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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花样)丑鱼-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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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迹部景吾飞快的回答,脚下一面退出屋内,一边探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我已经通知北井燎。”三条樱子冷静的说道,“给他盖件东西,然后把人搬出来,里面氧气不足,可能是晕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等迹部景吾和道明寺司联手把人弄出来,其他人也听到动静赶到附近…只是,少了南泽。
三条樱子远远看了看美作玲,面上绷紧的神色松弛下来,视线环顾周遭一圈,显然也发现南泽失踪却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记得平安夜那晚吗?你听到几声枪声?”
迹部景吾听她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却也没多想照实回答道,“三声,怎么?”
“津川却只中了两枪。”她缓缓抬起头盯着天花板,语气平常到似是讨论天气,“那是因为警察制式手枪第一发是空弹。”
顶上落下的灯光映进她的眼底,迹部景吾看到那里面有浓厚的黑暗翻腾不息。
“南泽计算好街区巡警的路线,又透过某种方法诱使津川逃离酒店到和他约定的地点,袭警夺枪杀人,补充射出的子弹把枪支还给巡警,最后返回现场。”
“目击者?他是注视仇人的尸首,借此平息愤怒。”
“你不是说警方检测火药和血迹反应都毫无异样吗?”迹部景吾愣了下,立刻想到当时她说过的话,“当时为什么不说?”
“他脱掉防水外套反穿,开枪时戴的手套随便找个角落藏起来就行;人总是容易被第一印象蒙蔽。”三条樱子慢吞吞的低下头,目光缓缓落到他身上,勾了勾嘴角,“我不说是因为当时没有无辜者。”
☆、第一百零九章
外面传来喧哗的时候;南泽正盯着面前的棋盘,思考如何迎击对手的攻势并以最小代价取得胜利;踢踹声之后是门扉倒下的撞击,隔着一段距离听上去仍是壮烈。
拈着黑色棋子的手指停在半空,南泽抬眼看了看对面神情不变的老朋友,想了想,收回手将棋子往边上一丢;沉沉的叹口气,说;“我输了…”停顿几秒钟后复又问道,“不去看看吗?”
晚餐后邀请他过来下棋消磨时间的老朋友眉骨微微一跳;却不说话,倒是一旁观战的新垣不时回头望着半开的门扉,表情里透出些挣扎的不安。
而后外面传来惊呼;以及更大的混乱。
新垣终于坐不住,起身象是想去一探究竟,走出几步又停下身形,回过头来,眉宇间微微带了些惶然,视线游移不定。
见状,南泽跟着站起来,刚刚绕过横在两人间的棋盘,始终沉默的老朋友忽的开口,“你坐着罢——我去看看那小子弄什么玄虚…”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老朋友将他按回原先的位置,低下头眼神闪烁似是要说什么,静默几秒钟最后沉沉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转身就走,再没说一句话。
纵使听见老朋友临行前隐晦的叹息,也心知肚明按在肩上那手的力道代表着什么,南泽仍是不动声色坐着,不肯也不允许自己给予任何反应。
新垣跟着离开房间,踏出房门的那一瞬间她回过头默默看了他一眼,昏暗的光线下,女子嘴唇微不可察的颤抖,脸色苍白。
不多时,一前一后两道脚步声渐行渐远,安静下来的室内仿佛陷入死寂,南泽略略抬头,对着天花板低声叹息。
他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到了。
垂眼,目光飞速扫过半途而废的棋局,南泽抿紧唇角,探手拈起方才扔掉的棋子,空茫的眼睛终于凝聚一丝笑意,“将军——”
指尖的黑棋压在关键位置上,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悲凉。
旧友重逢的喜悦仍未散去,永别的时刻已然逼近。
