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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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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卫遂中“好心好意”地给三天的缓冲时间,也不是全然没有目的的。作为酷吏,他最清楚嫌犯的心理,此时的他,就是把窈娘当嫌犯来看的。俗话说,“慷慨就死易,从容就义难”,现在立即逼着窈娘跟自己走,窈娘热血上涌之下,说不定做出什么寻死觅活的事情来。但有了三天的缓冲时间,她多半不会立即寻死。而到了三天之后,人心里的那股子刚烈之气早就被求生的**以及对死亡的恐惧所代替,她哪里还敢寻死!
窈娘认出这浮云居然是卫遂中的时候,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说什么,只是惊呼一声:“卫遂中!”
床上的卢氏一听见卫遂中的名字,顿时晕厥过去。卢氏可以不怕武承嗣,但却决不能不怕来俊臣,来俊臣这个名字,在神都城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就是死亡的代名词,被他盯上还能逃得活命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看见卢氏晕倒,卫遂中很满意自己的威力,他笑着向王熙之道:“王二,看见了吧,乔夫人已经答应了,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王熙之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卫遂中道:“你……你……”他刚才在门外当面扯谎,当时还觉得挺快意的,不想卫遂中给他来了个以彼之道,反施彼身,他焉能不恼!
“我什么我,怎么样,道理讲不过了,就要用拳头说话吗?也好,那就来吧,怕你的是孬种!”他本就是市井无赖出身,当年就是靠着几下拳脚功夫,成为了东城一带混混头子,后来虽然被来俊臣招安,贼人摇身一变成了捉贼的,但身上好勇斗狠的习气却丝毫没有收敛。一见对方发怒,他立即把昨天被痛扁的丑事抛诸脑后,双目放光,恨不得立即和对方撕咬在一起。
“滚!”
就在两个男人公鸡对雄的时候,忽听一声尖锐的叫声,两人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见窈娘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娇柔的身子瑟瑟发抖,显然是恚懑已极。当然,要不是如此恚懑,你很难想象,窈娘这样一个美女会发出那样尖锐的叫声。
两人敢于对乔知之,对卢氏无礼,却不敢对窈娘无礼,毕竟她很可能会成为自己后台靠山的宠妾,而自古以来,没有一种风会比枕头风更具有杀伤力,窈娘恰恰就很可能会掌握这种武器!
看着两人灰溜溜地退了出去,窈娘心中没有一点得胜的喜悦,因为她知道,他们所忌惮的,并不是自己,而只是他们自己身后的那个人而已。一时的胜利并不代表什么,为今之计,还是要想办法彻底解决问题。
那个俊朗的身影再次浮上了窈娘的心头。
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第25章 三座大山
说着说着,小园红红的眼珠子里开始滴下清泪,然后,这泪珠子越来越密集,最后就成了一场小雨。wWw、
张易之心情也乱了起来,他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小园,你不要哭了!”
“那你有办法了?”小园的泪水伸缩性很强,收发自如,那眼珠子里好像安了一个水龙头一般。
张易之苦笑,一边是武承嗣,一边是来俊臣。这可是自己这个历史小白都如雷贯耳对的名字,和他们斗法,莫说自己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富家纨绔,就算自己位高权重,也难有对策啊!
“我会好好想办法的!”张易之有些心虚地说道。
诚然,他继承了前任张易之对窈娘的好感,而且,作为一个具有起码的正义感的青年,若说他不想实实在在地演出一场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的好戏,那绝对是胡说。
只不过,一个具有起码的正义感的青年都不会缺乏起码的智商。张易之也十分清楚螳臂不能当车,蚍蜉不能撼树的道理。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情,有些人做起来洒脱,有些人做起来,傻逼。把自己绕进去那是活该,就怕还要连累身边的亲近之人。
“那就是没办法了!”小园再次开始展现她眼泪的伸缩性。
“好了,别哭!”张易之忽然心头一动,想起一个问题,便问道:“小园,既然这两家都要强抢窈娘,你又是如何出来的呢?难道他们竟然不派人监视你们乔府?”
