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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死亡:恩宠与勇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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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其他房间了吗?”我问道,“它们真是美极了!其中一间有令人惊叹的水晶和山脉,还有一个业林。哦,你看到星星了吗?我认为它们应该是星星。反正——喂,你上哪里去了?当我在游览的时候,你在哪里啊?”
“就在这里。很高兴你也在这里,你总是对我保证:你一定会找到我的,所以我开始有点担心……”
“你到底进去泡了什么茶?居然要那么久的时间,如果是一整壶那还得了!”
“他是谁?”(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不晓得,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朋友呢!”
“我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她说,“外面有人吗?”
“我不确定。不过我倒有个理论,我认为这是一场梦,我们都在对方梦里,有可能面吗?我刚才一直跟他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我只是照他的话去做,蛮好玩的,真的。”
“仔细听我说,”那个形体开口了,“我要你们手牵手往这边走。”
'〃文〃'“怎么走?”我问。
'〃人〃'“只要手牵手往这边走。”
'〃书〃'崔雅和我对看了一会儿。
'〃屋〃'“相信我。”它说,“你们要相信我。”
“为什么?”
“因为那些看起来像星星的东西并不是星星,这个梦也不是一场梦。你们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告诉我,我一点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所以你为什么不……”
“我知道它在说什么。”崔雅说,“来吧,把你的手给我。”
21 恩宠与勇气
亲爱的朋友们:
屋外的风正在肆虐,相当强劲;离我们家不远的左侧峡谷,不幸有一场大火正在燃烧。最新的报道说有76户人家被迫撤离。因为风势太强,消防人员无法喷洒灭火剂,从我们的屋顶可以看见熊熊的火光,恐怕迟早我们也得撤离。睡前我们将一些必备的用品收进车里,以防半夜接到催我们离开的电话。黄石公园的这场大火,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熄灭?
这次火灾让我看到我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强烈地被所谓的“坏”事所干扰了。得癌症到现在五年了,我不断地和好消息、坏消息以及不确定的未来搏斗。从中我学会随波而流,不抵抗,允许事情以原貌呈现,然后静观其变。如果我们必须撤离,就撤离。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黑夜中的火焰,为那些被迫撤离的人祝福。
肯总喜欢说,我们在自己身上所下的功夫,无论是心理或灵性上的,都不是要设法除去生命之海的波浪,而是要学习如何冲浪。在饱受威胁的情况下,我学会许多冲浪的技巧,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上个月在阿斯彭,我想起以往每件事对我而言似乎都很重要,我曾经深染“意义与目的”的毒瘾,努力想把每件事都搞清楚;新时代的观点是那么明确地强调每件事都是有目的、安排好的和有意义的。我记得在芬德霍恩有一个很流行的祈祷文是这么结尾的:“让爱与光的计划实现”。佛法与癌症却教我如何与那些“未知”生活在一起,而不去掌控生命的洪流。让每件事维持原貌,并且透过放下来体会失望与烦恼中的平安。以往我是那么喜欢做事,我的自我价值感都取决于自己所做的事,我一直忙个不停,每一刻都得被填满。
参与风中之星年会的那几天,我一直想起自己曾经举办一次学生暑期活动。我有点后悔当时为那些学生安排了太多的活动,好像他们愈忙,我们的活动就办得愈好。现在回想起来,我并没有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喘口气,整合一下丰富又多样的经验,单纯地与他人相处,沐浴在料罗拉多山美丽的环境中。多年来我在自己身上也施加了同样的压力。
我正在学习。我决定明年要把精力集中在自我治疗与酵素治疗上,我称之为“小老太婆年”。我要尽可能睡晚一点,少做事,放慢脚步,喝下午茶,减少出远门的时间;只接受治疗,参加闭关,探望家人。我要在寒冷的冬天燃起炉火,和肯与狗儿们一同窝在炉边取暖。我要仿效芬德霍恩的生活,有充足的时间休息、静修、思考、访友,在花园中悠游地散步,享受午后的阳光。我想起近来在阿斯彭度过的夜晚,我们围坐在布鲁斯的小木屋前的篝火旁。凯洛斯(Kairos )依偎在肯的膝盖上,我们互相取暖来驱走入夜后山区的寒冷。我们教一个英国游客烤药蜀葵(marshmallow)的技巧。我至今仍记得她说对美国人的第一印象是他们忙碌和飞快的步伐,让他们看上去很疯狂。
过去我总觉得贡献能力、做“正当的事”是最重要的,譬如当我们去露营时,大部分人都跑去玩耍了,我却责无旁贷地捡树枝、木柴生火,搭帐篷,替马儿松绑。我总是在假期结束后成为“荣誉女童军”的一员,得到一枚镶有土耳其石的银制别针。然而现在身处疾病的压力与酵素治疗造成的倦怠感中,生活变得简单清明多了,也更为宽阔。我发现自己愈来愈容易丢掉一些“东西”,例如我把摄影器材全部送人,以免有一天又不能自主地投入,此外我也将那些过去曾带给我快乐的衣服、小饰物和有流苏的长围巾,通通分送给最好的朋友的孩子们,因此柜子与衣橱腾出了许多空间。生命不再那么浓稠,也不再那么晦暗,反而变得轻快、透明与充满着喜悦。
1988年9月/10月于博尔德
我想,下一个单元的题目应该是“陌生人要帮助你的时候,不要害怕说不。”或者“学习信赖自己心灵的免疫系统!”
