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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东都之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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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直说吧，李世民让你来有什么事？”
李靖脸色难看了一分，还是开口道，“秦王殿下希望能向唐将军借粮草五千担。”
唐天眯了眯眼睛，“据说所知，李阀不缺粮吧。”
“李阀不缺粮，但是秦王殿下缺粮。”李靖叹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道，“皇上实在是偏心的很，这是要给太子殿下清除障碍呢。”
唐天没想到李渊居然敢断李世民的粮，甚至还在太原一战至关紧要的时刻，“他就不怕他老家太原给别人占了？”
“哪儿那么容易，刘武周不过是仗着突厥撑腰抢占了先机而已，李阀剩下的军队皇上都交给了太子了，人数就比刘武周的人多，再加上与秦王一战刘武周损失必然不小，李渊怕是想着秦王失太原，李建成夺回太原，这不是给李建成造势是什么。”
李靖说道后面也不叫皇上和太子了，直接直呼其名了，对他们的作为很是看不上，“没见过偏心偏成这样的，而且还听信谗言。认为秦王殿下功高盖主。迟早要犯上作乱。”
唐天挑了挑眉，谁那么有先见之明啊，李世民之后可不是要犯上作乱嘛，不过也是被这样逼出来的。李渊太过贪生怕死了，宁愿要个窝囊的继承人也不要个杰出的继承人。
“咳咳，秦王殿下说了，这粮食按照市价向唐将军求购。”就看唐天抓着李建成和李世绩之后死要钱的样子就知道此人爱财啊，不过倒是没见他本人多奢华，多是用于军中建设，所以李世民才让李靖来与唐天做交易。唐天绝不是什么落井下石的人。
“我凭什么要把粮食卖给敌人呢，我可以卖给寇仲去啊，寇仲那小子手里可有杨公宝库的财宝呢。”不过杨公宝库的银子被唐天扣了一半，美其名曰运输费和保管费，寇仲也有心要还唐天的人情，便也没有计较唐天扣了多少，反正到寇仲手里的已经够他的少帅军吃喝不愁一段时间了。
“秦王殿下绝对不是洛阳的敌人，这个唐将军可以放心，而且唐将军怕是也知道现在的局势，李建成就算反攻下太原也不是个守城的料，只有秦王殿下可以在太原一线帮助唐将军给东突厥施加压力，也守在长安抵抗的住西突厥的来袭。”
唐天伸手摸了摸嘴角，那里火泡已经消下去了，但是还有个小疤，石之轩说过两天自然脱落了就好。
李靖的话说的是对的，跟李建成和李渊的李阀合作不如跟李世民合作，至少李世民有足够的大局观。
“李世民可控制不了整个李阀。”
“此次李渊的做法已经伤了秦王殿下的心。只要守住了太原，秦王殿下会更进一步的。”
“我考虑一下。”
“唐将军时间不等人，太原的粮草只能支撑不到十天了。”李靖面露焦急之色。
“明天我就给你答复。”唐天说道，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定夺，但是帮李世民总有些不甘心，让他想象条件先。
不过唐天的条件没想出来，寇仲来了，跟着他的还有李秀宁。一见这个组合，唐天便知道李世民没有把筹码全部放在他的身上，还跟寇仲求援了。
“是我自己做主找寇仲帮忙的，请唐将军不要见怪，我二哥的确是真心实意与唐将军合作。”李秀宁一开口便是为他哥哥说话。
唐天看向寇仲，“你这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唐大哥，你别胡说，我已经与李小姐说清楚了，我帮她只是因为我是个汉人，见不得突厥人在我汉人的土地上耀武扬威的，现在只有唐大哥和李小子合作才能压的做突厥的势头，当然我也会在后面支援里面，粮草，武器，我都可以借你们一些。”寇仲连忙反驳道。
唐天瞄到了李秀宁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难堪然后又转为平常，眼神里却藏不住伤心之色。李秀宁肯定对寇仲有感觉的，只是她与柴绍已经有了婚约，柴家的势力够大，她没有能力悔婚，自然无法与寇仲在一起。
