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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呼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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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黑夜里的水血红一样流动起来

谁也没想到墙上的几幅画会吓着那么多的人,吓得来吃饭的人越来越少。

这是一家小饭店,办在小胡同里的小门脸,屋里只有六张饭桌,只有早点和晚饭,来吃饭的大都是附近的居民,偶尔会有外地的旅游者走错路来到这里,正好又是手头并不富裕的,才会进到屋里吃上一顿。可见这里的饭菜味道很一般,但是肯定比繁华闹市的饭菜要便宜,而且不是一般的便宜,要不是便宜谁会来吃呢?现在讲究的是一分钱一分货嘛。

女老板是从外地来的单身女人,看样子也就三十多岁,她是你看不出漂亮也看不出丑陋的那种女人,即使你见过她两次,再走在大街上你也未必还能认出她来。说她是单身也不是说她还是姑娘或者是处女的意思,而是说她现在只有一个人开饭店,没有谁知道她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女人。这种事现在城市里越来越多,一个女人自己过并不等于她是未婚女人;未婚女人也并不等于没有男人或者不懂婚姻事。

饭店开得时间长了,周围的居民也知道她叫刘丽了,倒是没人叫她刘老板,都叫她刘丽。她也不喜欢人们叫她刘老板,恐怕是因为有个老字,有几个女孩子喜欢别人叫自己老什么?除非她有神经病。不喜欢叫老板的刘丽手下只有一个上灶的大师傅,另有一个女服务员,客人多了忙不过来的时候,刘丽自己既是老板又兼开票的还兼服务员。

再差的饭店也有自己的基本队伍,就是那些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经常回头的回头客,你像那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听人说老婆新近跟人跑去广州做生意,他一个人没办法,天天去外边饭店吃没有那么多钱,只好天天来刘丽这里。别看刘丽这个饭店很一般,名字还是很响亮的,叫十里香酒家。十里香酒家对于经常来的回头客也讲究给些优惠,是偷着给,不能明码标价地打折,不然会惹来麻烦,别人会说你给他打折为啥不给我打折,你看我眼里有屎呀?这就不好办。所以他们是暗补,比如菜码子大一点呀,要酒多给半两呀,结账时抹去零头呀,这些个含糊的标准具体执行起来很难掌握好分寸的,好在刘丽也不让别人来落实这种有关国计民生的大问题,都是由她这位一把手身先士卒亲自操办,这就免去了许多执行难的问题。

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晚上都有一个男人,把自行车在门口贴墙支好后,进来找个最里边的角落坐下,你看见他了过去让他点菜他就点,要是你忙不过来没去招呼他他也不会吭声依旧那么默默地坐下去,一直坐到你发现了他。他点的菜不是麻辣豆腐,就是尖椒干豆腐,再加一碗米饭。吃完了他会找根牙签坐在那里没完没了地剔牙。等到走的时候,必然要给刘丽和服务员都点点头说两声谢谢。

因为已经来过几次了,刘丽也给他要的尖椒干豆腐加了码,亲自给他端到桌子上。

他看出来了,连连点头说了几声谢谢。

吃完了没事,这回他不剔牙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拿起桌子上的菜单子划拉起来。

这事引起小服务员的注意,来这里吃饭的人,从来没有带笔的,哪有文化人呀?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口袋里还装着笔,走到哪里还写到哪里,这让她想起了哪个电视剧里看到的天才艺术家。等到他划拉够了走了,服务员才发现他写下的不是啥名曲,倒是把一张好端端的菜单子给画个乱七八糟,不禁叫道真讨厌这个家伙!这张菜单子擦屁股都不好使了!

刘丽听见也急了,挂鸡毛掸子开小店,啥不得算计?马上要过来看,看来看去,皱着的眉头终于变成眉开眼笑,后来变成哈哈大笑,连说哎呀妈呀!没治了!就这么叫!没想到刘丽还是个慧眼识人才的伯乐,说得小服务员张大了嘴巴像是被扔到岸上的鱼。

 刘丽把菜单子给了她说那啥你好好看看!明天还得谢谢他呢!

服务员看了半天还是看不明白,说,这辣子鸡丁咋变成了红灯区里找鸡?苜蓿鸡蛋是关公大战秦琼?黄豆芽炒绿豆芽是拉拉扯扯?尖椒炒鸡蛋是男欢女爱?咋能是男欢女爱呢?尖椒是男的鸡蛋是女的?烧鸡是一丝不挂?拔丝地瓜是如胶似漆?这啥呀乱七八糟的?

