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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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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中天了,步陌然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身上盖着一张轻柔毯子,虽然很薄却很温暖。
肚子好饿,步陌然摸摸肚子走出帐篷,四处下看,这才看到空地上有一堆燃烧得正旺的篝火,那些男子待在四周睡觉,只留下两个人在往火里不断地添柴,估计是守夜的。
步陌然再一细看,就发现凤盏倚在帐篷门口的大叔上,正闭着眼睛。
步陌然左右看不到吃的,不想再麻烦别人,正要重新入睡,就看到凤盏突然睁开眼睛,轻声道:“醒来了?”
步陌然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吵到你了?”
他摇摇头,走过去拿起火堆边的一只小锅,再拿出一只白玉碗和一双象牙筷子,给她倒出一碗汤,道:“这里给你留了点肉汤,你快吃吧。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见你睡得正香就不想吵醒你,吃完这个,还有干粮,只是都是肉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刚才他见步陌然在自己怀中睡着了,小嘴微张,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平日里那双犀利冷静的黑眸,使得她的脸显得异常地甜美和憨厚。
自己看到这一幕,心里竟然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也不忍心把她吵醒。
汤还是热的,步陌然接过后道了一声谢,一口气就喝完了,这才说道:“行了,我已经饱了,刚才还觉得饿的,可是现在又不想吃了。”心里却暗道不愧是凤盏,匆忙之间带出来的东西也那么齐全,竟然还有白玉做的碗和精致的象牙筷。
凤盏接过碗筷放好,道:“既然如此就快睡吧,待会就天亮了,明天一大早就要赶路,我们是大男人还吃得消,你不同。”
步陌然闻言也只是皱皱眉,没有反驳。她有自知之明,的确,她的体力别说是成年男子,就是一般的女子也比不上。只是,她看着那帐篷,问道:“你不进去睡吗?”这帐篷应该是他的属下搭给他的吧?她怎么好鸠占鹊巢?
凤盏紧盯着她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白嫩嫩的脸颊,笑道:“你去吧,这本来就是给你用的,我们的主要任务可是要把你安全送到边疆去,你可不能先倒下了。”语气却不容置疑。
步陌然挑挑眉,把他的手拿下,道:“那谢谢了,辛苦你们了。”说罢就打了个哈欠,捶捶背部就走进去了。
凤盏听着里面没动静后这才起身走进去,小心地把步陌然的毯子掀开,自己躺了进去。接着,他把步陌然搂入自己的怀里,准备睡觉。
这,就是女人在怀的感觉吗?
凤盏苦笑,活到二十四岁,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晚上拥女子入怀。他不得不承认,滋味真的很好,难怪那么多男子拼命地想找女子成亲。软绵绵的,香喷喷的。一天下来,他的身上已经有臭味了,步陌然的身上却仍然有股药香,说不出的怡人,让他忍不住把头埋进她的颈项,不想再离开。
他想起了上个月发生的事情,在阎烈阳出征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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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来有何事?”凤盏很不解地看着阎烈阳,道,“你明天就要走了,还不好好准备?”
阎烈阳摆摆手,道:“又不是第一次打仗,该准备的我都准备了,我这次找你来只是想问问你,你到底对然儿怀的是什么心思?”
凤盏沉默地看着他,半饷才开口,道:“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明白的,凤盏,别以为我眼睛瞎了,我看得很清楚,你看然儿的眼神不寻常。可是,我记得你在疏影城时和我说过,你对她没兴趣的。”
“你在害怕什么吗?我对她如何其实也没多大差别,她不是已经有了白洛天了吗?你我都插不进去。所以,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可以不必关注,你该要做的应该是趁着白洛天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
阎烈阳懊恼地坐下,搔搔脑袋,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然儿对我不冷不热的,就像普通的朋友,她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我左看右看都比那个白洛天好啊。”
凤盏见他眼露妒忌,就道:“就是,我也不明白,那白洛天是她的师父,而且还年长那么多岁,人长得也不怎么样,然儿怎么就看上他?”