“我已经跟李靖说过了明天给他答复，李小姐也跟着一起等明天吧，寇仲你来，我有话问你。”唐天不管李秀宁的反应，拉着寇仲便走。
“来说说，你在许昌都跟徐子陵干了什么？”
☆、第 65 章
听到唐天的问话；寇仲先是尴尬了一下，然后脸色暗淡了下来，“那天一大早陵少就走了，到现在陵少还不肯跟我说一句话呢。”
说完这话，寇仲怒视唐天；“唐大哥；都怪你；虚先生说对付陵少这种人，要温水慢慢熬，总能熬出头的，这样一下子走到最后一步，只会让陵少跟我越来越远而已。”
唐天咳了两声，“我哪儿知道陵少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啊，他不是一贯心软嘛，怎么对你就没软下来呢。”
“陵少看上去老好人的样子，其实内里不知道多倔强呢。这回怕是下定决心不理我了。”寇仲又沮丧起来。
“你就没对他说下你的感情，然后主动争取一下，让他给你一个机会。”唐天觉得他看人不应该这么差吧，就算有倔强的性子也是应该对待仇人才是。徐子陵与寇仲可是过命的交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绝交，特别寇仲都委身在他身下了，他怎么也应该为寇仲的牺牲感动一下吧，就算对寇仲没感觉，也会好言劝说让寇仲歇了那些心思才是。
“他根本就是躲着我，如果不是虚先生说他在彭城里住着呢，我都派人四处找他了，可是我一去找他，他就先一步离开，去了两次我就不敢去了，至少他在彭城啊，如果出了彭城，我去哪儿找呢。”
唐天转了转心思，说道，“我觉得徐子陵这不是在生你气，八成是生他自己气呢。”
“啊？”寇仲愣了一下，“他生自己气做什么？”
“就我对徐子陵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一个看到兄弟受困不帮的人，他当初都能帮沈落雁，现在怎么不出面帮帮你，让你从这段，也许他认为是错误的爱恋中走出来。”
“我不需要走出来……”寇仲反驳道。
“我只是举个例子，陵少不会那么无情的对待如亲人一般的你。你觉得呢？”
“嗯，我也不相信的，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寇仲哭丧着脸。
“你就不能换个方向想啊。恋爱中的人智商果然是负数。”
寇仲也没在意唐天口里的智商是什么玩意，只是问，“怎么换个方向想？”
“陵少可以包容其他人的错误，这个其他人肯定包括你，但是有个人的错，他可能很难原谅。”
“谁？除了杀了娘的宇文化及还有害死素素的香玉山，难道还有谁得罪了陵少我不知道的？”
唐天意味深长道，“他自己。”
“嗯？”寇仲疑惑的发出声来，看向唐天。
“难道还需要我再说清楚一点吗？他之所以如此逃避于你，是以为他可能感觉到了他自己对你的感情也不一般，所以他无法面对你，甚至他自己觉得这种感情是错误的，所以他要扭正自己的感情取向，所以在那之前他不是不见你，而是不敢见。”
“你是说陵少其实内心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无法放开身心接受我？”寇仲眼睛一亮。
“虽然自古有龙阳断袖的故事，但是男男在一起毕竟少数，而且汉武帝之后更多的是富贵人家养着个把娈童，算是一种炫耀的象征，所以男男在一起被加了不少世俗眼光在里面，变的淫秽不堪，一时想不开也是正常的。这时候你就要主动点，你的功夫又不必陵少差，真正打斗起来，陵少肯定不愿意伤你，只要你制住他，跟他说开了不就行了，对付陵少这种性格的人，你就要强硬一点，要相信他嘴上说不要，心里肯定是想要的。”
“真的？”寇仲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毕竟唐天的信誉因为之前的主意已经大打折扣了。
“哼，不信拉倒，以后感情问题别来问我，回去问你的虚先生去。”唐天作势要走，寇仲也没拦着，只是起身道，“你帮我告诉李三小姐一声，彭城有事我先回去了，然后记得要帮李世民啊，国难当头，私人恩怨先放一边，等我搞定了陵少，就去帮你们对付突厥。”