随后南泽站起来,慢条斯理整好衣角,不疾不徐朝着早已选定的隐秘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
十几分钟后,南泽行走在雪夜的山间,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声响,空无一人的山道除了他呼出的白汽只有头顶微弱天光陪伴,或许,还有枝骨嶙峋的树影。
对于普通人来说夜晚的山林极是危险,对于南泽来说它却象是自家后院一样安全;在岔道口停下步伐,只要再两分钟就可以融入这片森林,南泽回首远眺山脚,下方黑黢黢一片,密林枝桠间隙里那座散发昏黄灯光的庭院人影幢幢,显然,此时那里面陷入慌乱,而这一切是他造成的。
他将那个口无遮拦的小鬼置于死地,倘若不是运气好…
好吧好吧~其实他不是很在意,最想做的事已经全部完成,别的性命收割与否无关紧要,南泽勾了勾嘴角,露出冰冷的笑意,半晌,他返身,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放归黑夜。
………
一切尚未发生前,南泽有着愚蠢而浪漫的人生观,或者说,第一次庭审结束之前,他依然无可救药的相信法律的'公正'。
可惜,现实再次狠狠摧毁南泽的信仰,好比当年他坚信婚姻的忠诚却被妻子毫不留情抛弃一般,这次,他依仗的'正义'虚伪的饶恕了显而易见的三名凶手。
没有人知道,那时潜伏在审判厅一角的南泽内心有多么崩溃,他几乎用尽全部自制力才没有当场冲上去撕碎那三个畜生,他都听到了,那些借由琐碎证据拼凑而成的经过,也看到了最可怕的片段。
没有人知道,他几乎疯掉…或者,没有几乎,他已经疯狂。
第一次庭审结束,南泽就开始监视被指控的那三个人,藏在隐秘的角落,恨意滔天的凝视。
对于出生高野山区成年后即是职业猎人的南泽来说,繁华都市也不过是钢筋森林而已,南泽家的男人都是天生的猎手,只需要克服猎物转换的心理障碍,没有哪个目标能够逃脱罗网。
刊登在报纸上的那个凶手故事很快就帮助南泽解决那个问题,那三个凶手,已经不被南泽认知为人类,它们是恶魔!是畜生!
他注视着它们在法庭上满脸无辜的推脱罪责,连同它们的家庭私下里不顾体面的用尽手段,没有人记得他可怜的女儿,全部人都遗忘他惨死的舞子。
那天,南泽记得那天他悄悄跟踪三个人中的某个家庭时听到的消息,那家人得意忘形的讨论着事先收到的内幕,通过某些渠道得来的法庭的判决意向。
————'无罪'。
那一刻,南泽内心残余的微弱信仰彻底粉碎,于是他冷静的离开监视地点,回到暂时栖息地后拿起刊登真相的报纸,盯着上面配合配着文章的那张图片,然后,出门去寻找图片里的那幢建筑物。
那是一张简笔画,内容是从某个高度俯视最高法院出口,大概除了南泽,没有谁注意到那个角度会是绝佳的狙击点,除了那张画的作者,或者还有那篇文章的撰稿人。
此时此刻,南泽彻底明白那张画透露给他的信息:是否惩罚逃脱罪责的凶手的决定,他无法抵抗那个诱惑。
………
南泽找到那个地点,位于最高法院七百八十码左右的某幢居民楼顶楼,不出意料的,他还从狙击点的混凝土裂缝里抠出一张纸条,用透明胶带密封的,印刷铅字黏贴的留言上写着:
'谁无罪,谁就可以向她丢石头。'
于是,最后判决之后,南泽透过狙击枪瞄准镜自己审判第一个罪人。
他在法庭外当众狙杀小仓。
接下来,一切就顺理成章。
那句出自圣经的话,南泽通过计算它的笔画,按照数字顺序从'凶手自述'里拼凑出藏匿其间的第二种提示,之后他透过跟踪确认被特别刑侦组保护的人,毫不费力的冒充警方诱导惶惶不安的第二个罪人离开保护圈。
他在深夜闹市巷角枪杀津川,然后耍了点手段从容脱身。
最后,第三个罪人…甚至不需要南泽绞尽脑汁,那个吓破胆的废物很容易就自投罗网。
较之前两个,第三个人的处理南泽最从容不迫,他将对方生生肢解,和对待他往日里狩猎收获的生物一般无二,他还记得最后那个头颅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惧,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瞪着空气…
南泽觉得无比愉悦,热臭和腥膻带来的颤栗里,不可否认的,还有疯狂的放松,他从得知舞子失踪开始日日夜夜的惊怕与希望,最后收到死讯的绝望,看着仇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又不得不理智按捺的苦闷,亲耳听到审讯结界的崩溃…
所有混乱,都在他双手沾染鲜血的那一刻化为虚无。
南泽知道,一切终于过去了。
有始有终,狩猎从他开始,自然也该由他结束。
………
