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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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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欠长沣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正文 食髓知味

长沣的身体因先天不足而感染的风寒,在容昐精心照顾了两天后终于好转。

这两天,容昐简直忙得跟陀螺一样,脚不沾地。

庞府中事儿离不开,还要派人去布置庞国公府里他们住的院落。虽每日都有人在那边看着打扫,但因常年极少入住,所以收拾起来还是得花上了许多功夫。

庞晋川性格乖僻,书房一定要整洁干净;长沣身体不好,屋内地暖需特别注意;小儿倒是好打发,随便他住那儿,他都不介意,就算给他一个小屋子他都能闹腾的好好的,就是一句话,不像他爹和他哥一样挑食,但是就是这么好养的小猪摊上一个强势的爹,容昐表示压力也好大。

“小儿的屋子定要干净,明亮。”庞晋川在她屋里,喝着茶的时候说。

容昐有点应下,并没在意。

屋子能不干净明亮吗?

“安排一间靠近我书房的。”再道。

容昐稍微考虑了下,有了适合的屋子选择。

庞晋川站了起来,有意无意的补充道:“屋内陈设需与我书房相似。”说完,还看了她一眼,离开。

容昐呆坐着默然了许久,好吧,庞晋川今天来,是想要告诉她,小儿的房间是最难布置的?

屋外,秋菊撩开帘子正捧着几匹银红蝉翼纱进来,兴高采烈问:“太太,我去库房找了许久。您看这蝉翼纱颜色又鲜,纱又轻软,图案还是流云蝙蝠的,不正适合给大公子和小公子糊窗吗?”

容昐摇着头,放下给小儿绣了一半的香囊,道:“换成明纸糊窗,采光性好。”

秋菊愣了下,疑惑不解,林嬷嬷拉她解释道:“爷要将小公子的寝室布置成书房模样。”

这样子,岂不是天才刚透亮,室内就满堂亮了!这还怎么睡呀!

秋菊想着有些替小儿辛苦了。

就这样连续忙了三五日,安妥好留守在庞府的奴才,容昐等人才回到庞国公府。

到时,天已全黑。冷风刮得窗纸哗哗的响,刺骨的寒似从脚底慢慢往上爬,直揪着人的心脏能少跳一拍。

出来的时候雪还没下,到了庞国公府,这雪水已似绒毛般漫天飞舞,呼呼的北风让高耸的屋檐结出了厚厚的冰柱,天暗沉沉的似快掉下来了一般。

几个孩子下车的时候都有些精神不振,容昐赶忙叫林嬷嬷带着他们先回院子,脱掉外层都结出冰渣的袍衫,泡个热水澡,晚上请安也免了,直接喝一碗姜汤睡觉去。

宋芸儿想跟着自己的儿子长满走,但又舍不得庞晋川,犹豫之际,庞晋川道:“你们也回屋吧,今晚我在太太处歇息。”

宋芸儿咬着下唇,期期艾艾看他,冷风把她的鬏髻吹得歪到了一边尤为不觉。

乔月娥心道这个宋氏真是不知好歹,做出这副样子明白惹太太生气,她心中有意攀附容昐,听到这话儿,立马隆着大肚挤开宋芸儿走上前,朝两人行了个万福,笑道:“那爷,太太,请先行。”庞晋川颔首,容昐抽出锦帕捂住j□j的喉咙,点头道:“去吧。”

乔月娥心满意足,挺着大肚,在路过宋芸儿身边时,得意洋洋的整了整鬏髻,随后退在一旁等庞晋川和容昐先行。

容昐一到冬天浑身就跟供不了热一样,不知是生长沣那时候难产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眼下,她冻得不行,多说一句话都是煎熬,哪里还顾得上宋莲花要上演依依不舍的戏码?当下,遍不悦道:“宋氏,你也去吧。”

庞晋川双眸转向她,似笑非笑的模样。

宋芸儿顿时羞红了脸,连忙跪下哭道:“太太别气,是芸儿的不是,还望太太责罚。”

宋莲花啊,宋莲花!

容昐简直有一股拿砖拍死她的冲动,只是身边还有一厮瞧着,容昐也不好不给他面子,遂缓和了神色:“无事,天色也不早了。”说罢瞧向秋菊,秋菊努努嘴,神色厌恶,心不甘的上前扶起她。

宋芸儿,神色稍霁,但容昐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忙得顾不上庞晋川的小妾们,看来是得找个时间好好教一教规矩了!

