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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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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之本来是兴致勃勃地来接回这两人,一看见这两人的表情,顿时感觉不对。这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嘴巴正向女朋友的香唇凑近,马上就要吻上去的时候,佳人忽然打了个饱嗝,居然还是菠菜味的,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两位,下官和两位特勒谈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来请两位回去歇息的!”张易之硬着头皮说道。
“哦,好啊,咱们就回去吧!”不待武裹儿有所反应,王雪茹轻轻拉了一把武裹儿,站起身来,嘴里应道。
王雪茹这样好说话,倒是大出张易之的意料。张易之不免有些欣喜。他心下不由忖道:“还是雪茹年长一点,好说话一些。她也能体谅我把她们晾在这里,并非是故意的,只是为了方便谈事情而已。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心中顿时涌起了无限的柔情蜜意。
于是,三个人一起回到了张易之的帐中。
甫一进门,张易之立即从后面将王雪茹一把抱住,模样颇为猴急。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药力的作用,还有一部分,却是被方才王雪茹体现出来善解人意的贤惠模样给感动了。
可是,还没等张易之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只感觉胸口一痛,不由得闷哼一声,放开了双手。原来,他的胸口竟被王雪茹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
应该说,王雪茹的这一下,并没有用尽全力。可是,张易之那时候的心情是极为放松的,没有丝毫的防备,蓦然被肘了个正着,那感觉自然也是极为难受的。
“哎呦!”张易之有些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面容扭曲,模样简直惨不忍睹:“你这小娘皮要做什么,谋杀亲夫吗?出手也太狠了点吧!”
王雪茹丝毫不为所动:“我说你就不必再装了吧,那一下有多痛,我比你更清楚!”
张易之微微一愕,讪讪地站直身体,苦笑道:“其实,还真是有些痛的!”
对于这一点,王雪茹也不反对:“当然是有些痛的,你这种男人,就该多接受一点教训,不然你就无法无天了!”
张易之简直无语。这社会还是男权社会吗?什么时候女人翻身解放了,还要给男人教训了。他觉得这个问题有点严重,必须要把话给说清楚了。当下,他说道:“无法无天这个词,用得严重了一点吧,我方才和弋特勒、林秀他们,虽然是在这里吃酒,那也是为了公事啊,我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故意冷落你们的意思!”
武裹儿冷哂一声,道:“谁和你说方才的事情了。你有公事,要我们腾出空间,我们都不是不讲道理的,就算你让我们在外面露宿,我也甘之如饴。我们说的,是白天的事情!”
“白天?”张易之有些失神地惑然道:“白天我们一直在赶路,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武裹儿简直有些怒了:“还要装傻,还要给我们装傻!”
王雪茹也在一旁帮腔,道:“看来这种事情,你已经是习惯了,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既然你真的不记得了,那我就提醒一下你,我们说的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张易之略略一怔,这才想起了今天早上和云特勒商议这“断然措施”的情景,霎时间,他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她们还在为那么久远的事情发怒,怪不得她们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理我。平时,云特勒若是找我说话,她们都会设法阻挠,若是神态亲密了一点,她们则往往是怒形于色。而今天,不管云特勒如何闹腾,她们都是无动于衷。原本,张易之还以为她们相通了,不愿再对自己的私事横加干涉,如今看来却远远不是这么回事。她们竟然要将这总账放到一起来算!
对于今天早上的时候,张易之还真是没法解释的,但他还真是必须要解释一下:“关于今天早上的事情,我想你们是误会了!”
明知道两位小娘子不会信,张易之还是说出了这样一句废话。
“你是想说,你们今天早上,谈的都是正事,对吧?”王雪茹冷哂道。
“不管你们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张易之硬着头皮应道。他感觉,自己这一句话甫一出口,两位小娘子的眼光变得更加的不善了。他只感觉自己后脑勺凉凉的。
武裹儿酸溜溜地说道:“你对她,还真是够好的,到了这时候,你还要为她千般辩解!”
