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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咎恶祭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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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流星街怎么看?”

少年突然想知道少女的想法,此时此刻,少女像极了一名流星街的人。

七杀歪了歪头,斟酌了下语言,最终发自内心的回答少年的话:

“真实,坚强,残酷。”

七杀顿了一下,喃喃的说道:

“羡慕。”

前面三个能够理解,但是少女最后近乎喃喃的话语让人疑惑甚至好奇,也正巧,少年是个拥有极大好奇心的少年,他弯起嘴角轻声问道:

“羡慕?你说的是哪方面?”

这句话也是少女发自内心说出来的话,否则,不会从少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种显而易见的羡慕的表情,她垂下眸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空灵又透明,几乎能被风给吞噬掉。

“我羡慕流星街的生存,那种毁灭般强烈的情感,那种努力活下去的样子。”

“为什么?”

七杀微微的叹了口气:“啊……为什么呢?”

七杀拖长了语调呢喃着,然后歪了歪头又做出了解答:

“因为,我感受不到吧。”

“……”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活下去,我没有对活下去的渴望,啊,不是说我想死什么的,只是……我就是这么单纯的活下去,流星街的生存,弱肉强食,那种努力活下去的情感我感觉不到啊……没有人让我有过生命的威胁……都太弱了啊……”

七杀到最后声音越来越缩小,最后一句话轻微的只剩下嘴型了:

“……太渺小了。”

等等,少女,你刚刚是不是盗用了某位大人的台词?

七杀就是那种类型的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种强悍的强大让她面前的一切敌人都弱小的如同蝼蚁,虚刀流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流派,但是七杀的强大不止于虚刀流,她真正强大的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强大,而虚刀流只是让人觉得她强大的表象,反而来说虚刀流压制住了七杀的强大,她只让人觉得她只有虚刀流所看到的强大,目前为止七杀所遇到的敌人都没有给予她威胁性,七杀有的只是理所当然的斩杀和压倒性的胜利,所谓的生存的残酷七杀是不会有的,因为……她就是那么单纯的强大,没有人能够给她死亡的威胁。

所以,这或许是鑢七实真正的目的,七杀只是单纯的活着,没有压力的活着,活着放在别人的身上这是一种正常的事情,但是放在七杀的身上这或许是一种毒素,七杀对活着这件事没有顾忌,在如此单纯的活下去之前,七杀或许会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意识的死亡,理所当然的活下去只是麻木的活下去,行尸走肉的活下去罢了。

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自己活生生的死掉了……吧。

七杀的这份强大,会先压垮她的心智,然后是*,首先麻痹她活着的想法,然后一步步的摧毁她。

所以,七实想要杀了七杀,在她还没有活生生的死掉之前,在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强大,加速自己的死亡之前……杀了她。

不过,这种可能性需要假设在七杀遇到银时之前了。

七杀虽然现在依旧羡慕那种强烈几乎毁灭对活着的情感,但是她觉得自己依旧活着单纯的也很好,因为有银时在,简单的,单纯的,活在有这个男人存在的世界,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汲取他所给与的温暖,七杀已经满足了,而这份强大,七杀用它扞卫着自己仅要的东西。

坂田银时。

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坂田银时就可以了。

“……”

七杀的目光是执着的,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所谓的没有炙热的情感这句话有多么的错误,在关于坂田银时的时候,七杀的目光是真切又强烈的,那种并射出来的光彩有着似乎燃烧灵魂的炙热,这样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着如此深沉又不可撼动的情感,是会让人害怕的。

少年没有被七杀轻描淡写显露的强者姿态给怔愣住,而是被她那掩藏的炙热的情感所怔愣住的,少年从微张的薄唇转为勾起的弧度,那一瞬间的愣神又被他把握住了自己,那一瞬间的悸动他过了许久才恍然回想起此时的心情。

“为什么……要把这些说给我听?”

