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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花样)丑鱼-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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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迹部景吾授意下前往旁听的律师将所得资料整理出来,交到他手中,同时也对案件接下来的发展给出业内人士的推测。
站在公诉方立场上,迹部集团金牌律师表示对'羔羊'连环案件中某部分嫌疑人罪名成立的可能性持不乐观态度,也就是说法庭极可能判定关于那部分人的起诉证据不足。
律师的表情非常精彩,显然是还沉浸在'羔羊'案件审理过程的跌宕起伏中,迹部景吾翻阅着手中的案卷,眉心竖起纵纹。
他在此时才从这厚厚一叠资料里看清楚三条樱子究竟替警方做了什么。
………
'羔羊'案件的复杂程度实际上与之前落幕的事件不相上下,后者是因其冰山一角暴露牵连出巨大黑幕,前者却是因为连环案件认真区分下去是两个案件,只不过两者之间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正如那晚三条樱子推测的,是虐杀秋元舞子导致之后的系列失踪案发生,善后那些人从'羔羊'里找到灵感,借用相同手法狩猎女孩子作为贿赂,献给某些特殊喜好客人。
警方调查发现他们从商场、游乐街、影院等公共场所随机掳走女孩子,人数除记录在案的失踪者外,三条樱子怀疑的‘虚惊一场’的失踪案里也有受害者,被绑架者无一不被性侵甚至虐待,事后大部分受害者选择沉默,寥寥几名报警的也因毫无头绪而成为悬案。
几名失踪者,除了秋元舞子余下在警方控制那家工作室后从巡着线索从几处私娼寮内救出,经查明那几人或者是家庭关系非常淡薄,或者干脆是长期翘家,即使失踪也引不起太多关注的微弱群体。
————这部分案情,由于证据确凿且情节恶劣,加上与'独角兽'事件有关联,所有参与者的下场很明确。
律师觉得可能败诉的,是关于秋元舞子那部分,之所以称连环案件存在‘特殊性’也在于此。
并非因为它是整个案件的起因,而是因为警方送审的案卷表明,'虐杀案'从阐述过程到嫌疑人罪名起诉全部出自推断,直接证据几乎为零。
无嫌疑人自身口供,无直接物证,甚至连受害者尸体也没有,整个案卷事件叙述都是从无数零碎旁证中反向推敲摸索得来。
唯二的重要证据,一是性虐影片,它是警方费尽力气找到的几经剪辑接近面目全非的物证,另一件却是李代桃僵后改名换姓的南野桃,她确实还活着,彼时验尸官也坦白交代尸检时的异常之处。
然而,那两项却说明不了什么,最直接的物证,秋元舞子已经烧成一抷骨灰,深埋地底。
………
看完全部卷宗,迹部景吾也不得不承认律师的结论,关于秋元舞子那部分案件想要胜诉,警方确实需要打一场极艰难的战役。
纵使案发全部过程与细节都被三条樱子模拟出来,法庭与陪审团要的也是铁证如山而非真假难辨的故事。
十二月下旬某日法院第二次开庭,这次迹部景吾从律师那里得到比上次乐观许多的态度,原因出自舆论在此期间越来越密切的关注。
首次休庭后,不知名人士将秋元舞子一案分别寄给几家颇具影响力的报刊杂志,以自述形式攥写的‘故事’,采取视觉角度却是行凶者本身。
完美的、冷静的、泯灭人性的细节描写,当时做那些事时心理产生的亢奋,以及对道德桎梏的无动于衷。
看的人会从骨子里泛起一股很阴冷的悚然感。
舆论顿时大哗,一夜间民众对严惩秋元舞子一案元凶的呼声达到高峰;第二次开庭时法院外挤满抗议者,前往等待审理结果的人群将通道堵塞,不得不动用警察维持秩序。
复审仍是没有结果,连环失踪案中关系到'独角兽'事件的嫌犯被重判,秋元舞子部分却陷入胶着,辩控双方将官司打得如火如荼,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法庭仍是迫于民众压力宣布择日再审。
最后一次开庭时间定在月末,圣诞节前夕。
………
十二月二十四日,周三。
中午午休时分,迹部景吾早早从人潮鼎沸的学校餐厅里脱身,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回到学生会会长办公室。
