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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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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会儿,见他摆摆手:“没事,把那口血又咽了下去罢了。本少爷的血很珍贵的,可不能乱吐。”他惨白了脸,虚弱地朝我笑笑。
    我忽然哭起来:“你怎么这么傻,你早该将我丢下的!”
    他又喘了几口气,才开口:“是啊,早该去下你的。可是一早没去下,就不能丢了。”
    他说的是什么啊,我有些不懂了。
    他原本,想捏我的鼻子,奈何手颤抖得厉害,只好作罢。他笑得有些尴尬:“那些人,是冲本少爷来的。”
    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看,我依旧不信。
    他撑起身子,得意地笑着:“你以为你有本少爷值钱拿”
    我一时语塞,他的话,可真欠揍啊。
    “早点和你分开走,你也就没麻烦了。可是本少爷又担心你一个人。不过刚才本少爷要是将你丢下,他们也决计不会放过你了。谁让你和本少爷在一起?省得你囚为本少爷被抓,本少爷又要折回来救你。所以,自然不能把你丢下啊。”
    我震惊无比地看着他,所以,他才要说早该和我分道扬镳的话?
    “只可惜本少爷的析扇丢了,气死人了!那扇子可值钱了啊!哎,真是便宜了那群混蛋了!”他忽然伸手来推我,“现在你快走,去陡南。”他边说着,边塞了一叠银票给我。
    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他叫我现在走。我凤笃飞岂是这样无情且落井下石之人?
    我不动,也没有伸手去拿他手上的银票。他却将银票塞回自己怀里,“嘿嘿”地笑起来,开口:“本少爷就知道你舍不得走。就算你要走,本少爷也要赖着你。”
    不自觉地笑出来,我想起我与他第一次见面,那般无赖的人,非要赖在我的马车前不走。
    不过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这样的他,却也是我遥不可及的。
    他永远。可以把自己想要的。说出来。做出来。可是我不行。我没有他勇敢
    如果我勇敢一点,当日就不必等君彦留我,我应该主动跟着他去。
    他又叹息起来:“哎,你说本少爷这趟出来,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他大概是知道了有人跟踪我们,所以才要急着回家去。我不禁问:“那些是什么人2”
    “眼红本少爷家里钱财的人。”他说得若无其事。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想了很久,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起我们逃走的时候那黑衣人说的话,便又问道:“惊鸿十七是什么宁”
    谁知,他一听,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指指自己,开口:“那是本少爷绝世无双的轻功。可以不用任何支撑,在;_中徒步。”
    脑中又想起那时候,感觉像鸟儿一样飞起来的情形?,,一
    可是那黑衣人说:“他果然是……”
是谁,我没有听见。但从那人的话中,不难听得出,他们一开始似乎并不确定他的身份。是在交手之后才知道的,而不仁却能一口咬定对方是何人。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
可是有一点,我却是无比清楚。
起了身,去扶他:“你必须回家去。”
他点点头:“本少爷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
“你放心吧,我不会去下你一个人。”毫不迟疑地说出口。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若是走了,他当怎么办?
他的眸子忽而亮起来,抓着我的手道:“你当真,肯与我回去?”话音才落,他又急忙加上一句,“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
我微微怔住,想起那日在梵佛寺,他执意要带我走的时候,我也是这般问他
    可知我是谁。
    笑着开口:“我不问你是谁。”他是谁和我无关,此刻,他是不仁。不管,他是否愿意告诉我,我都会帮他。
    他亦笑:“你怎的都不问要去哪里?”
    我摇头,有什么可问呢2反正是要去。
    他又道:“你此刻不问,日后千万别后悔啊。”
    我微微怔住了。
    多年后再回想起来,我仍会禁不住问着自己,如果一开始便知道他的身份,我还会跟他走么?
    只是啊,人生就像一出戏,只有唱错的词,却没有从来的理。
    他还追着我不放:“那你,可还要回陡南去?陡南,可有人等着你拿”
    心下微微一震,为何他的话,好似我跟他去了,便再也去不了陡南一般?
    陵南,有人等着我么?
    呵,怎还会有人等我呢?
