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将军checkmat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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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被点名的彭子谦站起来帮助艾尔拎起行李，从牙买加归来的艾尔甚至没有机会回家放下那些行李。

36个小时没合眼的艾尔比起至少还好好休息了一天的其他人不同，彭子谦在开车的过程中艾尔就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直到他们到达了艾尔的家。

“我送你进去吧？”彭子谦拉开车门拎起放在副驾驶的行李。

“不不不，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艾尔推托着，两个人走向了艾尔的家门。

刚刚走到家门口，彭子谦的手机铃声响了。艾尔对她理解的笑了笑然后接过行李“我自己进去吧……尽快回去帮赫奇他们。一有消息给我来电话。”

“哦，那好。”彭子谦点了点头，然后停下脚步一边翻手机一边目送着艾尔站在家门口打开门。

出乎意料的是，来电提醒是英格纳特舅舅。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对方会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但是彭子谦还是接起来“喂，舅舅？”

“阿黛尔，你现在在哪里？”相比内森之前的悠闲语气，这次他的声音简直可以用十万火急来形容。

‘怎么了？“听出了对方与平时明显不同的语气，她疑惑道。

“听着，阿黛尔，不管现在你在哪，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去找你的同事，不要出门！”

“嘿嘿，舅舅，怎么了？”内森如此没头脑的发言让她非常不能理解。她刚想细问问为什么，却听到背后一声枪响。

顿时她一愣，显然电话里面的人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开始更急切的呼唤她的名字，但是她没空理，因为她分辨得出这声枪响出自艾尔的屋子里。

几乎是马上拔出枪大叫道“艾尔？！”

但是没有任何回应，她马上打回总部请求支援，然后等了一分钟但是没有任何回应。这让她很不安，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出外勤的记录。这个时候她应该做什么？

凶手可能就在屋子里，她不应该贸然进去，但是同时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没有谈判，没有通牒……　艾尔也有可能已经遇害……

她不愿意去想那些可能的惨剧，她无视了电话里舅舅的叫喊挂断了电话。

几乎就在瞬间她做出了决定，她不能无视自己同伴的危险……也等不及支援，所以她必须进去。这么想着握紧了枪，她走到门前。

门是虚掩的，她小心的推开门，然后看到了溅在门口的红色液体大脑瞬间短路。她参与过很多案子，也见过很多尸体，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让她这么害怕。

她的感官在这紧张的一刻被无限放大了。她似乎听到了有扣动扳机的细小声音，然后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扑，但是动作还是晚了一步，她感觉到左手臂有撕裂的疼痛，但是死亡的恐惧战胜了疼痛，她举起枪完全不看目标的放枪。

然后躲在桌子后面，她听到脚步声，听到枪声，然后看到沙发旁边倒在血泊里的艾尔不知生死，红色的液体顺着艾尔的手流向她，左手臂已经没有了感觉，这些和她的恐惧感混合在一起。直到她听到脚步声的远去。

终于她慢慢的探出头，看到后门大开，她知道疑犯已经逃跑了。这一刻她不知道是应该有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是完全没有看到疑犯的沮丧或者其他，她跑向艾尔，失血过多让她甚至不敢动一下艾尔，她只能拽过沙发上沾满了血的毛巾按住艾尔胸口的伤口然后喊着艾尔的名字。

没有任何时候像这一刻让她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慢。

恐惧让她忘记了一切，直到远处有很多脚步声，然后有人强行把她从艾尔身边拉开，扶她上了救护车。

赫奇在接到彭子谦的电话的时候心都凉了，他和高登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冲向医院。然后他们在医院他们看见急诊室的红灯亮着。此刻他们无能为力只能祈祷，然后他们在骨科找到了正在包扎的阿黛尔。