坐到位置上,迹部景吾打开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脑,上网关注挂念整个上午的庭审结果,其实也可以请假,只不过他觉得还不到那种程度,不是关系切身的事,他只需要得知结果。
毕竟,这案件中有三条樱子的手笔。
除了呈到法庭上的案件推测,近段时间火热无比的'凶手的故事'也肯定是她弄的,除了三条樱子,迹部景吾想不出还有谁有那种诡异手段,并且干得出这种惊人的事。
‘某些时候,民意也代表法律。’————这是当舆论呼声达到最高潮,迹部景吾故作无意询问三条樱子时,她满脸冷漠的回应。
虽然这个答案符合她此举背后的深意,迹部景吾内心仍是隐隐不安,他总觉得依照三条樱子的行事作风,此种类似无奈的举动,不象她的表现。
三条樱子将案件还原给所有人看,其目的绝对不是挑起民愤严惩凶徒这么简单。
搜索到相关网页后,迹部景吾点开目录,进入实时转播视频,那某知名媒体的网络电视,缓冲后出现的画面显示却是在法庭内,得到许可的记者在旁听席上正线直播。
迹部景吾又点开别的网址飞快看了看,发现此刻已接近尾声,陪审团与法官正在斟酌,不久后即将做出判决。
透过屏幕,那场无声战役所带来的紧张感蔓延开来,迹部景吾微微屏息,和所有关注此事的人一样静待法律给予答案。
却在此时,他听见门锁发出的声响,抬头望去却见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以忍足侑士为首的他们网球部于公于私交情深厚的几人纷纷鱼贯而入。
“小景你果然躲在这里自己看转播,真不够意思。”忍足侑士似真似假的抱怨道,边说边领着一干人围到他身边。
扫了眼顿时水泄不通的周遭,迹部景吾狠狠抽了抽眼角,对于向日岳人凑热闹的‘我也要看!’
的叫嚷,回以无比愤怒,“围着本大爷做什么!去沙发那里看自己的电脑!”
以为他在看限制级影片么?一群混蛋!
………
把明显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们驱赶到角落,迹部景吾探手从不请自来这群人当中揪出静悄悄混在其间,并且此时试图一并撤退的某个家伙。
将人拽到身边,迹部景吾阴森森的咬牙,“你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
三条樱子的神情看上去有点呆愣,想了半天才回道,“被忍足同学从教室里抓来的。”扫了眼桌上的电脑屏幕,她皱了皱眉,眼神有些恍惚,“还没结束?”
“嗯——结果快出来了。”迹部景吾挪了挪身体,将座下椅子让出少许,接着手掌发力将她往下拖着与自己挤到位置里,“你不关心?”
斜觑三条樱子毫无波动的侧面一眼,迹部景吾抬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那些细节都是你推断出来的吧?如果败诉…”
“嗯——”
她发出一个单音,整个人看似漫不经心,迹部景吾原本想追问却因为屏幕内法官从审判席上起立的画面而终止,沙发那里细细碎碎的讨论声也忽然静止。
几分钟或者更长或者更短,那份审判结果宣读完结后,相信所有注视那里的人脑海内都有片刻空白,随后是无比的失望。
又过了一会儿,'哐当——!'一记巨响,之后是冥户亮无比愤怒的吼声与边上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迹部景吾深深吐出一口气————竟然…
直播画面随着案件审理结束而切断,镜头转到法庭外部,沉寂几分钟,知晓结果的民众开始沸腾,摄像机内的场面变得混乱。
抗议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其间夹杂着现场维持次序的警方用扩音器发出的告诫,还有摄像机镜头咬着不放的,秋元舞子家人哀恸的痛哭。
………
不多时,候在外界的镜头飞快移动起来,画面内出现因证据不足而胜诉的嫌疑人的身影。
三浦、小仓、津川,被控告在吸食违禁药品情况下绑架性虐待秋元舞子并致其死亡的三位年轻人在警方、律师及其亲属的包围下施施然出现。
镜头晃动几下,却是有记者突破重围将话筒凑到其中一人跟前,面对记者咄咄逼人的质问,今年就读东大法律系的三浦笑称‘法律至公至正,他一直对无辜的自己有信心’。
而另一位,据称拥有坚定信仰的小仓的回答则极具宗教氛围,他在不远处秋元舞子母亲痛不欲生的嚎哭声中,满脸虔诚的对着镜头说,“上帝会宽恕我在年轻时犯下的错。”