从外院到二跨门,再进入内院。

庞国公府的面积大概是庞府的三倍还不止,夜虽已下,但华灯初上,府中来往的银奴俏婢来往不绝,身上所穿仆服鲜亮的很,偶有几个大丫鬟穿戴与外头小户人家的小姐竟也无差,待看见他们的车辆走过,却是迅速整理衣衫,大冬日里露出皓白双臂,荡的银镯当当响。

倒真是帘外浓云天似墨;九华灯下不知寒呐。

庞晋川对这些女人的诱惑,该不下于飞蛾扑火了!

容昐抿抿嘴,看向庞晋川。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双眸浓墨黝黑,她好像从来没在他眼中望见过尽头,这里没有多余的情感,和他面无表情的脸部一样,也戴着厚厚的面具。

“怎么?”庞晋川灯下抬头,目光直视她,修长的手指还停顿在书卷之上,发出的声音比空气还冷。

容昐递上一杯茶,笑着道:“妾身无事,您喝茶。”

庞晋川不渴,但还是接过,温热的茶碗上还带着她独有的一抹幽香,庞晋川吃过一口,放下。

马车行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

庞晋川先下,容昐随后跟上。

她住的院子依旧是叫朱归院,里头布置与庞府一致,进了大门,两侧是走廊,再穿过一道门,院中种着腊梅,腊梅已开,在皑皑白雪之中迎风斗雪,红似烈火。

院中站了一群仆妇,丫鬟,有眼熟的也有眼生的,庞晋川忽的停下,握住她的手,目光从未有过的柔和,在她耳边轻声道:“一起走。”

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容昐下意识往后退去,却不想被他抓的更牢。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请安声。

容昐无喜,也无忧愁,她的背挺得很直,下颚微微上挑,眼神带着上位者的泰然,一步一步跟着庞晋川的脚步,从众人之间各色的目光走过。

她知道,她的长媳之路从今夜起,开始了——

————————————————————————————————

庞国公府的床铺比庞府的松软,连被子都是新的。

在庞晋川的执意下,一场异常漫长的性~事扑面而来。

她累的很,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就想躺死在那边。

可庞晋川不肯,她不得不满足这个自私霸道的男人,那种突如其来的欲~望。

但是当两人的身体在阔别有半月之久后再次交融在一起,容昐又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能很好的适应他的索~求。

身体已经不是她的了,被身后那个男人反反复复摆成不一样的造型。

庞晋川食髓知味,缠上了就不肯放手。

容昐眼中带泪,泄愤似的抓破他的后背,留下一道红痕,庞晋川眼眸深暗,一次比一次更快。

也不知到底持续了多久,只感觉被人抱着浸泡在热水中,后来又沾染上松软的床铺。

容昐一沾上床就再也不肯睁眼,身子习惯性的往里滚了滚,离开身后那个滚烫的怀抱。

庞晋川却十分不满,将她拉了过来,从后面搂上,一只手沿着她的脊柱一路下滑,带起容昐一阵阵的战栗。

“小儿很像你。”庞晋川显然更愿意做一次深层次交流。

容昐缓缓睁开眼,无外乎想着四个字的成语。

同舟共济,同床异梦,同室操戈,同归于尽。

庞晋川继续道:“我知道你有能力替我打理好庞府。我相信,你同样也有能力替我处理好庞国公府的事儿。”

这是一句肯定句,容昐迟疑了几秒钟后,反应过来,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就算没有今晚的欢~爱,她该做的,还是会做。

不是为他,而是为了长沣和长汀。

容昐依言,点点头:“是,妾身会努力帮爷打理好后院。”

庞晋川很满意,将她搂的更紧,似她是他的无上珍宝一般。容昐闭上眼,扳过身子,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紧紧搂着他的肩膀,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爷。”

庞晋川低头看她。

“没事。”容昐昂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青丝披在肩头,白皙如雪的肌肤恰如皓玉,她身上残留着他刚烙下的印记。庞晋川忽然想起那天小儿问的一句话:“您说,太太长得好看吗?”

好看的。庞晋川心中暗道。

顾氏,极少这般妖娆,只是这样一个笑容就让人酥麻进了骨子里。

庞晋川低下头,忍不住去含住那抹朱唇,辗转留恋,轻易不肯放手。

待他餍足了,放开时,容昐眼中只剩下困倦。

庞晋川问:“高兴吗?”

