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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转正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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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转过身看着她,“云衣你怎可如此糊涂。他即使为了做尽了恶事,你又怎能护着他?”

“那王爷如何?”云衣反问,“王爷也是杀人无数,那战场上的人本就不是天生该死的。若如此,宁妃为何还要陪着昭启王?”

宁苏垂眸看着她,只觉得此时的云衣如此有血有肉,她声声铮然地问着她与李御南,是啊,李御南又怎会是大善之人,他手上的生命千千万万,可她却从未想过让他放手。

宁苏又道,“这是他的本分。但你别忘了,冯陆却是在残害生命,老少妇孺他何曾疼惜过。”

“宁妃,您当初让我出来便是为了我们今日所积的徳,为了小王爷,为何不能再放过他一次?”

“我岂能如此包庇,好歹我也是昭启王的妃!”宁苏断然拒绝,她扶起泪水满面的云衣,“我定会对你今日相救不忘,可实在……”

还没等她把话讲完,冒冒失失地就闯进了一个小丫鬟来,她看到云衣如此狼狈不由一愣,云衣擦掉眼泪,问道,“做什么如此冒失?”

“夫人,大当家病又发了,大夫请您过去。”

云衣立马眉头紧皱,连忙松开宁苏的手,连招呼都未来的及打就向外跑去。宁苏想要叫住她,话到嘴边却又吞了下去,她终究去看的是她的夫君。

或许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难以知晓。

她让云衣离开那天,无非是因为心里容忍不下她,可哪会想到她今日还是亏了云衣。

造化弄人也不过如此。

西边的窗户吹进一两丝风来,带着些许嘈杂的声音。

如今她一个人在这里度过了三天,每日提心吊胆的却不是为了自己。想到李御南和言芝莜心里就如同火烧一样。

李御南他还好吗,如果知道她还未有回到王府,是否会心急火燎地想找到她?

可惜,她可能比不上那战事来得重要,否则他又怎会每次都如此匆匆离去?

转又想到那芝莜,名声不菲的神偷胭脂雪却沦落到如此地步。一方手帕泥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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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沣推门进来的时候,言芝莜正在柜子里找东西,他轻咳了一声,“芝莜姑娘?”

言芝莜哗然转过身,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何事?”

“嗯?我才走了两天你的嗓子就好了?”李骁沣转身坐到桌边,顿了顿,“芝莜姑娘,你……的家在哪里?”

言芝莜挑眉,目色淡淡,“我没有家。”

“那,你若是愿意住在这里,倒也是可以……”

“住在这里?给你们当丫鬟?”言芝莜睨了他一眼,“我若不愿意呢?”

李骁沣眉头一皱,他这才发现这个看上去灵动的女子有如此刚硬的性格。只是他实在急着回去,“不不不,姑娘误会了。你来我们崂山山庄自然是客人了。如果……”

“这是崂山山庄?”言芝莜挑眉。

“你是何人 ?'…fsktxt'”李骁沣微感不妙,肃然问道。

“胭脂雪!”言芝莜抱手,她面色沉重。

李骁沣眸子紧缩,他站起身思索了许久,“胭脂雪武功非凡,你又如何落到如此地步?”

言芝莜看着他,缓声道来,“昭启王嘱咐我将宁妃送回天启,只可惜在这里糟了贼人的埋伏。才使得我与宁妃双双落难,至于今日,都不得知是否平安!”

“宁妃?此事如此严重,实不相瞒,昭启王乃是我堂兄,在下天启十皇子!”李骁沣立刻有点着急,李御南在前线无时无刻不惦记宁妃,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若是知道了,只怕连那战场都不要了。

言芝莜闻言,终于神色有所缓和。她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带我去见昭启王!”

李骁沣连忙道,“如此不行,最快也需要半日到,更何况,他正在征战!”

“那又如何?昭启王对宁妃的情,我等又怎能知晓?”言芝莜冷眸睨他,“若是王爷怪罪,你可担当得起?”

李骁沣沉默了许久,他面色沉重地看着她,“好,可是你必须跟着我!”

言芝莜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简洁的武装,她唯一一次对着李骁沣一笑,“不介意我穿吧。”

李骁沣摆摆手,“随意。”

天气炎炎,马儿却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欲望,李骁沣一鞭狠狠地打在马屁股上,目色皎皎。言芝莜很不习惯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忍不住道,“不要碰我!”

