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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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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倒也不能怪伊芙太小气,不肯为自己宠物的冲动埋单,而是因为她承担不起炸掉魔药学办公室大门的责任——这笔帐被记到了韦斯莱双胞胎兄弟的头上。说来真是奇妙的巧合,就在米莱蒂发脾气的同时,韦斯莱双胞胎兄弟的小宇宙也爆发了,他俩终于受够了乌姆里奇的倒行逆施,在淋了乌姆里奇一身臭汁之后,又把六楼的一条走廊变成了沼泽。最后,就好像为了给他们的出逃增添一点儿喜剧效果,他俩当着全体教师和学生的面,召唤来锁在乌姆里奇办公室里的飞天扫帚,骑上去飞向自由,成为了令霍格沃茨学生们津津乐道了很多年的传奇。

既然乌姆里奇办公室的大门上被撞出两个飞天扫帚形的大洞,斯内普办公室大门被炸毁这件事就没有引起丝毫的怀疑,因为众所周知,倘若要列举格兰芬多的学生所最痛恨的教师名单的话,斯内普是决对稳居三甲的。就连韦斯莱兄弟自己都不忍心否认自己干了这件事,所以当乌姆里奇以校长的名义将要求赔偿的清单寄给韦斯莱夫人的时候,韦斯莱夫人又一次用歇斯底里的吼叫信去凌虐了自家的那两个败家子一顿——那清单上的数字是韦斯莱先生年薪的三倍,这简直是想让韦斯莱全家去喝西北风啊!

不过韦斯莱兄弟写信安慰自己的妈妈说,现在他们有足够的收入来偿付这笔巨款。也就是在他们打算从笑话商店里提取现金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当初签订的是一个非常繁琐别扭的魔法协议——他俩具有完全的经营权,可是倘若合伙人不签字确认的话,哪怕他们挣下一座金山,都休想从中拿走一个加隆。

弗雷斯有足够的自信安慰自己的兄弟,因为当初跟他们签署协议的人是秋?张,而他对于秋?张已经具有了非同寻常的好感,并且相信对方也怀有同样的热情。他满心欢喜地寄出信去,却收到了难以置信的答复——韦斯莱笑话商店的股东已经由三个人变成了五个人,除了他兄弟两人,还有德拉科、布雷斯和伊芙——秋已经偷偷地将他们出卖了。

韦斯莱兄弟纠结了三天,毕竟不是谁都能够一下子就接受自己的心血被那些心怀叵测的斯莱特林们巧取豪夺,但是很快他们就释然了——因为秋的真心忏悔,也因为秋成了弗雷斯的女朋友。从这点上讲,格兰芬多们真是太大度了,他们总是给别人改过的机会——信邓布利多校长,总不会有错的。

不过最终三个阴险的斯莱特林合伙人都在授权书上签了字,挽回了韦斯莱先生被送上债务法庭的命运。这一方面是由于秋咄咄逼人的穷追猛打,另一方面是由于德拉科和布雷斯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去操心,没工夫去逗弄一个傻乎乎的小妞寻开心。至于伊芙,她现在什么都听布雷斯的。

自从米莱蒂发了一次威之后,斯内普教授就再也不找伊芙的麻烦了,也就是说,他又恢复了将伊芙等同于空气的习惯,布雷斯安慰伊芙说,这只能证明院长大人是多么看重她,因为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波特也在教授那里享受着同样的待遇。他的这番抚慰并没有让伊芙好受多少,恰恰相反,她并没有记恨教授将自己拍到了墙上的事,并且她为自己令教授失望而感到有些愧疚,布雷斯的话只是提醒她多看了波特先生两眼,结果竟在他那碧绿的眼眸深处察觉到一丝不祥的暗红。出于谨慎,她没有把这一发现告诉任何人,但是却比以前更加关注那个特殊的男孩了,她隐约感觉到在哈利的身上有一股戾气,就像她曾经在金妮?韦斯莱的身上感到的一样,那是危险而令人不寒而栗的。

六月到了,对于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来说,这个月份不仅意味着令人愉快的夏天即将到来,可以整天在黑湖边上玩耍,甚至跳进湖水里去跟巨乌贼嬉戏一番,还意味着期末考试的逼近。尽管温暖的风将人的心都吹得痒酥酥的,可是天气清朗的周末,伊芙和阿斯托利亚还是整天泡在了图书馆里复习功课。因为她俩似乎除了约会之外没有多少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而布雷斯和德拉科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O.W.LS.的备考中了。

