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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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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告诉我,是不是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那个追魂连心蛊到底还有什么副作用?”步陌然紧紧地拉住他的衣袖,眼睛紧紧地捕捉着他的眼神,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白洛天转过脸去,哑声说:“没什么。”
步陌然冷冷一笑,放开他的衣袖,冷声道:“好,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逼你,爱人之间最贵的是坦诚,你既然不愿意信任我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从今以后我的死活就与你无关了。你可以走了,今后我再出什么事,你就不必来救我,反正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说完就转过身去。
她知道,白洛天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虽然她很不想这么威胁他,但被人瞒着的感觉真的不好。
她希望,自己的爱人能把自己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无论发生什么时候他们都能共同却承担,而不是让他一个人独自受着。
话里的意思让白洛天心悸,忙抱住她,道:“好好好,真受不了你的威胁。”他苦笑,道,“我说出来后,你可不许太激动。”
步陌然这才点头,紧张地看着他。
白洛天摸摸她脸蛋,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老了,我的情劫已经到来,而我没度过,所以我的浮云之术没有修成,我已经开始和正常人一样开始衰老了。”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现在的步陌然身体看似正在恢复中,实情却不是如此,只是他还没有办法确定而已。
在步陌然没有脱离生命的威胁前,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阻碍她康复的因素。
步陌然一听,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她看着他平凡的面容,脑袋里想起另一张俊雅无比的容颜,道:“师父,你才比我大二十岁,没什么的,这个根本不是问题,以前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只是我心里很内疚,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身外之物罢了。”白洛天淡淡地摇头,亲了一下她的脸蛋。
步陌然点点头,心里很是复杂,既欣喜白洛天对自己的情意,又自责自己对他的伤害。
两人相拥了一会,步陌然突然说道:“等我多了二十岁生日,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师父,我们会药王谷,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或许,我们还可以生个孩子?”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白洛天停顿了一会,终于轻轻地点头,不语,只是把步陌然更紧地拥入怀里。
当晚,营地里出现了三个喝酒的人。
阎烈阳衣衫不整地躺在草地上,手里还拿着一坛酒,偶尔提起来就是仰面灌下一口。
聂惊郓躺在他身边似乎已经睡着了,眼睛紧闭着。
凤盏坐在他们身边,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慢慢地,速度很均匀,但喝的却最多。
三人的周围已经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酒瓶或酒坛子。
阎烈阳含糊不清地说道:“凤盏,你的侍卫真强,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美酒的?真过瘾。”
凤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警告般说道:“你别喝醉了,否则明天没法交代,陌儿会看到的。”自己却又饮下一口。
阎烈阳眯着眼睛看着他,苦笑,道:“然儿?呵呵,她又怎么会在乎我?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有了白洛天哪会记得我们?”心里有着失落,虽说是打算放手了,可是看着他们相拥的样子又太刺眼了,心疼得厉害。
“你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就能让我们三个大男人失魂落魄呢?是不是我见识的女人太少了!”阎烈阳继续喃喃自语。
“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试试。”凤盏冷眼瞥了一眼,踢了踢今晚一直没说过话的聂惊郓,道:“你也说说话啊,是不是真打算一直不说话了?”
聂惊郓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道:“你管我!”
