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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书呆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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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彻夜不眠的守在他床边,不停地用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身体,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身衣服,还要小心不要让他着凉,忙的一宿都没睡。
上杉几次来跟她换班都被她拒绝了,儿子在这边病着,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能安心去睡,非要自己在旁边看着才放心。
上杉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一整夜陪着她,帮忙端水换衣服,一句怨言也没有。
“秀一,真是麻烦你了。”刘芳试了试冯逢的额头,最然还有点发烧,不过盗汗的情况已经停止了,她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这时候她才想起一直陪在身边的丈夫来。
上杉倒了杯水递给她,颇有些不满的说:“夫妻之间说这些做什么?再说了,逢逢也是我的孩子,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
刘芳疲惫的一笑,慢慢的低下头,看着已经安稳下来的儿子,渐渐地放松下来。
“你快去休息吧,这都已经四点了,我来守着他。”上杉心疼的看着妻子满眼的血丝和憔悴的脸色,催促道。
刘芳摇头:“不了,还是你去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不累,我要这么看着他心里才舒坦。”
上杉认真的看着她,斟酌了一会儿才问:“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刘芳闻言一愣,继而沉默了。
没错,她就是在害怕,而且已经怕了好多年。不是因为她胆小怕事,而是在害怕失去冯逢——她唯一的儿子。
她和那个人今生唯一的孩子,也是这辈子唯一一个证明他们确实曾经相爱过的证据,甚至可以说,是她至今还活着的唯一依靠。
上杉见她不说话,也在心里叹了口气,慢慢的蹲□子,握住刘芳的手轻轻地说:“你不用怕,就像我们结婚前我对你承诺的那样,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还有我们的儿子的。”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你可以依靠的存在,至少,我希望我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
上杉的表情太认真,给的承诺太重,当时的刘芳就是被这句话打动了,才会下定决心跟着他,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对她和孩子来说,完全陌生的异国他乡。
如今再次听到这个誓言,刘芳的眼角有点湿润,她知道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对她是一往情深的。于是,她渐渐地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低哑着嗓音说:“好。”
清晨六点的时候,冯逢的高烧终于暂时褪去了。
而这时,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也照进了房间,映着紧紧靠在一起的三个人。
冯逢从昏迷中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了守在了床边的人,微微一笑,无声的喊了一声:“妈妈……”
35探病
三十五
冯逢生病的第二天;就有人来探病了。
这次来的是大岛小百合,本来她从昨晚知道冯逢生病的消息后就想飙车过来的;可惜被严厉的外婆阻止了;所以她只好拖延到今天。
刘芳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门外站的是个外国妞,一度还以为这姑娘敲错门了。
“您好;我是大岛小百合,是冯君的同班同学。”
大岛站在门口;穿着上好的丝质旗袍;拿出自己最好的礼仪修养,和自己的未来婆婆打招呼。
据丽娜说;中国人最注重婆媳关系;如果自己能把婆婆这关过了;那么拿下冯逢指日可待!所以说,给婆婆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这是必须的!
一听是冯逢的同学,刘芳心头的疑惑就稍稍放下了,像昨日引进迹部一样,把这个看起来很礼貌的女孩子带进屋。
“那个,我能先去看看冯君吗?”大岛焦心于心上人,娇羞的询问自己的婆婆。
这姑娘……
刘芳是过来人,瞧着这女孩子的反应,难不成……她有点诧异。
“逢逢在楼上呢,你去看看也好,我给你准备些茶水。”刘芳不露痕迹的微笑,指了指楼上。
大岛鞠了个躬,转身就蹭蹭蹭上去了。
冯逢此时正坐在床上披着衣服看书,昨天没去上课,他一定要给补回来。
突然,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大岛探头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低头看书的人,他大概是太入迷了,所以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
她如痴如醉的偷看着心上人的侧脸,越看越觉得对方认真看书的模样真是太迷人了!
所以,当她走近了看到冯逢的脸时,差点惊叫起来。
他的脸怎么变成这这这个样子了?
