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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倦怠的玛丽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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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多以实例,唐眠每次都聚精会神地熟记他的剑招,以便她自己课后细细地摹仿体味。
她学得极认真。所以自然就发现今天的西门吹雪难得的竟有些许分心。
“怎么了?”讨论完剑招,她就势问了句。
西门吹雪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目光清浅澄澈,可是良久,都没有说话。
唐眠被看得鸡皮疙瘩都扯起来了。剑神什么时候喜欢玩深情对视这种戏码了。
“喂……有话就说啊。”她忍不住提醒。
西门吹雪微愣了楞,而后便道:“孙姑娘,八月十五,我与南海白云城主,约战于紫禁之巅……”
唐眠一抬眉,有些惊讶,但转而一想,时间上也差不多了。不过她记得原先叶西二人约的是七月十五,因为孙秀青有孕才改期,甚至连地点都改了。现在她可没什么事,没想到居然还是八月十五。
她倒是挺期待若是决战在紫金山,那么接下来发生的就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故事。
“原来是是这样,白云城主与你同为世间难得的剑客,你二人要一战,恐怕谁也阻挡不了——”唐眠轻松地弯起嘴角,踮起脚来拍拍西门吹雪宽阔的肩,“别担心,我相信,你这一去必然能够回来。”
决战在紫禁之巅,则叶孤城分明已卷入皇家的阴谋,对战之刻心不诚,剑不诚,哪怕他剑术略高一筹,也已没有胜的可能。更何况现在的西门吹雪,也没有孙秀青这个妻子之累。
被唐眠一拍,西门吹雪紧绷的脸色略略松了下来,踌躇片刻,道:“孙姑娘,此战凶险,我亦没有必回的信心,因而我想请问你……”
西门吹雪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见的红晕,然而声音还是清冽稳定,如同他持剑的手。
“孙姑娘,可愿嫁与我为妻?”
青色的竹林,绿株杆杆如莹润青玉,幽静恬然。风起,竹叶相互点头致意,枝干憨憨摇摆。阳光穿透这片青竹林,一片金色倾泻在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白衣人身上,边角描出柔和的粗糙线条。
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激动的颤抖,更多的却是诚恳与确信。
他的眼里唯有她的容颜。
“可愿嫁与我为妻?”
唐眠震惊地看着西门吹雪,手中的剑都差点握不住,嘴唇张了张,最终蹦出一句话:
“喂,西门吹雪——你发神经病啊!”
“…………”西门吹雪只感觉一阵狂风吹过。
“你自己都说你这一去不一定回得来,你这是想让我嫁进门做寡妇给你守节啊?”唐眠翻了个白眼。
其实眼前的西门吹雪要是换成叶孤城,说不定她就答应了。人家可是打赢了都确定回不来了的,到时候她成了真遗孀,一个白云城都是她的,又安全,还吃喝不愁。可是西门吹雪不同,他是要回来的呀……
大脑七拐八拐地乱想,唐眠终于叹了口气。其实她无论怎么样都不会随便去占这两个人的便宜,因为她没法将自己的便宜建立在这两中一人必死的基础上。
西门吹雪却以为他找到了原因,声音里竟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恳求:“我知道你不愿意嫁我这个杀师仇人,但你一个姑娘带着孩子多有不便之处,而且腹中的胎儿也需要一个名分……你放心,我们成亲这件事不会张扬,之后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若我不能回来,以后你也……”
“停!停停停停停!”唐眠及时打断了他的话,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置信,“西门吹雪,谁有你孩子啊?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做过哪来的孩子啊?”
“你——不是……”
记忆里还存有当时的柔语温存,青妙和朱好的对话也历历在耳。
西门吹雪难得的觉得云里雾里了。
唐眠一摊手:“好啦,我承认我给你下过合欢香,但绝对没有动过你。至于孩子,我今天早上才来大姨妈,你说有没有?”
合欢香?
西门吹雪一脸僵硬,良久,转过了身。
“如此,便最好。”他确实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此便没有负担,可不知为什么,他却也无法不承认自己内心涌起的失落。原来她从未把他当做可以托付之人,而他此去若是死,便和她永无交集了。
脚下的黄叶铺到了小路一边,看着西门吹雪离去,唐眠只觉得那背影比以前多了几分萧瑟落魄。
难道他真的对她有情?她呢,对他可有意?
