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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的情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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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真的再也不召她了,连见都不想见她了,甚至就连和静都在那日后的第二日被送去了乾东五所。
她多次前去求见,甚至跪上许久求皇上想要留住和静都被皇上避而不见,连面都不肯见上一面。
从那之后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了她的延禧宫再也不复往日风光,那些人嘲讽鄙夷的眼神如根根尖刺入骨,寒彻心扉。
她身边的人都渐渐走光了,延禧宫成了一座冷宫,那一颗心也逐渐随着时光流逝冷却了。
这一场战役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以如意公主的大获全胜告一段落,宫中所有人都再一次领略到皇上对公主的宠溺程度。观望的众人纷纷收起自己的小心思,那些死心不改的人也将心思暂时压制了等候时机。
寝殿内,弘历抱着琉璃坐在一块儿,大手包住琉璃的小肉拳头,轻轻揉捏着,温柔又心疼的问:“手疼么?”这些个女人真该早些处理掉,弘历有些愠怒的忖道。
琉璃窝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干嘛自己动手,伤了自己多吃亏。”这个小笨蛋,他安排了那么多人在她身边,她动动眼睛就有无数人为她出手。
琉璃瘪了瘪嘴,“我很生气的!她一直骂我,我都想拍死她了。”软软的声音极力强调自己的怒气,超级可爱的。弘历把持不住的握住小拳头凑到嘴里重重亲了几下。
倍感满足的叹息道:“生气的话就告诉弘历,弘历帮你收拾她,往后你就舒舒服服的看着就行了。”话语间浑然没有一丝歉疚不安,仿佛那个她不是他的嫔妃一般。
“讨厌,谁许你亲我的!”
娇骂道使劲的抽回手,在皇帝身上擦了擦,瞪了他一眼,脸上却没那么不耐烦,甚至还有一丝甜滋滋的笑意。
皇帝也不揭穿她的口是心非,只抱着她温柔软语的哄着。
这点子插曲无伤大雅,不过是个嫔妃,皇后他都能软禁,更何况是个小小贵人。
这天年以来,琉璃一日比一日长大,渐渐出落的亭亭玉立。一点一滴教养琉璃长大的感觉令他怡然自得,乐在其中,另一方面他又焦急的心急如焚。
琉璃自幼就与正常人类小孩大不相同,身体冰凉凉的,越是长大力气更是越来越大的出奇。
饮食也偏好冷食、俱热,嗜睡,跟猫一样怕烫。每到半夜的时候反而很精神,常常睡不着折腾他。
私底下他不知道令御医为琉璃诊脉检查了多少遍,每次得到的都是琉璃十分健康的恢复。
他既为她担忧又有种隐晦而诡秘的愉悦,因为琉璃这种与众不同的表现更证明了他的琉璃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的幻想。
从那么个小不点渐渐养大她,他每每关注着琉璃,细心的从她身上寻找任何一点与琉璃相似的地方,以此来告诉自己琉璃还活着。
他想念心爱的女人,对修真一无所知的他甚至不知道琉璃这种情况是好事坏,他只能告诉自己,顺其自然,琉璃总会好的!日复一日,催眠一般。
不这样想,他觉得每一日都是煎熬,失去琉璃他活不下去。
时隔多日,琉璃在清晨的晨光中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在华玉等人的操纵下换衣裳,收拾妥当。
起这么早,是为了之前皇帝做的一个决定,他要琉璃同皇子一样去尚书房上学。
她今天就要去尚书房了,本来女子是不能去尚书房读书的,宫里的格格都是只用识得几个字就够了的。
她是个特例,是唯一个去尚书房的女子。
这种特殊待遇甚至包涵了她的伴童,也就是冯姿盈和戴佳蓉蓉两人。
只是两人只能旁听,不受师傅教导。虽然只是旁听,却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
先不说这种特典带来的家族效应,在尚书房这种地方,出入的都是皇室成员,皇子、皇孙,世子什么的遍地都是,随便被哪个看中都是好姻缘。
有几个人能像她们这般幸运,有这种既正道又能名正言顺的和皇子们接触的机会?
自从这个旨意传下来,两人就日思夜想的等着这一天,这不久早早的起来等候在养心殿外了么。
琉璃瞟了瞟她们明显兴奋激动的神色,心里撇了撇嘴,真不知道高兴什么,去尚书房天天都要起早的!