她看起来非常不好，目光呆滞，全身是血。

“她受伤了吗？”赫奇悄悄拦住了医生问道。

“左肩膀擦伤，很幸运没伤到骨头。”医生如此回答。

至少不是两个都遭到不幸。此刻这是赫奇唯一能够聊以j□j的。谢过了医生，他走向坐在病床上的彭子谦。

“彭，你看到什么了吗？仔细想想，这对我们非常重要。”任何东西，如果她看到了任何对他们有用的东西……

但是结果让他们失望了，对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没看到他，只是听到他一直在喊，规则。”她的声音里带着很崩溃的情绪“我搞砸了，对吗？”

“……不不不，你做的非常好。”高登伸出手放在她的头上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艾尔会没事的，不是你的错。”

当一个人非常时期，总是希望有人在身边安慰他，尽管这可能不真实，但是他们需要安危。高登当然懂这个，但是当他尝试的时候他发现他的语言如此贫瘠。

艾尔的伤势很重，急诊一直到夜幕降临依然没有打开门，这期间小组的其他成员得到了重大突破，没有办法，赫奇留下了高登在此等待，自己返回现场指挥。

在他走了一个小时以后，急诊室的灯终于转绿，高登和吊着一只手臂但坚持在这一起等待的彭子谦马上站起来，迎着走出来的医生。

“她会好起来的。”医生见多了此类场景，自然是明白他们的意图，主动说道“现场的止血救了她一命。”

在医生说完这句话以后，高登和彭子谦同时松了一口气，高登转过头去拍了拍她没受伤的那边肩膀“现在，回你的病房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

在医院待着的第二天英格纳特舅舅就火速到达医院，看着坐在病床上的自己的外甥女无比自责。

“我很抱歉，阿黛尔。”内森说道。

“什么？”阿黛尔很奇怪他的言论，反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你的父母……”

“停停停。”彭子谦可不是想听什么歉意的话所以她打断了内森的自说自话问道“其实我很想问，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内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然后方才犹犹豫豫的开口“我只是看到了你们的新闻发布会……你舅妈很担心你。”

虽然化石这么说，但是彭子谦从他闪烁的眼神中看出了问题“你有什么没告诉我？”

“……”内森愣了一下然后装糊涂“你在说什么。”

“你在撒谎，你给我打电话时的语气很急促，jj在新闻发布会上只发布了我们的侧写，完全没有说这次疑犯是针对我们的……你现在在回避我的眼神……摸鼻子则说明你在掩饰什么。”

“……你答应过不对我侧写。”

“那至少你也伪装的想那么一回事，舅舅，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渠道得到了什么消息，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问，但是你要知道，作为一个研究犯罪心理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窥探别人**的习惯，现在特别是我的胳膊被打了个洞，而我的同事差一点就死了的现在。”

“……”

“舅舅，如果有一千个说谎的理由，就有一万个说真话的原因。”

“……没有任何理由，你只要相信，我会照顾好你就行了。”内森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这个时候门被再次打开，开门的加西亚看了看屋子里的两个人，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小心翼翼的问“我打扰了吗？”

“没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内森转过头对加西亚以及她身后的几个人握了握手说“阿黛尔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阿黛尔？”看着内森离开的背影jj问道。

“……没什么，我很好，只是我舅舅有点大惊小怪。”彭子谦马上回答道。

她肯定她的舅舅对她隐瞒了什么，但是她不想对任何人说，因为本能的她愿意相信她的舅舅是为了她好。

毕竟，太过信任，你或许会受骗，然而终日怀疑，你会饱受痛苦。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是她与她选择相信的亲人最后一次对话。

☆、第9章　犯罪心理8

在一个月以后彭子谦拆线可以滚出医院了。半个月以后回到医院拆完线她总算是彻底告别这该死的地方，被赫奇强制要求在家待了一个月以后，她终于还是待不住返回岗位了。

走进fbi的大楼里，正好遇见走出来的赫奇。

“嘿，赫奇。”她主动迎了上去打招呼。

“彭，你已经好了？”

“是啊，我回归岗位了。”在医院待了一个月她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回到fbi总部让她一身清爽，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m体质，不找工作做不行。

“你确定你已经可以？”