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担忧那些罹患了癌症,还要受到某些自以为是之人的负面暗示。过去有一些本意良善的人,给了我许多看似建议其实是批判的谏言,令我十分困惑和内疚。更深的心理因素应该追溯到我在童年时那份强烈的不安适感,我很想保护在自己和在别人心中的那个小孩,我想帮她认清自己的力量,也帮她认清自己的错误。尤其是那些罹患癌症的人,我想安慰他们内心里那个比以前更脆弱的小孩,“不要去听那些自认为很了解你的人的话。”“你要相信自己,要以自己的理解来过滤他们的意见,你要拒绝那些对你有害、剥夺你的权力、让你对自己存疑的话。你要保有心灵免疫系统,让自己有能力接受有助益的帮助,拒绝那些毫无助益的‘协助’。”
举例来说:我有位朋友在风中之星年会期间为我引荐了两位治疗师。其中一位替我做了一次免费的治疗,我很信任她,觉得她不会伤害我,也不会操控我。她为我做了一次短暂却相当有价值的治疗,第二天我觉得自己精力旺盛得几乎手足舞蹈(当天晚上我真的和肯去迪斯科跳舞)。我多么渴望能去滑雪,沿着山麓蜿蜒而下,感受一下风吹拂在脸上的滋味!
至于第二位女士,我在稍早之前就见过她,是一名有自己工作室的心理治疗师。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正和琳达谈论前一晚做的梦。
这位女士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语气强烈地说:“我感觉到你的内心有一个两三岁的小孩,而且有一股很大的暴力。”
“是愤怒吗?”我问。
“不,是暴力,很大的暴力,比愤怒更强烈。”
我们没有机会多说什么,因为下一堂课就要开始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我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话有多么生气!第二天,我将她拉至一旁,义正词严地对她解释,不管她的洞见是对是错,重点是,我觉得自己受到她的贬抑、攻击与侵犯。我并未请她担任我的心理治疗师,也从未邀请她进入我内心的世界,我们之间完全没有信任可言,充其量只是一面之缘罢了。我试着向她解释,她在一个全然不适当的情境中将这些话一股脑儿地倒到我身上;还以为自己是对的(在那种情况之下,我想很少有人会对她的话产生正面的回应)。这整个情况非常清楚,她并不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心理医师。我很高兴自己的心灵免疫系统在当时奏效,我希望它能在很短的时间就把这些污染清除干净!她说的或许是对的,但是她的沟通方式却摆明了她在乎的是自己的权威与判断,而不是真心想要帮人洞悉自己内在的需要。
第一位女士,也就是我从一开始便很信任的那位,周末也主持治疗活动。我本来要参加,但是与她的助理交谈过后,马上放弃了这个念头。我想我的心灵免疫系统那一天又发挥了功效(那位与我谈过话的助理可能会称之为抗拒吧)。那位助理要我先弄清楚自己在那个周末想达到什么目标与功效,说我可能会有抗拒的反应(一个人的心灵免疫系统很容易就被冠上抗拒的标签,一旦想加强自己的免疫力,马上就会被视为抗拒)。她对我说:“你得的既然是癌症,势必有东西在吞噬你的内在,你有能力面对真相吗?”一听完这句话,我的心灵免疫系统立刻产生效应。
