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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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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之注意到,这件袍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洗过,不但洗得干干净净,而且折得整整齐齐。张易之有些纳闷,这些日子大家都是吃住在一起的,实在想不出姜小玉是怎么在不知不觉间找到空闲将衣服洗干净的。而且,以姜小玉的出身,实在很难想象她还会洗衣服。
“还有,谢谢你!”姜小玉忽然又说道。说出这句话之后,她整个人像是被解去了什么枷锁一般,变得轻松了很多,那脸色也变得自然了很多。
感受到姜小玉正在变得轻松的心情,张易之的压力也小了很多。他洒然一笑,道:“莫要客气,其实若是咱们易地而处,我处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也会帮我的吧?”
这几天以来,姜小玉再也没有用“叔叔”这个让张易之听着有些不舒服的称谓来称呼张易之,张易之自然也跟着将“四嫂”这个称谓的使用频率降到了最低。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倒是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默契,便是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带上称谓,而相互说话的时候,则大多数时候是直接有事说事。
姜小玉点了点头,忽然脸上又飞起一阵红晕,道:“你一个男人,怎么会穿我们女人的衣服呢?而且,你又怎么会被——”蓦然想起自己那天的遭遇,想起自己丈夫那狰狞的笑意,她顿时有缄默了下去。
张易之连忙笑着安慰道:“过去的事,你莫要多想了。你看,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还这么年轻,以后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真的会——越来越好吗?”像是有些难以置信一般,姜小玉呆呆地望着张易之。
“肯定的!”张易之坚定地说道:“只要你相信未来,未来就不会抛弃你!”
姜小玉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张易之,忽然又问道:“那你说,假如努大海不死,他和新月格格还有努小海一家人,真能好好生活在一起吗?”
张易之有些难以适应女人的跳跃性思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新月格格》的故事,也是这几天他给姜小玉和小月讲过的。这电视是他读小学的时候看过的,后来便没有再看。片子里面的详细情节固然是早已忘记得七七八八,就连那男主人公努大海的儿子兼情敌叫什么,都早已忘记了,他只好顺口给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努小海。
略一思忖,张易之觉得自己既然是在安慰姜小玉,现在不论什么问题,都应该往好处回答才对。当下,他便笑道:“那是自然,新月不是和努小海还有努大海的夫人都和好了吗?横亘在属于她的幸福面前的那重滞碍自然也就没有了,若不是因为最后努大海意外身死,她应该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姜小玉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又向张易之凑近了两部。
张易之心下一跳,他很紧张,但能感觉的出来,姜小玉比他还要紧张得多。
“如果,你是努大海,你会喜欢上新月吗?如何你和新月之间的滞碍更多,你会不顾千拦万阻,一一去克服吗?”像是酝酿了很久一般,姜小玉以极快的语速一口气问道。
“什么——”
还没有等张易之回过味来,伊人的身影就像一只蝴蝶一般,翩翩扇起双翼,很快就钻进走廊之中,消失不见了。
张易之心中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恍惚。先前的事情,就仿佛一场梦,但当他低头看见自己手上拿着的那带着点余温和残香的袍衫,理智却告诉他,一切是真的!
“新月?她这是在暗示,她便是新月,而张昌仪那倒霉蛋便是可怜的努小海吗?”张易之心中泛起滔天巨浪。他慢慢地回过身去,走回自己的房中,一下躺在床上,发出一声“砰”的响声。
今夜,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张易之被一阵嘈杂的敲门声惊醒。他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就这样睡着了,而身边,就放着那身红色的袍衫。
开了门,却见张宝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门外。
“哦,起来了?”张易之悻悻地说道。平日里,他几乎都不需要叫门的,别人的房间里传来的起床、盥洗的声音,对他来说,就是闹钟。但昨晚,他显然太累了。
“大家都起来了,专等五郎和姜娘子了!”张宝有些不满地嘀咕一声:“平时姜娘子总是早早就起来了,今日不知怎地,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张易之心下一动,终于明白姜小玉是什么时候洗好这件袍衫的——定然是早上大家都还没有起来的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一直和小月睡在一起的她,才有机会暂时脱离大家的视线。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尖叫:“不好了!”
