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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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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劳恩冷酷地笑着。“我想把这份乐趣留给你。”
跑进树林里一英里以后,麦西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看见史朗斯基在昏暗的暮色中奔在前面,并拼命地拨开横在前面的乱枝穿出树林。他跑得很快而且不发出杂声,但是麦西可就跟不上了,一路里不住地被横倒的死树和落下的树枝绊羁着。
五分钟过去了,他看见史朗斯基缓下身子并回头望着,他比划着手势告诉麦西他先走一步,麦西朝他挥了挥手。他看见史朗斯基一阵疾速奔跑,然后他人就消失了。
又跑了一百码,麦西不得不慢下来歇口气,然后突然间,身后湖方向的远处,他听到响起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他听出这正是那架水上飞机的声音。
麦西咒骂着。这个巴通没有等足时间。
突然间麦西又听到另一个声音,是一记枪响,然后又是一下,有五六次一下跟着一下。过了一会儿又响了几下。
他等不及缓过气来,又朝前奔去。
隆巴蒂回到屋里,他动手解开绑在瓦西里身上的绳索。布劳恩凑近油灯里冒出的火焰点燃他的香烟,然后沉静地说道:“朝后靠。”
隆巴蒂朝后退去,布劳恩将油灯扔在屋子的角落里,灯里的油一下子在地板上漫洒开来并燃烧起来。
当火苗开始舔到墙壁时,布劳恩对隆巴蒂说道:“我先带着这女人到车上去。你把这老头结果了。”
“反正都听你的。”
布劳恩走了出去。过了片刻菲因斯回进来并站在门口。“不介意我在旁看吧?”
隆巴蒂将短把枪递给他,又掏出手枪,握着垂在身边,另一手则亮出那把刀子。
“学着点,小子。我会示范给你看怎样下手来得便利。看好了,这下手会很快的。”
当隆巴蒂走近瓦西里时,他猛地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出现。
只听得一个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要碰他一下,我就杀了你。”隆巴蒂忙转身看个究竟。
一个金发男子就站在厨房的门口,满头大汗。他的手中握着把手枪。
隆巴蒂惊道:“妈的怎么回……;;”
隆巴蒂另一只手的枪已经随着话语举了起来,而史朗斯基已经一枪击中他的眼睛。隆巴蒂惨叫着,然后史朗斯基对着他又是一枪,打在他头上,当隆巴蒂朝后跌出侧门外时,他那个学艺同党在惊慌错乱中扣射了他的双管短把枪。
但子弹却是胡乱扫射,而恰恰齐排射在瓦西里的胸膛上,将他朝后掀入到火海里。
史朗斯基大叫道:“不!”
当这第二个人弯臂拔出手枪想要再发射时,史朗斯基已开枪了,一枪打在他头上,然后一枪打在胸膛上,然后又一枪打在头上,胸中的暴怒使得他不停地开着枪。
火焰已经在小屋里熊熊燃烧起并蔓延开来,烟雾在屋子里弥漫着,窒息着空气,当史朗斯基发狂似地试图冲向那正被火蛇吞没的、满是鲜血的瓦西里身体时,他心里清楚一切都已经晚了。
当布劳恩听到那枪火声和惨叫声时,他就在小屋外五十码处,本能告诉他事情出了岔子。
他回过头去张望,只见小屋里火苗四处舔射着,但却没有隆巴蒂和他保镖的身影。那女人突然挣扎着想要脱身,布劳恩紧紧地揪住她,拖着她跑向那汽车,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得赶快离身。
“快走,你这婊子!快走!”
他又跑过另外二十码,再回头望去,看见从燃烧的小屋里冒出一个金发男子,那人将一个人的身体拖下走廊,然后那个人抬起头来看见了布劳恩,便立即飞身朝他奔过来。布劳恩朝他迅速开了两枪,然后一把拉过那女人当作盾牌并朝那人大叫道:“要再靠近,我就杀了她。”
那个人慢下身子但仍在靠近着,随即布劳恩看见他手中的枪。他认出了对方就是照片里的人。史朗斯基。那头狼。
他颇有几分心慌地朝身后看了一眼他的派卡得车子。它在沿着这条林间小道三十多米远。
近得足以脱身了。
他灵巧地朝后退去,仍然抓着那女人挡在他的身前。
离那汽车二十米。
十米。
五米。
他回过头来。史朗斯基又已开始朝他逼过来。
布劳恩将枪狠狠地顶在那女人头上并大声喝道:“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这娘们。”
史朗斯基在三十米外停住了脚步。当布劳恩终于挨近到汽车边时他的脸上都渗出豆粒大的汗了,但是他知道史朗斯基离他太远了,已不可能再截住他了。他得意地笑了,伸手猛拉开车门,将安娜推搡进去,然后他探手摸索着原已在车子发动插孔上的车钥匙。但钥匙却不在那里了。
“是科特·布劳恩吗?”