“唉,你还是别和他说话了,他比我们惨啊,算了没看到聂惊郓,我的心里平衡了。”阎烈阳嘿嘿一笑,只是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捏紧滚重新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凤盏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他的反应,但自己的事都顾不上来了,则么还有心思去研究别人?他没再开口说话,只是一口口地喝着那苦涩的水。
三人一夜无眠,却在这一刻建立了革命般的友谊,颇有心有戚戚然的同感。
三天后,他们开始拔营回都城。
休息的时候,她遇到了许久未见的莲心儿。
莲心儿此时正被侍女扶下马车,她身穿一件白色的狐皮大衣,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一只衣袖空荡荡的,似乎只是一具被人操纵的玩偶,浑然没有自己的思想。
看着这样的莲心儿,步陌然有些惊讶,但绝对没有同情。
自己如果不是有白洛天,早就死了,那么她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即使失去了一条手臂。
她没打算怎么去报复,因为她知道有人会替自己去做的。
但是她的判断很快就出现了错误,因为莲心儿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全身上下所迸发出来的怒气足以让人知道,这个女子,并不是一具人操纵的玩偶。
此时步陌然正无力地待在树下,看着正在忙碌中的人们。
谁也没想到,莲心儿会有那么大的力道,推开了别人的搀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步陌然身边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小偷!你偷了我所有的东西,我的盏哥哥,我的阳哥哥,现在,你竟然还偷了我的母后!你怎么就没死?怎么就没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贱人。”
步陌然没有捂着自己的脸,她只是看着这个疯狂的女人,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宣誓般说道:“我错了,我决定收回我刚才愚蠢的想法!”
正文第118章怅然
在弱肉强食的年代,善良是一把双刃剑,永远是成全别人伤害自己,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她绝不想去做。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也许是她的思想偏激吧?但此时她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句话。事实上,她本来就不善良。
步陌然眉梢带着冷意地盯着莲心儿的脸,趁着她呆怔的瞬间,冷冷哼一声,轻声道:“我从不跟疯狗计较,这次就饶了你。”她的眼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知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边。
步陌然知道,此时并不适合还手——即使她很想,但是她现在不还不代表以后不还。
正在指挥侍卫们搭建帐篷的阎烈阳愤怒地走过来,厉声道:“心儿公主,请你注意你的身份!”事实上,阎烈阳想说的话并不是这个,但在步陌然的眼神的安抚下,他只能如此说。
莲心儿虽然已经不是皇后的女儿,但她毕竟还是皇上的女儿,祈莲国的公主。而他,只是一名将军,在众人面前,他还要保持基本的礼节。
莲心儿也愤怒地瞪着步陌然,但她再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因为聂惊郓悄无声息地站在步陌然面前,冷冷地看着她,说:“你可以再打一次,但我不会袖手旁观。”
“你——一个贱民,竟敢对我如此无礼!”莲心儿把视线移到他的身上,见他面容绝美,是以前自己喜欢的少年,更是愤怒,对步陌然也更是恼恨。
步陌然突然不想看这场闹剧了,在侍女的搀扶下很快地继续坐在树下,样子旁若无人。
“够了,心儿!”皇后从马车上下来,眼神严厉语气冰冷地看着莲心儿,“记住你的身份!”
看到皇后,莲心儿一下子就崩溃了,忙奔过去,想向以前一样扑到她怀里诉苦,却发现这个自己一向依赖的怀抱已经拒绝了自己。
她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了。似乎只是一觉醒来,她好不容易拜托了黑暗,却发现迎接她的不是光明,而是更深沉的暗黑。
自己的左臂断了……
母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反而是死对头的,并且,母后一次也没有来见过自己,她的态度很明白地昭示:自己以后的死活和她再也没有关系另外!
后宫的人皆知,母后有多讨厌和她同时怀孕的涵贵妃,而自己却好巧不巧是她的女儿……忽然之间她发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
不,她还有!但唯一有所依仗的,一向疼爱自己的父皇却离开了这里,所以现在,她还是孤零零的。
“母后——”她弱弱地叫了一声,楚楚可怜,自从她受伤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茅清冷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深刻的厌恶,她看了一眼步陌然,撇过头去,冷声道:“够了,这是本宫对你的最后一次放纵,以后再让本宫发现你伤害长公主,那你就好自为之吧,你该知道皇家的规定的。”最后一句是警告。
莲心儿怔怔地看着她冷漠的侧脸,身子软软地瘫倒在地,无力地看着她,嘴里还是喃喃道:“母后……母后……”
茅清冷不再看她一眼,改而走到步陌然面前,她掏出手帕递到步陌然面前,柔声道:“陌然,你有没有被伤到?”