张易之听出是小月的声音,心下一沉,循声望去,却见小月正急急地向这边跑来,来到张易之面前,连忙将一张纸条塞在张易之手里,道:“你快看哪,姜姐姐走了!”
张易之拿起纸条一看,却见上面写道:“我去也,勿忧,勿寻!”他不由得跌足长叹,这才回过味来,昨晚她问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里,不正藏着一种道别的意思吗?若非如此,以她羞涩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主动说出那近乎表白的话来呢?
张易之生出一种预感:从此以后,姜小玉将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了。
第201章 入馆
姜小玉的留言虽然是让张易之等人不要忧心,也不要寻找她,但张易之一行人没有一个不忧心的,大家一致决定留下来寻找。wWW。
两天之后,当大家找遍了整个牧岭镇,并且将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村镇都寻访了一个遍之后,每个人的心都开始暗暗发凉。
很难相信,姜小玉这样一个大活人,就像随风消散了一般,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止张易之和小月无比的忧心,就连平素对张易之“左拥右抱”颇有微词的刘思礼等人也都是一脸的阴沉。
经过一番商议,最后大家还是做出了早在预料之中的决定:离开。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可能再无限期找下去。况且,人已经走了整整两天,若是已然离开此地,起码也在百里开外了,凭着他们几个人,就算下定决心去找,也不啻大海捞针,终究只是徒劳。
这一次重新启程,一队人马最后一点高兴的理由都丧失了,所有人都是没精打采的。就这样,三天之后,大家终于进入了箕州的治所,也是这次大家的目的地——辽山城。
坐落于北京太原府东南的辽山县,是箕州四个县中最为富庶,也是百姓最多的县,自从武德八年这里成为箕州的治所以后,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这里的经济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虽然和河东、江淮的大部分地区相比,仍属于贫瘠之地,附近的县里,却是翘楚了。
张易之一行人进城之后,经过一番打听,来到了本县的驿馆。
驿馆的守卫一见来了一辆马车和好几匹马,知道来人的来头不小,连忙通报了进去,不一会,那驿丞亲自迎了出来。
张易之说明来意之后,那驿丞的脸顿时又垮了下去,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通报的守卫。如今这时代官多了,莫说是个员外同正的县尉,就算是正牌货色,在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嘛。
“要寄宿啊?”驿丞漫不经心地将目光向那马车上扫过去。方才他出来的那一刻,明明看见一个极为俏丽的面孔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可惜很快又缩了回去,再也没有露出来过,这让他很有些失望。
“可以,把吏部的行文拿出来看看吧!”驿丞轻轻伸出了手。
“吏部行文?没有啊!”张易之摊摊手。
“没有?”驿丞笑了,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说明公,你莫非是耍笑么,这官人赴任的事情,岂能儿戏!没有吏部的行文,你就敢带着这么多人来赴任?你让你的‘同僚’们如何相信你?若是赴任都像这样简单的话,我明天岂不是也可以去箕州州衙上任,当刺史了吗?你也许不知道,如今箕州刺史的职位,也是空着的哩!”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等?”张易之很认真地问道。
那驿丞许是闲极无聊了,倒也不厌其烦,笑道:“我只是一个驿馆的小吏,所管的不过是这区区几间屋子,明公是否能取信于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去了衙门之后,如何避免被乱棍打出来。要知道,不论你是何等身份,衙门里是只认公文不认明公你这张脸的。当然,我们这里,虽说没有那么正规,好歹也是个衙门,所以,明公你还是自己去找到地方歇息吧,我也就不报上去了,毕竟你倒霉,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张易之听得此人故意一口一个“明公”的讽刺自己,语气里有些尖酸刻薄,却又并不是完全没有余地,倒是对此人少了几分恶感。当下,他便笑道:“吏部的公文着实没有,不过我这里却有一样其他的凭信,不知明公是否愿意看看?”
