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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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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七年之痒,她不知道庞晋川痒过没,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但她却已经到了这个关口。
庞晋川,庞晋川,离她远一点吧,不要再干扰她的安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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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容昐还没醒来,庞晋川就已经去上早操。
不是她不想起,而是昨晚和庞晋川同睡一张被子的结果就是,她感冒了!!
“太太有些发烧。”林嬷嬷的声音。
“还醒不过来吗?”似乎是庞晋川在她耳边低声问。
“是,叫不醒。”
容昐迷迷糊糊间感觉一个温热湿润的物体靠近她额头,下意识的想躲开,但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喉咙间不悦的哼了一声,无法。
庞晋川额头抵在她头上,稍顿,声音有了一些起伏:“是有一些,去传太医。”
林嬷嬷连忙应下,转身往外走。
庞晋川轻轻拍着她潮红的脸蛋:“太太,你醒来用些水。”见容昐没反应,依旧咬着牙,蹙着眉似在忍受什么痛苦一般,庞晋川迟疑了下,喊道:“容,容昐?”
秋菊被这一身容昐惊的不成,圆溜溜的大眼不住的在庞晋川身上徘徊。
她还从未见爷这般体贴过呢!
容昐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缓缓睁眼儿。
庞晋川眼神一亮,刚要开口,只见她又疲倦闭眼。
林嬷嬷通传完走进来,手上已经捧着一碗浓浓的姜汤,小儿紧跟起来,快步踱来,小脸蹦的直直的,眼睛就看着容昐,紧张的很。
“你来做什么?”庞晋川双眸扫过,有些不悦。
小儿不得不停下脚步,朝他作揖,叫道:“父亲。”说罢看着容昐敛目道:“小儿来请早安,太太病了吗?”
“嗯”庞晋川微微颔首,让出床沿边一角:“过来看看。”
小儿连忙过去,扑到床边,握住容昐的手:“太太。”
庞晋川道:“按理,你母亲病中,你需要亲侍候。但你年纪还小,你大哥身子骨也不大好,所以这些日子你们就无需来,免得过了病气。”
庞晋川一板一眼交代道,小儿嘟嘟嘴并没有拒绝,直到太医看完了病,他去询问病情时,小儿才耸耸肩对林嬷嬷哼道:“什么嘛,太太都病了,还要我读书吗?”
在小儿的印象中,每次生病,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太太,所以这次换太太身边,他也想陪着她。
林嬷嬷慈祥的看他,笑道:“大年下的,别过了病气。否则让人说咱们大房一屋子都是病恹恹的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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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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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嘟嘟嘴,粉嫩的小脸上做了一个无奈的神情。
生病什么的,真是麻烦。
大哥是个病秧子,现在太太也病了,他好不容易和父亲争夺的每天午饭来看太太的福利也要没了么?
小儿看门外庞晋川越来越近的身影,忍不住扑回床上,狠狠的在容昐的额头上重重盖了一个吻,轻轻哼哼:“快点好起来,太太。别让那个小气的男人霸占你!”
容昐睫毛扑扇颤抖,但终究没有张开。
屋外头,庞晋川叫了小儿。
小儿连忙走出去,跟在他身后。
大风呼啸,聒噪的很,刮得人耳根子直泛疼。小儿从香囊袋里掏出手套,吭哧吭哧戴上。
他戴的认真,谁都没叫帮,却忽略了前方父亲投下的视线。
“哪来的?”没见过这东西,像是用羊毛那一类的东西编成的,套在他手上,五个手指都能包起来,密切的很。
小儿吓了一跳,手连忙望后缩去,却被庞晋川紧紧抓住。
“太太做的。”小儿这才老实回到。
庞晋川大掌覆盖在上面,觉得那质地柔软异常,再勾手伸进去发现里头小儿的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热乎乎的。
没想到,太太竟然有这种心思,那她之前怎么没给他也做一个?
忘了?还是……
收到小儿探究的目光,庞晋川冷着一张脸放开:“刚,你在你母亲耳边说了什么?”
小儿狡黠的目光一转:“我让太太快快好!”又补上一句:“也让太太给父亲织一个手套。”嘴角笑意明显。
庞晋川冷哼一声,踱手走于前:“我需去上朝了,你呢?”