没想到刘丽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说他这玩意没治了!你个小屁丫头崽子,都明白尖椒是男的鸡蛋是女的,别人咋能不明白呢?一下子说得小服务员的脸上像是起了火。

他根本不相信她一个女人能老实,能不找男人干事儿,她不需要?除非是她找不着。他给她改菜名也不是想到她一定会用,他不过是想要勾引一下她的心,看看她是不是个正经女人,看看能不能钓上她来。他每天晚上坐在角落里看着刘丽扭着大屁股走来走去,就觉得她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能把她弄到手。乳房大屁股大,身体就壮,身体壮吗瘾就大,就想找男人干事儿,有几个女人不想找男人干事儿的?又想找男人,又想装得一本正经,只要你一勾搭她,她准能上钩。

他天天躲在角落里看她,越看越觉得她不正经,每天都见她眉来眼去地看着那些来吃饭的男人。不过,这些想法都是那时候的事儿,等到看见人家的菜单子已经给改得乱七八糟,他又害怕了,急急忙忙低着头溜出了十里香酒家,连声谢谢都没敢跟人家说,他很怕再来吃饭人家会把他轰出去。

他再也不敢去十里香酒家吃饭。那天,在市场,他被十里香酒家的小服务员给撞上,她两手拎着很多菜,还有两只白条鸡,往他身上撞了撞,说,老师你咋不来吃饭了?我们刘姐说了你好几回啦,还想请请老师哪!

吓得他愣里巴怔地看着她,不知小丫头崽子是挖苦他还是笑话他。

你今天晚上过来吧老师!我回去告诉刘姐,给你做几个好菜。刘姐说了,要谢谢你那些好菜名!

到这时,他才听出来是好消息,自己居然也成了老师。

那天晚上他没花一分钱就吃到四个好菜,还喝了一瓶啤酒。一瓶啤酒足以让他超常发挥,他拿起已经按他写的重新打印的菜单子说,这算啥?这不算啥!小菜一碟!

他看看四周光秃秃的墙壁说,你看我给你画几张画吧,贴到墙上让你提高提高档次!

刘丽一愣,咋的?你那么能?还能画画?那敢情好!但是,她马上又摇摇头,算了吧!俺这小饭店请不起。

他胸脯子一拍,冲你今天这样瞧得起我,我也够哥们儿意思,咱们是朋友,朋友帮朋友,白帮忙!

还有这种好事?刘丽乐坏了,问你要用啥东西?纸啊颜料啊笔啊,你说吧,俺给你买去!

不用不用!他摆摆手,让你买你也买不明白!我都有!

没几天就有一张画贴上了墙。他问刘丽你看咋样?刘丽看着既然没花钱就让白墙添了颜色,当然是好了。又过几天,那两面墙上也都有了画。

吃饭的人都是忙着来吃饭,吃完饭就走,谁会有闲心看看墙上的几张画呢?甚至墙上添了几张画都没有人注意到。

倒是刘丽逢人便指着墙上说,俺请了个画家给画的,您看看咋样?

她问的人多了,这才有人注意到墙上真的多了三张画。虽然也有人抬眼看看,看完了不过是一笑,说不出好也说不出坏。

有天晚上下大雨,几个吃饭的客人匆忙吃完走了,屋子里再也没有客人,刘丽冷清地坐着发呆,却看见画家落汤鸡一样冲进来,马上高兴地说,今天白买了那么多菜,那啥没人来咱自己吃,好好做几个菜!

一桌子菜都摆好了,大师傅也被叫出来,连同小服务员一共四个人坐到桌边,白酒啤酒都摆到桌子上。

刘丽说反正今天也没事儿了,咱手指头卷煎饼,自个儿吃自个儿!画家是咱自个儿的人,俺今天谢谢你!

两杯啤酒下肚,刘丽来了精神,说,俺问过客人,人家都说,你的画老厉害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

他也喝了两杯啤酒,说,这算啥?这不算啥!小菜一碟!

刘丽马上敬画家又喝下一杯啤酒,杯子往桌上一放,他的脸腾的红起来,转身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刘丽,直到把刘丽看得毛了,红着脸只知道傻笑,他却一把握住她的右手。

当着众人的面刘丽不知该不该把手拿回来,一时没了主意,他反而把她的手掌翻过来拿到眼前细细看起来。

刘丽又笑了,原来他要给俺看手相呢!

