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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再续木石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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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分隔线,分隔到林老爹身上——————
圣旨乃是宣林如海进宫,林如海不敢耽搁,忙跟着宫里的内史一路往宫里赶去。
才进了宫,便已经有宫里内监迎了上来,笑道:“这位可是林大大人?皇上现在勤政殿,请林大人跟咱家来。”
林如海虽是文人,却也不是不那不通俗务之人,这内监身上所着的乃是正五品大内副总管的服饰,想来该是皇帝身边心腹人等,当下也不倨傲,点头道:“有劳公公。”
一路来至勤政殿外,那内监先回身对林如海道:“林大人稍待,咱家先行回奏皇上。”
林如海忙躬身道:“有劳。”
不过一盏茶功夫,那内监又出来道:“皇上宣林大人进殿。”
林如海忙理了理身上官袍,整了整头上乌纱,方躬身低头跟着内监进殿,跪倒在殿中口称万岁。
“林爱卿平身。”冷厉肃然的声音响起,带着上位者所特有的威严。
没有皇帝之命,林如海不敢抬头正视君颜,却对今日皇帝所宣之事有些惴惴。
须臾听得皇帝命人赐座,林如海谢了恩,方才斜着身子坐了。
“林爱卿久在江南,执掌盐政,鞠躬尽瘁,有功于国啊。”
林如海忙又起身跪倒,叩头道:“臣世蒙圣恩,信任有加,自当尽力为国谋事,为君分忧。此乃臣分内,臣万死不敢居功。”
皇帝轻笑一声,声音听起来甚是愉悦。
林如海心里念头转过了一番,有了些底。
果然,皇帝起身朝着下边踱了过来,走到林如海身边儿,定了一定,伸手虚扶,“林爱卿起来罢。”
林如海哪里敢让皇帝来扶?忙起身恭敬侍立一旁。
皇帝缓步行至东侧墙前,注视着墙上那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其上重峦叠嶂,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烟波浩渺。虽有江山万里之雄浑磅礴,却也弥漫着风雨交加之惊心动魄。
林如海静静地站在皇帝身后微微垂着头,眼中所见乃是明黄色日月星辰海水纹的龙袍底摆。
“江南盐政,乃是国库收入的重中之重。盐政一职,自前朝设立以来,鲜有在位上全身而退者。林爱卿任职十数载,清正廉明,不愧为纯正肱骨之臣。”
皇帝口中说出这样的话,那是极高的赞誉。林如海心内感动,皇帝却是转过身来,龙目如电,直视林如海:“朕初登大宝,却也知江南盐业混乱,乃是痼疾。盐商做大,官商勾结,虽有爱卿一人,然独木难支。不知爱卿对于此,可还有何对策?”
林如海如何作答,无人知晓。那领着林如海进来的内监总管只记得林如海从勤政殿出来后,皇帝看上去很是满意。
三日后,林如海携家眷返回扬州任上。
☆、第三十一回
却说林如海离了勤政殿后,皇帝站在窗前,透过蒙着的窗纱看向外边。半晌,突然伸手,将那大殿南侧的窗子一把推开,冷冽的空气夹杂着一股寒香扑面而至。
今年天气寒冷,虽已过了年,那倒春寒倒是比腊月更为厉害了些。勤政殿前一株百余年的老梅树如今枝干遒劲,横逸斜出,开的正好。映着西边儿天上血也似的的红霞,分外好看。
“皇上,忠顺王爷到了。”
皇帝贴身的大太监秦顺儿在殿外通传道。
“叫他进来。”
大殿门打开,忠顺王进来便看见了皇帝只穿了常服站在窗口处,皱了皱眉:“皇兄。”
叹了口气,走过去将窗子关上,
皇帝转身看向他,不明所以。
忠顺王自幼跟皇帝一块儿长大,感情比那亲兄弟还要好上几分,因此在皇帝面前也并不拘束,皇帝自小儿身份特殊,在宫里看遍了人心万象。不得势时捧高踩低,得势时阿谀奉承,有这么一个跟自己亲近的兄弟,也不愿意君臣之分生疏了去。
回身坐到龙椅上,又指了指阶下的椅子示意忠顺王坐下,开口问道:“太妃身体如何?前儿进宫时候还跟母后说,叫过了年给你看一门好亲事,找个厉害些的王妃来管管你。”
“得了吧皇兄,”忠顺也不客气,端起秦顺儿叫人送上的茶,轻轻一抿,“母亲也就是整日里坐在王府闷得慌了,先前苏氏在的时候也没见她怎么喜欢。我还用谁管着?除了皇兄和太上皇,这世上还有谁能管得了我?”