布劳恩吓得一下子从座位上惊跳起来,猛转过身去,那声音让他脸上现出少有的惊怖表情。
另一个人坐在车后排,就在他的身后,那人的眼里满是仇恨的目光,手中握着支点38的手枪,武器直直地瞄准着布劳恩的脸。
“我问你是科特·布劳恩吗?”
布劳恩还未及回答,麦西已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小屋仍在熊熊燃烧着,史朗斯基提着防风油灯站在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前。当麦西弯下身子验视着瓦西里的尸体时,史朗斯基的脸上显出万分悲痛的神情。他们搜索了其他人以确定身份,但麦西感兴趣的只是布劳恩是否在内。
瓦西里的尸体被严重烧灼,他的当胸口有一处枪眼,另一处在他的肩上。麦西久久地看着史朗斯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他脸上这般的痛苦神色,他将手搭在他手臂上。
“都是我不好。我很抱歉,埃历克斯。”
史朗斯基的脸由悲转怒,霍地变白。“这不是谁的过错,是那些下毒手的人犯下的罪孽。他根本不必要死,他们根本不必要杀死他。”他转头看着麦西,他的眼睛里蓦然升起怕人的怒火。“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杰克。有人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所以帮我……;;”
“把这些都留给我处理吧,埃历克斯。只是到了现在,所有筹码全部收回。我们取消这次行动了。”
史朗斯基猛烈地摇着头。“你取消吧,我一个人去,不管有没有你帮忙。我告诉你有人得为此付出代价而且我知道是谁……;;”
“埃历克斯……”
麦西忙朝安娜看了一眼,她站在那里,不无哀戚地将目光从瓦西里的尸体移开,头掉转一边。他告诉了她有关布劳恩和另几个人的情况以及为什么他们会来到这里,但这些对她似乎根本无法与老人的遭厄所带来的悲切震撼所相比。
麦西沉声对史朗斯基说道:“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过会再谈。”
“我说了,不管有没有你帮忙我都要干到底。”
“我们不能再干了,埃历克斯。布兰尼冈是不会允许再干下去的,他光听到雅克辛的死讯就会罢手。而这里发生的事还要来得糟。这有泄密的风险。”
“等他们发现雅克辛的尸体,没有人会知道是谁干的。而且雅克辛不可能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再说他也已经死了。”
麦西摇了摇头。“或许是,但布兰尼冈会听到风声的。波波夫的尸体还在布劳恩的公寓里。布兰尼冈会把两者联系起来的。”
史朗斯基看了安娜一眼,对麦西说道:“不管怎样,等布兰尼冈搞清楚还有一段时间。如果你担心的话,安娜可以留下来,但我,我还是要去。”
安娜看着史朗斯基平静地说道:“如果你去,我也去。”
麦西看着他们俩个人。很长的时间里他看上去在犹豫着,然后他对史朗斯基说道:“你太激动了,但你真的肯定要这样干吗?”
“我,我是在这条路上走到底了。你最好还是问问安娜这个问题。”
“安娜……?”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史朗斯基的脸并说道:“是的,我肯定。”
很长的时间里麦西看起来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叹了口气并说道:“好吧,埃历克斯,我们就照你说的做吧。我们得把这些尸体埋到林子里去,以防任何过来的人看到。布兰尼冈过后再来让我应付吧。”他突然噎住了话头,然后又说道:“我来帮你埋瓦西里吧。”
史朗斯基摇着头,恨恨地说道:“不要跟那些杀死他的人渣一起埋在林子里。把他安放在湖旁边。”
麦西和缓地说道:“吉普车里有一把铁锹,我去拿吧。”
史朗斯基抬头看着那烧毁了的小屋,禁不住又是满面悲痛,火焰舔蹿到了椽子,在夜色中随风狂舞。当屋顶的一部分坍陷下来后,那火团发出噼啪的声响并爆出火星。
他紧盯着那火焰,双唇因满腔的仇恨紧抿着,当麦西想要朝吉普车那边走去时,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以一种冷酷的语气问道:“你就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从波士顿有一班飞机飞往伦敦,然后再续飞到斯德哥尔摩和赫尔辛基。如果我们抓紧时间的话,我们应该能赶得上。我们就用布劳恩的车子。我已经为你们两人弄好了护照。”
“你还没有回答问题。过多久我们可以开始?”
