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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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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斯不说话了,他的脸慢慢透出了红晕。伊芙反应过来自己所说的话,也涨红了脸。阿斯托利亚忍俊不禁地扭过脸去,拼命想要抚平脸颊上的笑涡。德拉科玩世不恭地笑着,借此抵消心底突然涌起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伊芙在心里暗自向梅林祈祷,帮助自己摆脱目前的这种尴尬的处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梅林听到了她的心声,飞快地满足了她的愿望——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在丽痕书店的门口与人大打出手——这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居然就在几个年轻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倘若不是梅林的安排,任何凡人都不可能唆使马尔福先生采用这种不体面的麻瓜斗殴的方式来解决纠纷,以他的风格,他更倾向于使用魔杖或是干脆暗中玩弄阴谋。
德拉科头一个跳起来去为自己的父亲助阵;布雷斯也站了起来,但是他只是皱起眉头倚靠在栏杆上,密切注视着事态的发展,若有所思;而阿斯托利亚轻叫了一声,退到墙角,似乎生怕会有鲜血飞溅上来,弄脏她的新袍子;伊芙拼命回忆自己学过的《贵族礼仪》,想为马尔福先生这位贵族阶层的风向标的出格行为寻找一点儿理论基础。
丽痕书店里眨眼间就兵荒马乱,本来就挤得水泄不通的店面里经不起两位实力不凡的巫师的搏斗,书架倒塌声、女巫们的踩踏和惊叫声、孩子们的叫好声、店主和店员们的哀求劝架声混杂成了一片。伊芙现在将布雷斯挤到了一边,自己满有兴致地居高临下观望德拉科与一群红头发的男孩子对峙,同时不忘探出身子去欣赏了一下马尔福先生那不知被什么砸出来的乌青的黑眼圈。
不过她的乐趣并没有持续太久,局势很快就得到了控制,一个彪形大汉冲进人群,轻而易举地将斗殴的两位巫师给拉开了。身材颀长的马尔福先生甚至还不到那人的腰部,他挣扎起来后,飞快地朝他的对手撂下几句狠话,便向德拉科一招手,父子二人便扬长而去。
伊芙惊叹道:“那个人好高啊,他力气真大!”旁边的布雷斯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冷冷说道:“哼,当然,半巨人的血统嘛,他也就有那把子蛮力了——他是霍格沃茨学校狩猎场的看守。”阿斯托利亚恰在此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伊芙和布雷斯回过头去才发现,她脸色惨白,好像要昏厥过去了。
伊芙连忙把阿斯托利亚扶到椅子上,不断给她扇风,好让她呼吸得顺畅些,布雷斯快速地召唤侍者端来一杯羼了白兰地的热可可,命令阿斯托利亚一口气灌了下去。不一会儿,阿斯托利亚的脸色便缓了过来,有了一点儿血色,伊芙佩服道:“布雷斯,你这招儿还真管用!你是在哪里学的?”布雷斯瞅她一眼,慢吞吞地回答道:“每当我妈妈见到什么刺激性场面而短暂昏迷时,常常需要来上这么一杯——淑女们都是极为脆弱敏感的,需要绅士们随时随地的呵护效劳——哪像你,看到有人打架,就像棕熊闻到了蜂蜜一般猛扑过去,刚才你把我的肋骨都撞疼了!”
伊芙羞愤莫名,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唇相讥,阿斯托利亚就恢复了过来,表示想要回去找自己的母亲。阿斯托利亚向布雷斯道谢时,冷淡得有些不应该,布雷斯反而笑嘻嘻的毫不在意,并且主动去为她们寻找古德女士和班加西小姐。
可是两位家庭教师已经不见了踪影,丽痕书店的签名售书会因为斗殴事件而提前结束,可怜班加西小姐好不容易排到大作家面前,就遭遇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不过她不算太沮丧,因为虽然她没有得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偶像签名,却看到了马尔福先生被人打成青眼儿这样一幕百年难遇的景象,可以预先设想一下,做为事件的目击者,她可以在今后的各种社交场合把这一幕谈说多久呀!
