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救世主的D伯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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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这些新生。你们是在等待分院么？”闪亮着珍珠色光泽的队伍的其中一名脱离队形，缓缓的降落到新生之中，让人不愉快的阴冷感觉使得拥挤的新生们依然给她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多么可爱的孩子们呐——巴罗，你该来看看，这孩子一定是个斯莱特林。”

漂浮的队伍停顿片刻，一个有着消瘦面颊穿着沾染满银色血液的幽灵缓缓转过脖子，全白的银色双眼扫过德拉克，一言不发的和队伍一起穿过另一堵墙离开了房间。

“现在排成一队跟我来，分院仪式就要开始了。”麦格终于彻底推开了会客室的大门，金碧辉煌的霍格沃茨礼堂第一次出现在新生面前。所有的学生分坐在四张长桌周围，数以千计的蜡烛漂浮在半空中，魔法的神奇作用使得天花板如同星空般熠熠生辉。礼堂正前方的长桌上是教习席位，哈利的视线在邓布利多越发沧桑的面孔上停留了片刻，注意力被转移到摆满了斯莱特林餐桌的精致黄金碟子上。如奇洛所言，斯莱特林的餐桌更为华丽，餐具更为精美，相应的，由于斯莱特林家族经常会为霍格沃茨补充家养小精灵，斯莱特林的伙食特别是甜点也就会更为丰富奢华。

“也许你认为我并不美丽，但不要只信任你的眼睛，如果你能找到一顶帽子比我更聪明，你把我怎样都行……”

分院帽嘶声力竭的歌声将新生们的注意力重新聚集到分院仪式上来，在礼堂的正中一顶破旧的礼帽被摆放在高脚椅上，麦格教授正举着新生名单站在那里，准备开始宣读，

“那么，哈利，你的决定呢？”德拉克微微扬起下巴，维持着挺拔的身姿，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注意着身边的救世主殿下，“辉煌还是堕落，你更喜欢哪一边？”

“人类总喜欢把生命分类出本族和非我族群，但是对同族却又以肤色、出身来分阶级贵贱，互相憎恨、互相争斗。如果这个世界能够依据一顶帽子来鉴别善恶，如果从命运是一开始就注定的辉煌或者堕落，那么，选择，又有什么意义呢？”哈利微微的眯起在烛光下显得璀璨的双眼，左边站着马尔福，右边站着韦斯莱，但是既然自己原本就不属于这个族群，选择，除了多此一举的可笑，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抽象的哲理对于尚且只有11岁的男孩们而言太过飘渺，一直到坐在斯莱特林的座位上，德拉克还是没能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至于罗恩，这个格兰芬多男孩已经放弃思考这种在他看来没有实际意义的问题。虽然听不懂哈利·波特的回答，但是显然他拒绝了德拉克的拉拢，自然就会选择加入格兰芬多，这是罗恩的思维方式，出自于格兰芬多家庭，邓布利多校长教养的救世主，除了成为一个真正勇敢热情的格兰芬多还有别的可能性么？

“哈利·波特。”麦格换了一口气，念出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

宽大的分院帽遮蔽了视线，薄薄的布料之外惊呼和议论的嘈杂飘渺难查，似乎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是的，你觉得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只是个旁观者。”分院帽絮絮叨叨的在哈利的大脑中念叨，“这是典型的拉文克劳特质，一方面关注着世界，另一方面却又漠不关心。而且你还喜欢动物们，哦，你还能和伪蛇怪对话。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蛇语者了，海尔波一直很担心蛇语者的血脉已经断绝了。我想想，上一个蛇语者入学是在什么时候……哦，你不知道什么是蛇语者么？巫师们总是觉得蛇语者是斯莱特林的血脉传承，能够和蛇类对话，并且命令蛇类帮巫师做一些事情。当然这不能责怪他们，毕竟巫师的寿命太短暂了，人类又是那么健忘——蛇语者，最初是来自于东方修行者的血脉，他们有一小支族群在很久以前为了躲避战乱来到这里。他们都是能够和动物对话的，还从魔法生物那里获得了友谊。后来有几个家族发生了通婚，其中之一就是斯莱特林，通婚产生的孩子生来就能和蛇类对话，但是也仅仅只能和蛇类对话。不久之后，圣战开始了，麻瓜和巫师开始了漫长的战争，这些迁徙而来的修行者在某一天晚上全都离开了魔法世界，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是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哈利的浅色的唇瓣开合了几次，还是选择了沉默。来自东方的修行者，能够和动物对话，无疑，历史上的灾难中还有祖先幸存了下来。哈利克制住自己追问族人去向的冲动，奇洛告诫过自己，分院帽虽然拥有独立的性格，并且有义务保护学生的隐私，但是邓布利多作为校长依旧能够影响分院帽的魔法体系。