唯一让阿斯托利亚庆幸的是,乌姆里奇已经完全站到了斯莱特林的阵营里,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但是她依旧不得不付出十二万分的努力,才能保证自己勉强及格——其他学院的教授们对斯莱特林的学生越来越苛刻了。也难怪,现在只要是翻开报纸,就会看到英国各地怪事连连。

在距离伦敦仅二十公里的温莎小镇,一天夜里有大约8000只斑鸠坠地死亡,它们的全身都布满了诡异的蓝色斑点;几天之后,雷丁附近的泰晤士河里浮起了上万条鳟鱼的尸体;接着,南部肯特郡的萨尼特岛棕榈湾海滩上有几十条抹香鲸搁浅,尽管人们想尽办法帮助它们重归大海,但是这些庞然大物着了魔一般地一次次冲上沙滩,最后被自己的体重活活窒息……

魔法部已经无法向麻瓜们掩盖这些事件了,好在麻瓜们虽然感到惶惑,但是依然相信他们的科学家把这些现象产生的原因解释为高空冰雹、雷暴、冷空气突袭,甚至是地球磁北极运动等等,所以这些事件在麻瓜界并没有引起多少动荡。巫师界就不同了,巫师们都知道,只有黑魔法才会造成这些动物的大量死亡,也只有食死徒才会丧心病狂地制造这些恐怖事件。

今年的天气也的确有些奇怪,已经六月了,可是阴冷的空气还是时不时地造访霍格沃茨,将六月和煦的阳光驱散,把整个城堡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也许是期末考试迫在眉睫,也许是形势的恶化令家长们心有余悸,总之不少学生在家长的告诫之下,不再找斯莱特林们的麻烦了,他们在场地、走廊和教室里远远地躲开斯莱特林学院的同学,目光中流露出惊惧和戒备,就好像每个斯莱特林的背后都躲藏着一个食死徒似的。

学院以外的事情伊芙很少操心,她现在正在全心全意地准备在暑假里跟布雷斯一起去苏里岛度假的事情,祖母正在那里孤孤单单,急需安慰和陪伴,不过动身之前,她要去扎比尼庄园拜会扎比尼夫人——她和布雷斯都还没有成年,得到家长的允许乃至祝福是订婚所必须的事。

她并不知道布雷斯为此承受了斯内普教授多大的压力,原来在向伊芙施压受挫之后,斯内普便将矛头对准了布雷斯。斯内普教授苦口婆心地说服布雷斯:“扎比尼先生,我想即使你没有找回之前的记忆,也多少能够猜到自己那样做的理由吧?”布雷斯只是笃定地回答:“是的,教授,我不得不佩服曾经的自己太有自我牺牲精神了,现在我决定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斯内普用眼角斜睨着他,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来你不担心那个人发现你的秘密了?”布雷斯耸耸肩膀,说道:“这一年我换了不少女朋友,他是个大忙人,哪顾得上这点儿小事。”斯内普只得打发他走了,然后向扎比尼夫人通报这最新出现的状况。

伊芙还在为扎比尼夫人可能不给自己好脸色而担忧的时候,她突然就收到了夫人热情洋溢的邀请,夫人请她暑假莅临扎比尼庄园做客,一直住到马尔福庄园的夏季游园会结束,再动身去苏里岛。反正罗兰庄园里没有成年人监护,伊芙一个人住也不合习俗,她便欣然接受了夫人的好意,只是布雷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直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母亲态度突转的原因。

对于伊芙来说,这是一个瞬息万变的夏天。

那天她跟阿斯托利亚坐在黑湖边她俩最喜欢的红花七叶树下悠闲地喝下午茶,周围很宁静,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同学都在参加巫师等级考试,其他年级的同学也在埋头苦读,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但是对于贵族家庭出身的女生来说,学业成绩从来都是不受重视的,所以越是到了期末,斯莱特林的女生就越是显得轻松惬意,也越发让人嫉恨了。今年甚至阿斯托利亚都比往年笃定了些,没有表现出惯常的考前焦虑症。她对伊芙暗示,她的父亲格林格拉斯先生无疑已经与乌姆里奇校长达成了某种共识,再加上,就在前一天的晚上,最难以对付的麦格教授意外受伤,被送去了圣芒戈,阿斯托利亚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阿斯托利亚一边往汤色深红的印度阿萨姆红茶里羼牛奶,一边轻松地说道:“德拉科只剩下这最后一场魔法史考试了,梅林呀,我真盼着他们的这场折磨快点儿结束,这见鬼的巫师等级考试可真是旷日持久……昨天晚上潘西说她要崩溃了……真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可怎么熬……”

