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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菩萨很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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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与金蝉子是同一个人,但事实上却也有着很大的差别,无论是性格上还是阅历上,他不该记得任何跟金蝉子有关的一切,无数次的轮回,早已将他几千年为神的记忆磨灭殆尽了。
现在的唐僧,只是个凡人,也只该是个凡人。
训完猴哥,此事不了了之,师徒几人吃了猴哥带回来的果子,正准备继续赶路,忽然一股妖风盘旋在不远处的,猴哥叮嘱了两位师弟保护唐僧,急匆匆赶了过去查看。
猴哥刚走,便见一老妇边走边唤着“女儿”,竟仿佛是那女子的母亲前来寻她了。
“不好,师父,老妈妈寻闺女来了。”猪八戒各种惊慌失措,他们现在还站在那女子的尸体旁边,这不摆明了告诉别人他们是凶手吗?
唐僧皱眉,正思索间,那老妇人已经走了过来,“请问长老,您可曾看见过一个送饭的女子?”
唐僧还未回答,猪八戒忙抢先道:“没……没看见。”
骆凡捂脸: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就算那不是白骨精真是个凡人,那也该怀疑你丫的了。
白骨精哪里能被这么忽悠过去,几步越过众人,看见了女子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继而问唐僧:“长老慈悲,快告诉老婆子,我的女儿是怎么死在这儿的?”
唐僧闭目念起了佛号,一脸的不忍与悲悯,却是不答。
还敢说你不是金蝉子?居然包庇猴哥,不用问了,这货绝对不是唐僧!
白骨精被唐僧这明摆着的维护态度逗乐了,看来她之前果然没有看错,这和尚可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般老实。
略一扬袖,一股妖冶的白烟从她袖中溢出,瞬间定住了猪八戒和沙和尚这两位。
收敛起一切虚伪的愤怒与哀伤,白骨精忽然笑了,她看着唐僧,走近两步,低声道:“长老为什么不回答?”
下一秒,声音突兀地转低,低得近似于耳语,只有站在她面前的唐僧与耳力非常的骆凡能听得到。
“你难不成是要包庇那凶手?唐长老,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有些事……哈,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只是,若让菩萨跟佛祖知道了,你当如何?”
唐僧先是为那话中深意一惊,继而别有深意地笑道:“原来还是女施主你啊。”
白骨精道:“唐长老,我可是为你好,那孙悟空若是继续留下,必会干扰你心境,纵然走到了西天,又如何能够成佛?”
“于是我赶走了他,好让你趁机害我?”唐僧反问道,抬眼瞥了白骨精一眼,其中隐约含着淡淡的鄙夷与不屑:你当我是傻子呢?
“哼,长老好生多疑,纵然我想吃你的肉,也大可不必杀了你。”白骨精语气一软,劝道:“你应当也知道的,妖精修炼若想得道,就不得乱造杀孽,我只是觉得,若我能提醒你莫走了歧途并帮你解决了孙悟空这个烦恼,你大抵是能发发善心割一两块肉送我的吧?”
说着,她冷冷扯了扯唇角,语含威胁:“要知道,有些事总不好弄得人尽皆知吧,特别是在你日后取得真经修得正果之后。”
唐僧不动声色道:“是什么让你认为,孙悟空会成为我的烦恼?”
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妖怪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妄想和他谈条件。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是要追求你心中的信仰佛学呢,还是要去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哈,感情。”白骨精在说到这个词的时候语气很奇怪,像是鄙夷,又像是讽刺,“唐长老,你总归是要做出选择的,而我只是大概猜出了你会选什么。”
唐僧略一沉默,继而突兀地放柔了态度,轻笑道:“你可真了解我。”言下之意竟是默认了白骨精的话。
白骨精志得意满地一笑,她就知道唐僧会这么选,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与信仰、与成就、与名声比起来,感情是什么?能吃吗?
当真是可笑!
她上前几步把猪八戒和沙和尚身上的法术解开,继续伪装成人类哭喊着询问他们她女儿的死因,没有注意到唐僧眼底那若有若无的冷意。
骆凡悄悄竖起了大拇指:居然敢威胁金蝉子?白骨精真乃女中豪杰!
只是,金蝉子难道真打算顺势而为斩断心中欲念?
趁着白骨精缠住了猪八戒与沙和尚没人注意这边,骆凡悄悄显出了身形,很八卦地问道:“你真要赶孙悟空离开?”
