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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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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度是不是,难道你觉得,一味的忍让就能换来孤最想要的结果,那孤便听你忍了。可事情有这么简单吗?”
宗秦客很冷静地摇头,道:“可是,大王不觉得奇怪吗?就算这个女子极为出色,来俊臣为何要如此心急火燎地和大王撕破脸呢?他不是限定了三日的期限吗,这才过了一天,他就动手,其中难道就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意味?”
“以怨报德的小人,行事岂能以常理揣度,孤王现在只是后悔,后悔怎么就动了借他的力量来剪除李家人的蠢笨念头!来俊臣若是那么好控制的,岂不早就改姓武或者姓李了。”
宗秦客点点头,道:“来俊臣不是那么好控制的,这自然是实情。不过,他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太过反常了,依某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大王请想,他此时已经是刚刚收到我们放出去关于他起复内幕的消息吧。就算他再狼心狗肺,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在刚刚得知大王对他的提拔之恩的时候就对大王下手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依某看来,他一定是看出了大王推举他起复的用意,为了在大家面前撇清和大王的关系,他才会行此看似孟浪之举。要不是如此的话,他刚刚起复,未建寸功,实在没有理由立即得罪大王你这样的人物!”
武承嗣听得宗秦客分析得头头是道,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如此说来,此人已经不可能为我所用,反而会成为我们的劲敌了?”
宗楚客苦笑一声,道:“虽然不愿相信,但依某看来,的确是如此了。某只是有些奇怪,来俊臣此人虽然素称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但却是一个出身市井的小混混,除了栽赃陷害,严刑逼供那一套,实在没有令人称道之处。这一次,他为什么忽然之间会有这样的手段出来呢?以他还有他身边那帮帮闲人等的那点榆木脑瓜,是不可能看穿大王的真实意图的!”
武承嗣的脸色立即郑重了起来:“你说说,他身边——”
“有高人指点!”宗秦客很肯定地说道,“某真的很好奇,一个有眼光有手段的人,为什么偏偏委身于来俊臣这等人。他难道就看不出,来俊臣这种人,就像武隆基那小子说的,终有一日不得好死吗?”
第42章 两件事情
武承嗣此时已经恨透了来俊臣。wWw。若说今日之前,他最希望自己在李家的那两位表兄弟立即去死的话,现在他更希望来俊臣立即去见阎王。当下,他恨恨地说道:“管他身边有没有高人。任他是什么样的高人,投靠来俊臣,就要为他陪葬!大郎,你心眼活,手段多,就为孤王献上一策,只要能除掉来俊臣,花上任何代价,孤王都在所不惜!”
“不可!”宗秦客急忙说道:“大王,现在大王最不能对付的,就是来俊臣了。不管是大王本人,还是与大王亲近的朝中大臣,一旦和来俊臣作对,后果堪虞啊!”
“嗯?!”武承嗣不满地说道:“这却是为何?难道孤王真的还就怕了他一个区区的八品小官吗?”
宗秦客连忙解释道:“如今的来俊臣不比当初,大王若执意和他决裂,胜算自然很大。不过,谁都可以这样做,大王却不能。原因无他,这厮本就是大王推举的,大王若是此时对付他,大家怎么想,大家虽然年事已高,双目却锐利得很,什么事能逃得过她老人家的眼光!大王就算能顺利除掉来俊臣,在大家的心目中,却难免留下不好的印象,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到大宝的角逐!”
武承嗣一听“大宝”二字,脸皮不自觉地狠狠抽了一下,他不甘地说道:“如此说来,只能任由这厮继续猖獗,他羞辱我魏王府的事情,还要这样算了?”
宗秦客喟然道:“除非——能借刀杀人!”
正在此时,忽听守阍前来禀报:“有一人自称是一个叫什么张昌宗的人的兄长,在外面求见大王!”
宗秦客一听“张昌宗”,眼中忽然放出一丝亮光来。
“哎呀,原来是五郎造访,蓬荜生辉,里面请,里面请!”
