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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清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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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官职,依旧做了体仁院的总裁。”

王夫人听了,点了点头。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瞧着甄家确实是个深受皇宠的。

春妈妈接着说道:“咱们大老爷任职在金陵,按理儿跟扬州那边的官场是搭不上关系的。可是如今,咱们大老爷却偏叫扬州那边的盐政衙门给参了一本。听说府上的姑奶奶嫁的可不就是现任的扬州盐政嘛。”

王夫人听见春妈妈话里提到了贾敏,眉头一蹙,嘴角不禁撇了撇,却是没说什么。

“这位林老爷听说也是万岁爷跟前儿得力的,跟咱们大老爷都是万岁爷的心腹。这心里有些不平,行事有些磕磕绊绊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就像咱们这些在主子跟前儿当奴才的,为着主子的那点子信任,争宠什么的,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林如海,也是就个今上的奴才。这话儿,叫王夫人听了心里舒坦极了,便跟着附和了一句:

“妈妈这话说的极是。”

春妈妈心里一喜。

刚刚在贾府,赖嬷嬷那张嘴早就把这王夫人与贾家大房和林家之间的龌蹉给说了个底儿掉。不过,赖嬷嬷已经出府荣养了好些年。贾府里的一些私密事情,她并不能知道多少。所以,关于贾元春的事情,赖嬷嬷只知道人进了大贝勒府,却不知道贾家与贾元春之间早断了关系,没了往来。赖嬷嬷只当自家与大贝勒是姻亲,冲着春妈妈是好一阵子吹嘘。

春妈妈虽然不喜赖嬷嬷这种自大狂妄的奴才,却也庆幸有这么个人可以叫自己知道贾家内部的人事细节。

“听闻府上的大姑娘如今是大贝勒府上的贵人了,可见是太太调教的好。”春妈妈奉承了王夫人一句。

王夫人心里愈加舒坦了,嘴上却是谦虚了一回。

“她小孩子家家的,当不得妈妈的夸赞。”

“咱们老妇人早就说过,府上的大姑娘面相好,这辈子定是有大造化的。如今可见是真的。老夫人也给府上大姑娘备了份礼,只一些小玩意儿,不值什么。大姑娘要是觉着好,就留着自个儿用。若是不喜欢,只当是赏给下人们就是了。”春妈妈说着。自怀里取出一份礼单交给了王夫人身边的彩云。

王夫人不甚在意的接过彩云呈上来的礼单,扫了一眼,瞳孔一缩,心头跟着一跳。

好一些不值什么的小玩意。东海的珊瑚树、翡翠制的盆景、羊脂玉的如意、蜜蜡佛手等等。

“叫你们破费了。”王夫人盯着礼单出神了半晌儿,方才缓过神儿来,涩涩的说了这么一句。

见春妈妈只是呈上礼单,王夫人暗忖着春妈妈这是想亲自去求见元春了?只是元春那个样子,哪里好叫她去见了。自己这里有贾政看着还有贾母的话放在那里,这些年来,自己也不好叫人去看元春的。

沉吟了一会儿。王夫人说道:“贝勒府上。规矩森严。也不是立等就能见着人的。这么着吧,我叫人给贝勒府上递帖子,妈妈且等上些时候,如何?”

大户人家规矩多。更遑论皇家宗室了。这里头的门道,春妈妈都是知道的,也不疑有他,便对着王夫人再三谢道:“有劳太太了。若是有幸能见着府上的大姑娘,倒是奴才的福气了。”

春妈妈的低眉顺目,叫王夫人阴霾许久的心情,好了许多。如果甄家以后能帮衬上自己的元春,那么女儿的出头之日还能远吗?

辞了王夫人出来,春妈妈的脸上总算是带上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候在外面的车夫见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接着,春妈妈又先后拜访了其他一些与甄家有往来的人家。那些人家不明就里的,只当这次是小鬼打架,甄应嘉不过是被牵连了一下。那些人念着甄家煊赫了多年,又一直深受皇恩。该不会轻易被治罪,所以俱都答应为甄应嘉作保。

天色渐黑,春妈妈自最后一户人家出来的时候,脸色已有遮掩不住的疲累。

“咱们先找一家客栈歇息一会儿。等用过了晚饭,咱们还要再去一个地方。”

按着甄老夫人的吩咐,这事儿还要叫那位知道才行。无论如何,总要保下甄应嘉的命来。

乾清宫里,黄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康熙的身边,梁九功见怪不怪的遣走了所有的太监宫女,自己乖乖的到门外守着去了。

