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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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不仁来探我，他笑着在我的耳畔道：“我la＇过御医的，御医说你的眼疾或许不必医治，什么时候好了，就好了。”
　　　　我明白，御医这话的意思，我，有心病。
　　　　是的，我承认。
　　　　可是，我已经渐渐地适应了失明的时光。我甚至可以不要人搀扶，独自行走。除了看不见，一切，都还是和以前一样。
　　　　而风黎陌，自从那次悄悄探过我后，便再没有来过宫里。我想如今，大宣时局动荡，他作为君彦的得力助手，定是已经抽不出。_余的时间再来探我。
　　　　我总是在想，若然那晚，我求他放过君临，他会应么？
　　　　又过去一月，已入九月，天气已经渐渐地转凉。
　　　　而我发现自己，越发地待不住了。
　　　　出了房间，去找不仁。
　　　　宵泉殿的地形我已经熟记于心，没有宫女扶着，独自一人也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及至不仁的房间，听见云奴叫我：鸾飞姑娘！”她忙上前扶我，“您怎么
一个人来，伺候您的人呢a”
　　　　我笑着摇头：“我一人也没事，你们王爷呢？我有点事，想和他说。”
　　　　“哦，方才皇上派人来请了王爷过去，奴碑扶您进去等等，很快就回来了。”她说着，扶我入内。
　　　　我点了头。
　　　　云奴又问我可要喝茶，我轻笑着摇头。
　　　　她便在一旁陪着我说话。
　　　　过了好久，才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好轻好轻的步子，那是不仁。
　　　　我不自觉地笑起来，起了身，便听见他的声音传来：“咦，鸾飞，你怎么在这里a”也不知杜亦擎叫他去作甚，他的音色里，皆是兴奋的味道。
　　　　云奴笑着上前：“王爷，笃飞姑娘等了你很久了。”
　　　　　　“哦。‘，他凑过来。笑嘻嘻地开口。“莫非你已经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了a　。》我被他问得有些迷糊，什么好消息？按着我坐下，他才道：“皇兄是告诉我，璃妃有了身孕了，呵呵，我皇兄今日开心得拉着我语无伦次啊。”
　　　　我猛地站了起来，他说什么？轻歌有了身孕了a
　　　　忙拉看他问：“你说真的吗？轻歌她……她怀孕了？”真开心啊，轻歌有了孩子了。
　　　　不仁迟疑了下，轻笑：“啊，原来你不知道啊。不过现在我告诉你了，也算是个惊一喜啊。”
　　　　是啊，好惊一喜啊，也真的替轻歌高兴啊。听不仁的语气，杜亦擎定也是欣一喜万分的，那么，我更加放心轻歌在边国了。杜亦擎。苟木侧后，若是日后轻歌能做边国的皇后，那就真的太好了。
　　　　笑过之后，不仁才想起我来的事情来，便问：“对了，你找我不是为此事，那是为何？”
　　　　愣了下，才从轻歌有孕的一喜悦中脱身出来，想了想，终是开口：“不仁，我想请你教我轻功。”
　　　　他似被我吓了一跳，轻喝了一声，忙开口：“你学来做什么？”
　　　　我瞧不见，不然，定也能瞧见云奴惊诧的神色吧？微微一笑，学着他的话说道：“打架不行逃跑总得有点法子啊。”
　　　　他的气息一紧，半晌才开口：“你要去哪里？”
　　　　脸上依旧笑着，我要去哪里，他根本不必问我。自是，回大宣去。
　　　　我还有很多事情，放心不下啊。
　　　　鸾飞，你听我的话，哪里都不要去。在这里，我照顾你。”他抓住我的手，一字一句说着。
　　　　我也想啊，可是我总是退缩在他们的怀抱里，我胆小的，也够了啊。
　　　　　　“况且……”他顿了下。才又道。“以你如今的情况。想要学轻功。很难。
　　　　我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会很努力。”
　　　　如今的我看不见，可是我可以比别人更加清廷的分辫得出周围的一切，我应该可以，很清楚在哪里可以落脚。
　　　　不仁沉默了甚久，才终于开口道：“我不会教你的。”
　　　　这是他第一次，将我的要求拒绝得这般彻底。不留一丝余地。
气氛沉沉的，有些尴尬。
　　　　听云奴突然道：“姑娘您说什么傻话啊，您若是出去，王爷不放心，娘娘也会担心的。况且如今娘娘有了身孕，您与娘娘是亲姐妹，您留下来陪着娘娘，那多好。”
　　　　我知道，云奴的好意。
　　　　可是，君临，君彦，六哥，青思……好多好多人都在大宣，我逃避得够久了啊。
