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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再续木石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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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便安心在家里教导黛玉,照看林琰,日子过得也很是安闲。往年他们在扬州,端午节除了跟贾府有些个礼尚往来,别的京中旧识一概不敢送的。如今来了京里,先就有林如海的同年同僚等遣人送了节礼来。贾敏也不敢怠慢,颇费了几分心思来预备了回礼,叫人按着单子送了回去。
端午这一日,荣府里又是一场家宴。因贾赦贾政贾珠等人外头都有应酬,须得晚间才得回来,因此便是贾母带着众女眷和宝玉等人在座。
正说笑间,忽然外头跑进来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朝着贾母等人行了礼,便往王夫人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
王夫人脸色一变,噌地起身,对贾母道:“老太太,方才老爷回来时候摔了一下子,我回去瞧瞧。”
贾母听了,忙问:“好好儿的怎么摔着了?可要紧不要紧?”
“许是才喝了酒,天气又热,酒气涌上来了也是有的。”王夫人急道,“老太太且放心,已经去请大夫了。”
“你赶紧回去瞧瞧,回来打发人来跟我说说。宝玉环儿也过去看看。”
王夫人答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宝玉贾环也忙起来跟着。回了荣喜堂,院子里静悄悄的,丫头婆子们都站在门口,往屋子里探头探脑。
王夫人心里着急,骂道:“这是做什么呢?都给我回去!”
宝玉忙上前搀着王夫人,劝道:“太太别急,咱们先进去再说。”
一时进了屋子,贾政已经躺在了床上,贾珠在旁边儿站着,神色焦急,脸色苍白。
“这是怎么说的?珠儿?”王夫人见贾政面白如纸,头上还冒着虚汗,不由得心急如焚,眼泪险些下来。
“太太别急,大夫这就过来了。”贾珠忙劝道,“老爷今日喝了几杯酒,才上了车便觉得头有些个发晕。方才下车时候许是眼花,险些栽倒了地上,便厥了过去。儿子想着,或许这几日燥热,中暑了罢?”
☆、第六十一回
不多时贾政便悠悠醒来,脸色虽还是苍白,眼神却是清明了不少。
王夫人坐在榻前拭泪道:“好了,老爷可是醒了。”
说着,便叫了赵姨娘舀了冰帕子为贾政拭去额头的虚汗,又道:“可是吓着我们了。”
“老太太那里呢?”贾政哑着嗓子问道。
王夫人忙道:“已经打发人去说了,老爷且请放心。”
一时又有人来回说大夫来了,王夫人忙带着丫头避到了里间。贾珠宝玉两个便迎了出去。
大夫看贾政脸色,又叫伸出手来细细把脉,又问了贾珠几句,方道:“天时燥热,二老爷饮酒后才过正午又坐了车回来,乃是着了暑气。此时二老爷可是还觉得头晕胸闷,烦恶欲呕?”
贾政微微点头,揉着额角道:“正是头疼得很,心口处好似压着什么。”
那大夫对贾珠道:“大爷不必忧心。二老爷是中暑之症,待我开过方子后煎了服下即可。切忌饮冷水,食冰物。”
贾珠引着大夫出去开了方子,舀起来看时,却是知母、石膏、甘草、粳米、人参等物。稍稍放了心,当下谢过了大夫,遣人去抓药煎了送来不提。
贾政这一病,荣府里也没了过节的气氛。贾母亲自过来瞧了,又听贾珠回说大夫诊过了脉,开了方子,方才放心。
到了晚间贾赦贾琏东府的贾珍等人也过来看视,次日贾敏得到消息又遣人来问候。又有家下有头脸的奴才和门人清客探望。直弄得贾政倒不能安心歇着,当真是不胜其烦。
说是中暑,贾政但凡行动便是觉得头晕目眩,四肢乏力。请了几次大夫,都说无碍,只需静养。贾母王夫人无法,只得每日里变着法的为贾政调理。
别人都还好,唯有赵姨娘心里很是郁闷。她年轻娇俏,王夫人又一向看起来木讷,故而往日赵姨娘在贾政面前那是得宠的。每月总有一半儿日子歇在她的屋子里。谁知道贾政这一病,只歇在正屋,王夫人又防范的紧,赵姨娘除了打帘子端水送帕子外,竟连一丝儿亲近贾政的机会都没了。好容易那一日觑着王夫人去了贾母那里,赵姨娘凑到贾政跟前撒娇弄痴,却被狠狠训斥了几句,足闹了个没脸。
足足养了二十余日,贾政才算是能起身行动。只是整个人还是恹恹的,没有几分往日的精神。只是对宝玉贾环等人更是严厉了些,晨昏定省之时必要考问功课的。纵有贾母王夫人劝他不必如此,只安心静养为要,贾政也没有听从。
又过了几天,贾政突然叫了贾珠过去,父子两个关起门来说了半日。至晚间贾政便往贾母那里去,言及自己身体不适,恐不能继续为官,已是写了辞官致仕的折子,赶明日便叫贾珠代为呈交吏部。
贾母听了大惊,忙问端的,贾政只是咬紧了说自己身子实在是不好了,行动便觉得难受,倒不如辞了官好生静养着。
贾母心内沉吟了一回,见贾政意思甚是坚决,到底是心疼儿子,也就长叹一声,道:“你如今年纪也大了,珠儿又有了出息,既是身子不好,便依你所说罢。总是你们身子骨儿为要。不但是你,便是大老爷那里,还有珠儿琏儿他们我也是这话,光耀门楣什么的固然是重要,其实说到底,若是没有了人,终究是一场空话。”
贾政心里感动,眼泪盈眶,跪倒在地哽咽道:“儿子不孝,多少年了未能光耀门楣,实在是心中有愧!”