步陌然睁开眼睛轻扫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皇后尴尬地怔在原地,这才讪讪地手绘手帕。
本来一直在树上窝着的莲殇再也看不下去了,忙从树上跳下来,道:“好了,这事就算了,下不为例。心儿,你下次不要再如此胡闹,要不然父皇也饶不了你!”本来他一直很不待见莲心儿的,但毕竟做了快二十年的兄妹,而且造成现在的事实他要负很大的责任,此时见莲心儿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一向对女子不喜的他也觉得有点心软了,于是忙下来打圆场。
都是公主,所以只能粉饰太平。
步陌然没有反应,只是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卷书,开始专心地翻阅起来。到今天,步陌然总算明白了,着莲心儿除非有金莲,否则真的是很难翻身了。
除非,皇后还认她这个女儿……
皇后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叹了口气,挺直脊背走向自己的马车上,从头至尾都没有再看莲心儿一眼。
莲心儿只是坐在地上,呜呜地哭泣。
步陌然看着这一切,心中冷笑:先前还对她疼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却能对她如此无情!果然是皇后的风格,如果这次自己不是……哼,只怕现在早就有凶险的东西在等着自己了!
阎烈阳也没再说什么,毕竟皇家人都出来了,这是皇家的事,而且,他现在已经不能以然儿的未婚夫自居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只觉得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胸口郁闷得想找个地方爆发下。
“然儿,你的脸没事吧?”阎烈阳连忙问道。
步陌然抬眼对她一笑,摇摇头,只是异常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个明显的五指印。
这下,阎烈阳和聂惊郓又愤怒了,亲眼看到她的伤势让他们几乎理智全无。
他们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来本就该细细呵护,现在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而且还是以前害过她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阎烈阳和聂惊郓对视了一眼,两人很快就有了默契。
聂惊郓甩开拦着自己的莲殇,恨恨地盯着正在哭泣的莲心儿,道:“不能就这样算了,都打了一掌了还不能还手?然然她心地善良不计较,我可没心善,自己做过的事就得接受惩罚!莲心儿,你不要在那里装可怜,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刚才她侮辱自己也就算了,但现在竟然还敢表现得比然然委屈?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莲殇却抓住他的两条胳膊,使劲地按着,道:“惊郓,这个不行。”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这大庭广众之下,你得为陌然想想,想想,你现在这么做,别人会以为陌然仗势欺人的,这对她的名声很不好。”
只是那么一句,聂惊郓就安静了,阎烈阳眼里也出现懊恼和不屈。
随后,一切都恢复了过来,仿若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许久,出去采药的凤盏和白洛天终于回来,两人看看营地里的气氛,觉得有些沉默得古怪。
和白洛天分开呼,凤盏忙召来水竹细细地问过一遍后,,只是长叹一口气,望着莲心儿帐篷的眼神是复杂的。
白洛天径直回到步陌然的帐篷,放下草药后随口问道:“今天这里怎么那么安静?”平常晚上扎营的时候,单是莲殇和聂惊郓他们就已经吵翻天了。
步陌然坐在软绵的织锦地毯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低着头翻阅着,昏黄的灯光打在她乌黑的青丝上泛起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文雅安静得不可思议。
“没什么。”步陌然轻轻地摇头,头也不抬地说道,“师父,你今天又采了什么药?”