“四十八小时。”
第四部分1953年2月23日——24日第二十四章
第四部分
1952年2月23日…24日
第二十四章
新汉姆斯薛。
2月23日
这已经是将近第二天的正午了,考林斯驾车从纽约径直赶到波士顿机场。
他会合了那组从奥塔瓦乘加拿大航空公司班机飞来的队员,是两个女的和一个男的,都比他年轻,随后接下来他们就在波士顿租了野营车和所需的器材并申请了在新汉姆斯薛的狩猎许可证,此时已是到下午了。
那个叫考林斯的人个子不大,却是肌肉发达,年纪四十出头,他的眼睛看着人时透出一股坚韧不拔、决然超凡的意志力,人们可以从中看到死亡森气的浮现并逼人而来。那年轻一点的人戴着副眼睛,他那黑发剃成平板式的。从他那高凸的双颊骨可以隐约看出斯拉夫人的特征,但是他的举止性格则完全是北美化了。
那两个女的年纪三十不到,都是非常的漂亮,富有活力,但是考林斯知道她们跟他一样精通于各种武器甚至于徒手搏击术。为了这次任务,他们现在是扮成去年夏天在昂塔里奥湖相识的朋友们,现在又聚在一起野营度假以重叙旧情。他们得到的那条简令特别强调了行动时要特加小心。
租用那辆野营挂车是考林斯的主意。在狩猎聚会的掩护之下,他们就不会引起怀疑。他们都是非法居住者,但都没有警察或犯罪记录,也都不为中情局和加拿大皇家骑警队所知。那来复枪和手枪都是用他们自己的名字购买和登记的。
他们驰上那条通往天国湖的公路,此时刚过了下午一点。防滑雪链绑在轮胎上,这样就不会留下可供跟踪的线索,但是这雪也只是东一块、西一滩地积在地上,考林斯又小心地留意着路两旁的林子。这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过往车辆,他也没看见警察的踪影,这个地方看起来是一片荒凉景象。这不由得使他联想到他家乡的高加索地区,他是个地地道道的高加索人,尽管他在美国已经呆了将近八年,作为一名非法居留者——格里戈利·嘎鲁斯库少校,克格勃第一主要管理局的属下。
他们将挂车停在湖边离那小木屋一哩远的地方,决定在冒险靠近以前先搞午餐。这样,即便有人看见他们过来探个究竟也有个正当的理由。但是却没有人过来,当他们换上打猎服装,都已经快要四点了,他们都戴上手套,开始朝那小屋迈近,两个男的带着来复枪。他们成双走着并故意尽量弄大声音,他们边走着边讲着笑话并大声笑着,看起来就象是两对夫妇朋友外出度假冬猎,但是他们的眼睛却在四处扫描,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在离那湖边小屋一百码远处,他们停下来抽烟,并启开旅游水壶喝水。嘎鲁斯库的两眼警觉地扫了下四周地形。树林子里几乎没有积雪在地上,因为土地都被枝叶遮盖住了。他仍然没有发现动静,也没有异样的声音,只有那萧瑟的风刮声和湖水轻轻的拍岸声,再有就是松树林里几只鸽子对他们的撞来咕咕地低叫着。
他们看见一只小船系在岬角上,还有那烧毁了的小屋,几道烟仍从余烬中袅绕而起,那吉普车和运货车都停在一旁,轮胎都被射穿了,但没有人迹。
嘎鲁斯库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的表情。他们没有径直走向小屋,而是绕着它并走回到林子里。他们小心翼翼地绕着四周走,这样又化了他们半个小时确定这地方确实没有人,最后他们回到那烧黑了的小屋废墟。到了此刻他们每个人走动起来倒真象打猎的猎人,小心而警惕地往前探步着,好似他们正蹑手蹑脚地潜近蜷伏在里面的野兽。
嘎鲁斯库和那个年轻男的先跨入小屋,在那残剩的走廊道上小心地迈进着。那两个女的则仍留在一段距离外,以防任何人突然冒出。
“这里有人吗?”