“我希望加入斯莱特林学院。”

“你不再考虑一下么，孩子。斯莱特林虽然能带来成功和荣耀，但格兰芬多同样能带给你荣耀，你将会得到拥戴，友情……”

“我坚持。”

在长久的屏息以待后，分院帽尖利的喊出了斯莱特林的词汇，清晰可闻的惊叹在礼堂中此起彼伏。

斯莱特林长小蛇们现在的心情很微妙。打败了黑魔王的救世主竟然被分院帽判定为斯莱特林，几分扬眉吐气，还带几分震惊，几分抗拒，几分怀疑。在开学日之前，家长当然是教导过如何对待救世主，但那些隐晦的教诲并不是以救世主作为同学为前提的原则性意见。小蛇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虚位以待，还是漠不关心，救世主做工精良的皮靴每走一步就在礼堂的地步上叩出一声轻响，敲击着小蛇们绷紧的神经。

突然起来的清脆掌声让人浑身一凛，斯内普终于将视线从救世主身上移开，教子还未放下的手掌了然在目。

也许是德拉克的举动带给了小蛇们勇气，亦或是马尔福家族的实力已经足够引领斯莱特林的方向，掌声虽然不热烈，但是依然整齐的响了起来，哈利被安排在马尔福身边的位子坐下。

“好了孩子们，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欢迎新学年！现在让晚宴开始吧。”邓布利多率先站了起来，苍老的声音似乎真的带有魔力，几乎在同时餐点陆续出现在桌子上。

丰盛的晚宴，辉煌的礼堂，大快朵颐的小巫师们，一切看起来都和前一年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教师席上几乎没有被使用的餐具。斯内普大口的灌下杯子自动填满的葡萄酒，在霍格沃茨平静的表面下，几个小时后，无数的猫头鹰即将带着救世主投身斯莱特林的新闻飞向每个巫师家族，霍格沃茨，斯莱特林，甚至自己，将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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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霍格沃茨救世主×黑魔王的麻瓜之旅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大小各异的猫头鹰带着救世主投身斯莱特林的新闻飞向目的地，纵横交错的飞行路线密布整个伦敦上空，几乎占据了英国大半个夜空。

麻瓜午夜新闻称这种反常的现象只是猫头鹰的神秘的自然规律，在11年前同样发生过，在近期内，猫头鹰甚至会违反生理规律，大量在白天出现。这可能和太阳黑子以及地球磁场的规律性变化有关，伦敦境内的居民无需恐慌，虽然作息反常，但是猫头鹰并不具备强烈的攻击性。

相比较灯火通明的预言家日报编辑部，翻到巷深处透出的灯光就显得黯淡无力。

“斯莱特林！分院帽终于被老蜜蜂甜腻腻的蜂蜜茶熏出问题来了么？！”弥漫着檀香气息的房间里，里德尔愤愤的来回踱步，晃动的衣摆带着浅白色的烟雾流动起来。救世主能够入学斯莱特林完全出乎自己预料之外，原本以为最离谱的情况不过是他会因为过分热爱魔法生物而被分院帽判为赫奇帕奇而已。无能的赫奇帕奇救世主或许会让邓布利多头痛一阵子，但是斯莱特林的救世主无疑会引火烧身，至于这把火会烧到谁……里德尔的脚步慢了下来。

“主人——”奇洛被呛的轻咳几声，“是不是暂时回避一段时间，斯莱特林家族中忠于您的——”

烟雾缭绕的房间中，里德尔的表情模糊不清，似乎踢倒了什么家具，发出几秒的脆响后，联系着防御魔法阵的清脆铃音在整个店铺里徘徊回响，沙哑低沉的嗓音慢慢从烟雾中飘散出来，“该准备迎接我们的客人们了，奎里纳斯·奇洛先生。”

虽然说瑞蒙德才是契约上整个店铺的管理人，但是事实上，瑞蒙德对巫师的态度并不比对麻瓜好多少，奇洛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受到约束，这条日益觉醒的伪蛇怪大有直接吞掉上门调查的魔法部官员的可能性。在光顾宠物店的客人不断神秘死亡后，为了避免魔法部的官员神秘消失，奇洛不得不承担起这个重任。