　　　　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仰起头，朝他道：“不仁，纵使你不教我，我也是会要出宫的。可是，我也想，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啊，这样，日后你不在我身边，必也不用太过担心我。”
　　　　他突然不说话了，良久良久，才叹息道：“可你学不会。”
　　　　　　“我可以……啊—”
　　　　话才说了一半，身子被他拦腰抱住，感觉到他足下一点，跃出房门，耳边呼啸过一阵风，身子猛然一晃，殊不知已经站在了哪里。
　　　　“王爷……”底下传来云奴惊慌失措追出来的声音。
　　　　　　“怕么？”他只问我。
　　　　心有余悸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襟，说不怕那是骗人的，我方才叫出的那一声便已经出卖了我。
　　　　他又道：“你可知，你脚底离地面有多高？”
　　　　我不知道，方才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我乱了心神，根本没去听他脚下步子的声音。
　　　　他失望地叹一声：“你瞧，如此叫我怎教？”
　　　　我突然笑：“你是不诚心教我。没关系，你不教也罢了，我找你皇兄放我出宫去。”
　　　　“他不会放的，璃记不会让你走。”他很是得意。
松开了抓住他的手，我笑：“那我便说，他不放我，我还会再把你骗走。”
鸾飞！”他隐隐地有些咬牙，继而又释然，“你也变坏了。”
我变坏了？算是吧。
他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在我耳畔道：“我教了。”
善良的不仁，他只是怕我一人出去，会再次受到伤害。所以，百般试探，故意刁难。
　“学了，你就走吧。我不拦你，也，栏不住你。可是你要活着，不管怎么样，都要活着。否贝。＇，我会很丢脸。”他的声音低低的，“如果，看见君临，你告诉他。我，不恨他。”
　　　　心下微动，泪水微微泛起，启唇问他：“为何？”
　　　　他苦涩一笑：“当年他告诉我馨儿出走的真正原因，我其实知道，那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恨极，才会说出来气我。我知道，他是想道歉的，只是我们再无相见的机会。”
　　　　隐忍着嘎咽，我应着：“好。”
　　　　鸾飞。”他又唤我。
　　　　我仰着头，让他知道，我听着。
　　　　他又道：君临他，并不曾爱过馨儿。”
　　　　浑身一震，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与我说起这个。亦馨与君临的过往，是藏于我心头的一根刺。我不愿触及，害怕触及。
　　　　努力露出笑，我摇头道：“没关系，我没关系。”他们相爱，虽然让我心头难过。可，终究是亦馨先认识的他。他们相识，在先。
　　　　我纵然嫉妒了，也无法去改变既定的过往。
　　　　我永远不会忘记，君临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说，那是欠了亦馨的……
　　　　他温柔的手指滑过我的眼角，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道：“我不是要安慰你，如果他爱馨儿，定不会让馨儿中箭身亡。”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样的事实。
　　　　只是不仁对于亦馨的事情，慢慢地，开始释然。从他对现在亦馨的态度便可以看得出。亦馨终于不再唤他“皇兄”，她又会唤他“轩哥哥”。
　　　　我听了，是开心的。
　　　　白日里，他便教我轻功。晚上睡在床上，心里还要一遍一遍地回顾白天学过的东西。真是很辛苦啊，常常才率得浑身都疼，可是我从不叫出来。
　　　　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轻歌自从有了身孕，便被杜亦擎“禁足”于涟漪宫，要她好好安胎。
　　　　隔空的时候，我会去探她。
　　　　她会拉了我的手安放在她。与且平坦的小腹上，话语里，全是将为人母的喜悦之色。我虽然瞧不见，可是也被她的笑声深深地，感染着。
　　　　不管她当初进宫报以什么样的态度，我都是真心希望她可以幸福的。
　　　　御医说，头两个月嘱咐她不得乱走，她也很是听话，乖乖地在涟漪宫待看，从不出来。
　　　　所以。我做什么。她自也不会知道。其实这样也挺好。免得她又要担心我。
学了近三个月了，虽不可能如不仁运用得那般娴熟，我也算勉强可以出师了
　　　　最后一次去找轻歌的时候，才告诉她我要走的事情。她惊讶异常，慌忙拉住我的手：“八姐姐，你胡说什么2你怎么能离开2”
