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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蓝蝎子[小李飞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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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铁筒和那天他在床上莫名发现的一模一样。
这表明那个鬼魅般的组织又缠住了他。
真是抱歉郭大侠,让你吃了顿密信饭……
蓝苗拨亮了油灯,将这个铁筒打开来。里面还是一封情书,内容比上次热烈许多。他翻来覆去看了半晌,这封情书假、大、空,连名词都吝于使用,更别说人名地址什么的了。依然没有半分线索。内容么,通篇都在呼吁一个荡|妇回家,语气十分强烈,字个个银钩铁画,激烈地好像要跳出来。
他将两封情书并排放好,然后掏出一样东西。
两根刻着螺旋纹的短木棒。
木棒一根粗,一根细,粗的那根是蓝苗穿越后在自己袖中发现的,细的是游龙生不慎掉出来的。它们除了粗细不同,形制和花纹均非常相似,简直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
他本已将这东西忘得一干二净,游龙生又提醒了他。
郭嵩阳说,这些密信要特定的方法才能解读。蓝蝎子身上有几件奇怪的事物,但都一一明了了用途,只有一把红穗青铜小剑和这根圆木棒不知何用。小剑像是饰物或信物,应该与密信无关,这木棒就显得尤其可疑。
蓝苗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甚至钻了个小孔,确定只是普通木棒。
他用木棒在信纸上比划着,一会横放,一会竖放,试图摆出一个阵型。又随手用信纸将木棒包起来,裹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包成一个便当,又圈圈松开。当然,并没有发生飞出小精灵之类神奇的事情,答案依旧没有解开。
也许他思考的方向错了,
不可能,他对现代的情报传递,破译密码也较为了解。一份这么长的复杂密信,是不可能凭人对密码的记忆在脑中完成翻译的。想破译摩斯电码,也还需要一本代码表呢。
要破解这封信,一定需要道具。
他托着腮,又尝试了横着读信、竖着读信、斜着读信、跳着五个字读信、跳十个字读信、转着圆圈读信,均为乱码。他索性又将这几种读法倒着读一遍,从右下角读到左上角时,忽然读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这句话并不长,只有四个字,但主谓齐活儿,还有定语。
猜我者死
蓝苗眼角抽搐,脸色也青了,将木棒往纸上一拍,道:“有意思。”
寄信之人显然知道信有可能落到敌人手中,故意用最简单的密码排列方法编了一句恐吓之语。阻止其继续往下猜。
他定神想了一会,手指不住拨动着木棒。眼神也无意识落在纸上。
蓝苗忽然发现了一点奇怪之处,或者说巧合处。
木棒上一道道的螺旋纹之间,都相隔了一个指节的距离,这距离恰好和信纸上字的高度同样长。如果将那些字抠下来,大小刚好可以嵌进螺旋纹间。蓝苗用手指比了下,一行字的长度,似乎刚够绕木棒一圈。
他摸出鱼肠剑,在第一封信上,轻轻划了一刀,将顶格那句话裁了下来。
从粗的那头开始绕,绕到木棒末尾,纸条果然一寸也没剩。整根木棒都被写满字的纸条包裹住了,也就是被墨字包裹住了,不留一丝缝隙。蓝苗缓缓转动着木棒,忽然停住了手指,他终于发现了这情书的秘密。
因为木棒上下粗细不同,所以最上头,十个字能绕一圈,最细之处,就只放得下五个字了。既然每圈字数不同,它们也就杂乱交错,无法对齐。蓝苗转到木棒另半圈后,忽然看见从上到下,一行字整齐得在意料之外。好像别的字都是错开砌的砖,偏这行是一块摞一块,整整齐齐垒了上去。
这行字是半句话:十月九日未……
蓝苗立即又裁下了第二行字,依然绕上去。
于是话变成了:十月九日未时四明山下……
这分明是一封接头密信。
他把那封信全裁成小纸条,才把这句话读完了。
十月九日未时四明山下谭记酒铺黄缎马车。
蓝苗二话不说,将第二封信也全裁了。
这封信的话是这样的。
十月二十六日未时四明山下谭记酒铺黄缎马车尔欲叛帮否。
这封信语气激烈,实属不奇怪,对方见他不听指挥,好像读不懂密信般,已准备给他定罪了。
蓝苗心想,这个帮派看来管理非常严格嘛。
慢着!