小仓口中的‘错误’指的是法庭上警方出示的他两年前沉迷致幻剂,并伙同另两人在永林校内欺辱高野一事————眉宇间的趾高气扬嚣张跋扈,分明毫无悔意。
迹部景吾的双手不自觉紧攥成拳,瞬间怒气勃发。
却在这时,三条樱子的声音在小仓恬不知耻的发言之后悠然响起,咏叹调一般的节奏,带着沙哑的磁性。
她说,“上帝原不原谅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安排你们见面。”
'碰——'一声,那声音不大,象是远处有装满水的气球炸破,透过电脑音箱传出来时甚至有些失真,画面中占据屏幕的小仓的脸,凝固几秒钟前尚且隐隐得意的表情,眉心却绽开一个小小血洞。
镜头内小仓的脸局部变化很清晰,甚至能拍出他的瞳孔缓缓涣散…正在直播的法庭外混乱现场凝固几秒钟,尖叫声随即响彻云霄。
仿佛是排练过的,三条樱子话音刚落,逍遥法外的凶手之一眉心中枪。
☆、第九十七章
啊咧?我盯着面前电脑屏幕上开着的网页;嘴角默默一抽,画面里兵慌马乱,透过音箱传出来的声音混合了尖叫、惊呼、怒喝,以及各路人马纷沓而至的嘈杂之音,其紊乱程度说是灾难现场也不为过。
先前挨近小仓的那个镜头在对方消失之后产生剧烈晃动,磕磕碰碰间拍摄到的尽是飞速扑过来的人潮;过了几秒钟,画面由高渐低再次从找到原定的主角。
里三层外三层的缝隙中露出小仓的身影;几分钟前趾高气扬的人躺在地上,头颅微侧正对摄像镜头;眉心绽开血洞,双眼微睁,凝固的眼瞳残余几丝茫然…
可惜…我把叹息含在嘴里。
“你可惜什么?”耳边蓦然响起迹部景吾阴测测的声音;低低的,含着无法抑制的怒意。
原来你听见了啊?我扫了他一眼,耸耸肩,“可惜…”顿了顿,强自摆出悲天悯人的表情,“英年早逝。”
“你在说笑吗?”迹部景吾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咬牙切齿,又不知是在顾忌着什么,他的音量压低到近乎耳语的程度,同时身体微微绷紧,明显进入戒备状态。
这么快就炸毛了?我没好气的抽抽嘴角,在原本就显得拥挤的位置里艰难地侧身,抬起胳膊一手探到他的后脖颈处将人搂住,一边仰首凑近他的耳朵。
映入视网膜的这张脸神情微微错愕,那样抿紧嘴角脸颊飞红的小模样,丝毫没有往日里的孤高不恭目无下尘,反而透出点不知所措来。
“其实你想听我说‘可惜,太便宜他。’对吧?”我笑眯眯的调戏之。
“我想你也应该这样感慨。”斜地里插入一道大煞风景的声音。
趁着迹部景吾浑身僵硬似是还没反应过来,我斜了不知什么时候逼到近处的那颗暗金蘑菇头一眼,冷冷的龇牙,“'偷窥癖'还是早点就医的好,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癖好将来可怎么是好哦~日吉学弟。”
“你会找不到老婆,孤苦伶仃一辈子的哟~”
话音刚落就见情报头子日吉学弟神情一变,满脸的凛冽倏然扭曲,变成略略苦逼的诡异。
“上帝原不原谅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安排你们见面。”他神色阴沉,额角迸出青筋,语气更象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磨出来,“是你说话太不检点,大家都听到了。”
………
“我怎么说话不检点了?”我一脑袋黑线,日吉学弟你语文老师死得早么?转念一想又觉得和他计较有失风度,于是故作无意的微笑,待要将此事忽略过去,没料想对方不依不饶。
“你那句话,可以当做是死亡预告吗?”暗金齐眉刘海下方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带着些试探与锋利。
电光火石间我迅速扫了安静下来的周遭一眼,不出意外的发现原本吵闹的众人沉默下来,目光齐齐聚焦在这里————原来,真的都听到了啊~运动少年耳聪目明什么真是麻烦。
我沉沉的叹口气,翻出死鱼眼,才刚准备开口,掌心贴着的肌肉猛地一颤,迹部景吾冷冷的低喝一声,“日吉!”
从迹部景吾的语气中察觉到蓄势待发的怒意,我收紧五指力道打乱他的节奏,等那双灰紫凤眸斜掠过来,我龇出上下共计十六颗大牙的‘爽朗’笑容,“你们以后可以称呼我————预言少女三条乌鸦嘴樱子。”
被捏着后颈皮的迹部景吾嘴角明显一抽,与此同时,眼角余光中暗金蘑菇头和悄无声息围拢过来的余下几名少年纷纷露出不忍瘁睹的扭曲表情。
过了一会儿,不知谁喃喃说了句,“不是‘三条奥特曼樱子’吗?”