“当然。”彭子谦干脆的回答让赫奇打消了再慰问几句的想法点了点头放她进去。

“嘿！看看是谁回来了！”走进办公大厅，第一个发现她回归的是莫根，这个一贯风趣活力满满的黑人同事站了起来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拥抱。

“是啊，我回来了。”跟莫根拥抱了以后，她要面对的是围过来的同伴的嘘寒问暖。

“阿黛尔，你回来啦！”从楼上匆匆走下来的jj看到了大厅里多出的一个人先是惊喜了一下，走过来与彭子谦抱了抱表示欢迎，然后换上了无奈的表情“你回来就有任务了。”

“回来就是为了工作嘛！”

“大家去会议室吧。”jj转过头对身边的同事们说道。

艾尔是在彭子谦回来以后的一个月后归来的。她看起来精神没有彭子谦那么好这很能让人理解，没有谁在失去那么多血以后还能看起来和平时一样。

那时他们刚刚完成了一个儿童拐卖案子，回到总部。

当所有人围在艾尔身边就像一周前问候彭子谦一样关怀艾尔的时候，彭子谦站在最后面的位置。

与大家说完话，艾尔寻找的目光锁定在了站在最后的彭子谦身上。所有人自动的散开，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彭子谦看起来很不安，站在那里看起来局促不安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就连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是僵硬的。艾尔知道她在不安什么，所以她走过去。

“艾尔……你还好吗？”彭子谦觉得这样僵着一点也不好，所以她决定上前一步先开始话题。

“我很好，好多了。”

“我，我很抱歉。“向一个人道歉从来没有现在这么难，她不知道对方会说出什么，最差的情况是大概她永远都不想和自己说话了。但是如果她决定这么对自己，她也能承受。

艾尔没有这么做，她没有说话，但是走上来轻轻抱了抱她以示安慰。这种无声的安慰要比其他任何苍白的话语都要让人感动，在艾尔的拥抱中，彭子谦觉得自己自己长久以来的不安终于放下了。一切都回归正常了。

但是很快她发现她想错了。

彭子谦正和小组成员开始调查一件案子，那是一件神学院的连环□案，犯罪嫌疑人的升级速度很快，很显然又是一场争分夺秒的忙碌案子。

但是这一次他们并不怎么顺利，可以说是非常不顺利，所以为了吸引不明人物出现，他们甚至准备了诱饵，但是显然上一次在家里的遭遇让艾尔非常有心理压力，她并没有按照预定的计划进行。

因为没有在行凶时抓住他，所以他们没有证据起诉他，只好将他放掉。

但是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准备回去的时候，情况发生了突变。

警方接到了来自艾尔的报案，她说嫌疑人又一次找到了她并且威胁她，所以她只好行驶防卫权利杀了对方。

警方调查取证以后证实艾尔确实是正当防卫……但是组里的大家多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与艾尔工作的时间太长了，但凡丁点不对他们都能感觉得到。

回到总部的时候，坐在她背后的瑞德感觉到了回来的一路气场不怎么对的彭子谦，联想起之前艾尔的不对劲，他觉得他还是有必要问问，于是他用笔戳了戳彭子谦的后背。

“？”对方转过头来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出去喝杯咖啡吗？”瑞德提议道。

“……”彭子谦先是迷惑了一下，本想拒绝，然后看着瑞德有点尴尬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

走出fbi总部，瑞德倒是并没有找所谓咖啡厅的想法，并且看看这天色，估计想找开着的咖啡厅还挺难，所以他走到了一个小花坛边停下来。

“怪不得你约不到女朋友，就这么请人和咖啡？”彭子谦虽然心情不好，嘴上却不减调笑。

“呃……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想找个人聊聊？”

“……”彭子谦当然知道瑞德的意思，所以她可耻的沉默了，对方似乎还颇有耐心就站在他对面静静的等着，直到很久以后，彭子谦终于开口了，第一句话便是“是我的错对吗，我把事情搞砸了……如果我把艾尔送进屋，或者在第一时间不迟疑的冲进去，才是对的，是么？”

