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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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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束缚咒,那只嚣张的炸尾螺被捆成了一只粽子,但是海格远远地看到,不高兴地喊道:“你们三个,不许虐待它,你们是来带它散步的!”刚刚将袍襟放下想从木桩上跳下来的阿斯托利亚又站回了原位,她都被吓得简直要哭出来了,伊芙一向是个听话的学生,她不得不解除了对炸尾螺的束缚,转而用魔杖指挥着绳子去系在炸尾螺背上的尖刺上。
炸尾螺显然对此很不满意,它扭动着自己的尾巴,最后一个绳套说什么也套不上去,伊芙不得不蹲下来用手将那个卡住的绳扣给扯开。意外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炸尾螺的尾巴突然爆炸了,伊芙尖叫了一声,向后跳了一步,她的手背上被烧灼出了一道伤痕。
现在,一直郁郁寡欢的伊芙终于有充足的理由哭个稀里哗啦了。海格被她吓到了,他挠着头,一边嘟哝着这些贵族小姐的娇气,一边无可奈何地命令莫恩和阿斯托利亚送伊芙去医疗室找庞弗雷夫人上药。
庞弗雷夫人的伤药并没有让伊芙感觉好一些,这些气味刺鼻的药剂将伤口烧得火辣辣的疼。当他们回到公共休息室时,只有几个没有课的四年级学生呆在里面,德拉科认真地检查了伤口,便说上次自己被火龙灼伤的伤口与此类似,而教授所给的药剂疗效要明显得多,不但很快缓解了疼痛,而且一点儿疤痕都没有留下,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去魔药学办公室要来了教授的药剂。
在那么多人关心围绕之下,伊芙不好意思继续哭哭啼啼了,她乖乖地坐在沙发里,让德拉科给她手上的伤口上药,不时地抽泣一声。德拉科的动作轻柔地像是对待最珍贵易碎的花瓶,同时他也没有忘了将海格狠狠地奚落贬斥了一顿。
他正忙得得趣的时候,公共休息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布雷斯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一脸的紧张。但是沙发上那温情款款的画面让他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愣了几秒钟,才缓缓地走到沙发这边,坐了下来,他和气地朝伊芙一笑,问道:“亲爱的,出什么事了?”
伊芙已经上好了药,但是她觉得布雷斯对自己有些疏离,居然坐得那么远,于是她又委委屈屈地将保护神奇生物课上的事讲述了一遍,末了她问道:“布雷斯,你去哪里了?”布雷斯轻轻端起她的手,仔仔细细地看过,才说道:“已经快愈合了,看来这药剂很不错。”德拉科只是垂着头坐在旁边没有回答,在头发的阴影里,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布雷斯接着说道:“你也太娇气了,刚才我跟拉文特劳的一个姑娘去湖边玩儿魁地奇,她摔了一跤,掌心的皮都蹭掉了,还朝我笑呢。”
现在伊芙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年少时,我们不懂爱情,于是借爱的名义,互相伤害。
抑或树醒,抑或潭枯
伊芙告诉阿斯托利亚:很多时候,男人会让你觉得他真的爱上了你,其实他却真的没有。
阿斯托利亚在心中暗自吐槽:而女人会让男人觉得她不可能会爱上他,结果她却动了心。
此时她俩正在宿舍的小会客室的窗台上,抱膝对坐,一边观赏外面的暴风雪肆虐着城堡的角楼和场地,一边喝着热可可,低诉着女孩子之间的心事。
今天是周末,并且是三年级以上学生去霍格莫德村玩儿的日子,除了低年级的学生,大家全都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出发了,可是伊芙却一点儿兴致都没有,因为布雷斯今天早晨左拥右抱地跟三个拉文特劳的漂亮女生一起去霍格莫德村了,他甚至很体贴地邀请伊芙跟他们一起去,伊芙当然骄傲地拒绝了,但是背过身来,她便忍不住跑回宿舍来抹眼泪,阿斯托利亚于是便很讲义气地陪她留在了宿舍里。
对于目前的状况,一向足智多谋的阿斯托利亚都感到有些束手无策了——谁能想到布雷斯一旦放下酷酷的面具,肯向女孩子们弯弯嘴角,竟会那样受欢迎呢——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将霍格沃茨的漂亮女生约了一个遍,从二年级到七年级,所谓的“几乎”,还是因为他坚持自己的审美原则,只跟纯血统的女巫约会,否则,他真会将学校里的漂亮女生们一网打尽了!