伊芙眯着眼睛眺望远处的黑湖,心不在焉地跟阿斯托利亚敷衍着,心里面却在计划着如何与布雷斯在蒂卡波湖上玩儿个尽兴。阿斯托利亚还在继续絮絮不止:“今天晚上我本来已经打算好请德拉科帮我补习天文学的——要知道他昨天才考完天文学,对于那满天的星星正是印象最深刻的时候——可谁知道瑞克?莫恩先生却非要邀请我参加他的一个在拉文特拉学院的远亲的生日宴会。喔,太不懂得体恤人了,在这样期末考试前的关键时刻!”

伊芙玩味地挑了挑眉毛,轻笑道:“嗯,是呀,阿斯托利亚,你绘制的猎户座星云图连辛尼斯塔教授都赞不绝口,倘若再让德拉科来指点一二,一定会更加完美的,就更不用提两个人在星空下并肩观察星空的浪漫了。莫恩先生居然俗不可耐地要你整晚上都在一群书呆子中间跳舞,的确是太不知趣了!但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你可以拒绝他呀!”

阿斯托利亚的脸颊微微透出点儿红晕,她扯了扯自己绣着中国垂丝海棠纹样的蕾丝袖口,有些懊恼地解释道:“我父亲特意写信叮嘱我别怠慢了他,因为他的哥哥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魔法部副部长。”伊芙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故意叹息道:“可怜的德拉科,我要为他担心了,马尔福家可拿不出那么一位前途无量的大人物。”

阿斯托利亚有些气恼,口不择言地说道:“哪怕瑞克?莫恩有一打哥哥在魔法部担任要职,也无助于他的魅力——谁会看上一个青蛙样儿的矮小男生?”伊芙笑谑道:“亲爱的,可别把话说得太早,你忽视的那只青蛙也许就是白马王子哦。你觉得他矮小,说不定只是你看的角度不对,然后,真命天子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阿斯托利亚扑过来拧她的嘴,两个女生笑闹着滚到了草地上,雪白的餐布上落满了嫣红的花瓣,红花七叶树在风中摇曳,似乎也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远处的黑湖依旧静静地荡漾着涟漪,天上的白云时而追逐着飞跑过去,时而低下头来在如镜的湖水中欣赏自己的倒影……这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下午,那个时候,两个女生还不知道,这种无忧无虑的下午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再来。

伊芙给茶壶施了三遍保温咒,还是没有等来原本说好要来喝茶的德拉科和布雷斯,失约不是绅士们的习惯,后来当夕阳开始拖曳着自己的影子往黑湖里走的时候,感到不安的伊芙和阿斯托利亚便匆忙回到城堡。

他们都不在公共休息室里,有同学告诉她俩,是乌姆里奇校长叫他们去帮什么忙了,这似乎并不能令人安心,伊芙心中的不安在扩大。晚餐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出现,乌姆里奇也不在,甚至斯内普教授都缺席了,伊芙焦虑地环顾餐厅,发现格兰芬多餐桌上也缺了好几个人,其中就包括救世主三人组。

但是她什么也打听不出来,因为似乎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胡乱猜测,连教师们都在彼此窃窃私语。最后,大家只能回到各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在不安中等待着,伊芙和阿斯托利亚紧挨在一起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两个人连续几个小时就这样茫然地等待着,伊芙第一次有了在命运面前任其宰割的无力感,她就这样静默着,在心中默默祈祷,一直到深夜。

德拉科是突然之间回来的,他的身后还有布雷斯、潘西、西诺特、克拉布和高尔几个人,他们全都神色凝重。看了看公共休息室里疲惫不堪地等待消息的同学,德拉科露出了一丝转瞬即逝的苦笑,他简短地说道:“恐怕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个坏消息:魔法部已经承认神秘人复活——巫师界的战争开始了。”

在片刻的震惊之后,绝大多数斯莱特林男生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有几个神经过敏的女生出现了昏厥现象,阿斯托利亚的状况也不是太好,但是伊芙现在顾不上照料自己的朋友,她只关注着布雷斯,他神色平静,正越过德拉科的肩头,静静地注视着她。