他忽然拿起游龙生的那根木棒,也试了一试。但这根比他那根要细,纸条缠完还有余。所以缠出来全不成句,还是乱码。
但是,两根木棒样式却是如此相像。蓝苗禁不住已经想象出来,游龙生也收到了一封情书……或是家书,那封书特别窄。游龙生将它裁开,绕上,一行字就出来了。如果推理成立,他与游龙生岂不是供职于一家公司?等等,是帮派。
游龙生的帮派……怎么那么耳熟呢,大BOSS是谁来着?
蓝苗忽然觉得像被一万匹草泥马踩过,整个人要化身为咆哮帝了!
系统!你弄个强|奸犯当我爹就算了,反正也没见过。弄个魔头当我姘头也算了,反正他还对我挺好。但你为毛要设定天机老人做我仇人?天机老人做仇人也算了,横竖对方德高年劭,不会哪天心情不好就把我宰了。那让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当我上司又是怎样回事啊?你是要我死呢?还是要我死呢?还是要我快点死还死得很难看呢?
上官金虹就是和主角光环李寻欢作对到死的那位,蓝蝎子一整个就是他放在武林中的卧底啊!难怪伊哭都不知道!如果李寻欢或者阿飞发现了他这层身份,他的小命不等上官金虹来取也就没了啊!他都能想象出李寻欢沉痛地道:“最好的朋友,也可能是你最大的敌人。”时候的表情了!
很可能这段时间上官金虹看蓝蝎子吃得很开,不仅交好李寻欢,又勾搭上了郭嵩阳,正心花怒放,准备叫他回去给点指示呢。谁知对方居然不理他,难怪他要发怒了。
蓝苗木着脸,想到原著的最大BOSS正等着他,他就觉得凳子上长了刺。
但这封信既然破译了,又不能不理。否则估计等不到第三封信,金钱帮就来要他的命了。但他也不能求助,把自己过去干的好事都暴露了。
蓝苗内心像油煎火滚,但表情却很淡定。还托着腮靠在桌面,好似美人在神游天外。若旁人看见,还以为他只想着吃穿游玩呢。
这都是他在现代练出来的功夫。身为公司总裁,就算下属全慌了自己也不能慌,装也要装得淡定大气。若是他都乱了,下面更不必提,也会威信扫地。
他还练出来一样功夫,就是信奉唯物辩证法。任何事物都充满了矛盾,矛盾双方能互相转化……摔了一跤也可能捡到钱的。如果碰到坏事,也老能抓住契机将它改变成好事。即使不能挽救全局,也能补救一部分。
其实……他也可以反过来当李寻欢的卧底嘛。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这两天都回来好晚,争取明天早点更!QAQ
第42章 三顶轿子
如果站在上官金虹的这边,头顶会有三座大山:李寻欢、上官金虹、天机老人。但做主角的卧底;李寻欢不必谈;金钱帮这座大山就推翻了,天机老人也可能对他改观。什么比从背后捅一刀更容易干掉上官金虹呢?蓝苗顺着这思路想,又想到另一件好处;觉得自己非去见上官金虹不可。
近来兴云庄宝藏事件仍未结束,无数金钱帮众替上官金虹四处探查;真有宝藏,当然是他发现的最快。蓝苗和游龙生拥有同样的信物;蓝苗知道游龙生是金钱帮众;但游龙生却不认识蓝蝎子;可见蓝蝎子的身份是机密。如果蓝苗继续做上官金虹的卧底,必然会得到金钱帮内的绝密情报;其中定有宝物消息,说不定还能请缨替BOSS去“取回宝物”呢。
蓝苗露出了诡秘的笑容。
十月二十六日就是后天。
李寻欢是个漂泊的浪子,这注定了找他不会太容易。因此过了两天,郭嵩阳还没有回来。
蓝苗也没打算等他回来,否则怎么解释自己去哪呢?再说继续和郭嵩阳呆一起,不仅难以应付对方的企图,还有点骗人的嫌疑了。
他起初想留张纸条,但还是没有动笔,有缘再见吧。
四明山离城有几十里,山上有座前朝诗人留下的辋川别业,据说现在被一户翰林买下了,平时去的也不多,留了个老苍头和厨娘看管。里面有好一园子的牡丹,齐得绽放开来,艳色逼人。若逢游春踏青,或者节日沐休,城中人常去游玩,花园门常年不关的。
山下的谭记酒铺自然生意兴旺。但现是秋季,游客不如春季纷繁。酒铺里的掌柜和小二也就懒懒的,有客人进来,才站起身接待。
蓝苗辰时就到了,他拣了个座,叫了碟豆腐干慢慢吃着。他心想,一会进去后,先歌功颂德几句,然后解释自己为啥不来报到。就说正在全力迷惑李寻欢和郭嵩阳,怕被怀疑好了。想上官金虹看在这两人的分量,不会为难他。