阎烈阳很是奇怪地看着他,道:“你不知道吗?这就是我痛苦的原因了,如果他有老又丑也就罢了,我还可以放手一搏,但是,偏僻那家伙修有浮云之术,容貌年轻又俊美。”
他上下看了下凤盏,道:“你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男子,这个大家都是公认的。可是,那白洛天的容貌也不输于你,他的身上有股出尘谪仙的气质,这是我们这等俗人无法比拟的。最重要的是,然儿对他死心塌地的,让我想破坏也不行。”
凤盏一愣,道:“难怪我觉得他不对劲,原来他戴了面具,还修有浮云之术。”他沉吟了一会,道,“浮云之术已经两百多年没出现过了,据我说知,除了国师修有外,祈莲国就没找到第二个人。难道,那人和国师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如果他是国师的徒弟的话,他怎么还敢招惹女人?国师是不能成亲的。”阎烈阳马上反对,转念一想,又奸笑道,“嘿嘿,如果他真是我们祈莲国未来的国师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有希望了。”
凤盏只是笑笑,很高兴转移了阎烈阳的视线。
阎烈阳却陡然道:“你这次别想转移我的话题,说,我到底对然儿存的是什么心思?你今天非要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可。”
凤盏惊讶地挑挑眉,想来自己的伎俩不是每次都奏效的,于是就老实道:“你前几个月问我时,我说的是实话,那是我虽然对步陌然有兴趣,但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是打算放手的,和你说的也是实话,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了。”
“你小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以绕个十圈,所以你说的话我还是要打个折。”阎烈阳怀疑地睨了他一眼,摸摸自己的下巴。
凤盏冷哼了一声,摇着扇子道:“你爱信不信,我不勉强。”
“唉,其实你想要如何我也管不着了,我要上战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是永远也回不来了。”阎烈阳有些怅然。
凤盏忙走近他,锤了他一下,道:“不会的,你每次都那么说,可每次都回来了,这次也会没事的。”
“我十五岁上战场,到现在二是二岁,期间也经历很多艰险的事,照理说生死早就置之度外,马革裹尸应该是一个军人最大的荣耀。可是,我还是不想死,我还想看然儿呢。”阎烈阳露出一个笑容,道不明的味道。
凤盏沉默了会,道:“你一向福大命大,会没事的。”
“希望如此。”阎烈阳搭上他的肩膀,道,“其实,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照顾然儿。”
凤盏却摇头,道:“步陌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不需要我的照顾也会过得很好,所以你不必如此担心。”
阎烈阳见他的样子,忽地一笑,拍着自己的脑袋,道:“算了,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公平竞争,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
两人相视一笑,七年的感情虽然不长,但已经足以让他们在某些时候心有灵犀了。
凤盏轻轻叹了口气,当时的笑颜犹然在他眼前浮现,那人现在却在边疆那里生死不明。他看着怀里熟睡的步陌然,只希望她真的能救回他。
忍不住,他的手紧了紧,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怀里,免得生出那么多烦恼。
那天和阎烈阳谈过后,他出征了,自己却开始烦恼起来,为了一个女人。
为了试探,试探自己也是试探她,自己开始两夜不睡,一到晚上就喝酒。果然,水竹去把她找来了,自己借酒装疯占她便宜,却没想到她会突然把酒坛子砸到自己的脑袋上。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凤盏苦笑,闭上眼睛,决定不再想,开始睡觉。
第二天,步陌然是被凤盏叫醒了。她迅速地把自己打理好后,匆匆吃过早餐,很快就上马了,此时,天才微微亮,太阳还没出来。
一连五天,他们白天几乎是不停地赶路,晚上才休息。其他男子经常训练,这点任务还能承受,步陌然却早已不能承受了,早在第三天的时候,她就已经快要倒下了。
又是一个夜晚,他们停了下来。
步陌然直直地坐在马上,等待着凤盏,她的大腿内侧即使穿上厚厚的裤子也已经擦破皮,正火辣辣地疼得,脸路都走不了,所以现在几乎去哪里都是凤盏抱来抱去。刚开始,她还不好意思,也一直拒绝着,但是现在她太累了,已经顾不得其他了,甚至,她连澡都不想洗了。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军营就行!还有,阎烈阳千万不要有事!
