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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倦怠的玛丽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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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许是皇后娘娘当时真的感觉不好,后来身体又好了就出去了也未可知。”卫子夫在一旁劝道。
“你还替她说话,她分明是成心恶作剧,不然为何让侍女装病?”刘彻粗粗喘气。
“皇上,你再这样可要把我们的孩儿吓坏了……”卫子夫轻轻抚着刘彻起伏的胸口。
刘彻微微气消,握住她的手,转而对太医令丞道:“你替卫夫人看看。”
“是是是!”太医令丞忙不迭地从医箱里取出一块布覆在卫子夫手腕上,细细诊治一番,道:“回皇上,夫人可能是不小心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伤了肠胃,对胎儿无甚事,有身孕期间除了安胎之物,多吃其他药反而不好,微臣的意思是不如清粥小菜调养几日……”
“如此,便照你说的做吧。你下去吧。”刘彻挥挥手,叫了自己的近侍,“魏德臣——”
“奴才在!”
“你就按太医说的去与少府吩咐明白。”
“诺。”
太医令丞王义走出玉堂殿,总算松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说了最好不与皇上说明,刚才若是皇上真的问起,他可是只能说了,幸好皇上最后也没问皇后娘娘的身体如何,他也就乐得不多嘴了。
这皇后与皇上闹别扭,最后吃亏的总是他们这些小伙计,却是毫无办法啊……
王义摇摇头,认了命,往椒房殿的方向走去。
“皇上没问?”
“是。”
“那就好,待他问起,你就按我说的回答。”
“诺。”
“去吧。”
送走了太医令丞,看天色还早些,唐眠令人在殿前树荫处摆了几台,放好了空竹简和笔墨。这时候用的还是天然石墨,唐眠取笔蘸墨在竹简上试着写了几个字,笔毫较为坚硬,因而笔锋稍显锐利,不过倒不影响书写。
她翻开一卷瑕丘江公所传的《鲁诗》,开始抄写。
青鸾和楚予面面相觑,她们都不知道原来皇后的字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你们找个地方坐下吧,我有事自会叫你们。”
“诺。”
午后的阳光从头顶移到西边,楚予和青鸾远远地看着皇后一直保持着抄书的姿势,不由得说起话来。
“娘娘这么认真写字,头一遭呢。”青鸾道。
“嗯。”楚予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因问青鸾,“你服侍娘娘的时间比我长,你也没见过?”
“嗯,长公主也说女孩子不用多学什么书,只要识得几个字就好了。”青鸾捶着自己的小腿,毫无戒心道。
“这样啊。”楚予推了推她,压低了声音道,“我感觉皇后娘娘跟换了个人似的,还喜欢读书写字了,不会是那个吧?”
“哪个?”
“那个啊。”楚予以口型说出两个字,又道,“咱们娘娘可不可能是被上身了?”
“巫……!”青鸾赶紧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四下张望见无人看她,才对楚予道,“这种杀头的事情你以后可别乱说啊!……我觉得娘娘是伤心了,你看小皇子没了,皇上一个月也没来看几次,人伤心了,性子总要变一变的。”
“这样啊……”楚予点点头,“倒也是。天色不早了,我们去食署取菜吧。”
“嗯,好嘞。”青鸾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唐眠看着满桌的菜,又是叹口气。衣食都是大问题,她可不希望自己早死。
青鸾和楚予每样取了些,楚予一一尝过,才送到她面前。
唐眠却也是每样又吃了一遍。然后指着其中几碗,装作无意道:“楚予,这几碗菜你拿去吃。”
“诶?”楚予愣了愣神,手有些抖,应道,“是。”
唐眠又指了几碗对青鸾道:“这几样给你。”
“……娘娘,每次都让我们吃不太好吧?”青鸾说是这样说,眼睛盯着碗里的食物不放开。
“娘娘我就喜欢这样。”唐眠一点一点扫过这两个侍女,半是任性半是威胁的口吻道,“你们都给我好好地吃下去,一点汤都不给我剩下,知道吗?”
“诺!”
青鸾和楚予是不敢和唐眠同桌的。唐眠让两人取了两张小几。
青鸾看着一几台的美食,食指大动,立刻动筷子美美吃起来,她吃了半碗汤饼,见楚予几个碗里的菜居然还没怎么动过,疑惑道:“楚予,你怎么又不吃?”