小儿知道自己安全过关,心下大喜:“给太太请安,便要去书房等先生来上课。”
庞晋川点点头:“好好学,今晚我需抽查你。”说罢,父子两人走到岔道,两人一前一后分道扬镳。
小儿小跑了几步,来福追上,他随意抓起地上的白雪,撒去。
来福没敢动,大块头站立于雪地中,忍受着他突如其来的脾气,直到冰冷的雪进入眼睛,化成水滴下。
小儿踩着前头人落下的脚印,鹿皮靴坚硬的阻扰雪水的进入,他道:“别以为你能管束住我。”来福沉默,看着他小小背影走于雪地间,他落后五六步才跟上。
北风呼啸着,作弄着厚重的冬衣啪啪啪直响。
小儿单独行走于其上,抓紧手套,用着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
知道,我不是你能够管束的住的!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庞长汀也决不会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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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昐病了,宋芸儿也病了。
如雯的两颊还留着一些红痕,因为姨娘说长满和她被二太太责打的事情绝对不许被父亲知道,所以她已经在房里窝了两天没有外出。
她现在有些怨,为何姨娘不给她报仇了!
那个二太太,有什么厉害?不过是个二房,还是父亲袭公府的爵位。
如雯绣了一个上午的花了,烦躁让她变得心浮气躁,在修错两个针脚,拆了两次线后,如雯气的将绣架摔地。
宋氏恍然惊觉,回过神,眼中带着不耐烦,尖声问:“你又怎么了?”
如雯不甘示弱瞪去:“姨娘自从那天回来就怪怪的!”
宋芸儿心跳漏了一拍。
这几天,和太太有关的事儿,二太太都没交代她做,只叫她和二老爷的杏姨娘打好关系。
那个杏姨娘仗着自己年轻貌美,从二夫人的一个洗脚丫头一路爬上来,如今独占二老爷的恩宠。
听说出了初一和十五,二老爷会去太太屋里略坐坐,其余时间都在这新姨娘那边。
宋芸儿想,二太太叫她和杏姨娘打好关系,很有可能是因为二夫人快要坐不住了?
“姨娘!”如雯气的大叫。
宋芸儿吓了一跳,反手给了她一嘴巴:“叫什么!”打完了,见如雯捂着脸,双眼怨毒的看着自己,宋芸儿连忙上前搂住她:“我,哪里疼了?给姨娘看看。”
如雯不让她碰,挣脱了,坐到炕上,哭问:“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对我凶?”
“我是你娘!”宋芸儿怒极,口不择言。
如雯冷笑,星眸大眼瞪着她,讽刺问:“能被我叫母亲的只有太太一人,你又是谁?”
宋芸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嘴巴张了又张,竟没有一句话回她。
如雯被她骄纵惯了,继续问:“谁叫你当初要做了人家的妾,如今连我和长满都叫人看不起!呜……”抹掉眼泪,将案上的香炉扫在地:“你还叫我说,太太无女,老爷定也是喜欢我的,害的我那日被那个贱妇嘲笑,我若投生在太太肚里也不会这般了!”
“我,我!”宋芸儿气的上前,五指刚昂起,如雯昂头看她,亮晶晶的双眼迸发出异样的仇视。
“你打,你打,你打死我算了!下辈子,我宁愿为奴为婢也不愿再为你的的女儿!”如雯尖叫。
一道风扑来,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再起,宋芸儿哆哆嗦嗦的指着她:“你这个贱骨头!那你滚出去为奴为婢啊!”
厚重的帘子扑通一声被大开,如雯捂着脸冲出院子。宋芸儿看着远去的女儿,忍不住痛哭出声。
“哭什么?”腊梅走进来,冷笑着问。
宋氏泪眼朦胧,急忙擦干眼泪,对方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炕上,抓过瓜子一边磕一边道:“你与那个杏姨娘结交的如何了?”
宋氏嘶哑着声儿:“还好,杏姨娘收了我一个鹦鹉摘桃鞋面的高底鞋了。不知今日姑娘来,可是二太太又何吩咐?”
腊梅是何淑香跟前的一等丫鬟,她拍拍瓜子皮儿,从袖子中掏出一包红色药包,推给她:“我家太太说,大夫人快回来了,但太太如今病着,看样子是无法主持年底的祭祀了。”
宋氏心领神会,红药纸藏入袖中:“告诉太太,我知晓了。”
腊梅凉凉看她一眼,粗黑的皮肤带着轻佻,当着宋芸儿的面抓起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吐的,走出了房门。
正文 真相大白
容昐连着两天昏沉,醒来后是一个午后。阳光照入窗台,外头天气很好的样子。
“嬷嬷。”容昐嘶哑着声音喊道。
林嬷嬷听到声响,连忙凑近,将她扶起,一个丫鬟替她整了整靠垫。容昐按住额头,披上一件大褂,秋菊走了进来,手上端着药:“太太醒啦?正好,药刚熬好呢。”
容昐嘴巴里一阵的苦涩,挥退侍候的丫鬟,要了一杯水。
林嬷嬷一边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一边道:“这次太太感染风寒,也太过厉害了。连着睡了两天两夜。”
容昐嘴唇离开茶杯,愣住问:“几天?”
