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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花样)丑鱼-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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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姬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手法!”他的话语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呐——我的作品如何?这个勇敢者游戏?”
“你肯定很早就猜出谜底了吧?能说一说我的失误吗?”说到这里忽的停顿,难言的戾气从仪器里蔓延开来,“虽然比不上你的水平,我的骄傲也还是不允许听到虚假的奉承。”
“我会不小心扣下扳机哦~”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令得车厢内的气氛一下子紧绷,迹部景吾不禁握紧双拳,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三条樱子先是叹了口气,“我身边除了凶手就是受害者。”声音听上去说不出的寂寥,“既然泷荻之介是受害人,同样邀请过我的你自然就是对立者。”
接着她又说道,“比起所谓游戏存在的BUG,我对另外一件事更感兴趣,关于你的。”
“嗯?”岛川深介也象是被提起兴致,“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什么事?”
“我想知道…”三条樱子微妙的停顿几秒钟,再开口时语调中带出别样意味。“究竟是谁教你用这种方法转移心理伤害。”
“迷走乐园真人版的提问,是你的心理医生给你的?他没告诉你那是国际刑警用来判断心理偏差程度,以及对社会危害高低的测试吗?”
☆、独角兽 之一
少年微微睁大眼睛;表情凝固在无法辨别的波段,眼底的眸光浅浅起伏,既有些激烈,又有些讽刺,过了一会儿,他的嘴唇微动象是要说些什么;然而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围在身边的警察带走。
我看着被簇拥在中央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他挺直背脊,纵使浑身狼狈仍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比起一败涂地,反而象是凯旋而归的将军。
到底在高兴什么呢?岛川深介…我不明白,他原本有机会大获全胜;在我来不及进入这幢建筑物之前,从监听仪器里听到了,来自泷荻之介接通的手机里的交谈。
岛川深介说过,他不会象电视里没脑子的幕后BOSS那样夸夸其谈,给小强主角翻盘的机会,明明一清二楚,结局还是这样…
我相信以他的水平不难做到全灭,毕竟两条人命把握在手上,即使警察最终破门而入,从另一种意义来说,他也会是赢家。
所以说,真是矛盾。
………
混乱场景随着岛川深介被数名全副武装的警员押解离开而平定下来,那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与此同时楼下冲上来另一些人。
安静没多久的空间再次陷入嘈杂。
瘫倒在地上的高木警员第一时间被救护人员抬走,甚至比岛川深介更早一步,现在杵在这里的人群是勘测现场,顺便收拾残局。
于是,我耸拉下肩膀,放松了为耍帅而摆出来的神棍表情————接下来没事了诶~拉小黄线划粉笔,大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什么的,虽然画面带感,考虑到个人立场,我还是站远些以策安全。
默默的收回视线,抬起胳膊,手掌覆到后脑勺,下一秒,“嘶——”,我倒抽一口凉气,眼前瞬间浮现出水雾。
痛死个人嗷嗷嗷——
先前岛川少年开枪的时候,因为出乎意料导致我脚下一滑,于是仰面摔倒,后脑枕骨重重敲在混凝土水泥地上,现在,果然摸到一个不大不小圆溜溜的包…
不会脑震荡吧喂?我我我,我眼前的这片金星是心理作用吧?
正当我无声的哀嚎,模糊的视野蓦然闯入一张脸,距离超过警戒范围,挑高一边眉梢,眼角连同嘴角都绷得死紧。
眨巴眨巴眼睛,我吸溜着鼻子,讪讪的放开了手,“有事?”
日吉
若面无表情的瞪着我,眼神意味难明,半晌,他忽的将头偏到另一边,沙哑着声音喊道,“这里有伤员,医生!”