“看哪!”驿丞一副“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的样子,笑道:“小人见识浅薄,所以特别的好奇,明公不要见怪啊!”话虽这样说,神色间却没有一丝赧颜之态。
张易之便回过头来,将整个御书匣取了出来,双手交到那驿丞的手上,道:“明公若是不嫌麻烦,自己打开看看吧,我想明公看了这个,一定会大大惊讶一把的!”
那驿丞不以为意地接过,嘴里还顺便回了一句:“那就拭目以待吧!”
这时候,众人总算是看出了一点端倪。驿丞觉得张易之没有吏部的公文,根本不算朝廷命官,所以便想将张易之赶走。又不知何故,他并没有拉下脸来凶神恶煞地直接赶人,倒是用了颇为委婉的暗示语言。不过,张易之却并不领情,反而对驿丞的讽刺之眼反唇相讥。于是,这两个人便针锋相对起来,而直接关系着两人胜负的,便是眼前个匣子。
轻轻地打开那匣子,驿丞眼中露出讥讽之色:“咦,还是明黄色的绢布,啧啧,这回,我就算不想管闲事,也非得管一下了!”要知道,明黄色是皇权的象征,民间是不可以使用的。
轻轻地打开那张明黄色的绢布,驿丞眼睛顿时直了,手上一抖,那御书匣和制书一起掉落在地。随即,他就像见鬼了一半,身子猛然退出几步,倏忽跌倒在地上。
“我说明公,你这是何意,莫非是对圣皇不满?这可是她老人家明发的上谕,你竟将它生生丢到地上,是何道理?”
那驿丞一听,连忙墙上一把,一把捡起那制书,然后立即跪下,向张易之道:“明公饶命,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该死,该死!”说着,便用那右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抽了起来。
也难怪他如此惊骇。这些年武则天的酷吏政治,实在是在朝廷的官员之中留下了太深的阴影。虽说如今酷吏的代表人物一个个都已经归西,长期留在百官心底的那层阴霾并没有就此消散。驿丞将制书“扔”到地上的这个动作,若是在过去,引起一场滔天大浪都根本不奇怪,这就可见他现在是如何的悔恨了。
张易之其实对这驿丞并没有多少恶感。他只是不忿于此人的阴阳怪调,才故意整出这么一出来杀杀他的锐气。见到此人竟被吓成这样,张易之倒是生出了几分愧疚之心,遂走上前捡起御书匣,并从驿丞手中接过制书重新放好,嘴里说道:“罢了罢了,你起来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驿丞点头如捣蒜,连忙站起身来,卑躬屈膝地将张易之等人请了进去。然后,他又吩咐驿卒帮着卸车喂马,并亲自将张易之等人引到了本县驿馆中最好的几处馆舍安歇了下来,见到张易之等人实在没有其他吩咐了,这才退了出来。这时候,小月早已从车上下来,一直跟在张易之身边默默而行,他却丝毫也不敢把目光向小月瞥去。
驿丞刚刚辞出,来到自己的屋子里,里面早有一个人侯在那里,却是他手下的一个驿卒。
“怎么样?那真的是一封上谕?”
“不错!”驿丞心有余悸地点头,“上面还印着天子大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可不是谁都可以伪造而且敢伪造的。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县尉,为何要劳动天子制书来册封呢,真是邪门!”
“明公,这事情既然如此蹊跷,咱们还是应该早些报上去才是,上面可是吩咐过,咱们在这驿馆里当班,就是要眼尖嘴快,否则咱们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驿丞点了点头:“这样吧,你亲自跑一趟州衙,莫要让人看见了,更不要让这几个人看见了,明白了吗?”
