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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姑姑在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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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姑姑!姑姑——”林黛玉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扑进林清微的怀中,仿佛受伤的小兽一般低低地哭喊着,一遍一遍地唤着林清微:“姑姑——”

林清微不由得想起林老夫人临终前对自己的惦念不忘,抱着林黛玉,眼眶微微湿润起来。

——————————贾敏临终嘱咐的分割线君————————————

“我一生唯一后悔的事情,便是没能为老爷留下嫡子,但、但是多亏公主,叫我临终前圆了这个缺憾;晞哥儿、晞哥儿有公主教导,日后必然会是个好孩子、光宗耀祖!”贾敏艰难地大喘了口气,死死地握着林如海的手。

林如海忍住眼中的泪,将她身后的枕头正了正。

“玉儿,过来,到母亲这儿来!”贾敏朝着林黛玉招招手。

林黛玉努力地把持着自己,贾敏嘴角噙着一抹笑,眼里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她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这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虽然自己曾经因为这个孩子迁怒过……贾敏眼角沁出一点晶莹,声音里满是不舍与惦念:“玉儿,要好好地听姑姑的教导,你是长姐,要照顾弟弟!娘是没法子看着你长大成人了……”

泪水决堤而出,林黛玉已经是泣不成声,但是对上贾敏满是慈爱的目光,她抿着抿嘴,抽噎着应下:“娘,玉儿知道了!玉儿一定会听从姑姑的教导,叫娘不担心的!”

“好、好——”贾敏的目光慢慢地涣散开来,紧握的手慢慢地松开来。

“娘!”

一声悲鸣,守在门外的新荷腿一软,歪了下去。

第37章 贾母惑文卿返京师

只说当日;贾敏握着林黛玉的手嘱咐了良久;溘然长逝;林如海便也立时病倒了。无奈之下,一应事务只能担在了林清微和老管家的身上,人情迎来送往;还有底下琐屑的事情。林清微只觉得两辈子都没像这般忙得马不停蹄;一面要照顾着病卧在床的林如海,安抚小孩子;另一面又要以出面料理各种事情,即便有四个丫鬟在旁边协助,也觉得头疼得紧。幸而林黛玉经了一场生离死别后竟是撇开了往日的软和性子,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几个不安分的奴才;每日里端汤送水照顾林如海,倒是叫林清微刮目相看。

命人往京城荣国府报了丧信;约莫两三日功夫,贾母派的人便来了林府,林清微一听见来人是谁,登时怒从心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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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元宵节刚过,虽说因着贾赦一房拒绝了往荣国府来一同饮宴,贾母心中微微有些膈应,然而瞧见二子贾政难得见着的神采飞扬兴致高涨,她便也将此事放下。谁想,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贾母正在用点心,闻言,心中还在疑惑,年礼刚刚送了,怎么林家人又过来了?命人进来,得知噩耗后,一下子怔愣住了。一旁的丫鬟瞧着她眼珠子动也不动,手也僵在那儿,心里觉得不好,便见贾母的身子一下子仰了下去倒在炕上。

“老太太,老太太醒了!”鸳鸯惊喜地瞅着贾母眼皮动了动,露出浑浊而不失精芒的眼眸,忙小心地扶着贾母坐起来倚着枕头,一边从旁边小丫鬟手里接过一盏补气的汤水来:“老太太用些吧!这是王太医开的方子,说是能平心静气的!”

贾母脑子仍有些混混沌沌的,听见鸳鸯的话,迷迷糊糊地抿了一口,突然间想起来:“鸳鸯,刚刚是林家来人了是不是?!”她瞪大了眼,死死地抓着鸳鸯的手:“我的女儿呢!我的敏儿呢?!”

鸳鸯被她抓得有些疼,却也不敢露在脸上:“老太太节哀!林家人说,姑奶奶、姑奶奶,去了——”

贾母一听,大哭起来:“我的乖儿啊,你怎么恁得命苦啊!你怎么能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王夫人打一开始便站在边上,贾母只顾着泪水涟涟,并未瞧见她,自然也就看不到她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她缓缓上前,离着贾母几步距离:“老太太且节哀,姑奶奶去了,咱们总要遣几个人去瞧瞧才是啊!”

贾母接了鸳鸯递上来的帕子擦去泪:“去叫林家来的那个过来,我有话问他!”挥手推开王夫人的搀扶,由着鸳鸯给她整理了一下浑身的衣饰,丝毫不顾王夫人尴尬愤恨的脸色。

这被遣来荣国府报信的正是林如海身边的长随、林仁。进了贾母的屋子,林仁规规矩矩地给贾母打了个千儿:“见过贾老夫人!”