100、女人最多情 。。。

伊芙的四年级就在一片“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里结束了。因为伏地魔的高调复出,波特成了名符其实的“救世主”,人们说起他来不再用讥讽的口吻,每一个人都声称自己这一年来从未怀疑过、排斥过他,他带领着几个格兰芬多学生夜闯魔法部的冒险经历被演绎成了一部惊心动魄的传奇。邓布利多校长的回归更是让格兰芬多的士气大振,学院间重新变得泾渭分明,其他学院的同学对待斯莱特林们不再光是忌惮,有些简直就是露骨的痛恨。财富所带来的光环在褪色,家中有个魔法部官员,尤其是傲罗,才是最让孩子们自傲的事情。

假前的这几天,在斯内普院长的告诫之下,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低调而隐忍,自觉地收敛了锋芒,对于种种隐晦的挑衅视而不见,对于那些公开的讥讽则嗤之以鼻,他们有足够的智慧和耐性不给格兰芬多们攻击自己的借口,因为斯莱特林们最擅长审时度势,他们认识到,在对手风头正健的时候,避其锋芒才是理智之举。更何况在现今的局势下,很难期待校方和教授们会公平地对待学生们的纠纷,利用舆论让格兰芬多们逃避惩罚原本就是邓布利多校长的拿手好戏。

但是几个好斗的格兰芬多越来越觉得这样放过“邪恶”的斯莱特林似乎太便宜他们了,而忍气吞声又岂是骄傲到骨子里的斯莱特林们的专长?这种越积越浓的情绪在离校的霍格沃茨快车上得到了一次释放。

那天上车前,伊芙和布雷斯走在一起,他们虽然都没有穿朴素的黑色校袍,而按照惯例换上了在其他学院的同学看来过于华丽的袍子,但是为了避免麻烦,他们全都裹着黑色的披风,戴着兜帽,远远地避开跃跃欲试的一小撮“好战分子”,将挑衅的话语甩在风里,充耳不闻地鱼贯登上列车,贵族们有自己的包厢,在列车上可以不必再面对那些冷眼和恶语相向了。

自从跟随“救世主”波特一起去魔法部“出生入死”之后,纳威就似乎抛弃了自己的羞涩内向,而变得异常的主动强势和斗志昂扬。不知他处于何种执念,认定了伊芙是被布雷斯给“挟持”或者“蒙骗”了,所以最近几天他一直试图跟伊芙单独交谈,以说服伊芙“弃暗投明”,摆脱邪恶的斯莱特林的魔掌。布雷斯为此很恼火,而伊芙流露出来的打算跟纳威谈谈,以打消他的荒诞念头的意图就更让他恼火,因此这几天他跟伊芙形影不离,上了火车后,更是一头扎进了伊芙的包厢里,并且立刻在门上施了锁门咒,把其他人拒之门外,连阿斯托利亚都没能幸免。

对于布雷斯的患得患失,伊芙体贴地采取了优容的态度,这会儿她也没有抗议这种有失体统、可能让自己名节不保的行为,而是挥动魔杖,让陈旧的包厢内饰变得不那么不堪入目,然后她脱下了自己的黑色披风,露出里面的漂亮袍子,随意洒脱地坐了下来。贵族女巫的袍子永远是站在最时尚前沿的,近来随着局势的动荡,女袍的款式也在发生着细微而引人注目的变化——原先繁复华丽的蕾丝变得克制,能够体现女子纤柔体态的版型被巧妙引入了硬朗流畅的军装风格,橄榄绿成为最时尚的元素。

伊芙今天穿着的正是风雅成衣店的最新出品,耀眼的银色曼陀罗印花因为橄榄绿衣料和黑色腰饰的压制反而更为出众,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少女曼妙的身姿和高贵的气质。布雷斯的眸色波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从对面的座椅转移到了伊芙的身边。桌上有两个高脚水晶杯,伊芙快活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总算可以回家了,这些日子真受够了这种像是随时可能爆发的紧张气氛——让人连呼吸都不顺畅,阿斯托利亚都昏倒三次了。”她用魔杖轻轻敲了敲高脚杯,杯中立刻溢满了琥珀般的蜂蜜西柚茶。