忙叫人搀起了贾政,贾母叹道:“好好地做出这些个礀态来干什么?我盼着什么?不过是子孙安康喜乐罢了,谁可定要你们怎么着了呢?”
贾政犹豫了一下,复又道:“儿子,儿子还有一事需老太太首肯。”
“什么事情这般郑重其事?”贾母坐直了身子,皱眉看着贾政问道。
……
叫人好生送了贾政回去,贾母微闭着眼睛倚在榻上。鸳鸯站在身后轻轻打着扇子,半晌听到贾母长长叹了一口气,似是说了句“罢了”,便再不发一言。
果然第二日一早,趁着众人都在贾母跟前时候,贾政便将自己致仕说了。除了贾母与贾珠两个事先得知外,其余人等都是大吃一惊。尤其是王夫人,也不顾的什么了,只一下子站了起来,颤声道:“老爷,这是怎么说的?如何,如何就突然这么想了?”
贾赦捋着胡子也说道:“事先也没听你说起过,这是怎么想的?”
唯有宝玉,看了贾珠一眼,低头不语。
贾政也不理王夫人,只又将昨?p》矶约帜杆朴炙盗艘环┝说溃骸拔倚睦镆丫耍忝且膊槐卦偎怠!?p》
又转头向贾赦,“说起来,兄弟还有一事要求大哥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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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林如海好歹从扬州赶了回来,整个人看上去又消瘦了些,精神却是不错。
林如海复命之后回府,见贾敏特特预备了酒席,带着黛玉和尚在怀中的林琰给自己接风,因对着贾敏笑道:“这一程子辛苦夫人了,为夫心内感激,头一杯酒敬了夫人才是。”
“老爷真是越老越没了正经。”贾敏掩口而笑,“还当着两个孩子呢,也不知道收敛着些。”
“咱们一家子,原该如此。若是一味讲究规矩,可有什么趣味?”林如海哈哈大笑,坐在贾敏身边儿。转头看看这边儿,女儿黛玉清丽脱俗 ,扭脸看看那边儿,儿子林琰憨态可掬,心里大是满足,连日赶路的疲惫也全都消散了似的,浑身上下十分熨帖。
黛玉亲手给父亲斟酒布菜,整个饭时眼中都是笑意,显然父亲回来她心里极是高兴的。又看林琰那里“哼哼啊啊”地跟贾敏捣乱,忙叫嬷嬷抱了过来,自己捡那煮的软烂的菜喂了他。
林如海娇妻佳儿在侧,也不禁多喝了几杯。贾敏见他虽是欢喜,却难掩眼底淡青,瞧上去很是劳累了。也不敢十分劝他喝酒,只一家子忙忙地吃过了饭,便打发了黛玉等人去歇着。
又叫人预备了水打发林如海沐浴,各处看视了一遍才回了屋子。林如海虽是劳累,一时之间也睡不着,正在那里倚着看书。
贾敏进了屋子见了,嗔道:“老爷就是爱书,也该有个限度。如今这赶了上千里的路才回来,折腾的不知如何呢,怎么不早些歇着?”
说着,命人去倒了茶来,端给林如海。
林如海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才笑道:“横竖也睡不着,看一会子也无妨。玉儿两个睡了?”
“嗯,琰儿那里睡着了,玉儿还得一会儿罢。”贾敏洗漱了一番躺在林如海身边,夫妻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说起了宝玉,林如海忽然想起来,问道:“我今日复命之时,恰好忠顺王爷等人也在。出宫的时候听人说,二舅兄竟上了折子请求致仕,这是怎么说的?”