容昐强制撑着点了点头:“高兴的。”说的有气无力。

庞晋川漠然的盯住她的双眼,容昐猛地打了个冷战,瞬时全醒了过来,急忙解释:“和您在一起,我是高兴。只是,一夜了,困倦的很。”声音带着嘶哑。

他依旧紧抿着嘴,直到容昐的软臂主动攀上他的脖颈,他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他身上的温度太过炙热,容昐想要抽离。

但这个自私到了极点的男人,除非他不要了,否则今晚一夜都要睡在他怀中了。

曾经,她还能为此心跳,维持雀跃,然而如今,什么都没了。

容昐闭上双眼,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头上已浸出密密的汗。

外头不知不觉,雪花已经停了半宿,朱归院中早已熄灭了灯火,可依然有人在黑夜中行走。

长房长媳的到来,众人皆知这意味着庞国公府的重新洗牌。

今夜,也不知有多少人要睁着眼睛等待天亮了。

正文 一丈炮灰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容昐就早早起床。

只要庞晋川睡在她身边,她就很少能睡的安稳的。醒来后,透着外头白雪反射的光亮,容昐背对着,看着床边墙壁。

她,她刚才做了梦。

梦中溺水了,她在水中极力的挣扎,却忘了自己是会游泳的事实。

就在她觉得快要溺毙的时候,突然一个人递给她一支竹杠,她努力的爬上岸,想看清救她的人,可哪里有人呢?四周巍峨的建筑拔地而起,钢筋玻璃构建的大厦多的看不见头,就连她刚才落水的地方,也变成了拥挤的交叉路口,一辆辆车鸣笛穿插而过。

在这个时空太久了,久的她都忘记,自己过去的生活。

然而,梦醒后,却感到格外的空虚。究竟是她穿越了?还是那些人那些曾经所熟悉的现代文明,都只是她臆想出来的?亦或是那是她的前世,现在才是她真正的生命?

容昐觉得自己就像庄生,不知是自己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她。

“太太,太太。”床幔外秋菊的声音。

容昐嗯了一声转过身,才发现不知何时庞晋川睡的地方是空的。

秋菊问:“太太,您醒了吗?爷去沐浴了。”

又是新的一天了,只是刚开始就要和庞晋川面对面,容昐觉得异常厌烦。

她拉开帘子,一股带着干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一下子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再从窗外望去,天已经大亮了,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待容昐梳洗打扮好,庞晋川也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件暗灰色的镶金边寝衣,分明的脸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湿,显得比以往更加干净,甚而连他平日的冷冽的威势也消去不少。容昐上前,婢女连忙跟上去一一排开。

今天不是休沐,照例是要上朝的,但崇文殿临近竣工,他的事儿也轻松了不少。

容昐从他微翘的嘴角看得出他此刻心情很好。

两人之间都未言语,并排站于穿衣镜前。

从里衣到绸裤,蹲下替他脱掉时,不意外见到了昨夜让她咬牙切齿的东西。此刻正搁在绸裤间未显山露水,但在容昐感觉在她蹲下的功夫,j□j却蓬勃生机了起来。

容昐红着脸,悄悄看了庞晋川一眼,对方却不甚在意,紧抿着嘴唇想着什么。

容昐赶忙替他系好,秋菊送上朝服。

是四品的文官朝服,墨绿色,盘领大袍,胸前、背后各缀一块方形云雁补子,容昐替他穿上,他的肩膀很宽,从肩部到腰间渐渐变窄,很厚实却没有让容昐留恋的**,她替他披上罩纱,最后戴上羊脂玉镶嵌的玉带。

庞晋川这才从思考中回过神,幽深的双眸注意到她,只见那眼睛深处,有一丝微弱的亮光闪了一下。

只见她今日梳着三环高髻,发式难得的繁琐精致,每一髻上都簪着金丝线所制的流苏,晃动间流光波动。发丝正中间是一只衔着蓝色宝石的单凤,再见下去,婀娜的身姿全部都隐藏在兽朝麒麟补子缎袍儿下,只露出穿花凤缕金拖泥的裙儿,和一双小巧可爱的高底鞋。

庞晋川摸上她的耳垂,一小颗珍珠挂于上面,他摩挲着,笑道:“今日很是得体。”

容昐低下头,眼中闪着淡淡的疏离,她道:“刚回府,总是得立威的,人靠衣装不是吗?”稍末,抬头盯着他双眼:“您之前说,以后我们要在这儿住了是吗?”

庞晋川看了她许久:“你不喜欢?”