唐眠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是应该走了。
手中的剑再次挥起,剑锋之中,青色竹叶纷纷而落,落地时已断为两截飘散东西。
剑如刀,斩断情丝不复。
当代绝世的两个剑客的比试,究竟因为介入了政权的相争,没有达到期待中的纯粹。
回想起叶孤城冰冷的尸体,西门吹雪只觉得心头寂寥;然而回想起他最后那一剑,天外飞仙,他却觉得胸中似有滔天剑意欲呼啸而出来再次对抗那一剑。
白云城主,一代剑客,被权力游戏所沾染,落得四面楚歌之境,而最后那一剑,却是如此出尘绝伦。
孤舟出海,他依照白云城的习俗,将叶孤城葬在飞仙岛之外的海中。而与海滩之上,舞剑七日不息。
直到九月十六,一身疲惫的西门吹雪才回到山庄,却没有见到孙秀青。
留下的,只有一封信。
西门吹雪,见信如晤。
此二月间在贵府多有叨扰,得贵府上下照顾,诚为感激。
然吾漂泊之人,无德无才,实不敢妄居贵府一世而无所为作。
吾曾信言君可归。想君绝世一战,于剑一道必有深悟,他日必得成至道。
……
古文甚迂矣,还是大白话跟你讲了。
西门吹雪,他日娶妻,我觉得你还是找个像我一样贪图富贵享乐也不怎么喜欢你的人比较好,随便生个娃养养大这一辈子也就算圆满了,不然你整天和剑腻歪,你老婆要是真喜欢你,一定伤心死,毕竟和剑争风吃醋的女人必输无疑,输了伤心了还不能说,说了就是无理取闹。
其实我觉得嫁给你不错,但我不能嫁你。因为以后如果我换了一副完全不同的相貌到了你眼前,看你还是和这个女人卿卿我我,万一我一个怒火攻心砍了你老婆,我们也从此变作仇敌,你天涯海角地追杀我,就不美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君住山头,我行小舟。相忘江湖,各自不愁。
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JJ抽得后台打不开更不了文啊orz结果今天上来一看一晚上只有一条留言,还写着你的文“看不下去”,窝捶胸顿足差点吐血三丈。以后妹纸们不要看悄悄走行不,花了心血的作者君玻璃心伤不起啊。还好有Akutsu同学的地雷安慰,来来抱住蹭胸湿吻来一个~╭(╯3╰)╮
不知道现在发不发得出,先试试,陆小凤世界还有一章才完嗯。
另外,针对名字,据同学说女主不玛丽苏,其实名字我是随便起的,不是有人说同人有穿越就是玛丽苏么。。。总之我又草拟了几个大家看看:倦怠的渣妹子,倦怠的大碗面,倦怠的三白眼,倦怠的白眼狼,……唔,大家觉得哪个比较合适→→
☆、陆小凤传奇之孙秀青(七)
九月的江南,依旧如同四月阳春一般,碧叶绿树,只池边的柳叶儿略显苍黄,然而鸟雀争斗,回声鸣啭,倒也是一番热闹情景。
各色的花儿错乱杂植,三色的月季开得烂漫,又有桂花的香气醉人心脾,间杂种植的几束一串红显出春日的娇俏。然而也不乏菖蒲芦苇,添得几笔独属于秋天的萧索冷清。
这一处庭院,假山环绕,绿水流淌,百树竞高,百花争美,足足竟蔓延了方圆一里,看似毫无章法,让处身其间的人,还真以为是在某个外野之中,若愿意便可纵马奔腾而去。然而细细品来,一切却都形于乾坤八卦,极有章法。
西边一处水汀上,丈宽的方寸间,一个身穿嫩黄色短褂长裙的少女正在舞刀,裙裾翻飞,飘散开来,宛如一朵张扬的红菊,身形如游龙般矫健灵活,然而每一招每一式细看又如凤凰栖迟般,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大气威势。刀长五寸,眼见银光笔直飞驰,转眼却已影迹错乱。
突然,她手腕一转收起银刀,脚下飞腾,在将枯的荷叶上一点借力,便飞出水汀,朝庭院南边的亭子飞去。
白衣公子恰好走上最后一级台阶,转过身来,朝着她过来的方向轻轻一笑。
“唐姑娘的刀法又进步不少,放眼江湖之中,怕也列得前茅了。”他正准备放下手中的琴。
唐眠过去接住了琴,帮着放在琴桌上,拍拍手,笑得干脆:“好说。我也这么觉得。”
她转而又道:“今日眼睛可曾上了药?”