“哎!你且说说,我那女儿究竟是怎么没了的?”贾母呜咽了几声,捏着帕子拭泪。

林仁便将贾敏生病在床至病逝之事说了一遍,毕竟此事关系到江南官场之事,林如海也只能在外面假借患病之名。说了几句场面话,贾母突然问道:“听你这么说,你们家那个庶出的孩子如今已经是记在我女儿的名下了?”

在来京城之前,林仁早就被林清微叮嘱过了,若是贾家问起此事来,便只推在贾敏和林清微的身上便是,他便答道:“回贾老夫人,太太说了,咱们哥儿是老爷的血脉,理应当记在她的名下,公主心疼哥儿的身份,便也应了下来,记上宗谱!”

公主!?贾母一下子想起叫自己吃了不少亏的文卿长公主,暗自咬咬牙,却无可奈何,将此话转开去,抹着泪道:“既然如此,女儿女婿膝下总算也有了子嗣传承,我也就放下心来了!只是我这心里想起来,还是觉得揪着慌,可怜我那女儿命苦,只是她今年也不过与女婿一般年岁,怎么竟早早地便撇下一双儿女去了?”

听出贾母话中暗藏着的质疑,林仁不动声色地撇撇嘴,抬起头来仍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太太管家素来是劳心劳力,加上入冬的时候着了凉,因此身子愈发地虚弱,年节时只能叫丫鬟们搀扶着祭祖行礼。老爷找遍了江南一带的医馆大夫,公主连宫中的云太医都请了去,也没能好起来!”他心里很是不满,且不谈别的,哪里有如贾老夫人这样口气去质问亲家的!

闻言,贾母呼吸一窒,这下人,倒是好口才!之前与贾敏来往通信之时,那书信字里行间的愤恨恼火,她可瞧着一清二楚明明白白,自己女儿会心甘情愿地将那出生卑贱的庶子记在自己名下?何况,只是小小风寒,如何能这样夺人性命?文卿长公主还在林家呆着呐……

不行!贾母眼色一沉,自己得弄清楚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贾母原本便始终是抱着让贾宝玉和林黛玉成一对儿的主意,但是林清微屡次从中阻扰,还有林黛玉始终是不远不近的态度,她有些不知如何下手,因此方才会命自己当年的心腹赵嬷嬷在贾敏面前劝说,毕竟父母之命总是要重些。而且依着贾敏多年来对庶子的憎恶,为了林黛玉的终身,她肯定会好好地考虑将这一天赐良缘。

所以说,贾母的算盘打得乒乓响,然而经了林清微的诱劝,贾敏已经将事情想清楚,赵嬷嬷因为素眉而被她远远地打发了看在庄子上,贾母又如何能知道,亲身女儿已经对自己心生芥蒂了呢?贾敏临终前还将林黛玉托付给了荣国府惹不起的人物,这也算是身为母亲的一片用心良苦了。

林仁瞥见上面一袭华服的老夫人有些阴沉的脸色,行礼道:“老夫人不必忧心咱们姑娘和哥儿,太太临去前也说了,将林家两条血脉交付与公主教养,也好让咱们老爷能安安心心地为国效力!”

听了林仁这一番话,贾母脸色更是沉得能拧出水来。

挥手叫林仁退了出去,贾母只觉得脑仁一片嗡嗡直响,喝了杯茶方才缓和过来,叫过鸳鸯:“去,把大老爷、二老爷给我叫过来!”顿了顿:“算了,只叫政儿过来!那个不孝子,来不来也无甚差别!”

瞧着贾母的脸色,鸳鸯忙蹲身应了下来:“是!”便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视线转回来的分割线君————————————

“好大的脸面!”林清微愤怒之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叫一旁安静坐着的林黛玉心中一颤,她抬起脸眼觑着林清微的神色,想起方才下人报上来的名号,不由得咬了咬唇。

林清微怒极反笑了起来:“好一个荣国府!好一个贾老太君!我林家便是无爵在身,也容不得他们如此轻贱!”沉静下来,坐在上首,她微微地眯着一双含情美目,显得有几分凌厉威严:“青衣,将那人给本宫绑起来,本宫倒想瞧瞧,究竟是怎么一个脸大的奴才,居然敢这样在本宫面前大言不惭!”

徒林琛也在花厅里呆着,瞅见林黛玉被咬得发白的嘴唇,忙凑到她身边小声地劝道:“表妹何必这样生气呢?说实话,荣国府之事与表妹并无什么干连的,娘瞧见你别扭,只怕又要心疼了!”