“啊,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楚予的筷子迟疑。
青鸾道:“刚刚太医来的时候应该给你看看,你这几天好像肚子都不舒服吧,每次娘娘赏菜都吃不多。唉……要是我能吃就好了。”
可惜她第一次见楚予不吃菜想替她吃的时候被娘娘禁止了,说是两人只能吃她赏的菜。皇后娘娘做事就是这样,青鸾也没管太多。只是看着楚予吃得辛苦,她就想为那些食物哀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早,又不短小,灭哈哈哈~快来表扬我》《
☆、大汉天子之陈阿娇(四)
青鸾和楚予是不敢和唐眠同桌的。唐眠让两人取了两张小几。
青鸾看着一几台的美食;食指大动,立刻动筷子美美吃起来,她吃了半碗汤饼;见楚予几个碗里的菜居然还没怎么动过;疑惑道:“楚予;你怎么又不吃?”
“啊,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楚予的筷子迟疑。
青鸾道:“刚刚太医来的时候应该给你看看;你这几天好像肚子都不舒服吧;每次娘娘赏菜都吃不多。唉……要是我能吃就好了。”
可惜她第一次见楚予不吃菜想替她吃的时候被娘娘禁止了;说是两人只能吃她赏的菜。皇后娘娘做事就是这样;青鸾也没管太多。只是看着楚予吃得辛苦,她就想为那些食物哀叹。
“怎么办,娘娘,皇后她好像知道了,这几天,凡是我加了您给的药的东西,她先是倒掉,后来又让我吃掉,再这样下去,我,我会不会……”楚予跪在门外,噤若寒蝉。
“这样吗?想不到阿娇也这样聪明。这件事以后就别做了。” 略显苍老的女人的声音传来,“无妨的,那毒不过是慢性毒药,只是让她难以生养而已,你身体康健,才吃一些并不打紧。”
幽暗的帘帷里,一个身影坐着,纹丝不动。
难以生养……楚予捏紧了拳头,只希望自己的身体还未毁掉。
“现在、现在我要怎么办?……”
“以她的地位,要想夺去她的皇后位,实在是极难的。听说她前两日把太医都叫去了?唔,你前几天已经很辛苦了,就先不用做什么了。”
“是……”
连着几天,楚予都有些魂不守舍。青鸾看在眼里,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楚予,你刚刚去哪儿了?刚才娘娘找你呢。”
楚予脸上泛起惊恐的表情:“娘娘?!娘娘找我?我……”
“你怎么了?”青鸾有些担心,压低声音,道,“娘娘她做了什么吗?”
“她……她怎么会知道……”楚予喃喃,“她怎么可能知道哪道菜……”
青鸾搞不懂楚予在说什么,叹了口气道:“我看你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会照顾娘娘的。这几天娘娘没什么事,只是每天写写字,出去逛逛。”
“哦,哦,麻烦你了。”楚予答应了几声,走了出去。
唐眠在树下的几台上写字,正到最后一片竹简上。看着地上密密麻麻并排着的竹简片,她总算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来。
“青鸾,帮我拿绳子来。”
“已经准备好了!”青鸾笑眯眯走过来道,“穿竹简我看是个累活,我穿针孔很在行的,还是我来吧。”
唐眠笑笑摇摇头:“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娘娘好认真啊,以前都没见到娘娘这么认真的样子,这卷竹简……是要送给皇上吗?”青鸾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以前阿娇处事骄横喜欢惩罚人,她才战战兢兢收敛了,这几日眼看皇后心情好,从来不处罚人了,她就又收不住自己的嘴了。
唐眠看了她一眼,手里穿着竹简,一点点拉紧:“怎么可能送给他?”
在她心目中,刘彻可是约等于不存在。
青鸾却以为她又是口是心非,笑盈盈地看着她穿竹简,又倒了一杯水,奉上一些精致糕点来。
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来,看唐眠穿竹简,没事干就拨弄着地上的草,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影瞬间没了。
唐眠拿起杯子喝口水,见她如此,有些疑惑:“怎么了?”
“啊,无事。”青鸾立刻正坐,脸色却依旧不好。
“说吧。”
“是……是我哥哥。”青鸾道,“哥哥的主人家去新城做官,哥哥也跟着去了,我才听说最近黄河泛滥,好像那里也发生饥荒了,好像很恐怖,人还吃人了。虽然知道哥哥是家奴,主人家定然会给吃的,但想起来还是有些担心。”
“那就去看看吧。”唐眠道。
“诶?”