“甄家有人进京了,一个婆子、一个车夫。两人先后找了贾家的大房和二房、王家、史家、李家……给每家送礼不下十万两。几家都收了礼,不过贾家大房收了礼之后,又折成了银票给还了回去。”黄敬跪在那里说道。

康熙念头一转,便知道这是自己老乳母的手段,轻笑一下,没说什么。

“甄家似乎有意通过贾家二房,去求见大贝勒。不过,贾家二房递了帖子,但是大福晋没同意。……”

黄敬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晚饭之后,那两个人又出去了。黄字一号见他们神色间很是可疑,也不见他们乘马车,只是步行,便跟了上去。却发现两人最后去了御膳房总管乌雅达生的家里。时间不长,前后也就一盏茶的工夫。”

前面几家人倒是什么,不过是些没啥实权的人家。倒是乌雅家那里,着实叫人可疑。

“叫人盯着乌雅达生。”康熙淡淡的吩咐道。

甄氏的背后,难道是老四?

黄敬退下之后,康熙唤来梁九功。

“去把刑部尚书,还有五贝勒找来。”

☆、第八十二章 自取其辱

这天下午的时候,门可罗雀的大贝勒府门前,一辆瞧着很是普通的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冯春家的下了马车,狐疑的抬头看了一眼府门上的匾额,脸色刷的就白了,脚下如同生根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一片惊骇。

二太太只说要出门,却是没说要去哪里。自个儿本就觉着奇怪,如今知道了,原来二太太是打着主意要来这里了呢。真是,要死人了呢。早些年的时候,老太太那边就下了死命令,府里任何人都不许再跟大姑娘这里有往来。自己这次真是要被这个二太太给害死了!!

冯春家的给吓得生出了一身的冷汗,脚下不知不觉就想往身后的马车上退去。。

“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叫门!”马车里传出王夫人的一声轻斥。

冯春家的听了,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心里暗自叫糟。只是身后,王夫人此时正在马车里盯着,那目光犹如芒刺,刺得冯春家的后背生疼。万般无奈之下,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敲门了。

“咚咚”几下敲门声之后,贝勒府的府门应声打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

那管事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瞧着很是凶煞,叫冯春家的见了情不自禁的有些畏缩。

“找谁?”那管事言简意赅的问道,眼前这婆子瞧着眼生的很,似乎跟府上福晋和几位侧福晋家里的奴才对不上号,而且这婆子一脸畏畏缩缩的模样……管事的上下打量了冯春家的一眼,忍不住眉间拧起了一个疙瘩。

“这位管事,咱们今儿个是想来求见府里的侍妾贾氏的。劳您给通禀一声。”冯春家的说道,脸上好不容易扯出的笑容里,满是讨好之色。

“知道了。回去等信儿吧。”管事淡淡的回了一句,说完就要扭头走人。

冯春家的本想也就这么回去的,不想马车里传出了王夫人重重的一声“哼”,吓得冯春家的连忙又回头去求管事。

“能不能劳您马上就通禀一声啊。咱们就在这儿等着。真的、真的是有急事儿啊……”冯春家的低声下气的冲管事再三哀求道。

听了冯春家的这话,那管事没说什么,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厮却是“扑哧”一声,嗤笑了出来。

其中一个小厮见管事只是拧着眉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大着胆子的冲冯春家的说道:“你这婆子说话好没道理。都说要你回去等信儿,还这么胡搅蛮缠的做什么?瞧你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家里有孝事似的。既然如此,天大的事儿,也得等咱们回禀了主子再说。若是主子开恩点了头,自然会派人去你家里传信。叫你们见上一见。便是主子不同意。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你见过哪家哪府的奴才。可以叫人这么说见就见的?真当自个儿是个人儿了呢……”

这小厮瞧着一副斯文秀气的样子,嘴皮子却是个利索的,嘚吧嘚吧说了一通,直说得冯春家的满面通红。一颗脑袋埋得越来越低,就差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冯春家的如何不知道这些个规矩,只是有王夫人在她后头盯着呢,她也只能就这么干站着,任人唾沫星子喷了一脸。