就在昨天晚上的公共休息室里,德拉科还拿他的众多的女朋友来嘲笑他,布雷斯却玩世不恭地回答:“唔,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倘若我的每位女友都是一个单词,我打算在我八十岁的时候,将自己的情史写成一部长篇小说。”
跟以往不同的是,他没有生伊芙的气,也没有不理睬她,甚至他还照样唤她亲爱的,照样对她献殷勤,但是伊芙总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只是他的那部长篇小说中的第一个单词。这使她越发的伤心,但是她却知道(虽然她不明白原因)再靠以前的那些撒娇撒痴的手段是改变不了布雷斯了,他是在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明确态度。
可是要怎么才算是明确态度呢?自己不是已经明确地拒绝过德拉科,对他表白地很清楚了吗?现在的这种状况并不是自己的错,完全是德拉科蓄意摆布出来的,可是院长先生已经警告过她了,不许给斯莱特林丢脸,所以她不能也不敢公开拒绝德拉科的示好,为什么布雷斯就不理解呢?
这些问题阿斯托利亚也回答不了,最后伊芙都想得头疼了,而一直到下午,外出的同学都回到城堡了,布雷斯和他的女友们却还是不见踪影,伊芙感到自己再呆在宿舍里,又会哭出来,那也太丢脸了,于是她跟阿斯托利亚说要独自一个出去散散心,便披上一件斗篷来到了斯莱特林塔楼外面。
这个时候,风已经停了,而雪片还在纷纷扬扬、无止无尽地飘落,伊芙踏着积雪,漫无目的地低着头郁郁独行,城堡里学生们的笑语喧哗声时不时地传出来,但是热闹是别人的,现在的伊芙只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她心里很是羡慕城堡里那些人的快乐满足,但是她却不愿意参加到他们中去,只想这样一直走啊走。
后来她走到拉文特劳塔楼后面的花廊,那个花廊在春夏季节非常美丽,是学生们最喜欢的消闲处,但是当寒风料峭的时候,这里便连鸟雀都少有关顾了。伊芙正是觉得这里人迹罕至才走过来的,但是当她从阴影里转出来时,却听到了一个空灵悠长的声音在吟诵诗句: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虽然阳光已给我温暖,
那也许会成为更新的荒凉。”
伊芙觉得这诗句有些耳熟,也许在修恩送给她的那些诗集里读过。那么在霍格沃茨还有一个人也喜欢麻瓜的诗句了?这个念头促使伊芙不顾冒昧地走进了花廊。花廊里一片萧条,枯萎的藤蔓勉强支撑着越来越厚的积雪,有些地方被压得咯吱呻吟着,似乎下一秒钟就会整个塌下来,地上也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在花廊的尽头,一个披着长长金发的女生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伊芙站在那里,她的袍子上绣着拉文特劳的徽章。伊芙踏雪走来的脚步声并没有让她回头,她依旧一动不动,伊芙试探着问道:“你好?”
过了大半晌,女生才转过身了,回答:“你好。”她的声音依旧空灵,很明显方才的诗句就是她吟诵的。伊芙发现她的脸蛋远没有她的头发漂亮,并且也许是因为拉文特劳特有的学究氛围,这个女生带着些狷狂的气质。伊芙不认识这个女生,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但是那女生却用唱歌一样的声音说道:“我认识你,伊芙•;罗兰,斯莱特林的天才少女。”
伊芙有些难堪,还没有人这样当面唐突过她呢,当然也是因为她鲜少跟斯莱特林之外的人接触,女生挑了挑淡淡的眉毛,继续说道:“我叫卢娜,卢娜•;洛夫古德,拉文特劳学院的,跟你同级,我们一起上过魔咒课和占卜课。”伊芙很抱歉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卢娜却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很少会有人注意我,因为我在头发上别了龙爪槐的果实,而你又被那么多的男生包围着,他们在争相向你献殷勤。”
伊芙窘住了,她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语言风格的人,并且卢娜显然不是在讽刺她,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伊芙顿了顿,说道:“刚才我听到你在读诗,非常美的句子。”卢娜由衷地笑了:“谢谢,在学校里能找到跟我一样喜欢麻瓜诗句的人,真是太难得了。包括我们拉文特劳的级长,倘若发现我在读这些诗集,都会对我严加训诫呢。”
两个女生很快就因为共同的爱好而熟稔了起来。于是伊芙知道了卢娜是从拉文特劳的一个六年级学长那里借来的这本麻瓜诗集,那位学长的名字叫戴维•;埃塞克斯,居然是修恩的堂弟。伊芙发自内心地微笑了一下:修恩学长的家族看来都对麻瓜的作品很感兴趣呢。
卢娜突然冒出了一句:“你一定暗恋着你的这位修恩学长,不过听说他已经订婚了。”怎么会有这样讲话直来直去的人呢?伊芙很想换个话题,于是问道:“你刚才站在这里,在干什么?”卢娜老神在在地说道:“我在听雪花的歌声。”嗯?雪花会唱歌吗?