张易之正在魏王府外等得无聊,忽听一阵爽朗的小船传来,他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面色微黄的中年男子正满面春风,大步流星地向这边走来。
张易之立即意识到,这人应该便是魏王武承嗣了。尽管他以前没有见过武承嗣,但他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知道下人迎客之时,不可能露出这种主人翁的姿态,更不可能如此高声喧哗。
旁边的一众守阍个个的嘴巴都张成“O”字形,足可以放下一个鸡蛋。魏王是何等身份,他们是最为清楚的,平日里就算是宰相来访,魏王也断没有出迎的道理,方今天下,能让魏王出迎的,在他们想来,应该只有一个人而已。
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们根本没有听说过名字,当张易之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怎么愿意进去为他通报,因为他们觉得这很可能会引来一场无妄之灾。可在张易之的坚持之下,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选出一个倒霉蛋进去一试,结果大大地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张易之也是微微有些惊愕,随即便释然了。他现在顶着的,可是他老弟张昌宗的名头,武承嗣的这番态度与其说是冲着自己,倒不如说是冲着自己的弟弟张昌宗来的。眼前的现实,其实也不过是从另外一个侧面佐证了张昌宗在宫中的受宠程度而已。
“大王身份何等贵重,竟然亲自出迎,何以克当!”微微恍然之后,张易之立即恢复了镇定,从容地笑道。
武承嗣一见这年轻人居然如此沉得住气,大为讶异,同时也暗暗有些头疼。看来,这年轻人是一个看重实际利益的人,这种虚礼恐怕是难以用来笼络他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才能打动这样一个人,让他能心甘情愿地堕入自己的彀中。
同时,武承嗣也对张易之来访的目的十分的好奇,他最希望的就是最好张易之有事相求,这样自己也就可以顺势提出自己的条件了。只不过,他也知道,张易之的弟弟如今在禁中极为得宠,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张家必然显贵异常,不论是财还是势都不在话下。也就是说,自己想要笼络张易之,不论是用钱还是用官都没有效果。
可是,就算以武承嗣的身份,除了这两样东西以外,他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奉献出来的。
两个人心中各怀心思,面上就变得越发亲热了。一路寒暄,武承嗣忽然低下声来,神秘地说道:“听说五郎最近和临淄王发生了龃龉?”
张易之哪能不知道武承嗣那点心思。虽然武隆基也姓武,可在真正的武家人看来,他依旧姓李,是潜伏在武家的敌人。张易之身后站着的是张昌宗,挑拨了武隆基和张易之的关系,急等于挑拨了武隆基和张昌宗之间的关系,武承嗣何乐而不为!
张易之脸上根本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情绪波动,笑道:“有吗?哦,大王说的是昨日那件事啊。些许小事,若不是大王提及,某都要忘记了——呵呵。”
武承嗣当然不相信张易之会这么轻易就忘记了这件事,但既然张易之如此说了,他也就不好在这件事上表现出太过异常的热情,而且对他来说,这件事情也着实不怎么紧要。
来到书房,两人分宾主坐下,武承嗣便笑道:“最近正打算去拜访五郎,不想五郎就亲自上门了,真是惊喜之极啊!”
这话张易之相信,以他弟弟如今的身份,虽然知道的人还不会很多,但这些知情者无一不是位高权重之辈,他们当然能看出张家的潜力,现在拉拢代价最小,却能收雪中送炭之效,这些人还真没有理由不愿意去做。
“大王客气了,大王既是皇亲国戚,又是当朝宰相,日理万机,能想起某,已经是某等小人的荣幸了,何敢侈谈其他?”张易之笑道。
茶已经送了上来,张易之端起茶来,就闻见一股浓郁的清香。不过,他却没有立即喝,倒不是因为其他,纯粹是因为这时代的茶并没有炒过,大多都是把茶叶和水一起煮起来,称为“茗粥”。虽然这茗粥已经不是一般人家能经常喝的,但在张易之这个喝惯了炒茶叶的人看来,其香味还是远远没有被激发出来,实在无味得很。
“看来得了闲,还是要吩咐厨下把茶叶炒一炒了。虽然我这个穿越者和那些脑中藏着百科全书的家伙比起来,太缺乏发明创造的能力了,但也不能毫无创新吧,否则岂不是白白受了先进文化的熏陶?”
