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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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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知道他会功夫,却不知,原来他的轻功这般好。
    这里林子里的树都不算粗大,他怀里还抱着我,却还能从枝头上飞过。那微晃的树枝,不过是转瞬,又恢复如初。当真可算是,风过无痕!
    带着我,一路往山头跑去。一直跑上了山项,他才将我放下,扶着一旁的树干大口喘着气,一边叫着:“不行了,累死了,累死了……”
    我本能地回身,望着山丁那大光一片的地方,还能听见那断断续续的叫喊声传上来。
    我呆呆地站着,心头,百般滋味。不知何时,不仁已经站在我的身边,他的目光注释着丁面,得意地道:“漂亮吧?本少爷完美的障眼法!”
    他的话,让我冷不丁又想起那麻袋来,忙问他:“你背进去的麻袋里,装了什么?”撑大了眼睛看着他,我真的不希望他会说出那个我最不愿听到的事实来
    他笑吟吟地开口:“装着你……的替身咯!”
    “你。。。你怎么可以。。。”我退了半步,着实不愿去相信,这个真的是事实。他还说,要做好事。一命换一命,这怎能叫做好事?
    他却耸耸肩“不过是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死人!”我生气了,“死者为大,你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宁”我愈发地不敢相信,难道他要我在房内等他的时候,他居然去挖坟!
    想起这个,我不禁浑身颤抖起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却仿佛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咬着牙道:“哎,本少爷可没去挖坟啊!额……本少爷是说,此才却文非彼挖坟!颇……这个……怎么说呢7”他似乎有些懊恼,瞧见一脸震惊的我,一把将我拉往树下坐了,才又开口,“六日前,本少爷偶然知道有个原本要执行腰斩的死刑犯,害怕行刑,便在牢里自尽了。你也知道,像这样死的人,只会被丢在乱葬岗。本少爷想呢,不如做做好事,将它埋葬了。今日又突然想起那尸体还可以救命的,所以又将它请了出来。你放心啦,本少爷都和它说好了,它不会来找你的。何况,它代你去死,它还可以得到一场风光的葬礼。何乐而不为呢?”
    他的话,一次比一次令我震惊。
    可是,他的那句“风光的臧路”又将我的心瞬间悬起。按着胸口,踌躇了下,终是问他:“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怎还敢救我?”否则,他定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那双漂亮的眼晴眨了眨,他笑着道:“你没听过佛祖面前人人平等啊7亏你还抄了那么久的佛经!本少爷只是做了件好事,不问你是谁。况且,本少爷是谁啊!这天下,还有本少爷不敢做的事么?”他一字一句说得甚是得意。
    我不怒,反笑:“你为什么一定要做好事?”
    “都说了积德啊,积德。”他低声叫着,继而又凑近我,嬉笑着,“告诉你一个秘密,本少爷命相太弱,相士说,本少爷若是在二十岁之前做不满一百件好事,本少爷就活不过二十了。”
    怔怔地看着面前之人,他的话,我不知究竟该信还是不信。只是,相士的话,又怎能相信?
    他忽然不说话了,仰面躺在树下,双手找了舒服的姿势,枕在脑后,轻ll了双目。我抱膝坐着,又回首,望向山丁。那原本冲天的火光此刻已经慢慢小了下去,我想此刻,他们定已经找到我的“尸首”,且是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相信只能凭借它头上的珠钗,才能确定它的身份了。不仁他,考虑的面面俱到。
    君临呢,他知道了,会怎样2
    呵,摇摇头,好端端的,怎又想起他来。
    他跟我,有何关系呀。
    菱唇,不自觉地扬起。半晌,才幽幽地开口:“不仁,其实,你很仁慈。不仁这个名字,真的不适合你。”
“嗯。本少爷一向仁慈。”,他未睁眼。只笑道。“不过你不觉得‘不仁‘这个名字很帅吗?”
错愕地望着身侧之人,他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不说话,他却像是很满意,微微笑起来。
    隔了半晌,他突然:“鸾飞,你为何要嫁给老皇帝?”
    我怔了下,想想,又觉得告诉他没什么,便道:“只是一个误会,他将我,当作了他深爱的女人。”只是,我还是选择把一些事巧妙地省略去。
    “哦,那你恨他么?”