李骁沣目视前方,咬牙道,“若不是你伤口未全好,我也不想宝儿带着两个人!”

“我说我行,你偏偏婆婆妈妈的不让!”言芝莜愤恨,“你就不能再快一点?”

李骁沣忍着想与她争辩的冲动,又一鞭打下,马儿吃痛,向着山谷深处疾驰而去。

两个人还没有走到军营,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之间大营内战士进出频繁,直到看到了云姜,李骁沣连忙追上问,“云姜,是不是我御南哥出事了?”

“没什么大碍,肩胛骨受伤而已!”云姜语气淡淡,看了眼他身后的言芝莜,皱皱眉头,“这是你日夜思念的人 ?'…fsktxt'也不过如此。”

言芝莜挑挑眉,日夜思念的人 ?'…fsktxt'看不出这男人还是个痴情的种。她皮笑肉不笑,“抱歉,我没那个本事。被他日夜思念,非伤既死!”

李骁沣皱皱眉,瞪了一边忍住笑的云姜一眼,“怎么回事?”

“昭启王也是多情的种,为了救一个女子受了敌人的伤。”云姜摇摇头,“偏说他对宁苏钟情,可看来也不过是欲望占上。”

言芝莜有些恼怒,听了她这话就要往里冲,李骁沣忙拉住她,“你别总是这么急躁,现在御南哥受伤在身,更是不能去了。”

“不能去?”言芝莜失笑,故意提高了音调对着帐内吼,“为什么不能去?为了一个没有名分的乡间小丫头倒是弄得满身是伤,如今连去救旧爱的力气都没了?我倒还以为昭启王如何看重宁妃,终不过是一场薄情!”

李骁沣忙不迭地堵住她的嘴,“你就不能轻声一点么?我也觉着是他做的不好,可这是在军营!”

云姜拿了药看了他们一眼又走了进去,一会儿倒又出来了,“好了,王爷让外面喧哗的人进去呢。”

言芝莜面目表情地看了李骁沣一眼,揭开帘子就往内走。还没看见李御南,倒是先见着了一个一身蓝衣的女子,她神色淡然,像是无关自己一般。这人面生得很,一瞧就知道是方才云姜口中所说的新欢。

李骁沣见了她微微一愣,忽的觉得有所相识,可偏偏是想不起她到底是谁。细看过去,那女子对他莞尔一笑。

李御南斜靠在床榻上,右肩口绑了好几层纱布,血色还是染红了纱,显得妖冶至极。

李御南见了他们两个倒是觉得惊讶,“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属下本是有要事找王爷,可如今的情形,可能是属下自作多情了!”言芝莜抱拳,可语气中却全是不满。

李御南睨了那女子一眼,道,“你先下去。”

那人拜了礼,走前又瞧了言芝莜一眼,唇角带笑着下去了。李御南定了定眸子,沉声问道,“宁妃可好?”

“我倒还以为王爷在这软香温玉的,早就将宁妃忘了!”言芝莜看了眼在一边着急的李骁沣,冷笑一声,“我的命还是十皇子捡来的。至于宁妃,她的生死,我无法知道!”

☆、第六十一章 情到深处谁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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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芝莜清亮的声音还在耳边,李御南原本平淡的眸子一下子收紧,他捏了捏拳头,冷冷问道,“宁妃到底怎么样了?”

李骁沣见事情不好,连忙上前道,“御南哥?恐怕,堂嫂如今生死难测。”

还没有等李骁沣将话讲完,李御南一脚踢开身边的椅子,迅速起身就到言芝莜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就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混账,你是怎么保护宁妃的?”

“属下办事不利,愿受处罚,可…可王爷当务之急,还是去山归帮救救宁妃,否然,真是凶多吉少!”言芝莜被他弄得很难受,可到底为人做事,哪有还手的道理。更何况,跟着李御南的人,哪个不是毫无二心,签下生死令的?即使今日他将自己打残,下次若是有了任务,她仍愿为李御南做事,这就是他们唯一要记住的东西。

李骁沣从未见过李御南如此冲动,迫不得已在他伤口边微微碰触,李御南这才松开了言芝莜,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若是宁妃有了意外,你自己了断!”