王雪茹干脆举出了事实:“谈正事难道就不可以好好的谈吗?为什么偏要做出那不堪入目的样子?还有,你的云特勒,哦,说错了,应该是突厥的云公主才是——她看见我们两个,居然还故意摆了个挑衅的姿势,你可不要说,你没看见哦!”
不待张易之说话,武裹儿又抢先接口道:“是啊,我们这些女人呢,在一般的人面前,算是有身份的,不过毕竟不是公主嘛,看起来,也只有实实在在的公主,才配得上你前途无量的张易之张将军了,对吧?”
张易之被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闹得一阵烦腻。最后,他只好使出撒手锏,霸道地打断:“别废话了,我都懒得解释,现在睡觉!”伸出两手,一手揽住一人。
“不要,不说清楚,绝不给你轻易得逞!”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连连挣扎。
张易之终于显示出罕有的霸气:“你们闹吧,反正闹出去,大家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你们就是不想被送回去,也要被送回去了!而我,就可以如你们所愿,好好地和什么公主特勒的,如愿以偿地在一起了!”
PS:放假期间,难得轻松啊,大家玩的爽吧!自从出了学校,平时也就这点指望了。现在想想,还是读书的时候好啊,平时苦一些,寒假、暑假神马的,总是实实在在的!
第454章 抵达黑沙城
茫茫的雪地之上,一堆篝火正在缓缓地燃烧。WwW、QunabEN、coM摇曳的火光,映照在相对而坐的几个人的脸上,将他们本就有些凝重的面色,映衬得越发的凝重。
“啪,啪——”随着两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火星四溢,点射在几个人的身上。但这几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篝火之上,挂着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开始向外不停地释放者熟肉的香味,闻之令人垂涎。但那几个人只是一味的低头蹙眉,好像这美食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吸引力一般。
“都三天了,三天了,弋特勒那边,还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莫非那小子临阵反悔了?”一个声音率先打破沉默,传扬了开去。
“不会!”另外一个声音跟着响起:“弋特勒虽然年轻,心志坚定,不在大汗之下。他前些日子一直派人和我们保持联络,就不会怕事。如今,他既然没有派人来,只有一种可能——他那边出事了!”这个声音十分低沉,说话的时候,言语中透着一种强烈的自信,似乎在刻意强调主人的自负一般。
“出事了?”先前那个声音变得有些迟疑:“不怎么可能吧,他那边有一半兵马都是一直跟随着他的亲信队伍,而云公主又不知道弋特勒的计划,自然不可能出手阻止吧!何况,就算她出手阻止,又能如何?弋特勒要对付她,总是绰绰有余的!”
先前那个低沉的声音接道:“若是世上的事情,都按照纸面上分析的结果进行的话,又哪来那么多的失算呢?此次的接亲队伍,是众目所瞩,除了送亲、迎亲两方的人马以外,还有不少的其他方面人马在看着呢!我们,岂不正是这样一支人马吗?我们可以参与,别人为何就不能参与呢?”
“你的意思是——”
“听说,这支队伍甫一进入突厥的地盘,当天晚上就遭遇到了袭击。好在,那袭击的规模甚小,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不过,我一直觉得这事极为蹊跷,未必是马匪的一次突袭,我虽然抓不住头绪,却一直感觉,这很有可能是某方面力量的一次展示。甚至,这方面的力量,很有可能影响到了弋特勒的大计。”
“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应对呢?”
“咱们立即抢先赶回黑沙城,把这事情向阙特勒禀报清楚,以阙特勒的聪明,一定会想到办法解决问题的!”
“好,事不宜迟,咱们立即动身,一定要尽早赶到,为阙特勒多争取时间!”