    “有点。”我老实地回答他。尤其在知道他一面强迫自己相信我是雅妃,一面又千方百计地算计我的时候。
    他不再继续问我,只道:“那你以后呢?可要回家去?”
    回家。。。
    颓然地摇头:“我已经,没有家了。”
    “那你六哥呢7”他坐了起来,认真地看着我。
    他的记性真好,我不过提过一次,他便记住了。
    我别过脸,轻声道:“不知道。”勉强笑了笑,我回头,问他,“你呢7为何不回家去?”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居然愿意在外头吃苦。还一呆,便是半年。不,或许更久,我只是不知道而已。
    他低头玩弄着从腰间抽出的折扇,认真地说道:“囚为本少爷忙着做好事啊
    “在家就不能做?”
    “能啊,我在家,一天就能做满一百件。”
    我讶然:“那你为何不……”
    他伸手,拿折扇档住我的嘴,一手伸出一个指头,轻摇了摇,道:“本少爷那大哥,天天要下人们准备着好事等我去做,把本少爷忙得焦头烂额,实在太不仗义了!”
    我不禁笑出来:“所以你才叫他不义?”
可是,从他的口中,我亦是听得出,他那大哥,是极疼他的。否则,又怎会愿意陪他玩这样的游戏?我突然,又深深地,羡幕起来。他就像是以前的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是呀,所以本少爷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方才,还想着他做事严谨,现在,又觉得他跟个孩子一样。强扯出笑来,看着他:“其实跟我比,你幸福太多了。至少,你还有亲人在身边。不仁,你应该知道去珍惜。”
    “本少爷已经……很珍惜了。”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我再看他时,见他靠着树千,似乎是睡着了。却不知为何,他方才的话,我却仿佛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有种,才争扎的味道。
    我甚至觉得,不仁,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而他,将他的故事,埋藏得好深好深。我不知,他笑屠如花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秘密?为何是秘密?
    忽然无味地笑起来,好奇怪,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这样想到。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我的身上,盖着华丽的衣服,那是不仁的。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忙坐起身,见他独自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寒风吹起了他的长发,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纯白的衣袂随风扬起,生出一种熟悉的味道。
    我只觉得徒然心惊,囚为我,太熟悉了。
    那是,孤寂的味道。
      “不仁。”我轻轻走上前唤他。
    他似是猛地一震,在回畔的一刹那,又换上他千年不变的笑容,跳下来,笑着问:“你醒了?”
    我点了头,将他的衣服递给他,低声说了“谢谢”。忍住没有再往下去看梵佛寺,转过身道:“不仁谢谢你,我该走了。‘,
他正在扣衣服上的扣子,听闻我这么说,指尖微颤,猛地抬眸问:“去哪里?”    
“陵南。”不知为何,我居然脱口说出了这个地方。说出来的时候,明显听见心跳加快的声音。
    他将最后的扣子扣上,嬉笑着:“本少爷也正好去陡南游山玩水。”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笑着道:“其实你不必如此,你不是还要做好事么宁跟?着我做什么?”
    他抵死不认:“谁说本少爷跟着你,本少爷想去陡南做好事,成么?”
    他大概,都忘记自己在说什么了。前一刻还说游山玩水,下一刻就变成了做好事。呵,他总是这样,我永远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我不说话,只默默地下山。他却是回头看了眼山下的梵佛寺,叹息道:“哎,本少爷这一走啊,那寺里的主持可要哭了。少了这么大的一个金主啊。”
    他兴高采烈地叹着气,我讶然。原来那寺里住进的大金主,是他!
    他的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钱。放眼整个大宣,有哪家商鹿可以如此富可敌国?脑海里,猛地又想起那个叫做暗会的组织来。
    吃惊地看着他,他会是暗会的人么?
     “想什么呢?”他回眸来问我。
    “没什么。”我咬着说着。
    两人下了山,走了好半天,才瞧见一辆马车远远地驶在前头。他却二话不说,施展轻功追了上去。我大吃一惊,他该不会又去搭车吧?
