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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遇到妹控怎么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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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生前不让自己再碰管家权,这实在是让史氏心烦,如今他死了,可老大那个媳妇儿还是将这话奉为神命一般地尊着,也不知道孝顺孝顺自己这个婆婆,再想想自家那个混不吝的大儿子,都是一般地黑心烂肠的东西。

想到了自己还好有孝顺的小儿子,否则,后半生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她可是不指望老大两口子能给自己养老,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还不如自己一头撞死,跟这丈夫去了!

贾瑚这日一大早地就辞别了祖母、母亲,家中的其他亲人,跟在贾赦的身后,出了府门,瞧着自家门上还挂着国公府的匾额,他略微有些担忧地问,

“父亲,我们的匾额不换,上面会不高兴么?”

贾赦对于儿子的问话也是一怔,他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一向,大家都是这么干的,谁也没追究说什么不是。于是,他便有些不确定地道,

“应该是没事儿吧”

“若是父亲不确定的话,打发人去舅舅家问一声吧!”

贾瑚自己不是土著,对这些虽然不是太了解,可也知道逾制这事儿可大可小,若是简在帝心,那自然没什么大事儿。可如今,祖父已经过世,这人走茶凉可不是说说的,就是一向互为臂助的四大家族,说翻脸那也不是谁能拦得住的!

瞧着儿子有些凝重的神色,贾赦自己也慌张起来了,连忙地喊了个奴才,将事儿交代了一声儿,便打发他去了舅爷家。自己则带着儿子赶往京郊。

这事儿呀,总的有个轻重缓急,瞧着自家父亲这幅慌神的模样,贾瑚忍不住地心中一叹,再没了言语。

日后再有事儿,还是自己多思多想些,别再闹的这样一惊一乍的了。

到了京郊的梨花书院,虽不至于人山人海,但也不少了。贾府出行一向都是炫炫赫赫地,那些贫寒子弟们自然是早早地让开了道儿,这要是让高头大马地磕着碰着了,人家是没事儿,最多扔二两银子罢了,可自己的一辈子可就填补进去了。

在终于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眼神中,贾赦带着自家儿子下了车,交了考试的凭条儿,又仔细地叮嘱了自家儿子几句,这才有些不舍担忧地目送他进了书院。

尽管贾赦翻来覆去说的都是那些话,也因还因着他自己紧张的缘故,有些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可是贾瑚却觉得暖心的慌。如今父母双全的他比旁人更珍惜这些。

瞧着众人都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模样,贾瑚倒还算是淡定,他本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心思与那些小屁孩们套交情,这样不来烦自己,倒也不错。

在书院杂役的指点下,贾瑚进了今儿要考试的大厅,说是大厅,其实与自家吃饭的小花厅倒也差不多。

随意地找了个位置,他将自己带着的东西铺陈开来,就等着过一阵子先生们发放考卷了。

梨花书院此次的招收名额是是个,可来的差不多有一百多的模样,似乎这是常态了,来来往往的杂役们竟是见惯不怪的模样。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先生们,山长静白先生盯着大厅中的小童们片刻,对于一向镇定的贾瑚来了几分兴致。这报考的童子们他们自然是有些摸底的,这位国公府的长孙也不知道是否名副其实,今儿就要见分晓了。

对于贾瑚早早交卷子的行为让众考生心中一紧的同时却是让书院的几位先生心中闪过一丝喜悦,这若真是个神童,那可是个皆大欢喜的好事儿呀!

贾瑚对着前来收卷子的先生略微行礼,然后迈着自认为是沉稳的步子,轻声轻脚底走了出去。

因着早上考试,下午就张榜的缘故,贾瑚也不着急着回去,踱着步子来到了书院门口,隔着小门儿吩咐了自家小厮几句,让父亲别担心,便从书箱里翻出一本闲书来解闷儿。

这也是代善留下来的习惯,他从不硬性规定自家大孙子就只能看正经文章,对于其他的各科杂书,贾瑚涉猎的也颇多。

他这副不骄不躁的模样倒是更让暗中观察他的几位点头不已,贾瑚等的时间也没多会子,就在他看完了这薄薄的一本书,要换的时候,就听院子中的铃铛响了。

不疾不徐地将自己地书又放回藤箱中,背着小箱子他就回到了刚刚的那个大厅中。

人群中议论纷纷,显见地对于即将决定命运的事儿大家都无法淡定。唯有贾瑚,却是他自己一个人,甚是不合群。

静白先生盯着大家瞧了一眼,屋子里瞬间便的鸦雀不闻了,微微一笑,便对着旁边一位有些矮胖的中年人点点头,那人立即地张开手上的纸张,大声地宣读了起来。

“第十名,王赟。第九名,马远山。第八名,马远海。第七名,柳桥,第六名,李孟山。第五名,宋铭。第四名,陈晟。第三名,水清。第二名,汪剑通。第一名,贾瑚。”