“冯逢!你的脸怎么了!?谁弄的!?”大岛冲到他窗前质问,她要去把那个人大卸八块!
冯逢被这一声突然出现的女声给惊吓到了,手一抖,书本从手边掉了下来。他错愕的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凶神恶煞的女孩子站在面前。
“你……”被纠缠这么多次,冯逢也还是能够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的。
大岛看着冯逢脸上的痘痘,伸手想摸摸,被冯逢侧头躲开了。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以在结婚前随便和女孩子接触。
“你生了什么病?”大岛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问道,生怕他得了什么绝症,“你放心,我家里有数不清的医生,我一定叫他们来给你看病,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冯逢摇头:“谢谢,不用了,妈妈说只是水痘而已,不要紧的。”
“水痘?那是什么?”大岛好奇,她大小姐从小到大一直被呵护的很好,对这些病症不是很了解。
这边两个人在楼上说话,那边又来人了。
不一会儿,刘芳就端着几杯果汁带着木下和武田几个人上来了。
本来单调的房间里多出了几个人立刻就热闹了起来,木下几个人礼貌的送阿姨出房门后,屋子里就只剩下几个少年。
“呃……大岛桑原来也在啊。”武田美月首先打破了沉默,对坐在冯逢床边的大岛打招呼。
大岛虽然不乐意见到他们,不过现在是自己在冯逢面前表现自己善解人意的大好时机,绝对不能出差错。
等这些家伙走了,自己在在旁边软语几句,冯逢今天就可以装进口袋了!丽娜说过,生病的人都是特别的感情脆弱的!
“嗯,你们好。”大岛随意的点头,女主人一般的冲几个傻站着的人说:“都站着做什么?坐吧!”
木下和结城面面相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房间里总共就一把椅子还让大小姐你霸占了,你这是要我们坐那里啊喂!
几个人想归想,最后还是各自围在冯逢床前席地而坐。
冯逢以前从没有这种强烈的被关心着的感觉,被他们目光灼灼的盯着,有点坐立难安。
“噗哈哈哈,冯逢你小子怎么成这样了?哈哈哈……”
最先笑场的就是木下彻,他在瞧见满脸疙瘩的冯逢之后,忍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倒好像是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一样,气氛立刻就轻松了下来。
冯逢摸摸脸:“嗯,妈妈说水痘就是这样的。”
武田有些担忧的说:“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秋叶和也摇头:“只要不用手去抓,一般不会留下痕迹的。”
冯逢骄傲的昂起头满不在乎的说:“男子汉大丈夫才不怕留疤!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嗤~~~还男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人啊?”木下笑嘻嘻的伸手狠狠揉了揉一般正经的顶着一脸痘痘的冯逢说。
毕竟还都是一些孩子,年纪不大,很快就玩开了,即使一开始大岛不屑于理睬他们,但是架不住少年心性,才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熟络起来。
冯逢看着一屋子的人,内心里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大概,这就是朋友吧?
不过,在这些人里没有看到迹部,他有点失落。
几个人闹了一阵,看冯逢脸上露了疲惫之色,于是他们也都识相的知道不能再继续打扰他休息了。
“那我们有空再来看你啊!”武田安抚着冯逢,带着几个人一路出了上杉家大门。
刚才还很热闹的房间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一向只爱安静的冯逢也觉得有点不适应起来。他叹了口气,捡起扔在一边的书,准备重新学习。
——————
“本大爷来看你了,冯逢。”迹部大摇大摆的打开他的房门,语气一如既往的傲慢,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能感受到他语气里隐藏的关怀。
那一瞬间,冯逢的心一下子就飞扬起来,整个人也恢复了活力一样,好像这个人的声音一下子给他注入了生命力。
他猛地抬起头,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迹部?”