    可我不会轻功,只好跟在他身后跑起来。他很快,便追上了马车,然后,瞧见马车被勒停了。等我追过去的时候,只见他笑眯眯地探出头来,笑道:“快上来,老夫人答应给我们搭车了!”
    错愕地看着他,他怎么什么车都能搭7可是,我是要去陡南的,他都不问是否顺路么?
    我踌躇着,他却倾身拉住我,小声说着:“想什么呢,我们先搭车去下一个小镇,然后再想办法去陡南。”他边说着,边将我拖进车内。
    车内的老夫人虽然穿得一身一喜庆,脸上的神色却是惬恨的。见我进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开口道:“她就是你说的妹妹?”
    我忙道:“老夫人好。”
    她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很多了,碰了碰身侧的不仁,又道:“我虽然老了,眼晴不好使,可这还是瞧得出来的。小子,你不好意思了?”
    不仁明显怔了下,才笑道:“老夫人说笑了,您这是打哪儿来啊宁。》
    闻言,方才略微高兴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叹息道:“哎,快除夕了,原本我孙儿明年开春就要娶亲,我这个做奶奶的,想给他祈福的。谁知,梵佛寺昨夜竟然走水了,许是死了什么重要之人,到处都是官兵。你们说说,这多不吉利啊!所以我连寺门都没进,又急急回来了!”
    我的脸色一沉,不仁却依旧笑看:“什么吉利不吉利,老夫人今日做了件大好事,自然什么事都是吉利的了。”
    我们都怔住,他又道:“您瞧,您让我们搭车出城,这还不是大事么?”
    “呵呵。”老夫人笑起来,指指他,道,“你可真会逗人开心!”
    我也抿着唇笑起来,仿佛在他的嘴里,什么事都能是好事。
    马车穿过热闹的市区,而后,终于出了城。
    这是我第三次,走出这里了。我想,以后,我都不会再回来了。
    别了,我的过去。
    闭上眼睛,嘴角露出微微的笑。
    身边有不仁在,永远都能开心地笑。
    到了下一个镇,那老夫人热情地邀我们去她府上,不仁却是谢绝了。我们下了马车,寻了家客栈投宿。
    快过年了,街上根本没什么人,就连客栈里,都冷清得很。
    小二见我们进去,甩了甩Y头的长巾,开口道:“不好意思两位,本店的厨房已经不开灶了,厨师都回乡准备过年了。不过你们要是打算住店倒是可以,不过想吃什么,只能自己去厨房做了。”
    也是,年关了,谁还在这里做生意呢?
    不仁丢给小二沉沉的一锭银子,开口道:“两间上房,其他的,不必小二哥操心了。”
    小二忙低头咬了那银两一口,原本千涸的双眼里映出光来,忙低头哈腰道:“行行,客官这边请!”说看,忙侧身引我们上楼去。
    新年将至,打听了很多人,都说这段时间是不会有人出去的。在外打工了一年的人,都在往回赶。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到年后了。
    看在钱的份儿上,小二为我们找了一个过年不回老家过年的人,伙食算是解决了。
    转眼,已到了除夕夜。
    外头,炮竹声不断。整个袁花镇都沉浸在一派。喜庆之中。孩子们拾着长长的炮竹,一手捂着耳朵,在自家门口开心地玩着。
我才在窗口站了会儿,便见不仁推门进来,朝我笑道:“不出去玩儿么?”