从这名额开始,贾瑚就是各种地忐忑,即便他再对自己有信心,可还是忍不住地有些担心。这会子猛然见听见自家是第一名,自然是喜笑颜开,可又一想,自己可真是比不上这些真正的少年人,他是有着作弊器的,想到这里,便立即地收了脸上的笑容,瞧着他面对这种喜事儿能很快地收敛情绪,几位本就欢喜的先生们更是满意了几分。即便是静白先生,也是忍不住地点点头。

贾瑚听见了人群中隐隐地哭声儿,也是忍不住地一叹,转念又觉得自己虚伪,便也收了那几分乱七八糟地心思,接过了先生发下来的各种主意事项和要准备的书籍、墨具的纸张,离开了大厅。

来到了书院门口,就瞧见了自家父亲,迈着官老爷的步子,只是略显急促些,不停地向着这边张望。

贾瑚便是天大的心思也没有了,几步地就走到了书院门口,瞧着儿子尽管平静但是散发着喜气的眉眼儿,贾赦心中大定,咳嗽了两声儿,这才在下人们的闷笑中站定了,等着自家儿子出来。

“父亲,儿子幸不辜负父亲的期盼。”

贾瑚对着他爹深深地拜了下去,贾赦却是手忙脚乱地将儿子扶了起来,爷俩相视一笑,落后贾赦一步,父子俩便一前一后地上了马车。

吩咐了车夫调转回府,他才问起了具体的情形,贾瑚当下也不含糊,细枝末节都没省下地说了一遍自己应考的过程,听闻自家儿子考了第一时,贾赦再也崩不住满脸的喜意了。

“好,好,果然没有辜负你祖父对你的期望!”

本想夸儿子两句别的,可到了嘴边,就只说了这一句。贾瑚听了也是一怔,立即也说道,

“儿子日后定会努力上进,绝不辜负祖父对儿子的期许。”

随即,两人都默默。一路无话,回到了府里,其他人反应平平,可是大方却也着实地热闹了一天。张氏又打发人去了她娘家,报了喜讯儿,张家随后也派了婆子下人的送来了张文迅赏给他的几块儿徽墨,两匣子书之类的便不一一尽述了。

贾母听闻了贾瑚的成绩后,与元春闹着玩的心思就少了一大半儿,不管那书院是如何地偏避,可是这短命鬼得了个第一名,显见的是有点子本事的,可怜她的乖孙珠儿却要受到别人的对比了。想着这里,她心中更是没了玩乐的心思,让人将元春抱了下去,一个人脸色淡淡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政对于大侄子考上梨花书院却是高兴的;不管他与大哥之间有多不和睦,可与大侄子无关,这府里日后能再出来一位读书人,他当然高兴。可是相对的,对于自家儿子贾珠的要求,却也是更多了一层。

贾珠本就是个荏弱的性子,之前的功课已经够他受的了,他可不是贾瑚那种有这成人心智的。如今,自家父亲又加重了两分,对于贾珠来说,别说是玩了,就是睡觉的时间,都不大够了。

就在贾瑚在书院第一次面对同龄人挑衅的时候,贾珠却是病倒了,他一向都是贾母与王氏的命根子,如今病了,怎么了得?

这会子她也顾不上自家小儿子回来说的在衙门里托了大哥的福,被人挤兑的事儿了。只是,对于长子,史氏更是添了一层厌恶。

急忙地打发人拿了府里的帖子,去请了王鼎过府,王鼎是这府里的世交,自然不会推脱,可是对着这贾府打发出来的奴才,他还有几分意见的。这话是怎么说的,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显见的是谁欠着他们的了?

