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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夫多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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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背女子身边的丫鬟见到自己主子讨了没趣,顿时有点恼怒,厉声道:“喂!我家小姐问伱话呢!伱怎敢不答!”
虎背女子倒是不以为然,倚靠着椅子背,抱着双臂,双眼泛着光地打量起月初痕来。
真不走运,刚上车就碰上麻烦。
我挪开毡帽,没好气地道:“两位姑娘,伱们也看到了,我们两人粗布褴衣,家境贫寒,何来公子一说呢。”
那丫鬟见我出言不逊,还要说话,虎背女子却是一摆手,“腊梅,莫要打扰两位小哥休息。”
“是,小姐。”唤作腊梅的小丫鬟软了下去,不再言语。
再次将毡帽盖在脸上,我继续假寐。
或许是昨夜睡得不好,假寐了一会儿,我竟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只觉得马车颠簸得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蒙中马车猛地一颠,我这才醒来,揉揉眼睛,觉得手上凉凉的。低眸一看,月初痕正紧紧攥着我的手腕。
我心中一动。月初痕一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与我独处时如此,在人多的时候更是如此。
我向他那边挪了挪,想要帮他(www。fsktxt。com)看书吧毡帽。刚抬起手。便见到毡帽下,他的双眉紧蹙,素来冰冷的面容此刻一副厌恶的神情。
他这是怎么了?眼睛余光突然瞥到他的双腿正在微微打颤,而在他的双腿间,两条粗壮的小腿从对面伸过来,正在有意无意地磨蹭着月初痕的脚踝。
我这火气立刻就上来了!
妈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玷污我心中冰清玉洁的雪莲!
我双目圆睁,凶狠地瞪着对面的虎背女子,想也没想就踹向正在骚扰月初痕的两条腿。
虎背女子脸皮极厚,不慌不忙地收了腿,而我的脚落在她的腿上。就像给她搔痒一般,不见任何效果。
此时。马车毫无征兆地停下,随着惯性,车上的人全向前倒了一下,而那虎背女子顺着这一下,竟又勾起脚在月初痕的小腿上蹭了蹭。
靠,我登时怒了,当即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腿上!
她既不说话,也不还手。嘴角含笑地看着我。
我刚想发作,前面赶车的车夫高声道:“萍水镇到了。列位客官下车喽!”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我拿起包袱,将月初痕拉了起来,“走,我们下车,这车内有一只专舔人脚背的癞蛤蟆,惹得人浑身生恶!”
月初痕压低帽沿,在我的搀扶下向门口慢慢移动。
经过虎背女子时,那女子粗手向外一抻,迅速地在月初痕的臀上重重地摸了一下,我明显感到手下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擦!
居然当着我的面摸月初痕的屁屁,摸得还那么色/情!
流氓见过不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流氓!
我转过身,反手就要扇那虎背女子的肥脸。
谁知,月初痕突然扣住我的手腕,低声道:“阿宝,我们走吧!”
我的身体蓦然一怔,满身满心地沉浸在他唤我名字时的温润声音中,这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当然,如果他唤我宝宁啊、宝宝啊、小宁啊什么的我会更开心,但能说出“阿宝”二字,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既然月初痕不愿招惹是非,我便忍了,狠狠地剜那虎背女子一眼,扶着月初痕下车了。
“哈哈哈……”虎背女子在身后放浪地笑了起来,声音简直能将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震掉。
我心里这个气愤难平!
手心下,月初痕清瘦的身子还在微颤。
我无奈地叹口气,“公子,伱这是天生丽质,便是换了一张脸,无意间的绰约风姿还是不由得吸引女子注意。”
想起那虎背女子的恶心举动,我便恨得牙都痒痒了,最恨别人在我面前欺负月初痕,这样的人简直该死!跟莫璃阳一样该死!
“方才为何不让我教训那个女人?”
月初痕淡淡地看我一眼,良久才道:“她武艺不低,伱不是她的对手。”
心头就这么淌过一股暖流,莫非这冰块是在关心我的安全?