因为要从卯时(凌晨5…7点)开课,下学要到午时(11…13点)所以必须在卯时之前赶到尚书房。
银屏领着连婷、连安提着食盒等器具紧紧跟随着琉璃的辇架赶往尚书房。
从很早前开始她们就悉心准备着琉璃上学后该用的东西,为此银屏设计了不少适合书写、骑射等场合穿着的衣物。更学了不少美味营养又方便储存携带的点心干粮的做法,为以后公主在尚书房能吃的更好点。
到了尚书房的时候,离开课时间相差无几了,该来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这些个皇室子弟们都知道今日会有个特殊的公主来此上课。他们对这位传说中的公主非常好奇,能令皇上软禁皇后,这还不够传奇吗?他们很早就来这里等着见风云人物了。
一直等到开课时间将近,才见这位万众瞩目的人物在众人渴望的眼神中姗姗来迟,虽然上课的师傅还没到。
永瑜端坐在坐位上,将身边人们渴盼期待的神色尽收眼底,不满的冷哼一声。
有什么好好奇的,不就是个女人吗!想到这个女人做的那些事,永瑜面色有些阴霾。
坐在他身后的永璜为这位心高气傲的弟弟叹了口气。
尚书房内众人一改往日的热络交谈,只有零零落落的闲散声音,无一不侧首回望房外,或伸长着脖子或微微侧首,就连那曾言不屑的永瑜都若有若无的从余光扫视房门。
正因如此,当琉璃进门来时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只见一个身着蓝色雪青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水仙百褶裙,外罩玉色薄烟纱的女孩缓缓迈步走近。
薄纱之下,肤若凝脂隐隐可见,在这盛夏之中平添一份凉意,却令所见之人升起股莫名的燥意。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梳着小两把头,只插着一支仍沾露水的玉兰花,与她耳上的珍珠耳坠相互辉映。
真美!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这般的想法,哪怕是那个早就将她记恨于心的永瑜也不得不承认。
可她害了母后,害了和敬,她是仇人!永瑜挥去心中的惊艳。
他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到了尚书房,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永瑜心里有些志得意满的想。
这般明晃晃的恶意,热烈到令人无法忽视。
琉璃遂顺着视线看过去,意料之中的看到一个俊朗的少年正死死盯着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皇后的儿子了,她不在意的移开视线,就见一少年对她微笑颔首,也回了个微笑。
被她毫不在意的模样刺激到的永瑜顺着她视线的方向望去,那个温吞庸碌的永璜正微笑的和她对视,到是很默契。
他顿时心里一火,抬脚就踹了下永璜的桌腿,吓的永璜目瞪口呆的望向他,立刻对上了正恶狠狠看他的永瑜。
嘎吱一声,木质桌子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凄厉的声音,刺耳的声音令刚进门的蔡新背脊一麻。
又来了,他心中一叹,扫视着房内众人,看了永瑜和永璜一会儿,最终将视线放在了面前的人身上。
“这位便是护国祥瑞公主了吧。”二阿哥永瑜乃是皇后所出的嫡子,虽不得皇上喜爱,众人也因他身份尊贵礼让三分,毕竟未来皇位花落谁家谁也不清楚。
面对大阿哥、二阿哥之间的事情,刚升升翰林院侍讲不久的蔡新,自然是选择明哲保身了。
“嗯,本宫就是。”琉璃闻声转身,点点头,疑惑的望着他。
蔡新捋了捋胡子,伸开左手示意琉璃随他往里走。
“下官是翰林院侍讲——蔡新。下官收到圣上的旨意,知晓公主前来上学,早已准备妥当了。”
蔡新从课桌间一路穿过,走至书桌边,指了指永瑜身边的镯子,祥和的笑道:“这边是公主的坐位了。”
琉璃望了望坐位,没什么不满,只问说:“那本宫的塔拉温珠子呢?”眼睛望了望身边不近不远跟随着的冯姿盈和戴佳蓉蓉。
蔡新捋了捋胡子,看了眼羞涩紧张的冯姿盈和戴佳蓉蓉,“其余学生的哈哈珠子都是随侍左右,等候在旁的。”此话一出,冯姿盈和戴佳蓉蓉脸色一白,以为自己也要像那些哈哈珠子一样站在外面了。
蔡新话音一转,望向琉璃温和的说“不过公主是女子,就由两位小姐坐在公主身旁吧。”蔡新指了指旁边的桌子,平淡的说:“那张桌子,两位小姐一并坐着吧。”尚书房空间有限,皇子皇孙那么多,有张桌子给她们坐着也是很好的了。
冯姿盈很知足,坦荡荡的就去自己的坐位将手上拎着的包裹收拾起来。
而戴佳蓉蓉却有点踌躇的站在原地,四周望了望,看着冯姿盈手脚利落的挑出文房四宝等物,犹豫着也过去收拾起来。
琉璃颔首笑道:“谢谢师傅了。”恭敬有礼的说罢,从容的回到位置坐下等待开课。
这公主虽是女子,却也因圣眷甚浓而令蔡新另眼相看,历代能得皇帝喜爱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之人。
从进门起就在若有若无观察她的蔡新点点头,看起来是个知书达理的。
蔡新捋了捋黑黝黝的胡子,胡须遮掩下的嘴唇微微上扬,心里觉得很是满意。他头痛这些硬茬学生很久了,难得来个听话有礼的小姑娘,心里就特别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成宝宝的打赏,给评论的读者都是迷雾的亲爱的,看完在最后一章回评就很好了!