少年并不认为作为初次见面的人能聊到如此深刻的地步,不过七杀比少年想的要简单很多,她眨巴了下眼睛轻轻的笑了起来:

“因为你问我了,我只是回答你而已,并且……”

七杀顿了一下,似乎说给自己听,也似乎说给少年听:

“总觉得,是你的话……会懂我呢。”

少年一怔,然后无法抑制的笑了出来:

“呵呵呵呵……真是个有趣又奇怪的人。”

少女说的没错,虽然情况差距很大,但是微妙的,他确实懂她,而正是因为懂,所以他选择在流星街用另一种方法存活着,想要,然后夺取,不计一切代价得到自己想要的,保留着自己对生活的渴望,自己兴趣的延续,想着,少年饶有兴趣的对七杀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那并不是因为什么承认,只是单纯的理解。

“库洛洛·鲁西鲁,我的名字。”

“啊……鑢七杀。”

这是七杀听到的第二个很长的名字了,想着少女苦恼了一下,她真是错怪假发和矮衫的名字难听了。

都说了那只是绰号啊!好好记住自己过去同伴的名字啊!

不过还好在这里的只是不知内情的七杀姑娘,如果换做银时的话听到少年的名字后大概会直接从这个上面滚下去,用极其蛋疼的表情四十五度仰望夕阳,亦或者在库洛洛少年用他漂亮的外表骗取人气之前暗地里做掉他?

唔,娃娃要从小抓起,有潜力的苗子要从小拔掉!【喂!

“啊……我找到人了,再见。”

七杀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少女爬上来花了一番功夫,但是下去只是一瞬的时间,他看到银时那抹容易辨别的银发走在流星街深沉色彩的街道上一目了然,七杀直接从最高处跳了下去,少女轻盈的身子就像蝴蝶一样,浴衣的袖口被下坠时的风力往上飘,少女的长发在空中形成一道波浪线,七杀轻盈的落地后往银发的男人走去,站在最高顶的库洛洛面带微笑的看着少女的身影。

“鑢七杀……么……”

库洛洛优雅的声线呢喃着少女的名字,那双漆黑的双眸流转着诡异的光彩:

“好想要(好可惜)……”

库洛洛回想起了自己拥有第一本书的感觉,那种愉悦和想要的情感是让人回味的,而鑢七杀这个人……与其说成为收藏品,更想让她在自己的手上发挥她真正的功效呢,就像那些书一样,她没有让他有收藏的想法,因为没有悬念与好奇的兴趣,只有想要……

虽然,只是一瞬间……

☆、第27章 伙伴的伙伴不是伙伴

那是一片废弃的区域,渺无人烟的地方只有老鼠在里面四处窜行,外表看起来像是剧院的房子里却意外有人存在的痕迹。

剧院里的玫瑰花窗已经破碎不堪,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射进剧院里,随着彩色的玻璃阳光也分成了好几数色彩的光线照射在里面的人身上,他们看起来像一个团伙,但是各做各的的事情,甚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各异不同很难想象他们是来自于一个地方。

突然一道浓重的血腥味让气氛微微一变,一瞬间的凝重的气氛又消散开来,一抹身影从一边侧面的阴暗处走出来,那抹身影身上所带的戾气是令人寒颤的,但是意外的,那个身型出乎意料的较小,整个人被包裹在宽大的衣服下,只露出上半张脸,冷漠的眼神和冰冷的气息隔绝了一切暖意,他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外表,以及他的危险程度远比外表所看到的超出很多。

飞坦的身上有很多血迹,甚至在走过来的时候身上沾染的血迹不住的滴落下来随着他的步伐留下一道痕迹,并不是他身上的伤,那么这些血迹从何而来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哇……好激烈啊……”

有着娃娃脸的却不能被称之为少年的男人感叹了一下,即使他离飞坦有段距离,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依旧钻进他的鼻子里,正在护养自己的刀的信长侧过头看着飞坦啧了啧嘴:

“啧,你弄得可真脏。”

飞坦的视线移向信长,俯视着坐在地上的信长压低的声音冷淡的说道:

“你真啰嗦,信长。”

飞坦的眼睛很小,但是从他那双金色瞳眸里并射出来的眼神是尖锐又刺人的,飞坦俯视着信长的眼神更是带有极具蔑视的意味,信长立即不爽了,男人显老的那张脸立马歪咧起嘴角用一种极其不悦的表情挑起眉:

“啊?啰嗦?你说谁啰嗦,我只说了一句而已!”