“两天呀,太太。”秋菊担心的摸上她的头,还烫的很,不会烧糊涂了吧。
“两天?”容昐喃喃重复着,眼中波澜起伏,林嬷嬷微微一惊,似察觉到了什么,屏住呼吸等着她开口。
“嬷嬷。”容昐道:“这两天太医来把脉,可说是什么症状?”
林嬷嬷细细回想着,道:“刚开始只道是小感风寒,无什么大碍,两三天吃了药便好了,但昨儿个晚上您突然又烧起来,太医连夜赶来把脉说烧的厉害,气的小公子闹得不成,若不是爷在,估计当场就能掀那太医的胡子了。”
“不对!”容昐坚决摇头:“这症状不是。”若只是发烧,最多高烧一天,吃了药,休息便好。可这次,她昏昏沉沉之间甚至已经都没有了意识,跟别提昨晚小儿来她屋里,她却一点都不知道的事。
“太太的意思是?”林嬷嬷用词都谨慎了许多。
“我这几日都用过什么?”容昐问。
秋菊板着手数:“都是白粥和药,还有水。”林嬷嬷补充:“白粥是我熬的,水都是喂的,药是小厨房里熬的。”
水和粥没问题的话,那就是药有问题了!
容昐招手叫林嬷嬷过来,在她耳朵边细细交代了几句话。
“知道了,太太。”她神色严肃,飞快出去,秋菊不解,容昐眯着眼,淡淡道:“有人给我下药了。”
府中,与她有利害冲突的有谁呢?
容昐细细排查,何淑香,吴氏,宋芸儿,乔月娥……每一个都有可能!
晚间,容昐没吃药,只吃了粥,灌了一肚子的水。
庞晋川回来,看她精神好了很多,眼中也多了丝温暖。丫鬟服侍着他沐浴后,庞晋川爬上床将她搂在怀中。
容昐小猫儿似的,任由他抱着,两天里人瘦的锁骨特别的明显。庞晋川叹道:“这次病了许久,快临近年底了,母亲不日就要回来,你可不能再生病。”
容昐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点点头,望向他:“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庞晋川摩挲着她的手指:“大约后日就要到。”稍顿,补充道:“这几日你病着,有一事我没告诉你。”
容昐等着他的回答,娇嫩的小脸还有些苍白,却越发惹人喜爱,庞晋川不由的低下头,将她红唇含入口中,用¨ xuan shū wang¨舌尖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的临摹勾勒,容昐被吻得气喘吁吁,不曾想竟无意被他撬开的贝齿,凶猛闯入她口中。
“今晚怎么这么乖?”庞晋川心满意足,抚摸着她的背部。
容昐淡淡一笑:“我不好吗?”
庞晋川但笑不语,却将她搂得更紧:“病好后,庞国公府就交由你了,二弟他,二叔替他谋了个外省的差事。”
“爷。”容昐没有接话,笑道:“是该管了,特别是咱们院子里,如雯和长满都这么大了,怎么可以再放在宋氏身边呢?”
庞晋川静静看她,看的容昐心底开始发凉了,庞晋川才叹道:“你是主母,这些事便由你安排。”
容昐点了点头,继续窝在他怀中打圈圈。
容昐习惯性的动作,轻易的就勾起了庞晋川的欲~望,他咬牙切齿哼道:“你在玩火烧身。”
容昐干脆就趴在他身上,杭绢制的寝衣微微撩开一角,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地下一抹若隐若显的银红色肚兜。
庞晋川穿着粗气,将她撩开的衣服重新绑好,按捺住极度想要她的冲动,在她耳边哑声呢喃道:“等你好后,我再给你,先养病。”
容昐似没听见,他穿他的,她脱她的,很快庞晋川的上衣已经被他解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
她低下头,狠狠咬上她的胸脯,昂起头,灿烂笑问:“疼吗?”