金蝉子没有半点的惊讶,镇定地看着突兀现身的骆凡,那波澜不惊的眼神充分的表达了他的意思:就知道你在这里。
他环视了一圈,淡然道:“二郎真君也现身吧。”
骆凡囧:“……他不在。”
金蝉子那素来无悲无喜的面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惊疑之色:“他居然不在?!”
喂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惊讶,劳资跟杨戬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的好伐。
“别想转移话题,问你那徒弟的事呢。”骆凡努力把八卦的神情从他面上卸下,勉勉强强挤出了几分严肃。
金蝉子顿了顿,紧紧闭上眼,企图隐藏起眼底的那一份迷茫与无措:“那妖怪说得没错,他在一日,便会影响唐僧的心,呆得越久,影响力越深,到那时……我可就回不了西天了。”
唐僧不就是你么?干脆点承认猴哥对你的影响力会怀孕吗?
骆凡无语,金蝉子的思想真是各种坑爹,“如来不会管这些的。”他又不是王母娘娘,没工夫也没那心思干涉旗下职工的个人婚姻状况。
金蝉子低喊:“他只是不管你!”
骆凡鄙视,没好气道:“别说得我好像多特别似的,确切的说,他是只会管你吧。”
金蝉子沉默,半晌才道:“唐僧的记忆并没有恢复,我依然不算觉醒,这次出现只是意外,正好,总有一些事是我必须做而他却做不了的。”
骆凡拿白眼看他:“都说了你就是唐僧。”别整得跟精神分裂一样。
金蝉子轻笑,并不反驳,只是状似请求道:“这件事……你别告诉师父。”
骆凡冷哼一声偏过头:“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儿。”
金蝉子、孙悟空,再加上一个不明其深意的如来,这是个何其复杂的局面呐。
卧槽,劳资这是发现了一个怎样的秘密哟,不会被如来给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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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小凡子,乃想得太多了。
于是,二哥下一章出来~~~
85章
骆凡半晌无话;显然是被正在眼前上演的真人版三角狗血剧情给震惊了。
金蝉子确定了他不会把事情上报如来后就懒得管他了,转身继续扮演二愣子和尚唐僧。
怕被别人发现;骆凡赶紧隐身,也不急着回去;难得有机会看金蝉子一出戏,果断围观之。
不一会儿;前往查探那股妖气无果的猴哥回来了;老远就见着白骨精披着人皮靠得离唐僧忒近,仿佛下一刻就会危及唐僧的性命;顿时怒火中烧;心下一急提着金箍棒就迎头敲下去。
老妇人不出意料地被敲了个头破血流;栽倒到地上;死了过去。
白骨精从尸体中飘出来;猴哥正要去追,忽听得身后传来唐僧的一声大喝:“悟空!你又伤及无辜……逆徒逆徒!”
猴哥脚步一顿,白骨精立马趁机逃之夭夭。
与之前不过明面上训斥一番不同,这一回金蝉子是铁了心要赶走猴哥了,任猴哥怎么辩解都不管用,于是沙和尚跟猪八戒也都出来求情,金蝉子想到这泼猴死心眼得很,只赶一次怕是不会走的,便不再多言,只道再给他一次机会。
反正他也不急在一时,以孙悟空的高傲,一次两次的误解委屈他忍得了,再多来几次可就不一定了,到那时候指不定不用他赶便会自己离开了,想到此处,金蝉子忽觉心下一凉,明明是他想要的结局,隐隐的,却又隐约有几分不甘。
只是他没料到,时机竟来得这么快。
白骨精行事太给力了,不但附身老汉让猴哥多背了一条人命,还假造了佛祖旨意,留下了“恶徒不除,难取真经”几个字,为金蝉子想要驱逐徒弟的举动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
“你回去吧。”
金蝉子转身,不顾孙悟空的哀求,带着剩下的两个徒弟与小白龙便径直前行,半点也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
孙悟空可怜兮兮地追在后面,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唤道:“师父。”
金蝉子停下脚步,孙悟空还以为自家师父终是心软了,心下喜悦,快步走过去,却只见金蝉子以背对他,视野里,尽是那一抹消瘦却绝不柔弱的背影,就仿佛是一道冰冷坚’硬的墙,阻隔了他想要迈出的步伐,堵住了所有他想要出口的话。
“你野性未除,连伤三命,就连佛祖也不再宽容你。”
“这贬书便是凭证,此后你再不是我徒弟了。”
“……你走吧,自此再不相见。”
无形的墙化作了冰冷的利箭,直刺到他的心上,他红着眼圈定定地望着金蝉子渐行渐远的决绝背影,只觉心下好不容易才温暖起来的一片角落在这一刹那又一寸寸逐渐结成了冰。
“好,我走,我走!”
