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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蓝蝎子[小李飞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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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美人,才会作此感慨。”
第三人抢着道:“你又怎知她俗气?我听说真正的美人,言行中方见风采。你……你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
第二人嘲笑道:“莫非你已见过她很多次?你就承认吧,你无非是看她胸大腰细,魂就飞了。对了,听说她腿特别长……”
他突然伸出手,想将蓝苗的被子掀开。
但他的手才探入被角,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扣住了他的腕脉。
这只手动作虽轻,穴道按得却准。他觉察自己“内关”穴、“大陵”穴、“太渊”穴同时被制,脸上顿时失了颜色。他也不愧师从名家,临危不乱,立即翻腕,要将那只手甩开。
“内关”穴是真气由臂至掌的必经穴位。一旦被会武之人拿住,饶是有千钧力也使不出来。“大陵”穴与“太渊”穴也是手腕处的重要穴位。按常理,他的右手此刻应该已动弹不得。
但他翻腕时,已感觉到扣住自己的手并无内力。他心中一松,心想白被吓了跳,别被师兄弟嘲笑才好。想到此处,右手已翻了过来。
那只手虽然全无内力,却似早料到他的应对之法,围着他的手腕绕了半圈,如蛆附骨般,又扣住了他的“阳谷”穴、“阳池”穴与“阳溪”穴。
他急忙转腕,意图甩脱对方的手,刚恢复的脸色又已发白,心道今儿见鬼了。回头又想,我还奈何不了你个没内力的?纵你招式再高妙出奇,又能拿我如何?想到此处,不仅不将手收回,反而箕张五指,也抓向对方的腕脉。
他这一抓,奔着明确目标而去,却抓了个空。
他抓来时,那只手顺势退却,他抓空时,那手却又卷土重来,无声无息地插入他的掌中,曲起大拇指,在他“合谷”穴上用力一掐。
“合谷”穴专管头目上的病症,刺此穴能治口眼歪斜。这少年受此一掐,果然口眼歪斜,疼得“啊”了一声,急急后退。几人都吃了一惊,纷纷看去,好一个深深的指甲印。不知他这几日还拿不拿得了刀。
床边人目瞪口呆,床上人却翻了个身,托腮而笑,道:“这般的武功,还要学人动手动脚么?我劝你武艺练好之前,莫要到处惹事,平白堕了你师门的威名。”
他说话时,檀口欲动,眼波将流,乌发如鸦羽一般漆亮,如瀑布一般丰厚。
长发半盖住他的眼睫,又垂落在枕头上,如山海中升腾的云烟。
他活脱脱就是聊斋中的狐精,因书生误入兰若,才被将将唤醒。
床前的三个少年都呆住了。
这时,门口忽然有人大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门扇忽然打开,吕迪已经从门外冲了进来。
三个少年都连忙回身。第一个人道:“我们只是来瞧瞧,大师兄可有什么吩咐?”
吕迪掸了掸衣衫,背着手,板着脸,道:“师父已交代过,让咱们把门看好,不要进房。不论蓝蝎子说什么,都不要理她。现在你们偷偷进来,让我怎么跟师父交代?”
第二个少年连忙道:“大师兄,你的胆子怎么变小了?她的功力已经被师父封住,还能跑了不成?再说了,师父未必会罚我们,可能还会嘉奖我们,如果……”
他本想说“如果她将偷的东西吐出来”,但觉虎口还一阵阵地疼,又将后半句话咽回了嗓子里。
吕迪还没说话,第三个少年倒招认得快,道:“是我们好奇,大师兄宽恕则个,千万别告诉师父。”
吕迪哼了一声,道:“你打算如何令她招供?”
第二个少年做了个分筋错骨的手势,道:“自然是……”
吕迪差点要跳了起来,大声道:“师父不在,谁许你们自作主张?随便在女人家身上摸摸捏捏,像什么样子?”
第三个少年连忙道:“我们压根没动她一指头,就瞧了瞧。”
吕迪偷看了蓝苗一眼,还是板着脸,道:“有什么好瞧的?没见过女人么?师父命你们看门,你们全溜进房里来,就不怕师父回来撞见吗?还不快出去把门?”
门外忽然有人淡淡道:“你们就是这样把门的?”
四个少年齐齐退了两步,屋内忽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缓缓走进屋之人,自然是吕凤先。
他负着手,目光落在吕迪身上。
吕凤先进房时,吕迪就行了一礼,三个少年也立即躬身。
他们方才虽桀骜,行礼却整齐得很。
吕凤先道:“谁命你们进屋的?”
