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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书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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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在私生活方面,您拥有完全的自由。将来不管您跟谁好,您永远是我们的大嫂。如果您坚持要跟张大康来往,我们可以向您提供某些方面的建议。因为我也罢,志雄也罢,都比较了解他。比如说,据我了解,他要拥抱一个女人,尤其是像您这样身份的,除了情感和性这两方面的常规因素外,他一定还会有别的方面的考虑和打算……”贡志和一边说着,一边向修小眉递过去一支烟。修小眉没接。
贡志雄站起来也走到修小眉面前爽爽地说道:“嫂子,我不会说那种拐弯抹角的话。坦白地说,对张大康这个人的看法,我和二哥不一样。他瞧张大康,基本上是一堆臭狗屎。我呢,也不能说他在我眼里就是一朵花,但我对他,确确实实是持基本肯定的态度的。这人非常有能力,有魄力,非常有经营头脑,是个能独挡一面,可以成大事的人,应该说,我非常佩服他。当然了,他也是一个非常有手段的人。但我一向认为,这一点没什么,要成就大事,就得会玩手段。当官是这样,经商更得是这样。只要符合游戏规则就行。必要时,甚至还得下狠心,所谓‘无毒不丈夫’嘛。他就是这么个人。如果您不是我嫂子,知道您跟他来往,除了祝福,我还真不会说任何话。但谁让您偏偏是我的嫂子呢说实话,我现在真替您担心,我真不愿意您在他那坑里陷得太深。我真的担心他在您身上正玩着什么手段……说破大天去,您毕竟是我的嫂子啊。退一万步说,我不为您想,也得为我们的大哥想想,咱们得让他在天之灵永得安宁啊。”
“他想让您干吗”志英温和地问。
“……他希望我到他新办的一个公司里去做事……今天他来就是跟我谈这么件事的……”修小眉也平静了许多,能正面回答这几个家人的问题了,只是语调显得木讷。
“您答应了”贡志雄问。听修小眉这么说,志雄心里挺不是滋味,顿时觉得张大康这哥儿们真不够朋友,就当“经理”而言,他怎么也要比修小眉强啊姓张的真他妈的“重色轻友”。
“他说,我应该鼓起这个勇气,迎接生活的这种挑战。他说,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主宰过自己的生活,也从没主宰过自己的生命历程。对于我这样年龄的女人来说,这一回也可以说是最后一个机会了……”修小眉没直接回答志雄的问题。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是贡开宸打来的。“爸……我们都在哩。”贡志英拿起电话,对贡开宸说道,然后忙捂住送话器,低声地关照在场的那几位:“爸马上就到了。快别说张大康的事了。”然后又松开手,对电话里的贡开宸说道:“爸,您快来吧。我们都在等着您哩。”等志英接完电话,贡志和拿起电话,递给修小眉,对她说:“你马上给张大康打电话,说你不能担任这个经理……”对这个问题,贡志雄却有不同的看法。他从二哥手里拿过电话,重新放回到机座上,说道:“别慌着回绝人家。我觉得,如果事情真的像嫂子说的那样,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干嘛。嫂子怎么就不能当经理”贡志和却没理会志雄的异议,只是斥责了一声:“你懂什么”然后又转向修小眉说道:“嫂子,听我的,你现在就告诉张大康,你不能当他这个经理”他再度把电话递给修小眉,催逼道:“快打”