见皇帝一挑眉毛,忙又岔开话题:“方才我在宫门口碰上了林如海。林家先前也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也是几代列侯,如今虽然没了爵位,可到了林如海这一辈儿,没成想倒是从科举上出仕了。”
皇帝端详着手里斗彩团龙云纹茶盏,点了点头,淡淡开口:“这林家是聪明的。当年从龙太祖的不少,这些年来大多是仗着祖上的功劳在朝中混着,子弟多有不成材的。林家倒是不错,虽有爵位,不忘诗书传家。”
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忠顺王知道他心意,也不多说,只想了一想,开口道:“说到林家,我倒是想起来,林如海乃是荣国府贾家的女婿,不知皇兄……”
皇帝挥手打断了忠顺王的话:“那倒不必担心,林如海是个明白的。这几年任上也没有出什么错处儿,巡盐御史一职不简单,能在这个位子上安安稳稳坐到现在,可见其心思清明。我叫人查过了,这些年他与荣府虽有往来,不过亲戚情分,并没有搀和到一起。这江南盐税乃是国库之重,这些年林如海在任上,也算有功。这一块儿还得交给他。”
忠顺王点了点头:“皇兄看得明白。”
“至于贾家……”皇帝手指敲着龙椅的扶手,“……他们跟北静南安几个走的还近?”
忠顺王想了想,正色回道:“是。北静王如今在朝里看着闲散,其实府里聚着许多门人。再有他素以“贤王”示人,在文人中颇有“礼贤下士”之评。就如上回我跟皇兄说的,那新科进士的斗才会,他都要去掺上一脚。对了,那荣府的贾珠还有上回在金陵咱们见过的贾宝玉,也都在里头。”
皇帝闭目冷笑,这些朝中蛀虫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清理了的,况且自己初登大宝,太上皇又是念旧的,这几年中还真是奈何不了这些人。
且再等一等,叫他们再嚣张一些,把那催命符自己写好了送上来!
……………分隔线,分隔线……………
因为新君登基,那些个官宦人家连年都没好生过。那些个年酒是不必吃了的,因此倒显得有些不热闹了。
好容易到了十五,上元佳节,贾珍便起意两府中人不如这一日来聚聚。尤氏因跟贾母来商议,贾母年老,自然好这些个热闹,当下便笑着应了。
果然这一日午间,荣府里边儿摆下了几桌酒席,席面儿俱都是山珍海味水陆佳肴。因是家宴,女眷们坐在里边儿,男人们坐在厅上,隔着一层珠帘,倒也不必再用那屏风之类的隔开了。
贾母叫了宝玉坐在女眷这里:“横竖你年纪还小呢!”想了想,又叫了贾兰来。
宝玉无法,只得跟着随着贾母坐在炕上,贾兰坐了另一边儿。
不多时,贾珍贾琏两个进来,一人执壶,一人倒酒,先奉与贾母。那后边儿跟着一串儿玉字辈儿的兄弟,都跟在二人后边。
宝玉忙一溜身,也下了炕站到兄弟们中间。
贾母笑道:“一年到头难为你们兄弟辛苦,何必讲究这些个虚礼?”
说着伸手接过酒来,一口喝了。
贾珍贾琏两个又倒与邢夫人王夫人,于是屋子里边儿的女眷从尤氏起,到秦氏等人,都站了起来。
邢王二人也笑着接过酒来喝了,贾珍又笑道:“不知妹妹们如何?”
贾母笑道:“你妹妹们素来都不喝酒,剩下的不是你兄弟媳妇,就是你儿媳妇,哪个敢叫你来斟酒?你们倒是快些出去罢了,没见她们都站着不自在?”
说的众人都是笑了,贾珍方才含笑退了出去。眼珠微微一错儿,已经见了自己的儿媳妇秦氏,正低头站在那里。
酒席结束之时,日头已经偏西。宝玉听闻这上元节的街上是极为热闹的,早就想去见识一番。因此,他几日前便求了贾珠晚间带他出去。贾珠想了一想,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然也就应了。
这酒席一结束,宝玉忙跟贾母报备。贾母先还犹豫,又听说是跟贾珠出去,才松了口:“多多带几个跟着的,别挤散了。再有不许回来晚了,只略逛一逛便是了。”
宝玉没口子应了,忙不迭地跑回房里去换衣裳。可人早就备下了厚实的大毛儿衣裳,此时展开了伺候他穿上,笑道:“没见你这样忙的!日头还挂着呢,就要出去了逛灯市,叫人听见不笑话?”