想起姑姑的三令五申,林黛玉点点头,攥紧的拳头松了开来。

贾琏身上一袭大功制式的丧服,瞧着四下里奴仆们的有条不紊进退得当,心中不由得暗赞一声。他对这位已经嫁出去二十几年的姑姑并没什么太大的映像,只知道当初贾母十分宠爱,父亲贾赦对这个妹妹也很是喜爱。

“贾公子,请!”林安得了前面小厮的汇报,忙从堂中迎上前来,行礼后便领着贾琏往后面而去。

“不知怎么没瞧见林姑父?”贾琏心中有些好奇,再一看老管家领路的方向,心生疑惑,问道。

林安早得了吩咐,若是贾家大老爷贾赦派了人来,便好好地招待着,因此,他不卑不亢地答道:“太太去了,咱们老爷心中悲伤,如今卧病在床,所以,现下里府中的事情都是文卿长公主在打理着!”

闻言,贾琏一惊,想起离京前父亲交代的话,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贾将军有心了!”林清微瞧着面前神色恭谨的年轻人,点点头,难怪都说是个机灵、通晓经济事务的:“只不过,本宫这儿倒有个胆大妄为不知尊卑不敬皇室的狗奴才呢!”

下一刻,几个小厮便扯着一个显得很是萎靡的人进来,贾琏定睛一看,不由得心中打了个颤儿,这、这不是老太太得用的赖大么?

……

淑人林贾氏之墓。

林清微牵着林黛玉和林晞在灰白色的墓碑前跪下:“明日,咱们便要返京了,你们姐弟俩好好地磕个头吧!”便走到旁边去。

两个孩子身上都穿着用最粗的生麻布制成的斩榱,林黛玉眼中噙泪、面色苍白地朝着那冰冷冷的墓碑磕了三下,林晞虽不明白为什么,却也依葫芦画瓢地随着林黛玉叩了首。

扶住林如海拄着杖却还有些摇晃的身子,林清微触及他没有丝毫温度的指尖,不由得眉心一跳。

听着云太医说的症状,林清微忧虑起来,照着这样说,哥哥的身子哀毁过度,只怕这底子是养不回来的了。她左思右想,回忆这一个月来的点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毕竟生离死别,总是至哀苦的。

第38章 林清微片语错真相

话说林清微回了京城后;便依着规矩在闭门谢客;领着三个孩子一同服丧。徒林琛的身份虽说特殊;但是论理而言,也是林家外甥,因此便照着小功更轻一层的缌麻守丧三个月也便是了。至于林黛玉和林晞两姐弟;则要扎扎实实地呆在府中为母守孝三年。

长公主府中因为服丧之事显得很是平静,然而贾家两房此时却闹了起来。

那日林清微怒极将赖大交予贾琏后;贾琏羞愧之下,拜了灵位,两天后便带着这个不长眼的奴才直返京城。

贾赦是由荣国公先老夫人抚养长大的,当年虽说在读书上不肯用功;然而他却很是通晓经营之事,否则;也不会在搬离荣国府短短半年时间内,便凭借着一品将军的虚职在兵部那边混得不显山不露水。

见儿子比预期的时日早上许多回来,贾赦不由得诧异。他特意让长子往扬州奔丧,一方面是因为对妹妹贾敏确乎疼爱,另一方面,也有叫儿子和林家来往来往,将关系弄得热络些;儿子贾琏也知道自己的用意,怎么却——

瞧见儿子苦着脸进来,贾赦眼尖地瞥见他身后那个被缚起来的人影,瞳孔一缩。

“儿子见过父亲!”贾琏恭恭敬敬地朝着贾赦作揖行礼;自打离了那窝窝囊囊的地方,贾琏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父亲竟然是深藏不露,想起自己往日里对着父亲的作为暗地诟病,不由得觉得羞愧起来。

贾赦行礼隐隐地浮上一种猜测来,他挥挥手,示意贾琏坐下来:“琏儿怎么此时便回来了?你姑姑的丧仪办得如何?”

叹了口气,贾琏一掀衣摆跪下在地上:“父亲恕罪,儿子此番早归却是有原因的!那日我刚到扬州,尚未来得及祭拜姑姑的灵位,便被领去了一处厅堂,见着一位贵人”,他顿了顿,偷着觑了贾赦一眼:“乃是文卿长公主殿下!”