修小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电话,但没马上拨通张大康,只是瞠瞠地看着贡志和,迟迟疑疑地问:“……张大康这个人……真的有你感觉到的那么坏”这个问题在修小眉心底,已翻来覆去地自问了千百遍。她没法让自己抗拒张大康身上那种总在灼烧的活力,包括他不时暴发的那点“粗鲁”,也总让她既惧怕、不知所措,却又“新奇”……没等贡志和回答她的疑问,从院门的方向,传来了熟悉的汽车声。“爸回来了。”贡志英一惊,说着,忙从修小眉手里夺下电话,把它放回到机座上:“好了,都知趣些,别再说什么张大康了……”
早晨,在枫林路十一号的花园里,总是美好的。
贡开宸起得也早,穿一身睡衣睡裤,端着一应洗漱用具下楼洗漱,走过客厅门口,听到客厅里有声音。推开客厅门看时,有人还在大沙发上躺着,身上盖着厚厚一条毛毯。放在茶几上的那个煮咖啡用的电壶却在嘶嘶作响,脸却用一本大型的杂志遮盖住。他不能确定是志和呢,还是志雄,便走进客厅,揭开杂志看,是志和。贡志和也就赶紧地跳起,叫了声:“爸……”
“没走啊怎么睡这儿呢快上房间里睡一会儿吧。”
贡志和揉揉眼睛,忙说:“不用了。我睡得挺好。”而后探头到窗外,向楼上叫了声:“志雄……”
贡志雄睡二楼的客房里了。按平时的习惯,这钟点应该是他睡得最香的时候,但昨晚跟二哥有约,一早还得趁老爸上班前那点短暂的十分宝贵的时间,跟老爸说点事儿,所以即便“十分痛苦”,他还是强迫自己从床上挣扎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敲了敲通隔壁一间房的门。在隔壁房间里睡着的是贡志英,她很不情愿地从被窝里坐起,坐了一两分钟,还不愿把眼睛睁开。你想啊,好不容易独自睡一个安稳觉,不必为老公忙早饭,为闺女打理“红妆”,不用收拾房间,更不用在烧开水、煮鸡蛋、叠被子、取早报的同时,赶紧把昨晚换下的脏衣服扔进全自动洗衣机里……很快,他们便在餐厅里集合齐了。爸已经在那儿用早餐了。他们三人则围坐在一旁。贡开宸的早餐很简单,一杯牛奶,一个煎鸡蛋,两片用五合面玉米面黄豆面云豆面黑豆面,再加一点大麦面做的馒头,一碟用切开的生菜、黄瓜、青椒和西红柿,浇上一勺花生酱拌起来的“全家福凉菜”。他在家用餐机会不多。但一般情况下,早饭总是要在家里用的。夫人病逝后,每个星期修小眉都为他精心制定一个早餐菜谱。
昨晚聚会结束后,这三人跟修小眉一起离开了这里。当时修小眉就觉得,这三人可能要搞什么“鬼”。因为按过去的惯例,志英总是乘坐她的车走,志和则开车送志雄。但昨晚却不,志英死活要挤在志和的车里。她说要让志和到她一个女朋友家里去给女朋友的女儿讲一讲学历史的重要性。但昨晚离开枫林路十一号时都几点了,还去什么女朋友家讲历史鬼哦她当然不便多问。三个人没走多远,果然就又回到了枫林路十一号,悄悄开了个小会。一致认为,嫂子和张大康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必须过问和干预的地步了,其严重性也已经发展到了必须让老爸知情的程度了。
五十七、“打我是为震慑知情人”
志和代表这三人把所要讲的简要地叙述了一遍。贡志英说:“我们本来不想拿这事来打扰您……”贡志雄说:“可我们又觉得这件事发生在这个当口,有点蹊跷。”贡开宸不动声色地看看贡志和,又看看贡志雄和贡志英,问:“还有什么事?”贡志和说:“还有两件事想跟爸商量一下。第一,每年我们家这个十一月十四日的聚会,是不是从明年起,就别再搞了……”贡开宸眉毛一耸道:“为什么?”“我们觉得,‘十一月十四’这个话题对您、对我们全家来说实在是显得太沉重了。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嘛,还有这个必要每年再搞这么一次‘生死祭’,再来揭这么一次伤疤,往早已愈合的伤口里再扎上一刀、再撒一把盐吗?”贡志和不无有些激动地说道。贡开宸说:“这么做,于你们,是对自己生身父母的纪念,于我……则是重温一个绝对不能忘掉的教训……”贡志英忙说:“爸,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也都长这么大了。我们绝对不会忘记我们的生身父母。您呢,就别老这么责备自己了。”
贡开宸定定地看了一眼志英,沉默了一会儿,便问:“……第二件事?”
