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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元气娘の绝对选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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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崎，用不了你多少时间——”
“不想听！”
硬生生打断了对方的话，绫崎元气满是敌意的语气出奇强硬。
里包恩终于不再说什么，因为他貌似也被少女的态度给惹恼了——
枪上膛的声音。能够敏锐得感知危险的那种本能让少女不用看也知道，里包恩现在正用枪对着她。
又要用枪对着自己，里包恩先生还真无聊呢……
“喂！里包恩，你这是想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啊！”
“蠢纲，闪开，你看她有要认真听我讲话的意思吗。”
“小婴儿，你拿的其实是玩具枪吧，哈哈！”
“棒球笨蛋，闭嘴！”
……
在身后喧闹的对话中止步，不声不响，绫崎元气握紧了她的伞。
注意到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里包恩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前方少女的背影。
“绫崎，我不是来找茬的，只是想调查一些事情。”
调查事情就可以随便用枪指着自己么？那还真是属于里包恩先生的自大做法。
不过……
手从伞柄上移开，不是害怕里包恩，绫崎元气只是突然想到，如果真的打起来毁坏了并盛校园会让云雀委员长不高兴。
仅此而已。
“蓝波，把十年后火箭筒拿出来。”
本想忍耐着听完里包恩的话再走，少女却在听清小婴儿发号的施令后僵在原地。
十年后火箭筒……里包恩该不会是想……
“绫崎，可以麻烦你跟十年后的自己稍微互换一下吗，我有重要的事情问她。”
绝对不行！
十年后的绫崎元气已经死了，她还没有把这件残酷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同样的，她也不想被换到那个时代。
因为，她害怕看到那个时代其他人悲伤的脸。
“不要！”绫崎元气的声线有些不稳，微微颤抖的音色却很是坚决。
“我拒绝。”
“……不配合么，那就别怪我了。”
沉吟了片刻，里包恩无所谓的回应了一声。下一刻，感受到身后袭来的强劲气流，绫崎元气猛然侧身回眸，凛冽的风旋起少女浅棕色的长发。
为什么非要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她明明就打算不去理会那个无可挽救的错误了！！
忍无可忍的绫崎元气抽出的伞和里包恩手中不知名的兵器撞击在一起，一瞬间，她的瞳孔也随着心中被激起的怒火而放大了。
瞪着近在咫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少女沉声，“里包恩，你知道么，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厌你。”
“哼，彼此彼此。”
绫崎元气觉得此刻沉睡在她心底的那只野兽正在蠢蠢欲动……
“里包恩，你为什么要突然对元气动手啊，不是说好用协商的口气嘛！”
“我也没办法，蠢纲你都看到了。”
“不要打架啊，有什么话好好说……”
“元气！狠狠揍他！蓝波大人支持你！！”
“蠢牛，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火上浇油！”
……
“我可以狠狠揍你一顿吧，”绫崎元气无所畏惧的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仁，“我已经不稀罕成为彭格列的一员了。”
她想追随的人，只有那一个。
“哼！”
里包恩勾起一个冷笑，两个人同时向后撤去，拉开一大段距离——
“砰——”
枪声响起的一瞬，靠着五感灵敏的辨识出子弹轨迹的绫崎元气正欲侧身，一个纤细挺拔的背影却先一步挡在她前面。
看着被闪着寒光的拐子抽得偏离轨道的子弹，绫崎元气知道，能做到这种事情的，整个并盛只有那一个人。
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俊秀少年一脸不悦，初秋微凉的风浮动他柔软清爽的黑发，发梢掠过那闪动着锐利光芒的凤眸。
“哇哦，你们是在群聚吗？”
