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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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一听，立即脸上露出了野兽般的狰狞，极其厌烦地转身发出『烦死人了！』的怨言，向着电脑桌走去。

『你是人吗！你要是人就不会像什么吸血鬼那样，老是关在房门了！放假也不出去跑跑步锻炼身体，你没有朋友的吗……』小何的母亲一连串地唠叨着。

但小何一句也不想听，他故意带上耳机把鬼泣4缩小，打开酷狗，把酷狗的音量，桌面的音量还有耳机上的音量健赌气地调到最大……最大！让自己的耳朵充斥着能让自己安宁片刻的音乐……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在哪！我没有朋友的吗？不！他们都比我有出息，都去上大学了！而只有我，只有我才留在这里，留在家里做着每个月交一半生活费的啃老族！

『嗯？』

一直站着看的阿金听到了小何的心声，扭头看着小何的脸色，此时的他出奇的平静，也许是耳机过滤了母亲的唠叨吧。阿金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视着小何低声自语道『是因为高考失败所以自暴自弃么。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哼。内心脆弱没出息的小男人。』

『呜呜呜呜呜……』悲鬼冷不丁地出现，哭着坐在小何的肩膀上，擦着眼泪好像是对阿金又好像不是，哭道『小何他的心里好悲伤哦！呜呜呜……和我一样是个可怜的孩子。』

『你出来干嘛，回去！』看着悲鬼那哭得像“八”字形的眉毛和眼睛，阿金没好气地翘着双手对悲鬼道『你哭够了没，他又不是你的谁，有必要吗？』

『呜呜呜呜呜……』悲鬼低声哭着没有回答，双手拿着白布在轻轻拭擦着惨白的泪脸。

而这时，一直唠叨不休小何的母亲“呼啦”一声，把窗户打开了！白天七八点的阳光猛烈地射进了房间里。原来昏暗和有点腐朽臭味的房间，立即因为窗户的打开，引入了清新的空气，清凉的风随即拂过小何母亲的鬓发。

『哦……』阿金看到了窗户外的不锈钢窗栏。这种凸出的窗栏边上放有一个长方体的泡沫，泡沫里面是干裂许久没有打理的黑土。而让阿金真正发出轻叹的，是黑土里伸出了几十根有刺枯萎了的藤蔓类的植物，这种阿金不知名的藤蔓，几乎缠绕了整个不锈钢窗栏，藤蔓上早已枯死的花朵和叶子有点像玫瑰。

即使这些藤蔓已经枯死了，却呈现出一种死亡和悲伤记忆的凄美感。所以阿金还是能感觉到，这些不知名的藤蔓在枝繁叶茂时的美丽光华一定非常……非常好看吧！

此时，小何的母亲无语地看着这些枯藤，眼边露出了一丝的泪光。而小何，也已经停下了双手在键盘和鼠标的动作。头掩饰性的偏转向着电脑一侧，但眼睛却用眼角盯着窗外的枯藤，窗外的阳光……似乎是在观察母亲下一步会怎么做。

“呼哧！呼哧呼哧……”枯藤被母亲用手扯下了一些，小何有点吃惊的将头正式向后转。瞪大眼睛看着母亲道『你，干嘛？』

『还有干嘛？』母亲双手继续拉扯着枯藤，已经腐朽大半的藤身被轻易扯断和枯叶、死花一起，有些从窗外往楼下掉落，但大部分则被母亲扯到身边。不顾藤刺的划伤刺痛，母亲的眼角已经快充满了泪光，但还是继续扯着，扯着……最后有点呜咽说道『都已经死了，还留着干什么！』