贡志和说:“妈走了快一年了,您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您个人的问题了?您这么忙,总得有个人照顾您的生活。您这样,妈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贡开宸轻轻地叹了口气,问:“还有别的什么事吗?”贡志英知道爸要结束这场谈话了,忙叫声:“爸……”她想再争取几分钟时间,把话说透。但贡开宸坚持问:“还有别的什么事要说吗?!”贡志和苦笑笑,说:“没了……大概……就是这些了……”贡开宸推开眼前的杯盘碗碟,站了起来:“好。我知道了。”贡志和等忙也站了起来,说了声:“那……我们走了……”这是告辞的话,也是请示的话,如果同意他们走,爸爸会点一下头,或“嗯”上一声。但贡开宸却只是站着,没表态。这让贡志和等兄妹三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干站着,等着。但他们隐隐地觉出,爸爸或许还有话要跟他们说。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贡开宸问贡志和:“上一回我跟你说过的什么话,还记得吗?”贡志和忙说:“您让我不要擅自过问那些不该由我去过问的事情,尤其是不要搞那些非组织活动,去探查那些不该由我去探查的事情。”
“这个约束,现在对你仍然有效。”
贡志和忙应道:“是。”
“社科院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好好地利用那儿提供给你的条件,静下心来,认真深入地研究一下当代的中国,当下的世界,争取拿出一些真正有价值的研究成果,为中国当代的发展起一点作用。这不也是你大哥对你的希望吗?”
贡志和忙说:“我一定这样去努力。”“你们可以走了。志雄,你再留一会儿。”
贡志雄一愣,忙答道:“好的……好的……”
对他们费那么大的劲所报告的张大康和嫂子的事,父亲居然不置一词,重申了一遍对贡志和的约束后,又单独把志雄留下。“老头在搞啥名堂呢?”上了车,贡志和没马上发动车,只是闷闷地坐着。他所能揆度到的,父亲的这“不置一词”,绝不表明他对此事“漠不关心”。老谋深算的父亲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和安排,总有什么微妙和为难之处,让他不便这时候就跟他们直白地说明他的态度和想法。
几天后,贡开宸找马扬。马扬自然不敢怠慢,早早来到省委大楼,轻轻地敲了敲贡开宸办公室的门。出来开门的是焦来年。马扬略感意外,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去瞟了一下门楣上钉着的房号小铜牌,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走错门了。这个动作虽然微小,但还是被心细的焦来年注意到了。
焦来年笑了笑说道:“马主任,请进吧。您没走错。我是贡书记新任秘书焦来年。焦裕禄的焦,来来去去的来,过年的年。”“哦,焦秘书,你好。你好。”马扬立即热情地伸出手去招呼。焦来年是贡开宸从前的秘书,已调山南地委任副书记,在那儿,工作很出色,上下的呼声都很高,只要没什么特别的意外,他应该是地委书记的接班人。怎么突然又调回贡书记身边来了?
郭立明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马扬心里闪电般地掠过。虽然一时间不可能得出什么明确的答案,但政治上极敏感的马扬从这个“重大”的人事变动中感觉出,要出什么大事了。一定的。心里虽然在这么紧张地盘算着,脸上却依然平静地笑着。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马扬立即站了起来。他听出来了,这是贡开宸的脚步声。
贡开宸一进门,就向他做了个手势,让他跟他一起到里边的办公室去。
“新换了个秘书?小郭呢?”坐定后,马扬问。“送省党校学习了。”贡开宸漫不经心地答道。“学习好啊。学习好啊……”“那好。下一拨就送你去学。”“好啊。好啊。”“脑袋上的伤怎么样了?”
“应该没问题了吧。”
“别大意。”说着,贡开宸按了一下桌子下的电铃,叫来焦来年,并向焦介绍道:“认识不?马扬。大山子管委会主任。有名的马大胆儿。我觉得应该赐他一个外号‘马大哈’才对头。糊里糊涂让人砸了一杠子。有这种人吗?哈哈。”从他对焦来年说话时的语气手势神情看,他对焦来年的信任和亲近,绝对非比寻常。“我让焦秘书收集了一点脑外伤治疗养护方面的资料,都说脑外伤术后的养护特别重要,如果养护不好,愈后一般都不乐观。马大哈主任,带回去认真学一学。千万别掉以轻心哦。”
马扬从焦来年手里接过那一厚摞剪报资料,还有几本这方面的专业医疗书籍,说道:“我这不是脑外伤,只是头部略微受了一点外伤……”
贡开宸愣了一下,瞪他一眼,干笑着说道:“嘿嘿,天下有这号人吗?啊?头和脑有什么区别?啊?有什么区别?”