迹部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抚着泪痣的脸手僵硬了一下,然后不自然的说:“啊嗯,我来给你送今天的课堂笔记。”
他扬了扬手里的本子。
有笔记本那自然好,冯逢很高兴的收下了。
迹部坐了下来,上次来的时候有些匆忙,没有仔细的打量他的房间,今天再看的话,这装修还是不错的,至少很符合他大爷的审美。
“咳,你身体好点了吗?”迹部咳嗽一声,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冯逢笑眯了眼:“嗯,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迹部抿了抿唇,然后伸手轻轻抚摸着冯逢的头发,语气轻柔:“你只要专心养病就好了,竞赛的事不要操心。”
被迹部触摸的地方有些发烫,冯逢的脸有些红,耳根也发热起来,只能低着头胡乱的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脸红。
就是觉得,迹部……是特别的。
迹部摸了两下就收回了手,大约是看到冯逢的不好意思。
两个人虽然没在交流,但是空气中却隐隐透着暧昧。
“那个,迹部你出过水痘吗?”冯逢突然想起了一个话题来,刚才木下他们就一直在讲述他们当初出水痘时的有趣的事,所以他想知道,迹部是不是也出过。
迹部整个人顿住了,飞快的说:“本大爷怎么可能长过这种不华丽的东西!”
“哦……”冯逢不明白迹部为什么有点不对劲,但是本能还是让他不再多问。
脸上有点痒……
他今天的止痒药还没有涂,这会儿脸上的痘痘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伸手就想来几下,但是迹部严厉的阻止了他:“给本大爷住手!”
迹部瞪着他,抓住冯逢的作案工具,控制住了他的小爪子,教训道:“不知道这样会留疤痕的吗!?”
“可是我痒啊。”冯逢皱着脸说,越来越痒了。
迹部看了他一眼,扭头去找东西。
当他发现书桌不远处的止痒药后,转过头警告道:“在这里等着,不许乱动!”
然后他起身去拿那管药去。
冯逢乖巧听话的坐在那里,两只手还保持着刚才迹部抓着他的造型,停在半空,真的就一动不动了。
迹部很快就拿着东西回来了,重新坐在床边:“别乱动,我给你上药。”
他大爷还是第一次服侍人,没想到居然还是这个书呆子!
迹部有些愤愤的,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用纯白消毒后的棉签棒沾了药水,轻轻地抹在冯逢的脸上。
冯逢更加紧张了,这么近距离看着迹部的脸让他无所适从,尤其是在看到他那双专注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脸上后,冯逢就不敢直视他。
紧张的还有第一次服侍人的迹部同学,他专心着手上的动作,尽量不去看这个家伙的嘴巴,不断的提醒自己:这家伙满脸痘痘、这家伙满脸痘痘、这家伙满脸痘痘……
但是,冯逢还是觉得,迹部的……棉签怎么老在自己嘴边来回动作?
“那个……”冯逢想开口提醒他,才一开口就被迹部打断了。
“你要是脸上留了不华丽的疤痕,本大爷就不要你了。”迹部看着这些痘痘心烦,要不是顾着上药,说不定刚才就可以亲下去了。
“哦……”冯逢点头,像是怕他不相信似的,又保证道:“我真的不抓。”
迹部满意的点头,本大爷的人就应该时时刻刻以本大爷的话为圣旨!
“但是,迹部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冯逢好奇地看他。
迹部捏着药瓶的手握紧,斜着眼睛看坐在床上的小可怜:“这世上有什么是本大爷不知道的吗?”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迹部站起来,甩下这句话就走了,一刻也不停留。
冯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莫名的觉得他有点慌慌张张的。
是错觉吗?
——————
坐在自家车上的迹部大爷:
水痘什么的!本大爷才没出过!
就是出过本大爷也比任何人都华丽!
*******
冯逢日记:
今天我脸上的水痘好像更多了,妈妈看过后说有严重的趋势,如果过两天还不好的话,就要去医院了,可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地方。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下午的时候有好多人来看我,都是我能叫上名字的,我很高兴。尤其是迹部,虽然他来的有点晚,不过他给我上药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居然比看到凤还要觉得快乐……
我好像又发烧了,今天的日记就先到这里吧。
36冯战
三十六
冯逢的水痘已经出了两三天了;情况也是时好时坏的,经常会在半夜里突然发高烧,刘芳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被子抱进儿子的房间,铺在地板上,好方便半夜里照顾他。
冯逢白天清醒的时候每每看到妈妈苍白的脸色和发青的眼圈,愧疚感就袭上心头。
“妈妈;你休息吧。”他坐在床边看着母亲忙忙碌碌的;忍不住催她。
“妈妈不累,你舒服了点了吗?”刘芳坐过来,手搭在他的脑门上;皱起了眉头;又开始发烧了吗?