“改名字了?”日吉蘑菇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囧————我怔怔看着不知为何忽然凑成一堆讨论起来的网球部众人,半晌,慢吞吞扭头与同样无言以对的迹部景吾面面相觑。
话说…这'呆蠢萌'场景是怎么回事?少根筋也会传染么?
无数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迹部景吾的额头上飞快扩散,见状不妙,我小心翼翼松开自己的手,蹑手蹑脚退出少许距离,任由明显暴怒的迹部景吾从位置上起身,大踏步冲着他那群不靠谱的同伴杀过去。
“你们这群混账!”
“啊!”
“呃?”
“喂?!”
暴乱持续中…电闪雷鸣的强对流天气里身为中心的迹部景吾将众人修理得满头包,然后,没有然后了,之前那个严肃到危险的话题就此不了了之。
包括日吉若在内没有哪个人再次提起,其中或许有迹部景吾别扭的保护,也或许是其他人畏惧忌讳,他们粉饰太平,我也顺势当做没有发生什么。
………
下午没有课,一来是春假临近,二来也是因为今天比较特殊。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啊哈~说起来,午休法庭外那幕也是别样讽刺吧?嗯——算了算了,不提它。
迹部景吾会长以‘平安夜当然是约会,谁会蠢得回家死宅啊?’的理由将我拖上他家那部豪华张扬到会让人误会暴发户游街的轿车上。
目的地…
陷在绵软如云端的沙发里,我死气沉沉的斜睨身侧兴致高昂的某君。
不知怎地,他明明坐得很端正,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呃~接近小孩子春游途中有些兴高采烈又有些惴惴不安的气息。
默默盯了一会儿,察觉我的注视他收回望着车窗外的视线,扭过头,挑高一边眉梢,语气甚是不善,“怎么?不愿意和本大爷一起渡过平安夜?”
略带着些威胁意味的言语,灰紫凤眸却晶亮透彻,眼底光芒流转,竟透出淡淡的希翼。
“不胜荣幸。”我抿抿嘴角,用哄小孩子的柔软语气回答到,说完立刻把脸转向另一边,不让他看见眼底的翻腾————平安夜啊~三条樱子家却没有别的什么人等着,而他也是吧?
不期然想起他与我说过的,家里的状况,偌大的豪宅除了他尽是帮佣和保镖,亲近点的就是从小跟在身边照顾他的管家。
稍微想象一下,脑海中就不小心浮现出身边这人缩水的幼崽版,仍是倨傲无比的模样却孤伶伶在富丽堂皇城堡里游荡…
嗯——
“要吃海鲜!”我猛地扭过头,举高一只手,眼神闪闪发光,“要豪车冶游!要酒店套房夜景!”
“有个多金男朋友真是幸福啊——”眯眼,得瑟微笑。
“喂喂喂!”迹部景吾满脸无奈,外加嘴角抽搐,没好气拍掉我的手,凉凉的斜了我一眼,目光很是嫌弃,“知道就好,说出来做什么。”
“这么简单的要求,三条樱子你乡下人啊?”嘴里嘀嘀咕咕说着嗤之以鼻的言词,脸上的线条却奇异的柔软下来,薄唇勾起的弧度也带出些孩子气。
“乖乖的跟着本大爷走就是。”
………
迹部景吾口中的‘现在不就是豪车冶游?’行程漫无目的且悠长,许是也有观赏街景的因素在其中,轿车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在车水马龙的街道里游曳。
车窗外流动的风景似是一幅幅照片,高耸入云的大厦,五光十色的霓虹,两侧行色匆匆的路人,以及渐渐暗沉的暮色里飘落的小雪片,看着看着人就慵懒起来,似乎什么也不做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十二月底,始终辗转于学校和住宅的我竟没有发现已经下雪,许是被无处不在的暖气保护得太好?