“属下,遵命!”言芝莜终于一笑,像是安慰至极。李骁沣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这么点算什么,还要人扶真是丢脸!”

李骁沣不想理她,见李御南走了就急着要追上去,一边沉默许久的云姜才开口道,“你有这个空去追他,倒不如想想明日的战术。妲岩的战书,明日。”

李骁沣皱眉,看了一眼言芝莜,连忙疾步追了出去。

李御南的马咆哮着,前蹄腾空着踢了两下,落在沙泥上。李御南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骁沣,不悦道,“老十,走开!”

“御南哥,你不能去啊。若是你走了,明日的战事怎么办?”李骁沣根本没想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义无反顾地走了。

“明日之事,你自可独当一面!”李御南面色沉重,又带着一些苍白,他看着李骁沣,“老十,你跟着我出征也有五六年了,如今是应该锻炼你的时候了。明日之战,你就去打吧!”

“不行不行,御南哥,堂嫂我可以带了兄弟去救,可这场战事,不能没有你!”李骁沣也曾想过自己驰骋战场,可却是终有所顾忌,他毕竟每一次都是跟着李御南在做事,一切都不够成熟。

“老十,你以为这时候宁苏要的是一个去救她的人吗?”他忽的苦笑摇头,“她要的是给她安全的人。我对她的紧张,已经胜过了这场战事,相信你自己一次,莫不然你永远走不出这一步。”李御南见他微愣,连忙拉紧了马缰,驰骋离开。李骁沣看着沙尘飞扬,心中思绪万千,在御南哥的心里,终究是宁妃来得重要。他原本以为,对于这冷漠凶狠的男人而言,除了天下,无所可取。

李御南一鞭打在战马的身上,强烈的震动与力道,使他的肩口的伤更深了。

他眉头紧皱,心里不敢想象宁苏现在的处境。山归帮处于洪武与天启的交界处,治安都不好。山归帮在那一带也算是有名的凶狠,财色不惧妇孺不分。

李御南真想狠狠打自己,他肠子都悔青了!他万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夜里时常想起她,以至于梦见她都觉得遥远了。

如果她出了事,实在难以知道他应该怎么办。从未有过如此心慌的感觉,事事都能掌握在手中的他,唯独遇上她的事,连意识都乱了。

“宁苏,等我!”

宁苏胸口一紧,不小心将手边的茶杯打翻了,茶水顺着圆桌流下来,滴在了宁苏的裙边。

她忽得想起在王府时,她的裙边被那汤弄脏了,倒是李御南看见了,蹲下身来,拿着手帕帮她擦干净了,他说,“你怎像个小孩一般,若是我不在,你自己能发现?”

现在想起来,倒更有了几分思念。她蹲下身,如他一般,慢慢地将水渍擦掉,可却又忍不住落了泪,这几日累积的思念,冲涌而上。

平日里两个人在王府里,成日觉得度日无所消遣,可如今两人分开实久,这才知道在一起的日子是有多么地珍贵。

“御南…”她不由得一声喊出口,心头酸楚又加重几分。

这时,门吱噶一声打开了,只见云衣满脸疲劳地进来。

想起昨天她走之时尚还有些光彩,今日已经面目苍白了。

宁苏拭去了眼泪,扶住她坐下,“他得的是何病?”

云衣愣了愣缓声道,“是冰魄寒的毒。”

“冰魄寒?此为习武之人的顽疾。可他武功不深,何以得了重病?”宁苏讶异,得这重病后,岁月也不长久,最多不过五十出头。

“三年前,我娘得了重病去世,之后家里的钱财都给了我爹。可是爹喜欢赌,欠下了许多债务。他得了重病后无处可逃,被债主抓了险些就被杀了。那时候冯陆救了我爹,可却也不留神。被冰魄寒的药粉所伤。”

“说句心里话,我是心疼他的。他本应该是一个书生,习武也是为了保身,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爹,他落得如此地步。官府岂能容他,他又怎会来着山间做了贼呢?”云衣句句动情,宁苏心中不由一颤,她看着云衣,思索了许久,“若冯陆愿受那几年的牢狱之苦,我倒未尝不可,像王爷求个情。”

云衣听闻,原本垂丧的神色一改,破涕为笑道,“果真?那可是谢过宁妃了!”