生命终结之前南泽回到高野,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人生几乎拘于此地,所以,死亡也将归于这片森林。
舞子失踪后他离职前往找寻,现在,他回来。
南泽通知了新垣,然后让她转告另外一个朋友,他想,在结束之前至少知会故人,以免两年多未见的知交一直牵挂下去。
然后,南泽碰到了最后一个意外,同时也解开本以为会带进坟墓的谜团。
朋友的孙子身边那个女孩子。
————南泽对她不陌生,那个女孩子在他设法伏击津川时遇见过,深夜巷角之前,也是那个女孩子出点状况才引得藏匿的特别刑侦组暴露。
南泽原本没有注意那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在对方说出那句话之前。
'死者没有任何过错,生者承担全部罪责。'
南泽想,他大概猜到是谁让他大仇得报,虽然没有证据,不过同类之间总是有那么点微妙的感应,所以,因为某个小鬼口无遮拦点燃的恨意貌似也没那么激烈。
他动了手,又特意留下破绽,至于那个小鬼的死活就看对方运气,或者看那个女孩子愿不愿意施以援手。
南泽察觉得到那个女孩子和那个小鬼带来的人之间的似敌似友的模糊关系,她如果愿意,这会是化解敌意的机会,反之,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想这大概是他力所能及的最后一件事,至于结局如何,已经不再是他关心的事。
这世上已经没了他需要留意的人或者事,他真正了无牵挂。
………
雪后的冬夜里极是寒冷,吸入胸腔的空气也象是结了冰,压得心脏沉甸甸的疼。
南泽半倚半靠在山洞入口岩壁边,被兽夹伤到的脚踝经过这段奔波已经失去知觉,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故意踩到陷阱,或许是不小心,谁知道呢~
然后,迷迷糊糊走完剩下的路程,甚至忘记打扫痕迹,南泽知道身后断断续续的血迹会引来什么,可是,谁在乎。
当刻骨疼痛刺入脑海那一瞬,他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恍惚间和杀戮的情景重叠,最后的目标落入他手中,当利刃生生剖开猎物胸腹,淋漓的血与肉沫四下飞溅,欲呕的腥膻带来的是恐惧与快感。
以及,解脱。
那三个人,他不愿意承认是'人'的三个人,他们虐杀他的舞子,然后他杀了他们…却原来,到最后,他竟和他们变成一路货色。
仰起头,侧首极目远眺外面的天空,漆黑的、冰寒刺骨的夜色下,南泽无声的嗤笑,随即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世界归于死寂。
☆、第一百一十章
黎明的时候进入山林搜索的警察带回了结果。
那些声响由远及近;纷纷扰扰终于撕破微弱晨光里粉饰太平的宁静;我收回盯着窗扉的目光,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偏头看着身边同样枯坐整晚的迹部景吾。
他的脸色微微泛白,眉宇间掩饰不住疲倦,下一刻,他察觉我的注视;凝固成雕塑状的身姿缓缓动了动,他扭过脸来对上我的视线;灰紫的眼眸慢慢注入神采。
良久,他扯动僵硬的嘴角;象是试图对我露出微笑却不知何故失败导致神情微妙的扭曲,“出去看看…我们…”说话时声线沙哑干涩,连带有些词不达意。
我与他静静对视几秒钟;而后点点头,“那走吧——”我扶着膝盖起身,眼角余光里迹部景吾探出的手在半空稍稍停顿,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落到我的肩膀上。
“记着,你什么也不知道。”他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道,眼神略有些急迫的盯着我,攥着布料的五指渐渐收紧,力道大到超乎寻常,“无论是谁询问你,包括我祖父。”
“听着!樱子!你什么也不知道!”他一遍一遍的重复,并且要求我做出保证,“我会应付所有人,你只要安静呆在我身后,记住!”
“我知道,我知道。”我重重地点头,张开的双臂爬到他腰上,然后收紧臂弯,用最简单易懂的姿势回应并安抚他外露的忐忑。
我想,会发生这般温存情况大概是因为两人相识以来,迹部景吾第一次在我面前清楚表现出他对无法掌控的形势的不安情绪,虽然时机不合适,我仍然对此抱有一定程度的喜悦。
他的惶恐,相信大部分是因为即将来临的风暴中他尊敬的祖父多少会涉及,在我面前表露出不成熟的另一面,是不是表示着无论好坏他都愿意让我看到。
这样的坦诚相对,是不是代表着我与他两人…在相互了解的道路上前进了一步呢?