贾敏听了,便叹道:“说起来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这一程子老爷不在家,我也没怎么出去走动。原是端午节的时候二哥大病了一场,养好了就觉得身子大不如从前,因此竟定要上折子告老。听说二嫂子还因此跟他闹了一场。”
说着,又低声道:“还有一个事儿老爷不知道。二哥不知犯了什么牛性,定要搬出荣喜堂,只说自己需要静养,大哥住着的院子虽是离着老太太远些,却是清净的去处。因此,竟搬到那里去了。”
“哦?竟有这事儿?”林如海诧异道,“老太太也没说什么?”
贾敏躺在枕上缓缓摇了摇头,夫妻两个都沉默了下来。
其实说起来,贾政一家子住在荣喜堂,还真不是个事儿。先不说别的,荣喜堂乃是荣府正屋,贾敏父亲去了以后,贾赦承了爵位,原该由他住在那里才是。
只是素来讲究规矩的老太太许是偏疼小儿子,竟叫贾政夫妻住了那里,倒是贾赦住到了另外的院子里去。
贾政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也就这么顺水推舟地住了多年。
如今他竟然自己提出搬了出去,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半晌,贾敏方才叹道:“如此也好,省的叫人笑话。”
林如海侧身看了看她,见她闭着眼睛,也笑道:“你呀,总是这般心里有话就说。幸而是在家里,若是别处说了,传到你哥哥嫂子那里,岂不是平白叫人恼了?”
“我也不过是在老爷这里说说罢了。”贾敏想起来上回回荣府,看见大嫂子洋洋得意,二嫂子阴阳怪气,心里很是不舒服,“论理那里是我娘家,不该这么说。可真真儿的,我瞧着哥哥嫂子们,当真就不如那几个小辈儿明白。”
林如海笑道:“如今你二哥岂不是也明白了一次?他若是不致仕,说句不怕你恼的话,珠儿那孩子日后前程有限,便是宝玉也是如此。总不能儿子的官位倒比老子还高。”
“我猜老太太也是想到了这点。”贾敏轻笑道,“要我说这样也是好的,二哥年轻时候原也是个好玩的,并不十分喜欢念书做文章。如今也难为他装着一副学究派头那么多年。以后只好生享
受着,有珠儿宝玉几个蘀他争光,岂不是也好?”
夫妻两个说了会子,林如海渐渐睡意浓了,贾敏便也不再说,只偎在他身边睡了。
八月初三,乃是贾母笀辰。虽不是什么整笀数,亲戚世交也是陆续送了贺礼来。荣府里难免要大摆筵席,为贾母贺笀。
贾敏早就预备好了笀礼,一早儿吃了饭,又将一双儿女好生打扮了一番,命人备了车,施施然往荣府里去了。
荣府里早就各处装饰一新,凤姐儿李纨两个妯娌带着体面的管事娘子在里头迎接女客。
贾敏才下了车,两个妯娌已经迎了出来。
贾敏见凤姐儿依旧大红衣裳,满头金钗玉簪,耀眼夺目,十分光彩。许是如今大房住了荣喜堂,她的腰杆儿也硬了些,说话间也是比上回看见更是爽利有趣。
李纨一向温厚得体,此时也是笑意盈盈,举止间很有风范。
贾敏心里忖度这两个侄儿媳妇,还是偏向于李纨一些。毕竟是诗书人家的姑奶奶,不露丝毫锋芒,却是举止有度,也让人忽视不得。
李纨亲手扶着贾敏的胳膊,笑道:“老祖宗那里已经等着了,姑妈请这边儿走。”
凤姐儿便伸手挽了黛玉,也压低了声音笑道:“好你个林妹妹,只一回去便不见了影子,也不知道我们想你,竟是不肯回来住两日。”
黛玉抿着嘴,颊边一个梨涡,“凤姐姐这话冤枉我了,难道前些日子我没来过?”