抵达预订酒店,从轿车内下来,我吸吸鼻子,还来不及领略微雪落在肩头的那份文艺情怀就被某君飞速拖走。
既迎合某君品味又考虑我个人口味的晚餐预订的是一家法国菜,据说很高级的餐厅,需要提前很多天预约的位置视野极好,落座后侧首就能透过玻璃窗远眺外面夜景,从高处往下看城市陷落在辉煌的灯海里,半空飘落的雪悄无声息融化其间,有种令人想要沉溺的恬静。
开始之前我怔怔盯着窗外由灯火幻化的夜海,很久很久都不想说话,直到眼前划过一道剪影,回过神,聚焦的视线里,迹部景吾收回他的手,眉心微攒,“看什么?本来就一脸呆像现在更象个笨蛋。”
“啊——”我默默抽了抽嘴角。
“啊什么啊?”迹部景吾露出四十五度角阴影冷笑,“跟本大爷约会居然还走神,胆子不小嘛你…”顿了顿,许是自知态度不好,他强自深吸一口气,嘴角扭曲,“吃东西。”
低头,我猛然发现面前桌上已经摆得琳琅满目————银闪闪的餐具,白生生的磁碟,颜色绚丽到令人眼花的菜肴…法国菜啊…
我抬起头,对着面上若无其事双眼却目不转睛盯着看,明显是等着我作何反应的迹部景吾笑了笑,“那我开动了——”抬手…
然后,边上传来一记很不合时宜的…呃~暴喝?
略显高亢的女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白痴蠢材!叫你读书不读书,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再然后是一记闷闷的钝响,随即有谁敢怒不敢言的嗷嗷几声,如此之高消费的餐厅里祥和惬意立即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
怀着满腔好奇与看热闹心情,我迅速调转视线,把注意力集中过去。
餐厅内几乎所有目光一时间都往杂音来源处凝聚,情调高雅出处彰显法国人浪漫情怀的厅内,不远某个角落有这么一幕极是突兀的场景。
年轻女子正以极不符合形象的姿态揪着一个人,一手直直戳着对方额角,三娘教子般气势如虹骂完人,她的眼波横扫周遭,也不说话,双瞳淬了火光似的,令人无端端惊艳。
而被她紧攥的那人容貌与她八九分相似,眉眼间堆积着无处发泄的憋屈,却始终乖乖的不敢动弹。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么?”我边盯着那处边低声问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哧哼一声,抬手按住我的头顶将脑袋往回扭,声音压得很低,听上去有些懊恼,“那女人是个弟控,等下被看到,本大爷可救不了你。”
说得也是…我满头黑线,悄悄的把身体往角落蜷缩。
那俩姐弟,道明寺司和道明寺椿,一个暴躁一个女王,说起来真心惹不起。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呐?新仇旧恨…小心翼翼借着迹部景吾有意无意遮挡的身影瞥了那角落一眼,我抿抿嘴角。
希望等下不要闹起来。
扯了扯迹部景吾的袖子,我鬼鬼祟祟的与之商量道,“要不要换个地方?不然直接略过晚餐与酒店吧?”
闻言,他灰紫凤眸勾了勾,似是忍俊不住,“你…难得怕个什么人。”
“要避其锋芒不知道么?”我回之以死鱼眼。
两人四目相对,几秒钟后,迹部景吾把脸凑到近前,学着我压低声音,阴森森的笑答,“出口位于敌人视线范围…”
呃?好吧——我扁扁嘴,直起身,“那就开动,人这么多不定会被看到。”即使会被看到也绝对是迹部大爷你太过刺眼。
………
话说,今晚之前我没想到某君和菜虫头其实属性颇相近,连波长貌似都有重频,如若不然,在这般高朋满座的餐厅内,怎么菜虫头一眼就发现我们这里呢?
这是,我才刚咽下第一口食物那刻发生的事。
只听得一声接近‘仇人相见’与‘有朋自远方来’的纠结融合惊喜的低呼,道明寺司挟着满身的低气压走到餐桌边,用上门讨债的眼神,目光在我和迹部景吾之间反复流连。
迹部景吾顿时露出食不下咽的表情,我吞下喉咙口的食物,视线越过道明寺司,落在迟了一步走近且眼神讶异的‘弟控’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道明寺司有些郁闷(?)的问道,喷火的眼神仍是盯着我,脸色黑色象是可以拧出墨汁,“我找你好久了。”
两句话听着对象也分别是我和迹部景吾,差别对待那叫一个明显啊——我眉梢重重一抽,还来不及张嘴,边上双臂而站的女子猛地一掌拍在道明寺司后脑勺上。
“你对女孩子什么态度,不良少年吗混账!”
姐姐大人甚是威武————我满怀敬畏的看着生猛教训弟弟的道明寺椿,冷不丁打个寒颤,不小心联想到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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