唐天看着寇仲门的都不走，直接从窗子翻出去的举动，叉腰咧嘴，“你怎么不国难当头把私人感情放一边啊。”
寇仲就这么走了，李靖和李秀宁都有些失望，不知道是失望少了个人说服唐天呢还是失望居然没时间交流下双方的感情。
“我也不废话了，粮食我可以卖给你们，甚至可以比市价还便宜一成，但是李世民必须确保如果他有一天能够坐上那个位置，绝对不会让他的士兵进入洛阳城一步，别跟我耍什么文字花招，就是代表洛阳城是脱离他大唐统治之外的自我治理的区域。”
“唐将军之前已经与皇上有过约定了，秦王自然会遵从的。”
“他能毁了他老子立的太子，就能毁了他老子立的约定。不得不防啊。”
李靖脸色一僵，“秦王殿下并不会毁了太子殿下……”
“行了，别跟我打官面文章，只要他答应这个要求，粮食卖给你，甚至在以后他与李建成对台的时候，我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如何？你能替你们秦王做决定不？”
李靖思索了一番说道，“成交。”
“哼，是粮食成交呢，还是我给他的帮助成交呢？”唐天坏心的问道。
李靖抿嘴犹豫道，“只希望唐将军能够遵守诺言。”
“放心，我会兑现我的诺言，应该是我担心你们事后反悔呢，不过如果你们反悔的话，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我唐天说到做到。”
李靖留下了一份盖着李世民私印的承诺书，然后带着五千担粮食离开了洛阳，李秀宁跟着一道走了。唐天把心思又放在了河对岸的突厥军上。
“我要去烧了他们的粮草。”唐天对突厥的厌恶，让他无法安定的守在黄河以南，等着李世民从太原突围之后与他一起对付突厥大军。他单枪匹马也打不过突厥的一只军队，但是烧粮草这种对战中常出现的情节，倒是可以单枪匹马的干。
“怕是不容易，突厥现在的营地距离他们的都城甚远，粮草是重中之重，必定把手森严，以赵德言狡猾的性子，怕是会设置很有假粮仓，引人上钩。”石之轩接口道。
“就没办法找到突厥的真粮仓？”
“突厥现在占地颇广，怕是真的粮仓也分散着放呢，之前夏王窦建德麾下的粮草不会少，肯定已经被突厥兵占了，如果突厥跟刘武周要粮草，以刘武周贪生怕死的性子，肯定会给，烧粮草的作用其实不大。关键还是怎么把突厥军逼的狗急跳墙不得不度过黄河来打我们。”
“看样子跟李世民合作还是真是对了。”
“也不全对。”
“怎么说？”
“你想过跟李世民合作打败刘武周和突厥大军之后，黄河以北的地盘算谁的吗？你天策府的据点毕竟是在黄河以南，你对黄河以北的局势都不清楚，名声也不够响亮，但是李世民不同，李阀的老家在太原，他们在黄河以北有根基，然后李渊在长安登基之后，他们在黄河以南也逐步打下了基础。李阀根本不用在意黄河的阻隔，而天策府的根基还没有深到可以穿过黄河，去震慑黄河以北的势力。问题既然存在，迟早会显现的。”
“如果我只是想打退突厥军队，并不想占领北方的地盘会如何？”
“如果李世民够狡诈的话，等北方局势稳定他必然要对洛阳下手。但是现在看来，李世民是没有那个念头的，但是人都是会变的，防患于未然。”
“这样说来我还是要跟李世民争夺北方的土地？”
“一个河南江北区域就够你忙的了，连跟我说话的时间都没多少，如果有了河北的土地，怕是我们时常要分隔两地了。这是我不愿意的。”
“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其实听魏南说了一些事，我倒是觉得你之前利用流言对付李世绩的方法不错，你这次借粮给李世民不用遮遮掩掩的，高调点，最好是让人觉得你卖了粮给李世民，李世民一整个都欠你一份人情。”
唐天狐狸一般的笑了笑，“嘿嘿，这方法是我创的，你学的怎么会如我。”
最终从李靖走的那一路传出来的流言是这样的，洛阳唐天“免费”给“缺粮”的李阀老家太原送粮“一万担”，帮忙解除了太原受刘武周围困的危机。
一开始其实流言大家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啊，毕竟刚才打过一仗的双方，唐天怎么会给李阀提供帮助呢。
既然有疑惑，那么就有人会去解决疑惑，先是有人说看到李靖从洛阳运粮到太原了，然后洛阳的人对送粮一事，点头承认，那么李阀是怎么说的呢。几个上位者他们问不到，问下面的小兵总可以吧，军队人多，加上各种亲戚下人人更多。