庞晋川摇着头,大掌一挥将她拉上来,束缚在她怀中:“想要了?”
容昐点头:“晋川,晋川,我,我下面热热的。”庞晋川倒吸一口气,眼中已泛着猩红……
这是一场极致的盛宴,容昐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喂饱庞晋川这头饿狼。
为什么这么做?容昐觉得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可今晚她就是想这么做。
庞晋川已经睡熟,容昐从床上爬下来,随意披了他的紫黑色貂皮斗篷,穿着小绣鞋,打开门。
寒风呼啸而过,冷风如刀。
朱归院中,今晚的梅花有点恹,不知庞晋川发觉了没。
容昐戴上绒帽,冒着风,拐弯进了一个月亮洞,再往里是荒废的院落。
秋菊等在外头,见她来,连忙迎上去:“太太怎么这么迟?”
容昐刚欢爱场中下来,身上还带着庞晋川的味道。
“事情多,耽搁了。”她推开门。
大红并蹄莲绣鞋踏入灰尘的地。
一个四十多岁的仆妇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半边脸已经布满血迹,半边脸泛着青紫,她虚弱的抓住她的脚,艰难的喘息着:“太,太太。”
林嬷嬷制止:“太太,来金家的嘴巴硬的很。”
“是吗?”容昐面无表情蹲下,猛地拉起她的下巴,使力往下一拉,只听的嘎吱声伴随着尖叫声,来金家的下巴脱臼了。
“你说,你还不知道我为人吗?”容昐看着她疼得满地打滚:“我最恨人欺骗。这七年了,我把你当成心腹,分到厨房里,掌管我的饮食,你就这样报答我吗!”说着接过林嬷嬷手中的打嘴板子,啪啪啪打了三下。
来金家的疼得嗷嗷乱叫。
两个仆妇连忙按住她,将她提溜起来,容昐点了个头,其中一个微微用劲,将来金家的下巴重新接回。
容昐喘着粗气靠在椅子上,苍白的双手紧捏住两边扶手。
“我给你一个机会,来金家的,你给我听着。”容昐一字一句从嘴中蹦出。
林嬷嬷拿了一块丝帕擦净她嘴角的血,容昐道:“听着,有人已经看见你这几日与宋氏有来往,我只告诉你,这是我房里的争斗,我是妻,她是妾,而你只是一个奴才,你若是想参与其间,我保证让你粉身碎骨,你好好仔细掂量掂量。”
来金家的渐渐停止了挣扎,却人就未语,容昐真是好奇了,宋氏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这般死心塌地。
容昐等着,冷眼看她,没关系,现在离天亮还很早。
“太,太太。”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叫了声儿。
容昐点头她示意,来金家的眼中忽流出浑浊的泪水:“我无能,七年前服侍太太之前,我便是她的人。如今我人已在你手中,无言语对,只一条,您若能答允,我便告诉你。”
“你说。”
来金家的哭道:“我只有一个女儿,是做杂役的,求太太开恩放她出府吧。”
“好,我会给她两百两,让她出府。”容昐稍顿:“你还有什么要求?”
来金家的使劲摇头:“太太是个慈善人,奴婢一直都知晓。宋姨娘是我旧主,她求我,我跟她说这是最后一次。”
容昐眼神微眯,心中颤颤。
来金家的擦了泪,道:“她说只要把太太的病拖到年底就可以了。她答应,答应放我女儿出府。”
容昐怒极:“你为什么不来求我?还是我在你心中就是这般冷心冷面的人!”不自觉的,眼角也有些酸软,来金家的跟了她七年啊,如何没有感情!只是这般亲密的人,竟至她于这种地步!这叫她如何不很?
来金家的哭着从地上爬起,双腿跪于地上,悲愤叫出声:“太太!我对不起你,如何敢再求你,只是这一次,我真的是打算收手了。”
众人皆对她的话感到惊诧。
来金家的,足足给容昐磕了三个响头才继续道:“我家本来是个破落户,是太太这些年赏脸让我做了人。可两年,两年前,您还记得您还未出世的小公子吗?”
容昐愣住了,林嬷嬷和秋菊脸色大变。
容昐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反问:“什么,什么小公子?不是,不是一个女娃吗?”她看向林嬷嬷,看向秋菊,看向屋里所有的人,可所有的人都躲避她的目光。
来金家的已哭成一个泪人,她缓缓举起她的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当年,那药是我给太太下的!每日就那么一点,直到最后生生把已经成形的小公子打了下来!”