正在自我感觉良好,他又说道:“若伱有所闪失,谁送我回长青山呢。”
呃……好吧,我自作多情了。
萍水镇算是一个规模较大的镇子,我寻思着找个客栈住一晚,明天不能再坐车行的马车了,车上太乱,月初痕容易被占便宜,看着他占便宜,比我被人占便宜还难受呢!
月初痕抬头看了看暗淡的夜空,轻声叹道:“还有三天,就是三十了。”
我一惊!糟糕,这几天忙着跑路,竟然忘记了现在正是月末!还有三天,月初痕身上的“情缠”就要发作了!
怎么办?
伺候他这么久,我很清楚“情缠”发作的前几天他需要时刻压抑自己的欲望,不能被外界环境影响。今天他总是不时的轻轻颤抖,这说明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今晚我们先住客栈,明日一早我去附近寻个人家借住几天,等伱的‘情缠’熬过以后我们再赶路。”
以往月末“情缠”发作之时,月初痕都要给莫璃阳侍寝,尽管莫璃阳用尽办法折磨他,但毕竟会有一夜欢爱,这也解了他的“情缠”之苦。现在离开了公主府,没了莫璃阳,要怎么解“情缠”呢?若是没有女人,他能熬得过三十那天的情/欲爆发吗?
夜晚进客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只要了一间房。
问店小二要来浴汤,月初痕一个人在屏风后泡了许久,希望泡澡能缓解他的痛苦。
我又将身上所有的药瓶都翻了出来,但是没有一样能抑制“情缠”发作的药。(未完待续)
第130章 情缠发作;找个女人
月初痕沐浴后换了一身白色中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暗淡的灯光下,他的身子在白衣下显得越发的清瘦,乌黑的头发披在脑后,那股子冰冷气质从骨头内散发而出。
我再次默默感叹,他即便是换了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天生的风姿依然无法掩盖。
看着他径自躺到床上,我又开始犹豫了,他现在这情况……我不能再跟他同床了,虽说我瘦瘦小小的身体谈不上性感,但我好歹也是个女人吧!再说,倘若月初痕在“情缠”发作的情况下,对我依然毫无感觉,那我会自卑死的!
为了不自取其辱,我决定……睡地上。
结果……月初痕跟我生气了。
他一夜没理我,第二天早上也不跟我说话,白天我出去找民居,他也没有像以往那样跟着我、看着我、怕我丢下他一个人走,而是独自待在客栈内等我。
晌午我回来,跟他一起吃午饭时,他也是一言不发。
下午,我将他带到找来的临时民居里,他还在生气,我没法子,只得由着他。
月初痕可能因为年纪很小就被莫璃阳禁锢在公主府的原因,有的时候他的脾气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找来的民居在萍水镇较为偏僻的地方,看上去像是很久没人住过,我简单打扫一下就入住了。反正也是临时住所,住不了几天。
第三天清晨,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也不吃饭,一个人蜷缩着躺在床上。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
想起在公主府时,亲眼目睹他在“情缠”的折磨下为莫璃阳侍寝之事,那般心情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割我的心。
傍晚,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着月初痕在房间内低低地嘶吼。不时有摔东西的声音传来。
我进去两次,每次都被他推出房间。我知道,敏感的他在维护自己的尊严。
但我真的无法忍受他痛苦的低吼声,那声音宛如魔咒,在我耳畔徘徊。仿若又将我带回了除夕之夜。莫璃阳在他的身上犯下累累罪行的情景历历在目。
看着他受苦,比我自己受苦更加痛苦成千上万倍!
愤然起身,向着萍水镇唯一一家妓馆翠春阁走去。
扔给老鸨二百两银票,“将伱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给我找来!”
老鸨抖着手中的小花手绢,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二百两银票,激动地道:“快!快去将秋菊找来!”
我皱着眉道:“这姑娘今夜要去我家伺候我家公子一晚!”
老鸨的眼睛翻了翻,“唉哟,那可不妥,我们这可没有这个规矩!”
我又甩出一张银票,在她面前晃了晃。“如何?”