古德女士也像她的同伴一样兴奋,两位家庭教师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从丽痕书店的满地狼藉中一出来,就急匆匆地往格调咖啡馆赶去,想要在第一时间向自己的雇主汇报方才的奇遇,她俩都将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忘到了脑后。
当布雷斯护送两位小姐回到格调咖啡馆时,四位女士正把头凑在一起不停地唧唧喳喳,谈兴正浓。罗兰夫人和格林格拉斯夫人看到布莱斯,便欢喜地丢开马尔福先生的丑闻,转而热情招呼布雷斯同坐,但是布雷斯只是鞠了一躬就告辞了。
重新落座之后,罗兰夫人和格林格拉斯夫人开始盛情赞扬布雷斯的绅士风度和令人垂涎的身家,可惜在两位小姐那里得到的回应甚少,阿斯托利亚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而伊芙回想起从布雷斯那里受到的种种奚落,对这个话题也很不敢苟同。于是不久之后,格林格拉斯夫人就决定带阿斯托利亚去买她方才看中的那只金翅绿鹦鹉,而罗兰夫人在听说了阿斯托利亚行李中礼袍的数量之后,也急于带伊芙去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再订做一打新袍子。
八面玲珑、笑容可掬的摩金夫人把伊芙视若瑰宝,她坚称很少会见到这样标致的小姐出现在自己的店铺里,于是她不顾罗兰夫人的支付能力,将店中最值钱的袍子全都搬了出来,一件一件的让伊芙试穿。看得班加西小姐眼花缭乱,算得罗兰夫人心疼不已,但是没有办法,她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孙女上学后因为没有足够的礼袍而受人嘲笑,于是罗兰夫人咬紧牙根,订做了一套又一套价格令人心惊肉跳的漂亮袍子。
最后,当所有的款式全部敲定之后,罗兰夫人神色凝重地跟摩金夫人走到店堂后面去付款,班加西小姐紧随其后,而将伊芙一个人留在试衣的高脚凳上。
伊芙身上穿着一件适合舞会的夜礼袍,紫罗兰色的衣料从上而下逐渐变深,营造出非常梦幻的效果,很衬伊芙白皙的肌肤,袍子的开领很大,露出伊芙天鹅般美妙的脖颈,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只在肩头到腰部再到下摆环绕装饰着朵朵施过魔法的紫罗兰,含苞待放,新鲜娇艳。袍子的下摆长长的拖到地上,还需要修改,所以伊芙不敢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怕把袍子弄脏,就在这个时候,门上的铃铛一响,又有顾客进来了。
有多少秘密需要隐藏
伊芙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站在一个临街的店铺里的高脚凳上,穿着不合时令的夜礼服,还因为下摆过长而不敢动弹,只得呆呆地站在那里任人参观!
哈利•;波特冲进摩金夫人的长袍店,只是想躲开韦斯莱夫人训斥韦斯莱先生的尴尬场面。因为韦斯莱夫人被韦斯莱先生在公共场合斗殴的行为气得发狂,尤其是想到她的偶像洛哈特先生也看到了这丢人的一幕,就越发愤怒,所以她不顾自己同样是在公共场合,站在对角巷的石板路上就开始连珠炮一样地抨击韦斯莱先生。
恰巧在这个时候,纳威•;隆巴顿走过去,说要去订做两件长袍,于是哈利和他的朋友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便逃难一样地离开韦斯莱夫人,陪伴纳威来做他的长袍了。
正午的阳光洒在店里成堆的衣料上,空气中有些浮尘在飞舞,哈利在一霎那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看到了只在童话仙境中才会出现的仙女。请大家原谅我们的“救世主”的没见过世面吧!在麻瓜世界的十一年里,他从未参加过任何聚会,而在格兰芬多学院,他所接触的小女巫都是整日套在宽大的黑色校袍里,说话干脆利落,做事风风火火,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和这么漂亮的女生,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小女生连站立的姿势都是那么说不出的优雅。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唯一没有受到魅惑的赫敏•;格兰杰,她用热辣辣的目光盯着伊芙的礼袍,干脆利落地问道:“这件袍子多少钱?”伊芙在心里想:梅林啊,这个女孩儿是多么粗鲁啊!她的家庭教师若是知道她现在的言行,会因羞愧而哭泣的!