那个叫迹部的同学今天上午把他的家庭医生也叫了过来;但是得出的结论无非也就是好好休养,然后给他打了点滴后就开了些药就离开了。
这发烧了也只能干熬着。
感受着母亲的气息在自己鼻间,冯逢伸出手抱住妈妈的肩膀,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妈妈,我以后都乖乖听话。”
“嗯,好。”刘芳摸着他的头。
“也不惹你生气。”
“好。”
“不挑食。”
“嗯。”
“但是牛奶可不可以……”
“不可以。”
“哦……那一半行吗?”
“三分之二。”
“哦……”
“妈妈。”
“嗯?”
“我以后再也不在背地里叫你坏巫婆了。”
刘芳:“……”
“逢逢!再让我知道你在背地里给妈妈取这种稀奇古怪的外号,我真的就把你的那些玩具没收!”
冯逢和妈妈聊了几句话后,眼皮也就越来越重,慢慢的就焉吧了下来。
“困了就睡吧。”刘芳替他压好被角轻声说。
冯逢蹭了蹭柔软的床铺,迷糊着眼睛嘀咕:“妈妈……”
“嗯?”
“我想爸爸了。”
刘芳的手一震,旋即低头去看儿子,想要再确认一遍时,才发现他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上杉走进来,小声的问:“逢逢睡着了吗?”
“嗯,刚睡。”刘芳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
上杉也没有多推辞,妻子现在的表情明显是想要独自的呆着,作为合格的丈夫,应该给她自由的空间。
房门被关上了,只留下一室寂静。
刘芳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头,想一些久远的事情。
距离上次逢逢这样拉着自己的衣袖哭着要爸爸,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没想到如今,在这种时候,又再次听到。
那个人,那个给了逢逢另一半生命,却又突然消失在她们世界里的男人——冯战。
——————
相逢即是缘——冯逢名字的含义。
那年,来自济南的姑娘刘芳和四川的阳光帅小伙冯战喜结连理,新家就定在北京,小两口一直感情和睦,从未脸红过。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冯战一直不肯透露自己的职业,每次刘芳问起的时候,他总是嘻嘻哈哈的模糊过去,不是说自己是个混社会的,就说自己是个打工仔,其他的就再也不多说了。
刘芳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她觉得反正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和和美美的,就无须在意那么多,大不了以后自己留意着有什么合适的工作,然后哄着他去就是了。
在刘芳心里,冯战这个男人,虽然空有182的身高,其实内心里还像是个小孩一样,总要哄着才好,不急。
就这样,两个人结婚后没多久,刘芳就怀孕了,经过医生邻居的偷偷透露,是个男孩子。
小两口当时就特别的激动,虽然他们都无所谓胎儿的性别,但总归是第一个孩子,那种强烈的幸福感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十多年后的今天,刘芳每每回忆,总还是觉得那段时光是自己今生最难以忘怀的日子。
冯战对于自己要有儿子了这件事非常开心,每天都在家里殷勤的做各种美味营养的食物给妻子补充营养,还戒掉了有十年的烟瘾,甚至在世界杯开赛期间,为了不影响媳妇儿的休息,忍痛连夜看无声的球赛,有时候高兴地忍不住在沙发上穿着拖鞋就开始蹦跶,然后又会紧张的看向她的房门,看看是否惊扰到了母子俩。
“媳妇儿,你快来看看这本书,咱儿子出生后绝对用得着!”
“媳妇儿,我跟你说,人家都说猪蹄肯下、奶,真的!我尝过了,你试试?”
“哎呦,满大街的女人,还是我媳妇儿最好看!”
“哈哈,你说咱儿子出生了,是不是就有个小萝卜头陪我熬夜看意甲?”