诶?!我一愣,头下意识往后仰,避开险险戳到脸上的,暗金蘑菇头学弟的手指。
边上立竿见影的出现些许骚动,蹲在高木警官‘横尸’位置附近的众人纷纷抬头,瞬间集中过来的目光闪烁得堪比镁光灯。
我眼角一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随后,楼梯口方向传来更为剧烈的混乱。
“闪边去!别拦着我!”某个算是熟悉的人扬高声线,人未到声先至。
噔噔噔的奔跑声里混合着有谁阻拦发出的推搡,待得我把目光投向那里,立刻就看到一张呃…横眉竖目的脸。
………
“三、条、樱、子!”迹部景吾猛地推开身前阻拦他前行的黑制服警员,视线遥遥对上我的,神情扭曲到足以喝止小儿夜啼。
瞪大的眼睛被大踏步直行过来的人影占据,我默默起了一身寒毛,悄悄的往边上斜退半步,眼珠子咕噜噜转动,试图寻个角落猫进去,或者找个替死鬼。
————附近空旷得一目了然,连刚刚还杵在边上的日吉若竟也不知去向。
我一时大囧,却在此时迹部景吾已然站到跟前。
“啊——你怎么…”来了?不是还没结束么?警方封锁现场什么的…我干笑两声,抬手筢筢头发,作天下太平状。
迹部景吾面沉如水,半晌不说话,一双灰紫凤眸对上我的眼睛,眸光似是凝结般瞬也不瞬。
我正觉得奇怪,他忽然勾了勾嘴角,眼底霎时间掀起波澜,浓重的,令人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扑面而至。
“你居然让自己站在枪口下?”他的语气极是柔和,轻轻的,仿佛询问是天气,略略低下的头,眉宇间有深重的阴骛弥散开来。
“你认为自己是不死之身?还是正义感满点嗯?”说话间他的手慢慢地抬高,举到半空复又停住,五指张开、收紧、张开、复又收紧…
配合着难看到极致的神色…我如临大敌的后退一步,龇出一口獠牙,“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让你尝一尝什么是地狱。”
眼前这人不是没有前科…所以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男人实在是找抽。
话音刚落,迹部景吾的神色一滞,呼吸
变得更加急促起来,良久,他缓缓眯起眼睛,露出难以捉摸的神色,“原来你是这么认为?好…好得很。”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迹部景吾却是掉头就走,如来时一般行色匆匆。
过了很久,耳边响起日吉若的说话声,语气似是不胜唏嘘,“该怎么说呢?我能理解部长想揍你的心情。”
………
“有本事就动手看看啊——”我偏过头,对着满脸负责的日吉若挑衅的笑笑,“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嘴。”
你知道什么啊——暗金蘑菇头学弟。
“那样的事我早习惯了,更何况一开始不就是你们把我拖下水的吗?”
日吉若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阴暗,暗金瞳子眼神闪烁,薄唇也抿得更紧,沉默片刻,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用伪装得不是太好的平淡表情看着我,“说起来,你怎么知道制式手枪第一发是空弹?”
“那不是普通民众该知道的细节。”
“啊咧?你也开始懂得以退为进了?”我故作诧异的上下打量他几眼,等到他神情微变方才嗤笑一声,“套我话是没用的哟~”
“喂!”日吉若原本就不好看的脸拉得更长。
我倾身往他那里靠了靠,竖起一支手指压在他的嘴唇上,另一手探入自己的衣襟,摸索半天又拔出来,将指尖勾住的物件亮到他面前,随即手腕一翻,狠狠扯断缠绕在指节上的黑色细线,而后松开任由它从手掌边缘滑落到脚边。
“以前被同样的伎俩骗过…”我弯起眼睛,音量压到只有彼此听得见,“警方的制式手枪呵呵~我可是印象深刻呢~”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微微僵硬,一瞬间他的气息变得沉重,目光不错死瞪着我,过了很久才象是缓过来,浅浅呼出一口气,“口是心非。”
“随你怎么说。”我慢吞吞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转过身朝楼梯走去。
走出几米后,又听到日吉若扬高的声线,“你可以置身事外看着我和泷荻之介被杀。”语气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比起阐述,反而更象是说服,对象不知是我还是他自己。
………
脚下不停往下楼的方向走,路过某处时扫了眼在那里的泷荻之介,随后我半低着头,将冷笑掩在看不见的角度。
接下来真的与我无关,日吉若
和泷荻之介要作何感想是他们自己的事,一开始就不是特意来救人的,电话里出言提醒不过举手之劳,要不是警察横生枝节…我很乐意装一无所知。
‘善良’这种品质于我而言是笑话。
后来,等知晓全部来龙去脉,伸出的援手也不可能是给日吉若和泷荻之介的…嘛嘛~
至于岛川深介赞不绝口的智商…更是无稽之谈,劳资哪来的逆天本事?不都是杀千刀的外挂在作祟。
算了算了,还是回家洗洗睡了。
我边往下走,边抬手抹了把脸,了无生趣的叹息。
本以为听佛经能遏制时不时重频的属性竟然敢在劳资大姨妈驾临的当口升级?!擦!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岛川深介的夸赞我受之有愧啊喂!根本不是‘老头子藏得那么深都被我挖出来的东西’,那分明是他自己潜意识想起的回忆,话说我还没和他有肢体接触!
