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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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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之也知道这时候上门拜访的规矩,就是一般有点门第的人家,想要进门,都要先过门子那一关再说。而太平公主是当今最喜爱的女儿,说她是天之骄女一点也不过分,虽然张易之所求的并不是见到她本人,而只是想见一下她府里的一个门客而已,但就是这,也比见到一般大户人家的主人难多了。
好在张易之早有准备,临行之前,他就往自己口袋里装了一些碎银子。
银子在如今这个时代并不能作为货币使用,它的主要用途就是私底下的交易还有缴纳调(人头税)以及保值收藏。而探路钱自然也算得上一种私下的交易了。大唐的铜钱,叫做“开元通宝”,一贯钱重六斤四两,一般人身上只要带了三贯钱以上,走路都要大受影响。因此,这铜钱肯定是没法用作探路钱的。
张易之酝酿了一下表情,缓缓走上前去,对着一名守卫道:“阿兄请了,在下想求见一下贵府的门客张昌宗张六郎,烦请通报一声,可好?”说着,便不露声色地将那锭碎银子递到了那守卫的手中。
五两银子,在神都洛阳这样假钱还不甚流行的地方,兑换六贯钱没有问题,而若是到了江淮那些假钱肆虐的地方,就算兑换十五贯钱都不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这时代一个堂堂的五品官,月俸也不过三贯钱,各种福利加在一起也不过十多贯。虽说当官的主要靠的都不是俸禄,但张易之这五两银子的出手,也算够大方的了。
那守卫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令张易之有些尴尬的是,他竟然把那锭银子毫不避讳地抓在手中把玩了起来,双目还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锭银子,眼神里的露出也不知是贪婪还是戏谑的光芒。而这一切,他竟然丝毫也不避忌其他的几名侍卫。
好在其他几个守卫则浑如没事一般,看也不看向正在把玩银锭的这个守卫,这倒是让张易之的尴尬稍稍得到了一些缓解。
“好大方的出手!”那守卫微微一笑:“可惜,这大好敲丝,我却无福消受,还是请收回吧!”说着,便将那锭银子又塞回了张易之的手中。
“至于通报,非是我等不帮,只是这太平公主府占地广大,府内有数千人,我等实在无法代为通报。这样吧,公子还是把名帖留下,我等递上去之后,上面自有区处,公子可明日这时候再来听消息。”
张易之一听,暗道一声不愧是太平公主府里的侍卫,应对得体,既不收钱,也不得罪人。
问题是,张易之可拖不起,这件事情处理得越晚,越可能造成难以预料的恶果。况且,就算他只是递上名帖就此离去,人家嘴上说得好听,却未必就会帮着往里面递送,明天他再来的时候,对方只消说一声张昌宗不愿想见,就能把自己堵回去。
张易之只好腆着脸,赔笑道:“务必请帮帮忙。”
那守卫不耐烦起来,道:“府里的规矩,所有拜会者,都需要留下名帖,然后由门房统一发放到本人手中。这是这些年以来,公主府里一直坚持的,从来没有过特殊情况,公子若是不愿留下名帖,就请自便吧!”
张易之有些无奈了,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名帖,感觉十分的怪异,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要见自己的弟弟还需要名帖的。但既然这守卫态度如此坚决,旁门左道应该是行不通的,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把名帖留下,只希望太平公主府里的门房人品好一点,工作积极性高一点,今天之内,这名帖能送到张昌宗手里了。
正在此时,忽听一个尖锐的声音:“怎么回事?”
张易之回头一看,却见一个黄衣公服的男子正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张易之只一眼,就看出这“男子”是个无根之人,他面皮褶皱得厉害,显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下巴却一根胡子也没有,光秃秃的。
再结合他的公服,张易之立即明白过来,这一定的公主府的谒者。
谒者属于公主邑司的官吏之一,因为是阉人,一般地位都不怎么高,并没有品级。但他们却有一个油水充足,很有威势的职责,就是收取前来谒见公主之人的名帖,从其中挑出重要的先交给公主。
换句话说,一个人想要见到公主,很大程度上还要看谒者的脸色。
张易之此时正求见无门,见来了一个谒者,那真是打瞌睡遇见了枕头,欣喜无比。他连忙上前两步,拱手为礼道:“这位官人,小人乃是贵府一位门客的家人,因家有急事,需要见一下这位他,还请行个方便!”接着,他又压低了声音,道:“小人定有重谢!”