吕迪硬着头皮,道:“启禀师父,弟子们原本守在屋外,方才屋内忽然发出响动。若不理不睬,弟子担心另有变故,坏了师父大事,反倒有违师父尊意。弟子又想,有师兄弟四人在此,即事变也足以对付,才探究竟。”
另三名少年更是不敢答言,一声不吭。
吕凤先瞧了掩嘴窃笑的蓝苗一眼,道:“哼,是么?”
吕迪低头垂手,也不敢吭声了。
所幸吕凤先另有要事,没空和自家弟子纠缠,冷冷道:“都出去。”
四名少年立即一声不发,很快从门口溜了出去,将门关上了。
吕凤先这才看向蓝苗。
蓝苗歪着头,咬着嘴唇,笑道:“温侯回来了?在我家玩得可还愉快?”
吕凤先沉着脸,道:“你究竟将信藏在哪里?”
蓝苗眼珠一转,道:“你难道没有问伊哭?”
吕凤先冷笑道:“他脚底抹油,溜得比你还要快,难怪能做你的姘头。”
蓝苗突然道:“哎呀!”
吕凤先疑道:“怎么?”
蓝苗道:“我忽然想起,我把信送人了。”
吕凤先怒道:“送了谁?”
蓝苗道:“上回我与李寻欢见了一面,谈起你来,他就将你的信要过去了。”
吕凤先脸色微变,将信将疑,道:“李寻欢要我的信做什么?他看了那封信?他说了什么?”
蓝苗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小李探花写得一笔好字,也许他仰慕温侯的书法,拿过去临摹临摹,也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没回家_(:з」∠)_今天更~~更新依然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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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taotao姑娘,谢谢谷子么么哒~!谢谢123321姑娘(姑娘的名字真是以简便为要啊_(:з」∠)_
第85章 往外拐的胳膊肘
吕凤先忽然冷了脸;道:“胡说八道!李寻欢与我素不相识;怎会平白要我的信?且听说他是位大雅君子,又怎会主动窥人私事?”
蓝苗眨巴着眼睛;道:“哦……哦?那也许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啊。”
如果那封信已回到吕凤先手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蓝苗的脖子拧断。
蓝苗瞅着他的眼神;将被子往上提了提,道:“我再想想……你真的没找到?”
吕凤先连话都懒得说了。
蓝苗皱着眉道:“这可奇怪了;如果不在我家里,也不在我身上;那一定是在别人手里了……”
随着他话尾的拖长,吕凤先的脸色也不断地变化。
“啊!”
尽管知道他十句话里头有九句是假话,吕凤先还是忍不住道:“怎么?”
蓝苗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模样,道:“我想起来了!我杀过金钱帮的人;又在荆无命手里救了郭嵩阳,早就大大得罪了上官金虹。从很久以前,上官金虹就一直派人追杀我,这些事情,温侯想必都知道。”
听见李寻欢时,吕凤先的神情已有点奇怪。听见上官金虹时,他垂着眼睛,右边的眼皮忽然不自觉地跳起来。
蓝苗将一切尽收眼底,慢慢地道:“前些天,上官金虹追杀我的时候,把那封信抢走了。”
吕凤先勃然变色,道:“上官金虹抢我的信何用?”
蓝苗盯着他,道:“这我可不清楚,温侯你说呢?”
吕凤先欲言又止,突然道:“这几日里,金钱帮压根没与你会面,他们在何处抢走了信?”
蓝苗笑道:“大约在梦里抢走的?”
吕凤先身周忽然闪过一缕罡气,右手食指也忍不住微微弹动。
蓝苗立即道:“温侯别急,你听我说啊。上官金虹追杀我的次数别说你了,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他杀我一次,我就逃跑一次,逃跑的时候谁还会带着不值钱的东西?因此零零碎碎丢了不少物事。现在怎么也找不到那封信,想来想去,除了落到上官金虹手里,我实在想不出信还会去哪。”
吕凤先静默半晌,突然道:“看来不动点真格,你绝不会说实话。”
他一把掀开了蓝苗的被子,捻住了他的左肩。
他手指按处,“咯啦”,已将蓝苗肩处关节卸了下来。
蓝苗惨呼一声,喘着气道:“我说了实话……你又不信。”
又是“咯啦”、“咯啦”两声,他的手肘和手腕处关节也被卸下,左臂顿时成了一条软绵绵的死蛇。蓝苗疼得面色惨白,一口咬住了右手,咬得嘴唇上到处是血印。汗珠一颗颗从他额上流了下来。
吕凤先冷冷道:“你若再糊弄些骗人的鬼话,我便将你全身的关节都卸了下来。先从五根手指开始。”
自从有这门分筋错骨手以来,还没人能挺得过全套。卸大关节犹可,小关节脱臼的疼痛如万针攒刺,非一般受伤能比。且关节卸下愈久,对人的伤害就愈大。将一套关节卸完,就算再接上,人也废得差不多了。
蓝苗艰难地道:“我怎么骗人了?事情你都看见了……信不在我这里,我也没有给别人,不是被人抢走了,还能是怎样?”