    我摇摇头,他却过来捉住我的手,依旧笑道:“走吧走吧,陪本少爷出去玩玩。
    他将我拉出去,我竟没有挣扎。
    “去哪里?”抬p荆al他,他为回头,得意地道:“保密。”
    我忽然笑了,没来由的。
    他带着我出了客钱,却没有停下来。我们沿着大街一路走着,耳畔是人们的欢呼声,还有除夕夜的热iI气氛。
    他的手不大,却好暖。
    我想,我会一辈子感激他。囚为他,在我筑无助的时候,给了我温暖。
    眼前的景象似乎被什么东西模糊了,没有抬手拭去,止不住,笑起来。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我差点就投了上去。
    他侧身让开,我才瞧见,我们面前,摆放着好多好。多的烟花。
    从怀中取出火析子,他低头吹着了,递给我,眨着眼睛道:“你点一个试试。
    握看手上的火折子,我尴尬地摇头:“我……我不敢。”我只瞧见过飞在夜空中的烟花,却从未亲手去点着过它们。记忆中,那都是我六哥做的事情。点着后,他会飞快地跑来,而后,笑着问我好不好看。
    “胆小的丫头。”他放肆地笑着,抓住我的手,伸过去点。我吓得紧绷了身子,他还在我耳边笑个不停,“放松点啊,是点烟花,又不是点你。”
        “嘘。。。”
    那火星瞬间亮起来,我轻呼了一声,却觉腰际一紧,他早已带着我飞开丈余。然后,“轰—”的一声巨响,一颗很大的火星飞往夜。_瞬间绽开硕大的烟花。将原本黑色的夜,渲染上璀璨的颜色。
    他抱着我,宛若蜻蜓点水般,项刻间将所有的烟花点着。
    耳畔“轰隆”声不断,眼前一片缭乱。
    地上热闹非几的这一刻,天空也不再寂寞。
    漫天的烟花,唱着最最动人的曲子,将自己生命中最绚烂的时刻展现出来。迸射的火星宛若下着一场无比华丽的夜雨……
    “哇。好漂亮。快看快看!”
    身后的人慢慢地多起来,都被这场烟花吸引了来。
    孩子们尤其的兴奋,拍着手,跳着,叫着。
    抬眸看着,火光映在脸颊,有滚烫的东西从眼角滑出。
    身侧之人忽然开口:“天。_都笑着呢,是不准哭的。在上面看着你的人,最希望,看着你笑。”
    心弦微动。他的话。怎么听起来。不像只是安慰我。他更是。在说他自己呢
    吸了吸鼻子,依旧抬眸望着头顶那片美丽的夜空。
    直到,烟花燃尽。
    直到,身后之人都一一散去。
    直到,周围喧哗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他握住我的手,浅声问:“你冷么?”
    “不冷,我,很暖。”
    是真的很暖。
    从那一道令人心碎的圣旨下来后,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温暖。
    我真想说,不仁,谢谢你。
    只是,对着他轻松的笑容,我忽然觉得,再也说不出那么煞风景的话来。
    好久好久,他才轻轻吐字:“我也,好暖。”
    他仿佛,又回到那日山项迎风大石上,那个安静得落寞的他。却又在我还未咀嚼的时候,他“咯咯”地笑起来,拦腰抱住我,纵身跃上那高高的牌坊。
    我一下子站不稳,惊叫着才包紧了他的身子。他大叫着:“喂,别这么紧啊,本少爷透不过气来!”
    我也学着他的话,闭着眼晴叫:“喂,你突然带我跳上这么高的地方,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啊!”
    他大笑着,拍拍我的手,开心地道:“睁眼啊,你看,在这里,可以瞧见整个哀花镇。”
    缓统地睁开眼睛,真的,瞧见万家灯火。有的地方成片成片,有的地方却是星星点点,却都,一样的好看。
    他带着我坐下来,不羁地晃荡看双腿,朝我笑道:“守岁了。”
我错愕:“在这里?”
他点头:“对啊,有何不可?”
我笑了,是啊,有何不可呢?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最特别的一次守岁了。
    两人静静地坐着,我原本,有很多话想问的。比如,他的身份,他来自哪里。可是突然之间,我又决定,什么都不问。
    也许,不知道,才好。
    眼前闪过一个人的脸,心头钝痛。如果,我一直不知道他是谁,也会一直幸福下去。所以,我不想问不仁的事情。就当,他只是我认识的不仁。
    是个可爱又可恨的少年。
    “当—当—当……”
    新年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
    底下的炮竹声,再一次将这个小镇淹没。
    他起了身,带着我,从屋檐上飞过。他落在瓦砾上甚至都听不出声音。好快的速度啊,转眼间便已经回了客钱。
    送我回了房间,他嚷着累死了,便转身离开。
    “哎……”我才想叫他,他却是走的飞快。微微皱眉,这可不想他。平时他的话最多,可回来的路上,他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继而,又摇头,肯定是真累了。
    我也不想去想任何人,爬上床,躲进被窝里,紧紧地,闭上眼晴。
    这一夜,我睡得真香。
    早上起来,却不见不仁。问了小二,也说没瞧见。有些疑惑,去他的房门口敲门,里头没有一点儿声音。我忍不住推开房门,赫然瞧见他的被褥已经整整齐齐地叠好了。
    心下猛地吃了一惊,他走了么9
    这样想着,忙几步上前。手探至床单上,却感觉不出丝毫余温。直觉告诉我,他不该是起得那么早的人。那么,他竟一夜未归么?昨夜送了我回来之后,他又去了哪里?