嘎鲁斯库叫唤了两次,但没有人出现。他能听到那两个女的在外面也同样叫着,她们尖细的嗓音夹杂在风啸声里并回荡在冷寂的湖上空,活象鬼魂在怪叫着救命。但是还是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任何回应。
然后嘎鲁斯库和他的同伴又再慢慢地、仔细地搜查着这废墟。
当他们检查着小屋周围,他们最初没发现什么异样的迹象,但是之后,嘎鲁斯库那富有阅历的双眼捕捉到了地上深色的污迹,废墟周围地上的积雪都因为火烧的热量而溶化了。当嘎鲁斯库蹲下身子检查那污迹时,他知道这是血迹。
他直起身来,朝他的同伴焦虑地瞟了一眼。
这之后他们的动作快了点。
他们又化了将近半个小时尽细地搜查了遍这块地方,然后又检查了那汽车和船以及湖的四周旁,接着再退回进到林子里。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是没发现什么,嘎鲁斯库禁不住有点泄气。他们决定回到挂车去,他们沿着湖边走回去,这时一个女的离开他们到林子里去解手,所有的人都感到寒气逼人。嘎鲁斯库看见她边离去边松解着牛仔裤,他看着她的身影缩入林子里以求隐蔽。过了一会儿当他再回头看时,只见她白晃晃的屁股在林子的暮色下一闪一闪,就象晃晃悠悠的古怪精灵一般,那女人正蹲着解手。嘎鲁斯库不禁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去赶上别人。
当他们快要走到那野营车旁时,她在他们后面气喘吁吁地追赶上来。嘎鲁斯库看见她脸上异样的表情,不是害怕的表情,这种女人是从来不会显露出害怕的,但这却是另一种表情,然后她奔到嘎鲁斯库跟前,但却也看着其他人说道,“我想你们最好回去看一下。”
莫斯科
四个小时过后,在这二月下旬的同一晚上,在纽约,列奥尼德·基斯洛夫,苏联驻纽约的联合国代表团内克格勃站的头目,登上飞往伦敦的泛美航空公司的飞机,这架飞机之后再续飞维也纳和莫斯科。
他随身携带着一个外交公文袋,用手铐铐在他的右手臂上,在这连续二十二小时的旅程上,他将无法合眼了。
当他乘着苏联空军依留辛飞机降落到莫斯科乌诺科夫机场时,这已经是二十四日晚上八点了,一辆豪华的黑色吉斯轿车已经在停机坪上等候他了。当基斯洛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下铁梯时,那个身穿一色制服的克格勃驾驶员打了下响指以引起他注意,气温已下降到刺骨的零下二十度,雪花被风裹带着飞转地扑向基斯洛夫那憔悴的脸。
当他精疲力竭地钻入那冷丝丝的吉斯轿车里时,基斯洛夫发现一条毛毯在后座位上,他一把拉过它盖在自己冻僵的双腿上。那司机钻入到前座位上,兴高采烈地回过头来。“旅途愉快吗,同志?”
基斯洛夫毫无兴致谈话套热乎,他的头在长途飞行后疼得厉害,尤其是一想到他随身带着的那公文箱里的东西,这更是啮咬着他的大脑神经。
他粗声喝道:“去克里姆林宫,快点。”
司机被这叱令声讨了个没趣,忙转过身去启动吉斯车穿过积着雪的柏油道驶向机场出口。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芬兰
2月23日
五点刚过,在这个二月的下午,那架预期的斯堪的纳维亚航空公司的幸运座客机从斯德哥尔摩飞来,在夜色中降落在赫尔辛基的迈尔密机场。
在机上,其中的三名乘客是麦西、史朗斯基和安娜·克霍列夫。
当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时,透过机舱口,在那几近北极的黑色笼罩下没有多少东西可用眼辨识到:星落般的闪闪灯点,都是从围洒在赫尔辛基滨海外的一连串小岛照出的,还有就是那茫茫无边的林海雪原的灰暗轮廓,但是四周都是笼罩在一片雾汽般的黑暗之中。外面此刻是零下二十度。飞机降落后过了十分钟,这三个人来到了到达大厅。
一名身穿磨破了的飞行皮茄克、颈上扎着条白色羊毛围巾的金发男子从候客的人堆里挤出来,兴高采烈地握着麦西的手。
“很高兴见到你,杰克。那么这两个就是我要送的货了?”