贾赦早就知道此事,毕竟文卿长公主年节之时并未出现在宫宴之上,连带着自己的外甥女也不在京中,有心人打听一番便能清楚。

“老太太那边遣了人过去”,贾琏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同气连枝的,原本不该说什么,只是老太太这件事儿做得未免太不地道了,他指指身后有些不服气的人:“便是这赖大过去吊丧的!”

感觉到屋子里一下子冷了下来,贾琏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听林府管家之言,这奴才似乎还说了些不像样的话,因此惹得公主大怒,立时便将他绑着送到了儿子面前来,叫我早些返京来!”

“荒谬!”贾赦皱着眉头,死死地攥着手中的杯子:“这是要叫林贾两家反目成仇啊!一个奴才,便是再有脸面也是奴才!”何况撞在文卿长公主的手里了……念及此事,他的眼光更像锐利的刀刃一般落在赖大的身上:“去,扭着这个不知尊卑的奴才,命人备车往荣国府去!”

贾母正在宁国府那边和尤氏说着话,宁国府长孙贾蓉今年已经是十六岁的年纪,也该为他娶亲了。

当年义忠亲王有一幼女,因着反叛之事,府中妾室担忧连累牵涉幼女,便悄悄将不过才四五岁的小姑娘送了出去,通过养生堂被送至营缮司郎中秦邦业家里抚养,小名可儿,大名兼美,今年也已经十三四岁了。当年暗地里协助那妾室将皇室血脉偷换出来的便是贾家,恰巧宁荣二府子孙中贾蓉与其身份年龄皆相当,因此,贾母便早早地安排着将贾蓉和秦可卿的婚事定下。

“老太太,大老爷来了!”鸳鸯脚步轻巧地进来,福了福身子禀报道。

贾母眼中划过一丝厌恶:“那个不孝子怎么来了?!他不是连元宵都不肯登我这老婆子的门么?”

闻言,鸳鸯不敢多说什么,尤氏在一旁笑着劝道:“老祖宗何苦这样说,岂不是叫大伯父心中难过么?咱们离着近,因此才常常过去过来的,何况凤丫头的身子也沉了,元宵夜里更深露重,又因着大伯父深蒙圣眷,住得远了,来往不便也是有的!”

听了这一番话,贾母果然脸色稍稍有些松动:“罢了,叫他等着,我过去吧!”

贾赦站在贾母的院子中,心中不由得感慨万端。瞅见门前那些嬉笑的丫鬟,他嗤笑一声,当初就是在这里,连老太太身边的丫头都能在自己的背后说嘴几句,将自己贬落入尘泥之中。

“老太太回来了!”进了屋子里气定神闲地捧起茶,贾赦抿了口茶水,静静地等着,便听外面传来通报声,他微微一笑。

贾母一进房门,便见着贾赦老神在在地拂了一下衣摆,上前对着她躬身行礼:“给母亲请安!”

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在鸳鸯的搀扶下,贾母在上面炕上坐定,旁边的小丫鬟很是有眼色地将温热的帕子递到鸳鸯的手上。

“今日过来作甚?”贾母任由着鸳鸯小心地为自己擦着手,接过奉上来的定窑堆花牡丹茶盏,浅浅地酌了一口,余光瞥着坐在左手下方的贾赦:“有什么事情还要劳动大老爷的?”

将她有些阴阳不定的语气停在耳中,贾赦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或许真的是已经看清楚这母慈子孝后面丑恶的一面,对着贾母的偏心时,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受伤和不忿。

“母亲既然问了,儿子也就不遮遮掩掩的”,贾赦站起身来,朝着外面招呼一声:“把那不知尊卑冒犯皇室的奴才给本老爷带进来!”

贾母目瞪口呆地瞧见底下被胡乱绑着的赖大,气得手颤颤地抬起,指着贾赦:“你这不孝子是要做什么!莫不是要气死我不成!”

贾赦眼神冷静地听着上面贾母的一番指责,觉得心冷起来,果然,在她心中,便是赖大这个家生子的奴才,都比自己来得分量重些吧!他抬手将桌上已经凉了的茶盏摔在赖大的身上,一袭已经脏旧的衣裳,衬着深深浅浅的茶水渍看着狼狈得很。

心一跳,贾母一下子住了声,瞧着贾赦淡然地将茶水泼了赖大一头一脸的,屋里地上精致的刺绣洋毡也弄得一塌糊涂。

“母亲遣这个奴才代表荣国府去扬州林家吊丧,且不说他的身份几何,这是对他的看重”,贾赦带着些厌恶恼色地从袖中滑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茶水,然后将已经沾脏了的帕子也摔在赖大的脸上:“谁想这奴才狗仗人势,居然敢在妹妹的灵前出言不逊、大言不惭!母亲可还记得,今年文卿长公主并没有在京中过年节?妹妹去了,妹夫又卧病在床,因此,林府各种来往事务都是长公主打理的,长公主立时便定了他个胆大妄为不知尊卑不敬皇室的罪名;便连儿子让琏儿去吊丧,都被公主迁怒!母亲说,这可不是大罪么?”