“……”

不过飞坦是谁,虽然话不多,但是通常能够一句戳中要害,两句伤血减半,飞坦甩了甩手上的鲜血,鲜血随着飞坦的动作飞溅到了地上,只差一点距离就泼溅到信长的身上了,飞坦不冷不热的回道:

“啧,真吵,嗓门真响。”

“你这混蛋!是想打架么?我嗓门响,会有窝金那家伙响么!”

信长忍不住低吼了起来,被莫名点到名的窝金纳闷的摸了摸脑袋,指了指自己看到富兰克林无奈的摇摇头的样子,想反驳的话又憋了回去,信长猛地站起来的高度比飞坦高处很多,但是他瞬间摆成拔刀的姿势压低了身子又跟飞坦平视了,飞坦不动声色的与信长对视,沾染血的右手却活动了下指节,发出咯咯咯的声音,飞坦特殊的语调缓慢又带有自己独有的笑意的寒颤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有么,让我把你的声带拽出来看看吧。”

飞坦一贯残酷的话出口,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住手,飞坦,信长,团员之间禁止互相残杀。”

富兰克林用他与外表凶狠不合的平和的口气阻止两人,这时候窝金不禁咕哝了一句:

“你也不经常和信长吵架么,还是我来劝架的。”

不过窝金的嗓门即使是咕哝也能让所有人听见,富兰克林斜视了窝金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向别处,与窝金这样单细胞的人较真可不是明智之举。

虽然富兰克林的话没有让两人的气氛继续胶着的更加僵硬,但是两人就是不动声色的盯着对方,似乎谁先动就会引发战斗。

“……唔……信长和飞坦也经常吵架呢。”

坐在富兰克林身边的眼镜少女眨巴了下眼睛在信长和飞坦之间来回看。

信长和富兰克林一直吵架是因为意见不合,但是信长和飞坦似乎不止意见不合,他们两个人整体上就是合不来的样子。

“他们关系不好么?”

小滴问向富兰克林,她是加入比较晚的,对旅团的人物关系还是迷迷糊糊的,虽然她大部分事情也是迷迷糊糊的,富兰克林见小滴迷茫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给她做出了一半的解答:

“也说不上关系不好吧,旅团每个人都有过去,在旅团成立前大家都有过去,飞坦和信长是旅团成立前就认识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富兰克林虽然也是旅团的初始成员,但是信长和飞坦之间的事,或许窝金知道一点?说着小滴和富兰克林的目光投向了窝金,但是这个大块头也露出一脸迷茫的表情纳闷的问信长:

“咦?信长,你和飞坦以前就认识么,我怎么不知道?”

很好,这家伙不指望了。

“团长也不知道么?”

小滴看向了库洛洛,那个男人坐在玫瑰窗前,手中的书籍被身后的阳光照射着形成最好的阅读视角,他无比优雅的坐在破碎的台阶上,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翻阅书籍的模样是一种视觉享受,他听到少女的询问慢慢的抬起头,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声音温和无比:

“抱歉,飞坦与信长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

但是他的意思又莫名的有,知道那么一点点的意味在里面,小滴沉默了一下,她发现,她可以直接无比了当的问当事两个人:

“飞坦,信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她突然很好奇啊。

小滴的疑问也引起了其余人的好奇,所有人将视线移到两个人的身上,一瞬间,两人胶着的气氛消散的无影无踪,代替的是两人莫名同步的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什么糟糕的事情一样,难得的信长和飞坦会有同样的表情。

“嗯???”

小滴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宽大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她透过镜片观察着两人的表情,真的好同步诶。

“信长?飞坦?”

“啧。”

信长和飞坦两人同时啧了一声,不耐烦的同时回答着,而且很意外的,他们的答案很一致:

“因为两个混蛋。”

“混蛋?”