手无意识地收紧,把那贬书揉成一团,他跪下朝金蝉子行了个大礼,继而转身,决然而去。
金蝉子蓦然止步,紧握着法杖的手被捏得骨节发白,面上却仍是一片安宁,只眸色难掩悲伤,望着上空消失在天际的白云,不知作何感想。
骆凡在一旁看得有些意兴阑珊。
他从前向来与金蝉子不对盘,常常把要折腾金蝉子这句话挂在嘴边,也曾经挖空了心思的想在唐僧的西行道路上多添些障碍阻拦,到如今,金蝉子真陷进了某种他不甚明白但绝对足够纠结的局面中,看着那张不甚熟悉的容颜上浮现出他所陌生的苦涩,忽觉得……没了意思。
悄然现身,“何必如此,你会后悔的。”
猪八戒和沙和尚还未从猴哥居然就这么被赶走了的打击中回过神,又被突然出现的骆凡给惊到了:“菩……菩萨?!”
骆凡一囧,挥了挥袖子清场:“你们两个,先回避下,我跟你们师父单独谈谈。”
于是徒弟们退到远处,小白龙也自觉退散。
金蝉子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幸运的。”
有一个处处宠溺又实力超强的师父做靠山,有一堆稀奇古怪背景雄厚但只要有事就绝对会相帮的师兄弟,还有一个长相厮守生死与共的爱人,就连佛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太多苛责,简直……幸运得有些过分了。
所谓天界,也不过是换了一套法规的红尘俗世;所谓神仙,也不过是会使些法术不用再担心生老病死的凡人。
在天庭尚有天条约束,在西天亦有佛祖管制,只你这般肆无忌惮,无论做什么都被允许,无论闯什么祸都有人善后,又哪里懂得芸芸众生身不由己之苦?
骆凡若是知道在旁人眼里他竟是这样的,绝对会大呼冤枉,作为一个被天道轮了一遍又一遍的苦逼货,他绝对有资格这么回答:不懂个毛线?劳资的辛酸血泪史可比你丫的多得多!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只是沉默地揉了揉鼻尖,默认了,在他看来,单单是此生能遇到杨戬,已是幸运之至。
金蝉子微微勾唇,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他的记忆是当初下界时由师父亲手封印的,原不该这时候想起来,大抵是封印一时减弱了,想必很快就会再次遗忘,在那之前,他必须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他微微垂下眼帘:“道兄,几千年交情,我只求你一件事。”
骆凡手一颤:“你说。”
拜托你别用这副可怜又无助的语气行不行,尼玛反差太大了劳资实在有点接受不能!
“在我变回唐僧的这段时间里,麻烦你看住我的言行,我真的……”他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细语呢喃:“我真的……还想再回去……”
骆凡:“……”这个难度真心有点大哟亲。
就算看得住你的言行,也看不住你的心境呐,骆凡表示很无奈,金蝉子学了几千年的佛理都扛不住猴哥的魅力,唐僧区区几十年的佛心那不就更扛不住了?
他同情地拍了拍金蝉子的肩膀:早看出来了那货是你的克星,没想到克得这么彻底,认栽吧。
妖风,乍起。
白骨精乘着风而来,亭亭而立。
骆凡赶紧隐身,白骨精径直落到金蝉子面前:“长老,事已成,我来取我的报酬。”
说着,她妖冶地一笑,探手便去擒人。
唐僧肉一块两块哪里够?她要便要全部!
据她所知,唐僧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如今孙悟空不在,另外两个徒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可惜她想不到,此时站在这里的不是唐僧,而是记忆完好的金蝉子,自然,也记得那些法术。
他轻轻伸出右掌,一束金光从掌心射出,把白骨精整个笼罩其中,女妖怪栽倒在地,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长老……你答应了我的,难道现在要反悔不成?!”白骨精又是惊讶又是恼怒。
金蝉子拄着法杖,低着头怜悯地看着她:“我何时答应过你什么。”
“你你……好生阴险……啊啊啊——”
怒骂被惨叫所取代,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原本还姿态万千的白骨精霎时变回原形,只余一具枯骨。
“彼此彼此。”
金蝉子最后看了眼白骨精的尸体,神情漠然地收回手。
“啊——”
白骨精已死,惨叫声却并没有消失,金蝉子认出这是骆凡的声音,回头一看,猛然震惊:“怎么回事?”