    表哥都,恨死我了。
    想着,心口处一阵痉挛。
    我爱的人,我恨。
    爱我的人,恨我。
我只是没有地方去,所以才想去陡南。我已经,众叛亲离,去哪里都无所谓。或许,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也是好的。
他笑得愈发灿烂,瞧着我,道:“这次,本少爷可没有绑架你。”
他的笑,真的好暖。每每,都能让我不再那么疼痛。
他的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那是种强烈的,亲和力。
两个人挨着,走了好久的路,才依稀瞧见高耸在眼前的城墙。
彼时,天早已经放亮。
进出城门的人已经很多,他却说不要进城,他的身份怕是已经暴露。
我们只守在离城门稍远的地方,等着出城的马车过来,而后,一路搭车。
已是二月底了,清寒的天气慢慢地化暖了,连着。_气里的味道都变得温暖起来。郊外的小道上,已经有不少的蒲公英飞扬起来了。在空气里染起薄薄的一层颜色,带点朦胧,带点痴恋……
我有时候会呆呆的看,它们可知,它们捆绑了太多的人了……
这日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我们下了马车。
不仁指看前面的那座山道:“翻过那座山,就到了。不过今日天色晚了,我们休息一晚,啊,不。”他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去附近找家农户,你去住两晚。”
“不仁。”我拉住他,叫我去住两晚,那么他呢?
“本少爷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处理,可能要耽搁一日。”他说起话来,真的不用思考。
我不信,这节骨眼儿上,能有什么事情,还要耽搁一日2他难道不知道,他多待一日,就多一分危险么a
他定比我想的周到,所以他一定知道。可是,究竟是什么事需要他这般?
“我和你一起去。”我倒不是担心他是要将我丢下,我只是担心他。身上的伤还未大好,他究竟要去哪里宁
他邓邓地笑着:“本少爷去的地方你去不得。”
我去不得的地方?莫不是青楼么?
呵,这里荒山野岭的,找个农户。与且困难,又何况是那种地方呢2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我们在袁花镇他突然失踪的那一日来。
他却忽然问:“今日是二十七了,今年二月有几天?”
我被他一下子问得懵了,半晌才回神,答道:“二十九。”
    “是吗?居然有二十九天!”他似乎很惊讶,“原来是本少爷一直记错了!嗯,那就休息一晚,明早本少爷带你去爬山。”
    他变得可真快。
    仿佛方才说有事要耽搁一日的人,根本不是他。
    只是,我觉得越发地不解了。这个和二月份有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
    这是一座很高的山,翻过它,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山的另一面,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地方。
    回头,我才知,身后的山,是边界。
    大宣与边国的边界。
    我忽然想起好多人的话,红袖、陈班主,还有红袖的师兄……再错愕地看着边上的少年,终于一点一滴联系得起来了。
    他是边国的贵族。
    他拍着沾在身上的树叶,皱起了眉头道:“想本少爷进入大宣境内的时候,可没这么窝囊!没想到现在,居然要爬山回来!”
    半晌,他又回头,直直地看着我,嬉笑着:“怎么样,你后悔了没7你若是现在后悔,还能再回头爬回去。”
    我一时怔住,而后摇头。
    对我来说,出了大宣,更好。
    他笑得越发灿烂了,又问:“你渴么?”
    我不解地摇头。
    他却是转了身,寻了一丛灌木,掏出匕首,i l下一段来,递给我:“喝吧,喝饱了,我们再上路。”
    低头,才发现那短术居然是中空的,里面是水。
    有些茫然地接过来,见他自己也i l了一段下来,张口便将里头的水倒了进去
    试着尝了一口,甜甜的,带点清凉。
    其实我不渴,他非得看着我喝完了它,才肯带着我上路。
    大约走了两三里路,两旁的草木已经很稀少了,放眼望去,皆是茫茫黄沙。风吹来的时候,混在空气里的沙尘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稍一个不慎,张嘴的时候便会满口黄沙。
    我终于知道他为何要我喝水,也终于知道他为何会晕船得那般厉害。
    边国。四处黄沙漫天。这里。几乎没有泥土。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沙土。
    他走过来,用衣袖挡住我的脸,低声说着:“我们现在走在风场里,过了这一代,风就会小很多了。边国与大宣几十年的战争,无非是为了争夺水源。”
    我吃了一惊,忙道:“那两国的国君就不能交涉一下,非要打仗么?”