等着那小厮说完了,几人转身回府,“嘭”的一声关上了府门。

王夫人在车厢里不停的“哼哼哼”的,险没喷出一鼻子火来。可惜,无论她再怎么哼哼。冯春家的都只当没听见似的,“哧溜”一声钻进了马车。

“太太,这里好歹是贝勒府。人家已经说要咱们回去等信儿了……”冯春家的好言好语的劝着。

“这是哪家的理儿了,我要见我女儿,他们还能拦着?元春怎么说。都是伺候贝勒爷的人,好歹也算是他们的主子……你也是个不会办事儿的,这些话你不会跟那起子小人仔细分说分说的?真是个没用的废物!!”王夫人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再也端不住往日里的佛爷笑脸,冲着冯春家的就是好一顿臭骂。

冯春家的面上揣着笑,一脸任人打骂的顺从样子,其实心里满满的鄙视不屑。元春哪里算得上是什么主子啊?放在贾家这样的人家里,她顶多就是个通房丫头,那地位连赵姨娘都比不上呢。搁在贝勒府里,那就更不算什么了。偏偏这位二太太还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以为自己算是贝勒爷的岳母来着。

王夫人见自己说了半天,冯春家的也没个动静,恼得她恨不得敲开这婆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这婆子也忒没个眼力劲儿了!主子我都在这儿说了半晌儿的话,你也不知道赶紧再去敲门找人分说分说的吗?难道你要主子我自己下去跟那些个奴才去评理不成?!

个没用的死婆子!

王夫人气哼哼的瞪着冯春家的。

“太太,咱们先家去吧。瞧您这脸色也不好了呢,咱们赶紧家去,您好歇着些……”冯春家的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对于王夫人的气恼完全是视而不见的。

瞧着冯春家的一副低眉顺目,逆来顺受的模样,王夫人心里好一阵子的腻歪。她忍不可忍的冲冯春家的一脚踹了过去,嘶吼了一声:

“给我滚下去!”

马车载着满心愤懑的王夫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冯春家的站在路边一边不停的揉着被王夫人踹疼的腰,一边冲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重重的呸了一声。

这个二太太真是个不晓事儿的,居然敢在贝勒府的门前摆主子的谱儿,真当自个儿是人大贝勒正儿八经的岳母呢!

啊呸!

今儿个这事儿,自个儿得叫老太太知道了。不然,这事儿以后要是叫别人给捅到老太太跟前儿去,自己这一家子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冯春家的打定主意,抬脚就朝马车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天傍晚,管事的才把有人上门找贾氏的事儿回给大贝勒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知道。

“那个贾氏,也太没个眉高眼低的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整日里在贝勒爷跟前儿上蹿下跳的。”说这话的是伊尔根觉罗氏的奶嬷嬷。这位老嬷嬷一向看不惯这些不知分寸的狐媚子,而这个贾氏又是个极不安分的,素来喜欢端着一副西子捧心的柔弱模样去勾/引贝勒爷。

“福晋也别太纵着她了。说什么有个舅舅做了内阁大学士。有个姑父做了巡盐御史,家里大伯是将军,堂兄是翰林的。这东拉西扯的,也忒能攀关系了。可惜,攀扯了这么多人,逢年过节的也不见有人跟她来往。以前倒是听说她时常打发身边的那个丫鬟出去找人,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奶嬷嬷絮絮叨叨的抱怨着,伊尔根觉罗氏只是闭眼歪在贵妃榻上假寐,也不说话。

等着奶嬷嬷一顿口水喷完了,伊尔根觉罗氏方才幽幽的开口说道:“那个贾氏的姿容。在这满府的姐妹里面也算是拔尖儿的了。贝勒爷虽说算不得是沉迷女/色。可是这天底下的男人又有几个不是贪花好色的?嬷嬷也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那个贾氏进府的时候,可是随着皇阿玛的口谕的。便是没有皇阿玛的那道口谕,以贾氏那包衣奴才的出身,贝勒爷便是头昏了也不会抬着她来给我没脸的。更遑论动摇我嫡福晋的地位了。嬷嬷与其在这儿担心贾氏不安分的上蹿下跳,还不如替我好好想想个法子,好叫皇阿玛原谅了贝勒爷才是正经的。”

“这都多少年了,皇阿玛还念着当年那事儿呢。年初分封皇子的时候,三弟和四弟都能捞个郡王当当呢,咱们爷却只得了个贝勒,说出去好看呢。我瞧着,这要不是咱们爷早年攒的那些个军功,如今怕是连个贝勒都没得当呢。这么些年下来了。皇阿玛愣是没召见过贝勒爷一次,可见这气儿还没消呢。额娘那儿几年没见着爷了,心里难受的紧。便是我,每次进宫给额娘请安的时候,也觉得臊的慌。妯娌之间相见真真是叫人觉得没脸……”