“怎么了?”
“可以吗?”
“自然可以。”唐眠皱了皱眉头,道,“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去。”
“为什么?”
唐眠看着青鸾眨巴着大眼睛,有些好笑,依稀想起另一个叫做青鸾的可爱姑娘来,落寞一笑,点了点青鸾的红润的脸蛋道:“发生了□,大家都饿青了脸,看到你这样美丽的小姑娘走在街上,定然要抓起来洗洗吃了,嗯,半只清蒸,半只红烧……”
“啊!”青鸾闭眼惨叫一声捂住耳朵,好一会儿才摸着自己的小心脏,惊魂未定道:“娘娘你就知道吓我。我真的不敢去了!”
“过两日馆——我母亲过来看我的时候,我会顺便让她帮忙问一下的,你回头把你哥哥的名字和主人家的名字告诉我母亲的随从就行。”
“嗯,这个主意不错!”青鸾立刻展演微笑了,讨好道,“娘娘,你吃这糕点,食署新做的,让我拿过来给娘娘尝尝鲜。”
唐眠笑了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却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没心没肺惯了,上一世却遇到了几个挚友,虽然不是常在一处,但可能受了那个时代对生命无常的悲伤和畏惧的影响,几封来往的书信总更让她怀念他们,而感情总是在意料之外加深。原先在一世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离开了,才发现自己更加怀念了。
并且她发现,有时候这种怀念,也并不像以往遇到人又死别的那样让人难以接受。那只是一种淡淡的感情,就像清淡的菖蒲香,虽不浓厚,虽让心一直满着,却不会有伤害。想起四人之间的相处,想起梁祝二人白发苍苍面生皱纹却依然要取笑她读书不努力,总感觉到会心一笑的美妙。
她想,如果是以天下为己任的他们在这里的话,大概这会儿又要忙活了。
“娘娘你怎么了?小心长针伤手!”青鸾看唐眠难得地发呆了,忍不住提醒。
“啊,无事。”唐眠自嘲一笑,突然想到什么,道,“对了,你去天禄阁帮我看看那个小孩子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就请过来。”
“那个小孩子……”青鸾想了想,才想起来是那个面相老成只会读书的小书生,她有些尴尬,食指挠了挠头,“把他请过来,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了?”
“这——他是男的,进后宫,还是娘娘的殿,是不是……”
“青鸾。”
“诶?”
“他才十岁。”
青鸾撅嘴:“好嘛,我去请他来。”
其实她是觉得她比那个姓司马的小孩子大了好几岁,可是每次在天禄阁看见,又总觉得他比她好像懂事老成很多。娘娘对他好像也比对自己好……怎么说,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她想着应该是娘娘喜欢读过书的人,就跟宫里会识字的侍女学了一点,但总也学不会。于是她对司马迁的感觉就更微妙了,有些敬佩又有些嫉妒。
青鸾起身,一路小跑出去了。
唐眠从竹凳上站起,伸了伸懒腰,前后扭动舒展了下筋骨。前几日都是雨天,她窝在殿里感觉都要发霉了,今天难得的大太阳把表层的土也晒干了。她命侍女取了一块绢布来垫在一棵女贞树下,倚靠着树干,边读着竹简上的文字,边一根根排列好穿起来。
阳光透过树叶抚摩她的手,被磨得光滑的青黄色竹简映着光,唐眠觉得眼睛有些晃,便看向手上的树影。
微风轻动,树影摇曳。
她还记得她辩难辩不过他们,就问了一个问题:“你们说院子里的那棵树摇动的时候,是风在动,还是树在动?”
待到他们辩论了半宿都说服不了对方,她才慢悠悠地装很有文化的神棍道:“非是树动,非是风动,仁者心动。”梁祝谢三人皆惊,却又问她:“你这又是听了哪位高人的话来卖弄了?”