“怎么没人监视?不过,他们监视归监视,我们府里的人进出还是自由的,除了窈娘姐姐,他们根本不限制任何人的行动。”
“哦!”张易之点点头,暗忖:“来俊臣好强的自信!”
很显然的,来俊臣根本就认定窈娘不敢逃走,因为乔府里还有那么多人的命运其实就系在窈娘一个人的身上,若是窈娘逃走了,恐怕整个乔府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来俊臣大概也有自信,就算其他人想帮窈娘逃走,也无法做到。连续收编了洛阳城中各处的混混头子以后,来俊臣的眼线已经远远超出一个八品小官所能掌握的极限,窈娘一个弱女子,自然无法和他手中这股力量作斗争。
“别愣着了,你倒是快快想办法啊!”小园见到张易之又陷入沉思,情急之下,抓起张易之的手臂摇了起来。
张易之唯有苦笑:“小园,这样,你先回去,我会好好想办法的。”
“哼!”小园立即变脸:“一点诚意也没有!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平时甜言蜜语的说得好听,到了用到你们的时候,一个个却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上一点麻烦!”末了,她忽然又加了一句:“越是好看的男人,就越是靠不住!”
张易之心里真是冤枉死了,他根本就未曾对窈娘说过哪怕是一个字的甜言蜜语,而且,他也并没有打算对此事完全不管不顾,只是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尽量想办法而已……
不等张易之申辩,小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张易之却陷入了沉思之中。说实在的,他自己现在也面临着一件很棘手的事情,那就是将弟弟张易之拉回头,这么一件事关他的性福乃至性命的大事,他至今尚没有解决的途径,要他再分心去助人为乐,也有些为难了。张易之当然想当好人,可绝不愿当圣人。
只不过,小园方才的表现,正好拨动了他心底某根叫做正义感的神经,让他也难以对乔家的事情全然不管不顾。再者,窈娘的确是一个很令人心动的女子,否则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更难得的是,她虽然出身贱籍,却没有一点顾影自怜之态,反倒很阳光,很开朗,令人见了之后,不仅对她的相貌感觉愉悦,也会对她的性格感觉舒服。
只要想象一下这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孩子被别人压倒在胯下的情景,张易之就会感觉十分的难受,就像吃了苍蝇一样。而若是这个人还是来俊臣这样的千古恶人,这种难受就要升级为恶心了。
想了想,张易之打定主意,今晚先去来俊臣府里“拜访”一番。未必有用,但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唯一契机。
虽然魏王武承嗣也是和来俊臣一样的强悍竞争者,但张易之并不打算去拜访魏王府。他虽然也很想去一趟,不过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以武承嗣的身份,府中守卫之森严,绝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莫说张易之的武功也只能算得上差强人意而已,就算他再强悍十倍,夜访魏王府,也难以全身而退。
张易之轻轻地步出门外。此时,太阳已经偏西了,眼看就要没入远山的峰峦之中。对于这时代的人来说,一旦入夜,一天也就差不多结束了。有女人的男人,晚上还有点夜生活,一般的人只能是洗都不洗直接上床睡觉。
夕阳是美好的,张易之却无暇欣赏。他心里来来回回,所想的就是那两件大事而已。
正在此时,忽见张宝急急忙忙地向这边行来,看见张易之,张宝脸上堆起笑容,道:“五郎,林大那厮又来了,他好像又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此时的张易之也没有心情去鄙夷张宝的幸灾乐祸,便顺口说道:“让他进来吧!”
张宝转身出去,不多一会,便带着林秀走了回来。
果然如张宝所言,此时的林秀,脸上悬着一缕忧色,走路的时候,头垂得很低,但却屡屡踉跄。可以想见,他的眼光虽然落在还算宽敞的路上,心却不知在何方飘零。总体上来说,此时的林秀比起平时来,给人的感觉要顺眼得多,因为他脸上本来一直挂着的猥琐之色被忧虑所代替,这样一来,他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变得深沉了不少。张易之见了,顿时放下了心中的那点烦心事,打趣道:“怎么了,琳达美眉,你怎么改玩深沉了?”
