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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贞]太后难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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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从六点钟写到十二点钟,我才发现,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姑娘们,你们如果对这个结局有怨念,还请拍的轻一点。如果觉得这个结局很仓促,我得道个歉,其实之前五六章的时候就很想说这篇文快完结了,但是又怕到时候扯皮扯皮扯多了还是完结不掉。所以一直很安静的没有说……

Orz给大家跪一个,算是正式的道歉了。——by顾青河

2013。12。120:08

☆、第97章番外〔一〕高欢

人说临死之人会瞧见他此生的执念;犹如一盏走马灯在眼前回转。

他在这盏走马灯中,瞧见了毕生的执念。

娄昭君。

三个字;唯她而已。

他初次见她。

不是二十余年前的城墙头上。

时间需得在此往前推一推;推至他十一岁那一年;他初遇六岁的昭君。此中过往她全然不记得了,可他却记得十分清楚。

那时,她是娄家最为尊贵的嫡长女,他是城中一家医馆之中的学徒。

一日黄昏时分;他欲阖了门收工;她却抱了只兔子跌跌撞撞的跌进医馆里;跌到他面前来,眼眶里头包了一包泪:“大夫;救救小兔子吧;坏阿昭把小兔子打流血了。”大抵是将他当成了大夫。

他看了看她,又伸手翻了翻那只兔子的皮毛,翻见了一处流血的伤口,然后平静的回过头来继续放门板:“救不活了,直接带回去,让你娘给你炖完汤喝……”

一句话还没说完,眼角余光瞥见她瘪了瘪嘴,又瘪了瘪嘴,腾出一只手使劲儿的擦了擦眼角快要溢出来的泪水。

他愣了愣。

其实那个时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没有人养他,他饿了只能拔点草咬着吃,一只兔子在他眼中就是一顿热乎喷香的大餐。所以,他是真心的觉得这个小姑娘她简直就是有病啊!

然后,他又慢悠悠的补了一句:“你要是不想吃了它,就把它给我,我可以帮你吃了它……”

红棉袄的小姑娘终于被他这句话刺激到,瘪了瘪嘴,忽的:“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件事最终以掌柜大夫出面治好了那只兔子为了结。

掌柜大夫同他说:“这是人家娄内干大人的宝贝闺女,以后不管她带回来什么东西,能医则医,不能医就买只新的装作医好了给她。”

高欢:“……”

他觉得,这个小姑娘果真有病。

继而,未过两日,这个小姑娘又抱了只受伤的小狐狸跑进医馆里,语气神情句子的格式与之前完全一样:“救救小狐狸吧,坏阿昭把小狐狸打流血了。”

但那只小狐狸送到医馆之时,已经断气。

掌柜大夫又从隔壁猎户家里买了只新的还给她。

小姑娘蹲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小狐狸,瞪大了眼睛,一脸钦佩的仰起头望着掌柜大夫:“哇——大夫大夫您好厉害啊!”

掌柜大夫摸了摸鼻子,甚厚颜的应下来:“好说好说。”继而便转回后院去洗捡那只死狐狸了,准备今晚做一顿红烧狐狸肉。

小姑娘抱着笼子呵呵呵笑着要走出门去,高欢在后头悠悠开口:“傻子,你那只狐狸早就死了,这是狐狸是从隔壁王二那里买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小姑娘转过身来,费力的腾出一只手,扯了扯自个儿的面皮对他做了个鬼脸:“你是个小骗子,我才不信你。”

他跑进后厨去拎出那只剥了一半毛的死狐狸的时候,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这不合他往日的行事作风。

小姑娘呆呆的望着那只死狐狸,又垂头看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笼子,瘪了瘪嘴,又瘪了瘪嘴,一张嘴“哇——”的哭了出来。

他顿时有些慌了。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却在看见她眼泪滑落眼角之时蓦然清醒。可他不会哄女孩子。

所以,他最后同她说了一句话。

“喂,坏阿昭是谁?”