他微微转动着眼珠,又道:“温侯怕什么?你与上官金虹压根不认识,他拿了信也是白给。我倒觉得你们同列兵器谱上,还算有点相惜之情。温侯不如提袋苹果去拜访拜访,指不定上官金虹就还给你了呢,对吧。”
吕凤先二话不说,两指一抹,蓝苗小指上三个关节一齐被卸脱。
蓝苗猛地蜷起身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突然有人闯进门来,低呼道:“叔父!”
吕凤先还挟着蓝苗的手指,道:“何事?”
吕迪赶到床边,低头抱拳,道:“叔父,之前郭嵩阳仗势欺我,是蓝蝎子施以援手,她于我有恩,实在不能不报。侄子斗胆,求叔父暂放她一马。”
他对着吕凤先,又立即作口型,道:“她不肯招供,也许是另有内情。请叔父交给侄子,侄子想些和软法子,一定尽快将信拿回。”
吕凤先冷冷道:“郭嵩阳?此事未曾听你提起。”
吕迪嗫嚅道:“郭嵩阳实在欺人太甚,尽说些……说些有辱叔父的大话。那些话,说出来怕气着了叔父,因此小侄没有提起。”
他调戏蓝苗不成反被捉,又被郭嵩阳从床下提出来的事,怎会说给吕凤先听?那可真是无需郭嵩阳告状,自己先告了自己的状。
吕凤先冷笑道:“我重出江湖,原本是为了六个人。”
吕迪屏气敛息,垂手静听。
吕凤先接着道:“有一个主动找上门来,那是再好不过。”
吕迪拱手道:“正是,人称郭嵩阳剑术如何神妙,他还不是败给了荆无命?照我看,他的铁剑只能算利器,叔父的手指却已可算神兵。”
吕凤先只哼了一声,道:“那是什么信,你也知道。”
说罢,也不再管蓝苗,负手而去。
吕迪恭送他出门,连忙回来将蓝苗的关节接上。他进来得虽早,但吕凤先刑用了一刻钟,关节处已肿得老高。他一边接,蓝苗一边呼疼,并恨声道:“你虽然可爱,你叔父实在不是个东西。”
吕迪禁不住“噗嗤”一声,又连忙敛住笑意。他蹲在床边,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按摩,低声道:“你别生气,那封信真的很重要,而且很紧急。叔父他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焦急了……我给你赔罪,别生他的气了,可好?”
蓝苗颦着眉,忍着痛,冷笑道:“他把我的一条手臂捏肿,还害我流了这么多血,肯定会留疤的,不知会丑成什么鬼样子。我能不生他的气?我偏要生他的气!我不但生气,我还要砍死他!”
“流血”之事,指的是蓝苗将自己右手咬破了。显然,他已将他倒的所有霉都算在吕凤先头上。
吕迪握着他的手,忍不住将脸贴了贴,软声道:“你心中生气,我也没有法子。你要是实在恼他,你就……就使唤我罢。”
蓝苗眼波流动,噙话欲言,半晌道:“我要怎么使唤你?你肯放我走么?”
吕迪面颊一红,惭然苦笑。
蓝苗顿时沉下脸来,一双桃花般的眼也不笑了,道:“少年人,最爱夸下海口。既然做不到,何必说些好听话哄我?”
吕迪急道:“此事实在非我力所能及。除了此事,其他都行,你要我做什么?”
蓝苗听了这话,回嗔作喜,道:“我手臂疼得很了,你难道没有药?”
吕迪跳了起来,道:“我早就准备好了,竟然忘了!”