说着,伊尔根觉罗氏重重的叹了一声。

奶嬷嬷也深以为是的附和道:“福晋说的很是。只是,那贾氏到底……”

伊尔根觉罗氏浑不在意的打断了奶嬷嬷的话,说道:“嬷嬷要是真这么不放心那个贾氏,大不了等来年选秀的时候,我去求了额娘,叫额娘给贝勒爷指几个模样可心的妹妹回来就是了。到时候,有了新人,贝勒爷自然不会再念着那个贾氏。”

一个侍妾而已,值得什么?况且,这贾氏是个皇阿玛口谕不能晋封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倒是自家贝勒爷的前程,那才是眼下最最要紧的事儿,伊尔根觉罗氏心里腹诽着。

“那求见贾氏的人……”奶嬷嬷问道。

“前儿个父亲才托人捎信给我的,说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叫我好生守紧门户,别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家找上门儿来。我原是不信的,咱们这个贝勒府上门可罗雀的,谁会找来?可今儿个闹出这么一出来,哼,可见父亲是真知灼见的。如今,可不就有人找上门儿来了嘛。只是不知道,这找上门儿的到底是哪家?”

说起来,这贾氏自进府以来,就一直是乏人问津的,连她自己娘家那里都没有人来找过。今儿个,到底是哪家找上门儿来了?

只是,来找个侍妾出头?这家人想来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甭理她了。”伊尔根觉罗氏终究是不把贾元春一个小小的侍妾放在自个儿心上的,所以说了几句便罢了,倒是转而问起了别的事儿来。

“贝勒爷那儿可有说今儿晚上他要歇在哪个院子吗?”

奶嬷嬷呵呵一笑,脸上的褶子跟展开的菊花一样,只听她说道:“正好书房那儿刚刚传话过来了呢,说是贝勒爷说了今儿晚上歇在福晋这儿。”

“嗯。”伊尔根觉罗氏依旧面色淡然,瞧不出什么喜怒的淡淡吩咐道:“嬷嬷叫小厨房那儿准备一些贝勒爷爱吃的菜色吧。”

“奴婢知道了。”

贾府慈晖院的正屋里,突然传出来一阵“乒乒乓乓”瓷器被砸到地上的响动,紧接着就从屋里传来贾母狠戾的声音:

“去,叫人去把二老爷和二太太给我找来!!!!”

☆、第八十三章 香菱

康熙三十七年的七月末,这个夏天比以往任何一个夏天都要来得热些。

天上没有一丝云,只一轮烈日骄阳嚣张的挂在那里。

繁华的金陵城,就跟一个大大的熏笼一样,热得连空气都出现了一丝扭曲。秦淮河两岸的柳树,好像慵懒的娇娘懒洋洋的站在两岸,柳条宛若娇娘垂下的长发轻点在河面,带出点点涟漪。

树上趴着的知了叫个没完,这大热天里让人心里平添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烦躁。

素日里往来尽是鲜衣怒马豪门权贵的朱雀大街上,此时却是一片的萧肃寂静。偶尔出现一两个路人,也是低着头神情肃穆的匆匆而过。

坐落在朱雀大街上,昔日高门显第的甄府,朱红色的大门上如今却是贴着两张大大的封条。

两日前,甄家被当今万岁爷下旨抄家了。

而甄家的现任家主甄应嘉,因为贪污盐税和刺杀朝廷官员等罪名,半月以前叫刑部的差役给拉到了京都的菜市口砍了头。跟着甄应嘉一起被行刑的,还有甄应嘉的几个心腹幕僚和甄府的大管家。

甄氏一族上下百来口人,受甄应嘉的牵连,皆被发落——男丁全部流放宁古塔,发与披甲人为奴;女子全部没入辛者库为奴;家中仆役丫鬟全部发卖,抄没家产全部充入国库。

只一个甄家老太太,因其年事已高,且曾经伺候过已故的孝康章皇太后,所以被当今万岁爷特意下旨赦免了。而且,今上还命人发还了一处位于金陵城城郊的小庄子给甄家老太太,已做其日后安身立命之用。