听了贾赦这一番话,贾母看着赖大的目光可就不那么和善了,简直能戳出一个洞来。再转眼一瞧大儿子的神色,她咬咬牙:“家中无人,宝玉年岁尚小,你二弟又不能离京,无奈之下才派了赖大过去,不想他竟做出这等有辱我荣国府门风的事情来!”贾赦的气焰不算嚣张,但一字一句却都别有含义,叫贾母想用一贯的气势来压制他都无法了。

“母亲既然这么说了”,贾赦瞧着贾母听见长公主名号时,一瞬间变色的模样,心中发笑:“那这奴才便由儿子暂时带回府中,等长公主回京之时,儿子便钳着这奴才去向公主请罪!”

——————————萧淑妃的分割线君————————————

“什么?”坐在窗前的林清微捏着绣绷子,不可思议地看着青衣:“你说,淑妃病重不能起身了?”

青衣垂着脸答道:“正是,殿下!”便从袖中掏出薄薄的一沓纸出来递了上去:“这里是您当时让婢子查探的关于淑妃十几岁的事情!但是因为年岁太久,萧家当年的老人并不能找到太多,所以只能查到这些了——”

接过那一叠纸,林清微细细地翻看着,瞧见其中一行字,她指着问青衣:“淑妃十三岁时曾随母前往寺庙还愿小住一月?”瞅见寺庙二字,林清微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地浮现出一丝怪异之感。

就着林清微的手看去,青衣思量了片刻,点头应道:“正是,但是当时萧老夫人本就是轻车简从,那些老人死的死,去的去,所以实在是无法知晓在寺庙之时,淑妃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

若有所悟地摸着腕上的白玉镯子,林清微陷入了沉思。

萧淑妃的身子一向不错,这一点太医院的众位太医皆可证明,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那个张扬霸道的女人会一病不起?若说其中没什么猫腻,谁会相信!?

“那萧嵘德可有什么举措么?”林清微想起与淑妃相关的另一位人物来。

青衣细细地说了。

原来萧嵘德被罚银责打免职后,便一直在家中修养,已经有许久不曾出门。这期间,淑妃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萧老夫人三番五次地想要入宫求请淑妃帮忙都没能成功;倒是萧嵘德的妻子程氏,一直安安分分地,据说那时户部急着催缴上去的七十万两银钱之中,有半数是她筹措出来的。

“我猜的果真不错,淑妃对着萧家似乎并没有那么重的感情,否则也不会坐而无视年迈的母亲四处奔走。依着她素日的脾气,若是真的对娘家心有依恋,想来定会不管不顾地去向皇帝哥哥求请的——可她当年为何屡屡为萧家子侄们开脱呢?”林清微苦思冥想着,突然之间灵光一现,一句话脱口而出。

“难不成又是一出才子佳人劳燕分飞的剧目么?”

闻言,青衣呆愣了半晌:“殿下怎么会这样想呢?”

林清微摇摇头,抿着嘴笑道:“或许是身为女子的直觉吧!青衣,你想想,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在寺庙呆了几日后,便性情变化,这该如何解释呢?”

“可是——”青衣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主子怎么会想到这方面来:“淑妃也是大家千金的教养,何况照当年萧家伺候的老人说起来,萧老夫人对着淑妃虽娇宠,然而管教很是严格,怎么会——”

林清微笑而不语,将手里绣了一半的素色落罗帕搁下来,瞧着窗外一枝清雅的白梅:“豆蔻年华,懵懂不知情滋味,可一旦沾染上相思,便是意扯情牵透骨染,叫我突然想起一出话本来!”

虽说听懂了她话的意思,青衣却不明白林清微此言与淑妃有甚关联。

长叹一口气,林清微的目光落在那白梅娇嫩的绿蕊上:“双文薄命,君心似铁,所谓有情人都成了眷属,不过是后人附会罢了!想来淑妃也是吧……”

第39章 贾母请罪清微教黛

“娘;琛儿一定好好地跟着师父学习;绝不给您丢脸!”徒林琛眼中含着不舍;却没有丝毫犹豫地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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