言谈之间,那一只烤野鸡和烤野兔已经完全烤好了,那熟肉上氤氲出来的香味,又远远不是方才所能比拟。但这几个人甫一做出离开的决定,就决不耽搁,顺手一抛,就把那香喷喷的美味丢弃在雪地之上。然后,几个人立即跳上马去,快马扬鞭,向北而去。一路上,几个人呼啸而行,没有丝毫耽搁。
而与此同时,张易之等人的人马,已经改道,向东而去。
这几天以来,张易之的运气好得多了。云特勒为了照看整个队伍,再也没有时间来纠缠他,只是在突厥的队伍中间,指挥并监督众人的行进。一天下来,他和张易之照面的机会,都没有几次,更遑论像以前那样咬耳朵窃窃私语了。
而弋特勒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他既然已经“中毒”,又被林秀等人牢牢地看管着,就连大小便都派人死死跟着,他现在已经是彻底认命了。每天,他是该起床的时候起床,该动身的时候动身,该吃饭睡觉的时候就吃饭睡觉,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表现,也没有说过一句没有意义的废话。
他这番作为,看在张易之的眼里,让他赞叹不已。人道是:“人比人,气死人。”这位弋特勒也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已经有了如此强悍的镇定功夫,实在是令人意外。而相形之下,淮阳王武延秀比他长了几岁,模样看起来也比他还要威猛几分,却是整天价愁眉苦脸,半死不活的,令人看着就来气。
而真正令张易之神清气爽的是他身边的两个小娘子。自从那一天晚上以“霸王硬上弓”,重新品味了鱼水之欢之后,两位小娘子知道自己不论如何也逃不脱张易之的手掌心,居然也就认命了,再也没有像前几天那样时常对张易之发雌威。
这也让张易之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吧,对付女人还是要保持一定的强硬。怀柔政策不行的时候,就必须要施展铁腕,将她们慑服。
事实上,王雪茹和武裹儿之所以如此轻易就放过张易之,一方面固然有张易之手腕的原因,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云特勒最近并不怎么来纠缠张易之了,她们也乐得顺势讨好张易之,让他彻底远离来自外面的诱惑。
自从改变了行程之后,张易之等人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好像一直以来总萦绕在大家心头的那种隐隐的不安之感,完全消失了一般。这种感觉,令人特别的舒心。
当然,这并不代表一路上都是极为顺利,一点问题都没有。事实上正好相反,一路之上,队伍中出现的小问题不断,有好几次差点就酿成了大祸。
其根源,就在于弋特勒的那些手下。他们都已经看出,一夜之间从统领变成人质的弋特勒,其实是被大周的使节给软禁了。而且,弋特勒这个人质的人身自由,比起当初同为人质的云特勒,简直有天壤之别。
这些人,都是跟在弋特勒身边有日子的,有一些早已是弋特勒的绝对心腹。越是和弋特勒亲近的人,就越加的知道弋特勒在这次迎亲队伍中,所扮演的角色。看见弋特勒落入了张易之的手中,他们不免惶恐,便开始不断地唆使弋特勒的亲信出来闹事,以期救出弋特勒。
虽然云特勒处理这一类的事情,颇为果断,出手毫不容情,但他终究是不敢施以杀戮,这样倒是让弋特勒的那些亲信有了更强的斗志,一次比一次闹得更加的欢了。
好在,最后还是弋特勒自己亲自站了起来,阻止了他那些亲信手下的闹事。
这让张易之对弋特勒越发的刮目相看了。这个年轻人沉稳、冷静,而且有着一身硬骨头。而更为难得的,是他具有一定的智慧,他能看出来,若是自己不出来阻止的话,云特勒和张易之就很有可能联起手来,对他的手下下手。而他的那些手下里面,还有一半以上,并不愿跟着他一起赔上性命。
也就是说,弋特勒的手下闹得虽然很凶,实际上却并不济事。弋特勒这一出来阻止,不仅是卖了张易之一个好,更是将这些人的性命给保全了下来。
有了弋特勒亲自出头之后,他的那些手下果然就变得老实多了,一路上变得极为安份,再也没有弄出什么事情来。
就这样,半个多月之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后突厥的牙帐所在——黑沙城。除了武延秀以外,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染上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那些历尽辛苦,终于回到老家的突厥士兵更是远远的欢呼起来,以他们独特的方式,表达着心中极度的欢喜之情。
一时间,“呜呜——”的呼喝之声,连绵不绝,二百人齐声高呼,本身声势并不甚高,但很快就引来了很多人的附和,这声音也就变得越来越高,最后响彻了云霄。
第455章 暾欲谷
黑沙城,要说是一座城,也有些勉强,它并没有中原任何一座城市那种高高的敌楼,厚厚的城墙,也没有护城河,城内也并没有鳞次栉比的各色建筑物。WWw。这座突厥牙帐上的城墙,是土坯垒就的,给人的感觉,就是用双手去推一下,就能将之彻底推倒。
青青的草原,将这座城市围拢在中央,那城市里面,有着一些基本的街道雏形,却并没有集市。这整个城市里面,大多数地方都还是杂芜丛生的。无数的帐篷,就这样疏疏密密地安坐在这草原之上。
张易之心里头,却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感慨,他看着眼前这景象,不由暗忖道:“想不到,这里就是一千多年之后的呼和浩特了。一千年的光阴,真能改变很多的事物,这样一座城市,居然会变成那样一个现代化的钢筋水泥凝成的大城市!而一千年后的那座城市的总人口,就远远地超过了现如今突厥人数的总和!”