唐眠懒懒一笑,摸到旁边一小根女贞树枝,似乎又想到了他们多次的别离时刻。她轻念道:“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此物何足贵?但感别经时……”
阳光静好,绿叶华茂,唐眠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睡意渐浓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地过了来。
还有一个侍女急急地喊着:“皇上,娘娘她说不许人……”
“闭嘴!”刘彻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粗哑愤怒。
“皇上!”一宫的宫女都跪了下去。
唐眠迷迷糊糊听着宫里头的动静,却不想为刘彻站起身来——不知道他又听说了她的什么事上门来维持正义了。
“陈娇!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吗?”
“哟,哪种事情?”唐眠依旧懒懒地倚在树上,眼睛微睁。
饶是刘彻也发现阿娇和以前有些不一样。阳光中她的白衣发亮,表情有些懒怠,眼里含着些迷糊,似是刚睡醒。不染脂粉的脸有些素淡,却好似发着容光。她手中拿着一卷竹简,倒不像是陈阿娇,而像是哪个宫里辅书的女官。
然而不过一瞬,怒气就冲上他的心头。他弯腰一把拉起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揪了起来,眼神微眯,满是狠戾之气,咬牙切齿道:“我和子夫的孩子没了!你高兴了?!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是故意摔倒把孩子摔没了的,你是不想让我有孩子是不是?!还是你以为是子夫的孩子克死了你的孩子,所以敢对无辜的孩子下手?——你以前就是个狠毒的人,但我以为你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现在我总算知道了!陈娇!你不是狠毒,你是疯了!——”
刘彻一扬手,甩向唐眠。
作者有话要说:要去宁波看老同学,三天。今天我在宁波了,应该是存稿箱君帮我发的~存稿真的好累啊趴了orz
☆、大汉天子之陈阿娇(五)
唐眠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然而刘彻到底是从小习武强身的;手劲极大;她立刻感觉到手腕一阵钻心疼痛;再使不上力气;她连忙另一只手松开竹简,两手挡住他的巴掌。
唐眠觉得有些好笑。若真是陈阿娇在此;听到刘彻怀疑她是预谋摔倒故意杀了自己的孩子,恐怕立刻会痛苦得去撞墙了。不过看刘彻这样生气,她也已知道;当是卫子夫的孩子没了。至于怎么没的;她可一点都不知道。
刘彻一只手提着她;再空不出手来,看到她脸上那抹嘲讽的微笑;直觉得心情更差。他狠狠把她摔在地上。眼光落在刚才掉在地上的竹简上。
“呵呵,你大字都不识几个,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招,啊?!”刘彻拾起这卷竹简,作势就要往地上扔去。
“不要啊皇上!”青鸾远远就听到椒房殿里的动静,飞快地跑过来,就看到这个场景,想到这几天来娘娘每日辛苦抄写的情景,立刻扑上去阻止了刘彻,哭着道,“皇上,这是娘娘没日没夜抄了十几天才抄完了,就是预备着给皇上的,求皇上不要这样做!!娘娘抄的手上长了好几个茧子了青鸾看了都心疼啊……”
刘彻被她制住,停了下来,看了眼手上的竹简。
他看着正面色冰凉目光冷然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陈阿娇,忽地冷笑一声。
“连别人的孩子都会杀的人,就该尝尝这种心血被人糟蹋的滋味——大概这样你才能体会到一些子夫现在的痛苦吧,啊?!”他将竹简重重地摔在一旁的石头上。穿竹简的细麻绳不可能轻易被弄断,他又一脚踩了上去狠狠碾压一番。
唐眠冷冷看着刘彻的举动,盯着他脚下的竹简,而后爬起来,掸了掸衣上的灰尘,走了上去。
她出其不意地扬手,从下而上,一巴掌甩在刘彻的下颌上。
刘彻只感觉左半边的耳朵轰鸣,几乎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陈阿娇!你敢?!”
“是,我敢。”唐眠的声音有些轻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座无情的泥像雕塑,“你要做什么我都不在意,但是,如果你再不从这竹简上放下你的脚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
刘彻看着面前的女人,面容熟悉,眼神却陌生。那一双眼就如一口古井一般波澜不惊,然而他已感受到黑色的暴风雨和闪电。
——她不是阿娇。
刘彻突然有这样的感觉。他放下脚,叫来近侍:“来人!把皇后抓起来。”
“呃……是……”几个太监面面相觑,一起走了过来。靠近门口的一个侍女却是偷偷地出了去。
“娘娘,得罪了。”几个太监忐忑地一拱手,围在唐眠身边,却没敢碰她的衣角。
唐眠俯□去,捡起地上的竹简,拿衣袖擦了擦。竹简的磨损有些严重,看来是得再抄一份了。
刘彻看着唐眠款款的动作,注意到她的怜惜眼神,突然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记得那个侍女说,这份竹简是阿娇抄给他的。然而想起卫子夫,想起刚才阿娇桀骜的眼神,他终是一怒。
“我已经抓了你宫里的侍女楚予,她说你还行了巫蛊之事咒卫子夫,你可有做过?”