　　　　我骗她：“六哥来了，接我回去。”
　　　　提起风黎陌，只觉得她的手微微一僵，忽而绒默了下去。这次在边国长达约五个月的时间，我从来，木曾在她的面前提起过风黎陌。
　　　　如今突然说出来，她定也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情，我已然知晓几分。
　　　　她似乎很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安慰她：“待我们到T，托人带信来报平安。我和六哥一道，你还不放心么？’少
　　　　那日一直到最后，她都未再说一句话，只是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舍不得放。我又安慰她好久，才劝得她松了手。
　　　　不仁终是不放心我，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说要与我一道去大宣，他只派了一个侍卫跟随于我。这对于杜亦擎来说，已经是再好不过。他最怕的，就是我
把他的宝贝弟弟带走。
　　　　不仁送我至宫门口，依旧浅笑着：“记得出去千万别给我丢脸啊。我轻易不收徒弟的，如今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却连一声师父都不曾听见。”
　　　　我也笑，我知道他其实不是为了听那句“师父”，他说这么多，都只为了告诉我，要活看。
　　　　这次出去，我换了男装，也是想路上方便一些。想了想，开口道：“不仁，能不能，将你的折扇送给我。”
　　　　他“喝”了一声，刮了下我的鼻子，不悦道：“好你个笃飞，开口就要了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我笑着道：“那便当是借我的，我会记得回来还你。”
“此话当真？”他的话语里高兴起来，忙将手中的折扇塞给我，快语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记得倒是来还啊。你若是不来还。我追债追到你天涯海角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太监叫：“皇上骂到—”
杜亦擎来了。
他怕是等不及，为何不仁还不回去，故而亲自来瞧吧。不过正好，我也有话要与他说
不仁叫了他“皇兄”，我便听见他的脚步声已经遏近。
“皇上。”我淡淡地行礼。
他应了声，开口道：“你只带一个侍卫么？朕可以多给你派几个。”
我摇头，太多，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顿了下，才开口：“可否请皇上借一步说话。”
　　　　鸾飞……”不仁的声音中全是不解。
　　　　我想，杜亦擎定也是诧异，我与他，会有什么话好讲。不过他倒是没有问为何，只转身走向一侧。我闻声跟上去，听见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我也才停住。
　　　　他忽然开口：“朕倒是好奇，你如何还有话要单独与脱说。”
　　　　他倒是直言不伟啊，我微微敛起了笑，轻声道：“我知道我六哥的手上，有着有关不仁血咒的东西。”是什么，我还猜不到，但我希望，是药。
　　　　明显感觉面前之人的气息一紧，继而低哼一声道：“你想说什么？”
　　　　看来，我猜的并没有错。
　　　　“我希望皇上能好好待我的九妹。”
　　　　他冷笑一声，随即道：“这事你不必说，朕会待她好。你以为脱是无情无义之人么？”
　　　　我摇头，他自然不是。我又道：“我还希望这一次大宣的内战，望皇上不要参与。不管君家兄弟如何，皇上只做个看客。”
　　　　“风笃飞！”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气凝重了起来。
我不俱，继续道：“我会努力拿到我六哥手里的东西，用它来和你换。”我或许，可以用那东西，来换君临的命。只要不仁可以活下来，我相信杜亦擎什么都会答应。
他说过的纵然不仁要这万里江山，他都愿，拱手相让。
他却道：　“月关为何要答应你？月关从你六哥的手里，照样可以拿到它。”
　　　　“可是我六哥不过和你做了场交易，而我，是真的想要不仁活下来！”
　　　　我虽不知道凤黎陌和他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交易，可是我知道杜亦擎会那么做的初衷，皆是为了不仁。如果是大宣的领土，他根本没有必要这样。
　　　　他绒默了良久，终于沉声道：“好，脱应了。”