小姑娘揉着眼睛憋着嘴扭过头来看他一眼:“坏阿昭就是阿昭啊,我娘给我添的弟弟。”

他看着她眼中的雾气,镇定的咳了一声:“他总是欺负你的……”斟酌片刻,“宠物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

他靠近她一些,凭空比划了几个人物线路图给她看,并解释道:“他欺负你,你为什么不欺负回来?来,我教你个万能的生存法则。他以后如何欺负你的……宠物,你就如何欺负他,他肯定就不敢欺负你的……宠物了。”

小姑娘冒出一只鼻涕泡,一只手撑着下巴冥想他这句话,一只手满不在乎的擦了擦刚冒出来的鼻涕泡。

第二日,娄夫人抱着娄昭跌跌撞撞的跌进了医馆。

那时候他不知道,他说的这个法则适用于他们这些在流氓痞子堆里打滚着长大的孩子,却不适用于她这样的大家闺秀。

他与她,从来都隔着万丈距离,像是一道不能跨,不该跨的鸿沟。

这就是他与她的初遇。

但这个初遇害的他丢了饭碗,她挨了她爹的一顿揍。

走马灯转了一圈又一圈,画面之中的小姑娘渐渐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亭亭玉立,眉目如画。她爱笑,对人十分亲厚,那一幕一幕的闪影之中的笑容是他所熟悉的那般。她同路边卖水果的大妈笑,他在一旁替别人修屋顶;她同街边行乞的老乞丐笑,他在一旁替别人锄草。她同送水的小伙子笑,他在一旁替别人……

那些皆是他熟悉的笑容。

回忆带着冰冷水渍轰然而出,那片金黄色的,于十月温煦闪瞬风中摇曳而去。沉沉的睡梦中,他想要伸手去握住那欢笑着的姑娘的手。

终究还是黄粱一梦。

自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伶仃一人,没有人教他何为情,如何去表达情。但他觉得,这不是爱情。

走马灯闪出一幕又一幕,终是落停在昭君下嫁于他的第一年。那是个隆冬天,他从外头回来,还未走近便听见几声女子的哄笑声。

“哎呀娄妹妹啊,你怎么拿这种东西当钗子啊,这些不是拿来烧火用的干柴吗?”

“就是啊,你快些把它丢掉!这等粗鄙的东西怎么能往头上戴呢!”

“……”

笑声声声入耳,刺人又刻薄。

他便立在侧墙边上听着。

后来,直到那些锦衣金簪的姑娘们哄笑着走远了,他才缓缓踱出侧墙。

推门而入时,便瞧见她蹲在地上,冻红了的一双手在雪地里扒着,最后扒出了那只荆钗。她将它捧在手心里,垂了头良久不语。

他觉得,她是在哭。

可她却终究不是在哭,只是一个人蹲了半晌,便将荆钗又插回了发髻上去,随意的将手上的雪水往围兜之上擦了擦便转身进厨房去了。

大抵这一番动作之间还有她隐约的一声嘀咕:“荆钗也是钗啊,一样可以绾发,也挺好看的啊——”

他记得那天的情景,从头至尾,一个细微末节都十分清晰。

抬头可见纷扬大雪自天而落,天幕低沉的好似看不见丝毫的光明,那些灰色的,冰凉刺骨的雪久积不消,唯有那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姑娘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永夜之中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这不该是爱情。

后来,不知是过了多少日的后来。

他记得,那是个春日的午后。

王城与城外断崖遥遥对望,他与她一起立在断崖之上,微风轻曳,身后是她新撒下了菜种的野地。

高挽了衣袖锄完地的姑娘擦一擦额间的汗,蹦跶蹦跶的蹦到他身边来,同他一起望了望,面上挂了个极大的笑容,问他:“你在看什么?”

他只看着那座王城,良久,回答她:“那里,我迟早会让你住进那里。”

姑娘挽住他的手,满不在乎的擦了擦汗水,笑吟吟的道:“虽然我们现在已经过得很好了,但是如果你想住到那里去,我就陪你一起住进去。”又有几分惆怅:“可是,我刚刚种的菜该怎么办啊?还有,我们养了好久才养肥的那只鹅。”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你相信我的话?”

姑娘笑的眉眼弯弯,那是很好看的一张脸,她说:“相信啊,我的夫君是这世间最应当坐上皇位的人。”

那个时候,他觉得这个姑娘很傻,傻的有几分可爱。

而后许多年,他问自己,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走错了。

可这是个虚妄的问题。

他应该问,到底哪一步是走对了。

娄昭是何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他已有些记不太清楚了。他一向是个记性很好的人,这一点有些不太可思议。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忘了娄昭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日子给他带来了那样骇人的结局,不记得那个时候的窗外是应该飘着茫茫白雪还是杳杳飞花,不记得是晨光乍起还是日落西山,亦是不记得他与娄昭说了什么。他不记得很多很多东西,却惟独记得娄昭问他的那一句:“你就没有想过她会败?”