与素不相识的人随意搭话,不是一个有教养的淑女的行为,可是总是对别人不理不睬,也很没有礼貌,于是伊芙以在高脚凳上所容许的幅度向她唯一认识的纳威行了一个屈膝礼,微笑招呼道:“午安,纳威,这是你的朋友吗?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纳威这才想起来礼节的问题,为伊芙一一介绍。伊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久闻大名的“救世主”,很是怀疑他“盛名之下,其实难负”,但是她性格柔顺,不会轻易得罪人,于是她露出最文静优雅的笑容,居高临下地向哈利他们三人问好,并且打定主意对于他们粗率的回礼和鲁莽的举止视而不见。
但是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的彬彬有礼太让人感到拘束不安了,她身上的那件衣服也过于耀眼,于是没有站够三分钟,也没有等到摩金夫人出来,哈利他们就慌慌张张地找个借口从店里跑了出来。回到石板路上,哈利感到自己又可以自由地呼吸了,他有些懊悔自己从店里出来,可是他现在没有理由再回去了,他也没有勇气再回去。
罗恩也同样恢复了语言能力,他开始询问纳威:“你跟她很熟吗?她是一年级的新生吗?她会分到格兰芬多吗?”对于最后一个问题,纳威没有信心给他明确的答案,他在心里认为伊芙跟那些邪恶的斯莱特林很不相同,可是似乎她跟自己的区别更大。
赫敏有些不满地唠叨着:“那件袍子真漂亮,可是我问了她好几遍价钱,她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呢?”这个问题纳威同样回答不了,因为他的祖母并不重视他的贵族礼仪方面的教育,他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魔法训练上了,不知道淑女通常不会直接回答与钱有关的问题。不过在哈利和罗恩的软磨硬缠之下,他答应在开学的霍格沃茨快车上,会请伊芙跟他们一个包厢,三个朋友乐观地认为:有在火车上的几个小时,就足以让这个看来单纯可爱的女孩儿充分认识到格兰芬多是最好的学院,从而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
再说被单独留在长袍店里的伊芙,此时并不知道这三个初次相识的人在操心她的分院问题,她只是在郁闷地想:这几个男孩儿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难道没有看出来她站在高脚凳上是多么别扭吗?就不能搭一把手把她扶下来吗?
开学前,伊芙与阿斯托利亚的交情快速地升温,两个女孩儿几乎每天都要通信,交流一些只有女孩子才感兴趣的话题。双方的家长都很鼓励她们这样做,尤其是格林格拉斯夫人,还提供了好些的便利,她甚至好心地建议开学那天,派自家的马车去接伊芙,一起去国王十字车站。罗兰夫人万分感激地接受了,因为这样她和伊芙就不用带着一大堆的行李,混在麻瓜中穿墙进入9又4分之3站台了。
唉,站台上的离愁别绪就不用赘述了,伊芙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祖母分开过,罗兰夫人的伤感自是不用说的,好在有班加西小姐陪伴照顾她,伊芙还不是很为祖母担心,她的心思很快就被将要到来的新生活给填满了。
伊芙和格林格拉斯姐妹在一个隔间,空出来的那个座位是专门留给前来拜访的朋友的。列车开动以后,伊芙看着窗外绿色的田野飞快地后退,感到又新鲜又有趣,达芙妮愉快地与她聊着天,而阿斯托利亚却明显地有些恹恹的,她脸色苍白,激动不安,却又强自抑制,一言不发,似乎生怕一开口就会哭出来。达芙妮很是照顾妹妹,尽量将伊芙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伊芙当然也就装作什么也没发觉的样子,心里却觉得阿斯托利亚过于娇气。
列车行驶的途中,德拉科、布雷斯等几个相熟的男生陆续过来坐了坐,略问候几句,每个人停留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五分钟,便告辞出去,将座位留给后来的人。伊芙感觉自己这个小小的简陋的火车隔间就像是剧场里的包厢,只是贵族们交际的另外一个场所。她规规矩矩地坐着,恰到好处地微笑寒暄着,丝毫感觉不到上学跟在家有什么区别,耳朵里听到的走廊中的笑闹喧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噪音。
纳威一直记得哈利他们说过的要劝说伊芙进格兰芬多学院的事,他从心底里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可是他找遍了列车,却怎么也找不到哈利和罗恩的踪影,他不知道这两位此时正在他头顶上方二百英里的一辆旧汽车里栉风沐雨。