    他微微哼了声:“没有哪个君王肯点头划出土地给他国的臣民去居住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王者帝心,也往往,是战争爆发的根源。”
    我惊呆了,这样的不仁,与我认识的他,相差甚远。
    我忽然害怕起来,他去大宣的用意呢a
    猛地推开他,狂风夹杂着沙尘扑面吹上来,眼晴已经睁不开,我本能地抬手去档。他想过来帮我档风,我警觉地退了一步,冷冷地开口:“所以,你明知我的身份,却还执意地救我,是么a”
    他讶然:鸾飞,你说什么a”
    “你也想利用我么?”话脱口问出,又兀自好笑。
    利用我做什么呢?用我威胁君临,还是威胁君彦?那么面前的不仁呢?他又究竟是谁?
    他却笑起来,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过去,眯着眼睛道:“别闹了,本少爷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怔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他。
    他忽然脸色微变,拉着我往面跑,一面道:“快跑,风暴要来了!”
    回了头,才见远处的天。_已经被黄色的沙尘遮盖得瞧不见一丝亮光。本能地跟着他跑起来?,一
    他忽然抱起我,施展轻功朝前飞去。
    那高耸的城墙就这么突几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没有停下,提气一跃,直接翻上了城头。
“什么人!”几个手持长矛的士兵冲上来,原先还是警惕的目光,待看清了来人,他们性恐地收起了手中的长矛,只听其中一人大声叫道:“快派人去票皇上。说小王爷回来了!‘,
      “小王爷回来了!”
      “小王爷回来了!”
    喜悦的声音此起彼伏,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把拉着我,走下城头去。
    我终千知道,他是边国皇帝杜亦擎的胞弟,杜亦轩。
    所以,他出现在大宣京城不是巧合。他一路南下,也不是巧合。我突然想起了要去陵南的云来舫,更加心惊不已。他究竟,知道。多少我所不知道的事情2
    情急之下一把将他推开,我没想到他拉住我的力气这么小,他的后背冷不丁地撞上身后的城墙,竟然低头“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我大吃一惊,是方才动了真气,伤势复发了么拿
    “小王爷!”有士兵从城头追了下来,他娴熟地抬起衣袖将嘴角的血迹拭去又将地上的血殊住,才回头。那士兵上前道,“属下备了马车送您回宫。”
    他点了头。
    马车很快被牵了来,他过来拉我,我退了半步,他执拗地又将手伸过来。我才发现,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这里,离开皇宫还有很远的路。其实我有些奇怪,他作为王爷,为何还会住了宫里2
    车内,他闭着眼晴,我不知道该如何问。他突然开口:“不要说你是谁,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笃飞,没有人想要利用你。本少爷这辈子,最恨被人利用也不屑做那利用人之人。”
    “难道你不是……”一下子绒了口,我』忽然忘记了自己要i问的是什么。
    “不是什么2”他睁开眼来,笑道,“就是真的要打仗,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要牢记着本少爷方才跟你说的话。还有,不要将本少爷受伤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我不禁脱口问:“为何宁”
    他懒懒地动了动身子,而后笑道:“囚为很麻烦啊。”
    我皱眉。
    他继续说着:“要麻烦御医来瞧病,又要麻烦丫头煎药,还要麻烦本少爷躺在床上休息,麻烦死了。”
    我忽然发现,对着这样的他,又生气不起来了。
马车行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缓缓地停下。
    才停稳,便听得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女子的声音:“皇上,您慢点儿。
    我不自觉地僵直了身子,便见车帘被男子一把掀起。他长得并不清秀,下颚留着浅浅的胡子,脸上却是轮廓分明,显得刚毅非几。他似乎完全没瞧见坐在一旁的我,习齐杜亦轩拉下马车去,怒道:“你太胡闹了!突然跑出去四年没有音讯,朕就差掘地三尺了!
    望着微晃的车帘,我窘迫地坐在车内,这样的情况,我该如何出去呀a
    车外,杜亦擎的声音忽而从愤怒转化成担忧:“快让皇兄看看,可有好好的,
    不仁依旧是嬉笑着:“好好的,好好的,能吃能睡。呀,皇兄,几年不见,这皇嫂可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啊!”我还是,习惯称呼他,不仁。
    “爱畏己,这就是月芙常常跟你提起的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弟弟。”嘴上虽这么说,可我听得出,他心里是开心的。那是一个哥哥对弟弟宠溺的爱。
    女子轻笑着:“如今皇上可也放心了?”