“……”瑞德对这个问题无法回答，因为他想起了更早前他和艾尔的那次谈话，那次艾尔跟他说她感觉到凶手将手伸进她的伤口，用血在墙上写字……这让他很难说如果彭子谦不迟疑的那一分钟会不会至少不给艾尔留下那么糟糕的记忆。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看着一脸沮丧将要哭出来的表情走上去模仿着记忆中高登的语气“你已经尽力了……”

待了一会以后他们一前一后走回去了。

蹲在大厅还没走的莫根很显然是在堵他们两个，不过并没有他平时的调侃语气，一脸严肃的走向彭子谦，伸出手将手机递给她。

那是彭子谦的手机，之前被瑞德叫出去时忘在桌子上。

她伸手接过来，刚想说谢谢，就听到莫根说“刚刚有你的电话……是英格纳特夫人的……”

“舅妈说什么事了吗？”彭子谦一边结果手机翻出通话记录一边问道。

“听着女孩……你要节哀。”莫根用语气沉重的说出了最让人意外的悲剧。

2010年9月28日，星期二。

那天晚上，艾尔犯下了她在她的职业生涯中最大的错误。

那天中午，内森英格纳特在纽约码头召开新闻发布会，但是一场爆炸将发布会变成了灾难。

内森英格纳特当场死亡，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告诉世人什么。

内森的死亡对于他的家庭来说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消息，对于彭子谦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内森就像是他的第二位父亲，这样的飞来横祸，是无法让人接受的。

彭子谦几乎是马上请了假然后飞回纽约。

但是迎接他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身上的多处因爆炸而带来的伤口已经被处理。

自从911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给她这么大的冲击了。

比起悲痛欲绝的英格纳特夫人和威尔，完全没有哭的彭子谦看起来要淡定的多，但是这不意味着她的心底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的不接受迫使她去了纽约警局。

纽约警局的人看过她的证件以后并没有多问什么就把那场事故的资料全部调给了她——此时这件案子已经已意外事故而结案——她看了很久的卷宗，动用她学到的所有东西去分析每一个字，但是她失败了，不得不承认，这份卷宗做的天衣无缝。

但是一种感觉隐隐的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凡是没有巧合，为什么偏偏在内森的新闻发布会要开始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的执着大概吓到了警局的人，第二天莫根和瑞德就来到纽约找到了她。

“赫奇接到了纽约警署的电话。”莫根简单的阐述了他们来此的原因“你不能利用职权打扰兄弟部门的工作。”

“……不不不这不是打扰，你觉得这是意外吗！”彭子谦站起来问道“我的舅舅在那里开新闻发布会，然后就爆炸了？你觉得这是巧合？莫根，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巧合好吗！”

“呃，实际上，研究表明，当人群密集的时候，发生意外事故的概率会大幅度提升。”在莫根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瑞德快嘴的说道。

“……”莫根给了瑞德一个白眼，但是已经晚了，他叹了口气重新看向面前一脸不信表情的女孩，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阿黛尔，你冷静点，我们来是为了帮你的。”

“……能陪我去看看幸存者吗？”稍微平静下来的彭子谦问道。

“当然。”莫根点了点头，然后对想要说什么的瑞德使了个眼神让他闭嘴，他知道如果不帮忙彭子谦也不会死心，比起让她带有主观臆断的调查，不如他们陪在身边。

这件事情无论是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好受，所以他们不会袖手旁观。

但是，事实是即使他们也有无能为力的事情。

幸存者，家人，卷宗，现场……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现实……纽约最近甚至没有与之相同的爆炸案和纵火案。

他们的专业是将一起连环犯罪整理找出共同点和特点侧写犯罪者，但是没有任何线索，他们就无能为力，不得不承认这的的确确如同官方所说，只是一场事故。

☆、第10章　犯罪心理9

内森英格纳特的葬礼三天后进行的。

在葬礼的当天，看着英格纳特下葬，彭子谦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就像是被抽离的感情，站在局外看着这场戏，看着周围人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感觉。