“你懂什么?”宝玉低着头自己挂好了腰间的玉佩,“我还得到大哥哥院子里等着他,一会儿也就黑了下来了。”
可人想了想,问道:“今儿跟你出去的是谁?回来我包了衣裳叫人送出去。若是晚上冷了,可别忘了穿上。如今这天气不必暖和时候,可千万别为着玩儿一次就冻着了。”
“茗烟儿吧。”宝玉道,“你把东西给他就行了,再不然给李贵也行。”
说着,自己又披上了一件大氅,戴了暖帽,往贾珠院子里边儿来了。
李纨也已经给贾珠收拾好了。贾珠身子弱,因此穿的也是十分之厚实,宝玉进来的时候,正见李纨亲手伺候着贾珠穿上那狐狸皮里子锦缎面儿的披风。旁边儿一个穿着银红色棉袄罩着灰鼠褂子的丫头正抱着李纨的小女儿,站在一边儿看着,眼中很是热切。
见宝玉进来,李纨先就笑道:“你瞧,这里还有个急的。”
贾珠含笑不语,宝玉四下里看了看,奇道:“兰儿呢?这会子怎么不见人?”
李纨微微一笑,道:“还说呢,今儿他看着人吃酒新鲜,自己也跟老太太讨了一盅不是?这会子正睡着呢。”
看看贾珠也穿好了衣裳,兄弟两个一起出了门。跟着的倒真是不少,除了各自的小厮,还有宝玉的奶兄弟李贵带了六个随从。
宝玉看了皱了皱眉,虽是不愿,心里倒也知道若是不叫他们跟着,那倒是不可能的。只一会儿叫他们远一些罢了。
此时日头已经落山,西边儿天上犹横着几条儿彤云,却也渐渐黯淡了下去。天色尚未全黑,街上的人已经不少。天色尚未全黑,街上日间悬着的彩布红绫等还在,倒也热闹。
宝玉和贾珠并排走着,看那有些性急的摊主已是点起了灯笼。再过了不及一刻钟,街上的灯愈发多了。
宝玉饶有兴趣,一一看去,此时华灯耀眼,光影五色,真真是热闹繁华。
一时又想起了黛玉,不知她此时有没有回到扬州的家里,若是到了,又能不能看到这般美景。
贾珠见他先还是一派兴奋,却不知怎的,转眼间脸上却是带上了淡淡的惆怅。不由得纳罕道:“宝玉?可是冷了?”
宝玉回过神来,看向贾珠。
“怎么了?”
宝玉摇摇头,想起一事,趁机道:“大哥哥,现下里这般好看,只是过了今夜却要将这些个灯也好,彩也好,俱都收了。如此热闹繁华的景象,也只今日罢了。转过头来,就如没有过一样。”
贾珠听了,定定地看了宝玉一会儿,却见他依旧仰起头看着树上的花灯,面上带着些悲戚。
叹了口气,拉着宝玉继续向前走着,贾珠觉得自己并看不清这个弟弟。虽是一母同胞,可是宝玉自小儿跟在老太太身边儿长大,跟自己并不如何亲近。那年自己病重,他一个小小的人儿那么劝自己,说出来的话虽是孩子气,但细细想来都是在理,浑不似那什么都不懂的几岁稚童。
自己如何不知繁华过后转头空?只是平日里并不想这些。如何宝玉这个娇养着长大的孩子便说出了这样的话?听他语带悲音,真如经历过一般。
想到了这里,贾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宝玉,晃了晃头,将心里这个骇人的想法压了下去。
许是街上人多,贾珠宝玉两个又各有心事,一不小心身上便被撞了一下。来人势猛,贾珠趔趄了一下方才站住了。
贾珠还未怎么样,后边儿的李贵等人都忙拥了过来,先是【文】忙着看【人】了贾珠宝【书】玉都没【屋】事儿,便朝着被撞之人喝道:“瞎了你的眼睛不成?大节下的混跑些什么?若是撞坏了我家大爷二爷,管教揭了你的皮!”
贾珠见那人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穿的虽是粗布衣裳,看上去也不大厚实。想来是哪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出来玩,一时高兴了没看清路。
忙叫李贵:“你做什么?原是我没看着路,你恶言恶语地说这孩子干什么?”
又笑向那孩子问道:“你没事儿罢?可是撞疼了?”