最后当纳威找到伊芙所坐的隔间的时候,他已经走得两腿清酸,他一屁股坐到那个唯一的空位上,就不打算再挪地方了。他开始给伊芙做一个有关挪威象牙茅的完整而冗长的生长报告,十几个男生先后向隔间里探头,又都退了出去,可是纳威还是丝毫都没有退席的打算。
达芙妮忍无可忍地离开隔间去找潘西•;帕金森小姐了,当纳威终于说完那棵象牙茅是如何度过自己的一生的时候,伊芙和阿斯托利亚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是纳威又兴致盎然地提到他的三叔公送给他的那株埃及仙人指头,伊芙生怕等达芙妮回来时纳威还没有走,连忙趁他端起茶杯润润嗓子的间隙,表示很想去问候一声不久前才结识的赫敏•;格兰杰小姐。
纳威高高兴兴地被请出了伊芙她们的隔间,穿过半个车厢找到了格兰杰小姐。这里是格兰芬多的地盘,赫敏正与金妮•;韦斯莱焦急地谈论哈利和罗恩的去向,她们已经确定这两个人不在车上。对于伊芙的到来,两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赫敏熟稔地拍拍伊芙的胳膊,让她不要那样拘束。
伊芙发现,跟这些格兰芬多在一起,所有的曾经必不可少的礼节都可以省略到为零,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内心认为这样挺省事的,只是告诉自己说,应该入乡随俗。所以当金妮自来熟地表示很希望跟她一个寝室的时候,伊芙只是微笑地眨着眼睛,不置可否,然后当她认为纳威已经跟自己的同学谈得火热,不会再跟着她回到隔间去的时候,她便温和而坚决地告辞了。
在一个两面都没有人的过道里,她遇见了德拉科•;马尔福,擦身而过的时候,德拉科突然低声问道:“伊芙小姐,不知你来上学带的宠物可是你的那只凤凰?”伊芙有些困惑,她从来没有把米莱蒂当成是宠物,再说了,米莱蒂做为一种纯粹的魔法生物,可以在弹指间出现在伊芙希望她出现的任何地方,但是她只是随和的回答:“当然,否则还会是什么呢?”德拉科满意地点了点头,淡淡解释道:“今年的霍格沃茨可能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所以,伊芙小姐,不论走到哪里,最好让你的凤凰如影随形。”
火车上并没有冷气,可是跟德拉科分开之后,盛夏之中,伊芙却感到有丝丝的寒意袭来。她径直走到自己的隔间门口,从关得不是很严的门缝里传出格林格拉斯姐妹的谈话。“你怎么能肯定她会帮忙?还是让我来说服她好了!”这是姐姐达芙妮温和而坚定的声音。但是妹妹阿斯托利亚的细弱低柔的声音更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决绝:“不,她只是单纯,却并不傻,我会跟她实话实说的,我必须取得她的帮助……”
伊芙的眸色暗了暗,她以为格林格拉斯姐妹只是因为喜欢自己才结交自己的,现在看来,还真是祖母的话是真理:在贵族圈子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却有永远的利益。她不禁蹙额:自己在这个只讲利益的圈子里却妄想着有真情意在,不仅是“单纯”,也真“傻”呀!
“伊芙,不舒服吗?”一个温和爽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伊芙回过头去,修恩•;埃塞克斯先生别着级长的徽章正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着关切地看着她,伊芙连忙摇头,格林格拉斯姐妹也打开了隔间门,请级长进来饮一杯下午茶,修恩笑着道谢,可是他说:“下次再打扰吧,这会儿我还要履行自己巡视车厢的职责,走不开的。”谈到职责,他微微皱眉,又补充道:“格兰芬多的学生在嚷嚷哈利•;波特先生跟另一个同学没有及时上车,这会儿踪影全无,我们几个级长需要去调查这件事。”
临走时,他温和地提醒道:“快要到站了,三位还是提前换好校袍吧,免得临时忙乱。”等他转过一个车厢,伊芙才回到隔间坐下,她感叹道:“埃塞克斯先生是多么温和体贴的一位绅士呀!”格林格拉斯姐妹同意她的说法,但是达芙妮调皮地说:“可惜他已经订婚了,所以对我们的吸引力丧失殆尽!”这种大胆而露骨的说法让伊芙大吃一惊,但是她立刻心领神会,这种只能在私下说说的体己话,在拉近女生们之间距离上的作用真是不可小觑,在剩下的时间里,隔间里只听得吱吱咯咯的说笑、嬉闹声,要说格林格拉斯家的继承人达芙妮的社交手段可不是盖的。
有多少记忆可以重来
当伊芙走在新生的队伍里,跟随着海格向霍格沃茨进发的时候,她心中仅存的那点儿因为听到格林格拉斯姐妹的对话而沉郁的情绪就消失殆尽了。近处的树林黑黢黢的,回响着诡异的啼鸣,陡峭狭窄的山路又湿又滑,身边的阿斯托利亚走得跌跌撞撞,但是伊芙的心中却有一小簇火苗在燃烧,并且越烧越旺——她知道自己正在沿着前人的足迹进发,当她们乘上小船,沿着黑暗的河流溯流而上时,伊芙的心激动得噗噗直跳,她很奇怪为什么旁边的人都没有听到她的血液撞击脉搏的声响,反而还有闲情在低声议论或是喃喃抱怨。