那谒者到底是个阉人,对于钱财果然没有守卫那么淡定,一听此言,他的眼中飘过一丝喜色。随即,他脸色一沉,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这个事情,倒是在咱家的职责范围之内,不过,咱家一向是以公事为先的,决不能因你而误了府里的规矩,你且先说说,你要见的是府里的哪一位门客啊?”
“前几日才来的,张昌宗张六郎!”
“张昌宗!”谒者脸上的傲慢之色顿时消弭得无影无踪:“请问,阁下是六郎的什么人?”
张易之一听谒者省略了姓氏,直接称“六郎”,显得尊敬得很,非但没有大喜,他的心反而猛地下沉。要知道,一个原本没有什么地位的人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提高自己的地位是不二法门,这谒者既然如此尊敬六弟,竟然不敢直呼他的名讳,那说明六弟张昌宗如今在公主府里的地位,已经不容小觑了。
而这,恰恰是张易之最为担心的。
第15章 拦路小霸王
“小人乃是他的兄长,张易之!”张易之忍着心下的忧虑,应道。WwW、QunabEN、coM
“哦,原来你就是六郎的兄长,失礼,失礼!”谒者立即放下姿态,拱手为礼。
张易之顿时知道自己的银子是省下来了,但今天的任务就越发困难了。谒者可不像这些整天守在门外苦忍风吹日晒的守卫,他们作为公主邑司的吏员,属于核心的内幕阶层。他们固然不会无故得罪一个不认识的人,更不会无偿奉献自己的笑容。这种阉人说话行事,最是会看风色。
“好说!那么,请问一下官人,小人想要马上见一下我的六弟,不知可否?”张易之也顾不上寒暄,连忙说道。
“这个——”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张家的又一位兔儿公子!”那谒者正踌躇间,门内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张易之脸色一沉,谁也不喜欢被人称为“兔儿公子”。他循声望去,就见两个男孩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走在前面那个,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身着紫色的裥衫。他虽然稚气未脱,但脸上却布满了故意摆出来的深沉。他大概是想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但怎么看着都有些做作。
后面的那个男孩年纪又更小一点,大概**岁的样子。他的身材也比前面那个矮一头,身着红色的缺胯袄子。也许是年纪的原因,加上出身贵重,长期被拘囿于小小的一隅之地,他的眼神里既有对外面陌生世界的好奇,也有淡淡的恐惧,典型的一个害羞的小男孩。
很显然,刚才那句很不客气的话,是出自前面那个男孩之口。
前面的男孩见到张易之回头看见自己,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摆出一副很勇猛的样子,走上前来,对着张易之道:“怎么样,说的便是你!”
张易之当然很确认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对方如此旗帜鲜明地挑衅,唯一可能的理由,就是张昌宗。
“难道这两个是太平公主的儿子?”张易之知道太平公主到现在为止,有两个儿子,年纪多大,张易之虽然并不知道,但可以推测得出来。太平公主如今也该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她儿子岂不正好是十二三岁?
一想到这点,张易之心中原本存在的意思愤懑立即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倒不是因为他被太平公主之子这种身份吓着了,而是因为他想到了对方如此愤怒的原因。张昌宗这个“门客”,是提供床上服务的,如果眼前这个娃儿正是公主府的少主,岂能不恨张昌宗这个便宜老子?一般市井骂人,最狠的可不就是那句“干你妈”吗?现在,张昌宗可是货真价实地干了他的妈呀!易地而处,要是换了张易之遭遇了和他一样的事情,也难免要火冒三丈。
想到这里,张易之脸上绽出了诡异的笑容,他丝毫也不因这小娃儿的失礼而生气,他甚至还很有风度地拱手道:“公子说笑了,在下并没有龙阳之好!”