马扬觉得,在科学分类上,“头部”和“脑”应该还是有区别的。但他没分辩,也知道这时候是绝对不能和贡大人“抬杠”的,便忙低下头去翻了翻那本剪报资料,夸奖道:“搞得很专业嘛。”焦来年只是笑笑,他知道两位领导要谈正事了,自己不该再待在这儿了,便赶紧去替两位领导的茶杯里续满水。
待老焦走后,马扬又试探着问:“郭,是怎么回事?”贡开宸扬了扬眉毛,说:“什么‘怎么回事’?学习嘛。充电嘛。有什么?”马扬壮起胆,又问:“没别的事吧?”贡开宸没直接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别打岔了。说我们的事吧。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找你吗?”马扬忙说:“我知道您是让我来做检讨的。我已经做了准备了。”
贡开宸沉下脸:“嗯。还算清醒。说吧。那天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假话?”见马扬犹豫了一下,贡开宸立即正告道:“告诉你,今天你要是再跟我说假话,我肯定让组织部派人重新考察你。”
马扬忙说:“我当然愿意说真话。”
贡开宸一扬眉毛,问:“什么意思?当然愿意?那么,那天是有人不让你说真话?啊?到底是什么妨碍你那天对我说真话?有人威胁你?还是你自己有某种心理障碍,在我面前说不出真话来?”
马扬迟疑着:“……”
“说啊。”
马扬挪开自己身前的那只茶杯,为自己争取了一点点过渡时间,以便让自己显得稍稍从容一些,然后说道:“我的被打,有足够的证据说明,是有人策划的,是一个重大阴谋的一个组成部分。直觉告诉我,打我的人,很可能就是杀害言可言的那些人。而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刑事犯罪分子。他们先杀害掌握大山子重大内情的言可言,然后居然又敢来威胁手握开发区党政大权的我,无非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掩盖前些年他们在大山子混水摸鱼时所做下的种种丑事。一般人是杀鸡吓唬猴子。这伙人的手段是杀猴子吓唬鸡,以震慑那些可能会站出来揭发他们罪行的知情人的嘴。”
五十八、马扬难言隐衷
贡开宸单刀直入:“你怀疑宋海峰?”马扬一震,忙说:“我没这么说……”贡开宸站了起来:“你也不信任我?”马扬闭口了:“……”
贡开宸逼问:“说呀!”
马扬突然站了起来,十分激动地:“我不是信不过您……”
“那么是什么?”
“您坚持要把宋海峰派到大山子……”
“我已经说过多次,增派一个省委常委去兼任大山子市的一把手,完全是出于加强你那边工作的考虑,也是体制改革的必须。”
“但是,宋海峰到大山子市以后,根据他的指示,市公安和检察系统完全改变了原先的工作重点和侦查方向。市公安局把工作的重点放在了社会治安上,基本上中止了对言可言被杀一案的侦破。市检察院把工作重点放在了对新成立的开发区工作人员的职务犯罪上,基本上中止了对前两年群众举报的有关前大山子总公司那些重大经济案的侦破。而那些经济大案,涉及六七个亿的国有资产流失!”
“宋海峰跟我报告过他的想法,他说他这么做,是为了先给你开发区创造一个良好的社会秩序和工作环境,护送你们走上一个良性循环的道路以后,回过头来再追究过去这些旧案、大案。”
“言可言被杀能说是旧案?不把目前仍然潜藏着的那些重大经济犯罪分子和黑恶势力揪出来,开发区的工作能真正地安全地走上良性循环的道路?”
“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说。没人跟你吵架!”
马扬忍了忍,坐了下来。这时,焦来年敲敲门,匆匆走进来,向贡开宸报告:“公安厅唐厅长来了。”
马扬看了看贡开宸试探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贡开宸对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坐下别动,然后对焦来年说:“请唐厅长在小会议室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省政法委的陈书记来了没有?”