许是我不合时宜的走神过于明显?发现这点的迹部景吾神色顿时凶狠起来,他立刻收起小心翼翼的忧心如焚,重重哧哼一声,咬牙道,“居然会担心你,本大爷果然是白痴。”
扔下一句不知算不算恼羞成怒的话,随即掉头就走,也不管我小缀步尾随伸手攥着他衣角的讨好动作,坚定的留给我一个后脑勺。
………
等我和他走出房门就发现其他人也正不约而同的往庭院内聚集,想必大家都等候已久,才会在最短时间内作出相同举动。
迹部景吾拉着我走下回廊,安静的混到站在露天庭院里的众人当中去,我默默环顾四周在心里点了点到场人数,毫不意外的看到这家民宿的女主人新垣太太,她在迹部景吾的祖父身边两人俱是神情肃穆。
再过去些距离的位置是道明寺司与美作玲,两个男孩肩并肩站在一起,样子有点象取暖的小动物,眼神闪烁,顾盼间夹杂着微弱的不安。
当道明寺司的视线对上我的,他的表情停顿几秒钟,方才挣扎着挤出一抹友善,随后故作无意的把眼神转到别的方向;美作玲的模样看上去仍有些虚弱,然而,他却是这里的人当中表面看上去最为镇定的一个。
没有人开口说话,偶尔有视线短暂交汇也迅速转开,每一张脸都带着压抑的空洞,似是冬季彻骨的寒冷渗入血脉,连发出声音都困难,站在这里的人望着同一个方向,沉默的等待着答案揭晓。
………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结果,想来其他人也心照不宣;所以,当以北井燎为首的一群人出现时,气氛甚至有些过于平静。
那群人挟着厚重的寒气,个个步履匆匆,身上或脸上多少带了点泥泞刮痕,走到庭院开阔处停下来后,北井燎越众而出,片刻之后抬手挥了挥无声示意,站在后方的人随即让开,被簇拥在中央的情景暴露在天光里。
那是一架简易担架,用沾染暗色污渍的粗布覆盖,那下面…
“我们找到他…”说话时北井燎的神色阴沉目光涣散不知看着哪里,短暂停顿后他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外面的车辆已经准备好,马上就送走…”说完,他象是忘记后续内容就这么呆呆站着,与众人面面相觑。
寂静中不知谁发出短促的惊呼,有道身影跌跌撞撞扑上前,是新垣太太。
她在担架前堪堪刹住身形,颤抖着探出手臂,指尖触到粗布那一刻复又触电似的收回来,然后,她从喉咙深处发出尖锐的抽泣,整个人蜷缩着蹲下,双手捣住脸,压抑的悲鸣开始在庭院上空回荡。
时间象是在此处定格。
又过了一会儿,迹部景吾的祖父从仿佛静止的人群中走出来,站到担架边,沉沉的叹息,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拉起新垣,随手将她交给边上北井燎带来的某个人,之后他扭过脸环顾周遭,唇角抿成一道直线。
“景吾,你跟我来。”抬手遥遥指定迹部景吾,稍嫌冷淡的声音,语气平静,眼神却意外的锋利,“有些事需要你的解释。”说罢看也不看旁人就抽身离开。
我偷偷的斜眼站在身边的迹部景吾,发现他明显散发出僵硬而紧张的情绪,只不过他很迅速的将异样掩饰下去。
“啊嗯——”迹部景吾低低的应了声,一边微微侧首用余光睨了我一眼,灰紫的凤眸深处藏着慌乱,然而,他却又在对上我的视线时嘴角勾起弧度,似是安抚的微笑,‘别担心’他用眼神这样说。
飞快扫了眼已经走到木质回廊内的祖父,迹部景吾低头理了理自己的仪容,深吸一口气方才迈开步伐,走出几步猛地停下身形,扭头,他凶恶的目光依稀是警告‘敢不照我的话去做试试看?’,待得我挑眉,他只留给我好比要奔赴战场的悲壮背影。
………
目送某个无意识浑身萦绕着‘见家长导致心情七上八下’气息的身影慢吞吞消失,我默默抽了抽脸皮,视线平移一段距离,落到另外一个方向。
北井燎的人马撤退得差不多,包括新垣太太也被带到别的地方休息,不知什么时候美作玲的随从也不见踪影,此地现在剩下的就是四个人。
看着六只默默凝视着我的眼睛,我抬手掩住嘴角,干巴巴的说道,“好冷——”不单是天气还有你们的脸色…
话音刚落,道明寺司立刻翻个白眼,美作玲无奈的看看他又看看我,耸耸肩假惺惺的浅笑,北井燎板着泛青的脸,沉默半晌率先开口说道,“那我们都进屋子里去,按照程序给三位做一份笔录,或者…谈一谈?”