言罢，背对绫崎元气的云雀恭弥举起了手中的浮萍拐。
☆、55 Side。53
云雀恭弥；是一个既能带来喧嚣又能让一切归于沉寂的人。
随着他清冽淡然的嗓音落下，所有人的动作都静止了，似乎连周遭浮动的空气都为之屏息。
“抱歉，云雀。我本来不打算在学校里开枪。”无视了不远处阿纲众人慌乱的表情，里包恩从容的转向云雀恭弥；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必须立刻和十年后的绫崎元气取得联系，你难道不觉得绫崎有些奇怪么，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
只是让绫崎和十年后交换，她的反应未免太过激了；莫非那边出了什么大事？
以示友好的将枪收起来；里包恩一脸严肃的和云雀对视，他笃定眼前的少年在天台上就将方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了。
静静抬眸凝视着站在眼前云雀恭弥的挺拔背影；原本；绫崎元气胸中那溢满愤怒的浮躁心境已经渐渐沉淀了下来。然而在听到里包恩的话后，她手上握着伞柄的力道又一次加重了。
太过分了，难道里包恩还要拉拢委员长跟他一起来逼迫自己么！因为看不到委员长的表情，忐忑的等待着他回答的绫崎元气紧抿着嘴唇。
“小婴儿，也许你是对的。”
短暂的沉默如同凌迟一般难耐，而当她听到委员长那温和到诡异的声线后，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
委员长很少这么温和的跟人说话，即便是看了她的日记知道她讨厌里包恩，他也站在里包恩的立场上么？
“既然云雀也这么认为，能帮我说服绫崎么？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一度控制得很好的不安再度熏烧着元气的胸口，因为云雀恭弥是她喜欢的人，如果换做他来说服自己……
太狡猾了！
反驳的声音似乎就要冲破喉咙而出。投向里包恩的那双浅绿色眸子泛起难掩的敌意，本想在委员长面前隐藏在心底的负面情绪排山倒海般翻滚而来，几乎要将少女湮没。
而下一刻，元气就对上了那双清冷的细长眼眸。披着黑色外套的少年微微侧身，视线扫过她慌乱的脸庞后定格在里包恩身上。
“说服草食动物？我对那种事情没兴趣。”波澜不惊的沉稳语调响起，少年挑眉，“既然她选择拒绝，别人就无权干涉。”
纵使声线是一贯的冰冷，某种安定的力量却直抵元气的心扉，不安的浪潮似乎一瞬间从她心中褪去。
他选择站在自己这边。
“你不也觉得绫崎的反应很奇怪，难道就不好奇原因么，云雀？”
云雀恭弥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她想说时自然会说。”
“……”
听了云雀恭弥的回答，里包恩沉默了。
无机质的那双漆黑眼睛扫过少女那张稚嫩的脸，跟几分钟前写满不安的时候相比，此刻逐渐平和又带些感动的神情看起来顺眼多了。
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么？或许，果真是他先前的做法太过强人所难了？
虽说十年后绫崎元气的计划是否成功、彭格列的处境如何这些事情都很让人介意，可眼下绫崎元气如果有为难的地方，他是不是应该多给她一些时间去适应？毕竟，里包恩自己也很清楚这姑娘究竟有多不容易，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压下帽檐将表情遮掩起来，里包恩转身向阿纲他们走去，“既然云雀你这么说了，那这次就算了。”
但愿，事情不要跟他所猜想的一样。
***
所谓的群聚事件最终以平静到诡异的方式收场，尽管绫崎元气对里包恩如此简单就妥协的做法感到疑惑，却也不愿多想其中的缘由。捧着空了的便当盒跟在云雀恭弥身后，元气满脑子都是委员长方才说过的那些话。
她已经知道云雀是个内心温柔、值得依赖的人。虽然她不敢肯定他这次究竟是出于维护风纪还是维护她的目的挺身而出，可事实是，生平第一次，元气在受到委屈的时候，有人帮自己说话。
并且，不是别人。生平第一次，她被喜欢的人所维护了。
已经不是简单的说句“谢谢”就能表达的情感，绫崎元气早就知道了，委员长之于她已然成为超越很多东西、最为珍贵的存在。只可惜，这份心情却不知道如何传达，或许……根本就不能说吧？
越喜欢他就越觉得他无比耀眼，仅仅是视线相触都会让她心悸不已，高高在上的云雀委员长似乎只能被她仰视……
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完全处于神游状态的元气撞上了前方冷不丁停下的云雀恭弥。
黑发少年缓缓的转身，淡淡道：“草食动物，又在走神？”