蓝苗叫住他,道:“慢着,那些个几钱银子的药,可不要拿过来。”
吕迪一笑,就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一双晶亮的眼睛,道:“怎么会?我的药都是叔父给的,江湖上有钱也买不到。无论是气血调理、活血化瘀、止血生肌,效果都是极好的。”
蓝苗道:“哦?你有紫金活络丹么?治内伤的,我见你师父用过。”
吕迪奇道:“那是什么?”转念一想,道:“你说的是混元丹?”
蓝苗笑道:“估计是了,那活血生肌的丹药叫什么?”
吕迪道:“返命丹与生骨丹?”
蓝苗伏在枕上,用长发掩着脸,道:“你都有吗?哎唷……我忽然觉得手疼得厉害。”
要不了多久,吕迪就将三种丹药全取来了,还取了两种膏药。这些药本是他备着自己用的,因此毫不费事。蓝苗一面懒洋洋地将手臂伸出去,让吕迪为自己涂药,一面将剩下几个药瓶塞进自己怀里,道:“也不知道你叔父还要打我多少顿,药我便先留着了,你自己还有么?”
吕迪立即道:“你还要么?我去叔父那拿点。”
蓝苗含笑道:“这些便够了,我只是怕你忽然受了伤……”
他伸出如象牙琢就的右手,在吕迪手背上拍了拍。
吕迪心脏狂跳,只管呆看那只手,一时竟顿住了,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蓝苗忽然又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吕迪道:“午……午时了,怎么?”
蓝苗颦眉道:“我好像有点饿。”
吕迪飞快将药涂好,站起来,道:“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蓝苗托着腮,微笑道:“我还想吃包子。”
吕迪为难,道:“这个时辰,锦味斋恐怕已经……”
蓝苗打断了他的话,道:“五芳斋的也不错呀,五芳斋的香菇鲜肉包子来半屉,水晶虾仁包子来半屉。另外要一块奶油炸糕。你千万记得,炸糕要程师傅做的。他要是随便给你,你一定要告诉他,要程师傅做的,别的我吃不下,知道了么?”
吕迪自然听话,点头道:“知道了,一定给你买回来就是。”
蓝苗颜如春花,柔声道:“乖孩子,你真是比你叔父惹人爱多了。”
不要多久,一屉包子就送到了蓝苗面前。
他好言好语将吕迪哄去吃饭,目送他出了门,便立即将笼盖揭开。
揭开后,他却不吃包子,而是将笼底端了起来。
原来这蒸笼下还有个夹层。
作者有话要说:小吕迪已经暴露除了他吃里扒外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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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taotao姑娘!爱你哒~!╭(╯3╰)╮
第86章 销魂蚀骨
他将吕迪给的药丸各包了两颗;捆在鸟腿上,随后放飞了它。再往两边瞅瞅;并无旁人;于是安心开始吃包子。吃完一抹嘴;又将吕迪叫了进来。小少年应声而入;显然一直等着。
“你是不是有些问题想问我?”
蓝苗微微一笑;道:“你问,我才回答。你叔父问,我理都不理他。”
吕迪颊上飞红;道:“你吃饱了么?”
蓝苗“噗哧”道:“你就要问我这个?”
吕迪踌躇半晌;蹲在床边,眼巴巴瞅着他,道:“那封信;对我们来说确实要紧,但蓝姑……姑……哥哥拿了也不值半文钱。哥哥行行好,还给我罢。”
他紧接着道:“哥哥若担心叔父心狠手辣……禁制由我来解,不告诉叔父。”
蓝苗却摇了摇头,道:“傻小子,这封信我已经看过……你叔父怎么会放过我?”
吕迪道:“只要信收回来,便没了证据。”
蓝苗目光闪动,道:“但是上官金虹生性多疑,即使他只是在江湖上听见一丝风声,也会怀疑你叔父的。”
吕迪咬牙道:“听到又如何?只许上官金虹称霸武林,不许别人取而代之么?只要他没瞧见叔父的计划,也无伤大雅。”
蓝苗瞪大了眼,道:“难怪他大张旗鼓,徒弟就带了四个。”
吕迪傲然道:“我们只是随侍,与上官金虹的决战,叔父绝不会允许别人插手。”
蓝苗缓缓点了点头,忽然不说话了。半晌,他才大笑起来,道:“难怪……这封信……难怪……哈哈哈!”
他笑得肚子都疼了,几乎伏在床上。
认为自己比天机老人、上官金虹、李寻欢……强的人多了去了。吕凤先不仅想挑战上官金虹的武功,更想挑战金钱帮的地位。他认为自己能胜过上官金虹,更认为自己能成为新一届武林霸主。
那封信中写的是吕凤先收服金钱帮的部分机密计划,预备传给某个手下,谁知有个蓝苗闯进妓院,一股脑卷走了呢?