白衣公子颔首:“唐姑娘的药膏极有效果,涂上去便觉火热,似有明目之功效,片刻后又转清凉,极是舒服;涂药半年以来,有时候还可见到一点残光余影了。”
“能看见了?”唐眠愣了愣,转而了然似的轻叹一口气:“都说花家的七公子善解人意,却不想你竟然待人这样好。”
花家七子花满楼微笑道:“怎么突然这样说?”
唐眠摊了摊手道:“看你通透的样子就知道,你说这话纯粹就是为了安慰我这药有用。其实我自己的药我自己知道疗效,没你说的这么神奇。自己已经看不见了,却还时时想着别人,我真搞不懂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人,每次看见你的时候,我总觉得像我这样卑劣的人应该去死一死。”
“唐姑娘又在说笑了,你为我诊治也是极尽心力,并非敷衍。若你是卑劣之人,恐怕亦有很多人要不知如何自处了。我自小看不见,家父总是为此担心,便常常延请一些名医来为我诊治。久而久之便也知道自己的眼睛怕是回天无力,不过家父待我极好,总觉得于我有愧,哪怕是抱着一线的希望,也总想为我治好。其实他本不必如此。”
“嗯,你实在有一个很好的父亲。但是你自己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唐眠吐吐舌头。
正是因为花家老爷爱子情深,又家财万贯,愿意结贤养士,所以她才可以假借着自己的武功和能够治病的手艺来这里当个食客,如此吃穿便是不愁了。而正是因为花满楼的善意,她才得到花老爷的赏识,又给了许多奖励。
不过花满楼的眼睛,唐眠检查了后便发现没什么恢复的希望。
按照她的判断,他的眼病属于角膜病变,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角膜已经死得非常彻底。
中医上治眼病,根本没办法做到角膜起死回生,所以一切都不能治本。唯一的办法便是按照西医的方法,开刀换角膜。不过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办法根本没法做到,要换角膜,更直接的办法是还眼。
王怜花的《怜花宝鉴》里连苗人的施蛊之法和湘西的赶尸术都有记载,也曾提到过一笔换眼术,可惜唐眠自己也只有理论没有实践。
从万梅山庄出走后,唐眠的本意是再找个寄身混吃喝的地方,江南花家就成了她的首选。
说实话,陆小凤的几个朋友都挺有钱有势的,可是发展的趋势,除了西门吹雪和花满楼两家屹立不倒,其余就是一部黑一个,一部死一个。霍休、金九龄、叶孤城、木道人……实在不要太多。
以刀上的功夫和对医药的研究,她改头换面,充入了花家众多的食客之中,然而花满楼的眼病她也是束手无策,研究之余,每日依旧不过是吃饭睡觉练练刀,如此悠悠度过了一年。
白云化为苍狗,转眼在万梅山庄度过的两月就如同梦幻泡影般在无数时空的记忆中消散而去。只不过有时,当她舞起手中的刀时,还是会想到当日小院竹林之中,那冷面如霜却心思纯粹的白衣人,拔剑舞于天地之间,如谪仙神明。而后飞降而下,细细提点她一招一式。
一开始,她的刀,每一招式之间还留有他的影子,然而如今她的刀法日臻熟练,便渐渐有了自己的形态风格。
唐眠抚摩着手中雕刻精致的银色刀柄,抬起头,道:“七公子,今日你既然持琴而来,可否请奏一曲《阳关》?“
花满楼愣了愣:“唐姑娘,你要走?”
“嗯,正准备向花老爷去辞行。你既已说我刀法大成,我想现在出去走走应该不会轻易被人打劫了。”唐眠脸上划出一抹自信的笑。
“有方向吗?”
“往南去,我想吃新鲜的马鲛鱼。”唐眠咽了咽口水。上次花家宴请门客,其中有一道海南文昌铺的马鲛鱼,让她这个吃过无数菜的人也觉得着实美味,可惜这时候没有冰箱,从南海运过来的鱼,究竟不是很新鲜,她专门去请问了做菜的大厨,那大厨是广州人,讲得一口粤语,告诉她要吃美味的马鲛鱼,还是得去南海。
“是吗?”花满楼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来,手指轻抚琴弦。
泠泠琴声轻叩,醉人无须有酒。
池边五棵垂柳,开门绿野千亩。
辞别亲朋故友,脚下路又开头。
西北东南乱走,拈花惹草斗狗,
借问客驿老叟,天涯海角知否?