一行说笑,一行进了屋子。
贾敏来的早了些,如今贾母这里只有薛家母女,并几个住的近的贾氏一族的女眷 。
见了贾敏进去,除了贾母,满屋子人都站了起来。
登时,彼此请安,相互问好,才坐下了,又有人来回:“保龄侯夫人和忠靖侯夫人来了。”
贾母又是一连声快请,屋子里便又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唉,终于更新了……前一天是梅子没码出来,后两天是小**大抽,抽的我进不了后台。大家原谅则个。总算将政老爹弄下去了,顺带着也把荣喜堂让了出来。话说其实政老爹是受了刺激啊刺激,不过那其中的经过就让他一个人去体会吧。
☆、第六十二回
却说贾母笀辰,各亲戚世交人家均有人来贺笀,便是如王家甄家等不在京中的,也都掐着日子遣人送了笀礼来。
贾母本就是爱好热闹之人,虽然前些日子贾政不由分说辞官致仕,又一意搬出了荣喜堂叫她心里很是不快,然见了贾政在家里为自己笀辰十分尽心,到底是心疼儿子,那点子郁闷也就渐渐散了。
又因为多少年了,女儿一家子头一次能亲身过来给自己贺笀,贾母心里更是欢喜到了十分。
今日所来女眷不少,保龄侯夫人、忠靖侯夫人、锦乡侯夫人等诰命俱都前来。贾母按着品级大妆,与众人谦逊了一番,端坐主位。很是富态的脸上满是温和笑意。
黛玉在前边儿给贾母磕了头,便有凤姐儿亲自送了她往后边迎春等人那里。
迎春姐妹三个今日依旧一样的衣裙妆饰,一色桃红色对襟缎子长袄,石榴红绫子裙,唯有上头绣了不同的花色,看上去都很是喜庆雅致。
黛玉掀帘子进去,见她们三个正在那里吃果子聊天,不由得笑道:“外头忙的什么似的,你们倒在这里偷懒。我也来得巧,竟有这么多好果子好点心。”
惜春先就跳起来,拍手笑道:“林姐姐你可算是来了!我还想着你要早些呢。”
“这还晚?”黛玉努力睁大眼睛故作惊诧道,“我一大早起来便开始收拾了呢,连饭都没得好生吃就忙忙过来了。你瞧吧,除了你们,我可不是最早来的?”
迎春起身拉了黛玉坐下笑道:“亏你有这个兴头跟四妹妹斗嘴。如今天气还有些秋热,看你穿的不少,还不快些坐下来歇歇?”
黛玉才坐下来,一杯茶还没有吃完,外头又有人来,却是史家的几个姑娘也到了。
保龄侯史鼐家里两个女孩儿,忠靖侯史鼎家里一个女孩儿,再加上湘云,也是由凤姐儿送了过来。
迎春等人忙迎了上去,凤姐儿笑道:“外头人多,我可是把这几个小贵客交给你们了。好妹妹们,好生在这里坐着,若是想吃什么玩什么,只管打发了人去告诉我。”
“行了二嫂子,知道你忙着,我们也不敢怠慢贵客的。”探春笑着推了凤姐儿一把,“快些去忙你的罢。”
凤姐儿笑着出去了,迎春拉着史家大姑娘的手,含笑问道:“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们了,在家里做什么呢?”
史大姑娘也是个沉稳温和的性子,虽然不像湘云一般常来荣府,跟迎春几个倒也见过,相处都是很融洽的。见迎春问了,脸上微微一红,轻声笑道:“不过是学针线规矩,再没别的了。今儿若不是老太太的好日子,我们也出不来的。”
湘云满口嚷热,因此三两下脱了外头的大衣裳,坐在那里端起一杯茶来一口气饮尽了,长出了一口气道:“我也好些日子没来了 ,依我说,咱们都别斯斯文文的说话才好。”
说着满屋子看了一眼,诧异道:“宝姐姐怎么不见?”
惜春坐在她身边,听了这话扭头去跟旁边的史家最小的女孩儿说话。探春见迎春惜春都没有回答,恐冷着湘云,便笑道:“云妹妹你糊涂了?如今宝姐姐的父孝还没过去呢,怎么好往前头来?”
湘云听了“哦”了一声,拍着额头懊恼道:“瞧我,竟忘了这个缘故。”
又叹道:“咱们姐妹们素日里都是一起玩笑取乐的,如今咱们都在,只丢下宝姐姐一个在梨香院里,恐怕她也是孤单单的呢。待会儿我去瞧瞧她。”
史家大姑娘听了这话,看了看迎春几个,见她们都不说话,忙朝湘云使了个眼色,笑道:“今儿是老太太的好日子,一会儿还得过去给老太太磕头贺笀呢,云妹妹你可别乱跑。到时候找不到你,我们可是先过去,撇下你一个你可不许哭。”
“我什么时候哭过?姐姐说的我也太不中用了。”湘云虽然心思烂漫,却也并不笨。跟宝钗虽是要好,倒也知道这个时候确实不宜过去找她。因此话一出口,已经有些后悔,忙顺着史大姑娘的话接了下来。
才说了会子话,几个姑娘们渐渐热络了起来,忽然凤姐儿一掀帘子,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口内笑着叫道:“快走快走!如今外头有贵客到了,要见见你们呢!”