肯当时也在分机上,他很少动怒,这回却对这位女士火了。我记不大清楚他当时所说的话,好像是“女士,真正吞噬她的,就是像你这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的混蛋。”讲完他就把电话挂了。我心想,上帝啊,请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些过于简化的诠释,这些人到底是要帮助我,还是伤害我?我很想让她知道,她那看似无知的话语中包含了多少的暴力和攻击性,但在肯充满爱的表现后,似乎有点困难。他说他已经受够了这些人,我深表赞同,但仍然试图与他们沟通,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态度有多伤人。
我发现杰里米·海沃德(Jeremy Hayward)对于佛化教育的一些注解(他在那洛巴学会所发表的演说)与这整个议题有关。
“从佛家的观点来看,人类的存在有一些本质是超越文化的,其中之一就是全人类都在受苦。所有人看似安全的家中皆有一个秘密,那就是我们有很深的恐惧……因为每一时、每一刻我们都有可能死亡。不论是快是慢,不论因病而死或老死,死亡的那一刻是突然的,我们只要想到那一刻就非常恐惧,而且这份恐惧是宇宙性的,不因文化而产生差异,伊努特(Inuit)人如此,澳洲人也如此。因此觉察与逃离这份恐惧——这个企图平衡自己的动作一直在进行。觉察恐惧的本身就是一种无惧。我们一旦觉察到它,并且安住于其中,就是让自己去感受那份战栗、体会那令人发抖的滋味,然后就无惧了。逃离恐惧或恐惧自己的恐惧都是怯懦。这是我们的心智不断演出的一场戏……演着演着,突然有一刻你发现有一种觉察是包含了恐惧与无惧,还有喜悦和信心。因此如果你能安住在那份恐惧中,就可能发现喜悦和信心,而喜悦和信心又是来自你发现自己竟然有一份无法被摧毁的觉察力。
“因此最根本的事实是,恐惧与无惧结合在一起就能带来信心和喜悦……人性本善指的是这份根本的喜悦和根本的信心。如此我们就能从内疚和罪恶感中解脱了。”他说佛化教育的基本精神就是去除恐惧和发现人性本善,我们需要“放下罪恶感,放下内疚,放下谴责,不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不再寻找问题加以修正,而是去滋养自己的善与智慧……觉察别人身上的恐惧与无惧,并且帮助他们觉察自己的恐惧,发现自己的无惧,这就是慈悲。”
至于前面所提到的治疗工作坊,我完全清楚它们对许多人可能都有助益,但是现在也有报道和批评指出,这些工作坊对某些人是有害和欠缺慈悲的。我提及这些事,是因为我认为,癌症病患在寻求治疗以及其他所有的可能性的过程中,最容易受到这类工作坊承诺的影响。电话中那位女士说在工作坊中,我能发现自己的“底线”,而这将完完全全地将我治愈。幸亏当时肯没有听到这些。
但是在所有这些可能性当中,尽管那么多还没有被证明,我只坚持一件事,那就是无论这个选择是物理治疗还是心理治疗——你必须相信自己作出的决定,绝对不要受他人意见的不当影响。我想要帮助人们感到有力量,可以说出“不,那不适合我”或者“不,你不是我的治疗师”,不用再害怕有某种未经检验的抵抗情绪会掩藏在他们的选择当中。
我的讯息很简单,但这是辛苦学来的: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的心灵免疫系统。花点时间去发现自己的重心,持续自己认为有效的治疗,不论是静修、观想、心理治疗、散步、写日记、解梦,或者在日常生活中练习内观,只要是能帮你达成功效的,就值得持续下去。
于10月10日
酵素治疗的成效如何?好极了!根据冈札勒斯“可笑的小检验”显示,酵素发挥了相当的功效,除了些许的疲倦感之外,我觉得很好,也很喜乐。