紫衫男孩大概就等着张易之反击,不想张易之非但没有反唇相讥,反而很耐心地对他“兔儿公子”这个称呼进行矫正,语气甚至不带一丝烟火,好似一位先生正在指出学生的语病一般。
一种比受到痛骂还要强烈的屈辱感顿时爬上了男孩的心头,他勃然大怒:“你……你这……”激动之下,他满腹的怒火竟然无法喷发出来了。
“三大王,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旁边的谒者看了一眼张易之,低声向那男孩说道。
三大王?公主的儿子没有特殊情况,没有封王的。就张易之所知,至少太平公主的儿子还没有封王。简单一句,这孩子并非太平公主之子。
可这个紫衫是谁,就是个有些意思的问题了。
太平公主本身姓李,虽然她如今已经被她母亲赐姓武,但恐怕谁也没有真正把这事当真,在世人的眼中,她依旧姓李。而她的现任丈夫乃是定王武攸暨,正宗的武氏亲王。因此,这孩子既有可能是李家的人,也有可能是武家的人。
但在如今这个政治极为敏感的时候,不论是李家的王还是武家的王,出现在太平公主府中,都是一件很令人深思的事情。至少张易之就很好奇,太平公主是倾向于娘家一些,还是倾向于夫家一些呢?
“多嘴!你一个没鸟的奴才,孤王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紫衫男孩丝毫不给谒者面子。
谒者的黑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三大王竟然会毫无征兆地发飙,当着众人的面,居然也不给自己留哪怕是一丝面子。他望向那紫衫男孩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正在猛吃猪肉的牛犊一般。
他难道不知道但凡中官,最忌讳的就是“没鸟”这个词吗?他难道不知道,还有一句话叫做“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吗?越是小人,越是得罪不得的吗?
谒者的眼中飘过难以察觉的阴毒。但他脸上却依旧是那笑容可掬的样子,很无辜地道了一个“是!”
紫衫男孩见谒者被自己一言镇住,越发得意,又上前一步,指着张易之道:“你还不给我滚蛋?这太平公主府可不是你这样的人该来的地方——”忽地,他觉得被什么人拉了一下,回头看时,却见后面的那个更小一些的红袄男孩正怯生生地望着自己。
“二郎,你莫怕,这人不过是个没有本事,专以色相事人的没用东西罢了,他咬不了你!待我收拾了他,咱们再出去找乐子。”紫衫男孩对着红袄男孩倒是很有耐心,大哥哥的风度尽显无遗。
张易之听见紫衫男孩那带着点讨好意味的声调,立即意识到,这红袄男孩应当是太平公主的儿子了。当今之世,皇帝武则天最宠幸的儿女子侄子侄之中,太平公主无一是排第一的,所以讨好太平公主就相当于间接讨好了武则天。而讨好一个母亲,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讨好她的儿子。从这点上来看,这紫衫男孩身为王爵,却要讨好太平公主家的二郎,倒也不是全无目的的。
只是,太平公主家的二郎,看起来实在有些太弱了点。按理说,以太平公主这样的身份地位,谁人见了他不要卖好巴结,长期这样下去,他心中应当是积累了不小的威严才是。可是,现实是,他见了自己一个长相远远称不上凶狠的男人,竟有些怯怯的!
当然,这个问题张易之并不需要去了解,他现在一切所作所为,目的只是进入这扇门,见到六弟张昌宗,如此而已。
发现了这两个人中,小一些的红袄男孩才是真正能做主的,张易之心下立即闪过一丝光亮。好啊,越小的孩子才越是好哄嘛!他今天是不论如何也不能轻易被赶走的,见不到张昌宗,后果不堪设想!
“二郎,你不要听他胡说,冤枉啊,我冤枉啊!”张易之连忙开始装可怜,竟敢他装得很假,旁边几乎每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但他丝毫不在乎,只要能哄住这二郎,达到自己的目的,表现得雷人一点,算得了什么?