“欢迎光临宠物店。”奇洛谨慎的打量眼前的少年。服饰的布料看起来很名贵，但并不合身，应该是脱凡成衣店出售的现成衣物。除了少数外国巫师，脱凡成衣店保存有几乎所有顾客的详细尺寸，直接购买成衣的大多是不懂行的土包子。少年身后跟着的像是随从的几个泥巴种和混血巫师，看起来也很一般。

“我听说这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为首的少年扬着白皙的下巴，颇有几分马尔福的做派。

“本店的宗旨是动物选择巫师——或者说选择主人。”奇洛很好的隐藏自己嘴角的轻蔑，即使长期被黑暗主人压迫，被迫葬送了自己的前途，但是在面对非纯血巫师以及麻瓜的态度上，也许受到黑魔王的潜移默化，越发的斯莱特林起来。

“荒谬！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宠物选择主人，这个世界上，巫师世界也好，你们所谓的麻瓜世界也好，从来没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少年的眼神里闪过几丝不明的阴霾，“只要我想要，没有兰萨奇王族得不到的东西。”

队伍中间，一个高大的黑袍巫师想要证明一般晃了晃手腕，古灵阁出品的变形蜥蜴皮肤制作的高级空间袋中叮铃作响，似乎有无数的金加隆在碰撞翻转。

奇洛的眉毛挑了挑，斯莱特林特有的辛辣毒液已经开始从舌尖分泌出来。

“让他过来，奇洛。”厚重布幔后的命令打断了奇洛已经酝酿出腹稿的辛辣嘲讽，“我要见这个麻瓜。”

“遵命，主人。”虽然莫名其妙，但是手臂上的食死徒标志在灼痛，显然黑魔王平静的语气下正在克制着巨大的愤怒，奇洛谨慎的撩起布幔一角，抬手阻止那些随从跟进的脚步。

黑檀木的沉重移门受到魔法力量的操控慢慢打开，兰萨奇家族的王子殿下微微瞪大眼睛。檀香缭绕的房间中散落着书籍，房间正中坐着的是一个黑发红眸的英俊男人，而非传言中翻到巷宠物店的神秘魔法生物。

“你在疑惑——”里德尔的摄魂取念经过暴虐岁月的磨练早已炉火纯青，对于麻瓜使用，甚至不需要直视双眼。

“我不懂你在装神弄鬼的干什么！我要见到属于我的魔法宠物，现在，立刻！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恐慌和愤怒使得少年毫不犹豫的砸碎了手边，来自东方的青花瓷器发泄压力。

“即使挥金如土，却得不到满足。你所渴望的正是你无法拥有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即使你渴望的颤抖，嫉妒的发疯，也没有办法得到的地位。如果你唯一的哥哥死去，你就将是王位的唯一继承人。在英国求学的时光是你唯一能够不受怀疑下手的时机，要不了多久，你们即将完成学业回归祖国。当他回归到皇宫之时，哥哥将成为一个年轻的国王，而弟弟只能做一个一事无成的腐朽皇族。我能够看穿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坎贝尔·兰萨奇。”

“不，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少年惊慌失措的想要离开房间，黑檀木的大门却仿佛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你无须急着否认，坎贝尔王子殿下。追随着荒诞无稽的流言，冒险进入黑巫师遍布的翻到巷。寻找传言中的恐怖宠物店，贩卖能够使买主奇怪死亡，甚至无法找到半点蛛丝马迹的神秘店铺。你光顾这里，事实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都是你荒唐的想象，我不管你从哪里打听到我的身份，但是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没有任何证据的！”

“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悄无声息的死亡，甚至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反之，对我而言，让你以及你的那些废物随从神秘的消失在翻倒巷也仅仅是举手之劳。没有人知道你在前往夏威夷度假的旅途中抽出时间光顾了魔法世界吧？作为一个合格的王位继承人，你应该能权衡利弊，坎贝尔·兰萨奇王子。”

权利的诱惑总是让人难以抗拒，尽管眼前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的不详气息，坎贝尔王子殿下还是义无反顾的在契约上签下了名字。

“您要亲自……麻瓜世界？”目睹黑暗主人亲手取出消息盒至霍格沃茨传送回来，带着墨汁尚未干透的D·Count签名的契约，并且流水行云的折叠放入上衣口袋，奇洛震惊的再次结巴起来。