九年后。天涯海角之外的飞仙岛海边。
清晨,红日。海波浩淼,漫入无际。
一个面色清冷的白衣人持剑站在礁石之上,将手中一壶酒尽数倒入海中。
“喂!你在干什么?!快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远处跑过来,指着这个陌生而行径古怪的白衣人喊。
白衣人淡然地回过身来。
这少年体格健壮,面色黝黑,眼神晶亮,一双大脚丫子打着赤脚,踩了一沙滩的脚丫子奔过来。走得近了,才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柄剑。他的太阳穴饱满,下盘稳健,功夫看上去还不错。
这柄剑已说不上是剑。不过是一块铁片的一端包着布条,铁片的两端,连刃都还没有打开。
“我不准有人靠近这里,你快下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少年示意自己手里的剑。
白衣人并不理他,只是回头继续遥望远方,整个人陷入一种不被外物打扰的沉静之境。
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柄剑,少年觉得心也痒起来。这海边的小村子,住的都是本地的渔民,连练武之人都很少见,而眼前这个白衣人,总给人高深的模样。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三两下爬上了那块大礁石。
“喂!你既然手中有剑,敢不敢和我比剑?假如你赢了,我就让你继续呆在这里,如果你输了,那你就得离开!”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立刻做好了迎战的架势,却没想到对面的人依旧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要和我比剑?”
白衣人的声音穿过一片起伏飘渺的海浪声,准确无误地传入少年的耳朵里。那个声音如寒泉般清冽。
少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和我印象中的爹真像。”
西门吹雪打量着少年的眉眼,只觉得线条有些熟悉,突然问:“你爹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擦!JJ抽得不像话,后台网页打开需要这么长时间,刷新n次我都吐血了orz真心给跪了。
于是发现又是好长一章,咱们就凑个吉利的数字八再结束吧~
多谢夏子菇凉的手榴弹啊泪目,我都受宠若惊了,才不说我第一个反应是你手滑了于是忐忑了好久→→
☆、陆小凤传奇之孙秀青(完)
西门吹雪打量着少年的眉眼,只觉得线条有些熟悉,突然问:“你爹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娘不跟我说,姨也不跟我说——她们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我爹是个很厉害的人!而且是个很厉害的剑客!”少年骄傲地抬起头颅,仿佛那个厉害的人是他自己。
西门吹雪道:“可你还并不是一个成熟的剑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少年不甘示弱,“你若是因为这柄剑小看了我,那你也不是一个成熟的剑客!”
“与我比剑,就需要有必死的觉悟,你还不行。”西门吹雪看着少年晶亮的眸子,道。
这是一个拥有坚定信念和生活热情的人才拥有的眼睛,这眼睛甚至让他想起陆小凤。
“我……”说到死,少年显然有些犹豫了,可他立刻收起了怯懦,握紧手中的剑,“好!死就死!没有必死的决心,也打不了胜仗!”
少年摆好了架势,抬头道:“你接好了!”
他平平地刺出一剑。这一剑看似很平,很缓,没有任何的招式。
然而西门吹雪略略吃了一惊,因为剑并没有看起来这么慢,一瞬就到了他的喉前,而紧跟其后的是一股奔腾不息的海浪般汹涌的剑势。
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有这样的造诣,着实让他惊讶。
他的手轻轻一动,未出鞘的剑毫不费力便接下了这一招。
轻易的接招让少年有些觉得受轻视,他皱起眉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西门吹雪,嚷道:“拔剑!再来!”