但来自另一方面的看法就没有这么乐观了。过去这六个星期中,我所有的指数不断地上升,因此我的肿瘤科大夫又为我安排了一次电脑断层扫描。某天早上他打电话告诉我检查的结果,肿瘤约成长了30%左右;他要我们尽快过去商谈对策。我一点都不觉得惊恐(好吧,是有一点……),我想先和冈札勒斯医生谈一谈,我记得有位女士曾经说过有关她骨头扫描的结果。“情况比我刚开始接受治疗时恶化许多,”她说,“我的医生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最初骨头有强烈的疼痛感,现在却不痛了,所以我相信电脑断层扫描所呈现的结果应该就是冈札勒斯医生说的治疗反应。”感谢上帝我们一大早使联络上他。冈札勒斯医生相当肯定,他认为我身上出现的症状就是酵素吞噬肿瘤的结果,身体的免疫系统也释出了各种东西来应战,譬如吞噬细胞。他说电脑断层扫描的结果之所以很活跃,是因为它无法分辨到底是肿瘤在成长、治疗产生了功效还是疤痕组织的反应。他说:“每周都得说服我的病人这是好转的反应,最好不要考虑放疗或化疗。”他问我症状是否恶化,我说没有,至少没有什么显著的异状,如果肿瘤真的成长了30%,我应该会不舒服才对:“我真的希望你是对的,但我不打算对你所说的一切寄予厚望,除非你亲眼看到电脑扫描的结果,认定那确实是好转的反应。”
肯和我赶忙去看电脑断层扫描报告。报告看起来糟透了,但恶化的程度都差不多,这似乎支持了冈札勒斯的诠释,而且脑部移位的现象也没有恶化(我的右脑有一个大肿瘤,它的增大便会挤压到左脑,产生易位的现象)。我的症状还算轻微,左眼的左侧仍有波浪感,此外偶尔会轻微的头痛,打坐之后有奇怪的肿胀感(因此我改做瑜伽),有时会失去平衡感与方向感。眼睛后方不时有强烈的疼痛感,我想可能是脑瘤的肿胀造成的结果,但是枕头加高之后这些现象就消失了。
冈札勒斯医生看过电脑断层扫描之后,我们又通了一次电话,他非常确定最初的看法。他请了一位放射专家,很肯定这种看起来像是细胞增长的现象,其实是肿瘤坏死之后的发炎反应。
冈札勒斯医生要我们继续努力,我也决定这么做。我们在12月中会再做一次扫描。冈札勒斯医生说,他有60%到70%的病人经过六个月的治疗后,扫描的结果都有明显的改善。我想那会是我在圣诞节前最期待的一个好消息!天啊,我无法想像刚刚被告知患上癌症时的思想状态——压力、恐惧、狂乱、迷惘、无知——我带着疑惑回过头来,看到当时的自己努力鼓足勇气继续前行、保持强壮,却没有花时间提高自己的心智,完全弄丢了我现在所感觉到的这份宁静与平和。
癌症支援中心有两名女士因持续接受化疗而痊愈,前后大约花了20到24个月时间,她们两人的体质似乎比我强壮许多,但我很清楚,化疗并不适合我。我真庆幸在化疗之外还有能让我产生信心的治疗方法。然而我不断地提醒自己,这项疗法并没有明确的统计数据,尽管冈札勒斯非常有信心,但也可能失败(即使奚弗大夫对这项疗法也很乐观)。
看样子我还是得使用氧气筒来帮助呼吸,或许这不是一时可以摆脱掉的……
还有些琐细的小事值得记录,我的头发已经渐渐地长出来了,只不过速度非常慢,放疗与化疗阻碍了它们的生长,头顶有一大片非常稀疏,我并不太在意。如果我还能活下去,而这个问题仍然无法解决,或者会像某些男性朋友一样考虑植发。
我仍然透过电话与罹患癌症的病人交谈,那是一种苦乐参半的感觉,我很乐意和他们谈话、与他们分享自己的内省与洞见,但我的心也会因他们悲惨的故事而伤痛,那些单身母亲、离开妻子的丈夫、十年后又复发的病人的幸福快乐生活因此瓦解。最近有许多人打电话向我询问我对杨克诊所的看法,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我很敬重奚弗大夫,只不过他的治疗是以化疗为主,毒性很强又不一定有效(到现在我对酵素的治疗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我感冒了,奚弗大夫无法让我进行正规的治疗,这也许是治疗结果不如预期的原因。此外也必须考虑长时间待在德国的花费与各种可能的压力,最好有一位像肯这样的支持者随侍在侧,否则很难撑过去。如果所有的要素都不成问题,我会认可这项疗法。冈札勒斯医生也对他们的治疗深表赞同,但他只推荐给那些剩下三四个月寿命的病人。