“报、报告委员长，我完全没有走神！”摇着头慌忙否认，绫崎元气的脸颊突然变得滚烫。
云雀恭弥的目光风轻云淡的扫过少女不知为何泛起淡淡红晕的脸，转身似乎是准备继续走。
下一秒，庆幸没被看穿心思而松了口气，快步跟上的绫崎元气就被脚边突起的台阶边缘绊得一个踉跄。
险些摔了个狗吃、屎的少女惊呼一声，浅绿色的眸子在身形摇晃时飞速掠过云雀恭弥带着戏谑表情的侧脸。
“哇哦，你果然没走神。”
清冽而夹杂着几分若有若无幸灾乐祸的少年嗓音从头顶降临，元气不由得微微一怔。
他一早就料到她将要被脚下出现的障碍绊倒吧？无论是以委员长对并中的了如指掌或者惊人的洞察力他都可以及时提醒心不在焉的绫崎元气，然而，他选择了在一旁看好戏？
面对这种戏弄的“恶意”明明该生气的，但是察觉到委员长正如普通男孩子一样对她开玩笑的一瞬，绫崎元气竟发自内心的开心起来。
无论平日里表现得多么强悍，多么傲娇，多么别扭，本质上，云雀恭弥也只是个和她同年龄段的少年而已。
所以，并不是那样高不可攀的。
“我困了，要去睡会。”
似是配合元气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一般，委员长一边说着无比日常而平淡的话语，一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草食动物，去教室。别跟着我。”
少女心脏的跳动微妙的静止了一瞬，随即开始重新以从未有过的剧烈速率跳动起来。
调整好姿势站定，绫崎元气微微失焦的瞳孔中，云雀恭弥那有着过分优美线条的侧脸因为洒着阳光的关系而耀眼到无以复加。
“等一下！委、委员长，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耳根发烫，脸颊泛红，绫崎元气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轻轻拽住了云雀恭弥的外套下摆。
黑发少年安静的止步，垂眸，扬起头的元气在他灰蓝色的透亮瞳孔中看到自己小小的身影。
“说。”
“委员长能成为我的朋友么？”
少女的嗓音飘散在空气中，云雀恭弥淡然的眼神压了下来，却没有说话。
“就是能直接称呼名字的那种朋友。虽说一直叫着‘委员长’的我已经习惯了，但是，如果能叫委员长‘恭弥’的话，一定、一定……”
能更亲近吧？
秋日正午的太阳洒下安静而温暖的光，视线和那双清冷而透亮的眼眸相交汇时，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心情在绫崎元气的心中逸散开来。
“怎么样，委员长愿意答应我的请求么？”
尽管对方依旧摆着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元气还是压下心中的胆怯，向他露出勇敢的笑容。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草食动物非常适合笑。
别开视线，云雀恭弥心底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烦躁。
“……随便。”
“这么说委员长你答应了？”
“……”
“那我可以叫委员长的名字了对不对？公平起见，恭弥也可以叫我元气的说。”晃动着双马尾围着面无表情的云雀恭弥转来转去，某只显然开始得意忘形了。
“……你很吵。”
“抱歉，因为稍微有些感动，我会加油镇定下来的。”摆摆手，绫崎元气笑得像个幸福的呆瓜。
其实开口之前她就预感委员长会答应，看过自己日记的云雀恭弥远比她想象中要了解她，正是如此，才能每次在最关键的时刻给她最刚好的支持和鼓励吧。
糟糕，这份喜欢的心情似乎再也没有办法克制了，就像绫崎元气那不受束缚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样——
“恭弥。”
“……怎么？”
“没怎么，就是突然想叫你一声，好好听。”
脸一沉，云雀恭弥突然后悔答应她了。
“你是在耍我吗，绫崎元气？”
就在他阴沉着脸准备抬起拐子教训一下眼前的草食动物时，少年察觉到了对方猛然凝滞的表情。
久违的脑内选项不失时机的跳了出来，沉浸在甜蜜中的元气被这突如其来的选择题猝不及防的正中红心。
【请选择：A。抱一下云雀，说：“恭弥，请让我追随你。”B。吻上云雀的手背，说：“恭弥，嫁给我吧。”】
……果然，是她情绪波动得太厉害了么？
可怜兮兮的望向云雀恭弥，可是还没来得及跟他打个招呼，元气的大脑就被一阵排山倒海的剧痛所侵袭。
无论选哪个都可能被抽，不过A选项恰好有她想要对委员长说的话。