后半句话北井燎边说边用略有些紧张的眼神盯着我,破釜沉舟的样子象是如果我拒绝,他就要采取什么措施似的。
于是,我退开半步将通往自己房间的路线让出来,同时点点头,“做笔录。”等北井燎抢身擦肩而过,我示意另外两个人同行;边走边暗自盘算待会如何脱身,‘谈一谈’?我可不认为现在是好时机,或许根本没有好时机,毕竟没什么可说的。
………
没等到我采取任何有效手段,做笔录的中途北井燎就被叫走,似乎是哪里出了很大的意外,因为前来召唤他的人眉宇间满满的都是焦急。
听完下属附在耳边的低语,北井燎扭头用极其诡谲的眼神盯了我一眼,接着连句交代也没有就急匆匆出门去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杳无音讯。
被丢下的我和道明寺司、美作玲三人坐在房间里静静对视,没过多久,又有不认识的人闯进来撞破伪装的宁静,这次却是美作玲的事,警方希望他带来的人手去支援,这使得原本清清嗓子试图挑起话题的美作玲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
美作玲把道明寺司一同带走,理由是他身体尚未痊愈,作为发小的道明寺司难道不该将他们的友谊发扬光大?
多么堂而皇之的借口,我冲着满脸义正言辞的美作玲凉凉的龇一口白牙,也不点破他分明是防备我的用心,皮笑肉不笑的任由那两人离开。
一直到中午我都独自坐在房间里,等稀薄的阳光略过屋檐投在门前小小一块地板上,消失近四个小时的迹部景吾一阵风似的卷进来。
静静看着他挨着我坐到矮几边上,然后接过我递给他的茶盅,连续灌下五杯茶水,我手中的提梁壶见了底,心神不属的迹部景吾才象是猛地惊醒。
“好烫!”他边叫边忙不迭把捏在手里的茶盅丢到案几上,回过神的灰紫凤眸瞪得浑圆,脸颊也泛起红晕,嘴里嘶嘶抽气,一副被欺负了的炸毛模样。
我顿时心情大好,放下茶壶,拿起给自己留的半盏茶,凑到嘴边,呷一口,含在嘴里几秒钟方才咽下,同时挑眉,斜睨他。
“你——你这——”他咬牙切齿状,肩膀微微颤抖,良久又泄气似的垂下肩膀,表情呆滞的瞪着我,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又等了一会儿,象是终于调整好的迹部景吾抿了抿嘴角,眼底所有纷乱沉淀下来,他压低的声音有点空洞,开口却说了令我猝不及防的话。
他说,“我要去德国。”
………
思绪卡壳几秒钟,我愣愣地放下手里的杯子,耳边听到自己发出的不知所云的单音,“哈?”
你说…什么?
缓缓的对上他的眼睛,我从那双灰紫凤眸里没有看到任何开玩笑的迹象,同时也看清楚倒映在那里面小小的僵硬且苍白的,自己的脸。
他平静的宣布,“我要去德国上高中。”
☆、111终章 之二
不可否认的;迹部景吾是想看三条樱子有什么反应,当他用平静得象是宣布晚餐要吃点什么的语气重申决定,“我要去德国上高中。”
这一刻,只有迹部景吾自己知道他的心脏跳动频率是有那么点不对劲的,至于他究竟想看三条樱子露出怎样的表情,却是没有头绪。
大概是从认识到现在她的表现始终波澜不惊;迹部景吾想,倘若能看到三条樱子失态;他或许会有点成就感?
迹部景吾之于三条樱子,多少是特别的————迹部景吾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
……然后呢?
然后;三条樱子的眼睛微微睁大,嘴唇抖了抖象是想说什么,最后偏又抿紧嘴角一言不发;随即她垂下眼睫,放在桌上的手慢吞吞蹭到茶杯,停顿片刻方才握紧杯身,收紧的手指指骨关节略略泛白。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迹部景吾也不急着解释,仍旧静静看着三条樱子;又过了很久,他看到握在她手中的杯子微微一颤,而后她抬起眼睛,目光对上他的。
“啊——之前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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