☆、第108章 贾瑚迎战

话接上回;却说王鼎心中颇为不高兴,对着贾府的奴才是没什么好感,当然,对于这府里便有了些其他的想头;只是碍着以往的交情罢了。

来到了贾府,贾赦兄弟倒是客气的紧,急忙地将他迎了进去,与贾母寒暄了片刻;便为贾珠诊脉。

“哥儿没大碍,也不过是多思少眠;焦虑疲累所致”;因着是世交的缘由;王鼎也不掉书袋;便麻利地将贾珠病倒的缘由交代了。

贾母听了这话,哪里还能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呢?定是他老子逼迫所致,心中对着儿子就有了不满。

好生地让两兄弟将开了药方的王鼎送走之后,就在荣庆堂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对于指桑骂槐的那些话语,贾赦表示自己是个白目的,完全听不明白,贾母瞧着自家大儿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竟是半点儿也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便怒上心头,冲着贾赦大骂,

“你这下流种子,恨不得我的瑚儿也不好,是不是?他小小年纪,外强内弱,若不是被你这当老子的逼迫,怎么会一大早地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挨饿受冻地念什么劳什子地书院去?依着我说,还是将瑚哥儿叫回来,家里好生地请个先生,让小哥俩一起读书,有个伴也好啊!”

贾赦对于母亲怎么骂他都行,可若是碰到了自家大儿子头上,那就是他的死穴了,当即脑袋一耷拉,死活地不回话。

贾政瞧了瞧大哥,在看着苦口婆心的母亲,也不知道是真呆还是假呆,竟然替着贾瑚说起了好话。

“母亲,此事万万不可,如今瑚哥儿好容易才考进梨花书院,哪里能轻易放弃呢?我还想着等明年,让珠儿也去试试,若是有幸能考入书院,哥儿俩倒真是有个伴儿了!”

贾政这样一说,贾母倒是对梨花书院的好奇又增加了几分,即便如此,也不能由着老二折腾自己的宝贝孙子啊!

又不管不顾地将贾政骂了一通,这才勒令他,不许太过累着了珠儿,课业不许繁多,不得有半点儿的打骂。

贾政在自家母亲锐利的目光中,自是连连应是。这才让贾母回怒作喜。

好在贾珠是个自律的孩子,这病好了之后,就认真地研读功课,对于父亲交代下来的任务,也是一丝不苟地完成,让贾母以及政夫妇都颇为满意。

府里平静下来了,可是贾瑚在书院的日子确实不怎么好过,即便他刚被山长收为弟子。可一同考进来的几位却是隐隐地有些抵触他。

贾瑚对这些小事儿根本就不在意,还是他的小厮们眼睛利,提醒了自家主子几句,他才发现了这些,虽然觉得都是些孩子,这事儿吧,挺好笑的。

可是贾瑚也没敢怠慢,因为很多的仇怨都是因着小事儿而起,若是真的处理不好,本是自己的人脉,却成了仇家,那该是多糟心呢?

发起这件事儿的人便是柳桥,他自己本人也是理国公府的嫡孙,和这贾府同时隶属于四王八公,先前代善在世的时候,曾经见过贾瑚一回,这小子,得了自家爷爷多少的夸赞呢?那般目中无人,实在不该。柳桥却是不能认了自己的嫉妒心思,都是贾瑚这小子眼里不放人的缘故。

贾瑚其实心里也觉得冤枉的慌,他往日里随着自家祖父去见那些世交的世伯、世叔们,与人家的小子们说笑一二,有能记住的,自然也有记不住的,这都过了好几年了,以他的性子,早早地便将自己觉得不重要的人和事儿放在了脑后。

这如今,即便他也是想起了柳桥此人,可也没什么心思结交,因着他家老师静白先生对着贾瑚的功课抓的可紧,再者,贾瑚又是个精益求精的性子。是以,除了每日忙完功课,他也没多少的闲时间,稍有点子空闲,也要哄哄妹妹,欺负欺负弟弟,可不就混过去了!

他即便是有些着急地想着将此事化解一二,可一时间也腾不出手来理会。他这里没动静,柳桥却是行动了。

打发人送了一张战贴到贾瑚这里,美其名曰,以文会友。这事儿若是放在中年人,哪怕是少年人中,都是一桩子美事儿,可谁让这最大的李孟山才11岁,最小的自然便是王赟,才八岁不到。

即便是柳桥自己,也是仗着家世外加上那点子大人瞧上去觉得好笑非常的手段才收服了众人,隐隐地成为了众人之首。

至于水清几个,要么家境贫寒,要么性子是个不争的,这才让柳桥出了头。

大家都觉得没必要弄的这么僵,可也想掂掂贾瑚的份量,太过孤高了显然不是件好事儿。

贾瑚瞧完了那张泥金帖子,却是哑然失笑,他还真是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半晌后,贾瑚郑重地接下了帖子,让人送了话回去,表示自己会准时出现,届时欣赏各位的高作。