这是她第二次参加亲人的葬礼。第一次的记忆还是那样的清晰。因为是第二世并且早慧，她总是比同龄的孩子要懂得多。这让她不禁想起第一辈子，是不是家里对早逝的她也是如此心情，想到这她笑笑。

虽然她也很聪明，但是作为男孩的哥哥要比她更强，父亲去世以后，母亲和家里将所有的期望寄予哥哥身上完全忽略了她，但是即使如此……他们也是会伤心的吧。

彭子谦自嘲的笑容体现在脸上被人看到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先不提在外人眼中的感觉，就在瑞德的眼中便被他自动理解为悲伤过度。

在葬礼的前一天，彭子谦终于停止了折腾，看起来是接受事实放弃了。

在那之前他们都没有提出劝她放弃，因为他们知道这没有任何效果，在电话中赫奇明确的告诉了他们彭子谦幼年的经历，他们可以轻易的推测出是什么推动彭子谦加入bau的。

在悲痛面前，很多人选择了自暴自弃，还有一些人则选择了学会帮助别人。

所以面对第二次这样的打击，已经拥有足够能力的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除非她自己改变想法。

确定彭子谦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以后，莫根连夜回匡提科，在那还有一堆案子等着小组处理，在这之前艾尔已经离开了小组，新来的艾米丽普兰蒂斯很有能力，但是融入小组还需要一定时间。莫根很不放心总部那边，所以先回去了。

瑞德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但是莫根说他和彭子谦的年龄差不多，所以让他留下来。

葬礼结束以后，前来悼信的人与内森的家人说话去了，彭子谦站在墓碑前一言不发。瑞德不确定是不是应该上前说点什么。

纠结了很久，他还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所以他走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你想走一走吗？”

“……”沉默了一会，直到瑞德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她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谢谢。”

虽然这个笑容有点勉强，但是是个好开头。瑞德这么对自己说。

穿着正装的两个人漫步在园林里。这里是郊外，除了墓地没有其他的东西，清晨的露水很重，除了需要埋葬亲人的人以外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他们路过了一排排的墓碑，这里有很多名字和年龄，有耄耋老人，也有英年早逝，更有夭折者……让你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然后彭子谦在不远处的墓碑前停下脚步。

瑞德看了一眼，他的视力不错很快看清了并排的三个墓碑上冠以的彭这个中国姓氏，然后明白了这是她的家人。他以为她会在这待很久，但是彭子谦只在那里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重新走起来。

“不祭拜一下？”他问道。

“没带花。”彭子谦这么说着，然后想了想，又看了看瑞德正装上插着的白花，伸手拿下来，然后又把自己胸前插着的花取下来转过头去放在其中一个墓碑前，然后重新走回来。

“谢谢你们能在这陪我。”很突然的彭子谦说道。

“呃……嗯，我们很想帮上忙。”

“你们已经做的很多了。”彭子谦一边走一边说“911以后，我失去了所有家人，内森舅舅把我接到了家里让我一直住在他那，并且雇人定期去打扫我家的房子，他说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回去住……但是其实我一直不想……你懂的，这种事情很难让人接受……”瑞德理解的点点头，这个时候他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人的感情是无法用数据统计的。

他觉得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倾听。

“内森舅舅就像我的父亲。”彭子谦这么说着……

瑞德不是很理解这种感觉，因为他的家庭在他早慧的记忆里，他的父亲早早就离开了他们。但是他能明白这种感觉，正因为亲近，所以无法接受这飞来横祸再次带走了她的父亲。

突然彭子谦停下来，猝不及防的，瑞德也只好赶紧停下了脚步，没想到的是彭子谦转身面对他突然向前一步抱住他的脖子“谢谢你愿意陪我到现在。”

瑞德显得不知所措，但是慢慢的他迟疑着将手放在彭子谦背后安慰的拍拍她，他觉得此刻的语言是如此贫瘠，他只能不断地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当遇到悲痛的时候，有一个人陪在你身边，总是会让你觉得，一切都能过去。

当天下午回到市区，彭子谦送瑞德到了机场。

“跟赫奇说，过两天我帮忙处理好后事就会回去的。”彭子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