这个词从这两人嘴里说出来有点微妙,作为恶贯满盈的幻影旅团的成员口中还能冒出比自己还要混蛋的家伙,真的让人好奇啊。

“哦呀,是怎么样的混蛋啊。”

侠客一脸好奇的问道,一张娃娃脸表现出他的求知欲,信长和飞坦厌恶的看了对方一眼,并不是厌恶对方本身,还是同时回想起的那段记忆,他们同时愤恨的说道:

“是一个信长输给的家伙。”

“是一个飞坦输给的家伙。”

说着两人同时瞪了对方一眼。

“噗!你们商量过的么?这么同步。”

侠客忍不住笑出声,但是两人的话语让他更加在意起来:

“信长,和飞坦,你们两个人也有输给别人的时候么?你们输给谁了?”

真的超好奇啊!

信长捂着额头没有回答侠客的疑问,他的记忆没有飞坦那么长,与那两人相处的时间甚至可以说很短,但是不堪的记忆却是历历在目,每一个都是极具分量的黑历史,从拉屎没有手纸到比试的时候落败,那段黑历史回想起来他就想在流星街咆哮着跑两圈,飞坦盯着库洛洛身后的玫瑰花窗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回想,面无表情的盯着上方,然后事不关己的替信长回答了:

“啊,这家伙输给了一个卷毛。”

飞坦特殊的语调慢吞吞的,好像要让众人都听清楚一般,说的特别慢,信长额头冒出青筋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没有输!我们是点到为止的切磋!”

飞坦隐藏在衣领下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说什么笑话,刀都被人砍断了,还说切磋,你已经输了。”

“那可是精彩的一刀两断。”

飞坦不冷不热的又补了一句。

“你!”

信长死死的瞪着飞坦一眼,然后想起了什么咧起嘴角冷笑道:

“那飞坦,你输给女人又算什么,我跟那个男人一决胜负,你却是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啊。”

如果只是认识现在的飞坦,没有人会觉得飞坦会输,飞坦就是一个强者中的强者,除了库洛洛,他们没有人会有飞坦会输这种想法,不止飞坦的快是一个因素,狠决,放开生命的享受战斗也是可怕的一点,信长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他亲眼看到飞坦输过,亦或者说,飞坦无论如何都杀不了那个女人,这样说比较贴切一点。

本该生气的一句话,飞坦并没有生气,他极其平淡的看着信长,用一种少见的口气去陈述一个事实:

“你在说什么蠢话,信长……那两个人之中,那个女人,才是最强的。”

飞坦愿意听从库洛洛的话,是因为库洛洛足够的强大,他有让他折服的能力,那个女人也一样,飞坦接受了那个事实,他杀不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直如同记忆中那么强大,即使到现在,他也无法去确认他是否能够杀了那个女人。

“诶?那个女人有那么强么?”

信长惊讶的张开嘴:

“我以为,她就是速度和你差不多快来着……”

飞坦白了信长一眼,就单单速度他会打不过她么,信长这白痴在小看他么!

“哎?还有人能和飞坦相比速度么?”

小滴发出一种赞叹的口吻,飞坦的速度是旅团最快的啊,那已经是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了,不会有人相与之匹敌。

“飞坦,你和她,谁的速度比较快?”

库洛洛终于出了声,口中的她,所说的意味只有飞坦和库洛洛自己懂,飞坦金色的瞳眸注视着库洛洛那双乌黑的瞳孔,是和那个女人相似的幽深的乌瞳,飞坦的瞳眸闪过一丝带有深意的情感,然后化为沉寂,他低哑的声音呢喃着:

“不知道……那个女人很强……”

那个女人强的很诡异,无论怎么进步,无论怎么变强,那个女人都能够轻松简单的超越他,她的强大能够一瞬间达成,那不是念能力的强大,而是她本身的一种可怕的能力一般……

跟个怪物似的。

“是么……”

能让现在的飞坦还能这么说,那说明是真的很强了。

库洛洛垂下眸略有所思的样子让人不解,他眼里流转着浓浓的可惜……

他依旧没有亲眼见识到那份强大……

“真可惜。”

到最后,清楚那个女人实力的人只有飞坦么?

“Ano,说了这么多,那个男人,那个女人,倒是是谁啊?”