宁苏莞尔,“如你所说,此人也并非大恶之人。若是就这样夺了他性命,倒也辜负了你对他的痴情。”

云衣脸微红,不由得低下了头,“我哪来的痴情?”

宁苏见她如此,倒也不接下去打趣,心中越是沉重了几分。说是像李御南求个情,可她现在连李御南在何处都未尝得知。

御南,还需几时我们才能相见。

你是否如我一般在想你?

马儿的脚程仅有一半多了,倒是马背上的男子面色难看,苍白中又带着一两丝刚硬,额头上的水珠顺着脸颊落下,气势逼人万分。

李御南微微有些眩晕,眼前一闪,忽的只见对面来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金冠束发,在这一带地区是极少见到的。他慢了慢马儿,定眸一瞧,冷笑出声,“秦行之?”

那人一愣,夹了夹马肚上前来,黑亮的眸子里闪过几许疑虑,“昭启王?”

“若是按照正礼,你应该喊本王一声妹夫!”李御南是极不愿与他扯上关系的,若不是这一面避免不了,他又怎会停下来。

“王爷说笑了,宁苏乃是一国公主,又怎可行那平民之礼数。”秦行之温和,李御南针芒分明,两人一个彬彬有礼,一个却放诞不羁。秦行之见他行色匆匆,光彩又不好,皱眉问道,“若是我没弄错,王爷现在应该是在战场吧,何故来这种地方?”

“本王的事,无需你管!”李御南皱眉,冷冷的光从暗幽的眸子里迸射出,秦行之一笑,倒也未生气,“的确的确,除了苏儿的事,其他都与我无关!”

李御南本就难看的脸,更加阴沉了,他一个转手间,就将一把未脱削的剑横在了他脖间,“秦行之,本王警告你,宁苏是我的女人!你休想觊觎她半分半毫!”

秦行之摇头一笑,淡然的神色跃然脸上,“王爷,若说苏儿,她是我的妹妹,我们是亲人。若说觊觎,该是你觊觎她在前!”他推开脖子间的剑,“莫说你娶羽娇是因为你爱她!你要的只是秦宁苏!”

“你知道便好!那么此生此世,你都不要再有与她的任何心思,否则莫怪本王无情!”

“有情无情与我何义,我只不服,若我早些,苏儿便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秦行之是愤怒的,他是在愤怒自己在愤怒李御南。正如苏儿所说的,他有十几年的时间去与她要一个未来,可终究还是输给了这个才出现几次的人。

他的心里,始终不服!

李御南失笑,他忽的想到一件事,对着秦行之道,“你不服气么?那么就和我比一场!”

“怎么比?”秦行之并未想过,小气如昭启王,他竟会出言再给自己一场较量,“胜负又如何?”

“胜的人,终归是本王!”李御南挥动马鞭,“本王只想让你,死了这颗心!”

☆、第六十二章 相逢不过瞬间

一更送上,各位,给我多来点推荐票票嘛,不然宁苏又要遭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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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悱恻的声音在峡谷间蓦然响起,李御南咬了咬牙,一鞭子狠狠地打在马上,战马长嘶,前蹄加紧了跳跃,直直冲入峡谷,向那山底的竹林奔去。

秦行之目色搅动,他追上李御南,厉声问道,"你便是这样子呵护苏儿的?她如今不知怎样境地着!"

"你若要宁苏安然,闭上你的嘴!"李御南不屑瞧他,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太压迫了。可他如此傲娇,又怎会承认在他心里的不服。不服这个男人,比他早早认识了宁苏!秦行之心中愤然,可又生怕真因自己的几句话,影响了李御南。只得加紧鞭子,跟上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不多久,只见山归帮的帮旗已然竖起。秦行之咬牙,"竟然还有如此猖狂的山匪,作个山头甚是大胆!"

李御南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这可是洪武和天启的边界,六皇子是继承大统的真龙,不日后,你可以来一举攻破。"

"要说我继位,只怕昭启王更胜我一筹。"秦行之低沉一笑,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昭启王争战,更比我一皇子懂得掐其咽喉!"