『嗯！呵！』小何听了立即扭头，咬着牙低眼看着键盘，脸上不知从何而来的悲愤。左手在键盘上用力扣住键盘，某些键甚至快被小何抠下来了。

眼里不知不觉溢出一丝悲泪，心里难受得快要窒息。

突然！

『火啊！』一声恐怖的怒吼，小何的身旁出现了一团火，“呼啦啦！”火不碰他物却独自燃烧壮大！

『什么？』阿金一阵惊慌，二话不说就从地面凝出一把锋利的长剑。剑刚成，火也已经自主烧成人形，不到半秒火散显出一个被火烧得血肉模糊的大块头。

房间里的两人小何和母亲皆不知有只恶鬼出现。

“擎！”阿金剑指大块头道『怒鬼？哼！』看了一眼身边小何的背影道『没想到他能引出这样的恶鬼出来。』

『啊啊啊！』“呼呼！”怒鬼那血肉模糊的鬼脸一片狰狞。大喊一声脸上就有几滴鲜血射出，两手各抓一把刀身带火焰的大砍刀。

『哇火啊！』怒鬼左右扬起刀对阿金猛冲过去。双刀对阿金交叉怒斩，阿金挥剑转身银剑横劈双刀。

“呯啦呼！”一道刺眼的火舌闪动，阿金吃亏后飞，双刀砍剑的同时火焰也烧到了阿金的身上。

落地后『哼！火克金么？』阿金双脚用力后顶才稳住身形，站直身子，银剑向自己左臂被怒鬼的刀火烧着的长袖一挥。“齐！”一声，半边的长袖割断落地。

『老妈。』全然不知身在战场的小何叫了一声。小何的母亲停住了动作，扭头看向儿子，小何慢慢扭头，发现两人的眼里都夹杂着一丝泪光，只是谁都不肯让它壮大流落罢了。

小何深吸一口气，嗅到了空气中的清新还有一些是枯藤腐朽的味道。慢慢站起来……

『火啊！』怒鬼突然向小何砍去，但一道银光闪到了小何的脖子前。“叮！”阿金站在小何身前，双手握剑挡住了怒鬼的一刀。但刀上的火焰却烧到了阿金的手上，随着阿金的手又蔓延到手臂。

忍受着手被慢慢烧熔的痛楚，阿金咬牙坚持，心里着急的思考着解决方法。但时间可不给任何机会……

『火啊！』怒鬼的另一把带火的大砍刀向着阿金劈去。大砍刀的长度绝对能连着守人小何也被砍中！阿金第一次面临守鬼守人双亡的结局……

阿金瞪大了双眼看着死亡之刀的临近。是抽身保命还是与人共死？

阿金想到了柔水……那蓝色的漂亮长发在飘动，对着阿金摇手笑道『阿金去吧！呵呵，你这次一定能保住这个守人的命运的！我看好你哦！』

还有阎罗王，胖却不失威严的脸，一双大无畏的眼睛瞪大看着阿金『快滚！你这个害人精（害人金）要不是地藏王相信你我早就让你滚蛋了……不过……哼！实在不行就滚回来吧！这次的守人可不是一般的难搞。』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呵！阎罗王看来我真要滚回去了。

阿金心意决，双眼一狠！“呲……”刀刃和剑刃的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阿金毫不畏惧怒鬼刀上火焰的燃身。身体向右用力倾斜，怒鬼刀上的火焰立即烧到了阿金的头部。银剑随着阿金的倾斜而横在了另一把大砍刀的前方。

“铛！”怒鬼双刀砍在了阿金的银剑上，巨大的力量让阿金的腰微微一屈。『嗯！』但阿金斗志汹涌，咬牙狰狞地怒眼回瞪着怒鬼！

火焰一点点烧熔着阿金的手、头乃至全身。面临就快魂飞魄散的局面，阿金咬牙哼道『来呀！大不了就再死一回！』

『呜哇啊啊啊……』悲鬼突然莫名大声痛哭！嘴巴睁大，微闭的双眼竟然哭射出两道细细的泪柱。

泪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怒鬼的两把大砍刀上，“呲啦……”如坚冰遇到了百万高温的炙铁而瞬间消融，大砍刀上烧得正烈的火焰，竟然被那两道细细的泪柱瞬间淋灭了！

就连没被淋中的阿金身上的火焰，都自动熄灭了！没有的鬼火对阿金金属性的克制，『哄！』阿金大喜，同时怒火高燃。一瞪怒鬼！

剑随意动，『呀呀呀！』阿金一挥银剑，原本还压制着的两把大砍刀立即被弹开，怒鬼脸上的狰狞怒相似乎多出了几分不可思议和害怕。

『哆哩姆，姆哈啦揭，揭哩酷噜！』阿金一手握剑柄，一手掌贴剑身往剑尖一抹。同时念完了咒语的阿金，全身一震，鬼瞳里竟然射出一丝金光。

“嗤铃铃。”银剑的剑身突然出现了四条绿光鬼链。阿金右手一转，四条绿光的鬼链飞快敏捷地向怒鬼飞射，“嗤铃！”

『啊！怒啊……』怒鬼的四肢被四条坚不可摧的鬼链捆绑，并且拉得笔直动弹不得。背后由淡到深的出现了一个绿色的八卦。『怒啊！怒……』怒鬼似乎死前挣扎般，鬼首不停的摇摆鸣叫。