    “嗯。”杜亦擎笑道,“来,你寝宫里有一人,等着你。”
    “皇兄,谁啊?”
    “谁?你见了就知道了。
    我听见有脚步离开的声音,接着听不仁叫了声,而后道:“皇兄,我这车内还有人呢!
    他跑过来,掀起了车帘冲我笑:“快下车啊。
    我愣住了,这样的场面,我下去,合适么?
    见我不动,他伸手来拉我,冲我挤眉弄眼:“快下来。
    他将我拉征下去,我躲在他的背后,颇为尴尬。
    我瞧见那双镶着朱色缎边的黑色靴子走上来,指着我问:“她是?,,一”
    不仁将我推往前,笑道:“她叫笃飞。
      “笃飞!
    我听见女子惊诧的声音,本能地抬眸,朝前瞧去。
    只一眼,便觉身子像被浇铸了泥浆,半分都动不了了。
    面前的女子褪了轻盈的罗裙,换上了繁复的宫装,那及地的长裙上,绣着朵朵盛开的白莲。这是她筑爱的花,是她最爱的景色?,一
    这里是边国,不可能会有莲花满池的美景。
    那美丽的脸庞,已经褪去了当初的稚嫩,如今,徒见了那份成熟与沧桑。
    而我,却独独又瞧见那时还是闺房千金的我们。成天溺在一起,心里有着对生活最美好的幢嵘。心狠狠地痛起来,我竟仿佛,又瞧见那时流放道上,我与她滚下玻去的一刹那。
    我与她指尖交错的一刹那……
    她一遍一遍地喊我,八姐姐,八姐姐,八姐姐……
    泪水模糊了视野,浑身颤抖着,再也站立不住。
    是你么?
轻歌。轻歌。我的九妹……


用我的温柔,勾引他
      “轻歌……”
    我唤她,声音颤抖不止。
    面前女子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转身瞧向杜亦擎,低声道:“皇上……”
    男子的大手拉过她的柔笼,浅笑着看我:“怎么,你认识朕的爱妃7”
    认识啊,我怎么会不认识?
    我挣脱了不仁的手,跟跄地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她却是一惊,慌忙抽了出来,看着我,音色平静:鸾飞姑娘,你认错人了。本宫并不认识你啊。”
    我震惊了,她说什么?
    不认识我……
    我的九妹,居然说不认识我4
    “皇上。”她朝身边之人的怀里靠了靠,看我的时候,眼神依旧生涩。
    我忽然间,恍惚了。
    我的轻歌,她爱的人,是君彦。可是面前的人,却能够如此安逸地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身后有人扶住我,轻声问:鸾飞,你怎么了拿”
    “我……”缄了口,我该说什么呢?她说不认识我,说她不是轻歌啊。
    女子细细地瞧着我,忽然笑道:“皇上,您说臣妾跟鸾飞姑娘是否真的有些相似呀。怎么臣妾瞧着,是有点像呢?”
    杜亦擎也仔细地瞧了我几眼,宠溺地捏了女子精巧的鼻子,笑道:“嗯,爱妃如此一说,月泛觉得还真是有点像。”
    有点像啊,那么是我认错人了。
    可,她若真的是我的九妹,怎么肯不认我?
    “你是累了吧。”不仁扶住我的肩,将我推进门去。
    转身之时,我赫然瞧见,杜亦擎的眼底,闪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光。
    “对了,皇兄方才说有人等着我,究竟是谁呀2”
    他的话音才落,便见迎面走来三五个宫女,她们拥簇着一名绯衣女子,朝这边走来。
    我明显感觉到不仁的身子一震,那女子浅笑嫣然,微微屈膝道:“亦馨见过皇兄、璃妃姐姐。”她朝不仁甜甜地叫,“轩哥哥。”
     馨儿?,,一”他喃喃地叫出她的名字,畔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不过须臾,他突然笑起来,“皇兄,她是谁啊?”