    跑出去,原来想问小二,却又想起,他若是连夜出去,定不会从大门走。他轻功那么好,出去定是神不知鬼不觉,问小二能有什么用7
昨夜,我就觉得他奇怪。口中喊着累,人却不在房里。
    可是,这里,我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该去哪里找他。
    草草吃了东西,又析回他的房间。方才听说咋晚后半夜的时候下过雪。推开窗户,还可以瞧见薄薄的一层。还有,从窗口一直延伸出去的清晰的脚印。
    不知为何,瞧见那串脚印的时候,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来。他若是想一个人离开,绝不会这样走。所以,他会回来。
    轻轻关上窗,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了整整一天,都不见他回来。我心里,不免又忐忑起来。难道,我竟想错了么?
    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耳朵一直竖起着,渴望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些许声响。
    只是,我依旧失望了。
    第二日,天才亮,我便忍不住起了身。推门出去的时候,听见隔壁的门也一起被打开。本能地转身,见不仁刚巧从房内出来。
    我看着他,呆了。
    他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倦色。身上依旧是惹眼的华服,却不是那日他穿的那身,而是,换了新的。他的手上,永远拿着那把金边折扇。
    他见了我,笑着走过来,眯起眼晴道:“哈哈,本少爷昨日一定让你等惨了吧?对不起啦,本少爷猛地想起来,昨日是新年,都没准备新衣服,所以一大早回京城去买了。却不想,搭去的马车在半路坏了,所以到了很晚才回来。”他推我进门,指着桌上道,“偌,你的新衣服。”
    经他一指,我才瞧见,我房里的桌上,真的多了件新衣服。
    抬眸看他,他得意地笑着,退了几步,将门拉上,一边道:“别楞着了,快点换上!”
    门被拉上了,目光又落在桌上的衣服上,不自觉地笑,只有孩子,才嚷着要在新年穿新衣裳呢。手,抚过桌上的衣服,柔软的锦缎,一看就知道是上乘之货
    这样的料子,真的只有京城的裁缝店里能拿得出来。也许,他真的回了京城,可是,他还是骗了我。他根本,不是一大早出去的。他在雪未完全停的时候就已经出去了,否则,那串脚印上不会又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我不知道他究竟出去干了什么。只是。我该问么?
    将衣服换上,开门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不问。
    他真的等在门口,回身的时候,微微怔住了,随即叫道:“哇,鸾飞你太好看了!”他拥着我下楼,突然又叫,“快看,大家快看,我最最漂亮的姑娘!”
    我被他叫着脸都红了,推着他道:“你做什么a”
    他还是笑:“本少爷高兴呀,你穿这衣服,真没给本少爷丢脸!”
    我气结,他这算褒还是算贬?有这样夸人的么a
      ***
    过了年了,我们还是在袁花镇待了半月有余。不过元宵,所有人都还不会出
去。
    这半个月,不仁还是和我初见他时的那样,丝毫瞧不出异样。
    那个他突然失:i:的夜晚也渐渐地从我的记忆里淡除了。
    终于过了正月十五了,遗憾的是,没有找到要去陡南的人。不过好在,有人南下,我们可以先搭车,到下一个镇再问其他人。
    其实,若我们自己认识路,根本不必如此麻烦,花钱买辆马车便好。也试过雇车,却没有一个车夫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
    我几乎从木出过远门,自然是不认识的。我原以为,不仁走过很多地方,他定是认识的,却不想,他也笑着说不知道。
    一路上,他倒是永远停歇不下来,到处做好事。他常常说,他已经十九了,只这一年了,要拼命地做好事。
    总之,大大小小的事,他倒是真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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