你会看手相?你咋啥都会呢?

刘丽脸上笑成一朵花。

现在,你有贵人帮你。他说。

啥贵人?俺才不信呢!贵人咋还来帮俺?

刘丽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可是笑得比花还美。

我说的你不信?我说啥是啥!

咋知道你说啥是啥?

那好!大的不说说小的,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说吧!

他托起她的手掌细细端详,你住在五楼,一室一厅,对不对?

刘丽笑得前仰后合,对是对,不过,她摇摇头,觉得这好像证明不了啥。

他又看她的手掌,你家的阳台上铺着红色地板革,对不对?

刘丽不说话了。

他看着她的手掌一气说下去,你家的厕所有毛病,不能冲水。你的床单是蓝白格子的棉布,被子是绿底儿小红花。枕头上绣一对鸳鸯,红身子,蓝翅膀。你的托鞋是红色塑料鞋。床头上摆着你……

刘丽脸红脖子粗慌忙缩回手来说准准准!可准了!

嘴上说着,心里可是吓得怦怦乱跳,因为她床头上堆着的是她脱下来的汗乳罩脏裤衩臭袜子,还没有洗呢!这要让他当众说出来不是丢死个人吗!

她真不明白,他咋看手相啥都能看出来呢!

这天夜里,刘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觉得自己虽然盖着被,对于他也像是没盖着一样,他要想看你,啥都能看到,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光着屁股一样。

她的心烧起来,身子热起来,不知道他的眼睛正躲在这屋里的什么地方看着自己。从此,她天天夜里脱了衣服都不能不想起他,不能不想起她正躲在哪个角落里专注地看着自己,所以到了白天在饭店里见着她时,她也忍不住大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每天早晨起床后她都脱得光光的,比往日认真地搓洗自己的身子,再也不敢像往常一样,起来洗两把脸就去上班。现在她不敢了,她怕他发现自己没有洗澡,看见自己身上不干净。换下来的乳罩裤衩和袜子也不敢不洗了,马上洗好晾好,她觉得他能看得到的。

他要是有几天不来,她就会念叨,画家又在忙啥呢?咋不来呢?当然,画家只要来了总是白吃白喝的,就是这样,她还怕他不来呢!她要看着他白吃白喝,细细地追问他这几天为啥没来?去了哪里?干啥去了?和啥人在一起?是男的还是女的?

问到头来,他会说,我天天都想跟你在一起,你不烦我?

干啥烦你呀?俺就稀罕天天跟你在一起。

画家也不说话,绷着脸看着她,点点头,又点点头。

这天夜里,她躺在被窝里作起了已经很少作的春梦,梦见画家趴在自己身上乱摸自己,从脸摸到乳房摸到肚子再摸到那里,把自己好一顿摸,摸得自己受不了啦,他才把自己干得好痛快,干得他一身大汗。可是,她摸到了身上的男人,实实在在地压着自己,哪里是春梦?他又干了她一次。

直到第二天回想起夜里的痛快滋味,她才想起来,他怎么进到俺屋里的?她天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检查两道门锁是不是锁好了,就一个女人睡,她能不防贼防流氓吗?

又有一天夜里,她想起从没有像他干得这样痛快过瘾,怎么也睡不实了,一翻身却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面前,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翻了个身,但她听见了男人熟悉的呼吸声,她再翻过身来看,那人的两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两只乳房。

 她大叫一声哎呀妈呀滚到床下,他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说不烦我吗?

她哭叽叽地喊道,吓死俺啦!你咋进来的?

他只是笑,啥话也不说,笑够了猛地扑到她身上,很快脱光自己的衣服,直干到他大汗淋漓喘不上气来。没过一会儿,他又扑到她身上干得他自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可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候他都软成一摊泥,再也没有弄得她要死要活,这让她越来越失望。

来饭店里吃饭的人越来越少,刘丽着急上火找不出原因,后来还是小服务告诉她,有个老头说墙上的这几张画有“血色之灾,越看越不吉利”。后来别人也说这几张风景画怪怪的,看时间长了挺眼晕的。

她不信,一张张地去看,看来看去也没让她眼晕,远看近看都挺好的,反正没花钱吗,大湖、大河和大海深不可测,一看就是个神秘吸引人的好去处,忍不住要仔细看一看。

小服务员诡秘地一笑,说等到晚上你再看。

到了晚上,刘丽再去看那三张风景画,湖水里、河水里和海水里仍然是深黑和浅黑相交织,水倒是好深的,可还是没有看出眼晕头晕来。

小服务员拉她一把说,你再远点儿看。

远看那画,昏暗的灯光下,三张画一一看过,仍然看不出画里有什么妖魔鬼怪眼晕的东西,只是觉得那水越发深不可测,深得让人掉下去都爬不上来,深得让人脊背有些发凉。

小服务员说你别一本正经地看哪,你倒是花了眼睛看吗!