“以你的资质,再过十年,或可与我一战。”
“十年太久!现在就拔剑!”少年年少斗猛之气上来,也不多话,提剑刺了上来。
从再次的对战中西门吹雪看出他的剑势并没有乱。他的招式扎实,每一招都能让人看出一股子倔强和认真。这实在是很难得。他的剑和他的不一样,也许能够创出剑术的另一番光景来。
西门吹雪叹了口气。他不愿毁了这一棵苗子,却也不愿意随意应战。因为在他眼前站着的,确实是一个剑客。
“仓——”龙吟一声,他的剑缓缓出鞘。
剑一出鞘,如不饮血,便无归途。
少年的脸色一变。他能感觉到一股彻骨的杀气寒意,从眼前白衣人剑出的一瞬起,他、以及他周围的空气都变了,好像一切都在以他为中心运动,甚至他手中的剑也不再听从主人的指挥,仓皇颤抖起来。
死。这个词突然攫住了他的咽喉。
他感觉到死亡的空气已笼罩了他。
不!不行!他压下胆寒,握紧手中的剑,向着浓重的杀气毫无章法地劈了过去。
噌!——
一道银光劈开冲天剑气。刀尖反而一压,将西门吹雪的剑柄压进了剑鞘。
“好啊叶小海!三脚猫的功夫居然偷偷敢跟人比剑,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就只能给你收尸了!”一个鱼娘打扮的年轻姑娘收了手中的刀,踮起脚狠狠揪住少年的耳朵,“快,还不给人家赔罪!”
“唐姨,我……”
“你什么你,剑术差人家一大截还敢挑战,我都替你脸红!”
“对不起……”叶小海耷拉下脑袋。
“无妨。”西门吹雪微微点头,眼光却似乎被吸引落在一旁的“唐姨”身上。
“唐姨”也正好抬起头来看他,脸上微微一愣。
她的头发用一块柔软的布随意扎着,一身衣服样式简单,但明眼人极能看出布料用料极考究。手上一把五寸短刀,刀柄刻画着繁复的银饰。
而西门吹雪最在意的莫过于那张熟悉的脸,这张脸曾肤如脂玉,眼下却已被海边的阳光晒出健康的小麦色来。与以往的温婉柔和不同,这张脸如今显出活泼爽利之色。
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唐姨”看着他,贝齿雪白,笑容坦然,红日映照下的脸庞灿烂。
“好久不见,西门吹雪!”
“好久不见。”他的眼神忽如清晨漫上海滩的潮水一样温和,嘴角泛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原来你们认识啊。”叶小海颇有些郁闷,“唐姨你认识使剑这么厉害的人也不早告诉我!”
唐眠扭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又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回过头来问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你成亲了没有?”
“……没有。”西门吹雪发现这姑娘的咋呼劲儿还是没怎么变。
“还真是啊。”唐眠摸了摸下巴,眯眼笑起来,“当年的事我一直觉得对你挺愧疚的,你现在还没有成亲,我就更自责了。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要娶妻生子就更影响你追求至高无上的剑道了——你是不知道养孩子有多辛苦!”
唐眠用力扯了扯小海的耳朵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对着西门吹雪一脸狗腿笑:“现在,一切都用不着那么麻烦了,我直接送你一个品行端正良好的儿子!这儿子我都辛辛苦苦养了好几年了,喂养得当,保证好用,有什么故障,绝对包退包修理!”
“……”西门吹雪只突然觉得此刻的海风略略有点大。
叶小海惊呆了,立刻挣脱开去:“唐姨!你乱说什么话!”虽然他很敬佩这个无数高强的剑客,唐姨也没必要赶着把自己送给他啊!太丢面子了!
西门吹雪在唐眠家住了三天,教叶小海练剑练了三天。叶小海已经变成西门吹雪的头号粉丝,不过他常做的事还是时不时向这个偶像发出挑战,然后被生理心理双方面虐得体无完肤。
倒在海滩上伤痕累累的叶小海问:“师父,你是什么时候和唐姨认识的?”
“十年前。”
“这么久?我记得唐姨很早就来了这边,她在你们那里呆不下去了吗?这里很少有外人来,……她是不是江湖上很厉害的人?”叶小海想知道的问题很多。
“她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西门吹雪问。
“唐姨吗?j□j年前就来了,那时候我娘还在。唐姨是个大馋鬼,就是因为我们这边的鱼新鲜好吃就来了。当时我们城主因为谋反被皇帝杀了,皇帝罚了很多税,连着几年整个岛上人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这里是小村子,吃饱不愁,但本来就挣不到多少钱,就有很多人被拉去做苦役。唐姨不知哪里寻了个办法,让鱼可以长时间保鲜,然而直接乘了渔船去内陆卖给大的酒楼,就能卖到不少钱了。现在税没有原来那么多了,日子也好过了,不过——”叶小海翻了个白眼,“她当时用挣来的钱把这附近的渔场都便宜买下来了,现在我们村所有人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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