这叫她怎么说?容昐但笑不语。

庞晋川这才道:“是,许要住下。”听他这句话,容昐也不问了,敛目肃手退到一旁。

庞晋川刚抬脚要走,一个面生的小丫鬟通禀了,含笑走进来,朝着两人行了个万福:“大爷,太太好,奴婢是朱归院的一等丫鬟,叫巧云。外头早膳已备好了,主子可以用了。”

庞晋川很明显的不悦。

那丫鬟犹然未觉,笑道:“刚儿二太太吩咐说,太太可以晚些起来,府中诸事她已打点完毕了。”

容昐看着一眼庞晋川,笑问:“二太太是几时起的床?”

巧云伶俐道:“二太太好不辛苦,寅时就已起床,就刚儿府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已经打理清楚。”

容昐哦了一声,这才细细打量她,只瞧着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儿,头发梳的和府内丫鬟不一样,倒似跟小姐一般,发鬓间簪着一朵俏丽的绒花,格外引人瞩目,那俏生生欲言又止的模样,容昐已经熟悉到麻木。

就是不知这丫头是自己今儿个特意要装扮着吸引庞晋川的目光呢?还是其他什么的。

许二房那边,庞晋成贴身服侍的丫鬟也是这个顶个的美貌如花。

何淑香还真是贤惠。

容昐抽出丝帕,掩住红唇,笑着道:“是辛苦了。”一旁的秋菊上前问:“太太,这寝衣奴婢拿出去洗了?”

容昐正点头,巧云已经快手接过:“哪里敢劳烦姑娘,这都是我们这些人做的活儿呢,就奴婢就成。”秋菊咂舌,看着她麻利拿走庞晋川的衣服。

容昐笑了笑,庞晋川这边已经彻底不悦了。

“话太多。”他冷面冷声,容昐觉得庞晋川这厮今天怎么这么顺眼了?

巧云噎住,庞晋川阴测测盯她,再扔下一句:“以后不许再进屋。”

巧云愣了下,许久反应过来,连忙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泪:“爷,爷恕罪!巧云不知爷的喜好!就饶了奴婢这次吧!太太,太太……”瞧见庞晋川身上的威严,巧云哭着跪趴到容昐脚下,磕头求情。

几个婢女连忙上前将她拉开,林嬷嬷呵道:“放肆!主子岂是你随意轻慢的!”说着,一个眼神,两个婢女将她拉出屋子。

庞晋川脸色还未放慌。

容昐整了整被拉扯的裙摆,等着他先走。

却见他停在原地,对她道:“以后你屋里的,大儿,小儿屋里的人仍旧用庞府带来的,这些眼生的就放在外围侍候。”

容昐俯身:“我也是这般想的。”

庞晋川面色这才舒展开来,上前重重捏了捏她的手道:“我去上早朝了,晚上再来你这边用膳。”

“早膳呢?”容昐问。

庞晋川冷着脸,目光凛冽:“你也不许吃。”说罢,撩了帘子往外走去。

她身边的几个侍女做事一向干脆利落,已经听不到巧云求饶的声音了。

容昐知道,这个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的大丫鬟,很快就会在庞国公府这个大宅内销声匿迹。

林嬷嬷凑上前,在她耳边道:“太太,二房那边那个心思难猜,您得小心,只是今天一来就打发走了她的人,您瞧着往下该如何?”

容昐沉下眸色,长长睫毛覆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记忆中的那个妯娌,有一双倒三角的眼睛,也是隔着层层迷雾。

她现在还看不透何淑香。

秋菊努了努嘴,心直口快气道:“她身边的丫鬟相貌平平,哪里有这么美艳的放在二爷身边侍候?咱们一回来她就送来个这些人,这明摆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再说了,那群人,平日里见不着主子爷,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还不死命往上攀?”

林嬷嬷瞪去:“就你话多!”秋菊连忙捂嘴,睁着一双大且明亮的双眼,这才想起一个词。

隔墙有耳。

容昐并没有责罚她的意思,反倒是秋菊的话提醒了她。

在庞国公府的第一步,庞晋川不是已经替她先走出来了吗?

肃清她身边的人儿,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有力的筛子!