第202章 州衙密议
箕州州衙。WwW、
箕州长史项旺和箕州司马鲁廷宇正在项旺的办公房里相对而坐,摆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张厚重的楠木棋墩,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犬牙交错,甚为混乱。很显然,此时棋盘上的黑白两方正处在激烈的肉搏战中,从两方棋龛中累累的对方死子来看,这是一盘极为惨烈的棋局。
自从箕州刺史王循被调回京之后,项旺和鲁廷宇两个人便成了箕州事实上的一二号人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便是弈棋。以前,有刺史在头上顶着,他们倒是不好过分发挥自己的业务爱好,如今,他们便是箕州四县里面最大的两个官,自然是为所欲为。这,大概正是他们两个能够和平共处,从来没有出现过争权夺利之事的原因所在了。
虽然,从职位上来说,长史项旺比司马鲁廷宇要高一阶,但从棋艺上而言,鲁廷宇从来都占着上风。他也从来不会给项旺这个顶头上司面子,几乎每盘都杀得对方尸横遍野,也只有偶尔的几次失手,他才会很不情愿地欣赏到项旺爽朗的笑声。
但今天的情况和往常有些不同寻常。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漫不经意的缘故,一上来,鲁廷宇便在角上的一次缠斗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疏忽,这却导致了全盘的被动。随即,他的一条大龙仓惶出逃,一路丢盔弃甲,让项旺罕有地尝尽了攻击的快乐,地势兼得,畅快无比。即使这样,鲁廷宇的白棋大龙,还处在重围之中,随时有一命呜呼的可能。
看着鲁廷宇愁眉不展的样子,项旺简直是心花怒放,他忍着心底极度的雀跃,假意叹一口气,说道:“鲁公,你今日这水平,似乎是连降了两三个子啊,怎么了,家里的葡萄架倒了?”
鲁廷宇没有理会他,只是轻轻把自己手中已经拈起的一枚棋子又放回了棋龛之中,随即便忧心忡忡地说道:“今天,那老太婆又弄了一个人来。我怀疑,她已经对咱们的计划有所察觉了,亏你还有心下棋!老太婆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项旺微微一笑,道:“鲁公所说的那个人,莫非是现在驿馆里的那个张易之吗?”
鲁廷宇顿时张大了嘴巴,一副讶异之色:“原来项公你在驿馆之中,也有眼线。你瞒得我好苦啊!”随即,他又苦笑道:“既然你在驿馆里有眼线,应该也知道张易之此人的来头吧?区区一个从九品的员外同正,老太婆居然明发上谕来封官,可见老太婆对此人是何等的信任与重视,我等若是对他轻忽视之,恐怕死无葬身之地啊,项公!”
项旺又是一笑,那笑容里颇有种高深莫测之意,却并没有接口。
鲁廷宇又继续说道:“回想起来,鲁公,不是我说贺师,他老人家近些年来,做事实在是太过情急了一些。你想想,前后几任此时,凡是来我箕州的,不是莫名其妙地死掉,就是莫名其妙地被调走,莫说那老太婆天生多疑。易地而处,如果我是她的话,恐怕也难以不生出丝毫疑心哪!项公啊,你是贺师身边之人,可一定要多多向他老人家进言才是,咱们蓄势待时的基本谋划是好的,若是一味冒进,恐怕要反受其害哩!”
项旺一把抹掉棋盘上的棋子,道:“这盘是你输了!”
鲁廷宇顿时说不出话来,他觉得项旺这种漫不经意的态度实在危险,但看起来,项旺也很难听见他的谏言。一时间,他倒是不知从何说起了。
“鲁公你莫急,张易之此人的底细,我正好知道一点,说出来,鲁公你恐怕就不会这么着急了!”项旺笑着说道。
“哦!”鲁廷宇脸上泛起浓浓的兴趣。
“贺师最近刚好去了一趟神都,取得了我们在朝中收买的大臣名单。同时,他老人家也趁机把朝中的局势打探了一番。鲁公你也许不知道吧,朝中现在又出了一个薛怀义了!”
“哦!”对于这种八卦,每个人都难免会特别感兴趣一些的,鲁廷宇也没有例外。他微微摇头,道:“老太婆如此大的年纪,居然还如此风流放*荡,真是令人错愕。她难道就不能吸取一点当初薛怀义火烧明堂的教训吗?”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觉得,当今天下,除了天天在想着她,念着她的贺师,恐怕也没人能够了解了。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驿馆里住着的那位张易之张五郎恰是我们这位新‘国父’的亲兄长!”