恨不得世界上不存在麻瓜这种生物的黑暗主人要委身为一个麻瓜贵族的宠物，并且还要亲身体验麻瓜世界的生活，这不能不让奇洛感到震惊。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里德尔微微勾起的唇角却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其中的笑意。

当奇洛终于从满地的书籍中找到了这句东方谚语的出处时，恍然记起，黑暗主人一手包办的契约使得可怜的麻瓜王子甚至没来得及知道契约上将要表明的注意事项，那些绝对不能违背的条件。

一个拥有混血巫师跟班的麻瓜，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带走了声名狼藉的黑魔王。

车窗外的麻瓜世界陌生而喧闹，里德尔坐在柔软的车座上欣赏着阔别多年的世界。11岁以前的麻瓜世界在记忆里显得灰暗萧瑟，显然，经济大萧条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前海湾战争的胜利，英国社会重新开始显现出奋发忙碌的情景。

“还有多长时间？”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达到我在英国的住所了。”坎贝尔谨慎的打量身边的男人，没有了烟雾的遮蔽，这个男人英俊而冷酷。这个艺术品般完美的男人似乎有着100岁的沧桑，60岁的睿智，40岁的气质，20岁的相貌，你甚至无法模糊的判断他的年龄。

里德尔勾勾手指，显时咒的效果出现在空气中，离开翻到巷已经过去了1个小时。得益于在翻到巷的休养生息，不计成本的将灵魂魔药作为日常饮料，随着灵魂的日益稳定，那种神秘的檀香也有效的促进了魔力的恢复。现在即使离开帷幕，自己也能在短暂的几个小时里保持灵魂的实质形态。只需要依靠救世主从老蜜蜂眼皮底下取回魂器了，虽然暂时计划受偏离了大纲，但是——斯莱特林从来不是因循守旧的古板贵族。

缩小的如尼纹蛇在手腕是游动，三个脑袋发出嘶嘶的争吵，里德尔漫不经心的打量麻瓜小王子强作镇定的表情，邓布利多绝对想象不到他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麻瓜，即将成为帮助黑魔王复活的力量之一。一切玷污了斯莱特林骄傲的生物，麻瓜也好，巫师也好，终究会迎来黑魔王的报复，终究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15霍格沃茨救世主×邓布利多面谈

让时间回归到霍格沃茨开学日当天的晚上，盛大的开学宴仅仅持续了两个小时不到，当最后的甜点消失在金色的盘子里，哈利为原本已经预定的香草冰激凌露出遗憾的表情。

几乎在校歌最后一个音符被吐出的瞬间，大名鼎鼎的斯内普教授黑袍滚滚，挟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消失在地窖深处。对于大部分从未听闻过斯莱特林黑蝙蝠之名的新生，这位前食死徒兼职黑巫师的恐怖魔压足以让他们回味7年之久。

邓布利多整理着自己沾染了白色奶油的胡须站起来，就像刚刚在他眼前离席而去的只是一位披着黑色阴影的幽灵而已，在短暂的戒糖期后，充足的甜食似乎给这个老人注入了神秘的力量，海蓝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好了，现在在回到你们的公告休息室前，我还有事情要宣布：我们的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你们，课间不准在走廊上使用魔法。魁地奇测验将在第二周进行，想要参加学院球队的同学请到霍琦女士那里报名。最后，我必须警告你们，不想惨死的人最好不要到右手边的三楼走廊去！”

对此大部分学生报以礼貌的笑声，哈利轻而易举的从霍格沃茨的方向分辨出韦斯莱家族那群红头发兄弟嚣张的大笑。

邓布利多扫了眼大厅，挥挥手臂，“好，现在是睡觉时间了，跑步——走！”

相比较其他学院松散的队形，斯莱特林两人一排的队伍显得正式又古板，血人巴罗打头飘在队伍最前面，以防皮皮鬼的恶作剧，新生们努力驱使晕晕欲睡的疲惫身体在昏暗的地窖里踟蹰前进，直到队伍停留在一堵石墙前。

“记住，口令是纯血。如果没有口令就无法进入公共休息室，口令每个月换一次，新的口令会提前张贴在公告栏里。”高个子的级长大声的喊出口令，石墙缓缓打开了一个足够一个成年人通过的洞口。小蛇依次的通过洞口。

“欢迎你加入斯莱特林，哈利。”德拉克侧过脸，成功拉拢救世主的兴奋使得铂金小贵族精致的面孔熠熠生辉，“我想我们可以住在一起，级长会接受一个马尔福的建议的。”