这时有客人迈进店来,蓝苗心里想着郭嵩阳,眼角就忽然瞥到了郭嵩阳。
蓝苗吓了一跳,忍不住瞪向那人,才发现不是郭嵩阳。这人也是身材高大,一身黑衣,负着铁剑。再细看,他比起郭嵩阳,还是矮了些。面上也是冷冰冰的,但板着脸的成分居多。剑的颜色与嵩阳铁剑也有别。
他简直就是个年轻版的郭嵩阳。
蓝苗多看了他几眼,他却连个眼角也不给蓝苗。蓝苗便收回眼神,喝了口茶。
不管这人是谁,他都不想节外生枝。
客人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独他们俩还坐在这里。蓝苗难免往对方身上分点心神,他感觉到对方其实也在注意他,这人是背对着他坐的,要“打量”蓝苗相当困难,但他偏不转身。他不说话,蓝苗更不会吱声了。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门外,忽见来了一顶黄缎轿子。他正想起身,轿子却过去了。
蓝苗囧在那里,半个屁股沾着凳面,不知站起还是坐下好。就见到又来了一顶黄缎轿子。
他终于将整个屁股都拔离凳面,第二顶轿子却又过去了。
蓝苗无话可说,一屁股爽快坐下。这时第三顶黄缎轿子来到门口,落了地。杏黄衣衫的轿夫看向蓝苗,掀开了轿帘。
蓝苗彻底没脾气了。
他上轿时,想起来,又回头看一眼,恰好对上那黑衣人眼神。蓝苗一出门,那人居然回过头来了。他瞪着蓝苗,眼里似乎燃烧着熊熊怒火,想在蓝苗前胸后背戳个透心凉。但不知为何,他的眼神能杀人,他却并没有站起来。
蓝苗冲他笑了笑,心想这年头敌人来得莫名其妙。大哥,好歹介绍下你我的恩怨呀。你这样瞪着我,我还以为你暗恋我呢。
轿子走了一个时辰有余。蓝苗躺在靠垫上,觉得山路越来越陡,轿夫的手臂也不如原来稳当。又走了一段路,地忽然平起来,有人道:“到嘞,好,放这里!”
蓝苗伸手就去掀帘,帘却被轿夫拉住,道:“你怎么不懂规矩,现在掀不得。”
蓝苗还真不知这规矩,他不过想看看前面两辆轿子坐的是谁。听得一人下轿,仿佛踮着脚尖儿走路一般,必定是个身量极轻的人。直到脚步声渐尽于无,第二人才走下地来,脚步虚浮,踩得砂石“刺刺”作响,像个痨病鬼。
蓝苗故意抱怨道:“谁让你们轿帘这么厚?热死我了,还不让掀。”
他顺势推了一下轿帘,从缝隙中瞟去,只来得及看见第二人的脚跟。那人似乎穿着双矮帮布靴,样式是男靴,但靴色鲜红,十分少见。
蓝苗觉得有些眼熟,正回忆是谁,帘子忽被掀开,那人道:“你不是热吗?”
蓝苗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闭嘴下地。见这是一处宽广的花园,三顶轿子都停在石板路上。现在是秋天,园里长满了牡丹的枯枝,一丛丛从地上戳向天空。不仅没有春日时热闹繁荣之感,反而荒凉得很,颇有些凄厉。
前面两人早走得无影无踪了。
旁边也走来个杏黄衣服的人,引他前行。蓝苗不动声色地望了一望,左前方有座三层小楼,听说叫扫叶楼。这石板路正是通往扫叶楼去的,想必上官金虹就在楼中。
他随着这人走进楼中,一层小厅里放着四把太师椅,左右窗前各有一扇酸枣木屏风,别无摆设,也空无一人。这人让他稍等,问话时自然会通传他,然后便走了。
他前面排着两个人,肯定要等一会,说不定还会等很久。
蓝苗将演讲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在厅中随意走着,不觉来到了窗边。
这窗子是扇形,窗框是红木做的,四角都嵌了云雷纹红木雕花。春季从房内往外看,好一张争奇斗艳的彩绘牡丹扇面。此刻牡丹枯尽,扇面上只剩下鬼爪般的枝条,好比美人都变成了骷髅。
这些干枯的枝条中,却有一点花花绿绿在晃动。
那是个穿着花衣的小孩子,还带着个老虎头套,两只耳朵竖着。他手里拿着一根花枝,在荆棘丛中跑来跑去。一会指东边,一会指西边,一会又用花枝在空中画圈,还不停的自言自语,嘻嘻哈哈,玩得非常开心。
蓝苗想,这里怎会有小孩子,莫非是看园人的孙子?