“啊!”鲁廷宇的眼睛都快要从眼眶里努出来了:“你是说,老太婆只给她便宜伯伯一个从九品的员外同正?这,这岂不是更能说明其中有问题吗?你想想,自古以来,都讲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张易之倒好,兄弟成了皇帝的男人,却被丢到咱们箕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一个芝麻小官,这——”
“哈哈哈!”项旺一阵狂笑,道:“鲁公说的是,的确是有问题,鲁公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鲁廷宇反问。
项旺笑道:“我也是听贺师说的。听说这位张五郎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但就凭他那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蛋,在神都城的花丛之中飞去飞来,简直快活无边。听说他那张脸蛋比起他那位号称‘莲花六郎’的兄弟都不遑多让,也让那个老太婆垂涎三尺——”
“那他贺师如何?”鲁廷宇的眼中闪过期待之色。
“据贺师自己说,单从相貌而言,张易之还要胜他老人家三分。而且,贺师说的是二十年前的他自己!”
“哦!”鲁廷宇显然颇为震惊。对于他来说,“贺师”就是他这一辈子见过最俊美的男子了,他甚至都很难想象还有其他的男子比“贺师”还要美的。
项旺继续说道:“不过,这位张五郎的性子倒是倔得很,老太婆虽然三番五次明示暗示,让他入宫侍候,他就是装疯卖傻的不愿意。所以,老太婆才一怒之下,把他发配到了这里。张易之那份封官的制书,便是这样来的。若是老太婆真那么宠爱张易之,又岂肯让他离开神都,到千里之外的箕州来为官呢?”
鲁廷宇点点头,一脸的恍然:“原来如此。我道一个九品芝麻官怎么会有制书封官呢!不过,据你这么说来,我对那个张易之倒是有了几分兴趣。此人虽然没甚能耐,倒是有几分风骨,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想和他交往一番!”
“不可!”项旺忽然正色道:“贺师告诫过,此人虽说有可能和老太婆有隙,因着他兄弟的关系,恐怕也不大可能成为我们的助力。再者,他那那老太婆之间的事情,看起来虽然合情合理,却也脱不了计中计的嫌疑。咱们对此人,非但不能过分亲近,以至于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反而应该严加提防,以免他一颗老鼠屎,坏了咱们一锅汤!”
“那你的意思是——”鲁廷宇愕然道。
“他说什么,让那些人都听着便是,他想做什么,让那些人都随着他去做便是。总之,只要不坏了咱们的大事,诸事都可以随他一个人去闹腾。若是发现此人是老太婆派来的奸细,嘿嘿,那咱们也不必动手了,想必贺师会比咱们都着急动手的!”
鲁廷宇点点头,将头转向窗外,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些想早日见到这位新来的张少府了!”
第203章 县衙闹剧
在驿馆住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早,张易之便在驿卒带领之下,向县衙行去。wWw。
远远的看见县衙的大门在望,那一直很客气很殷勤的驿卒蓦然停了下来。带着点莫名的神色,他指着县衙道:“张少府,您看县衙就在那边,小人不便过去,不如您老人家自己过去如何?”
张易之有些错愕,却还是点了点头,向那驿卒道声谢,便向衙门那边行去。
快要走到那衙门的门口之时,张易之终于知道那驿卒为什么不愿直接将他领到衙门的门外了。原来,这门外正围了十几个百姓,或坐或站,都正对着衙门的大门狂骂。
“一群吃干饭不干活的废物,别的衙门,衙役就算对贼寇无能,总还能欺压一下百姓,你们,啧啧,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货色!”
“可不是吗?山贼你们捉不了,小蟊贼你们逮不住。无能的见多了,像你们这么无能的,我们还是第一次见!怎么,从小你们老子娘就给你们喂尿的吗?”
“哈哈哈,原来是喝尿长大的,怪不得一个个比老鼠还要胆小!”
“……”
在几个人肆无忌惮的谩骂和嘲笑声中,守在衙门门口的两个衙役却是安之若素,似乎眼前这些百姓的谩骂对象,根本就不是他们一般。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羞愧,只有满不在乎的木然。
张易之见了这情景,终于明白那驿卒为何把他领到那边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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