我在阿斯彭的时候,曾经听到一些很棒的道理,尤其是珍妮特在每一次聚会开始前诵读的巴哈依教(Baha’i)祈祷文:
哦!我的上帝,你的名是我的良药,
忆起称是我的救赎,
亲近你是我的希望,
你的爱是我的伴侣。
你的悲悯是我的治疗与拯救,
不论今世与来世。
你就是圆满,
全知,
与全智。
“臣服于神”仍然是我用来提醒自己的咒语。拉马纳尊者说:“无论它出现或消失,都要臣服于它,接受它的旨意,如果你要它照你的意思而行,就不是臣服而是要求,你不能要求它服从你,同时又认为自己臣服于它……要将一切的事交托在它的手中……”我发现愈在自己身上探索这份降服的品质(我认为自己在这方面很弱),愈发现它和佛家的平等心、静定、接纳事物的原貌、不企图掌控或改变什么是相同的道理。
我很喜欢拉马纳尊者教诲中的“永远已经”的特质。我们永远都是已经解脱的,已经与大我(Self)合一,与虚空一体。他说:
“人们总是无法明白一个简单的事实:日常生活中每一个当下的觉知就是真实的大我。有谁是无法意识到大我的?人们只对神秘的事物惑兴趣,譬如天堂、地狱、轮回转世等等,简单的真相是不吸引人的。因此宗教纵容他们,最后还是要把他们带回大我。既然你最终还是回到大我,何不在当下便安住于大我。”
“恩宠始终是存在的,恩宠就是大我,并不需要向外追寻。我们只需要认识它的存在……
“如果领悟的东西不是永恒的,它就不值得拥有。因此我们追寻的并不是一个有起点的东西,而是永恒的、每一个当下的觉知。”
有关努力,他说:“透过各种努力,人最终变成的其实是自己早已具备的状态。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去除我们被现世的苦难所限的错误印象。
“现在要你们不努力是不可能的。但是你们深入之后就会发现,要自己努力是不可能的。”
我最近完成了第二次体内“大扫除”与“肝脏排毒”。能够将那些藏在结肠与胆囊中的坏东西清除干净,实在非常有趣!这是凯利疗法的一部分,有许多朋友表示他们对这两种排毒方法感兴趣,我在这里一并介绍相关的资讯。我的体内大扫除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几个月下来,我的肠壁仍有不少的线状黏着物。第一次的肝脏排毒没有成功,我想是因为没有喝苹果汁。第二次我把胰岛素的量提高了,可以大量地吃苹果,结果排出了三个颗大的胆结石以及30颗以上较小的结石,颜色确实是我所听过的绿色。许多人都认为这种体内大排毒每个人至少一年要做一次,借以维持结肠的健康。我开玩笑地对肯说:“我的生命已经沦落到检查自己的粪便了。”
现在我的每一件事几乎都由肯负责照顾。他片刻不离地守在我的身边,我称他为“我的冠军”,这可能令他有点不好意思。他为我做饭,看护我,照顾我的饮食,带我去看医生,注射胰岛素时他帮助我,我累得不想动时他还帮我洗澡。他每天清晨五点就得起床,这样才有时间打坐。最近他打坐时开始出现一些奇妙的现象。他告诉我他已经学会如何服务,他的行动确实证明了这一点!我告诉他,我很抱歉自己的癌症毁了他的事业,他睁着棕色的大眼睛对我说:“我是全世界最幸运的男人。”多么甜的人啊!
我身体其他部位的情况又如何?
于10月20日
恩宠与勇气,存在与工作,静定与热情,臣服与意志,接纳与果决,这就是她一生的总结。她一生都在和自己灵魂的这两面角力,最后终于将它们结合成一个和谐的整体。
崔雅没有机会完成这封信,因为她的左眼失明了。就在她开始使用氧气筒时,我注意到她左眼的视觉反应不佳,而检查也证实了这一点:脑部的肿瘤影响到视觉中枢,崔雅可能永远失去左眼的视力。
这个伤害究竟是由成长中的、还是坏死的肿瘤所引起的,我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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