“没有。”唐眠迅速道。
“既然如此,你敢不敢让人搜你的椒房殿?”
“请随意。”唐眠手持竹简,走到一边的几台上,坐了下来,“青鸾,为我磨墨。”
这女人……还真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刘彻发现他有些看不懂她了。以前的阿娇锋芒毕露,不肯吃一点亏,现在的阿娇,却有些与世无争的味道。
刘彻看着她提起笔,蘸了墨,取了一片竹简继续抄写,丝毫不把他放下眼里。
“给我搜椒房殿!”
“诺!”一众太监侍女慌慌忙忙地跑进了殿里头翻找起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没多久,里头传来一个太监和几个侍女的惊呼。
而后走出一个小太监,全身颤抖,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刘彻面前。
“回皇上,在、在殿里皇后的床下发现了这个……”
他手上是一个人形的娃娃,娃娃的腹部有些凸起,上头扎了一根针,胸口缝了一个人的名字:卫子夫。
刘彻看到这个娃娃,气得发抖。他大手一抓,将娃娃抓了过来。娃娃的背后,一块绸上写着一个生辰八字,还是一根针钉在上面。
“陈娇!你还有何话说?!”他狠狠将娃娃甩在陈娇面前的几台上。
唐眠瞟了眼几台上的娃娃,做工粗拙,里面塞的好像还是稻草。她再度把视线移回到竹简上,细细抄写。
“我无话可说。”她早就在想着背后的那个人会想出什么招数来对付自己,原来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你!——”刘彻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把恶妇陈娇带下去,充入掖……”
“唉呀皇上,你们这是在闹什么呀!”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宫门口响起,中年妇人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阿娇怎么了,唉呀怎么衣服都脏了。”
“参见皇上。”另有一个老迈女人走了进来,却是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女静姑姑,“诶——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快把面盆拿来替皇后擦擦脸。皇上,一点小事,你也这样大动肝火,小心身体啊……”
“卫子夫的孩子没了!还在陈娇的宫里发现了这样肮脏污秽的东西,静姑姑若认为这个是小事,那还有什么是大事?!”刘彻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心气激荡,大袖一甩,背过身去。
陈娇!他就知道陈娇敢这样,都是恃宠而骄。长公主对她的宠,太皇太后对她的宠,都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根本动不了陈娇一分一毫!
听了刘彻的话,长公主和静姑姑也是脸色突变。巫蛊之事可是大凶事,凡是与这东西沾了边的,那可确实不好说了。
长公主愣了愣,当即与刘彻赔笑:“这真是在阿娇房里发现的?”
“便是刚刚搜查出来的,就在她的床下放着,岂能有假?!”
“这……呵呵……”长公主心里暗骂一声,却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有时候行事确实没有分寸,当下抚着唐眠的头道,“阿娇别怕,你跟娘说,这娃娃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她说着,在唐眠的手上按了按,似是提醒。
“不是。”唐眠答得心安理得。
长公主当即松了口气,起身道:“皇上,阿娇是你的表姐,她的为人你平时总该知道,虽然任性了点,但决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不过一个娃娃,要是我府里出现的一个,难道还就是我做的不成?这娃娃是在阿娇床底下发现的?哎呀,我听了都感觉心惊肉跳的,阿娇整天睡在上面,怪道我看她又瘦了几分,唉,没了孩子之后你不知道她有多伤心……”长公主絮絮叨叨的,虽叫着皇上,却时不时提到景帝压一压刘彻。
静姑姑在一边冷眼看着,观察着唐眠脸上的神色。
刘彻怒极,却不能打断长公主的话。
“事关皇嗣,难道姑母认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自然不能就这样算!”长公主道,“可阿娇也说了,这娃娃的事,她根本不知道,她病才好,身体怎么守得住。我看先细细审问是哪个宫女做了这样的腌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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