    我怔住了,他的话,好生奇怪。
    杜亦擎拉过绯衣女子的手,正色道:“她是馨儿,我们的妹妹。”
    “她不是,皇兄。”他依旧笑着,可是话语果断。
    “轩哥哥……”女子的明眸里,已经泛起了水样的东西,她似乎很委屈。
    我单是看看,他们的家务事,我不懂,亦不是我该去管的。我有意无意地,会看向站在一旁的璃妃。她倒是坦然的很,偶尔与我眼神交汇,也只是淡淡一笑
    我愈发地茫然了,她难道,真的不是轻歌么7
    可是,怎会这般像!
    身子被不仁一把拉走,听他说着:“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皇兄请回吧。”他一面说着,一面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身后传来杜亦擎深深的叹息,接着道:“也好,你好好休息。”
    走的远了,还能听见他吩咐宫中的侍卫:“给脱好好看着小王爷,他若是有任何闪失,朕唯你们是问!”
    看来,他是怕他再次突然不见。
    杜亦擎等人没有跟进来,不仁呀咐了宫人们将我安排好,出门的时候,又突然回头,朝我笑道:鸾飞,你暂且先住在这里,我已经呀咐下去,不会有人来
打搅你。我……我有些事要去办,明天也许不会来探你。”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称“我”。而我,到底是恍惚了。
    想起那个打着金边折扇,用着顽劣的语气,大声说着“本少爷本少爷”的少年,竟然,开始怀念。
    我亦是知晓,那样的他,是最没有顾忌的他。自己想怎样就怎样,可是现在,不行了。
    我忽然又想起我的表哥,二十多年来,他也一直如此。可我,却从来不知。
甚至以为,那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却原来,皆是为了我……
    门,被他轻轻带上。
    我依着床沿坐了下来,脑海里,又闪过璃妃的音容笑貌。
    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我瞧见她,那声“轻歌”就仿佛已经停留在嘴边了。
    猛地起了身,往前走了一步,却不慎差点踩到了裙边。慌张地扶住床沿,心头徒然一震。
    对了,那些白莲!那些绣于璃妃宫裙上的白莲!
    我怎么忘了,那是轻歌的最爱啊。她说她不是轻歌,可,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呢?
    不,我定要再找她问问清楚。
    提了裙摆冲出门去,有宫女上来,笑着问:“姑娘可是缺了什么宁王爷说,姑娘若是缺了什么,只管告诉奴碑们,奴碑们马上为姑娘办妥。”
    我忙摇头:“不,我是想问,璃妃娘娘她……她住在哪里?”
    宫女显然一震,然后道:“姑娘找璃妃娘娘作甚z”
    “我……”瞧见宫女疑惑的神色,我一咬牙,撒谎道,“哦,是方才我进宫之时,多受娘娘照顾,想……想亲自谢谢她。”
    闻言,宫女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姑娘您太客气了,璃记娘娘人很好的,姑娘您才来,是王爷的贵客,不去也不打紧的。”
    “不不,一定要去的。”
    见我坚持,宫女只好道:“姑娘若执意要去,奴碑只能劝您明日再去。这个时辰,娘娘会陪皇上看些鼻折,然后用了晚膳……”她悄然看了我一眼,捂着嘴道,“用了晚膳,娘娘就和皇上回涟漪宫了。璃妃娘娘正值圣宠呢!”
    听宫女如此说,我也觉得现下过去甚是不便。
    “姑娘明日再去,奴碑为姑娘引路便是。”宫女笑着道,“姑娘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奴碑先去做事了。”
    她正要转身,我急忙唤住她:“请等一下。”
    “姑娘还有何事?”看来不仁真的关照得很好,她对我,没有露出半分不敬
    我迟疑了丁,便说:“王爷有事,急看去办,我这里也没个熟人,你能进屋来,和我说会儿话么?”
    宫女笑了:“当然可以啊,姑娘若是闷着了,王爷怪罪下来,奴碑可是担当不起呢!”说着,她伸手扶着我,笑着推我进门。
    恭敬地为我到了茶水,才垂手侍于一旁。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浅饮了一口,心里思忖着该怎么问璃妃的事情。宫女倒是先开了口:“姑娘可别怪奴碑多嘴了,这次王爷带着姑娘您回来,皇上可开心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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