——————————————————————

今天小厨房送来的菜容昐没用,林嬷嬷亲自下厨给她煮了一碗热腾腾的菜面。

鸡蛋煎的半熟盛出,加入少许油爆炒葱头加入料酒和盐巴,放入高汤,面过一下汤就捞出,最后烫了绿油油的青菜,鸡蛋盖下。

小儿吭哧吭哧吃了整整一大碗,容昐饭后还给他盛了碗杏仁露,让人带了回去读书累的时候喝。

小儿随庞晋川,不喜吃甜食,但对杏仁露有着独特的偏好。

容昐却不喜欢吃杏仁,这点大儿的口味和她一样。

打发了黏的不行的小儿,容昐又看完长沣。

见他虽还是恹恹的裹在被窝中睡的黑甜,便也放下心。

她才刚出长沣的院子,拐角就见一个红衣少女躲在墙角。

是东瑾,大房庶出的女儿,也就是庞大老爷姨娘所生之女。

对大红色有着偏执的喜爱,容昐就没见她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

“二妹,你过来。”庞家子息不厚,不但男嗣艰难,便是姑娘也寥寥无几。

除开庞晋川的过继身份,单单大房来说,一子夭折,庞府大小姐四年前出嫁,东瑾排行第二。

庞东瑾歪歪扭扭跑过来,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大眼看着她。

容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问:“知道我是谁吗?”

东瑾只是笑着,眼睛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干净,她的世界里好像从来没有污秽,也没有权力的斗阵,跟没有常人所易见的欲~望。

容昐拉起她的手,东瑾微微挣扎了下,又不敢动了,就让容昐紧紧握住,可拳头却握的很紧。

容昐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我是大嫂,大嫂知道吗?”

东瑾十六岁了,世族家的女子早在这个年纪都被其他家族下定走,可东瑾没人要。

她姨娘出身不高,以前是庞府的丫鬟,他爹爹跟不用说,常年修道,想来都不靠谱,然而跟让人难过的是,东瑾是一个痴儿。

听说是东瑾之前十分聪颖讨喜,但十岁的时候,她姨娘和另一个妾侍争宠,把人家害得流产。后来那个妾侍就将东瑾哄到河边,大冬日里推下,当时就发起了高烧,脑子烧坏了。

都如今算来,都傻了六年了。

母亲因为不喜欢东瑾的姨娘,所以也不喜欢东瑾。

在庞国公府,没有主母的庇护,东瑾的身份甚至比不上有地位的丫鬟。

容昐弯下腰:“你来这边干什么?”

东瑾逃避她的眼睛,怯生生的想躲。她身后的奶娘朝容昐抱歉一笑,推着东瑾向前:“二小姐,这是大公子的母亲呀,您不是听说大公子回来了,来找大公子玩的吗?”

她眼睛亮了亮,偷偷看了一眼容昐,又飞快逃开,连连看了好几次,才打开紧握的双拳,小小的掌心里赫然是一只绣的歪歪扭扭,让人不忍直视的香囊。

如果这也叫香囊的话。

容昐展颜一笑,取出放在掌心。

长沣这孩子,和东瑾一样都是寂寞的吧,所以两个人才成了好朋友吗?

看着她,容昐觉得自己在看长沣一个人独自住在庞国公府的日子,想着心下不由发起酸,不知觉得眼眶也觉得痒痒的。

东瑾吓得很,不知道为什么美人突然哭了,她有些无措,手脚不知该如何安放。

待容昐想要去拉她的手时,她逃得飞快。

“东瑾,东瑾!”容昐高声喊她名字。

前头跌跌撞撞却坚持要跑的飞快的小鹿,怯生生的停住了脚,容昐朝她挥了挥手:“慢点跑,走路吧。”东瑾眨了眨眼睛,又飞快的跑开。

漫天的雪地里,只有那一抹红,炫的人满目的痴迷。

正文 嫡庶之分

肃清朱归院中的第一件事。

将小厨房和浆洗的婆子全部革除,换上她相信的人。

浆洗的婆子很重要,她的月事来否,除了她贴身服侍的人熟知之外,便是浆洗衣物的婆子最清楚。不管她以后有没有打算再为庞晋川怀孩子,她也不能忍受如此私密的事儿抓在别人手中。小厨房那就更不用说了,她的避子汤每日还在喝,她现在还不想和庞晋川闹翻脸。

那个男人,翻脸起来,有多无情。

容昐了解的很,若是知道她一直在用药,不肯给他生他要的小孩,不但她有罪,林嬷嬷和秋菊第一个逃不过这个“死”字。

容昐坐在炕上,靠着暖垫,凝神看着手中的花名册。

一排排一行行细细看过,都是熟悉的人管着每个单位,她心下才安。但是不管如何安排,根据庞国公府的规矩,她屋里一等丫鬟有三人,二等丫鬟五人,三等丫鬟七人,再算上外头侍候的仆妇,七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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