过了一会,凤盏才走了过来,微笑地朝她伸出手抱她下来,直接把她放在垫了席子的草地上,道:“怎么样?还吃得消吧?”
步陌然点点头,她现在已经有了严重的黑眼圈,道:“还行,那些马儿真强,跑了那么多天还是很精神的样子,比我强多了。”
“呵呵,还不是你那些药。”凤盏笑笑,为她盖上毯子。他知道她快睡着了,这几天,他终于知道她的身体有多差了,每天一下马厩昏昏欲睡,半夜在醒来,匆忙吃过晚饭后再睡下。所以每次他都是等她吃过晚饭后才会去帐篷里抱着她谁。
只是,无论她多么困,多么疼,她第二天上马的时候从来没有喊过累,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远方,让数次担忧的他回头看时不由得讶然。
而那些千里良驹,在第四天的时候就有些疲倦了,这是步陌然就拿出一些药丸给那些马吃,只说是提神的,还说,估计停止吃药后,马儿会有段时间特别累。
凤盏看到,那些药丸她也吃了。
他开始担忧她的身体,生怕她刚替阎烈阳治好,她自己就倒下了。
凤盏轻叹了口气,烈阳那边也不能等,这边……唉。
他轻抚着她的青黑的眼圈,听着她沉重的呼吸声,知道她累坏了,所以才任由自己折腾。要是在平时,她又怎么可能在自己面前那么放松,对自己那么信任呢?
凤盏苦笑一声,收回自己的手,开始去和属下交流。
第七天的时候,步陌然的精神似乎格外好,凤盏刚要去叫她,她就已经醒来了。
“凤盏,今天是不是可以到了?”步陌然一手抓着梳子梳着头发,一边问道。
凤盏看着她,闪了一下神才回答道:“是的,估计下午就到了。”脸却撇过去,看着不远处正在吃草的马儿。
“那就好,对了,烈阳怎么样了?”步陌然忙问道,她知道凤盏一直和那边有联系。
“情况不妙,据说呼吸很微弱,曾经数度差点就撑不过去了,只是烈阳的生命力的确坚强,每次都撑过来了。”凤盏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军医们都在尽力施救,耗费了无数的珍惜药材,都在等着你去把箭拔出来。十四天的时间,不得不说,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步陌然默默地点头,加快速度,不想再吃饭,道:“我们快走吧。”她知道,阎烈阳之所以能保持那么久的生命力,也是因为他吃下了自己该给他的还魂丹,而且,他自身生命力也强悍,内力更是深厚。
步陌然早就发现,练武的人要比一般的人生命力要强些,因为他们在受伤的时候,总会有一股真气保护着心脉。
这是习武者的本能。
只是,她还是担忧,十四天的时间啊!阎烈阳的身体到底变坏道何种情况了?
她很不安,几乎想立刻就能飞到他那里去。
结果,他们中午的时候就到了军营,由于有圣旨,所以他们一路奔驰入营,没有停顿了。
刚一下马,就看到阎鞍已经着急地站在一个明显不同于别人的帐门门口了,他的脸色也是青黑色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估计也没睡好。
一股热浪袭来,不愧是挨近沙漠的!
步陌然擦擦汗,在凤盏的帮助下下马。
阎鞍迎了上来,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就直接道:“你们可来了,快进来吧,阳阳在里面等着呢。”
步陌然点点头,时间就是生命,她跟着进去,只是要靠着凤盏的帮助脚踩走得动。刚一进门,一股凉气扑来,让步陌然精神一振。
阎鞍忙把门封住,道:“这是大夫们吩咐的,屋子里必须要冷才行。所以十八护卫每天中午都会把一桶桶睡放入沙漠里,早上再去取回。”
步陌然点点头,道:“做得很好。”的确,她知道这个沙漠里有一处很神奇的地方,夜晚的时候那里温度比别处都要低,一桶水可以很轻易地结冰。
“你来看看吧,需要帮忙再说。”阎鞍忙道,指着床上的阎烈阳。
看到阎烈阳的那一刻,步陌然即使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她还是被吓到了。
凤盏似乎也被吓到了,握住步陌然手臂的手紧了紧。
眼前的男子虚弱消瘦得厉害,关节突出,胫骨分明得很,嘴唇苍白如纸,胸口插着一支箭,要不是他的胸膛久久微微起伏那么一下,她会以为这里躺着的是一个死人。
步陌然深吸一口气,看着其他人,不容置疑地说道:“只留下两个大夫,其他人就出去等吧。”她指了两个人留下来。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很快就走出去了。
凤盏临走之前担忧地看了一眼步陌然,再看看阎烈阳,轻声道:“加油!”