凉薄白光之中,他颤一颤,良久:“她,后来如何了?”

他看着他,缓缓开口,字字清晰。

“死了,一场大火,她被逼自刎于祭天台上。”

他手中书册落在地上,“啪”一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Orz真心是,没感觉。这是半段番外,写的匆匆,表明一下立场,高欢是喜欢昭君的。表示高欢还有下一篇番外,用来解释他为什么会夺舍以及为什么那样子对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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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番外二〕高欢

青蔷曾说过一句话;叫做;她一直都很幸福,可惜遇见了你。

说的是昭君与他。

这句话他从前觉得矫揉造作,可如今想来,竟觉得很对。

她这一生最大的不幸,大约便是遇见了他。

齐国建立之初,新主难立;朝纲动荡;外戚虎视眈眈;他为此头疼数日,终是昭君开解了他,并表示这样关键的时刻完全可以找个强力一些的部落联姻之类的你那个叔叔俊美风趣就是个不错的联姻人选。

他便向柔然求了亲;得到的答案却是公主只嫁一国之主,且,仅做一国之母。

柔然昭昭野心丝毫不加掩饰,他勃然大怒,折回邺城。入夜,昭君来劝,字字句句皆是为他着想,更甚的是,她欲要让出正室之位。他虽为男子不大懂女人们七七八八的心思,却也知道正室一位于寻常女子而言是何样的重要。

她却是大大方方的将位置让了出来。

他问她:“你这样,不难受吗?”

她抚着胸口轻呼出几口气,抬头之时,展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不难受啊,不就是一个称呼么!”

那时,他觉得自己想的很对,这个小姑娘天生就爱粉饰太平,说白了就是死鸭子嘴硬。但,这一回他没得选择,只想等到娶了郁氏,大齐朝纲稳定下来,就想个法子将郁氏与柔然一块灭了。届时,再好好补偿一下她。

诚如他想,柔然野心勃勃,留之不得。

却不想,那个一身红嫁衣入主中宫的小姑娘,她却有千百种法子让他留下她,和她的族人。

他还记得,那晚中宫红烛曳曳,烛影轻晃。

红罗锦帐之下,鲜红堂亮的盖头自他手中徐缓掀起,缓缓现出郁氏含笑的艳丽容颜。她很美,这是真的。

但他匆匆瞥过她漂亮面皮之时,脑海之中所惊现的却是昭君的笑脸。她从不像郁氏这般目含山水一般的温润而笑,她笑起来之时,是张扬的,明媚的,犹如夏日里墙头的红色野蔷薇一般。

郁氏略略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愣一愣,约是被他俊朗面容惊到,颊侧飞快惊起一抹红晕,娇羞的垂了头,不语。

他看着这样的郁氏,想起他于山寺之后的竹林畔遇见昭君的那一次。

她倒在他怀里,脸皮也是红了红,却是兴奋的红,单手摸上他的面颊,反倒调戏了他一把:“你长的这么好看,我要是嫁给你,好像也不吃亏。”

这是昭君同他说的话。

洞房花烛,他心中所想的皆是昭君,但这不可能是爱情。他觉得自己心中这样的不适,只是因为对昭君有所愧疚罢了。

红盖头随手丢至一旁,他只淡淡道:“途中劳累奔波,你受累了。”

郁氏一张脸因这一句话通红,双手捂了捂脸,娇羞道:“其实也不是很累……”

几乎是同时响起了他冰凉嗓音:“你若是饿了,桌上有瓜果,吃些垫一垫,睡了吧。”

她愣一愣。

他已转身离开。

迈出殿门之时,她终是忍不住开口:“新婚之夜,你就要这样把我撇在这里吗?”嗓音里头带了几丝哭意,一张小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他负手而出的步子稍稍一顿,未曾回头,背影却显出几丝冷意:“朕说了,你今晚很累,需要歇歇。”

接着,便踏着夜幕走了。

许多年之后,他总会想起这一夜。

倘若说之后他做的一切都是在错,那么这一夜大约便是行差踏错的第一步。

他,低估了一个女人。

第三日,柔然兵马停于豫州之外几里之处按兵不动,虽已出兵却是作壁上观,不肯出手助他的形容。

未几,柔然可汗一封密信而至,心中字字句句犹如他半世铁血风格,其意是郁氏手中有一枚号令千军的令牌,是他柔然嫁女的嫁妆。信末,可汗反问他一句,怎么?柔柔并未曾将令牌给你吗?