"秦行之,本王没有心思和你博弈。"李御南双腿微微一动,跃身下马,"山归帮哨岗紧密,不可骑马。"

"说好了,到时候我去找到苏儿。"秦行之拿了宝剑,跟在他后面。

李御南冷哼一声,"秦行之,我是她的夫君。"

"可是你现在未必是我的对手!"秦行之倒不生气,笑地温然,"你受伤了。"

李御南手一紧,他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慢步走去。

经过一天多时间地奔波,他的伤口早就破裂愈合了许多次了。亏了他穿了一件深黑色的锦衣,血迹并不明显。可他却从来不觉得像这般的无力。疼成了一种麻木了,只觉得臂膀起不得力。他饥肠辘辘,整个人毫无太多的力气。

秦行之凝眸,"你到底行不行?"

还没等李御南反驳回去,只听见簌地一声,两人连忙闪身躲过,一支箭射入土中。李御南连忙拔剑,迎着密密麻麻的箭雨就上。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在话下。只是如今有伤在身,未必那么灵活方便,一个不注意,差点被射伤了。

李御南瞧见了不远处矮矮的草丛林,他问道,"你暗器使得如何?"

秦行之眯紧眸,"解决他们,不在话下。"两人言语中,已经商量好了方法,躲着不断而来的箭雨,一个翻身到了草丛林里,这里是山归帮的误区,看不清他们躲在哪里。

李御南与秦行之相视一眼,李御南跃身而出,好让那些人看见他。果然,箭急速过来,可只见草丛一丛,远处再没了发箭的声音。

竹林落叶下,悄无声息。

李御南冷哼,"你倒也不是累赘。"

"以如今的形式,我也只是乘你之危。"秦行之一笑,温文尔雅的模样显而易见。

李御南伤口疼的厉害,适才又动了身子,影响着实很大。他抿着唇,不想与他多说。

二人刚走到门口,冯陆便带着一干人等出来,他指着这两人问道,"英雄是哪里来的。若是要投靠我们山归帮自是好说,可要是来挑衅的,这几条人命,你们预备怎么办!"

李御南扯动嘴角,冷笑一声,"简直可笑。帮匪集结还敢问本王和来处,把秦宁苏交出来。否则,移平你这山头。"

冯陆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李御南已经一个箭步到他面前,冷冷的眸子剜者他,"你最好老实一点!"

冯陆虽是一帮之主,可说到头也是乡士出身,这一身武功本就只为护身。他并不知道宁苏叫什么,只看着这人来头不小,也不敢有所怒言,只得道,"我并未见过此人。"

"贼子休要撒谎,快将我苏儿还出来。"秦行之怒,怎有如此不识大体之人。

李御南鹰眸一下子勾转,一剑直直刺入他身旁的人腹中。动作之快无人可见。原本安静的众人,皆是满目狰狞。

冯陆皱眉,连忙对身旁的小厮道,"快让夫人离开避险。"这一次,他一点把握都没有。那小厮连忙应了,软了腿往后院跑,正巧着云衣要往前去,云衣大喝,"你做什么?"

"夫人快回去避险,前面有人打起来了。"宁苏眉一挑,"何人。"

"不知何人权,倒是口气大,自称王爷,说要向咱们帮主要人!"宁苏手中的手帕一落,她心中狂喜,她知道,是他来了。

那个如今唯一一个给她快乐的男人。

她的脚步不大,可却恨不得自己没有了这身孕。此刻此刻,她只想被他抱着。听他柔柔地唤一句,宁苏。

云衣心知大事不好,如今来的人是王爷,可冯陆并不知道他所抢来的女子叫何。

"糟糕!宁妃,小心脚下!"宁苏哪里听得她的关照,连簪子落了都尚不在乎,一头青发在风中扬起。

可刚跑到大堂门口,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倒了下来,吓得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脚下一软,连忙扶住门边。刀剑相交,活生生的一幕在眼前,竟如此令人害怕。

忽的她被人一把拉开,惊魂还未定,只见又有一人倒地。她尖叫一声,捂上了眼睛。

"苏儿,你别怕!"是六哥!她迷惘地看着他,颤抖着问道,"怎么会是你?"

秦行之低了眉,微微有些失落,苦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我便不能来救你了?"

宁苏微怔,这才觉得失了言,她松开他的手道,"御南呢?"

秦行之低了低头,收起手中的剑,"我带你进去。"

"不用了。"宁苏几乎是跑开的,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还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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