79戳这戳这戳这里!
信香亦步亦趋的落一步跟在戴佳身后;抬手遮住阳光,不满的孩子气的嘟囔着:“太阳好大呀;真是晒人。”
戴佳蓉蓉含笑嗔道:“你还真是娇气,让你陪我去见忻贵人真是苦了你了。”
信香吐了吐舌头;“奴婢是怕晒坏了小姐;忻贵人早晚都能见上;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戴佳蓉蓉笑了笑不置可否;她本来进宫时就该去拜访忻贵人;只是她跟在公主身边竟然给忘了;前些日子她方才想起这件事;这才紧着去拜访了。
忻贵人是她父亲的妹妹,以前常常听额娘提及她,说起她时额娘神情淡淡,眼里显露的轻视连她都能看得出来。
进宫时额娘曾说过她这个姑姑性情软弱,容貌也就说的上的清秀端庄,伺候皇上都这些年了,年节进宫见到她时还是那副拘拘儒儒的样子。
言语间都是不屑,可见额娘对她的印象有多差。母亲的不屑连带着戴佳蓉蓉都看不起自己的姑姑,否则也不会连她阿玛让她做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
戴佳蓉蓉伸手捏了捏袖子,那里藏着她阿玛令她带给忻贵人的一封信封,鼓囊囊的,估摸着该是银票。
夹带这些东西是隐秘的事,她警惕的侧头望了望信香,见信香大咧咧的跟在她身后,眼睛四处望着景色,没有察觉的迹象,她这才安心的回过了头。
她没看到当她转回头时,信香天真烂漫的脸上笑容顿时一收,神情有些诡秘,侧着脑袋望着她的后脑笑的那样轻蔑。
“小主,今日戴佳小姐还是没有来。”金秀倒了杯凉茶,一边有些不满的说道。
忻贵人接过茶盏,没有说话,神色忧愁的凝视着茶盏。
金秀小心翼翼的端详着忻贵人的脸色,暗自叹了口气,不忍心在说这些刺伤忻贵人的话。
一旁咬着糕点的金桃含含糊糊的符合说:“就四就四,她都不来见小主,根本就是没规矩。”粗心大意的金桃没有发现忻贵人脸色顿时苍白了,也没看到金秀频频对她挤眉弄眼的提示,自顾自的吃着点心发着牢骚。
“奴婢看她根本没把小主放心上嘛,都进宫这么久了——唔——!!唔唔!!——”话都说尽了金桃才从点心碟里抬起头,一眼就看到金秀不高兴的瞪着自己,噎的喉咙一堵,心口胀痛的窒息了。
金秀无奈的两个快步过去给她拍拍背,忻贵人又把手中没动过的茶盏递给她,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光才好不容易把噎到的点心咽了下去,起死回生般的大口喘息。
“呼呼……差点死掉了……”金桃心有余悸的有一把每一把的拍着胸口。
“金秀你怎么了嘛,干嘛瞪我,害我差点噎死。”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她哀怨的问金秀干嘛差点把她噎死。
金秀见她仍然浑然不觉的样子,气的恨不得咬死她,用恶狠狠的眼神示意金桃看看忻贵人。
“怎么了嘛……”懵懵懂懂的金桃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忻贵人,张着的嘴顿时哑了,张张合合几下说不出话来。
她虽是粗心大意、马马虎虎的,却也多多少少都在金秀的提点下知道了忻贵人的处境。
小主性情温和娴静,向来不拘小节,待她们这些婢子亲如姐妹,好的不能再好。
深宫里的女人,被争宠夺利的硝烟笼罩的久了,心中时时压抑还要费尽心思和嫔妃周旋,讨好皇上,往往就表现端庄暗地里暴戾,常常拿自己宫里的下人关起门来出气。
金桃运气好,进宫后就是伺候忻贵人,没受过什么苦。与她同期的那些小姐们伺候别的贵人时多多少少都是挨了不少罚,她有时见到那些姐妹凄惨的样子,心中既是不忍又是庆幸,幸亏跟了忻贵人,不然就是自己落得那种地步。
由于忻贵人性质仁懦,又不会说好听的话讨好皇上,因而不怎么得皇上喜欢,宠幸甚淡。
所幸忻贵人也是个知足的,在这启祥宫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金桃叹了叹气,清秀的娃娃脸上凭空多了份愁意。
小主什么都好,就是心情太过细腻,还总把心事藏得很深。明明心中介意着侄女不来拜访她的事,嘴上却只肯说没事,不在意。
小主人这么好,明明是姑侄俩,为什么要公然给小主脸色看!分明是攀上公主就瞧不上小主了!金桃生气的想。
“干嘛要等她,她分明就是没把小主放在眼里!小主日子艰难的时候靠不上他们半分好处,去年除夕夜的时候那个傲慢无礼的戴佳福晋明摆着瞧不起小主!”金桃忿忿不平的骂道。
忻贵人叹了口气,犹豫着想说些什么还是沉默了。
金秀见状摇摇头,劝解道:“小主,就咱们日子也过的很好啊。何必去介意那些没良心的人呢?”