本来就是一句客气话罢了,可瞧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是他目中无人的另一个证据了。

大家便商量了一番,既然要以文会友,自然不能动手动脚了,否则依着马远山兄弟俩的意见,将他骗出来,套麻袋揍一顿算了。

柳桥可不这么想,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了,贾瑚平日里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据他家祖父说,却是个文武兼修的,手上那层薄茧可不是捧书练字儿得来的,这若是一个闹不好,自己人这里再吃了亏,事儿再闹大了,他相信,书院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想好了这方方面面的事儿,柳桥这才定下了文斗这一途,这要是贾瑚输了,想要告状,他们也是有说辞的,难不成好处都让他占了不成。

这日,散了学,贾瑚却是不着急着回府,打发了湖笔跟着另一位长随回府先去报信儿说一声儿,他自己带着其他几位去了醉仙楼,这文斗自然也得选个好地方啊。

这不,柳桥磨了自家祖父,又借着要讨教功课的名义,才让自家下人在这里准备了一个包间儿。

贾瑚到的时候,就发现其他人都到了,虽然也有几位家里是小康,正四处地打量着这京中有名的醉仙楼,可大家好歹大面儿上的教养不错,没有让柳桥觉得是丢了自己的面子。

在店小二的指引下,贾瑚到了名为明丰的包间里,瞧见了他的身影,大家便立即地收起了刚刚的惫懒样子,都是正经危坐地,让贾瑚嘴边闪过一丝笑意,柳桥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弄巧成拙了,太把这家伙当回事儿了,便立即又歪的不成模样了。

贾瑚肚子里笑的快打跌了,可面上一丝没敢露,就怕他恼羞成怒。唯有水清,却是低垂着头,嘴角的笑意是怎么都压制不住。

这一场比试的胜负谁也不晓得,可自此,贾瑚也收获了一众地好友,其中颇有几个脾气相投的,比如柳桥、水清、王赟,大家日后成了莫逆之交。

等贾瑚到家时,也已经快到了掌灯时分,贾母正威风八面地享受着两个儿媳的伺候,用晚饭呢。听闻贾瑚来请安了,眼皮子都没抬。片刻之后,才一叠声地让他进来。

贾母问了几声之后,觉得贾瑚嘴拙,干巴巴地也不讨喜,便打发他回去休息了。

张氏虽然知道儿子去会友了,可还是有些担心,便有些心焦,只是贾母没让她们走,谁敢离开?

好久之后,张氏觉得脚底火疼火燎地,快僵了的时候,贾母才算是吃完了饭。她也不想对着张氏那张故作贤良温婉的脸,便打发了她,留下了儿媳妇王氏伺候。

张氏巴不得走了,也不再说些什么,便带着丫头嬷嬷们离开了荣庆堂。

虽然贾母为了体现自己日后一心养老,再不搀和儿女的事儿的态度,主动地搬离了荣庆堂,可这荣禧堂,贾赦夫妇还是没住进去呢。

一则是贾赦听了自家舅兄关于逾制这事儿的看法,打算将请了礼部的官员来,让人家指点一番,省的有人生事儿,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家儿子的前程,他也要慎重。

二则,便是贾母的意思了,她有百般的心思想让老二夫妻住在荣禧堂的侧院儿,离自己近些,也好尽孝。可这话却是自己不能说出来,如今她正愁想什么法子,让老大主动开口呢。

可贾赦心心念念了这许久,就是想搬进荣禧堂,威风几日。哪里就能知道他家母亲心中所思呢?事儿便这样僵持着了。

等张氏回到自己屋子里,就瞧见自家儿子已经带着两个小天魔星闹腾呢。瞧见了母亲,贾瑚自然是丢下了弟妹,过来扶着她进屋了。

“母亲,要么请个太医过府瞧瞧吧,我总觉得您最近这脸色越来越差了,是不是太过劳累所致”

张氏闻言,手便是一顿,她自己的身子自己当然知道,可是若真的自己病了,那这家里的事儿交给谁呢?