林秀苦着脸望了张易之一眼,此时的他对于开玩笑,已经提不起一丝的兴趣了。
张易之顿觉无趣,便耸耸肩,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被人给煮了?”
林秀很认真地看了张易之一眼,忽然一把冲到张易之的面前,拉着他道:“五哥,五哥,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兄弟我的忙啊!”
张易之被他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拨开他的手,退后两步,一脸戒备地说道:“说话就好好说便是,不要拉拉扯扯的,我可没有断臂山情节。额,你昨晚往你那个表哥床上泼尿的时候,那表情还风骚得很呐,怎么现在——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秀也没有兴趣去研究什么是“断臂山情节”,他一脸苦涩地说道:“我姨父出事了!”
“出事了?”张易之颇为惊讶:“你今天早上不是还跑这里来说,他被任命为箕州刺史吗?现在可正是他鸿运当头的时候,能出什么事?”
林秀苦笑道:“他被抓了!”
“被抓了?”张易之也大为惊讶。他虽然没有当过官,但起码的道理还是懂的,如果上头有意要动刘思礼的话,自然不可能提拔他。而在提拔他的当天将他擒住,更显得十分的可笑,毕竟刘思礼只是一个东宫的属官而已,只有其名,并无其权,上头不至于要对他采取什么迷惑战术。
“被谁抓了?”张易之疑惑地追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他们家门口被一些衙役控制住了,不准任何人进出。里面的情况如何,我是一点也不清楚!”
张易之看见他的神情,就知道他的担忧并不是猫哭耗子那种假慈悲,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便笑道:“你不是一直被这一对父子讥讽、看不起吗?现在他们出事了,你怎么又露出这样的表情?”
林秀正色道:“五哥,你这话我难以赞同。我姨父和表兄虽然对我不算亲厚,但总比对路人好一些吧!再者,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他们对我再不好,也是我母亲的亲兄弟和亲侄儿,他们有难,我岂能不管不顾?我平日里和他们的那些芥蒂,只是家事而已,就算我们斗得再狠十倍,真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也不能坐看对方受罪啊!”
看着林秀那张有些苍白的面孔,张易之竟然生出了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林秀这厮,虽然有时候腹黑了一点,但总体上而言,其实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啊。当然,长得倒是没有什么正义感。
只不过,张易之此时也是烦心事缠身,哪里还能顾得上刘思礼他们。而且,说实在的,事涉官府,张易之就算想管,也无能为力。
当下,张易之说道:“琳达,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介布衣——”
“我知道!”不待张易之把话说完,林秀立即插入道:“不过,五哥,我那些狐朋狗友什么身份,你也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指望了。你虽然没有功名在身,可是,我们这几个人中,唯一有指望打听到什么的,也只有你了。五哥,这事情既然是官府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是无能为力的,我别无他求,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五哥能帮忙打听到事情的原委,以后但有所差,我林秀一定不会皱一皱眉头!”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易之知道不答应也是不可能了,只不过,他却知道,这无疑又是在自己的背上安上了一座大山。
张昌宗的事情、窈娘的事情还有林秀的事情,三件事情合在一起,恰是三座大山,压在张易之的背上,张易之顿感压力,好大的压力。
第26章 夜探来府
吃过晚饭,张易之找来了张二,鬼鬼祟祟地说道:“张二,你身上可有什么好东西,提供一点!”
“好东西?”张二有些迷糊地问道:“五郎指的是——”
张易之撇撇嘴,有些不满地说道:“你就不要装了,你身上也就那单东西值钱点。wWw。其他的,就算是你最珍爱的菊花,老子都看不上眼!”
张二立即收起了纯洁的迷惑表情,笑道:“五郎要那些物事做什么?”
张易之面色一正,瞪了他一眼:“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点!”
张二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道:“明白,明白了!五郎你要‘哑巴美人’还是‘狂魔美人’?”
张易之一怔,这药物里面的学问,十窍里面他还真是只通了九窍:“什么‘哑巴’‘狂魔’的,我只要药!”
张二笑着解释道:“这就是药啊!”