卢娜看出了伊芙的疑惑,指导她道:“你闭上眼睛,不仅用耳朵,还要用你的心,去聆听雪花的声音,你一定会听到的。”伊芙试着闭上了眼睛,一开始她只听到了雪花落地的簌簌声,后来似乎雪花在空气中快乐地打转的声音也听到了,原来雪花真的会唱歌!
卢娜指着花廊旁边的一株来自中国的腊梅,说道:“这株腊梅今天晚上就会开花了,你愿意来跟我一起聆听腊梅花开放的声音吗?”伊芙还没有回答,旁边却陡然传来一声隐含着怒气的声音:“她不愿意。”伊芙猛然回头,竟然是布雷斯,他身后跟着的三个拉文特劳女生正在吃吃地偷笑,其中就包括拉文特拉里最漂亮的姑娘秋•;张。卢娜并不生气,她只是在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布雷斯。
布雷斯不留情面地朝伊芙斥责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原本就已经够傻的了,再跟些怪人交往,就更加不可救药了。”伊芙怒道:“我本来就是又傻又天真,你大可不必来理睬我,去跟你的那些聪明朋友们玩儿吧。”她挣开布雷斯的掌握,径直走开了,布雷斯没有追上来,身后只有那三个女生银铃一样的笑声,噢,还有卢娜中肯的评价:“你可把她给惹恼了。”
布雷斯当然不会理睬拉文特劳有名的疯姑娘的话,并且伊芙也没有真被惹恼,她只是嫉妒了,因为秋•;张真的很漂亮,并且很有心计,还是个魁地奇好手,伊芙觉得她样样都比自己强,但是她也知道,布雷斯请了三个女生出去玩儿,而不是秋•;张一个人,说明他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吃醋,不过布雷斯对卢娜和自己的评价,依然让她很恼火,她决定不听布雷斯的话,继续发展跟卢娜的交情。
虽然阿斯托利亚是一个善解人意的闺蜜,但是伊芙并不喜欢一连几个小时都在讨论化妆、服饰、男生、家族这样一些陈词老调,比较而言,卢娜是一个更加有趣的朋友。并且,经由卢娜的引荐,她又认识了几个同样有趣的人,一个是拉文特劳的幽灵格雷女士,另一个就是戴维•;埃塞克斯先生。
戴维•;埃塞克斯先生有着与修恩相同的栗色头发和琥珀色的眼睛,甚至在风度上都很相像:观之可亲,令人如沐春风。只是他没有修恩那么多的心机和那种高超的影响别人的能力,他极其平和安静,能够在书本和美景中自得其乐,包括修恩对他的评价都是“胸无大志”,但是伊芙依然很喜欢与他聊天,尤其是谈魔法世界之外的东西,因为与戴维在一起,她从来不用担心自己会说错什么,这让她有前所未有的放松。修恩以前送给她的诗集,又被她找了出来,在冰天雪地的禁林边上,戴维面对着幽深的黑湖,给伊芙朗诵他所喜欢的诗:
“你说,你是一棵沉睡的树,
那么,我是一泓静默的潭。
风吹过树,雨打过潭,
树没说开始,潭别说结束。
千年的光阴,
会让该来的都来,该去的都去,
直到有一天,
抑或树醒,抑或潭枯。”
这首诗曾让伊芙泪流满面,戴维便默默地坐在旁边陪伴她,但是他并不试图宽慰她或是逗她开心,就是这样平静的陪伴,伊芙便会渐渐觉得好受很多。有时她甚至会把自己的心事讲给戴维听,跟一个男生谈自己的恋情,这本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但是对戴维就可以,因为他能够理解她,并且他只是倾听,却并不妄加评论。
只是有一天,伊芙告诉戴维,布雷斯又跟格兰芬多的金妮•;韦斯莱打得火热的时候,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戴维怜悯地看着她,直到她抽抽嗒嗒地说:“他真是个坏小子,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他。”戴维方才柔声说道:“你现在放不下他,是因为你还没有爱上别人。”
戴维说的没有错,伊芙自己也知道,她现在是真的爱着布雷斯了,但是布雷斯却这么狠心地伤害她,让她流了那么多的眼泪,伊芙觉得这个冬天自己把一生的泪水都给流尽了。
有时坚定,有时彷徨
霍格沃茨即将迎来本年度比三强争霸赛更令学生们心潮澎湃的时刻——圣诞舞会。关于舞伴的选择对于那些没有固定的恋人的学生们来说,真是比期末考试还要令人寝食难安。