卧槽!长此久往,走在大街上我还得分辨身边哪些是现实场景哪些是回溯…想想就让人欲仙欲死!
劳资心情异常糟糕啊喂!现在谁都别惹我,惹我肯定给他死!
站在黑漆漆夜幕下,沐浴着凉风的我默默在心里掀桌。
………………分割线………………
那晚的后续我没有参与,至于警方是不是善罢甘休,那是律师的问题;嗯~说起来三条家的专用律师并未因此来烦我,想必事件完美落幕。
迹部景吾盛怒之下离开,从此往后杳无音讯。
好吧——其实也不是那么夸张,毕竟才没过几天,总之迹部景吾与我的交集暂时切断,学校里的生活也很平静。
发生在城市角落的那个黑夜与白天的世界几乎不相干,除了冰帝有数名学生开始莫名其妙的缺席,大部分是三年级的,也听说有一二年级,但是不多,至于原因…呵~我想几位特定当事人与校方都心知肚明。
没过几天报纸开始连载关于系列案件的侦破过程,细节俱是含含糊糊,歌功颂德的也都是警方的神勇,警方逮捕的参与者都是透过城市监控网确定身份,包含社会各阶层,经媒体披露出来后引发巨大震动。
很快,来自各方的,关于严惩岛川深介的呼声越来越高。
民众的愤怒与惊怕我可以理解,相信很多人也能
理解。
毕竟真相过于耸人听闻,原本警方记录在案的数起加上被当成意外遗漏的,受害者共计十余人之多,这还不包括侥幸逃生的日吉若和泷荻之介。
连续杀人案件不可怕,真正恐怖的是,你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就走在身边,或许是同窗,或许是朋友,或许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
报纸对岛川深介的称呼是:'几十年来仅见的,冷血、周密、胆大的犯罪者'。
我不耐烦看那个,倒是对占用大篇幅剖析其引发的连锁反应很感兴趣,我是真没想到岛川深介一手策划的东西能牵扯出这么多内幕。
别的就算了,反正不知道是不是媒体捕风捉影,其间有一条却是我能保证其真实性的,岛川深介的高层父亲与某势力之间相爱相杀的复杂关系。
随着民众注意力集中在案情上,警方也顺势深入挖掘,除却系列刺杀案件,连同岛川深介父亲那点事也被揪出来,当然,我个人认为此举多少是警方在借此转移视线平息民愤,减小由此产生的,对警方的不信任与反感。
所以说政治博弈什么的没意思。
………
一眨眼日子就这么过去,冰帝校园一如既往的安宁,至少表面上。
迹部景吾所带领的网球部被无数粉丝包围着行走在全国制霸征途中,暗地里'迷走乐园'参与者渗入校园的内幕被压在极少数人的认知里,并没有给大众带来不良影响。
我无事一身轻,每日每日上学放学,连日吉若定下的训练都不再参与,也再没有谁忽然跑到跟前来引发后援会特别注目。
原以为…好吧好吧~其实是我个人幻想中的,就此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状况结束在七月下旬的今天。
岛川深介引发的影响逐渐淡去,报纸再次恢复刊载莫名其妙鸡毛蒜皮小事的周三。
仍旧是放课时间,我趴倒在课桌上,仰头,满脸黑线的瞪着站在边上,神色是不容拒绝的冥户亮。
对方眉头皱得死紧,表情是即将被推上断头台的毅然决然。
说起来也是我今天大意了,放学的时候先跑到洗手间躲起来,等人走得差不多再拐回教室收拾书包的伎俩重复使用果然不行,捶地!
这不…被杀个回马枪的人逮住了诶~
“有事请直说——
”我哀嚎一声,眼睛飞快掠过冥户亮身后站得不远不近的忍足侑士,顿了顿复又收回,心情很好的被对方戒备森严的姿态弄得更糟。
“跟我走,部长找你。”冥户亮用不甘不愿的语气沉声说道,边说边伸出手拉住我书包一角,用力往外扯了扯,“快点!”