阿斯托利亚一声不响地裹紧斗篷,伊芙可以感到她在瑟瑟发抖,这令她很难以理解,此时天气还很炎热,虽是夜晚,也并无凉意袭人。不过她并不想将自己的感受与任何人分享,因为那是难以言传的,就好像在很久以前,她曾经怀着这种激动的心情走过同样的路,经过同样的峭壁,穿过同样的岩洞,甚至披覆的常春藤拂过脸颊的触感都是那样的熟悉,耳边有什么声音在轻声的呢喃。
最后,当她们登上不起眼的码头,被巍峨的城堡的阴影笼罩的时候,伊芙心中突然涌动起一股想哭的冲动,就像是背井离乡的游子重又站在了故乡的河边的感觉。那近在咫尺的大门后面,有着星光闪耀的天花板,和上万支蜡烛照耀下的金碧辉煌的大厅,伊芙没有看到那一切,可是她准确地知道那一切。她激动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幻象重重,耳边歌咏声越来越响,用着她从未听过的并且早已失传的古代语言……
但是当她真正进入那堂皇明亮的大厅时,所有的感觉反而一下子都消失了,她又落回到现实,发现自己正被新生们簇拥着站在大厅的门口等待分院。远远的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坐着她熟悉的那些朋友,大家翘首企盼,屏息等待着。伊芙却并不紧张,对她来说,这是没有悬念的一件事,不是吗?
现在她有足够的闲情逸致来打量眼前的奇景,胡思乱想一番:领队的麦格教授的头发梳得可真难看,若是班加西小姐看到了,会怎么说呢?教授席上坐在中间的那个白胡子老人有着非常显著的巫师气息,显然魔法超群,但是他真的像他看起来那么和气吗?那顶会唱歌的破帽子也真是滑稽,可是为什么阿斯托利亚盯着它就好像是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
伊芙自从下火车以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留心阿斯托利亚的反常,现在看来,她实在是紧张过度了。巫师界的贵族在子女入学前都会让孩子们了解霍格沃茨最基本的常识,按说没有道理如此恐惧,是的,阿斯托利亚的表现只能用恐惧两个字来形容。看得出来,她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失态,但是站在她身旁的伊芙还是看得出她的校袍抖动的幅度,伊芙有些担心她会再次昏倒。可是,伊芙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这真的是适合淑女用昏倒的方式来提供给绅士们献殷勤的机会的场合吗?
麦格教授开始点名,非常巧的是,阿斯托利亚是新生中的第一个,在听到自己的名字的一瞬间,她激灵了一下,然后她咬紧嘴唇,艰难地向放着帽子的圆凳走去,就像是在走向断头台。以往的新生中常有有来自麻瓜家庭的孩子,会被这顶能说话的帽子吓得魂不附体,因此阿斯托利亚的表现在三个长桌上都只引起善意的笑声,唯有与格林格拉斯家相熟的斯莱特林保持着沉默,不少人在为阿斯托利亚的反常表现感到吃惊。
阿斯托利亚的姐姐达芙妮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边上,也紧张得嘴唇发白,僵硬地挺直脊背,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妹妹,就连潘西•;帕金森跟她开玩笑,她都只是神经质地牵了牵嘴角,其实并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现在阿斯托利亚坐到了圆凳上,将尖顶巫师帽戴到了自己的头上,她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身体摇摇欲坠,梅林知道那个小小的身躯里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支撑住没有倒下。可是她戴着那顶帽子的时间也实在是够久的,久到了熟悉分院过程的高年级学生发出小声的议论,那顶帽子才不甘不愿地喊道:“斯莱特林!”
阿斯托利亚苍白着脸庞站起来,走向斯莱特林长桌,但是她看来比刚才要镇定了很多,她的头高傲地抬起,不理会其他三个学院发出的嘘声,以标准的贵族式礼仪向斯莱特林长桌上鼓掌欢呼的同学点头致意。
分院仪式继续进行,分到斯莱特林的学生明显得少于其他学院,在伊芙的前面,只有两个男孩儿分到了斯莱特林,伊芙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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