张易之微微一愣,灵光一闪,终于恍然大悟。这“哑巴美人”,就是能把美人儿变成哑巴的药,那自然是迷药了;“狂魔美人”就是把美人儿变成狂魔的,自然是春药了。
张易之相通了这节,差点喷出来,感情这厮以为自己要去采花。他找张二本来只是想弄点迷药,今夜行动的时候说不定有点用。但张二的误会却使得他一转念,产生了另外一个念头:“既然这厮已经误会了,就让他误会到底好了,若是被他知道老子夜探的,是来俊臣的府邸,保不齐他会把老子卖了!”
当下,张易之脸上露出暧昧的笑意,说道:“主要是‘狂魔美人’吧,不过,为防万一,‘哑巴美人’也给我来一点。”
张二“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大一小两包药来,道:“大包的就是‘狂魔美人’,小包的是‘哑巴美人’。五郎,我说,其实若比英俊潇洒,风度无双,小人是远远比不上您老人家的,可要比这用药的功夫,您恐怕就比我要差那么一点点。要不——”
“滚!”张易之哪里能不知道他心里转的什么念头:“还他妈的想观摩学习,没你的份。还有,老子警告你,可千万不要对女孩子用这种东西,知道吗?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护着你!”
“恩,还有什么疗伤药没有,也给我来点!”警告一番后,张易之继续伸手。
“咦,原来五郎看上的倒是一个带刺的美人花哪!”张二一边再次掏出一大包药,一边说道。
张易之也不辩驳,伸手接过。
张二看着张易之把三包药心安理得地装入袖子里面的样子,暗暗骂了无数声的“虚伪!”
张易之横了张二一眼,道:“我知道你在心里骂我虚伪。可是,老子要告诉你,老子装备这东西,纯粹是出于防身的目的,不信拉倒!”
张二口中笑道:“相信,相信!”心下却忖道:“防身?防身还要靠‘狂魔美人’?这倒是稀罕得很。”
张易之自然知道张二心中所想,他所要的,本来就是这个效果。张二如果不误会,反而胡思乱想的话,倒还麻烦了。
遣走了张二之后,张易之又坐着静静地等了好一阵子,直到听见外面二更鼓响起,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出了张府。
此时的整个洛阳城,已经陷入了黑暗和安静之中。由于唐朝长安和洛阳的城市布局是由一个个独立的街坊组成,入夜之后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关闭坊门。绝大多数夜间的交际活动也会就此划上一个休止符。
所以,尽管作为首都,此时的洛阳城也没有剩下多少夜生活了,只有一些本来就没有打算半夜归家的买笑浪子们还流连在青楼之中,为这个城市创造着一点微薄的GDP。
坊门的关闭对于张易之而言,并非什么坏事,反而成为掩护他行动的保障。因为到了此时,根本没有人会出来走动,张易之根本不必掩饰身形,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然后随意找了一处地方*而过,就到了外面的正街之上。
正街之上,更加是空荡荡的,偶尔只有一些巡逻的金吾卫漫不经心地走过来,张易之随意往路边的大树、石头后面一掩,就错身过去了。
大约一刻钟之后,张易之来到了来俊臣所居的敬业坊门外,也是很轻易地找了一个地方翻了进去。
来俊臣虽然现在沦落为一个小小的从八品下阶县尉,但这些年以来,巧取豪夺,敛财之巨,绝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虽然敬业坊也住着不少的达官贵人,一个品级上比来俊臣高出不少,但比起宅子的豪华气派、占地宽泛程度,他们却难免要瞠乎其后。
因此,张易之很容易就找到了来府。他正要翻身进去的时候,忽听后面一阵拍门声,却是有人在坊门外喊门。
坊门的守阍自从关门那一刻起,便开始在门房内和瞌睡虫作斗争,听见这拍门声以及外面拍门之人不耐烦的喊叫之声,他倒是比外面的人更加不耐烦。不过,他也知道,大半夜敢于叫坊门的,必定不是常人,也不敢怠慢,拖着疲惫的双腿踉踉跄跄地上了门楼发问。
张易之对于这些无关的事情毫不关心,他沿着来府的围墙转了一阵子,终于发现了一处最容易潜入的地方。这围墙里面,耸立着几棵十分高大的树木,虽然如今还是初春时分,树叶却十分浓密,从这里进去,里面的人自然最难发现。