白洛天马上兴奋起来,道:“今天我们的运气很不错,凤盏身手很好,帮我采到了罕见的几味药材,这对你恢复身体很有利。”说着就把背篓里的药材翻出来,想拿给步陌然看。
他的动作随即又顿了顿,叹道:“要不是我的身体不行,这些天也不用麻烦凤盏和我们一起上山了。”语气有些挫败。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采药的时候也从来不需要人家帮忙。但现在,只要他一说出去采药,即使只是去远处走走,凤盏他们马上就跟着自己,生怕自己遭遇什么不测。
老实说,这种感觉很不好,那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毫无行动能力的娃儿。他白洛天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偏偏他们的保护自己又不能拒绝。
“国师,先不说你特殊的身份,单是现在你的身体状况,去一些危险的地方都会有生命危险,试问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怎么办?”凤盏淡淡地说道,语气平和。
阎烈阳却不客气了,道:“就是,说句实话,你现在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为了不让然儿伤心,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受我们吧。”
聂惊郓也点点头,道:“没错,而且你这种情况是为了然然才造成的,作为她的哥哥,你的安全我责无旁贷。”
每次听到这种话,白洛天都有些抓狂,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真的很不好,但不能不要老是重复地提醒他?其实除了第一次,其他时候他从来没有抗议过。
但看着他们妒忌的眼神,他就明白了什么,最后只能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步陌然一听,连忙抬起头来,笑道:“师父,你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应该接受现实才是,你再说的话,我就该内疚了。”
白洛天想想也是,忙一笑,走了过来,却冷不丁发现她脸上尚未消退的印记,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是谁打的?”他看着那形状,想了想,又问道:“是不是莲心儿?她怎么还不知道收敛和安分!”
步陌然赶紧抓住他的手,摇摇头,冷静地说道:“只是一个小小的挑衅而已,已经过去了。”
步陌然眼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让白洛天安静下来,闷声道:“我马上去制出清淤的药。”基本上,在步陌然这一场大难中,她几乎已经用去了他们所有的存药,所以现在需要什么药都得现场制作,于是在每次休息的时候,白洛天才跑出去。
步陌然微笑地点头,看着白洛天专心捣鼓药材的样子,撑着下巴道:“师父,我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很不错。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闲适了。”只是赶路,似乎没什么忧愁一样,两人可以相聚在一起而没有人和事情来阻挠。
经过一次大难,步陌然更加珍惜现在平和的时光。
白洛天只是道:“是不错。不过,有些事情你不要逃避太久了。”
步陌然顿时低下头,不语。
此后几天赶路时,莲心儿似乎受到了什么警告般,一直都没再向步陌然挑衅,除了方便就是乖巧地窝在自己的马车上,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事实上,她也没能力挑衅了,一是因为步陌然身边的人对她的保护;二是因为她也没有依仗可以去大胆挑衅了。
以前她可以是因为她有皇后和祈莲国第一世家茅家的支持,但现在,这一切已经不属于她了,唯一属于她的只有皇帝给她留下来的十几个护卫。
日子就那么缓缓地流淌过去,为了还没有痊愈的莲心儿和步陌然,队伍走得很慢,等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整整比皇帝迟了半个月。此时,柔和的春天已经过去,夏天已经来临。
回到都城后,步陌然依旧坚持回到白洛天的家,皇后没法,只能依从,但是派来守护的护卫比以前多了好几倍,堪比一只铁桶,比起皇宫的守卫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步陌然再三抗议也没用。
随后,皇帝向天下发了一道圣旨,把步陌然和莲心儿的身份说清楚了。这道圣旨在整个祈莲国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其中受影响比较大的就是超重的众臣。他们纷纷找借口也探望步陌然。最后因为皇后一道不准打扰长公主修养的懿旨而打发了众人。
只是,这些拜访的人中没有茅家。
而步陌然奇怪的是,皇帝为什么没有把聂惊郓的身份说出来?据她的观察,皇帝对惊郓是前所未有地宠溺。而且,自从她回来后,凤盏和阎烈阳就很少在她面前出现了,即使出现,凤盏也是对她很有礼,甚至是疏离的,而阎烈阳也不再张口闭口就说打他们的婚事,甚至绝口不提,这让步陌然感到轻松的同时又是好奇。
她总觉得,在她沉睡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只是不知为何,她并不想去探究。
但有时候想想,她心里还是有些怅然的,凤盏和阎烈阳帮了自己那么多忙,自己还没来得及回报,他们现在却疏远至此,只怕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唉,说实在的,有时候还真想念他们呢。
但因为有白洛天一直陪在身边,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步陌然没有再去深究。
当然,她还有一个疑问。
“惊郓,皇帝为什么没有把你的身份说出来?”步陌然看着正在不停地吃着葡萄的聂惊郓,好奇地问道。
聂惊郓自顾自地吃着,等了一会才漫不经心地回道:“是我不让他说的,哼,我可没承认他这个父亲,没种,孬!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最后还闹出那么多事来,现在整个都城都说着这件事了,皇家的事情太滑稽了,母亲不是母亲的,兄妹不是兄妹的,连自己的女儿都会搞错,恶心!再说了,我自己又不是养不活自己,何必靠他?反正我是不想搞什么认祖归宗!”