只见骆凡隐身的地方突兀地燃起了一团深紫色的火焰,从未见过的神秘诡异的色泽仿佛在昭示着某种不祥,熊熊烈焰中,隐约勾勒出他的身影,他还隐着身,便只有一个人形的轮廓清晰可见。
就连最厉害的三味真火也不是这个颜色,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由不得多想,金蝉子试着使用五行之术召出水流来灭火,却全然没有效果。
隐身的法术很快失了效果,那火仿佛有生命似的,不烧别的任何东西,单单缠着骆凡,每移动一步便跟着移动一步,避无可避。
火焰覆盖了他的全身,然而事实上却并没给他造成明显的伤口,皮肤和衣物皆是完好的,若不是有一种仿佛皮肤被灼烧的痛楚蔓延全身,恐怕根本不会觉得这是烈火,倒更像是一团深紫色的形似火焰摇曳的光晕。
骆凡跪在地上忍着痛召出玉净瓶,瓶里的水霎时喷涌而出,倾倒在他身上,烈焰的燃烧趋势被压制了一瞬,继而愈发激烈起来,嚣张地穿透了层层水幕,直冲云霄。
“泥煤,疼——金蝉子,你倒是快想办法!”
金蝉子继续尝试着各种法术企图灭火,全都收效甚微,不禁回他:“我要是有办法早用了!”还用你提醒?
火焰变化很快,只一瞬间,火势减小,灼烧似的疼痛逐渐麻木,身上也明显没有烧伤的痕迹,骆凡正欲松一口气,却猛然发现不对,那东西竟趁着他全身疼得麻木不易觉察之际悄悄地往他身体里钻。
我累个擦,这货真是活的!
像是一种气体,又像是某种无形的东西,细细密密地紧贴着他的皮肤,源源不断地侵入身体,然后由内向外地腐蚀他的灵力、筋脉和骨血皮肉。
照这样下去,非得被这玩意儿烧得渣都不剩!
骆凡眸色冷凝,当机立断驱赶着侵入身体的火焰朝着右臂聚集,一边召出他的剑扔给金蝉子:“等我开口,砍……了这只手。”
半晌没听得金蝉子回答,只听到剑身与剑鞘碰撞时的清脆响声,骆凡也没在意,迅速把那东西驱逐到了手臂范围。
他能感觉到他的右臂此时已经基本坏死了,内里的筋脉和骨骼肌肉定已被腐蚀得一塌糊涂,动不了,也感觉不到疼痛。
那诡异的东西却还不满足,依旧不依不饶地想往躯干处流窜。
“快,金蝉子……砍!”
金蝉子抓着剑,没动。
“……快!”愣着干嘛,你倒是砍啊,劳资快撑不住了魂淡!
哆哆嗦嗦的声音传到耳边,是金蝉子的声音,却不是他所熟悉的语气:“菩……菩萨,我……”
心底突然涌起了一个不祥的预感:这货难道是唐僧?!
话音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人捧着剑一起吓晕了过去。
卧槽,不是吧?