不去行么?你们近段时间不是很忙很忙吗吗吗?我攥着书包带另一头,顺着力道站起身,爪子紧了紧,垂死挣扎一会儿,颓然认命。
“怎么又是你?”我任凭书包落到别人手里,嘴里小小声嘟囔。
随后,先行一步的冥户亮背影微顿,偏首剜了我一眼,没好气说道,“部长亲自来了,后援会那些女人会吃了你。”
语毕又白了我一眼,模样俨然是唾弃我不识好歹。
………
然后,我被冥户亮和始终沉默的忍足侑士夹在中间,三人排成行,遮遮掩掩从偏僻的救生梯离开教学楼。
穿越冰帝广阔校园,沿着人迹罕至的线路走到后门,那里等着一部车窗紧闭的轿车。
将我押送到车门前,冥户亮象是被火烧着似的把书包扔还给我,随即返身和忍足侑士站到远一点的地方,看样子似乎是…交接?
我默默斜视那两人,半晌,嘴角一抽,抱着书包,一手打开车门,刚弯下腰打算往里钻,忽的又停顿,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里面的人擒住。
他手下一个用力,我整个人顺着惯性往前扑,鼻子猛地撞到透着温热的布料上,身体复又被转个方向,面朝上仰倒。
背脊跌落在很特别的触感上,瞪大的眼睛里,有一张脸缓缓压下来。
'碰——!'一声,车门重重阖上的声音象是在很远的地方,因为我剧烈跳动的心脏屏蔽的外界的杂音…
诶诶诶?!我赶在被当头罩下的阴影淹没之前抬手撑住他的下巴,“吵架还没吵完,你想干什么迹部景吾?!”
☆、独角兽 之二
我瞪着居高临下俯视的这张脸;鲨鱼牙低吼,“放开放开!以为自己是电视剧男主角么你?”
迹部景吾保持着低头不知想做什么的姿势与我对视,一双灰紫凤眸半掩在垂落的刘海下,更加显得晦暗莫测。
车厢内的气氛很诡异的陷入凝滞,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夹杂着他绵长的吐息,渐渐有未知情绪开始要失控的预感。
过了不知多久;迹部景吾放松了钳制在我肩膀上的力道,人跟着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起来…”
语气是平淡无起伏;说话的同时仰高头颅,又抬手用胳膊压在眼睛上,看起来一副疲惫到心力憔悴的模样。
小心翼翼地从他双腿上蹭下来;安静的坐好,最后,我偏过头上下打量,想了想,伸手点了点他的肩头,“找我什么事?”
他半天没动静,我瞥了眼车窗外,继续说道,“没事下个街口停车。”
真的,我个人表示对现在这种状况很棘手…果然还是一拍两散的好?
这句话说出口,迹部景吾那里就有了反应,他放下遮挡在眼前的手,略略侧首,目光对上我的,仍旧是不肯说话,眼底闪烁的神采却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两人安静的对视,片刻之后,他的嘴唇微微蠕动象是要说话,我一个激灵,赶在那之前出言打断,“好吧——是谁要见我?”
总觉得任由他开口会听到很惊悚的东西,我我我,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啊啊啊——不管内容是什么,反正不要说出来!
………
迹部景吾的眼睛蓦然睁大,神色微微怔忡,随即变得更复杂起来,“我一直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你猜不出来的。”
“不,我只是就事论事。”不需要特殊能力,因为你的表情很明显是有难言之隐,别把我看得太高了喂!
抿抿嘴角,我错开两人对视的目光,把头转向车窗,边浏览风景边等待他的回答。
“既然你猜出来了,我还需要说什么?”迹部景吾低声说道,答案却是语焉不详,象是要卖关子?