“啊。”哈利漫不经心的回答，指尖触碰到了冰冷潮湿的石块，并不像霍格沃茨的站台那样能够穿越。明明有那种更方便的魔法，却愿意磕磕碰碰的爬过洞口，巫师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我似乎闻到了那只老蝙蝠阴森恐怖的味道……”扎比尼绅士伸出手臂扶着潘西站稳，狭长的棕色眼睛微微眯起，“生骨水和一饮生死水混合的地狱气息……”

“是斯内普教授，布雷斯·扎比尼！”德拉克无可奈何的再次纠正友人对于教父的偏见。

“德拉克·马尔福，跟我来。”斯内普突如其来的出现，阴沉低哑的语调在阴暗的地窖里让人毛骨悚然，“另外，我们大名鼎鼎，金光灿灿的救世主阁下，邓布利多校长正在校长室恭候您的大驾，我想你不会迷路，对么？记住，口令是滋滋蜂蜜糖。”

“教父……斯内普教授……”

“闭嘴，马尔福。”斯内普的视线在哈利身上停留了几秒，并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得到救世主垂泪欲滴的惊恐表情，只能恶狠狠的扫视一眼斯莱特林的小蛇们，“现在，都给我滚到床上去，如果明天有谁在开学第一堂课上迟到的话……”

轻松的推着德拉克的后颈，斯内普阴沉低哑的声音从每个人耳边滑过，和他翻滚的黑袍一起消失在地窖深处。

午夜的霍格沃茨如同一只盘踞的巨兽，充满神秘的威慑感，身后紧追不舍的空洞脚步声让哈利不由的抚平自己的鸡皮疙瘩，猛地转身，直面令人毛骨悚然的追踪者。

“扎比尼先生？”稍微带着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清晰起来，哈利微微挑眉打量巧克力色的男孩，更偏向于东方的面孔，赋予这个斯莱特林标志性表情别样的妩媚。

“晚上好，波特先生。请允许我代替马尔福先生护送斯莱特林的救世主殿下前往格兰芬多国王的城堡。”扎比尼的额头沁着一层薄汗，在昏暗的走廊里有些微弱的反光，“另外，我请求级长画了从斯莱特林到校长办公室的简图。”

“那么，哪个方向是格兰芬多？”哈利努力的辨别着手里的地图，但事实上，除了墨汁晕染的杂乱线条，没有任何可用的线索。

“也许蒙泰家族应该换个美术教师……”扎比尼的眼角抽了抽，同样无法从迷宫般的线条中找到正确的方向，只能耸耸肩，将地图揉成团随意的抛向黑暗的角落，“不过，我的方向感一直不错，我听说校长室是在格兰芬多八楼。”

“那么，可以麻烦您在前引路么，扎比尼先生？”

“您的骑士随时乐意为您效劳，救世主阁下。”扎比尼夸张的鞠躬，压低的清亮嗓音在黑暗的空气中撩人心弦的优雅。

但是优美的嗓音在寂静的霍格沃茨城堡中同样是最鲜明的路标。

“看看我们捉住了什么，洛丽丝夫人？两个斯莱特林的新生……”费尔奇扭曲的面孔在马灯摇摆不定的光线下显得残忍可怕，“我是应该报告斯内普教授，还是直接报告给邓布利多校长先生，开学日第一天就违反校规夜游的小崽子们，你们两个都会被开除出霍格沃茨。一辈子都别想回到这里，一辈子！”

“很遗憾，费尔奇先生，恐怕我们有正当理由出现在这里。邓布利多校长亲自邀请我们，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要求校长先生重新给你出具一张邀请函。”扎比尼微微扬起下巴，甚至没有用正眼注意过眼前的管理员。

“这些谎言留着向你们的院长去解释吧。”费尔奇攥紧的手指发出了轻微的骨节摩擦声，“我会要求斯内普教授把你们交给我惩罚的，那些不守纪律，目空一切的小崽子们，只有被吊起来，狠狠的抽上一顿才会懂得什么叫做规矩……离洛里斯夫人远点，别想伤害她，你这个小混蛋！”

“即使救世主的特权也不会让你免疫虱子，波特先生。如果你不想成为第一个感染虱子的斯莱特林，”扎比尼从鼻腔深处发出一声冷哼，“最好和费尔奇的小情人保持距离。”

“该死的斯莱特林小崽子，我会亲自把你们拎到邓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