伊芙老早就下定决心,这次不管斯内普教授怎样威胁恐吓,她就是要做布雷斯的舞伴,她想这样布雷斯一定会跟她重归于好的。所以当德拉科正式提出邀请时,伊芙毫不犹豫地说了“抱歉”,然后她便喜滋滋地等着了,她甚至开始计划出场时的服饰如何搭配的问题。
但是布雷斯却迟迟没有动静,他现在似乎对于留恋花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风流韵事一桩接着一桩。他甚至勾搭上了格兰芬多的金妮•;韦斯莱,那个有名的“纯血叛徒”家的女儿,对此连斯莱特林内部都不能认同,他却只是懒洋洋地对几个隐晦地提醒他的高年级同学说道:“我只是玩玩儿而已,想品尝一下红头发的风味儿。”男生们对此颇为心领神会,于是大家一笑了之,一向谨小慎微的霍尔普斯先生却说道:“布雷斯,你还要小心湿泥甩不脱手,她可是有六个哥哥,并且除了那个最小的蠢货之外,其他人的本事可都不是盖的——他们会把你撕吃了的。”布雷斯只是报以冷笑。
伊芙认为他是故意在气自己的,因为金妮•;韦斯莱是三年级里唯一在实力上能与伊芙抗衡的学生,并且金妮也见诸形色地将伊芙视为竞争对手,什么事都想与她一争高低,抢了伊芙的男朋友当然更可以算是一项阶段性胜利。不过伊芙倒是不想把金妮当做假想敌,她想只要圣诞舞会上,自己与布雷斯珠联璧合地惊艳一亮相,那些女朋友什么的,就都是浮云了。
圣诞舞会前夕,斯内普教授又一次出其不意地光顾了公共休息室,他向全体学生训话:“各位同学,圣诞舞会无疑给了某些人充分表现他们的愚蠢的机会,但是我希望这某些人中不包括斯莱特林的学生,我要求你们将自己良好的教养和对于社交礼仪的恰当把握都在这场舞会中展示出来,如果有人以任何方式给学院丢脸,他,或者她,将承受自己承受不起的后果。”
言简意赅的训话结束之后,教授将视线转向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我有必要通知你,做为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你和你的舞伴要在舞会上开舞,你们准备好了吗?”教授在说到最后一句时,似乎是在对德拉科和伊芙两个人说话了,这让伊芙有些不自在,而德拉科的回答让她更加的不自在。
德拉科闷闷地回答道:“对不起,教授,我不能去跳舞了。”公共休息室里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十度,大家全都打了个冷战。在一片静默中,教授缓缓地从牙缝里迸出了几个字:“为什么?”“因为我没有请到舞伴,伊芙她拒绝了我。”
气温现在接近冰点,低年级的学生们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自己呼出的气体会结成冰渣,掉到地上,发出响动。教授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气,他似乎为耽误了这么多宝贵的时间来讨论这么无聊的事情而越发不爽了,他嘶嘶地问道:“难道霍格沃茨就再没有女生了吗,马尔福先生?”他的声音已经近乎耳语,却字字清晰地震荡着学生们的耳膜,德拉科也不禁有些颤抖了,但是他依旧不肯退缩:“我很抱歉,教授。不过您知道,我在万圣节的宴会上公开宣称为了罗兰小姐而参加这项危险的比赛,倘若……”
“闭嘴!”教授显然不耐烦再听一遍他的蠢话,他微抬眼皮,扫了一眼女生们,有几个机灵的女生立刻期冀地睁大眼睛,跃跃欲试。教授随口点到:“帕金森小姐,你来做德拉科的舞伴。”潘西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幸运似的,看起来随时都会因狂喜而昏厥过去。德拉科还想争辩,教授已经不再理睬他了,只是一挥胳膊,将他推开,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伊芙。
现在伊芙的眼前出现了教授袍襟上的暗纹,伊芙用心数着那暗纹的针脚,不敢抬头与教授对视。半晌,耳边传来教授冷冷的声音:“罗兰小姐,你为什么拒绝做勇士的舞伴?”伊芙虽然一直在抖,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回答:“对不起,教授,因为我已经答应别人了。”她看向布雷斯,露出了一个笑容:你看我为了你,多么勇敢啊!但是布雷斯一直神情忧郁地盯着地板出神,伊芙只好撇撇嘴,等她从自己的小动作中醒过神来时,教授的滚滚黑袍已经飘出公共休息室的洞口了。