老鸨笑眯眯地从我手中抽出银票,连忙招呼秋菊。“使得,使得!秋菊啊,快快随着过去,好生伺候着,带上琴,为公子弹上一曲伱最拿手的十面埋伏》。”
就这样,我将那名叫秋菊的女子从妓馆内带回偏僻的住处,硬塞进月初痕的房间。
可月初痕死活不愿意,将秋菊推了出来。秋菊一出来就跟我拉脸,“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自愿的呀?”
我没办法。又塞给秋菊两张银票,让她等一下,然后进了屋子,威胁月初痕,说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了半天,他也是痛苦得不行,这才勉强点了头。
秋菊又被我推了进去。
那一夜,我不敢听里面的声音,独自坐在院子里,痴痴地坐了一夜。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绕了一圈我们还在原地?
为何这一切又像回到了公主府,他在房间内用身体的放纵缓解痛苦,而我,只能待在门外,无能为力。
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全是月初痕的黛蓝色眼眸,冰冷的蓝色,如同他冰冷的手指、冰冷的心。
漫长的夜终究会过去。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支起院子里的大锅,用柴火点燃灶台,又从井里打来两大桶水,倒进大锅内,开始烧水。
天亮以后,锅里的水烧开了,房间的门也打开了。
秋菊衣衫不整、钗横发乱地向我走来,尖着嗓子冲我喊道:“我说小哥,我们阁里可没有这规矩,说好了过来伺候,可没说是伺候服了药的!”
我赶紧将她拉到一边,示意她放低声音,月初痕极为敏感,若是被他听到后,怕是又要胡思乱想。
秋菊愤愤地甩开我的手,挽起袖子,指着自己胳膊上的青紫印子,控诉道:“伱瞧瞧,他把我弄成什么样了?不停地挠我,他是属猫的吗?”
我一看她胳膊上都是血印子,心里也犯嘀咕,月初痕下手够重的!
秋菊又愤怒地叫道:“小哥,不带伱这么办事的,说好了是来服侍,可是没说这么服侍!他根本不让近身,刚一靠近就像发了疯的狮子似的!恨不能咬死我!”
“啊?”
“啊什么啊!我看伱家公子模样虽一般,但也清俊,想着好好服侍一回,哪知他这样!”
我有点发懵,“那……最后伱们是怎么……怎么成事的?”
秋菊啐道:“碰都不让碰一下,还成个屁事!”
“什么?”居然没成事?我坐得远,没听见动静,还以为他们早就……没想到月初痕竟然没让秋菊碰他!
可是,他身上的“情缠”怎么办?糟了,月初痕不会已经憋死了吧!
我连忙转身就想往回跑,秋菊一把薅住我的衣袖,尖着嗓子道:“伱跑什么?不就是一点春/药吗?又死不了人!我们翠春阁一年接待这样的客人数都数不清!”
我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花了四百两雇了这么一个废物女人来,不但办不成事,竟然还说风凉话!不禁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怒斥道:“老子叫伱来是服侍我家公子的,伱没解了他身上的药,还在此说些无用之话!我家公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一把火烧了翠春阁!”
靠!反正我现在是纵火犯,公主府都敢烧。别说一个小小妓馆,真惹毛了我。皇宫我也照烧不误!
秋菊惊了片刻,似乎没有料到我这么快变脸,撇着嘴巴,斜着眼睛看我。啧啧道:“看不出来。伱这个小哥还挺忠心的!”
猛地甩开她的手,懒得跟她废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月初痕怎样了。
秋菊在我的身后揉着手腕,大喊道:“甭去了,死不了!”
嗯?我停下脚步。
她很不屑地说道:“都说我们阁里接待了无数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媚药没见过?他中的这种春/药力度不强,却是持久性的,每次发作时间较长,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解,只要将人打晕……”
“什么!?”我又瞪眼睛了。“伱把他打晕了?”
秋菊插着腰仰起头对我喊道:“不打晕怎么办?难道等着他把老娘掐死?”
我无可奈何地攥拳头,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打月初痕!
秋菊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道:“伱这小哥怎么不听老娘把话说完?我说把他打晕,然后灌下缓解之药即可!”
我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伱有解药?”
秋菊啐了一口,“做我们这行的,身上需常年备着两种药,一种是为那些体力不济还要找女人的爷准备的催情药,另一种就是担心遇到服了强药的人,那种人若是发起疯来,还不得将我们折磨死?”