金蝉子,你敢不敢晚两秒钟再消失,坑爹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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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还以为二哥今天会出来,咳咳……纯属失算,下一章~~
86章
恍惚中;看不到光,天地间一片阴霾。
红日被遮蔽;九霄被尘封。
层层云海翻滚如浪。
骆凡艰难地拾起落剑,汗水从额角与鼻尖渗出;再沿着侧脸的轮廓缓缓滑落。
紫焰嚣张的在体内张牙舞爪地蔓延,灼烧腐蚀着他的右臂;像极了一只不知满足的饕餮;逐渐挣脱他的控制,企图向着体内更深处蔓延;满载着一种势要将猎物燃为灰烬的气势。
已容不得他再犹豫踟蹰。
骆凡抬头看了一眼风云变色的苍穹;继而默然垂首;左手持剑;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斩向右肩。
也许这种堪称愚笨粗暴的办法根本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但只要能拖得一时半刻,他便可保住性命,至于此后如何,已不是他现在能够考虑得了的。
他猛然闭眼,咬紧牙关,挥剑而下。
却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锋利的剑刃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耳边蓦然响起玉石碎裂的轻响。
全身的力气都仿佛集中在刚才那一剑中,被抽了个空。
他费力地抬眼望去,一截碎玉映入眼帘,滚落到他半跪在地的膝前,模样有些眼熟。
那是他日日都能看见的配在杨戬颈上的玉饰,他曾无数次用指尖描绘过它的轮廓,也曾无数次用唇齿轻吻过那面上的花纹,熟悉得仿佛闭上眼也能在脑中一笔不错地勾勒出其全貌。
紧绷的神经猛然放松下来,一直极力压抑在心底的惊惶与无措也尽皆扫去。
他抬眼去看来者的身影,恍恍惚惚的却只看到一片白色的衣摆。
视野,已愈来愈模糊,只余那印刻在碎玉上的纹路清晰依旧。
……
上青天弥罗宫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元始天尊无故陷入沉睡的消息根本没有传出去,神仙道士们日日都来虔心听道,却不知坐在云光座上冒充元始天尊讲道的通天教主已一日比一日不耐。
他只恨不得时时陪在元始身侧,若不是这世上除了他便再无人能模仿出元始的半分神韵,他根本没那个耐性在这里讲那劳什子道。
所以当小童悄悄禀报他二郎真君求见之时,他只是微微挑眉,便果断停讲退场了。
杨戬背着身站在殿外,他一早本是要陪骆凡来上清天弥罗宫的,因而没有穿战甲,只着一袭简单的白色单衣,褪去了几分煞气与凌冽,多了些许飘逸与淡漠。负手立在风中,纹花的衣摆与宽大的袖口随风而动。青丝如墨,被一根浅色的发带松松地束在脑后,仿佛很严谨,却隐隐透出一种不羁与冷傲。
他的面前是上青天的荷塘,水波荡漾,灵气充盈,一池莲叶,碧色无穷。
忽然察觉到什么,他蓦然回头,便见元始天尊敛眸站在长廊的青碧色瓦檐下,仿佛望着他,又仿佛目空一切,便连世间万物都无法入这一双眼。
虽是熟悉的元始天尊的相貌,却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这世上有能耐冒充元始天尊的人极少,更何况是在这弥罗宫中,想要不露破绽不太可能,除非元始天尊本人根本无法出现在这里。
杨戬心下百转千回,面上不动声色,几步走近,恭敬地稽首行礼:“见过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这才饶有兴趣地抬眸,“你的眼力倒是比他那个小徒弟好出几份。”
知道对方是在说骆凡,杨戬冷凝的眸色中乍然显出几分暖色,下意识地辩解道:“小师叔他只是……一时不察。”
的确,谁没事会往这方向想,以骆凡对元始天尊的盲目崇拜,估摸着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敢假冒这位大神,那也太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通天教主对于杨戬那明显的维护之词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你来作何?”
虽然已经猜出他今日多半是见不到元始天尊了,杨戬依旧回答:“听闻师祖近日在弥罗宫讲道,特来求见。”
“他不在。”通天教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答得很干脆。
杨戬无奈,退而求其次,“不知师祖他现在何方?”
骆凡出事,情况危急,也不是不能求助于通天教主,只是他与骆凡终究没有任何关系,元始天尊能为骆凡竭尽全力,通天教主就不一定了。
通天教主漫不答,反而话题一转,忽然道:“你说,何为天道?”
何为天道?
即是天地之规则,掌控世间万物,是支撑这世界存在运转的根本。
杨戬并未回答,通天教主也不在意,接着道:“天道是死物,存在漏洞,几千年前,他们就曾钻过天道的空子。天道也是活物,不接受欺骗,一旦发现,必会清理。”
他们?谁?
杨戬猛然想起很多年前曾经经历过的那次雷劫,恍然了悟,是自家小师叔,还有……师祖,如今小师叔已经出事了,那么师祖也……难怪,通天教主会化作师祖的模样来讲道。
只是,已经平安无事了几千年,为何天道会突然发难?
这个问题通天教主也思考过,原因依旧不可考,他只能依稀感觉到,从某一日开始,天道的约束力骤然加强,之后元始便再没有醒过来了,想来是天道开始依次清理曾经侥幸逆过天的人了。
骆凡比元始天尊和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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