小滴举起手发言似的问道,她的话让飞坦和库洛洛的思绪一瞬间回到了过去那段拥有那两个人的短暂记忆里……

******

飞坦不喜欢银时和七杀,他可以明确的告诉自己他讨厌这两个家伙,明明身处在流星街却一定要做一些不符合流星街做法的事情,并不是天真这种软弱的东西,而是一种更深的类似于信念的玩意,那种虚无可笑的东西却被他们贯穿到底甚至变得无解的强大,那个男人是这样,那个女人也是这样。

他们可以自然而然的融入流星街的生活,却不会变成流星街的人,就像流星街的人是有着从骨髓甚至灵魂中散发出来的味道,明显,特殊,一目了然,而他们就像是从骨髓里拒绝成为流星街的人,执着,坚定,坚持自己。

所以飞坦讨厌他们,他们就像流星街的异类,即使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即使融入了这里的生活,即使承认了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们,但是他们依旧贯彻自己所谓的武士道,让飞坦觉得他们两个人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般,他是被排除的。

他厌恶着坂田银时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句都天真软弱到令人发笑,但是每一句又深刻尖锐刺人心骨,那个男人有着比实力更加可怕的心……真是可怕到令人讨厌。

******

自从认识信长之后又过了两个月,似乎信长那位叫窝金的伙伴找不到人了,信长少年也就隔三差五的来找银时一番,大致目的就是为了和银时比试一番,在流星街使用刀的人不多,但是虽然只和银时教过一招的手,他也看得出这个男人比他表现的模样强上很多。

银时为了躲避信长的比试,各种借口都用尽了,只差说自己生理期到了。

“真是的,到哪里都会有这样一个家伙,银桑看起来是那种战斗狂么,银桑可是传说中的Peace Maker啊。”

在银时第31次躲避了信长的比试之后,他拉着七杀诉说衷肠,七杀蹲在银时的身边与银时仰望天空的角度相反,她是看着地上的,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铁杆子在地上画着什么东西。

“如果嫌麻烦的话,一开始就解决掉就好了。”

哎呀,别看七杀姑娘一副较小柔软的样子,这姑娘的作风可是简单粗暴的,总会用最直接的方法解决让自己觉得麻烦的事情,然后不怎么会转的脑子,更快的就是直接动手,作为一把刀,七杀是出色的,作为一个姑娘,七杀还差一截。

“不行的哟,根据银桑多年的经验,信长君就是另一个多串君,只会越来越麻烦而已。”

“是么?你还真是有吸引麻烦的体质呢。”

七杀撑着下巴凉凉的说道,地上被自己画了许多的条条杠杠,每四条竖中间就贯穿一条横,几排这样的条条杠杠整体看着就会发现,七杀画的是最普遍的记日子的方法,银时纠正七杀的话,一脸义正言辞:

“不是吸引麻烦的体质,银桑可是主角啊,事件都是围绕主角的身边发生的,就像运气一样,挡也挡不住的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没有事件的发生,漫画也画不下去了啊。”

七杀看着周围的环境,平淡的问道:“那现在我们在这里也是事件发生么?”

说道这个银时只能捂脸,他用沉重的表情,沉痛的语气缓缓的说道:

“不,我们这是走错片场了。”

作为银魂的主角的他为什么会跑到猎人的漫画里啊!

“……”

七杀数了数自己画的条条杠杠,侧过头淡淡的对银时说道:

“银时,我们在这里有三个月了。”

他们在流星街这个地方有三个月了。

银时被这个数字给弄得怔愣了一下,竟然不知不觉的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呆了三个月了,当他意识到他和七杀真的出于流星街并不是什么梦境一般的玩笑的时候,他就开始催眠自己,要带着七杀好好的在这个地方活下去,然后回去,虽然他没有回去的头绪,但是他心里一直在坚定着,总有一天,他会带七杀回去的。

银时伸出手盖在七杀的脑袋上,少女坐的离自己很近,他微微施力将七杀拉过来往自己的身上靠,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一种习惯,让少女的重量覆盖在自己的身上,有种背负着她的感觉,银时的手掌盖在七杀的脑袋上一动不动,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七杀的头皮上,七杀看不见银时的手,但是她不自觉的往上看,银时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这个男人难得不用那种不正经有懒散的口气,声音偏低的询问她:

“阿七,你想回去么?”

七杀平淡无澜的双眼看着天空,她张了张嘴,清淡的声音微弱的回问:

“回去……哪里?”

银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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