看着看着,再也看不清别的,只见血一样的红色红色一样的血,从黑色的背后一点点渗出来,恍恍惚惚,越渗越多。等到打起精神再看时,又什么都没有,黑色依然是黑色。可是看得久了,眼睛一花,立刻又看见黑色变成了血色,波涛一样涌动,好像就要打到自己头上,不由心里一惊,慌忙闭起眼睛,谁知那血色的波涛却涌进自己心里,像冰像针,冰得心里麻麻的刺得心里疼疼的。

她终于有了莫明其妙的恐慌,脖子像是被人拤住喘不上气来。看完好久以后,心里还是慌慌地安稳不下来。再想到他黑夜里说来就出现在自己身边,锁死的房门和两道铁锁都拦不住他,冷汗顿时流水一样滚在她的胸脯上。

 伟大的马克思说,如果你的爱没有引起对方的爱,也就是说,如果你的爱作为爱没有造就出爱,如果你作为爱者用自己的生命表现没有使自己成为被爱者,那么你的爱就是无力的,而这种爱就是不幸。

现场:三张黑梅花为什么变成了四张

7月6号星期天,平安无事,7月7号星期一也平安无事。

王立国仍然感到烦躁不安,因为这既可能是他们架网布控让凶手收敛了犯罪的气焰,但也可能是被他杀害的人我们还没有发现呢!

王立国当然希望凶手老实收敛,不再杀人,不过,他一旦老实了暂时不再杀人反而更可怕,他会在你撤下布控警力的时候再杀人,那不是更让人措手不及吗?

到了这种时候,王立国觉得自己才是热锅上的蚂蚁,身上的衣服已经一个多月没洗,自己都闻到了身上的臭汗味。

晚上,媳妇打来电话说,我和女儿给你去送送换洗的衣服吧!

王立国想了想,说,天都黑了,你们多注意点,别乱出门儿!现在案子破不了,外面什么传说都有。

媳妇马上明白了他的谨慎,说,我知道,不过,那也太委屈你了,然后媳妇又说不下去了。

王立国忽然觉得,有个媳妇心疼自己真好,要不自己不真成了孤家寡人?

李忠信拎着两个方便袋回来了,一兜子是方便饭盒,另一兜子不知是什么。

他说王大队这些日子也真够心苦你了!大伙告诉我今天晚上买点好吃的,让我陪你吃顿晚饭,他们都在岗位上也不能过来陪你。

王立国一愣,咋的?你们不比我辛苦?

不是,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大家说的是你的心里是苦的,你心里比我们承受的压力大多了。要不,你也不能把自己搞得这么臭不可闻!我们跟你开会你像酸菜缸一样,酸臭味直打鼻子。

小李说着又打开另一个方便袋,从里面拿出一套天蓝色的运动服递给王立国,说你赶快把身上的大裤衩子大背心子扔掉吧!求求你可别再污染我们了!

王立国接过小李给他的运动服,捧在手里看了又看,好像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眼睛也潮起来,连连说道,好好,马上换马上换我马上换!说着躲到床边脱下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大背心大裤衩子,穿上崭新的大背心大裤衩,一身的天蓝色,立刻换了个人似的好看起来。

小李说,大家知道你压力很大,也不好意思跟你说,每个人手里都拤了一大把汽油票子、旅差费和饭费票子,不知啥时候能报?

王立国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后来才胆怯地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局长的压力更大,现在我怎么好意思给他说这些?再说局里不是也没钱吗?

小李打开几个饭盒,是鱼香肉丝、苜蓿肉和尖椒干豆腐、粉丝黄豆芽,外加两盒白米饭。人这种动物本来就不是吃独食的,所以一个人吃饭不如两个人吃有食欲,要是大锅饭多少人抢着吃准能撑死人。王立国看了这几个菜闻到这几个菜,立马觉得饿了,拿过小李递来的方便筷,四个菜挨着个儿先吃一大口。还没等再吃一口饭呢,电话响起来,蹲守的刑警报告说,古井里37楼4门612出事了,屋子里的女人大哭大叫喊救命,屋里有没有凶手还不知道。

王立国说你们一定要看守住各个出入口!我马上到!