小孩子手一挥,花枝打在树丛上,掉进了荆棘里。他连忙趴下去找,不久拿着那根花枝站起来,却眼圈通红,泫然欲泣。突然往地上一坐,两只小手捂住眼睛,失望地哭了起来,道:“掉了……掉了……”
蓝苗又想,还是个疯子。
他边哭便转头,忽然看见了蓝苗。蓝苗见他正对自己跑来,在窗前站定,举起那根树枝道:“我的花掉了,你能不能让它开花?”
那是一根秋天的枯枝,哪怕以李寻欢的主角光环,也无法让它开花。
蓝苗微微一笑,将枯枝接在手中,道:“我当然……”
他一捏这枯枝,就已发觉异样。指间冰凉滑腻,冻进血管里去。这哪是一根树枝的触感?
这“枯枝”忽然弯下头,一口咬在蓝苗手上!
那小孩子往后跳出两丈,挤眉弄眼,格格大笑起来,道:“这枯树蛇剧毒无比,我用它咬过三十一个人,连我也救不活他们。我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原来也……”
他的笑声忽然刹住了。
他已经看清枯树蛇不是咬在蓝苗手上,而是它张嘴下扑时,蓝苗霎时张开手掌,蛇便扑在掌中,咬了个空。这时蓝苗的拇指和食指已追到,掐住了它的下颚。尽管它整条蛇身都缠在了蓝苗手臂上,嘴巴却始终无法张开,当然也咬不到任何人。
徒手擒蛇的功夫,还是向伊哭学的。伊哭的武器是青魔手,这等于他也算半个“白打”,蓝苗和他在一起时,学了许多掌上功夫,擒拿时尤其管用。
蓝苗淡淡道:“这样说,我都想用它咬你一下了。”
他已经看见这孩子腰上挂着一个五彩丝线织成的香包,上面用肉人针绣着蝎子、蛇、壁虎、蜈蚣、蟾蜍。五毒全凸起在五角香包面上,张牙舞爪,十分逼真。
蓝苗说到“咬”字时,五指轻弹,枯树蛇忽然电射而回,直奔小孩的颈项。那小孩居然不闪不躲,反而迎蛇跃起,凌空转了个圈。“啪”一声轻响,枯树蛇恰好在他颈项上绕成一个环,好似给他戴了个项圈。
他一落地,便撒腿跑开,拉下眼皮对蓝苗做了个鬼脸,道:“你杀了我的圣蛇,却不准我报复你,臭婆娘,蛮不讲理!”
蓝苗笑了一笑,道:“你也吓了我一跳,这可以扯平了吗?”
两条金环蛇忽然从五毒公子的裤腿溜出来,绕在他脚踝上。一条竹叶青也从袖口爬了出来,缠住了手腕。随后他的发髻中钻出条火赤练,在头上游出“8”字型,嘶嘶吐着信子。不要多久,他的耳孔里居然也爬出了两条雪白的小蛇,钉在耳垂中。
瞬间这小童子戴了一套五彩斑斓的首饰,这些首饰还在蠕动。
五毒公子露出一个诡怪的笑容,道:“那么,你杀了我的哥哥呢?”
他哥叫做“童子”,这小孩却偏叫自己“公子”。一个恨不得青春不老,一个却巴不得快点长大了。
蓝苗看见五毒香包时,就知道他为何而来,挑眉道:“那你来杀我啊。”
五毒公子天真地笑着,眼神像掺了毒的蜜。他看着蓝苗身后,道:“你放心,我杀人总是很快的……”
他忽然蹿入了花枝丛中。
蓝苗已听到身后有脚步传来,有人道:“帮主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我更的太晚了!我好困QAQ明天再详细回复各位姑娘的评论!明天2更~
第43章 你不是蓝蝎子!