　　　　悬起的心终于放下了，我朝他说了声：“谢谢。”而后，转身。
　　　　不仁没有问我与杜亦擎说了什么，送我出宫的时候，还不忘道：“你可记得了，要回来还我折扇啊！”
　　　　微微握紧手上的扇子，嘴角牵笑。
　　　　一把金边折扇，再加上独步天下的“惊鸿十七”，除了边国的小王爷，试问这世上，还能有谁？
　　　　不仁要是知道，此番出来，我打算扮成他的样子，他会气得吐血吧2
　　　　他一定会叫，我太丢他的脸了。
　　　　呵，想起来，不禁会无声地笑出来。
　　　　边国的沙地，是坐不了马车的。我与侍卫两人，徒步穿出来。侍卫换了随从的衣服，我让他唤我“少爷”，既然要装，就得装得，像一点。
　　　　侍卫名唤苏毅，听他的声音，还很年轻。
　　　　我们出了边国，从第一次不仁带我翻过的那座山，进入了大宣境内。
　　　　苏毅问我：“少爷，我们要去哪里？”
　　　　此地还是离泉州近一些，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去泉州，只囚，青思还在那里。对于我的决定。苏毅从未质疑过半句。他说。不仁给他的命令便是。绝对服从
　　　　沿途的小镇上，买了一项千篷，我是担心见过不仁的人，会认得出来。
　　　　雇了马车，朝泉州城赶去。
　　　　路上，不断听闻两军交战的情况。泉州在秦淮河以南，还是属于君彦的管辖地。这里，离前线还远，所以真正的战事，我是接触不到。
听说半月之前两军在阴山附近交战之后，双方突然停歇了丁来。只驻地扎营，气氛虽紧张，却也不见得再次交战。我想，此刻君临与君彦都该在阴山那边了。
　　　　此刻已是冬季，我们赶了七日的路，天。_突然下起大雪来。这场雪下得好大啊，一连五日都未停。我忽然有些高兴，如此的话，近期内，战事愈发不会起了
　　　　又行两日，方到了泉州城。
　　　　这里，还瞧不出打仗的气氛。
　　　　我与苏毅进了城，先找了家客钱住下。我让他出去打听暗会的事情，开口的时候，』忽然转念一想，还是让他去问可有云来舫进城的消息。
　　　　苏毅去了，不过半日，便回。
　　　　只是，带来的消息让我失望。说云来舫自从一年前来过之后，并术再来。我想了想，或许这次，来了也不以戏班的名义也说不准。
　　　　我只是不确定，风黎陌是否也在城内。
　　　　囚为他还有可能，随着君彦去了阴山。
　　　　在泉州住了两日，我处处形式高调。如果这里有暗会的人，一定会以为边国的小王爷再次出现在了大宣。我还记得，一年前，不仁就是在这里遇上云来舫的人，继而被他们识出了身份的。
　　　　这日，吃了晚饭，苏毅帮我关了房门回房去休息。我睡在床上，不知怎的，一丝睡意都没有。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听见屋项上有人的脚步声。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身，套上外套，又戴上了斗篷。
　　　　那人从屋项上翻身下来，跃至我的窗前，却是没有进来，不过逗留了一下，又飞身离去。我退疑了下，拿捏不准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却可以断定，那该是暗会的人无疑。
　　　　“少爷。”苏毅推门进来，看来他也已经发现了。
　　　　我咬着唇，终是道：“追。”
　　　　“是。‘，他说着，飞身从窗口跃出去。
　　　　我心下还是紧张着，也起了身，闻声跟去。这是头一次，将不仁教我的轻功用在实践中，果真，甚是不习惯。要不是有苏毅在一旁指点我，我还真是有些慌乱。只因，在追踪的时候，我紧张得不知道该去听着苏毅的脚步声，还是那窗外来人的。
好几次，差点还踩了空，幸得苏毅回身拉住了我。回想起不仁总说要我不要给他丢脸的话，心下觉得好笑。
　　　　追了一路，前面那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我微微一震，忙与苏毅站住了。苏毅微微上前一步，将我档在身后。
　　　　只隔了一会儿，便听前面之人欣一喜地道：“不仁公子，真的是你！”
　　　　我早知，对方是暗会之人。却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红袖。
　　　　难怪她不进门，只是在我的窗前逗留一下，又马上走。她只是拿捏不准，想试试，我究竟是不是不仁。
　　　　只是如此一来，事情又有些棘手了，我只要一出声，她便会知道我根本不是不仁。幸好现在是晚上，而苏毅又挺身站在我的面前，所以红袖一时之间还未曾坏疑。
　　　　我不说话，她倒是没有在意，急声道：“你怎么会又来泉州宁不仁公子，你决走，巴。暗会的人已经开始注意你了。”
　　　　她对不仁倒是真的上心，所以才深夜将我引出来。