除了这份感慨之外,张易之的心底还存着另外一个念头:“怪不得人说,北方少数民族可以被击败,却极难被击溃。就算是在他们的牙帐,主体建筑都是这些随时可以带走的帐篷。一旦有人来攻,他们随时就可以把自己的牙帐从这里转移到那里,毫不费力!对付这样一个敌人,真的是需要特别的耐性啊!”
虽然如今从名义上说,双方是盟友,张易之却是从来没有把突厥人当作真正的朋友。相反,在他的心底,一直都把突厥当作假想敌,他产生这样的想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在张易之的耳边响起:“张将军,咱们这就进城吧!”
张易之被惊醒过来,顺口“哦”了一声。
云特勒却明显误会了张易之的意思,笑道:“张将军,你可不要误会我们突厥人轻慢你们。我们当初离开黑沙城的时候,父汗曾经对我说起过,他很快就要出兵去攻打松漠的契丹人,左右贤王、各部的小可汗还有大多数武将,都要随他前往,只会留下老暾欲谷他们留守。而老暾欲谷这个人,你或许不知道,他是不怎么愿意抛头露面的。所以,今天没有人前来相迎,并非我等轻慢,实在是有这样一段隐情的!”
张易之洒然一笑,道:“云特勒客气了,下官并非那小肚鸡肠之人,岂能对有没有人迎接这种事情耿耿于怀。下官只是初临贵地,看见这迥异于我们大周城池的黑沙城景象,心中颇有感慨,一时失神罢了,云特勒莫要见笑!”
云特勒笑了笑,忽然说道:“张将军是不是觉得,我们这牙帐都如此破烂,比起你们中原的任何一座大城大邑,都远远不如,更难以和你们的长安、洛阳这东西二京相提并论,实在不是宜居之所?”
张易之头皮有点发麻,他没有回头,就已经感觉到了身后有几股带着明显醋意的目光,正直直地向自己的后脑勺射过来,那感觉,简直如芒在背。他只有硬着头皮,干笑道:“云特勒过谦了,心之所系,便是最好的家园。不管是长安也好,洛阳也罢,还是你们这黑沙城,只要你将之当做自己的家园,它就是最好的,最值得夸耀的,不会比其他的任何城市差。而且,我虽然是一个第一次来到突厥的汉人,在我看来,这黑沙城也绝对是一个好地方。这里,有最为壮美的塞外风光,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蓝天白云,有漫山遍野的牛羊,也有热情豪爽的客人,又怎么会破烂了呢?”
一言方了,张易之分明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鼻哂。他只好强撑着笑容,假作没有听见。
云特勒被张易之一番客气话,忽悠得双眸大亮,她微微一笑,露出两行整齐的皓齿:“张将军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这样吧,咱们这就进城,早早安歇下来。有暇的时候,我陪张将军四处走走,陪你领略一下我们突厥的山水!”