“二郎,我可是第一次来你们府上,和这位大王也是第一次见面。你也看见了,他一上来就挑衅于我、污蔑于我,你说说,我像是他说的那种以色相事人的吗?”说完,他一脸希冀地看着红袄男孩。
那紫衫男孩气得咬牙切齿,他方才几次想要插话,但张易之根本不给他机会,这时候张易之住口了,他又无话可说了,岂能不怒!
红袄男孩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在划过张易之的全身,又缓缓地转到紫衫男孩的身上。场上每个人的呼吸都在这一瞬间滞了滞。张易之终于完全确定了,这红袄男孩果然才是真正能做主的。
“像,很像!”红袄男孩想了很久,认真地答道。
张易之的心猛然地抽了一下,苦笑道:“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的,帅的不一定要出去卖……哎,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我……”
第16章 太平公主
正当张易之感觉有些黔驴技穷的时候,忽听一个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来的可是张家五公子?”
张易之回头望去,就见一个身着绛色袍衫的男子缓缓向这边走来。WwW。
那紫衫男孩见了,眉头皱了皱,扭过头去,竭力地掩饰自己的不悦,而那红袄男孩脸上则是明显地露出惧色,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很无辜地看着来人。
张易之一听来人一口喝出自己的身份,大喜过望。这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里面的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访,而且既然派人来相问,那应该有很大的机会要见自己的。即使不见,总该有个交代。至于里面的人是怎么知道这门口发生的事情,张易之完全没有兴趣去推究。
“在下正是张易之,请问足下——”
“不必多言,我家公主得知公子来访,颇为欣慰,特命在下前来相迎,公子请!”那人不待张易之发问,便抢先说道。
张易之顿时又喜又忧,他暗忖道:“作者大哥,你可不要随意开金手指啊,我原本都绝望了,你却这么轻易地把我领进去!而且,见了太平公主可不代表就能见到我的便宜六弟。就算见到了,太平公主就在旁边看着,能当着老板的面撺掇人家的员工跳槽吗?最他妈麻烦的是,这太平公主的裤腰带是出了名的松,老子现在长这么帅,万一一个不小心,风情流露,拨动了她的心弦,老子岂不是要连自己都搭进去!”
张易之虽然心下有些忐忑,面色却毫不变化,他甚至还有闲回过头去,向着那一心和自己作对的紫衫“三大王”微微一笑,然后又挑了挑眉头,这才转身而去。
那紫衫男孩气得浑身发抖,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看他的样子,如果打得过张易之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把张易之揍成猪头。但现在,他只能恨恨地目送张易之施施然地步入了太平公主府。
进了门,张易之才意识到,感情自己成了初入大观园的刘姥姥了,用如今这个时代的流行话:田舍翁,没见过世面的田舍翁。
太平公主府的庭院之轩敞,装饰之精美豪华,以及山水搭配之和谐,都远远不是也称得上望族的张家能望其项背的。这里面的一花一草、假山流觞,无一不透着一种和谐宁静的气质。这些组合在一起,虽然称不上金碧辉煌,但在恬静隽永之中,却隐藏扑鼻而来的贵气,让人呼吸急促。
当然,想想这也难怪。这府里的两位主人,无一不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太平公主就不说了,她丈夫武攸暨,现封定王,和当前武家最住手可热的武承嗣、武三思是堂兄弟,在武家内部也是说的上话的。武则天还曾有过起用他当宰相的念头,但他却以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事实上,他的身体也的确不好,一直卧病,怪不得他现在还没有断气,坊间就开始数他头顶上绿帽子的数量,以便盖棺定论了。
正思量间,两人来到了一处庭院之前,领路之人回头向张易之道:“公子,公主吩咐,你到了之后,自行进去就是!”
张易之忙向那人拱了拱手,目送那人走远,才回过头来。
这院子的大门是虚掩着的,好像是在向张易之表示欢迎一般,俏皮之极。张易之见了,略略一笑,刚刚产生的一点郁闷就此一扫而空。与此同时,他心中又升起了另外一个念头:“难道这门是那位公主故意这样关的?要是如此的话,这位公主的细心程度就值得警惕了!”