　　　　我咯微沉思了下，身后在苏毅背上写下几句话，他马上知道了我的意思，便开口道：“红袖姑娘，我家少爷遭人暗算，现下暂时说不出话来，他……”
　　　　“啊，怎么会这样！”红袖惊叫一声，便要上前。
　　　　我惊得退了一步，苏毅马上道：“请姑娘留步！”
　　　　红袖的脚步一滞，她似有些尴尬：“不仁公子，我只是……”
　　　　轻叹一声，我明白，她对不仁的心意。对不起了红袖，为了找到青思，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依旧抬手，在苏毅的背上写下话语，苏毅便开口：“我家少爷此次来，是想打听一人。”
　　　　“可是……鸾飞姑娘？”听她轻笑一声，“不瞒你说，她在京城中了一箭，至今生死未卜。”
　　　　“姑娘误会了，我家少爷要找的，不是她。”
　　　　“哦”她明显一震，忙道，“那是谁2”
　　　　　　“青思。”
　　　　“她！‘，她分明更加诧异了，脱口道，“不仁公子找她作甚宁”
　　　　我也知道，用不仁的身份找青思确实有点尴尬，可是，不用不仁的身份引不出红袖前来。思来想去，也说不出个不仁找青思的缘由来。
倒是红袖突然开口：“是莺飞姑娘告诉你的宁莫非她和你在一起宁”话说了出来，她自己又马上否定，“不，她怎么会知道青思在暗会？”
　“少爷……”苏毅压低了声音询问着我。
我咬看牙，实在不知道该寻什么理由出来s她。
隔了半晌，才又听红袖道：“不仁公子，你还是走吧。青阳山庄守卫森严，你虽然轻功不错，可也是断然无法全身而退的。”
心下一动，青阳山庄！
那便是暗会的会所么7
　“况且，主人是绝对不会让你带走青思的。红袖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可是，红袖劝你，不要去碰这个人。”她的话，说得很是恳切。
我越听越觉得述糊，青思不过是被我六哥当作私奔幌子带出来的丫头，就算暗会不放人，可是也不可能是红袖这样的语气啊？那话里，好似青思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一般。
我索性不说为何要找青思，只让苏毅帮我问：“你愿意帮我么7”
　“我……”她迟疑了。
我不怪她，毕竟她是暗会的人。上回她私放不仁，就曾经被她师父责罚过。
如今我是瞧不见她的脸上是否依旧蒙着面沙，可是想起她脸颊那淡淡的印记，依旧会替不仁感到愧疚。
良久，才听她道：“红袖就是想帮，也帮不了你。”
心里隐隐的，有些失望。看来，青阳山庄真的是守卫太过森严。照她的话，我和苏毅即便去了，也脱不了身。我也，不想和六哥照面。
苏毅朝她道：“我们少爷说，还是要谢谢你。”
我已经转了身，忽然听红袖道：“不仁公子……如果有机会，红袖再为你唱一曲。”
唱一曲，思凡》。
我终于，又能将她与当日戏台上那个唱胜婉约的女子联系起来了。
苏毅扶了我一把，两人施展轻功离去。
我记住了，青阳山庄。
翌日，让苏毅去打探。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青阳山庄例外的家丁，皆是深藏不露之人，如果凭我们二人，连大门都进不去。
如果是不仁，还可以用他的轻功潜入，可是我眼睛看不见，到时候人一多，我肯定又会乱。
见我不说话，苏毅又道：“少爷，方才在山庄外头，恰巧又遇上昨夜的红袖姑娘。她以为我去探查了地形，便要潜入里面。便急看将我引至一旁，她问我，
可知道那青思是何人。”
青思是何人，还能有人比我更清楚么？
不过我倒是想听听，红袖会说的，是我的丫头，还是风黎陌的妾室。
苏毅又开了口，他道：“红袖姑娘说，青思是垂相的人，所以无论如何，暗会都不会放人。”
我惊得从凳子上跳起来，脱口道：“你说什么拿”
　“她是垂相的人。”苏毅又重复了一遍。
我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开玩笑吧，青思怎么可能会是杨重云的人？
她自小便跟着我，我们情如姐妹，叫我怎么可能，相信这个事实拿
“少爷？”苏毅是不知道这中间的缘由，所以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显得那般平淡。他不过是，将红袖与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与我听。
我忽然，微微地颤抖起来。
脑子里盘根错节的线头，忽而，缓缓地串起来。
怪不得杨重云要说，他真正开始注意我，是君临从边国回来，蓄意接近我的时候开始。所以那时候，青思那般积极地撮合我与君临！
所以，君临会知道我一喜欢江南，一喜欢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