『呀！』阿金银剑用力后拉，鬼链拉着四肢不能动的怒鬼向阿金飞来。

剑尖的银光快如流星带着光尾，刺——嗤！

『可……』怒鬼的嘴巴大张，银剑刺穿了它的嘴巴、喉咙，最终剑尖钉在了怒鬼背后的鬼八卦上。

鬼八卦立即顺时针转动，如漩涡一般“嗤铃铃！”连同四条鬼链，将怒鬼卷入了黑白太极，鬼八卦也随着转动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了。

『呼……好险啊！』阿金接着感激地向后看……但小何肩膀上的悲鬼却不见了！叹了一口气，看向小何和他的母亲。

逆着阳光……那白白的光明让我觉得似乎被囚禁了数百年的人般，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虽然心里的压抑不见减少，但还是让我深深吸了一口，呼出了一股腐朽已久的浊气。

我看着母亲……道『还是我来把它扔掉吧！』

母亲眼里的泪光又多了几分，但我们都知道我们谁都不会流泪，一定不会。因为……这是没有商议就能做到的默契。

『你……舍得吗？』母亲问道。

舍得，舍得？不……我发觉胸口一热，接着心里不由得又涌出哭意，眼边的泪又多了些。我……当然舍不得。

即使她已经腐朽了，已经彻底死去了。可腐朽的味道还是能让我每天想起那，能清人心中忧伤的香味。其实我心中还是一直在希望着，希望着它并没有死去，希望着总有一天，她会遇雨而重生！但……

我一步步走过去，看着母亲手上几点老人斑，还有她眼角的鱼尾纹，还有那丝丝白发。双手捧起泡沫，咬了一下牙，命令着自己的脸。对她撒谎笑道……『当然舍得！』

守鬼日记：鬼历139年4月

这是第几个守人被我害死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已经有无数次听见其他的鬼在背后，尊称我为“害人精（金）。”

整个阴曹地府的鬼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看着我！我难道希望我的守人死吗？当然不！我也希望我能守护好每一个守人，让他们自然的快乐的死去。可是……我无数次的希望和祈祷还有努力。都像我对上帝的呼喊一样！全都换成了一次次的失望！

我不知道柔水为什么对我还抱有希望，连我都不对自己抱有任何想法了。但她却一次次的向阎罗王求情，噢……我亲爱的柔水，你知道你的希望和帮助只会让我更加痛恨自己吗？

守鬼法则：第四条，时刻倾听和分析你守人的心声，这会让你有未卜先知的力量，在突变发生之前就做好准备甚至避免灾难的发生。

怒鬼：恶鬼之一，人的暴戾和愤怒情绪所化，会受人的情绪吸引而至，易导致人怒上加怒添加罪孽。

易附身在易怒之人身上，教其行恶增加其鬼力，死后还有可能吸食其魂魄代替其接收地狱惩罚，然后轮回转世成人。

第六章　屌丝的“曙光”（一）

我一直都觉得，在家里。我是自由的、轻松的。想怎样就怎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如果让我走出家，走在街上，我会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去哪里，干些干什么？虽然能识得路，却如没有方向感般“假迷路。”

所以平时都是家、快餐店兼职，快餐店兼职、家。这样两点一式的生活。

我把已经枯死发出腐朽味道的她扔到了楼下附近的垃圾堆里。静静看着这已经忘记名字枯死了的藤蔓，被垃圾堆里的恶臭味，和肮脏的苍蝇围绕沾染。无力、无奈……最后慢慢闭上眼睛呼出了一口气。呵……算了，回去吧。要不然别人看到我一个人傻傻站在垃圾堆前，会把我当神经病看的。

小何回到了家中，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般，经过母亲时和平常那样，喊了句『妈。』听到了母亲的回应后，便迅速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关门，关窗……

『记得要把窗户打开啊！』小何的母亲经过房间喊道。

『哦……』小何淡淡回答，把贴满海报不透光的窗户象征式地打开了一点点点。

房间里的昏暗又回来了。

小何看一眼窗户上乱七八糟的海报，这是他自己贴的，便又扭头带上耳机再一次进入游戏的世界里。而这次他还打开了金山游侠，脸上露出了平时绝对少见的自信微笑。

作为守鬼的阿金一直跟在小何后面，看到了他之前的感情波动，还以为他回来后会有所改变，却没想到还是如此堕落继续玩游戏。『哼。真是一个失败的家伙，不思进取，好逸恶劳。懒惰！还蠢得……』阿金一连串地在背后数落着小何。

当看着小何用金山游侠修改“鬼泣4”里面的东西，再在游戏里打boss时用上了一般都不够钱买的“圣水。”然后没几秒就通过了第一关时……

阿金看着小何那得意的笑脸……心里一阵的恶心和鄙视。顿时也不管小何听见否，只是控制着自己的鬼力，然后对着小何大骂道『真是垃圾！竟然用作弊器耍小聪明？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守人啊……』