楼下的布置已经很简单,楼上几乎等于没有布置。
这种山中的别业山庄;本是主人用来休闲的。为了欣赏风景;常在山最陡处筑一小楼,楼上四面开窗。夏季迎风饮酒,冬季挂帘赏雪;原是极风雅的所在。这楼被取名扫叶,取恬静无为;常服扫叶之意,何等淡泊有致。
蓝苗见到的扫叶楼三层;却全不是想象中那个样子。
第三层只有一个屋子。
这个屋子很大;墙上就一个窗户。这个窗户很小;顶多能容一个人钻进钻出,还是紧关着的;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这屋也只有一扇门,门也很小。蓝苗进来时,都必须稍微侧侧身子。
墙上漆着白色的漆,漆很厚,令人看不出墙是木,是土,还是钢铁所筑。
房里的角落摆着两张床,是木床。床上的被子很干净,也十分简朴,一丝花色也看不见。
除了这两张床,房里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大桌子。桌子上堆满了各种账册、卷宗。桌后没有椅子,一张都没有。
这简直就像个大型的坟墓,陪葬品还少得可怜。
因为上官金虹认为只要坐下来,就会使人的精神松弛。精神一旦松弛,就容易犯错误。只要有一点错误,无论是多小的错误,都有可能造成整座堤坝的垮塌。有时候全军溃败,是由一个钉子造成的——马蹄铁上的一个钉子松动了,马夫没将它放在心上。但突然一个极重要的情报要被传递,士兵骑走了这匹马。在半路上马蹄铁掉落了,马也撅断了前腿,士兵被耽搁在半路上。情报还未送到,全军就已溃败!
上官金虹非常明白人的惰性,也很明白人的侥幸心理。
他总是将事情做到完美,他从来不会犯错误,也不允许属下犯错误!
自从金钱帮崛起,蓝苗经常听见上官金虹的名字,但他从未听说上官金虹失败过。
一个对自己要求如此苛刻,如此严格的人,即使他不太聪明,他也一定会成功。
更何况用 “聪明”来形容上官金虹,是远远不够的。他的“龙翔凤舞,脱手双飞”,早已名列兵器谱第二。一个没有悟性之人,不可能排名在小李飞刀之上。
蓝苗进来时,就看见一个人站在桌前,用朱笔在批阅卷宗,嘴角时而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并不算很高,给人的感觉却高不可攀。
他的肩膀也不太宽厚,但就像铁铸的,永远不会动摇。
那只手握着朱笔,也就等于握着权力,没人能从他手中将笔拿走。他看着权力的眼神,好似看着自己的生命。
蓝苗一眼看见这个人时,就知道金钱、美女、以及世上所有的快乐都不能打动他。道德、信义、江湖规矩对他来说只是工具。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唯一的爱好只是权力,他可以为权力生,也可以为权力死!
蓝苗也掌握过权力,明白这是个要人命的爱好,一旦人做过上司,就再不愿意做属下。若虎落平阳,蓝苗可以审时度势,暂时退让,但上官金虹不会!
这无疑是个太可怕的对手。
上官金虹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蓝苗踏进房屋,这两个人无疑都知道。上官金虹没有抬头,这个人也没有抬头,他根本就动都不动。
他笔直地站着,就像一根枪杆。
蓝苗瞧见一只蚊子在他面前飞舞,他连眼睛都不眨。过了一会,那只蚊子停在他鼻子上,开始吸血。
他依然不动,表情如永恒的冰雪。
他好像一根木头,已经完全麻木,既不知痛痒,也不知哀乐。
蓝苗也曾经严格地要求过自己,因此他很明白,一个人想要达到“完美”,想完全控制自己,只去干那些“有意义”的事,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人毕竟不是机器,不可能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半分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一个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情感。情感总是会指挥人做出一些极其弱智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如果说上官金虹对权力还充满着情感,这个人简直是看不出悲喜,他似乎将多余的“东西”全部摒除了,只留下“有用”的那部分,来指挥他的行动。
蓝苗背上微微沁出了汗。
站在这两位敌人面前,就连李寻欢都承受不来。他是不可能没有压力的。
这时,上官金虹忽然停笔。
那如标枪般的人,也忽然抬头,扫了蓝苗一眼。
蓝苗心中打了个寒战,浑身如长满了毛刺。他只觉得极不舒服,很难受,憋闷得似乎要窒息,还有点想吐。他想起了阿飞。阿飞其实和这个人非常相似。但阿飞的眼睛像野兽的眼睛,阿飞的脸冷酷得像花岗岩,眼神却充满了勃勃生机。这人的眼珠却是死灰色的,任何人在他的眼睛里,都只是一堆肉,包括他自己。
这根本就是双死人的眼睛。
蓝苗终于知道跟踪他半个月的人是谁了。
面对这样两个人,他准备的歌功颂德,忽然有点说不出口。他心里很清楚,这两人全不会吃这一套。蓝苗拥有一堆下属时,下属心里打的小九九,他也是明白通透的。而且任何手下的巧言令色,都不能改变蓝苗心中已决定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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