伊芙心里有莫名的快活,她想这一次无论如何布雷斯也应该满意了,但是教授前脚一走,布雷斯却后脚紧跟着走了出去,伊芙不由得有些愣怔: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教授的命令无可更改,德拉科只能是认命地接受潘西来做舞伴,不过他似乎没有过多的失望,只是更加沉静而严肃了。只瞬间的功夫,潘西就将他拉到转角沙发上去讨论舞会的服装了。公共休息室里的同学渐渐散去,有些人在悄声议论,伊芙有些怀疑是跟自己有关的。当人散得差不多了,达芙妮才走过来,她满怀歉意地小声对伊芙说道:“伊芙,亲爱的,对不起,有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就在方才,魔药课下课的时候,布雷斯在前厅里,邀请芙蓉•;德拉库尔小姐做舞伴了。”
伊芙感觉这个世界变得很荒谬,她喃喃说道:“不可能。”旁边的阿斯托利亚也小声说道:“怎么有可能呢?你一定是弄错了,达芙妮,布雷斯最讨厌媚娃了。”达芙妮有些怜悯地看着伊芙:“是我亲耳听到的。当时我们刚刚上完变形课,因为斯内普教授说过要来训话,大家就排着队一起回地窖,就在门厅里,德拉库尔小姐正跟几个布斯巴顿的女生站在那里聊天,我们都从她们身边经过,布雷斯就突然提出了要求,并且德拉库尔也一口答应下来了。”
伊芙的脸色变得惨白:如果是那样,自己方才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呀!阿斯托利亚有些害怕地拉着伊芙说道:“亲爱的,我们先回宿舍好吗?要我说,一定是芙蓉做了什么手脚——迷惑人的爱情魔咒是布斯巴顿学校的拿手好戏。”
伊芙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去问个清楚。”她甩开阿斯托利亚的手,跑出了公共休息室,阿斯托利亚不放心地想要追出去,达芙妮却按住了她的肩膀,向她摇了摇头。
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室里,伊芙找到了布雷斯,他正坐在已经完成的画前沉思。伊芙冲到他的面前,带着哭腔问道:“你为什么去请芙蓉,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布雷斯难受地别过脸去,半晌才回答道:“我很抱歉。”伊芙踢了一下画架,哭道:“我不要听抱歉,我要你解释给我听。”
布雷斯轻轻扶住伊芙的两肩,说道:“好吧,我想我中了她的魔咒……”
伊芙心里难受得恨不能将整个房间给毁掉,她哽咽着:“借口!借口罢了!我很早就拒绝了德拉科,可是你怎么没有来请我?”
布雷斯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闷声说道:“我想去的,我已经去了,可是……你正在跟那个戴维•;埃塞克斯约会,聊得那么开心,还有,你看着他时的神情,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过……”
布雷斯竟然这样的不信任自己,伊芙感到的不光是气愤,更多的是失望,还有倦怠。她感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我与戴维,只是朋友,与他在一起,我感到放松……”
布雷斯感到一阵嫉妒:她与别个男生在一起感到放松?那么自己总是令她紧张了?他的心里一阵火辣辣的难受,口不择言地冷笑道:“你不顾我的阻拦,一定要跟那几个拉文特劳交往,是因为他令你放松,还是因为与他在一起,会让你想起修恩——你的初恋情人?”
伊芙觉得脑子里嗡嗡响,她尖刻地反诘道:“那么你呢?你做了什么事?跟整个学校的女生约会,是在惩罚我,还是你们扎比尼家的传统如此?”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了这几句话的同时,已经恍悟自己说的过分了:她不该影射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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