只可惜,甄家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再加上甄应嘉被处斩的消息一传出来,老人家直接就病倒了。紧接着甄家被抄了,甄氏一族无论男女老幼且被发落为奴。这两件事叫老人家心里又是惊,又是怕。又是痛,又是吓,最后到底没能撑下去。就在甄家被抄家的第二天晚上,老太太一个人在小庄子里孤零零的去了。可怜这位享了一辈子荣华富贵的老太太,临了身边却没有半个晚辈侍奉尽孝,只一个春妈妈守着而已。

甄家被抄这件事,叫金陵城里的很多权贵人家都跟着胆战心惊了起来,生怕自己被甄应嘉攀咬了出去,成了下一个被清算的人家。

这些人家全是拉拉杂杂上百口子人,哪里就能干净的如阳春白雪似的。甄应嘉做得那些事情。也不是他自以为是的那么严密。这些混迹名利场许久的人精子早就有所察觉。不过一来因为甄家会做人。这逢年过节的哪回不是重礼相送,二来也是甄应嘉做事还算是周密,叫人一时也拿不到什么证据。所以即便是有人知道了,大家伙的看在彼此都是姻亲的份儿上多多少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去了。

是了。这些权贵之家与甄氏还有一层姻亲关系在那儿。

甄家的姻亲着实不少,因为甄氏一族女子多生的貌美。而且,甄氏一族素来女孩子就生的多,男孩子却是少的很。

甄应嘉本身就是独子,他自己膝下统共也就只有一个儿子,名唤甄宝玉。不过,他嫡女庶女加起来却有七八个之多。甄家被抄家之前,大多都已经嫁人了。只一个年纪最小的女儿,还没有定亲。这个女孩子是甄应嘉的嫡女。生的极是貌美,自幼就深得甄老夫人和甄应嘉的宠爱,一心想叫她长大后进宫去搏一把。可惜如今这人倒是进宫了,却只能沦为辛者库奴婢,入了贱籍。叫人忍不住叹一声“造化弄人”。

薛家的正房里。薛王氏忐忑不安的与女儿薛宝钗商量道:“这甄家被抄了,那位大人也掉了脑袋。这事儿,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咱们家啊?”

按理来说这种牵扯到家族兴亡的大事儿,本应该由薛蟠这个做家主的来头疼才是。可惜,薛蟠早就被养歪了,又不学无术的紧,于这些正事上头没有半点主意的,这才由着薛王氏和薛宝钗两个内宅妇人来操心。

薛宝钗虽说是个还没及笄的女孩子,也不见得就有什么真知灼见的,到底比起薛蟠来还是要强上几分的。她蹙眉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咱们家与甄家原也没有什么交情。不过是父亲在世的时候,与甄家有些个走动。咱们叫那位大人一声世伯,看得也是父亲生前的那点子情面儿罢了。妈妈是知道的,哥哥素来是不耐这些个人情走动。据女儿所知,哥哥自任家主以来,从没上门去拜会过那位世伯。以前,女儿还觉着哥哥做事没个分寸。如今看来,哥哥这么做却是正好呢。这些事儿叫别人看在眼里,可不就觉着咱家与甄家是越走越远,关系浅薄的很吗。既然咱们家与甄家没什么人情走动的,甄家出事了,论理儿怎么也不该牵涉到咱们家才是。妈妈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薛王氏觉着女儿说的实在是在理的很,遂把心慢慢放下了,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夸赞了一句。

“钗儿到底是有些见识的,比你哥哥真是强出三座山去了。”

薛宝钗温婉的笑了。她本就生得标致,如此一笑,眉眼间竟是平添了几分妩媚。

“我儿,将来必是有大造化。”薛王氏伸手抚着薛宝钗白腻圆润的脸庞,喃喃说道。

“就像当年的那两位仙长说的一样,定是有大造化的。”

“妈妈说的仙长,可是给女儿海上方和这枚金锁的那两位?”薛宝钗一手覆上胸前佩戴的金锁,有些个好奇的问道。那一僧一道来薛家的时候,她并没有见着真人。一直以来,她只当那是薛王氏弄出来的一个传言,为的不过是想抬高自个儿的身份。却是没想到,那竟是真的……

“正是呢。”薛王氏带着几分感慨的说道,“那时你正病着,你父亲延请了金陵城以及周边城镇里的数位名医,俱是束手无策。突然有一日,那一僧一道却是凭空出现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到家里来的,倒是唬了我一跳。便是你父亲。那时也差点叫护院将那两位仙长给打杀了出去。”

那一僧一道出现的突兀之极,薛王氏现在回想起来,心下还会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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