阎鞍则热烈而期待地看着她,道:“阳阳就拜托你了。”
步陌然一一点头,手探入内袋吃下一颗提神的药。
这药可以使人在最短的时间聚集最大的精神力,让人精神出乎意料的好,只是过后会有点副作用而已。人总有疲惫的时刻,可是,当你疲惫的时候,你可能要做一件和重要的事,这是你需要打起精神来。
此时,正是用药的最好时刻。
留下来的两位大夫都很年轻,大概就四十多岁的样子,以前居住在都城,和步陌然有过交流,都谈得很契合,所以双方都很熟悉。
步陌然戴上手套,几人开始全身消毒,都是用目前为止最烈性的酒当作消毒水,当然,步陌然还加入了一些草药,力图达到消毒的效果。然后,开始把麻醉药涂在伤口上。在为阎烈阳吃下睡眠药,一面他中途醒来乱动。
她发现,肉已经把箭紧紧地包裹住了,要把箭取出来,必须先把伤口再次撕裂。箭上有倒钩,又近心脏,这才是大夫们不敢下手的原因。不过,他们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因为伤口化脓的地方不多。
步陌然深吸一口气,强自忍住心中汹涌出来的感情。一个医者最怕做手术的时候把自己的情绪和对病人的感情带进来。她定了定神,发现其他两位大夫都在等自己,于是点点头,决定把阎烈阳当作一具死尸来处理。
她熟练地操弄着手术刀,事实上,类似的情况她以前已经演练过了,只是,那是一具新鲜的尸体,而不是阎烈阳。
一个时辰过去了,外边的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阎鞍不断地磨着脚下的泥土地,眼睛紧紧地盯着帐门,豆大的汗珠布满了他的整个脸庞。
凤盏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也直视着帐门。
其他将军等人都在远一点的地方等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着急之色。
“小盏,你说会不会有事?”阎鞍终于忍不住问。
凤盏微微一笑,道:“阎伯父,您应该相信陌儿的医术才对。”
“说得也是,从来没听说过她会治死人。”阎鞍抚着胸口,终于冷静下来,重新坐在椅子上。
幸好,他们前几天刚打了一场胜仗,所以这几天敌军都没有来犯,所以他才有时间在这里着急。
半个时辰后,帐门终于开了,其他两位军医率先走了出来,脸上没有这几天的紧绷,略带放松,道:“元帅,只要将军熬过今晚就会没事了。”
另一个也点点头,道:“我要去消化一下,只听步姑娘说过,第一次看到她动刀,我被吓到了。”
凤盏和阎烈阳同时往里面走去,只见步陌然已经倒在一边的小床上睡着了。
凤盏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阎烈阳,再看看旁边的一盆盆的血水,微微皱眉,抱起步陌然走出帐门,随口就问了一个眼熟的人,道:“她在哪里休息?”