那孩子先时看李贵恶形恶状的,身后还带着几个人,早就怕得白了一张脸。此时看贾珠神色可亲,语气温柔,忙摇了摇头,一溜烟分开人群跑了。
李贵跺脚道:“哎呦我的大爷,如何就叫他这么走了?好歹叫奴才教训两句,蘀大爷出口气不是?”
他原是拍马之言,听在宝玉耳中却是说不出的刺耳,当下扳着一张小脸,斥道:“该打!难不成咱们府里出来的,就都是你这样的不成?不论对错,只管仗势欺人?回去我定要告诉了老爷,好生惩治一番才是,不然,还不知道外头如何说咱们家呢。”
李贵吓得一缩脖子,忙哀求道:“好我的二爷诶!奴才原是心疼主子不是?我再不敢了,二爷饶过奴才这一回。”
宝玉狠狠瞪了他一眼,拉着贾珠便往前走。贾珠看他还是气愤愤的,不由得摇头笑道:“这也值得气?”
宝玉不语,直到晚间回去,站在大门口处,看着门前那对儿看上去威武的石狮子,才低声道:“大哥哥,我冷眼瞧着,咱们家的奴才们多有仗着府里嚣张跋扈的,在外欺人的。若是不严加管束,日后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别人不会说奴才如何,只会说咱们做主子的纵奴不教。”
贾珠一凛,方才李贵的形状又浮现出来。他虽然也看不过,多数儿也就是斥责两句便罢了,却并未想到别的。宝玉此言虽有些夸张,却并不是不可能的。
低头思忖了一下,贾珠抬头叹道:“我会跟大老爷和老爷说的。”说着又拍了拍宝玉的肩膀,“行了,好容易出去一趟,别皱着眉回来。”
宝玉听了这才一笑,跟着贾珠回去了。
宝玉记挂着贾母,便先去了贾母的院子。
轻轻地走进了贾母的屋子,登时一股暖意迎面袭来。见贾母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琥珀舀着一柄美人锤,半坐半跪地给她捶着腿。鸳鸯却是坐在一旁的熏笼上做着针线。
见了宝玉进来,两个人都是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贾母,示意他不要说话。
宝玉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凑在鸳鸯身边儿看了看,她手里是一条莲青色绣着福字儿的抹额,如今已经收尾了。
宝玉伸出大拇指朝鸳鸯一挑,做了一个“好”的口型。
鸳鸯登时便笑了,朝旁边儿的椅子上一指,叫他坐了,自己起身从茶格上取了茶盅,倒了茶给宝玉。
要说起来,这一辈子里宝玉最为相信的丫头无疑就是鸳鸯了。她本就是贾母身边□出来的,不必说是聪明的,却没有一般人得势的凌人礀态,相反却是能够与人方便之时,绝不会为难了谁去。况且,也并不一味地想着攀龙附凤,比之……比之珍珠等人是好多了。
贾母老年人觉轻,这么一会子功夫已经醒了。鸳鸯忙过去扶了起来,又给她披了一件一斗珠儿的满襟儿皮褂子,在身后倚了一只靠枕。
贾母笑问宝玉:“这就回来了?”
宝玉起身笑道:“不过是到街上走了一圈儿,外边儿好生热闹的。只可惜老祖宗没出去瞧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花灯,“这个老笀星的花灯我看着有趣,买了来孝敬老祖宗。待会儿叫人撑开了,点上就行了。“
贾母笑道:“到底是我的宝玉知道疼我。”
命鸳鸯收了,自有婆子接了过去料理。贾母恐宝玉冷着了,忙叫人将他送了回去。
宝玉回了自己屋子,才刚脱了大衣裳,便有鸳鸯带着一个小丫头,手里提着食盒,笑道:“老太太说二爷没吃着晚上的元宵,叫给送过来几个尝尝。老太太说了,叫二爷别多吃了,这元宵不好克化。再一个要吃些小菜就着才好,省的晚上胃里难受。”
宝玉扔下手里的热手巾,恭敬地听了,又忙叫可人给鸳鸯倒茶。鸳鸯笑道:“不了,老太太那里就要歇着,我还得去伺候着呢。”
临走时又道:“老太太说,明儿东府珍大爷那里请老太太和太太们一起去赏梅,叫二爷跟着一块儿呢。”
☆、第三十二回
第二日一早起来,宝玉收拾好了便带了茜雪麝月两个往贾母院子里边儿过来。说来也怪,前一天还是响晴白日,不过一夜之间,便落下了尺许厚的大雪。此时还未放晴,一眼望去彤云万里,雪片仍如扯絮一般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可巧儿正走到院子里,便看见游廊上迎春姐妹三个穿着厚实的避雪衣裳,戴着昭君帽,相携而来。
见了宝玉,姐妹三个都站住了,探春先笑道:“二哥哥今日来的早。”
宝玉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忙朝后边儿的茜雪低低吩咐了一句,茜雪转身去了。
几个人进了屋子,贾母也才梳洗罢了。见几个人都穿着猩猩毡或是羽缎的斗篷,忙问:“下雪了?”