李世民的人是知道自己缺粮的也知道李靖去洛阳带了粮食回来，对于流言，李世民一系的人对唐天是感谢的，这种感谢在别人看来，就是你们的确收了人家了粮了。
而李建成和李渊的人都知道这事是这父子俩暗中操持的，他们不可能说自己有粮食，那为什么李世民没有粮食呢，他们也不能说是这父子三暗中斗法吧，皇族不睦应该属于秘辛，自己可以心里知道，但是不能说，所以这些人就沉默以对了。沉默有时候就代表默认啊。
几方信息一对接，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流言是真的。
李世民和李建成两个在太原一边暗暗较劲一边要对刘武周，长安李渊心里也急呢，太原是李阀百年根基绝对不容有失，但是又要帮着大儿子对付三儿子，三人都忙的很。这个时候也没人到三人的耳边嚼舌根。所以流言在三个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传播开来。
等他们知道这个流言的时候，李渊三父子难得心里有了同一个想法，亏大发了，好名声全让唐天一个外人占了，他们还“欠”唐天那么大一个人情。
☆、第 66 章
有了唐天粮草的支持，李世民硬扛了刘武周不下十次的攻城；然后倒是刘武周自己手下的人反了水投靠了李世民；毕竟刘武周手下还是汉人居多；身后突厥人攻打中原不去阻止；跟着刘武周打汉人，有毛病，不过是稍微煽动一番，成效就很大。李世民夺回了太原周边的几个城池；刘武周缩回了自己的地盘；因为他投靠突厥人的事情；手下的士兵散了一半；如果不是有东突厥在他身后撑着；李世民有可能直接把刘武周的老家给端了。
刘武周一退兵；李世民便发兵占了太原以南的几座城池，直逼突厥在封丘驻扎的士兵。不过刚安定下来，李世民便收到了李渊的密信，让他退守太原，不得与东突厥的兵士正面为敌。
“你们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李世民脸色惨淡的问着周围的亲信。
“……怕是想借突厥之手，攻占洛阳。”李靖开口道。
“洛阳一失，中原地区难保，有了洛阳做后盾的话，突厥想对付长安，或者南下江南，都是及其容易的事情。”魏征开口道。
“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情，皇上不会不明白的。”李世民的另一个谋士裴寂说道。
“突厥占了洛阳的话，秦王殿下由太原发兵，皇帝陛下由长安发兵，如此夹攻，最后洛阳城必然会到我们手里，皇上大约是打的这个主意。”
“别忘了江淮还有少帅军，巴蜀岭南还有宋阀军队，只要长安的军队异动，宋阀的军队便可轻易取得长安，如果我们失了先机，最后攻下洛阳的便可能是少帅军。这里面的要好好合计合计如何两线作战。”
“这么说，我们就眼看着突厥人打过黄河不作为？那我们与刘武周等人何异呢。”李靖有些愤怒道，他是去洛阳借粮的，唐天的态度和心思还是很正的，对付突厥，决不让突厥进中原一步，手下的兵说的也是如何把突厥人打出我们汉人的地盘。其他人说着怎么借着突厥之手打进洛阳，然后再打突厥的策略，李靖是怎么听怎么刺耳，连红拂女在旁边对他使眼色，他也没在意，李靖此时能够清楚的分辩出李世民和唐天的区别，李世民已经从一个将军转变成了一个政客，战争只是政客夺取权力的手段，而唐天是纯粹的军人，保家卫国才是他的目标。他之前一直不知道唐天为什么要留着杨侗，现在他明白了，因为唐天不想做一个政客，而杨侗正好可以弥补这一点。
李靖一句话让整个议事厅沉默了下来，众人你看看你，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了李世民。李世民也皱眉沉默着。
李靖看着李世民的态度，心一下子落到的底，很明显，李阀已经跟唐天做了交易不再踏入洛阳一步，而依靠突厥兵是现在最好的途径。
大梁城营地，唐天一点一点的在地图上绘制着突厥军的兵力分布。封丘毕竟只是一个群县，无法收纳突厥两万的骑兵和四万的步兵，所以在临近的几个城池都有兵力分布，对唐天来说，黄河的川流和宽度根本挡不住他，轻功几个起落便到了对岸，他还是没有放弃烧粮草的想法，所以去了几次都是在探查敌情，并没有多做动作。
“如果三天之内，李世民不出兵对付突厥的话，你要做好一个人面对突厥军队的准备了。”