吕迪正愕然,蓝苗已凑过来,在他颊上嘬了一下,笑道:“我真是爱死你了。”
他刚退开,吕迪已抓住了他的肩膀,将嘴唇覆到了他的唇上。
一股浓烈而青涩的少年气息顿时笼罩了他的鼻端,对方急迫又热切,似乎已忍耐了几天,恨不得一瞬间,就囫囵将他吞下肚去。
蓝苗任他吻了一盏茶时分,才拎住吕迪衣领,将对方提开,道:“亲够了么?”
吕迪好似全然未闻,他两颊喷红,呼吸也已变得急促。一手还紧紧抓着蓝苗肩膀,另一手已迅速滑入了被中。
但他那只手也忽然被对方抓住。
蓝苗笑道:“你亲了我不够,难道还想睡我?”
吕迪颤声道:“你……你不喜欢我?”
蓝苗道:“你这般可爱,我怎会不喜欢你?只不过……”
他的目光带着笑意,已在吕迪全身转了一圈。
吕迪想起两人初见时,蓝苗就嘲自己“毛长齐了么”,不由脸孔涨得通红,道:“我早已长大了!”
蓝苗失声大笑,伸出手去,勾起少年的下巴来。他虽无内力,吕迪却不敢反抗,尽管满心不愿,依然顺从地抬起了头。
蓝苗道:“嫩得像个生瓜蛋子,还说自己长大了?想要泡我,十年后再来吧。现在么……你还是去骗骗小姑娘罢。”
吕迪瞪着蓝苗,双目几欲喷出火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他忽然低吼一声,整个人已经合身扑了上来,将蓝苗压在床上。
他的躯体年轻而强健,腰也很有力道。现在他正搂着蓝苗的项背,胯也紧紧地贴在对方的身体上。
蓝苗已感受到了他某个部位的变化。
从江湖经验又或资历地位等别的方面看,与伊哭或者郭嵩阳相比,吕迪确实还没长大,不仅没长大,也许只能算个孩子。
但他的躯体确实已经成熟了,而且正处于男人最富于青春,最有热情与气血最旺的时候。仰慕的人一个媚眼,就能逗得他双腿发抖。他每天见过蓝苗后,都没法儿出门。只好捂着长衫躲上半天。今天被这样挑逗,又哪里还忍耐得住?
他急迫地要向蓝苗证实他已是个男人……用最直接的方式。
蓝苗偏过头去,避开他落在颈窝的吻,吃吃笑道:“快起来吧,是我说错了,你已长大一半儿啦。”
吕迪不仅不下去,反而将手插|进了蓝苗的衣服中。
他的进攻很快速,而且居然很老道。想必已“骗过”不少小姑娘。
吕迪身怀武功,蓝苗手足无力,居然无法强行推开这个少年。他的脸也红了起来,胸膛急剧起伏着,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的外号?”
吕迪的头已埋入了蓝苗的衣襟,胡喘着,道:“伊哭……伊哭和郭嵩阳消受得了,偏我消受不了?”
蓝苗失笑道:“你才多大,就想和他们比么?”
他才说完这句话,忽然呻|吟一声,抓住了对方的头发,将吕迪的脸扳了起来。
虽然没有了嘴,但吕迪还有右手,他的右手灵活得出奇,摸的地方又特别上道。
蓝苗又迅速捉住了他的右手。
他还有左手,还有两条腿,还有……
他整个人已紧紧缠在蓝苗身上。
蓝苗扭动着腰肢,光滑腻白的长腿已蜷曲起来。
他面颊腾起了绯红的云朵,眼里也渐渐溢满了春波,呻|吟着喘息道:“做我的男人,可是要被我连皮带骨吃下去的……你不怕么?”
吕迪直勾勾地瞧着他,只觉一生从未见识过这般销|魂滋味。
他早就听说了那七十八个姘头的事迹,只觉那些男人愚不可及。即使武功不济,逃跑也可,何至于前车之鉴,后车又覆?此刻轮到他伏在这副销|魂荡魄的身躯上,似乎又看见了几十具男人的死尸隐现。他不仅不害怕,却反倒被煽动得发抖。
他全身都燃烧起了一种犯罪的冲动。
吕迪胡乱地吻着蓝苗,把对方的衣服皆尽扯开,不等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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