阿金还没骂完，小何肩膀上就露出了懒鬼的头，仰起头用那双永远也半眯着的睡眼，无精打采地对阿金烦厌投诉道『你好吵啊。』

阿金暴力地一把抓住懒鬼的脖子，稍一用力就将他的脖子抓得小如鸡肠。粗鲁地前后摇晃对他吼道『警告你，再出来我就宰了你！』

懒鬼毫无畏惧，即使脖子被抓成鸡肠那样，他也懒悠悠地道『我本来就懒得出来，是你吵到我睡觉……』

『呜呜呜……』懒鬼的话还没完，悲鬼就从小何的另一边肩膀浮了起来，小声哭道『呜呜呜，你好凶哦！老是打打杀杀的……』

看见刚才帮过自己的悲鬼，阿金的怒火才缓和了不少，推开懒鬼的脖子扭头哼道『谁叫这只臭懒鬼不识好歹。』

『于……』懒鬼扭了扭脖子，依旧毫不客气地对阿金道『你不是一样不识好歹吗？而且还以怨报德呢。』

懒鬼那有气无力的讲话让阿金含怒疑问地看着他。

可懒鬼的嘴巴微微一张打了一个小哈欠『懒得和你说，悲鬼你说。』

连一个音节也懒得发出，懒鬼就沉入了小何体内。阿金对懒鬼那爱理不理，骂了自己就走人的态度和做法异常愤怒，正要发作时悲鬼说话了。

悲鬼『呜呜呜呜……因为那时候小何的心里非常伤心，呜呜……所以我才会流出那种能吸……熄灭鬼火的泪水呜呜……所以说，呜呜……是小何救了你。呜呜呜……』

忍着悲鬼那烦人的哭声，阿金听到了所以然。这时才减轻了对小何的怒火和鄙视。心想：那样说我还得感谢他？

『呜呜呜呜……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小何呢？呜呜……』悲鬼哭着好奇问道。

阿金看了一眼悲鬼，再叹了口气，胸中的怒意四散……过了会说道：

『我想是因为我没看惯吧。我以前的守人都是非常积极进取，珍惜时间绝不会和他那样，受了点挫折就堕落成这种……这种……』

『呜呜……吊丝么？』悲鬼哭着接话。

『啊对！对！用人类现在流行的语言就是吊丝！』

找到了答案，阿金打心里开心，对着悲鬼说话时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悲鬼出奇地看到阿金露出的笑脸，立即哭道『呜呜呜……你笑了。』

『啊？唔。』阿金马上把嘴巴合上，看了看地面再看看悲鬼。心里问道：奇怪我怎么会和他说那么多？

要是换做以前，身为守鬼的阿金早就把守人身上附着的鬼怪，一通乱砍把他们都宰了。但这次，先不说悲鬼因为天规而不能杀，懒鬼因为小何的原因和数量多，且对守人伤害不大而暂时搁置。就说和悲鬼和懒鬼说这么多话，还笑了。这可让阿金觉得自己破天荒地出格了。

『其实……呜呜呜，小何以前不是这样的。呜呜呜呜……』悲鬼那一直悲伤地脸看向了小何。

『是吗？那是为什么？』

悲鬼怔怔看着阿金不说话，过了几秒后立即逃跑似得，边下沉边快说一句『不告诉你！』

『嗯！』阿金一见，正要伸手把悲鬼从小何身体里抽出。但一个蓝色的身影如炮弹向阿金飞来，并大声道『阿金……』

『呀！』阿金被突然飞出的柔水撞得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几步。

柔水那白白、粉嫩地脸在阿金脸上使劲揉合，双手紧紧抱住阿金的脖子，撒娇般发出铃铛地笑声『嘻嘻嘻，阿金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死你了！』

对于柔水的热情，阿金是最无办法，『咦……』双手齐用力才艰难地把柔水这个大美女推开。阿金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你的守人呢？』

『啊？我的守人现在很安全啊。』

『那你来这干嘛？』

『换你去休息啊！』

『嗯？』阿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金道『换？我们守人不是都有一段时间是安全的吗？』

『嘻嘻！』柔水这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用手指调戏着阿金下巴。

『那你的守人安全时间是多少啊？』

阿金一呆，立即伸手拿出一张纸上下看了看又看。眉头越来越皱……怎么没有写安全时段？

『不用再看咯……』柔水双手拍了拍阿金的脸蛋，笑道『傻瓜，要不然阎罗王他们那么紧张干什么？这个守人是没有安全的时候哦！一般都是我们守鬼轮流值班。每小时换一次，但现在是你做主打，而其余的守鬼则由阎罗王或地藏王安排和你换班。听懂没？』