布雷斯心神恍惚得没有听见伊芙在说些什么,他随口应和着,一边用手指去撩拨伊芙耳后的鬈发,一边也抽出魔杖挥了挥,蜂蜜西柚茶变成了一种看上去令人眩晕的浅玫瑰红液体,杯壁上还在缓缓泛起快乐的气泡。伊芙诧异地轻笑道:“粉红香槟!”她有些跃跃欲试,但是转而理智便占了上风:“可是我还没有成年呢,不应该喝含酒精的饮料,祖母会不高兴的。”布雷斯轻轻在她耳边呵着气:“真是祖母的乖女孩儿,伊芙,可是她老人家若是不知道就不会不高兴。这是库克酒窖的百年陈酿,是仅存的几瓶由精灵酿造的香槟中的唯一一款女士用酒,只尝一口,亲爱的,不会醉的。”

伊芙被说服了,或者她是情愿被说服,她端起杯子轻呷了一口,舌尖上像是绽放了一个绚丽的烟花,混合着樱桃的芬芳、葡萄柚的涩味和宜人的奶油慕斯的气息,然后清脆馥郁的口感慢慢变得柔滑细腻,伊芙觉得很甜蜜、很快乐,原本的负罪感早已烟消云散,她又深饮了一口,飘飘然如登仙境,她醺醺然扭头去吻布雷斯的脸颊。

这样主动热情的伊芙可不多见,布雷斯失笑道:“没想到你真的不能喝酒。”不过微醉的伊芙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可爱,所以布雷斯不打算纠正这个错误,何况扎比尼夫人送来的这瓶粉红香槟也许在酿造时添加了一点儿欢欣剂,现在布雷斯在伊芙呼吸的气息里也有些心跳加速、面颊潮红了。

伊芙感觉包厢里越来越热,这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那一连串的深吻,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躁动着,呼之欲出。突然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是布雷斯的手伸进了她的袍子里,她惊喘了一声,想让布雷斯停止,可是还没有等她说出一个字,嘴巴就被封住了,她有片刻的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然后便沉沦了下去,任由那只不老实的手在她的袍子里探索。

布雷斯得到了鼓励似的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的纤腰,将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亲吻变成了吸吮,在她的颈项和耳后,痒痒的,倘若是别个什么人这样轻薄自己,伊芙准会给他施上一打恶咒,可是布雷斯是不同于别人的,所以无论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伊芙都会原谅他……

良久之后,布雷斯满意地轻叹了口气,他将伊芙抱起平放在座椅上,自己屈起一条腿半跪着,解开了伊芙袍襟上的第一颗纽扣。伊芙有些惊恐地想:他要做什么呢?她很希望布雷斯不要这样做,可是同时又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这两种矛盾的念头把她的头脑搅合得糊里糊涂的,以至于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任凭布雷斯施为。

就在两个少男少女将要做出点儿意乱情迷的事情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粗鲁地擂响了,倘若不是布雷斯早已经在门上施了锁门咒,伊芙都有些怀疑门外的人会破门而入。

“布雷斯,伊芙,你们在里面吗?快开门!”那是德拉科的声音,冷冽中带着些微的愠怒,伊芙猛地坐了起来,粉红香槟的魔力消失了,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呢,在这个装满了同学的移动的车厢里?布雷斯黑着脸,一边揉着被伊芙撞疼了的下巴,一边将包厢门打开,德拉科率先走了进来,他身后的高尔和克拉布推推搡搡地将六七个低年级的斯莱特林男生全塞了进来,将小小的包厢挤得水泄不通。

应该为伊芙的淑女养成教育赞一声,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几秒钟时间里,她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了,并且头发一丝不乱,袍子也连条褶皱都找不出来,但是德拉科紧盯着她潮红的脸颊和颈项上那块可疑的印迹,又一次问道:“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门锁上?”伊芙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面疑惑:怎么两个小时不见,德拉科就把自己的绅士风度忘得一干二净了呢?难道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是可以向淑女追问的吗?

布雷斯有些不耐烦地抢白道:“我想,恋爱中的人有权利不被打扰,不是吗?”他酷酷地朝着高尔和克拉布抬了抬下巴,那两个憨憨的大块头便一起点头如啄米。德拉科的脸色越发阴沉,但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便朝着那几个低年级同学一挥手说道:“你们几个就在这个包厢吧,到了站台会有人把行李给你们找来的。”他没有等到布雷斯和伊芙表态,便决然地转身离开,魔杖紧紧地握在他的掌中,暴风雨在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酝酿,他急需找个人,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最好给那人施上几个钻心剜骨,不,也许阿瓦达索命更能解决问题。

高尔和克拉布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他俩都不明白为什么德拉科上车前还在叮嘱他俩远离那些鲁莽的狮子,现在却偏偏向挤满了格兰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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