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才发现失言,再一看步陌然,见她毫无反应,心里松了一口气,呐呐地说道:“呵呵,这不关然然的是,都是那些人的错,最后还连累了你!”
步陌然不予置评,只是看着他吃的欢快,汁液横流,弄脏了白嫩嫩的脸蛋,忍不住一笑,掏出手帕站了起来,细心地替他擦着脏污,道:“瞧你,都长胡子了,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吃个东西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样?让人看了岂不笑话?”她的眼里含着笑意,“葡萄就真的那么好吃吗?”
闻着她身上清香的药味,感受着她对自己的关怀,聂惊郓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贪婪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然然。”他突然把自己的脑袋埋入她的怀里,蹭了蹭,闷声道:“你对我真好。”这动作掩盖住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
然然,我也只能用这个身份来接近你了,只能看着,却不能再出手,连争的机会都没有。
步陌然微微一笑,想了想,又问道:“惊郓,这些天,涅槃可来找过你?”她生怕涅槃又来找他,那人喜怒无常,做的事没人意料得到,惊郓的武功再高也没他高。即使他是惊郓的舅舅,步陌然也没把握惊郓是安全的。
聂惊郓的动作顿了顿,摇摇头,又闷声道:“不过你要注意一下舅舅,舅舅这个人自从涵贵妃疯了之后,行为有时候也脱离了正常的范围,特别是看过涵贵妃回来后。先前他知道你是涵贵妃的女儿,对你一时又很好,常常跑来偷偷地看你,连我派人来保护你都默认了,但有时候又很恨你,甚至恨不得想杀了你,反复无常的,我也没办法阻止。”
所以,他现在不出现了,聂惊郓反而担心。
步陌然理解地颔首,摸摸他的脑袋,轻声道:“放心,会没事的。”
“哟。在私会情人哦?”两人正在私语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传来,引起了步陌然和聂惊郓的警戒。
正文第119章变态
“哟,在私会情人哦?”两人正在私语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传来,引起了步陌然和聂惊郓的警戒。
“谁?”聂惊郓把步陌然护在身后,能在层层的护卫下还能不动声色闯进来的人,定然是不简单的。
“哼哼,小娃娃,你说我是谁?”来人冷笑几声。
步陌然拍拍聂惊郓的手臂,叹了口气,道:“惊郓,不必惊慌,他是我师父的师父。”
聂惊郓这才让开。
“哼,你倒还记得是我。”白榄飘飘然落下,悄无声息。
步陌然看着他脸上的怒气,不解,就柔声道:“您请坐。”她指指面前的桌椅。
白榄毫不客气地坐下,对桌面上的茶点视而不见,只是紧盯着步陌然看。
步陌然似乎没有察觉,开始为他倒茶。
白榄没有动,只是瞪着她。
步陌然就坐在那里,聂惊郓在她旁边,有趣地看着白榄。
全身都白的人,他还从来没见过呢。
“我师父,是不是去了您那里?”碍于自己是晚辈,步陌然没有让气氛一直冷下去。
自从回都城后,白洛天就很少回来,常常是三天两头不见人影,问他又语言含糊,每次都是急匆匆而来,又急匆匆而去,让步陌然很是无奈。不过现在,知道答案的人找上门来了。
“哼哼。”白榄一声冷笑。
聂惊郓有些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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