走在路上王立国还在想,也许这家伙改日期改时间了,突然袭击?他能在房间里吗?要是这样事情可复杂了!

王立国和小李开车很快到了古井里37楼。

刑警报告说他们在胡同口蹲坑守候,街道办事处的老大妈已经认识他们了,刚才是她跑来告诉他们4门612好像出事了。大妈听见屋子里又哭又喊救命,屋子里还有别的人,大妈敲门叫612开门,只听她在屋里喊叫她动弹不了开不了门。两名刑警上楼一听,果然屋子里有个女人在哭,他们不敢贸然喊话,不知凶手是不是在里面。

王立国来到4单元门里,轻轻咳嗽一声,一楼走廊的灯亮了。逐层走到六楼,所有的灯都亮。到了612,他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儿,女人哭叫的声音很大,还有许多说话的男女。

他退到五楼问报案的老大妈,这家单身一个人吗?平时总是自己住吗?

大妈说就她自己个儿在家,老爷们儿去南方做买卖,前几天她还说,自己一个人下晚儿黑挺害怕的,想找个做伴儿的。上哪找啊?女的不敢来,男的不能来。

王立国问她家有电视吗?

大妈说有有!老爷们儿南方做买卖,家里能没有大彩电吗!

王立国说看来没有什么大事儿。走廊的灯都是亮的,要是那个家伙在里面,他上楼时候能不拧灯泡吗?再说,他如果在屋里也不能让她喊叫这么长时间啊,要么他逃走,要么他杀了她。房间里没有争吵打斗的声音,那些说话声是电视里的声音,肯定没什么大问题,赶快找个咱们区里的锁匠,让他过来帮帮忙。

王立国让大妈躲到墙角里,让两名刑警在身后做掩护,自己掏出手枪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锁匠开好锁,让锁匠走开,王立国猛地拉开门,只见一位年轻女人赤身裸体地趴在客厅的地上哭叫着。

几个男人忙回过身去,请大妈进去帮她穿好衣服,又哄了一阵子,王立国他们才进去,四处看看,电视果然开着,没有任何进来人的痕迹。

看到年轻女人心情已经平静下来,王立国说,你看,我们警察就在楼下给你们站岗,你还怕啥呀?你该干啥干啥,用不着害怕!

郝燕眼泪汪汪地直点头。

看她情绪好多了,王立国才问她是作了噩梦,还是听见走廊里、阳台上有声音?咋能吓成了这样呢?

郝燕忸怩半天,才小声跟大妈说出是怎么回事。

大妈听完笑了,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警察同志也不是外人,天天为着咱们安全,马路上一蹲就是大半宿的!

王立国说要是不方便,我们就叫个女警察过来吧?

大妈说不用了,我来说。这孩子这些天吓得睡不好觉,总是怕变态杀人狂进到屋里,每次睡觉都是这里那里看一遍。今天吃完饭没啥事,早早地睡下了,也不知睡到啥时候,梦里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醒过来还听见有人喊她,才知不是做梦,去阳台看看,楼下黑糊糊的,哪有人影?她寻思可能是自己睡毛愣了,回屋里躺下。刚睡着又听有人喊她,她懒得起来,楼下一个劲儿喊她,不起来不行,看看楼下还是黑咕隆冬,哪里有人?再说了,现在大黑天哪个单身女人还敢出去?谁会这么缺德跟她开这种玩笑?烦得她睡不着了,去卫生间里尿尿,正尿着呢,冷不丁地听见厅里几个人吵起来,吓得她身子一软,出溜到地上,扯着嗓子嚎叫起来。

王立国说,厅里有人吵起来,是电视里说话吧?

郝燕说我睡觉时候电视是关着的呀!后来我听明白了是电视的声音,那我就更害怕了,我明明关着的电视谁给打开的呀?还不是有人进来了吗!

王立国问你为啥今天晚上吃了饭就睡觉?

电视看不了啦,没事干呀。

为啥看不了电视?

没电哪。

王立国笑起来,你好好睡觉吧!肯定没事了!你是太紧张了,你再想一想就明白了,电视为啥自己响起来。

王立国他们走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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