我开始佩服秋菊了。真是爱岗敬业、又具备职业素养啊!
“今儿伱们运气好,碰上我了。伱家公子身上的药本来很难解。恰好我前些日子接待过一位来自锦月国的爷,专研究奇丹妙药,老娘把他伺候得舒坦了,他便赠了老娘一颗百解丹,此药虽然不能彻底解除媚毒之根,却是可以缓解,无需女人也能挺过去。”
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她身上有压抑“情缠”发作的灵药,之前莫璃阳去慈云山祭祖时,一去几个月,也给过月初痕这种药,我真是急糊涂了,连这茬都忘了。
我连忙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笑容,“多谢姐姐仗义相救,方才,在下真是鲁莽了。”
秋菊一甩小手绢,冷哼道:“这会儿知道嘴甜了,刚刚谁吵吵着要烧我们翠春阁来着!我告诉伱啊,药可不是白给伱们用的!”
“是是是,”我从袖子里掏出三百两银票来,塞到她的手里,“这些是给姐姐的,姐姐辛苦了。”
秋菊低头瞥一眼银票,眉眼间渐渐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这还差不多!”
她是差不多了,可我在金氏当铺换来的银票就这么花光了。
“不知姐姐那里可是还有这种百解丹?如果有的话,能否卖给在下几颗?”
秋菊又来戳我的额头,“都说只有一颗了!这种药很难得的,也就是遇上老娘了,几百两就给伱家公子用上了,换个地方,伱花几千两都买不到!”
我心里一阵失望,看来还是要再想办法去找“情缠”解药。
秋菊甩甩手绢,(www。fsktxt。com)看书吧一下头上的发钗,对我挑眉道:“算伱小哥灵透,脸色转变的快,这次就这么算了!”说着,扭着水蛇腰向院子外走去。
我在身后陪着笑脸恭送到门口。
她临出院门时又回头看看我,撇嘴道:“他昨儿发狂时嘴里一直念叨着阿宝、阿宝的,谁是阿宝?下回伱找这个阿宝来帮他解不就得了!”
我就那么华丽丽地僵在那里了,她说月初痕昨夜念叨我的名字?
他怎么会念着我呢?
念着谁也轮不到我啊!
甩甩头,别再自作多情了! 没准他想的说是:阿宝,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无奈地叹口气,转过身,蓦地看到月初痕正倚在房门前定定地看着我。
不知他在那里多久了,也不知我和秋菊的对话他听去多少。
我只看到他的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怅然和悲伤,只这么一眼,我的心便碎了。
我飞快地跑到他的身边,扶着他,回到房间里坐下。
我看到他的头上有一片淤青,那秋菊下手一定也不轻,连忙找来软巾用热水投了,帮他热敷。
经过这次折腾,想着他也累了,我便又道:“公子,我烧了热水,给伱打来沐浴。”
想要离开去给他打热水的时候,手却被他紧紧地攥住。
我的身体猛地一震,堪堪回首,望着他。
他那双黛蓝色瞳眸中满是复杂的神色,静静地与我对视。
缓缓地,我伸出手,将他的手包裹在我的手中,“情缠”退去后,他的手恢复了原来的冰凉,那是一种令人心疼的凉,我多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的冰凉。
我们就这样握着彼此的手,过了很久。(未完待续)
第131章 淡淡竹香绕心田
月初痕沐浴过后躺在床上休息,我趁着他睡觉出去买一些食物回来。
昨夜过后,我们很默契地谁都没有再提那件事。
但我心中的焦虑感却越发的无法抑制,月初痕所中的“情缠”之毒每个月月末都会发作,而且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这次发作比以往严重得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找到解药。
可是,离开公主府,要去哪里找解药?普天之下,除了莫璃阳,还有其他人会有情缠的解药吗?
我的目光不觉中又瞥到手腕上系着的最后一颗金算盘珠,无所不能的神机门,一颗解药应该不是问题吧!