“五郎,你在想什么?”见到张易之出神,武承嗣有些好奇地问道。
“唔——”张易之连忙收敛心神,道:“大王,闲言就不多说了,某今日来,一则是瞻仰大王的风采,二则是有两件事情相求,还请大王做成!”
武承嗣大喜,这可真是瞌睡的时候来枕头,他原本还一直在琢磨怎么拉拢张易之,不想张易之自己却有事相求,真是正中下怀啊。他连忙热情地说道:“五郎有什么事情,派个人来吩咐一声不就是了,值得亲自跑一趟!说,你尽管说,莫说是两件事情,就是二十件、二百件也不在话下!”语气之间,好像在张易之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般,谁能想到就在一刻钟以前,他们两个才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张易之便说道:“这第一件嘛,大王也知道,我家兄弟最近一直在宫里——当差,我们作为家里人,说话见面也不方便,所以某想见他一面。不知大王能不能——”
“没问题!”武承嗣一听,立即把胸脯拍得“砰砰”直响。他可是很“明白”张易之此时的心情:弟弟青云直上了,做哥哥的总要想着沾点光才是。武承嗣唯一有些失望的是,这件事太简单太容易了,根本谈不上人情。
“五郎,你还不知道吧,你家那位兄弟如今可是了不得了,大家在清化坊赐给了他一处宅邸,有时候,他也会去那里过夜的。要不,今天晚上,我亲自领你过去——”
“这就不必了,大王只需告诉我地方,其他的就让某亲自去办好了!”
武承嗣见张易之拒绝,也就顺势点点头,不再坚持。其实,若真让他领张易之去清化坊,他还真有些不愿,倒不是他愿意放过这个拉拢张易之的机会,只是因为他身份十分特殊,晚上不宜夜出,以免被有心人所乘。拉拢一个强劲的盟友固然重要,和性命安全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微渺了。
“那这第二件事是什么呢?”武承嗣连忙问道。尽管以他的城府,此时也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了一丝热切。
张易之听得武承嗣答应了第一件事,心下放下了一块大石。想起今晚就能见到张昌宗,或许那个桎梏着自己的协议就要化为齑粉,心下简直是欢欣雀跃,但他当然不能让武承嗣看出这件事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他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嘿嘿——”张易之故作赧颜,笑道:“听说大王乃是凤栖楼的领家,某也是凤栖楼的常客,最近在那里结识了一个女子,想要为她赎身脱籍,不知还望大王成全。”
武承嗣一听,心下恍然。是了,自古以来,血气方刚的男儿最受不得的就是那醇酒美人的诱惑,有多少俊杰都拜倒在石榴裙下,这个张易之看起来就是个风流种子,怎么就没有想到用女色去拉拢他呢,这可比许官送钱要简单多了,效果也要好多了。不过,还好张易之自己提出来了。
“五郎请说,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女子,竟有这等福气,能得五郎这样的年轻俊杰青睐!”
“她便是凤栖楼的行首慕云飞!”张易之有些忐忑地说道。他知道,慕云飞不比一般的女子,就算武承嗣很看重自己,也未必就到了能把慕云飞拱手相送的地步。若是武承嗣不答应的话,说不得又要耗费一番功夫了。
“慕云飞?!”就连武承嗣也颇为惊讶,张易之这第二件事情居然就是这样的狮子大开口。要知道,这凤栖楼可是他武承嗣颇为看重的一处产业,而慕云飞就是这处产业的根本,若是慕云飞不在了,整个凤栖楼就会在瞬间失色很多。这代价,可实在不是一般的大。
第43章 谈判
看着武承嗣在沉吟,张易之也不催促。wwW!他知道,武承嗣既然愿意考虑,就说明这件事有些希望,不然的话,他大可直言拒绝,何必费这些心思。
“五郎,区区一个女子,我本不应该吝惜的,但你有所不知,我也有苦衷啊!”武承嗣一脸的苦涩。
张易之心中冷笑,他知道,武承嗣越是摆出这种姿态来,就表示他越发接近答应了。只不过,他此时越显得为难,等下答应了,才越发显得他魏王的厚道。
“某也知道,慕大家乃是凤栖楼的顶梁柱,这个要求,实在有些为难大王了。大王有话请直说便是!”张易之爽快地说道。
武承嗣淡然地说道:“既然五郎如此爽快,孤也就不绕弯子了。来俊臣这个人,五郎应该知道吧?”