柔水说完，好玩地在阿金额头上轻轻一弹。

『唉！』还在糊涂中的阿金被弹痛，责怪地看了一眼正嬉皮笑脸的柔水。于是没好气看着小何说道『这家伙……那么垃圾，干嘛要保住这样的守人嘛。命运只是平庸而已啊！』

柔水慢慢搭住阿金的双肩膀，少有地平静看着阿金，认真地和阿金说道『阿金，你不能把人类的价值观用来评价守人的价值，懂吗？』

柔水『况且他的命运是平庸，我们巴不得他继续这样呢！』

柔水摇了摇阿金，接着看了看阿金还没有完全自动愈合的脸，说道『遇着火属性的鬼了吧！』

阿金点了点头『想不到这吊丝竟然引来带火刀的怒鬼，好彩有只悲鬼关键时用泪水帮了我一把。』

『吊丝？呵呵你学到人类的新词汇了？悲鬼帮了你？』柔水双眼冒着亮光，用鬼力看着在小何体内闭眼睡觉都会流泪的悲鬼，笑道『这家伙又起作用啦！』

『对了！那只懒鬼有没有把你逗乐啊？』

听着柔水的话，似乎柔水已经对他们很熟悉。但一提起那个懒鬼，阿金努了努嘴巴，哼道『那个臭懒鬼，哼！要不是我宽容大肚，早把他砍了！』

『别啊！』柔水这时着急地对阿金喊道……与此同时，小何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喂……谁？』

两鬼继续闲聊，阿金『为什么？态度那么差，说的话尖酸刻薄的。』

『噗！那是幽默好吗！』柔水笑着说『我们看守过这个守人的守鬼，都为了看谁能引那个懒鬼说句话而天天打赌呢！他不说话没什么，但一说话，那句话带到我们那里能把个个逗乐！尤其是那句我们百听不厌的……』

阿金有感，没好气的和柔水一同说道『懒得理你……』

『呵呵呵！对对！就是这句，你想有得守鬼用尽一切办法逗他说话，结果最后是，是懒得理你！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阿金看着几乎笑得弯下腰的柔水，难以置信地看着小何身体里的懒鬼。心道：小鬼而已，至于吗？

『嗯！？』柔水本来还小得弯腰驼背，但却突然不笑了，一手掌伸到阿金脸前，平静又专注看着在说电话的小何。

『怎么了？』

『你听见没？』

『什么？』

『守人心里出现的喜悦，还有希望、曙光！』

『啊？这些你“听“得见？』对于鬼力不强的阿金来说，最多只能听到守人心里没有隐藏很深的心声。但柔水不但能听到很深的心声，还能“听”到感情的出现。

『好啦……』柔水一改平时见到阿金的兴奋，微笑地对阿金摸了摸脸，说道『你回去休息吧，轮到你的时候再来守。』

『嗯，那我走了！』阿金没有多言便离开回阴间了……

守鬼日记：鬼历154年5月

……

还是人类时我一向爱吃好吃的。喜欢赖床，每天不睡够十个小时绝不好好工作。而自从到了这里，吃喝拉撒睡都与我无关了。我不用睡觉不吃东西也能精神饱满。也不再为便秘而幸苦的蹲厕所。于是我多出了好多时间。多得让我不知不觉中就忘记了一些东西。

正如柔水说的，“在阴间里，漫长的时间能让你忘掉很多事情。愉快的、不愉快的都有。”开始时我不以为信。但现在我体会到了。

因为我真的忘记了很多很多，第一个守人是怎么死去的？我记不清了。待会翻翻过去的日记看看吧。难怪阎罗王要我们每一个守鬼写日记，看来是怕我们的记忆会被时间的长河洗涮掉吧。

其实孤独、寂寞早已经附在了我的身上。现在得我虽然还被人叫“害人精”但已经没有一个人敢让我听到了，因为我现在比任何一个敢小声骂我的牛头马面都强。

哦！上帝啊，我难道快要精神崩溃了吗？我今天写的日记是什么啊？

上帝？你听见了吗？看见我的日记了吗？

你存在吗？

第七章　屌丝的“曙光”（二）

『小何！好消息哦，那位美眉回来了咯！』手机另一头。

我心一阵猛跳，但以防被耍还是压抑着，平静地问道『什么美眉哦？』

『废话！就是你的那个梦中情人啊。听说她本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