容昐浑身战栗,耳边都是茫茫的声音,轰隆隆。
难怪,难怪庞晋川会一直要儿子,原来,根本就没有女儿,她连肚子里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年放在心坎尖上想念的都是她的妄想。
原来,原来不是女娃,一直是个儿子呐。
“太太,太太,我有罪,我是个罪人,您打我骂我吧!”来金家的爬到她脚边。
容昐缓缓的站起身,盯着她看了许久,扬起了巴掌,落下,打掉了去年她发给每个主管的一直簪子:“嘘。”
来金家的黑发瞬间散开,还要再抱,容昐厌恶的撇开:“听着,别再我跟前哭。”
林嬷嬷她无神走出去,连忙追着:“太太,来金家的怎么办?”
容昐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女儿我会放出府的,只是你欠我的,如何还?”
来金家的,痛嗷一声:“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报答主子的恩情。”说罢,一头撞向白墙,众人拉都来不及了。
容昐看着鲜红的血迹,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秋菊叫道:“如此死了,怎么举证宋氏!”
宋氏!容昐瞳孔微缩。
死太简单了,她要宋氏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眼睁睁的看着她所珍爱的,守护的是如何被她一一夺走,践踏在脚下!!
正文 埋下尖刀
夜里去了杂院一趟,加之情绪波动极大,在受打击回来后,容昐的病更重了。
庞晋川和小儿各发了一次脾气,前者气势凌人,冷风阵阵从跪着的众人头顶刮过;后者嬉皮笑脸,却板起脸来一天都不讲话,就盯着你看。
长沣和东瑾来时,屋里侍候的丫头刚被小儿削过一顿,打着焉儿。
东瑾凑到床边,低着头,盯了容昐许久,她圆溜溜的大眼四处一瞧,小咬住下唇戳了戳容昐的脸,吓了一大跳,连忙收回坐好端正。
不一会儿,又转过身,偷偷戳了一下,笑颜逐开。
美人真滑,跟她喜欢吃的蛋羹一样!东瑾忍不住小手摸上,嘴角咧笑的高兴。
长沣刚询问完母亲的近况,一见东瑾这样,连忙拉住她的手,摇头制止:“不可以,三姑。”
东瑾眨眨眼,食指戳在嘴角,眼中迷茫的很。
“她是大太太,比二太太还厉害,你不能这样胡闹。”长沣一字一句说给她听。
东瑾一听二太太,惊吓的立马缩到角落里,大眼扑扇扑扇的看看长沣,又看看容昐,许久委屈说道:“就摸摸。”意思是,她什么坏事都没干,大太太不能生气。
长沣扶额,拍拍她的小手:“别怕,我们去外面玩,太太在养病呢。”
东瑾点点头,正要走,忽觉自己手被拉住了,不能动!她顺着望去,是美人的手!东瑾眨眨眼,无辜的看着长沣。
“太太。”长沣上前,轻声唤道。容昐仍旧闭着眼儿,却喘着粗气连咳了十几声儿,屋里侍候的丫鬟连忙上前,将两人挤到外头,忙叫问:“太太,太太可是醒了?”
东瑾穿着大红的褂子,很是显眼。她一边挤,一边不忘对长沣大叫:“不要怕,不要怕,我会替你抢回太太的!”
一瞬间,长沣面红耳赤,努努嘴:“咳,咳咳……谁,谁要你抢了。”
容昐挣扎起身,使出吃奶的力推开众人,咳了又咳,直到吐出一口浓痰才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人。
东瑾歪着头,掐与她面对面,眼对眼,一双大眼扑扇扑扇使劲瞅她。
“你?”容昐有些迷糊,指着她蹙眉回想。
东瑾慌不择路,急忙往外退,却不料猛地踩着一双皂底黑靴。她抬头望去,脸上表情奇怪。
庞晋川往后退了一步:“三妹,你如何在这儿?”说着望向身后的长沣,浓眉微挑:“是大儿吗?”
长沣被他冰冷的目光盯着,不由的心底发虚,连忙上前作揖请安:“请父亲的安。”东瑾这时才记起要请安:“大哥哥安。”手上胡乱摆了左边,又错了换到了右边,最后左右都分得不清,无措的看着长沣。
庞晋川对这个庶妹也并不清,只是略微点了个头:“去吧,出去玩。”长沣连忙拉着她起来,恭恭敬敬倒退出门。
直到退到门外,他才回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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