想想也是,身在内宅之中,大门外刚刚发生的一点小摩擦,作为如此一大大宅子主人的公主立即就知道了,可见这位公主控制欲和控制力的强悍,她这样一个人,把问题细化到一扇门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念及此,张易之又绷紧了心弦,缓步向前走去。
来到门前,张易之正要伸手去推门,但手快要触及门的时候,忽然又缩了回来。张易之前世因为实力不济的原因,一直就是一个有些优柔寡断的人,可他还从来没像这样患得患失过。应该说,这次和太平公主的会面,不仅会影响到他的生活,还有可能影响到他的性命,甚至还影响到他最为看重的——性福!
正因为如此,张易之才不得不格外慎重,甚至表现得有些患得患失。
“进来!”
死一般的静谧中,忽然传来了这样一个声音,张易之差点吓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声音已经和早春的寒风一起消散在晨曦之中。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声音是柔润还是沙哑,甚或是粗豪,他只听见了两个字的内容。
得,进去吧,人家专等着咱呢!张易之如是想道,脱了鞋子,推门而入。
首先映入张易之眼帘的是一张粉色的帷幔,随着清风,那帷幔轻轻晃动,里面一个朦胧的人影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张易之顿时感觉有些失落。虽然这次和太平公主的会面,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心中甚至很是排斥这次会面,但既然见面,却看不见这位历史名人的庐山真面目,就太遗憾、太亏了!
“请坐吧!”飘渺之中,声音再次从帷幔之中传出来。这一次,张易之终于听清了,这是一个算不上悦耳,但听起来却能给人一种挺舒服感觉的声音。张易之推测,这太平公主应该是个挺会做人的人,一个人如果单凭自己并不出色的声音,就能让人产生愉悦感,她就绝对简单不了。
张易之强抑下心中的异样,笑容可掬地在旁边的小几边跪坐下来。
也许是太平公主的声音给了让张易之绷得有些紧的心弦放松了一下,他此时所想的居然是:“哎,这样跪坐真他妈的累,听说现在西北边疆那些地方已经有了方桌、交椅、扶手椅这些我们那时代的人习惯的家具。这可是好东西啊,老子有机会,一定要去弄一些来,有了这些东西,晚年得关节炎的几率一定会大大下降!”
“公子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巴巴的跑来,只是为了静坐发呆?”太平公主的声音显得饶有兴趣。
“是——唔,不是!”张易之尴尬尴尬地发现,一时的失神,竟然让自己出了个大糗。
“噗!”帷幕里面传来一声浅笑,随即,这笑声戛然而止,应该是太平公主公主自行用手捂住了嘴巴。
“公子还真是个很有趣的人,和你那位弟弟不一样得很!在我面前如此失神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请问,公子刚才在想什么呢?”太平公主的声音里,仍然透出了难掩的笑意。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从小就习惯了被重视,被敬畏的人,一旦受到别人的冷落——即使是无意的冷落——心理落差会比一般人大得多。所以,张易之很恶意地猜想太平公主此时的笑,是一种怒极而生的笑,她定是籍着这笑来掩饰心中的愤懑。
张易之不惊反喜。对他来说,太平公主既然是一个绝对沾惹不得的人物,自然不如就在她心中留一个差印象,最好以后她再次见到自己,主动远远躲开,更遑论把自己招入幕了。这样,他自己步入历史上那悲催的轨迹可能性就很小了。
因有了这种思路,张易之决定再来个“火上浇油”,彻底杜绝了太平公主引自己入幕的想法,他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笑道:“在下在想这几天遇见的一个女子呢,不瞒公主,这几天在下一直有些魂不守舍,见笑了!”
在一个女子面前表现对其他女子的倾慕,绝对是避免被面首的一个好办法。
“哦,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公子可否详细描述一下?”
第17章 庐山真容
“那是一个极为美丽,又带有一点俏皮性子的可爱女子!”想到窈娘,张易之不需要掩饰,眼中自然流露出真诚的赞美之色。wWW;
帷幕之中沉默了一会子,随即,太平公主的声音再次传来:“被张郎这么一说,我倒是也很想见见这个女子了!”
想见就好啊,一般来说,这是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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