“奴婢和金桃两个人陪着您,很快乐的不是么。”
忻贵人想起这些年和金秀、金桃两人相依为命,平淡却实在的日子,忧愁渐渐淡了。
轻笑着点了点头,“嗯,不去在意那些事了。”开口的声音轻柔徐和,倒是挺动听的。
金秀见她神色轻松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容,这才放下心来。
正在主奴三人轻声笑语的时候,宫门外突然进来了个婢女,正是外间洒扫的婢子。
“小主,外面戴佳小姐求见。”
金秀和金桃面面相觑的对视了几眼,一同望向忻贵人。
忻贵人面露惊喜,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连声说道:“快去请,快去请她进来。”
金秀蹙了蹙眉,早不用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看样子刚才她和金桃的那番话怕是白说了,小主还是放不下。
三人心思各异的等了没多久,就见一身着豆绿旗装的少女身姿绰约的进了殿门。
她刚抬眼一望,金秀微蹙着的眉头不由紧了紧。
傲慢无礼,这是金秀对戴佳蓉蓉唯一的感观。
“姑姑。”戴佳蓉蓉轻笑着喊道,说不出的诡异,语气似是亲热,动作却冷冷淡淡的。
忻贵人却没察觉到这些,她被重见亲人的久别重逢冲昏了头。
“蓉蓉,你就长这么高了!”忻贵人连忙过去握住戴佳蓉蓉的手,左右端详。
她没发现戴佳蓉蓉嘴角的笑容有点不耐。
“姑姑,蓉蓉都是十三了,自然该有这么高了。”她不着痕迹的抽回手,甜笑着说道。
别人也许不叫忻小主的尊称,而叫姑姑会是以示亲近的叫法,戴佳蓉蓉却是因为不屑也不想叫她。
因为这个称呼代表了她这个懦弱无能的姑姑是皇帝的女人,哪怕是个贵人,她也妒忌的要命。
所以她宁愿喊她姑姑。
忻贵人却被她的称呼迷惑了,满心以为她的侄女儿是跟她有亲情的。
“姑姑都忘了,咱们蓉蓉都快到了要许人的年纪了,真是时光如流水,过的太快了。”她不由有点感叹,记忆中昨天她还是个青葱少女,转眼她的侄女儿也要嫁人了。
听了这话,戴佳蓉蓉脸颊微微红了红,羞涩的扭了扭身子“姑姑,你怎么能这么取笑侄女儿。”也许是因着说中她在意的事,心里却对忻贵人这个姑姑的不喜少了一丝。
旁人或许不清楚,金秀却敢肯定,这个戴佳蓉蓉绝对是对皇上有意!