张易之听得暗暗叫苦。想不到这哥们刚刚消停了一阵,眼看着安全完成任务,又来撩拨自己了。这下可好,似乎有捅马蜂窝了,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会变成怎样。
心下叫苦,张易之面上却没有异状,只是干笑两声,含混过去。
就在此时,忽听面前一阵马蹄声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远远传来:“大周时节何在,两位特勒何在,老暾欲谷前来相迎!”
张易之听得一震,回头望去,就看见三骑人马正缓缓地向这边行来。那为首一人,年纪约莫在五十五到六十岁之间,眉目间颇见沧桑,但面色比起一般在他这个年龄的,要白皙了不少。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一双眸子,初看似乎浑浊,再看却觉深邃,很容易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老人家端坐在马上,腰杆子居然挺得很直,显然是多年的习惯所致。他的态度极为从容,嘴上说话,面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实在是气度不凡。
“原来,这就是突厥的一代智者暾欲谷吗?果然是名不虚传哪!”张易之暗暗忖道。他现在也算是见惯了大人物的。当初在大周的时候,宰相、亲王,甚至是皇帝,都是见过不少次,而这个暾欲谷,单从气度上来说,实在是不在他所见过的任何人之下。
如果说,武则天给人的感觉是霸气逼人,而梅先生给人的感觉是逸气扑鼻,狄仁杰给人的感觉是正气凛然,那么这个暾欲谷给人的感觉,就是样样都有一些,但没有一样能像其他几个人那样令人生出特别的感觉。偏偏,这些不同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张易之居然并不感觉突兀,看见这个人,他就觉得此人就应该具备这些特质。
“下官便是此次大周选派的送亲使张易之,久仰暾欲谷贺达干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下官佩服!”张易之从容地说道。
听得“贺达干”三个字,暾欲谷眼中的精芒一闪而没。他转过头,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俊美的大周使臣来。他一向低调,大周那边,一般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而眼前的这位年轻的使节一口就叫破他的官职,显见对他有所了解。而这就是他必须要特别注意这个人的全部理由。
霎时间,老暾欲谷的心下,忽然生出了些许悔意,他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前来迎接大周使节的。他不来的话,没有人会对他横加指责,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他老暾欲谷的冷淡。但是,他毕竟来了。
老暾欲谷的心下,不由想起了前天晚上,某个年轻人的一次造访,就是那次造访,让他改变了原先不愿抛头露面的打算,亲自前来迎接大周使节。
那个年轻人,就是阙特勒。
今年十四岁的阙特勒,长得比同龄人要稍微高壮一些,但绝对不是那种特别引人注目的大块头。但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全突厥最有名的勇士之一。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此人会在未来的五年之内,彻底成为突厥第一勇士,而且会把第二勇士远远甩在后面。
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年轻人还有两个特殊的身份:一个是前突厥可汗,也是后突厥的创建者骨咄禄的次子,另一个则正是老暾欲谷的徒弟——最喜欢的徒弟。这两个身份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他成为很多人注目的焦点。
第456章 阙特勒的决断
平日里,行事风风火火,脾气刚烈暴躁的阙特勒,甫一见到老师暾欲谷,第一件事情,居然是立即跪下来痛哭,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WWw!
要知道,阙特勒虽然年纪还小,在整个突厥,已经没有人把他当小孩子了,他已经赢得了远甚于一般成年人的尊重。这样一个汉子,谁也难以想象他会哭鼻子,更难以想象,他不哭则罢,一旦哭起来,便起铿锵之音,简直山崩地裂,平地起雷,声势骇人,闻着莫不暗暗咋舌。
暾欲谷立即遣走了所有也十分巴不得离开现场的人,向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询问缘故。阙特勒只是一味痛哭,并不应答。直到最后,老暾欲谷发起怒来,阙特勒才道出了实情。
“老师,我让默里弋想办法消灭周朝的使团,如今计划好像失败了,不知道默里弋现在怎么样了!”
饶是以老暾欲谷的镇定,听见自己的弟子如此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也是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小子说起这样的事情来,居然是如此坦白,一口就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根本不知道这种事情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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