焦来年答道:“来了。都来了。”贡开宸立即又改变了决定,站起来对马扬说道:“那这样,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翻翻老焦为你找的那些资料。啊?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哩。”
贡开宸到小会议室,向唐厅长宣布:“省委决定,大山子言可言一案的专案组,由你们省厅接管,由你亲自挂帅,直接向省委向我负责。省外,除公安部的相关同志,省内,除政法委陈书记,剩下的任何人都不得过问这个案子。给你一个月时间,限期破案,行不行,老唐?”
省公安厅唐厅长为难地笑了笑:“时间短点……”
政法委陈书记拍拍唐厅长的后背:“加把劲吧。一个月可以了。”
贡开宸一点不让步:“就一个月。不能再拖了。”
省公安厅唐厅长立即答道:“行。我们努力吧。”
“别‘努力吧’——”贡开宸故意拖长了那个“吧”音说道,“一个月以后,我要结果。明白吗?!”
“是。”
一回办公室,贡开宸继续追问马扬:“……继续说。你认为,省里有人故意在捂大山子的盖子?”
马扬忙说:“我。”“那你神神道道地,什么意思?”
“……”
“怎么又不说话了?又在捉摸啥,想啥鬼点子呢?”
“贡书记,我哪敢跟您使鬼点子啊……”
“你?哼,什么不敢呐!最近大山子开发区工作进展不明显。你自己有这种感觉吗?”
马扬一愣:“……”
“你们那个坑口电厂到底怎么样了?这些日子怎么没下文了?那个杜光华和赵长林的‘永在岗服务公司’下一步到底准备怎么搞?开发区第二笔第三笔资金的引入有眉目了吗?开发区内现有的这些经营项目必须做哪些调整?它们的市场前景怎么样?未来的入关对大山子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有人对入关很乐观。我觉得,还是有许多事情值得我们忧虑的。有人说,入关后,中国有可能成为世界的制造业基地。在这个世界性的‘制造业基地’里,你大山子到底能占一个什么样的份额?怎么去争取这个你应得的份额?你现在到底有多少时间多少精力是用在思考和解决这些问题上的?”
静场。
“马扬,跟你说一句真心话,我期待你的,远不只是搞好一个大山子。我是想通过你,通过大山子,找到一条把整个K省搞活搞强的路。也就是说,我要在你身上做一个实验,寻找一个历史性的答案。我们一直说,K省曾经辉煌过。这些年,它又一步步衰落了。再往远处说,中国在汉唐曾称雄世界,但曾几何时,千百年过去了,我们却被世界其它强国远远地甩在了后头,受尽了凌辱。所以,这一百多年,有血性的中国人才一个劲儿地在叫喊,要振兴、要复兴我们这个中华民族……这个问题一直使我们的心在流血……原因到底何在?我们到底疏忽了一个什么样的关键问题……这个历史性的答案到底在哪儿……马扬啊,寻找这个答案,才应该是你真正的用心所在……不要因为我派了个宋海峰去当市委书记,你就老在那儿耿耿于怀……我老了,许多地方跟不上趟了,最后的答案,看来还是要靠你们去书写去雕刻在历史这根擎天大柱子上。至于,有那么几只苍蝇、臭虫、老鼠、黄鼠狼在折腾,打死它们嘛!很简单嘛!”贡开宸一气说下来,胸口居然都有一点发闷,发热,花白的鬓发间,也微微渗出一颗颗汗珠,右手的手指尖又一次酥酥地感到了一点发麻。这种发麻的感觉近来常常让他为自己感到一点担心……
这一晚,马扬又失眠了。深夜回到家,怔怔地在卧室里呆坐了好大一会儿。
眼下,马扬的确十分困难。他觉得,当前最难的还不在于安置下岗工人。中国的工人好啊。几十万几百万地下岗,抹抹眼泪,长叹一口气,大部分人也就乖乖地自己找饭辙去了,真的没怎么给当官的找麻烦,给这档期里的改制工作横加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碍。最大的困难也不在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更不在于建立现代管理制度上。这些事只要管事的人观念真变了,真正做到一心扑在企业上,无私,有勇,又能学会借他山之石来攻自家门前的这块玉,又能不怕失败(他觉得自己基本齐备了这种种方面的长处),只要假以时日,牢牢依托中国这块无比广阔的市场,伺机参与国际竞争,是一定能找到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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