“媳妇儿……”
这些话,虽然当时听了总有些不在意,但如今时隔数年,言犹在耳,刘芳微微一笑。
幸福日子的结束,来的十分突然,突然地让人措手不及。
那天,就像往常一样,冯战背着他常用的一个包准备出门,在离家前回身安抚自己依依不舍的妻子:“媳妇儿,老板偏要让我出这趟差,我怎么说都没用!你等着啊,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肯定辞职了好好陪你过日子!我保证!”
虽然有点不安,但是刘芳最终还是红着眼眶点点头,放那个人离开了。
谁知道,那个人离开前的那个灿烂的笑容会成为她这辈子每每半夜惊醒,最刻骨铭心地存在。
来告诉她消息的是一个金发的外国人,他身形高大,比冯战还要高上几厘米,深绿色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虽然是外国人,但是汉语说得很好。
“你就是ALEX的妻子吧?你好,我是BLACK,他的搭档。”
BLACK的到来,让刘芳知道了一直出现在电视里的“国际刑警”这种神秘军人的存在,她睁着眼睛看着对面高大的外国人,怎么也不能把自己那孩子气、没有什么正经工作、爱缠着她做饭的丈夫联系在一起。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更大的冲击。
“ALEX和我在出一次任务,剿灭一个……一个非法组织后,因为意外发生的爆炸,失踪了,上级经过寻找后已经确认他牺牲了。”
意思就是,连尸体都没找到。
叫BLACK的年轻人悲伤的说着自己搭档的死亡,语气有些微的颤抖。
“我很抱歉,当时没能更好的观察周围的设备,真的很抱歉……”
刘芳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事实上,她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
——————
后来的事情,就和普通的丧偶的女人们一样,刘芳得到了一些补偿,但是冯战因为身份特殊的关系,死因被相关部门严密的压了下来,他的档案资料也被莫名消除。
就好像,世界上不曾有过冯战这个人。
刘芳度过了三个月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微弱的胎动,她几乎撑不下去。
BLACK在她身边照顾了很久,一直到冯逢出生,甚至还当场就认做了干儿子,后来冯逢那一身格斗术多半都是他教的。
但是没多久,因为新的任务,他也很快就离开了中国。
刘芳就一个人带着才几个月大的儿子,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济南。
在这个生养自己的故乡,刘芳却慢慢学会了如何坚强的生活,在没有支柱的家里,努力的工作,养活自己的儿子。
冯逢慢慢的长大了,身体却不是特别好,三天两头不时生个病,加上忙碌的工作,常让她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这些辛苦其实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人言。
刘芳从不知道,原来一直以为可以容纳她的,最最温柔的故乡,居然能有一天,也能成为伤害她的儿子的利器。
因为刘芳是一个人回来的,左邻右舍的妯娌们也都问过她孩他爸的去处,再加上之前打听过的冯战是个不务正业的混混,流言便开始传开来。
“我看啊,芳芳家的那个,指不定就是因为犯了什么事给进去了!”
“就是,我侄子也在北京呆过,说那里没事儿干的青年也多了去了,姓冯的小子,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看,这么久也没见他回来看看娘儿俩,肯定是被枪毙了!”
“哎呀!那我可得要我家英丫头小心了,这‘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
刘芳虽然知道这些不堪的谣言,但努力憋着眼泪忍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逢逢拖着一身的伤回来。
记得当时,她错愕而又心疼不已的抱住他的时候,冯逢哭的厉害:“妈妈,我要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我要爸爸……”
刘芳流着泪蹲□子,告诉他:“爸爸他不会回来了。”
“他们说逢逢的爸爸是坏人!还说逢逢是怪兽生的!”
“他们胡说,逢逢的爸爸是个大英雄,他……他救了好多人的命呢!”
刘芳紧紧地抱着儿子。
冯战,你看见没,你不在的日子,我连为你辩解一句都办不到。
你明明比谁都还要勇敢。
随着冯逢渐渐地长大,他也不再缠着妈妈要爸爸了,他知道,他这辈子不会有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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