提及少女隐晦的秘事,她脸色酡红,看着忻贵人的眼神却暗藏一丝嫉妒,这种嫉妒不是嫉妒忻贵人做了贵人,而是出自男女之情的嫉妒。
这可是大麻烦,金秀眉头紧锁。
虽说是自古以来姑侄同事一夫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就戴佳蓉蓉的身份来说,她是公主身边的塔拉温珠子,若是被皇帝看上,定要因这身份被高看一眼。怕是小主不能沾上她的光,反而要因她被拖进浑水里。
这是一种可能性,另一种则是皇上不会饥不择食的碰公主身边的人,那她求而不得后必定是要利用小主上位的,怕是要连累到小主。
这种可怕可能性越想越可怕,金秀心中一阵慌乱。
“金秀……金秀?”回过神来,金秀见忻贵人正疑惑的望着她,不由喃喃道:“不行……”
“什么不行?”忻贵人疑惑的问。
金秀身子一抖,紧张的连连说道:“没,没什么。奴婢去倒点茶水来。”说罢急忙转身出去了。
忻贵人心中无比感动,金秀果然是她难得的帮手,长久以来没有客人,她都快忘了这些礼节了。
“怪人。”戴佳蓉蓉嘟囔道。
忻贵人和蔼的笑着说:“在宫里这么久了,金秀帮了姑姑不少忙,她是个忠心的。”言语间对于金秀显而易见的看中和亲近。
也就你跟下人这样没规没距,戴佳蓉蓉暗地里撇了撇嘴,脸上却还是甜笑道:“那是,姑姑身边的人都是很忠心的,看姑姑过的好,蓉蓉也就放心了。”
戴佳蓉蓉瞥了眼金桃,悄悄捏了捏忻贵人的手,对她示意了下金桃。
忻贵人了然的颔首,金桃天真,有些东西确实不适合她参与。
“金桃,你去帮帮金秀吧。”
金桃疑惑的望向忻贵人,见忻贵人含笑的样子虽是不解还是出去了。
直到金桃脚步声渐远,戴佳蓉蓉才开口:“阿玛托蓉蓉带了点东西给姑姑。”说着右手伸进袖子掏出了那封信封,这信封是藏在衣裳夹层里带进宫来的。
忻贵人接过信封,没有避开戴佳蓉蓉直接拆了开来,露出一叠银票和信纸。
她没去理会银票,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封露出银票的那刻戴佳蓉蓉眼睛一亮,心里的不满更多了。
姑姑明明对家族无用,从来就没给家族带来什么利益,真不明白阿玛干嘛还给她投入那么多心血。若是把这些银票给她,她就能贿赂拉拢更多宫人了,那她行事得方便多少呀。
看完信封,忻贵人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回过神来后歉意的说:“看姑姑,一不注意就出起神来了。”将信纸塞进信封收起来,没有和戴佳蓉蓉说起信上说了些什么,倒是跟她闲话家常了起来。
一边是认真询问,将家人的事铭记于心,一边就是敷衍了事,心里想着信上内容会是什么的戴佳蓉蓉。
金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些。真是做戏都做的不上层次,金秀心中讥讽的想。
没过多久,戴佳蓉蓉便起身告辞了,说是下次一定再来看望忻贵人。
话虽如此,她却没有从头到尾都没解释她为何进宫这么久才来登门拜访。
送走戴佳蓉蓉,忻贵人感叹的转过身就看到金秀一副有话说的样子看着她。
“怎么了?”走到桌边坐下,话说的久了,喝了一口茶缓解一下口渴。
“奴婢看着戴佳小姐怕是意有所图。”金秀犹豫了下,还是想要提醒忻贵人。
忻贵人闻言哑然一笑,搁下杯盏。
“你呀。蓉蓉是个率真可爱的孩子,你是对蓉蓉有偏见才会这么想。进宫这些日子,蓉蓉初来乍到的,总要在公主身边安定了才好来拜访的。”忻贵人想着,她本以为蓉蓉和她嫂嫂一样,看她不起。今日蓉蓉的态度表明了是她想太多了,她摇了摇头惭愧的笑了。
金秀神色一点也没放松,反而更凝重了,小主这么点子时间就被那戴佳小姐糊弄住了,显然不是个好相与的。
踌躇着思忖片刻,金秀还是选择旁敲侧击的问道:“戴佳小姐这么大了,怕是已经被戴佳福晋许了人家了吧。”
忻贵人疑惑的看了看金秀,想她刚才还在针对戴佳蓉蓉,怎么一下子又关心起她的婚事来了。
“没有的,哥哥写了封信,就是让我帮忙相看相看。”忻贵人没说的是,她哥哥的意思是她在宫中,更了解皇上的意愿。看着大阿哥和二阿哥哪位更得皇帝欢心,有荣登大宝的可能,能让戴佳蓉蓉做了那位阿哥的福晋就是最好的了。
这真是个复杂的事情,现如今只有三位阿哥,除却襁褓中的三阿哥永瑢,大阿哥、二阿哥皇上皆是不偏不倚,她只能从身份上摘选。
大阿哥永璜,现年十四岁,乃哲妃所出。只是哲妃已去,母族不盛,助益不多,本人也是中庸,不出众。
二阿哥永瑜,现年十一岁,乃皇后所出。按理说该是太子,但是皇后因其女和敬得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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