张易之也不犹豫,双手往墙上一搭,便如一只灵猴一般,迅速地爬了上去。
到了顶上,张易之放眼望去,不由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他身子的前面,恰是一片茂林,巨树成荫,张易之站在墙顶上,根本不用花费力气去掩饰身形,都不虞被发现。而林间的树叶之间形成的间隙,却可以让他轻松地看见外面的情形。
来府的防卫还是很森严的。按照大周从大唐传承下来的制度,品级不同的官员,都配置有防閤与庶仆,前者是保卫官员的宅子的,后者是照顾日常起居的,这些人都是由朝廷给付薪资的。
来俊臣一个八品官,朝廷给配置的防閤只有区区三人。但张易之一眼看去,就发现来府的实际防卫力量绝对超过一品官的九十六人。这些人分成若干小组,时时巡逻,可谓一丝不苟。
张易之暗忖,来俊臣其实还算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招怨程度。若非如此,他也不必把自己的府邸弄得像个皇宫一样,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来俊臣府上的这些护卫若是皇宫的金吾卫的话,张易之会想也不想,立即回家睡觉,因为这样的防御强度,就算张易之强行混进去,几乎不可能毫发无损地出来。好在,来俊臣手下的这些护卫,只是他手收编的一些小混混而已。原来,这些人分别由卫遂中和万国俊负责。万国俊前两年死后,这些人就都归于卫遂中的麾下了。
这些小混混虽然做起欺行霸市、调戏妇女这种事情可谓行家里手,但真要说起像模像样地护卫,其实还力有未逮。当然,来俊臣大概也正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才布置了这么多人,意图以人海战术来弥补这些人个人能力上的不足。
只是,人多了固然有人多的优势,却也有人多的劣势。这些混混本就不是能专心专意做事的,巡逻得久了,一直没事,心里难免松懈,就算还出来走走,一则队形松散,二则也没有四处探看的心思,已经不能将之称为巡逻了。
张易之也不犹豫,轻轻从墙上跳下,籍着假山的掩护,缓缓向前摸去。期间,有两队巡逻人马经过,都被张易之躲进假山的山洞里面隐了过去。
不过,躲过了一队又一队的护卫容易,张易之却发现了一个更加难的问题——来俊臣的居所不知在什么地方。来府实在太大,虽然张易之并没有花很大力气就来到了后院,但他转来转去,像翻书一样翻看了一间又一间的房子,看见了无数的小萝莉、熟女、大妈,就是没有见到一个怪蜀黍。
张易之顿时有些郁闷了,虽然来俊臣的后宫称得上春光无限,可在那个可怕的约定阴影的影响之下,张易之现在就怕勾引……
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了一阵子,张易之穿过一条石径,来到了一个凉亭里面。这凉亭的前面,是一条走廊,不知通向何方。张易之此时就在漫无目的的阶段,见到一条路就会不假思索地他进去。就在他正待顺着走廊穿过去的当口,忽然,迎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伴随着这声音,两个轻微的女声随风传来。
张易之本来打算转过一条分岔路,掩饰过去的,但却听得那谈话声中隐隐含着“老爷”“夫人”等语。虽然相隔甚远,这两个词,张易之却听得清清楚楚。
张易之正愁找不到来俊臣的踪迹,虽然正向这边行来的女子嘴里谈着来俊臣夫妇,虽然未必正是去寻来俊臣,但至少有这个希望。张易之便决定尾随来人去看看,就算找不到来俊臣,也不吃亏。
他游目四顾一下,这四面并没有太好的隐身之所。凉亭的正中倒是有一张石桌,桌底下可以藏人,但这实在不够保险,只要来人把目光随意收一下,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有遁形之所。
再往旁边一看,张易之顿时眼前发亮。因着底下就是一汪流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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