麦西转向安娜和史朗斯基。“我来介绍你们认识简尼·萨里宁,你们的飞行员。他可是芬兰最棒的飞行员了。”
萨里宁笑呵呵地跟他们握了手。照芬兰人的体形,他是够矮小的了,而且他的脸上又满是叫人害怕的伤疤。但尽管形象不佳,他看上去还是挺乐观开朗的。
“别听杰克的,”萨里宁说着一口标准的英语。“他是个老马屁精了。这一路飞过来,你们一定累坏了吧。我将车停在外面,那现在我就带你们去我们的基地。”
外面是非常的冷,而且是一片阴森、诡异的黑暗,只有一片雾汽状的微弱光亮呈照在那北极处的天边远际。
当萨里宁提着安娜的箱子,带引着他们走向停车场时,麦西看见安娜和史朗斯基两人脸上的异样表情。这个芬兰人在他们前面一跷一跷地走着,每走一步,他的腿都要往外甩一个弧圈。
等他走得比较远一点时,麦西低声问史朗斯基:“怎么了?”
“要是你没有注意到的话,我来告诉你,你的朋友少了一条腿。”
“你不必为这操心。简尼自己都不操心这。相信我,他是最好的飞行员了。他为德国空军干掉的俄国飞机光数得过来的就有一百多架了,而这当中的一半是他丢了那条腿以后打下的。”
“我想我是最好记着你的话。”
萨里宁钻入一辆小型的沾满泥浆的绿色volvo车前座,轮胎上绑上了防滑雪链,麦西移身坐在他旁边,史朗斯基跟安娜一起坐在后排座位。
他们驶离机场才几分钟,安娜就已经入睡了,经历了长途旅程后,她实在是太累了,她的头枕在史朗斯基的肩膀上。
尽管天色是一片漆黑,但赫尔辛基仍是热闹非凡,色彩鲜艳的有轨电车叮叮铛铛地从旁驶过,这座城市和它特别能耐寒的住民都是非常的富有生气,尽管厚厚的雪层似乎盖没了所有的一切。所经各处街上的人都是衣着捂得严严实实的,而且都是颠步小跑着走路,好象一停下来就要被冻结住似的。
尽管腿有残疾,萨里宁开起车来却一点不费事。他开车经过市里沙皇时代的旧中心,赫尔辛基曾一度是沙皇御下的一块属地,一路可见芥黄色或崧蓝色的坚实的花岗石建筑,都是典型而独特的俄罗斯风格。最后萨里宁转到西面沿着海边的岩石路开。
黑暗下的波罗的海变成了一大片冻结了的冰层,他们稍稍偏往内陆方向开了半个小时,开过埃斯普镇以后萨里宁转向南,车头又朝向海边。十五分钟后,六、七个小岛的黑影在冻结了的波罗的海海面上隐现出来,但是在那一片冬景的岛土上,那些零星分布开的漆色鲜艳的小木屋都没有灯亮着。
“这都是些避暑度假屋,”萨里宁解释道。“但是在冬天,这里是非常的僻静,只有几个经得起冻的当地人。我们差不多就要到了。”
他慢下车速,他们拐了最后的一个弯,那海边公路便开始朝下斜了,他们看见一个地形崎岖的小岛,被厚厚的桦树遮没着。一座狭窄的小木桥将这小岛联到大陆上,桥的宽度刚刚只够容得下这辆volvo车。尽管小岛有着那种幽僻的美,但在黑色下仍看上去显得阴森森的。
“欢迎光临巴埃兰蒂特岛,”萨里宁说道。
他们嘎吱嘎吱地驶过小木桥,来到一个小的山坳处,这里有几座漆色鲜艳的木屋,前面是一道蜿延沿伸的沙滩,后面则是丛莽的森林。烤火的柴木靠着一面墙堆得高高的,一艘钓鱼船的残骸无生气地趴在附近,一大团岁月肯定很久的冻结住的渔网挂在屋子边一个生锈的钩子上。
“这地方本来是属于一个当地的渔民,直到后来他灌酒过多而死为止,”萨里宁告诉他们。“这一点也不稀奇。看看这里,这是岛上唯一的住屋,非常地偏僻。冬天除了野兽根本就没人来这里,除非他们象我们一样彻底发疯了,所以我们不会有人来骚扰的。”
屋内全是颜色鲜亮的松木结构,而且非常的冷。
萨里宁点起两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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