张氏沉吟了半晌儿,也没个主意,只是不想让儿子担忧,便笑道,

“放心吧,娘心中有数。”

说完便让人传饭,娘四个亲亲密密地吃了一顿团圆饭,至于贾赦,也不知又被谁请出去吃酒去了,半夜方回。

也不知怎的,这大房半夜,却是请了太医。只是小辈地被瞒的死死的,不知道罢了。

贾瑚第二日去母亲屋里请安,却被周嬷嬷拦着了,说是奶奶昨夜病了,已经请了大夫,开了方子,如今正歇着呢。大爷自去念书,可别再耽误了!

他也没多想,只是吩咐周嬷嬷,好生儿地照顾自家母亲,等晚上他散学回来了,再给母亲请安。

周嬷嬷强笑着答应了,又叮嘱了几个跟着大爷的小子们,好好儿地照顾大爷,这才目送他离去。

☆、第109章 母亡

贾瑚去了书院;却也是各种的心神不宁;以至于在静白先生授课的时候,也是走了几回神儿。

静白停了书本,瞧见了贾瑚脸上的羞惭之后,也没有责备的意思,这个弟子,他也满意的很;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资质;而是心智成熟。这才是最让他看重的地方。

“瑚儿;莫不成有什么事儿么?”

“老师;家母病了,弟子便有些忧心……”

“这是母子人伦,你的孝道所致,我也不会怪你。即便是这样,那么今日我们便提前散了,你也回去吧!”

“弟子谢过老师,功课我会认真完成的!”

贾瑚心中大喜,实在是心中越来越慌,让他越来越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静白也只是点点头,让人送了他出去。

贾瑚提前出来了,几个小厮长随地便赶紧地围了上去,还以为是自家大爷出了什么事儿呢,可是瞧着贾瑚凝重的神情,谁也没敢放肆发问,便听了他的吩咐,即刻打马回府。

贾瑚心焦的不行,却不知道荣国府里已经乱套了,这大奶奶这病来的蹊跷,竟是来势汹汹。眼看着这一天请了多少的太医。就是听到消息的张府,也送了两位过来,竟是没一个敢开方子的,可见此症凶狠。

贾赦这会子正在屋里急的团团乱转,他即便是喝了几口酒,可怎么就会醉成那个模样。半夜醒来之后,张氏的形状也是将他唬的不行,从半夜就披着单衣,这样的天气里,竟是一头地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可见他心中的着急。

等贾瑚到了府里的时候,瞧见那些闪头现脑的下人,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他刚下车进了府门,就瞧见他的奶嬷嬷着急地来来回回,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林氏猛地抬头,瞧见了自家大爷,喜出望外,一路小跑儿地就过来了,拉着贾瑚的袖子,话还说出来呢,眼泪儿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贾瑚心中紧张,可面上还能抻着,可是林氏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面色大变,挣脱了林氏的手,拔足向内院跑去。

怎么可能?昨晚上他还和母亲言笑晏晏地吃了晚饭,怎么可能一天没见,就病的不行了?

贾瑚脑袋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念头,可愣是没抓住一个,这会子他只想着,再快些子,早点地亲眼看见母亲了才好。

到了张氏的院子,就瞧见了自家二婶捂着帕子,他只当是母亲已经去了,吓的腿都软了,王氏却是慈爱地对着贾瑚点点头,

“瑚哥儿快进去吧,你母亲就等着见你最后一面呢!”

贾瑚这会子也顾不上计较她话语中的意思,对着王氏草草一礼,抬脚就进了母亲的屋子。

屋里早已没了往日的笑颜,自家弟弟妹妹哭的眼睛肿的不成样子,瞧见了自家大哥,米糕又是“哇……”地一声扯开了嗓子,开始哭起来。

贾瑚这会子也顾不得她,疾步地来到了母亲的床边儿,就瞧见她脸色红润,哪里有半点儿病容?

张氏瞧见了自家大小子,也顾不得自己的身子,猛咳嗽了几声,这才拉着贾瑚的手开始交代起来。

“瑚儿,娘有些事儿要交代给你,你记好了。”

“母亲,儿子去给你找大夫去,您别着急,有什么病我们吃药,就能好的,对不对?”

贾瑚跪到在张氏的身边儿,眼泪“吧嗒吧嗒”地全掉在了张氏的枕边儿,不大一阵子,就一片儿湿湿的印渍。

张氏瞧着儿子的模样也是心酸不已,可都到了这会子了,她也顾不上安慰他了,便立即地喝道,

“你都是进学的人了,怎么就一副小儿之态。好好地听母亲的吩咐便是了。”

“母亲……儿子知道了!”

贾瑚瞧着母亲似乎动怒了,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似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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