“嗯？”唐天抬头看向石之轩，“李世民想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我是李世民必然要跟你合作，但是李家的智商我实在不太敢恭维。”上次唐天说寇仲智商的时候，石之轩就留心了，事后找唐天询问了一番，后来说到李阀父子三个的争斗，唐天顺口就说了一句李渊和李建成父子拉低了整个李阀谋士团的智商。此后，石之轩就经常喜欢说智商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因为唐天跟他举例说，天上的文曲星智商满值一百的话，石之轩的智商就有九十九，至于唐天说的其他人的智商大约值，石之轩已经忽略不计了，他只要知道他拉高了整个天策府的智商就好。
石之轩顿了顿接着说，“李阀与突厥的关系晦暗不明，也许真的会看着突厥打进洛阳来，这样他们好以阻止突厥占领洛阳为借口，违背之前的承诺，打进洛阳。所以这三天十分关键。”
唐天冷笑了一声，“想进洛阳，就要看那帮突厥军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唐天看着地图上突厥军的分布，五万的人马已经被他全部查探出来，粮草不会距离这些人太远，有些标记的粮仓一看就是假的，建的倒是隐蔽，但是周围驻扎的军队不过五千来人，给其他军队运送粮草的人都不够。
石之轩走到唐天身边，手指在地图上指了指，“这三处，可以确定是有粮的，其他的还需要待定。”
“我可以去再去探探。”唐天开口道。
“不用探了，我与你一起去，烧了这三处和另外几处靠的近的。然后你回天策府，我去契丹和西突厥走一趟，哪怕突厥军真的过了黄河，只要你能坚守一个月，我必能让东突厥的后防线全线崩溃。”
“一个月？”
“对，放心，只要一个月。”石之轩对上唐天的眼神，鉴定的说道。
唐天心里有些感动，这几天他都在研究地图，以前可能还不知道地图上一小段需要走多长时间，现在一看地图就能自动换算成路途了，从洛阳到西突厥怎么也要二十多天，再加上他还要去契丹，石之轩定下如此的时间，必定是日夜兼程不歇的，这都是为了帮他守住洛阳城。
“你其实不用如此帮我。”
“我不帮你，那你说我该帮谁？帮李世民？帮颉利？”石之轩问道。
“自然是只能帮我了。”唐天抛去心中的那点感动，他在床上被石之轩压了那么多次。石之轩帮他都是应该的，“这次李世民打败刘武周居然没有慈航静斋的影子。”
“慈航静斋的师妃暄与婠婠的对决，最终婠婠赢了，接下去二十年，这个江湖就是阴葵派说了算了。不过阴葵派怕是不敢在你面前出现，但是长安那边阴葵派的动静可不小。”
唐天转了转眼珠子，便想到了武则天，李世民今年也有二十岁了，没几年武则天就出生了吧，到底是任由武则天弄的李唐乌烟瘴气呢，还是帮李唐除掉这个祸头子，唐天眼神闪了闪，李世民这就让你自己做抉择吧。
入了夜，唐天本来准备与石之轩趁着夜色越过黄河去烧突厥的粮仓，没想到突然有人说，宋阀有人请见。
来人便是宋缺的儿子宋师道，宋师道毕竟是宋阀的少主，唐天也不好怠慢，只得把烧粮草的事情退后了去。
“不知道宋少阀主远道而来有何见教。”唐天打着官腔问道。
“唐将军不必如此称呼于我，我与寇仲，子陵据是兄弟，叫了一声师道便是，此次也是从江淮寇仲那边急急忙忙的过来，半夜叨扰实在抱歉，主要是想早点来跟唐将军说下我宋阀对于北边突厥的态度，家父说了此战必定全力支持唐将军。甚至如若长安方向有异动的话，我宋阀的军队必定直攻长安而去。”
宋缺的眼光不错，将现在的局势看的十分清楚，也做出了决定，很符合宋阀的以汗统为尊的原则。
“你说宋缺当年真的是为了梵清惠放弃了做皇帝嘛？那他现在是放下梵清惠还是放不下梵清惠，到底还想不想做皇帝了？”唐天见过宋师道之后，便跟石之轩说了说。
“当年的宋缺有一份矛盾，是刀道重要还是皇位重要，最后宋缺选择了他的刀，只不过正好顺了梵清惠给的台阶下了而已。”
“那宋缺现在是刀道大成，准备完成他另一个心愿争霸天下了？”
“呵，不一定，到了宋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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