郁氏有个小名,叫做柔柔。

可他觉得,这个女子当不起这两个字。

那一日,他气极,折回宫里却是直直奔向了昭阳殿中。

这是不知从何其起就有的习惯,有好吃的,要带给昭君吃,有好玩的,要带给昭君玩,有什么令他觉得新奇的轶闻也要同昭君说一说。

他不开心了,自然也是一样。

就如同许多年前他出门打战的那一次一样。那时连年旱涝,她被饿得有些瘦,却是硬生生的咬牙撑住,将她娘送来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推了出去。

她说:“女儿已经嫁给了阿欢,就该相信,这些东西他都能给我。就算他现在不能,将来一定也是可以的。诚然,这些东西算不得什么,娘亲想送,只需动动手指头就行。可,可这些于娘亲而言算不上什么的东西,却是阿欢拼了命想要给女儿的。娘亲这么做,是将阿欢的一腔热血浇灭之意?”

他那时遥遥的立在一旁,隔了茫茫苍凉积雪,可看见那个小姑娘冻的鼻涕眼泪直流,却是固执的咬了牙将她娘与那些棉被暖炉一起推出了门外。

他记得,那时她那样倔强固执的扬起下巴的模样。

她说:“信赖夫君,支持夫君,这才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抬手用衣袖随便抹了抹鼻涕,认真的与她娘说:“女儿就是这么个驴脾气,娘亲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见识到。总而言之,娘亲以后若是想来串个门,蹭顿饭,女儿都很欢迎,只是这些东西千万别再送过来了。女儿现在要下河去摸点虾丁丁,娘亲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她偏过头去看着她娘亲,阳光正好穿过门前干枯的一棵柿子树落在她面颊之上,光与影的比例恰好,那是她最美的一张笑脸。

他想,这个小姑娘,你要对她很好很好。

几日之后,他出门打战,她含泪送他到城外,用她所有的嫁妆买了一匹马。她抽抽搭搭,中气十足的威胁他:“你要是敢缺胳膊断腿的回来,我就……”

他抱臂看她:“你就怎么?”

她怎么怎么了半天,也没怎么出来个怎么,只是气焰顿时低了大半,抱住他的手臂,轻声道:“你可千万得回来啊。”顿一顿,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又补了句:“我前头那句话是唬你玩的,你可千万别因为缺胳膊断腿就不回来,然后躲到什么地方去等着它们自个儿长出来才回来啊——”

他伸手捏了捏她面颊,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会儿天,灰扑扑的天幕下飘了几片伶仃雪,最后,只嗯了一声:“等开春了,我就回来。”垂眸看她一眼:“完好无损的回来。”

战场凶乱,他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敌军刺中他手臂之时,伸手战轮带着三寸尖钉滚滚而来,倘若他弃臂而逃,势必能保住一条命。可他手中刀正要砍上自己手臂之时,却因昭君那一句话生生顿住。无论如何,都要完好无损的回来。

这一场战,打的凶险。

战轮滚向他的时候许多人都以为他活不下来了,可他,却是真的活了下来,完整的活了下来。他从尸堆之中爬起来的时候,遥遥望着他的将领捂着自己一条断腿,嘴角徐徐勾起一抹弧度。

他于这场战役之中得到升迁重用。

断腿的将领问他要什么奖励,美女美酒军中所有的他都可以挑走,他却指了一旁碟子里的糯米糕,问了句:“这个,可以包起来让我带走吗?”