这是废话,张易之没有应答,他知道武承嗣接下来就该说正题了,因为一般来说,重要的话都是从废话开始的。
“最近孤王看上了一个女子,而不知怎么地,来俊臣竟然也看上了同一个女子。说起来也不怕五郎笑话,孤王的人今天被来俊臣的人袭击,个个身上负伤。五郎也知道来俊臣的本事,孤王虽然是大家的亲侄,当今宰相亲王,却也无奈他何,只有退而求其次了。而这慕云飞,恰是孤为自己准备好的‘其次’,虽说美女配佳人,宝剑赠英雄,可是——”
张易之没有想到武承嗣居然说出这样耍赖的话来。所谓以慕云飞作为备胎,不消说,绝对是信口雌黄。慕云飞这么多年一直在凤栖楼呆着,若是武承嗣这个主人有意收房,从来就不需要任何麻烦,又怎么可能等到今时今日呢?
至于武承嗣所说的手下被来俊臣偷袭的事情,张易之倒是相信的,因为他昨天晚上听见了吉顼给来俊臣的建议,知道来俊臣最近必然和武承嗣翻脸,以便在武则天面前摆脱投靠武承嗣的嫌疑。只不过,张易之还是暗暗惊叹来俊臣做事的雷厉风行,昨天晚上才下定决心,今天白天就付诸行动,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强劲得很,这也可见此人的成功也并非全靠运气。
张易之甚至怀着一点戏谑的恶趣味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武承嗣知道他面前的本公子也是情敌之一,不知会作何感想!”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神奇,有时候一群人凑来凑趣总也凑不到一块儿。有时候却是完全相反,很多的事情堆在一起,却总是来来去去围绕着有限的那么几个人。关于窈娘,关于发生在她本人以及她身边其他人身上的那些事情,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三个名字:来俊臣、武承嗣以及张易之。只不过,相对于武承嗣而已,张易之是一个藏在暗处的人而已。
张易之微微一笑,脸上现出无可奈何之色:“既然是大王所爱,某也不好强人所难,此事就当某没有说吧!”这一招叫做以退为进,张易之懂的。
这回轮到武承嗣愕然,他说欲要把慕云飞收房,只是抬价的手段,本来以为张易之血气方刚,难以抵挡慕云飞那样绝色女子的诱惑,想不到此子竟然放弃了!在对张易之刮目相看之余,武承嗣也暗暗失望,对于今日能否达成目的没有了信心。
“五郎莫要如此说,慕云飞此女虽然也为孤王深爱,但看一看五郎这般英雄年少,器宇轩昂,唯有你这等少年英雄,才能消受这等美女啊。孤王年纪大了,对于女色也没有当年那么执著在意了,若是五郎在其他事情上能相帮一二,这事情也是可以商量的!”
张易之略略松了一口气,为了不被武承嗣狮子大开口,他刚才使出那以退为进之计,可这招使得好固然有效果,一旦对方不接招,就会弄巧成拙,反而坏事的。
现在武承嗣既然接招了,那张易之也就不能再推辞了,万一客气来客气去,武承嗣不和他客气了,又麻烦了。
“既然如此,还请大王吩咐!”张易之微微一笑,说道。
武承嗣双目注视着张易之,眼中闪过一丝热切,道:“五郎,你也知道,如今的孤王和来俊臣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
张易之心中暗笑,这大概就是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如果武承嗣不向武则天去推举来俊臣那个煞星,何至于有今日的麻烦。
“大王的意思,是让某协助大王对付来俊臣?”张易之故作为难地问道。
武承嗣很认真地说道:“不是协助,而是单独对付,孤王因为一些难言的原因,无法出手!”