宝玉坐在她前边儿笑道:“是了,好大的雪呢,足足有一尺来厚了。”
正说着话,邢王二人和李纨凤姐儿等人都过来了,便是贾环和贾兰两个,也跟在后边。
一时又摆上饭来,贾母见贾环来了,便不好叫邢王二人伺候着,笑着吩咐:“叫这几个小孩子们陪着我吃了就是了。这里不必你们立规矩了,只一会儿齐往东府里去便是了。”
邢王二人告罪出来了,贾母带着宝玉几个吃了饭,又叫李纨凤姐儿吃了。便有丫头过来通传:“老太太,东府里大奶奶和小蓉大奶奶都过来了。”
原来因着说好了今日齐往宁府里边儿赏梅,今日一大早,尤氏便带了秦氏亲自过来接贾母。
门帘子一掀,果然尤氏婆媳进来了。贾母见她们两个亦都是穿了避雪的衣裳,外头接着一层雪珠儿,不免开口道:“这大冷的天还跑这一趟做什么?我们又不是不认得,没得受了些雪气。”
说着,便忙叫人给看座。
宝玉几个早就站起来向尤氏问好,秦氏又过来见过了凤姐儿几个长辈。乱了一盏茶功夫方才坐下了。
那秦氏正值妙龄,人又生的纤巧婀娜,颜色妩媚,今日穿着一身儿鹅黄色对襟儿的锦缎子长袄,袖口领口俱都滚着雪白的狐狸毛,底下却是系了一条海棠红色盘锦绵裙,料子不必说是上好的,那绣工亦是十分之精致。满头青丝高高梳起,发间插着钗环珠钿,俱是那样式好的。尤其一支赤金点翠五凤挂珠钗,那珠子溜圆,莹润非常,衬着秦氏娇媚的面容,越发的璀璨生光。她与凤姐儿一向交好,此时正低声跟凤姐儿说着什么。
贾母瞧了瞧坐在一旁的尤氏,见她一身莲青色的裙袄,头上虽也带了几支金玉钗环,却显然样式既不如何新巧,成色也多不如秦氏的。皱了皱眉头,心念转了一转,却是端起茶盏掩下了眉间的不喜。
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贾母含笑道:“雪里头的梅花儿最是好看,须要扰了你们这个兴头。”
当下穿戴得严严实实,扶着尤氏和凤姐儿的手,带着邢王二人宝玉并一大群的丫头婆子浩浩荡荡往宁府里边来了。
贾珍领着贾蓉也迎了出来,一见了贾母便先请下安去,口内笑道:“孙子还以为老太太不过来了,这里正着急呢。”
“呸!你媳妇儿请我,我为什么不过来?若是你来请,我是再不来的。”贾母随口啐道。
贾珍讪笑着起身,凤姐儿早就避到了后边儿,贾珍和尤氏两个便一边儿一个扶了贾母往里边儿去了,只是一抬头间,便看见秦氏一双妙目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贾珍心里一荡,险些呆住了。
贾母感到托着自己手臂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一瞟之下,正巧看到了秦氏抿嘴笑着的样子。心里一沉,这个秦氏,在自己公公面前,可也太过放肆了些罢?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贾母随即压了下去。她自认为荣宁两府百余载望族,还不至于出此上不了台面的人,想来,那只是秦氏平日里温和惯了的神色罢?
待到了屋子里头,落座奉茶,贾母方问道:“今儿是怎么个安排法?”
秦氏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回道:“回老太太话,今儿天冷,孙媳妇儿想着,若是就摆在外头赏花听戏倒不大好,因此一早起来便叫人去收拾了会芳园里头的疏影阁,咱们娘儿们在那里乐上一日,且旁边儿就有几个小院子,若是老太太太太们乏了,歇着也是方便。爷儿们便在会芳园外边儿的厅里。老太太看如何?”
贾母点头,凤姐儿笑道:“平日里就说你是个稳妥人,自然安排的□妥当。老祖宗,咱们这就过去?”
当下一行人又往会芳园来。一进园子,便有一股细细的寒香扑面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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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见了心里先是欢喜,复又想起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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