为首的将领愣了半天。

他拖着一条伤了的胳膊回到家中,刚开口唤了一声,便瞧见昭君从里屋窜了出来。

一开始的欣喜若狂在瞧见他被裹得有些粗的胳膊之后便消散的无影无踪,眼眶红了,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条胳膊,吧嗒吧嗒的直掉眼泪。

他从未哄过女孩子,唯一的一次是十一岁那年哄了哭得凄惨的昭君,可事后的教训太过于惨痛,他不得不吸取教训。

她哭的这么伤心,他看着觉得有点难受,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只一路之上都贴身携带的布包,轻轻放在她手心里。

她颤着手一层一层的打开,躺在手心里的,是几只带着他体温的糯米糕,裹了菱粉,闻上去很香。

他粗糙指腹擦过她眼角,轻轻的替她拭去泪,轻笑道:“傻丫头,哭什么?我又没死。”

被她踹了一脚。

事后,他又挨了得知真相的昭君一顿骂:“你应该挑个美人带回来的啊!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生意头脑啊!带个美人回来再转手卖掉,那可以赚多少钱啊!你这败家玩意儿啊!”

可他却瞧见,那些糯米糕,她把它们藏起来,藏在枕头边,一个也没舍得吃。

他很喜欢她的名字,昭君,昭君,当得起她那样的性子。

郁氏说,她有个名儿,也唤作是什么君。可他从来只唤她柔儿,她听得倒是也很开心。

只是他一向都不喜欢娇娇娆娆的女子,被唤作是柔儿的郁氏,自然也在其中。

那一日,他气极折回宫中,直奔昭阳殿。

却是在半道之上被郁氏拦截住。

她换了身裙子,依旧是大红的颜色,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彰显她中宫之主的身份,看的他觉得很刺心。

他从她身边走过,她却是一把拽住了他。

他回头,面无表情。

她眸色微痛,公主架子端的有些不稳,一开口便带了哭意:“你跟我说说话好吗?左右现在我才是你真正的妻。”

他的怒火刹那被激出来,可他一向都是个沉默内敛的人,一生说过最多的话是与昭君说的。对郁氏,他没有那样好的耐心,只冷冷看着她拽住他的那双手,道:“放开。”

她颤一颤,很固执的没有松手,目光越发乞求:“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娄贵妃,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不去理她啊,我只是想让你把对她的喜欢,分一半给我。我要的不多,就一半……”

话未说完,被他一把挣开,她连连后退,跌在花圃石径之上。

她说他喜欢昭君。这一点激怒了他。

他那时觉得自己对昭君这样特别,不过是因为这个小姑娘在他潦倒之时就陪着他,这么些年来,唯有昭君陪在他身边罢了。可这,怎么会是喜欢?就如同他从前时常在青楼外看见那些敞背露胸的女子拉客之时说的那样:“哎哟!死鬼!人家爱死你这坏样儿了!”

世间千百种情,唯独爱情最为肮脏。

他对昭君,怎么会是爱情。

郁氏倒在地上,茫然看着青石地面,良久,眼泪缓缓滑落眼眶,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那日你来柔然求亲,我躲在屏风后头看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你说你要娶我,我喜欢的人,我终于要嫁给他了……”

他看着她:“那是第二次,第一次的时候,朕替叔叔求的亲。”

她颤一颤。

他继续道:“这起婚事自开始便就是个错,你若是后悔了,待大齐稳定下来些,朕收你为妹妹,替你做个新身份,届时你想嫁给谁朕都能帮你。你看如何?”

这是他头一回跟昭君之外的姑娘说这么多话。

她却恍然未觉,顾自望着地面,半晌,抬起头来看着他,忽的笑出来:“高欢,你觉得我像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她撑着地面费力的爬起来,同他对视着:“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你很好,你做的很好,你敢不要我……”她扬起下巴看他,冰冷笑意自她嘴角盛放,她是成心要激怒他:“可你没法子不要我,高欢,你要的兵符就在我手里,你想要大齐稳定,你的龙椅稳定,就来找我。”

她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像他在边州之时瞧见过的一种毒蛇:“别想杀了我再夺走兵符,除了我,谁也不知道那兵符该怎么用。”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Orz补昨天的。昨晚码字码着码着就突然间白天了,然后又忽然间下午了,最后忽然间晚上了……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只想眯一会儿!!!!

☆、第99章番外三 高欢

那晚;他留宿于昭阳殿;一向欢脱的没心没肺的姑娘那一晚有些惆怅,披了外衣抱膝坐在窗前软榻上,良久不语。

他抱着她一起坐着。

良久良久,才听见她闷闷的开口:“阿爹有些不行了。我虽一向晓得他在战场上受了许多伤,可今日见娘亲给他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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