张易之目瞪口呆。无耻啊无耻,这来俊臣是怎样的一个人,连他权倾朝野的武承嗣都忌惮三分,却让他张易之去单独对付,这或许,已经不是用“无耻”二字就能形容的了。
可在暗叫无耻之余,张易之同时也是大笑。虽然他现在无权无势,可经过昨夜的来府之行,他忽然发现来俊臣身边也是危机四伏,其实扳倒他也不是想象中那么艰难,只不过一直以来百官都慑于他的淫威,不敢动这个念头而已。但张易之相信自己只要努力一番,还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做到的。
这种事情,一旦真的做到了,他张易之的名声,可就算传扬开去了……
心下越是大笑,张易之面上却越是发苦。
武承嗣已经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之声了,除掉来俊臣对他而言,实在太重要了。
“五郎,孤王知道这件事情对你而言,太过艰难了一些。不过,以令弟如今的身份地位,就算你失手,他也能保全你的性命。也就是说,这对你而言,其实并不十分危险。”武承嗣轻声地蛊惑道,“还有,令弟出身于太平公主府,想来和太平公主关系匪浅,若是能得太平公主的助力,那更是如虎添翼,此事又要多出好几成的胜算……”
太平公主?张易之终于恍然,才算是想清楚了武承嗣为何要让自己去对付来俊臣了。本来,凭自己一个当面首的弟弟,武承嗣还不至于相信能扳倒来俊臣。可有了太平公主的帮助的话,事情就会完全不一样。事实上,太平公主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可在朝中的影响力方面绝对超过武承嗣,因为她和武则天走得更近。
张易之还是沉吟,一脸的痛苦样子。武承嗣说了这么半天,还没有涉及到实际的好处,如果太快答应了,反而会引起武承嗣的疑心。所以,张易之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尽量再从武承嗣的嘴里套取更多的好处。
“当然,如果五郎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只要在孤王能力范围之内的,孤王断然不会推却!”武承嗣终于抛出了自己的筹码,居然还是张空支票。
张易之略略沉吟,说道:“来俊臣倒施逆行,天怒人怨,某身为大周百姓,自然是有义务尽量去除掉他的。只不过,事成之后,来俊臣所掌握的——”
武承嗣一听张易之并不要自己给钱给物给人,而只是要求来俊臣手里的东西,简直想狠狠地拍张易之两下,道声:“蠢蛋!”
来俊臣如果破家,他的家产就算交给张易之处置,张易之也不可能全部吞没,大部分必然还要上缴国库。张易之经手一下能拿到多少,实在是难说得很。张易之放着明显的好处不要,却去要这种虚无的好处,在武承嗣看来,实在是愚蠢得很。
不过,张易之的这种“愚蠢”,恰是武承嗣最为高兴的,他毫不犹豫,立即应道:“来俊臣的所有之物,自然要经五郎你处置!”
张易之笑了。他提出这个条件,其实是为了窈娘。虽说他已经决定在这两天之内,一定要救出窈娘。可事情总有个万一,万一还是斗不过人多势众的来俊臣,扳倒他之后,就不能再让窈娘落入武承嗣这厮之手。
换句话说,张易之其实是给武承嗣下了一个套儿。到时候,窈娘也有可能成为张易之从来俊臣那里接收过来的“物事”,自然由张易之做主处置,不能轻易交给武承嗣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谈判却异乎寻常的顺利,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之内,一件足以影响到大周的政局乃至国势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武承嗣心情大好,他那张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孔此时也是红光闪闪,令人一见就可以看出正处在何等的兴奋之中。他的确是有理由兴奋,他太恨来俊臣了,套句有些俗气的话,真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如今,张易之如果能够将后宫面首和太平公主的能量联合起来对付他,就算他来俊臣再厉害,也难逃此劫。
张易之起身道:“既然事情谈完,某便告辞了!”
武承嗣笑了笑,道:“孤王送送你!”见到张易之似要客气推辞,又说道:“不必客气,送是一定要送的!”
两人便这样缓缓地向外走去。武承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说道:“差点忘了,五郎回去之后,就往凤栖楼去把慕——哦,现在应该叫慕娘子了——把她接走吧,孤王会立即通知凤栖楼他们那边放人。至于官府的脱籍和落籍相关文书,孤王会令有司加速办理,办好之后差人送到你的府上。”
张易之连忙说道:“这事情还没有开始,某所谋之事还未必能成功——”
“无妨无妨,孤王相信五郎的能力。况且,就算万一上天不佑,事有不协,只要五郎尽力了,孤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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