苘画精神一振,道:“凤少爷请跟我来。”他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半个月来可把他给累坏了,现在听到少爷好了大半的事,精神也稍微放松。只是刚刚一看到凤盏,就不由自主地紧张了。
晚上的时候,步陌然却突然醒来了。
她走出房门,看到门口站着苘棋,就道:“带我去烈阳的房里,今晚是最危险的时候,我要亲自去照看。”其他的大夫,她不放心。
苘棋迟疑了一会,他看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道:“小姐,你不先休息吗?有其他大夫在也行了。”
“还是我亲自去就好。”步陌然摇摇头,很是坚决。
“要不,小姐你还是先洗澡吧?我们这里虽然近沙漠,但还是有一条河的,可以洗澡,我马上去叫人吧浴桶抬到你房里。”他善解人意地说道。
步陌然看了下自己的装束,脸一红,道:“好,那麻烦你们了。”自己似乎已经好久没梳洗过了,估计身上早就有异味了吧?而阎烈阳那边现在也不急,索性就先收拾下。
洗完澡后,在阎烈阳房里,步陌然看到了凤盏。
凤盏看着她,很是惊讶,道:“我以为你要睡很久。”
“我心里有事惦记着,睡不着。”步陌然叹了口气,虽然她很累,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但是,阎烈阳没有脱离危险,她还是不能睡。
这是她第一次为活人动手术,至于手术后会发生什么事她根本就不能保证,所以要亲自看着才放心。
更何况,这个人是阎烈阳,对自己很好的阎烈阳。
草草吃过饭后,步陌然和一干大夫守在阎烈阳的床边。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据说,阎烈阳是一个出色的将军,也是一个让士兵爱戴的士兵。所以皇帝重视,下了圣旨一定要救活他。而士兵们据说今晚很多人都没有睡觉,整个军营里静悄悄的,都在观望着阎烈阳目前的情况。
步陌然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轻声道:“烈阳,很多人都期盼你醒来呢,所以,你一定要醒来。”心,却疼了起来。
万一阎烈阳没熬过这么一关,那……不敢再想下去。
她看着他赤裸胸膛绑着的绷带,轻叹了口气,手去试试他额头上的温度,还是那般灼热。难道,那些退烧药真的没效吗?
自从上次凤盏因为发烧而要她亲自去擦身后,步陌然就致力于研究快速退烧的草药了,虽然有了点成果,可终归是草药,见效还是不快。
步陌然拿起一根细细的竹管子,给一旁的苘画使了个眼色,让他开始灌药。
一旁的阎鞍紧张地看着他们,凤盏却只是静静地瞧着,墨色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脊背挺着很直。
谢天谢地,天快亮的时候,阎烈阳终于退烧了,太阳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正望着步陌然,似乎还有些迷糊。
步陌然抚过他干燥的嘴唇,轻声道:“你胸口还疼着呢,别说话,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心里却大大松了一口气,也有了一种满足感。
自己的努力,毕竟还是有效的。
阎烈阳似乎像说了什么又闭嘴了,只是眼神依恋地看着她。
步陌然身后的凤盏走上前来,微笑道:“算你这小子命大,撑了那么久,总算把我们等来了。好了,既然你没事了,陌儿也该去休息了,她已经很久没休息了。”
阎烈阳闻言似乎又着急起来,朝着步陌然挤眉弄眼。
步陌然看着他,失笑道:“我马上就去,你别急。”
凤盏扶着她,最后直接把她抱起,对着阎烈阳,道:“那我先和陌儿一起去休息了,这几天为了你可把我们累坏了。”
阎烈阳的眼神阴暗了下来,他瞪着凤盏的那双手,闭上眼睛。
凤盏低低地笑起来,低头一看,正要看步陌然的反应就看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地窝在自己的怀里。
凤盏直接把步陌然抱回她的帐篷里,轻轻地把她放在床榻上,见她呼吸比以前沉重了许多,也知道她累坏了。
凤盏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明明是那么娇柔美丽的女子,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他为她盖上薄被,清晨还是有点凉意的。
正替她收整被角,碰到她的大腿时却听到她轻轻哼了一声,眉头皱了皱,很快就睡去了。
凤盏一愣,能够在熟睡的时候还发出痛呼声,那说明……他想起了她不自然的走路方式,忍不住轻轻地掀开被子,想了一会,还是把帐门关上,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睛望望帐篷顶,终究是按捺不住,神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掀开步陌然的裙裾。
然后,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他没想到,他会直接看到步陌然两条光滑细嫩的大腿!
要知道,一般的女子都会在裙摆里穿上裤子的,可是步陌然直接就只穿了一跳亵裤……
凤盏感觉自己鼻内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汹涌流出。
他定了定神,轻咳一声,捏住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步陌然,再偷偷地瞧着她的大腿,接着,眼珠子又瞪大了。
只见步陌然的大腿内侧竟然已经伤痕累累,血红血红的!其中有些地方已经化脓,那两块皮几乎全部被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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