注视着绫崎元气的反应，敏锐的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云雀恭弥皱起眉退后一步，同时本能的以正当防卫的心态顺势举起浮萍拐——
不过，他的动作很快就因为腰部传来的温软感觉而僵住了。
“恭弥，”轻轻搂住委员长的腰，绫崎元气红着脸低垂下视线，闷闷的轻柔声线尽管不算大，但也足够让当事人听个一清二楚。
“请让我追随你。”
尽管是由于选项逼迫而做出的行为，对方温暖的体温仿佛能透过黑色外套传导在少女贴上来的脸颊，除了难掩的羞涩外，说出这句话的少女并不觉得有任何勉强。
【绝对选项】是反映她心理活动的一面镜子，这一次，这面镜子所映照的不仅仅是幻影，而是真实。
被莫名其妙碰触身体的委员长浑身都不自在，在被绫崎元气搂住腰的期间他多次想要抬起浮萍拐，可就在少女那道清甜的声线传入耳膜后，云雀恭弥愣是压制住了把她一拐子抽飞的冲动。
更何况……委员长相信绫崎元气还没不知死活到胆敢抱他这种程度，既然是【绝对选项】这种不可抗力搞的鬼——
“好了就松手。想被咬杀么，草食动物！”
清冷的声音将元气唤回，战战兢兢松开搂住云雀恭弥的手，少女维持着低头的姿势，不敢去看委员长的眼睛。
“恭弥，刚才那个是【绝对选项】，我不是有意要冒犯——”
“知道！”这么回应着的少年心下泛起一股诡异的不爽。
未听完绫崎元气唯唯诺诺的解释，云雀恭弥就丢下一句话利落转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少女的视线范围内。
不知为何，一贯从容不迫的他此刻有些焦躁。
☆、56 Side。54
绫崎元气心情非常愉快。
昨夜打电话回家；斯帕纳哥哥说今天放学后会来学校接她，然后两人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一早踏入教室，之前在风纪委办公室答完的考卷也经各科老师批改后发了下来，她的成绩非但没有退步还上升了好几个名次，就连不是强项的那几门也考出了相当漂亮的分数。
可是；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件事。
无比安静的教室里回响着数学老师一字一句拆分公式的声音；绫崎元气低垂下眼睛；在草稿纸上早就解出的答案旁边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着某人的名字——
恭弥。
微微抬眼扫过黑板上方的挂钟，少女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朝露般的眼眸中含带着几分暖洋洋的笑意。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能见到他了吧。
明明距离那个选项已经过了整整两天，可是只要身处静谧的环境之下绫崎元气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再次经历当时的场景。空气和阳光的变叠相交织；心底那种隐秘的心声就在她无声的发呆中喧闹起来。
耳根无预兆的发烫，只要触动到有关他的回忆，脑袋里的一根神经就开始不分昼夜的跳。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么？
手肘无意识地捅向一边，还没待绫崎元气反应过来，手边的文具盒擦过课桌的边缘做了个自由落体。尖利有些刺耳的声响，教室里保持着的巨大沉寂应声而碎。
心跳几乎漏了一拍，并不是害怕被同学和老师责备，只是莫名有些心虚，生怕她一直想着某个人的那份少女心事被他人看穿。
绫崎元气白皙的脸上一阵又一阵的发烫，不用看也猜得到颜色。又窘又急的少女在周遭纷纷投过来的目光中去捡那掉落了一地的东西。然而，就在纤细的手腕伸向后排座位去够她的橡皮时，另一只手却抢先了一步将橡皮捡起递了过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属于男孩子的。
抬头时接过某个温度的视线，循过去，元气对上了后座男生泛着柔和暖意的眼睛。是津村同学。
以示感激的微笑着点头，绫崎元气默默用口型说了声“谢谢”，而就在对方将橡皮递给她的同时，元气的手上却出人意料的多了另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已然被折成小方块的浅蓝色便签纸。
愣了片刻，带着询问的意味回望过去的元气已然找不到男生的视线了。疑惑的起身，快速的整好先前掉出的文具后，绫崎元气打开了那张不知为何显得皱巴巴的纸。
＇ 绫崎同学，午间休息时能来教学楼西侧的花坛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津村琉斗。＇