“到底是谁来了?你也说清楚些,叫我们没头没脑的怎么好过去。”探春笑道。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们诶,快些罢。”凤姐儿上前挽了探春手,“真真是贵客呢。南安王府的老太妃,北静王府的王妃都到了,指着名儿要见你们呢。”
迎春几个听了,都忙起身,黛玉和史家姐妹却是不动。凤姐忙放开探春,又过去拉着黛玉:“好妹妹,也要见见你呢,还有几位史家妹妹。”
黛玉听了,只得也起身,又回头叫碧柠和紫竹两个。凤姐儿拉着她便往外走,口内说道:“又叫她们做什么?这府里还少了服侍你的人?也叫她们去歇着罢。”
几个姑娘看她风风火火的样子,都不由得掩唇而笑。一时相跟着往前头荣庆堂来了。果然,屋子里已经多了不少人,上首端坐着两位贵妇。
南安太妃见了几个姑娘,笑道:“我说老太君为何把姑娘们藏起来呢,原来都是这样花朵似的人物。”
迎春等人忙上来行礼,南安太妃叫人扶了起来,招手命众人上前。细细打量了一番,朝着北静王妃等人笑道:“看看,一个个都是这么娇娇嫩嫩的,叫我不知道夸哪一个好!”
北静王妃也笑道:“太妃说的是。我竟没话来形容这几个小姑娘了,真真都是长得好。”
贾母心里欢喜,嘴上忙谦逊道:“她们年纪小,不敢当太妃娘娘和王妃娘娘的谬赞了。”
史家几个姑娘都是见过南安太妃的,南安太妃也略逗笑了几句,便拉过黛玉的手赞道:“这位姑娘,想来就是林大人的千金,老太君的外孙女了?”
贾敏坐在下首处陪着,听了此话起身笑道:“正是小女。”
“真是好相貌。我瞧着,比你当年还要精致些。”南安太妃笑对贾敏道,“这份通身的气派,也只有你们林府世代书香才能养的出来。”
黛玉年纪尚小,听得南安太妃如此夸赞自己,又是当着一屋子的人,脸上不免泛出红晕。
又有南安太妃身后的丫头送上表礼,黛玉几个都忙福身道了谢。太妃摆手笑道:“都是些个俗物,你们姐妹别笑话。今儿头一次见,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只留着赏人罢。”
北静王妃、锦乡侯夫人等也都各有表礼,不免又将几个姑娘夸了一通。
因南安太妃又问起宝玉,贾母便道:“今儿他正在外头跟着他老子哥哥们待客。”
南安太妃笑道:“既是这样,且叫进来一见也好。”
贾母心里略一沉吟,如今屋子里虽是女眷,好在宝玉尚未成年。几个姑娘都是亲戚,倒也无妨。回头叫道:“人来,快去找宝玉,就说太妃王妃还有各位夫人都来了,让他赶紧进来行礼。”
不多时果然宝玉匆匆进来,身穿绛色圆领长褶袍子,黑色束口箭袖,湘绣金色缠枝花纹。腰间紧束朱红三镶白玉带,足下端踏青缎白底小朝靴。面白如玉,发黑似墨,好一个翩翩富贵小公子!
宝玉恭敬上前见过了在座诸人,南安太妃便笑向贾母叹道:“这普天下的福气竟都叫老太太占全了。才刚的女孩儿们已是让我们看花了眼,如今这宝玉,竟也出色至此!”
又问那一块儿“落地时候衔的宝贝”,宝玉微一犹豫,心内叹气,却还是将那腰间的络子摘下双手呈上。
南安太妃看了一回,递给了旁边儿的北静王妃,方欲说话,便有外头林之孝家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老太太,外头有礼部的人奉旨来了!”
贾母忙起身,外头荣喜堂已经备下了香案等物,贾母带着荣宁二府之人乌压压跪倒了一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钦赐荣国府贾门史氏金玉如意一柄;彩缎四端;金玉环四个;帑银五百两。”
贾母带人磕头谢恩毕,贾赦贾政忙再三请了宣旨的礼部官员往里头去吃酒。那人连道不敢,因要回去复命,贾政等便也不好强留,当下便恭敬送了出去。
众人尚未转身,外头又有一内监传皇帝口谕,命贾政入宫陛见。因贾政已然上折子祈请致仕,虽未准了,然历来从五品官员本也不必由皇帝亲自批复的,只吏部核准了上报一声即可。如今传唤贾政却又所为何事?
不及细想,贾政慌忙回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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