于是…我用手揉揉太阳穴,无声的叹了口气,“岛川深介其实蛮得人心的,居然请得动你出面…不过…”
放下手,我回过头,对着一直盯着我的迹部景吾冷笑,“我哪有本事对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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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象是一怔,却并未发怒,反倒是缓缓凑到近前,勾起的嘴角,脸庞线条蓦的柔软,“我知道你不会。”
“可是有人不相信。”我耸耸肩膀,“我讨厌和政治有关联的东西,日吉若的哥哥真是野心勃勃的男人…”
说到这里我停顿下来,深深觉得自己很无辜,“系列案件侦破,加上连锁效应已经够他累积资本了,还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吗?”这段时间铺天盖地的报道给出的讯息已经透露足够多的东西,姓'日吉'的那一大一小都是麻烦。
“不是你说的那个人…”迹部景吾忽然用愉悦?的口吻说道,神情是‘你终于也有猜错的时候啊~’,“是岛川深介的恩师,日吉若的祖父想请你去家里做客。”
“有区别吗?”我狠狠抽了抽嘴角,“那个人甚至更难打发好吧?”所谓人老精鬼老灵,年纪大的人城府可不是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再说…
默默斜视身边不知不觉就挤过来的这位,我翻个白眼,把含在嘴里的,‘你和我什么关系?为什么人家请我要透过你啊喂?’这句话吞回肚子里。
好吧好吧——我已经没办法就两人的关系一事继续装傻,再继续那可不是我‘单纯’,那是我狗血天雷玛丽苏…可是…
没有挑明的东西…嗯~心照不宣?还是…他以为有些事可以不必说出来?
………
“你在想什么?”
“想你…”我下意识回答了耳边的询问,然后立刻被自己雷出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追加后半句话,“在这件事里的立场。”
“说到底跟你无关吧?”
强自压下一时失言险些酸倒牙的囧然,我力持面不改色的盯着迹部景吾,“别跟我说你没办法放着我不管,那很肉麻诶!”
换个理由赶紧的!据作者说这文标签是惊悚悬疑,不是少女漫!别让坑下的亲抗议钛合金狗眼伤不起最后表示要放弃啊喂!
迹部景吾的表情看上起很诡异,挑高一边眉毛,眉宇间立刻显露出傲气来,“本大爷做事哪需要向你解释?”
抬手抓抓脸颊,我撇过头,“是呢~”目光游移片刻,停住,“到了。”
两人一席谈话终止于看到轿车前方挡风玻璃外那处古色古香的建筑,日吉若和那天一样站在暗色木门边上,眼睛注视着这里,眸
中带有不知名的凛冽。
“果然还是不想进去。”探出手的停在车门锁上,我压低声音,喃喃自语。
“一次解决省得麻烦。”迹部景吾的温度从后方覆到我的背脊上,指尖擦过肩膀,顺着手臂往下滑,最终盖住我的手掌,“条件是销毁警方那里关于你的资料。”
“岛川深介这么重要?”我一愣,随后醒悟过来,“这是你周旋的结果?”
“啊嗯~我总要替某些人的性命着想。”迹部景吾手下微微用力,帮我打开车门,漫不经心低声笑道,“要是等你不耐烦起来,我会很为难啊~”
“所以说关你什么事啊?”我顺着背上温热力道钻出轿车,嘴里嘀嘀咕咕,脚下方才站稳随即又被他拖住胳膊,待得我抬头,脑门骤然遭到敲击。
迹部景上收回行凶的手,睐了我一眼,“要对付两人相处时的突发状况已经很麻烦,我不想哪天还需要和国家法律斗智斗勇。”
………
被象是怕我一不留神就走丢的某位大爷紧攥在手里,两人并肩朝等在门侧的日吉若走过去。
此时日光西斜,金红的光线斜斜迤逦在地上,日吉若忽的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光线下,阴影投射在脚下拉得老长,他抬起头,冷然的面孔,一双眼睛微微眯起。
“久等了。”迹部景吾如是说道,语气…有些出乎意外的尖锐。
我侧首看了迹部景吾一眼,愣了愣,目光一转忽又瞥见日吉若神情微微一沉。
不知怎地,这一瞬间,冰帝网球部这两位据说承前启后的部长与未来部长,彼此之间弥漫着浅浅的敌意?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脑海里浮现的认知,就见日吉若和迹部景吾各自收起异样,前者侧身朝门内颔首,接着率先迈开步伐,后者嗤笑一声,拎住我就跟上去。
一路往里走,看见的景致与上次来并无区别,除了因为季节关系愈发显得郁郁葱葱的植株。
行走间偶尔有横生出来的枝蔓遮挡去路,每当此时,领路的日吉若会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将它拂开,一面低声解释说那是他祖父的交代,不必修剪花木让其自然生长,庭院也因此少了匠气,多了几分野趣。
话题虽然无关紧要,日吉若的神情却总让我觉得…他正在粉饰太平?或者极力想缓和彼此之间略显僵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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