这个，有话说么……
下意识的抿唇，绫崎元气的心境一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
手捧着精心为委员长准备的便当盒，绫崎元气稍作犹豫之后还是走出了教室，穿过走廊来到了校园主建筑西侧的花坛。
“绫、绫崎同学，谢谢你肯特意过来一趟。”穿着整洁校服早就等在树荫下的男生有礼貌的鞠躬，抬起脸看向少女时脸颊还微微透出可疑的红晕。
“嗯，没关系。请问津村同学找我有什么事么？”
在绫崎元气模糊的印象中，同班的津村琉斗，是个有着孩子气般可爱外表并且性格很直率的男生。虽然几乎没有交集，由于印象并不坏，所以元气说话的口气也相当柔和。
“在说那个之前，我……我想、想问绫崎同学一个问题……”
问题？
“津村同学尽管开口就好。”看出对方的局促，她口气放得更软，像是希望能舒缓对方的紧张感般，元气露出温柔的笑容。
“那个，绫崎同学你……跟云雀委员长有没有在交往？”
诶？笑颜一怔，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后，绫崎元气的脸相当不争气的红了。
“津村同学你……为什么问这个……”只要听到那个名字……扑通扑通，清晰的心跳声撞击着她的胸腔。
“绫崎同学只要回答我你们有没有在交往就可以了。”不回答元气的问题，看似温和的津村琉斗突然展现出强势的一面，浅棕色的眸子真挚而坚持的看进元气失措的眼眸里。
“……没有。”
虽然她喜欢云雀恭弥，很喜欢云雀恭弥，但他们确实没有在交往。这么诚实的回答着的绫崎元气，当她给出这个否定的答案时突然有一丝不甘心。
如果能肯定，该有多幸福。
“是真的么？好高兴！！我还在想如果对方是云雀委员长那我就毫无机会——”
津村琉斗像个孩子一般咧着嘴，露出天真无邪的开怀笑容，开心的将话说了一半后随即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再一次朝有些呆愣的绫崎元气深深鞠了一躬，大声道：“绫崎同学！我喜欢你，能否试着跟我交往看看？”
告、告白……
曾经的校园偶像绫崎元气原本不该对这样的戏码反应迟钝，可自从遭遇了【绝对选项】之后，她几乎都要遗忘了曾几何时无数次在自己身上出现的类似告白的事件了。
可即便是收到的情书多到可以把储物箱塞满的那个时候，天性善良、尽可能站在他人角度思考问题的绫崎元气也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向她告白的人摆出过高贵冷傲的姿态。一直以来，因为没有被喜欢的人告白过，所以她都是想方设法用最温和的方式去拒绝。
阳光穿透树叶在津村同学鹅黄色的校服外套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看着依旧保持着鞠躬姿势等待自己回应的少年，绫崎元气虽然很感激，可该说的话还是必须讲——
她没想到还有人会喜欢她，这个被诅咒了的她，今天还是那天以来第一次听到别人的告白。嘛，白兰杰索那家伙的就别提了。
“听到津村同学你这么说我觉得很感激，真的，非常感谢。”少女低头，“不过，我已经有——”
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虽然没有跟他交往，但我喜欢他。
很喜欢，非常喜欢，喜欢到无以复加，喜欢，云雀恭弥。
所以，对不起。
……
“哇哦，你们是在群聚？”
元气还没来得及将她在心头组织好的话语流畅的表达出来，清冷的一道声线就瞬间将先前那青涩美好的氛围摧毁至荡然无存。
无比熟悉的口癖，还有令周遭空气顿时变冷的气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但怎么能不看呢？那是她喜欢的少年，无论看多久都不会觉得多余吧。压制着心跳，绫崎元气安静缓慢的侧身。
稳稳踏着步子，云雀恭弥纤瘦挺拔的身影穿过交杂着树影的阳光，清秀精致的脸庞点是点线是线的地坦露开。犀利而泛着星芒的凤眼却沉进阴影里，好似光线从那里进不去。
就像没看到元气似的，委员长冷冰冰的看向惊慌不已的津村琉斗，很自然的举起了闪着寒光的拐子。
“咬杀你。”
“为、为什么？”
“群聚。”
津村琉斗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哆嗦着嘴唇，天真的他敢怒不敢言的来了这么一句——
“委员长！两个人也算是群聚吗？！”
对哦？两个人的话，不应该啊……绫崎元气也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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