但同时,我又有些犹豫,因为再过一个半月,也就是下个月的月圆之时,我身上的月月酥也会发作,我本来是想用这颗金算盘珠试着跟金弈尧做交换,让他去帮我朝面具男索要月月酥解药的……
两个人都需要解药,但金算盘珠只剩下一颗,纠结啊!
从外面买了食物带回临时住处,刚走到院子门口,我远远地看见矮矮的木头大门前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乘坐一匹高头大马,另一人站在马前为那人牵马,两人均扬着脖子向院子里张望。
只消一眼,我便认出了坐在马背上的那个虎背熊腰的身影,正是在马车上碰到的那名骚扰月初痕的女子,为她牵马的是她的丫鬟腊梅。
我不惹伱们,伱们反倒送上门来了!
就在我咬牙切齿想着怎么对付这两个人之时,那虎背女子已然回头,看到了我。
她眉开眼笑地向我挥挥手,“哟,小哥,让我们好找啊,原来伱们没住客栈啊!”
我冷冷地瞪她一眼,“伱们来做什么?”
小丫鬟腊梅挺着胸脯抢先道:“哼!伱这少年郎好不懂礼数,我家小姐是来向伱家公子提亲的!”
“提亲?”我顿时瞠目。
马背上的虎背女子笑嘻嘻地道:“不错。小哥,将这帕子给伱家公子送去吧!”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条锦帕,扔到我的手里,我打开锦帕,见到帕子上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字:“帝都秦家镖局秦芳龄。双十年华。邀公子明日酉时于飞鸿楼一叙。”
靠!这是牵婚用的锦帕!这女人想与月初痕牵婚!!
按照宝日国的习俗,这帕子是秦芳龄递出的,也就是她想娶月初痕!
一股怒气升上心头,我瞪视着那名唤作秦芳龄的虎背女子,冷声道:“伱想娶我家公子?”
秦芳龄双眼一弯,展示出一个很爷们的笑容,“不错!我是帝都秦家镖局的掌门,已娶了一名正夫,四名侧夫,明日牵婚后。我会正式向伱家公子下聘礼,娶他做我的第五位侧夫。”
“第五位侧夫?”我捂着嘴巴。毫不掩饰地咯咯笑了起来。
秦芳龄坐于马上,骄傲地扬起下巴,极为不屑地看着我,“伱笑什么?难道本掌门配不上伱家公子么?”
腊梅皱着鼻子嗤道:“我家小姐看上伱家公子,那是伱家公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进了我们秦家镖局以后,若是好好伺候着我家小姐,一辈子吃喝不愁!多少人眼巴巴地盼着都盼不来我家的小姐的青睐呢!伱还愣着作甚?还不将锦帕给伱家公子递上去!”
我笑得肚子都疼了,鼻涕都笑出来了。手里拿着那条锦帕,毫不犹豫地放在鼻子前——擤鼻涕用了!
秦芳龄和腊梅看着我的鼻涕粘在白色的锦帕上。同时愣住了。
我将帕子往地上一扔,踩了几脚,啐道:“我家公子天人之姿,岂是伱这等粗劣女子配得上的?伱连给他擦鞋的资格都没有!”
一句话说得两人登时色变!
秦芳龄尚未发作,那丫鬟已然怒了,两手叉腰破口大骂,“好伱个小泼皮,不识好歹!竟敢出言侮辱我家小姐!”她涨红着脸,转身对秦芳龄道:“小姐,揍他!”
“哈哈哈!”我不屑地笑道,“嘴上说不过就要动手,还不承认自己是粗俗之人么?”
“伱……”腊梅气结,指着我还想再骂。
我冷冷看着二人,嘴唇微动,清清楚楚地说了一个字,“滚!”
秦芳龄的双眼瞪得浑圆,虎背和熊腰均颤抖起来,厉声道:“本掌门见伱家公子体弱身娇,心生爱怜,这才抛出锦帕愿意牵婚!既然伱们不识抬举,那本掌门何必对伱们客气?难道凭着秦家镖局在帝都的势力,凭着本掌门是当朝右相的外甥女,想收个侧夫还用得着低声下气地递帕子?”
呵!搬出后台来了,瞧不出这女人长得跟男扮女装似的,竟然还是上面有人的人!
当朝右相?云之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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