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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疑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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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觉得程凛和紫灵显得有些生疏?”离开程府很长一段距离之后,玄空问我。

何止生疏?

——简直就是不知如何面对才是。听程府的下人说,这连日来,除了陪我们两个的时候,他们俩连同桌吃饭的机会都没有,而且不是单方面的,是两方面刻意回避为之。

玄空好似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没有等我回答,而是接着说了下去。“你也别想太多了,过段日子兴许就好了。这次,也当时他们两个的一次教训吧。”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的是教训。只是说来也怪,他们本来就是一对陌生人,若不是姻缘天注定,也不会相识。如今等于是重新相识,对于程凛而言,则是再度了。也许是程凛无法接受才对吧,他这个人还是个不错的男人呢。也只有不错的男人,才会有这种感受吧。”

玄空没有说话,我没有看他的表情,却能感到他脸上的笑意正在加深,甚至感染了我。

“有一点我觉得奇怪?”

“怎么说?”

“她不是在于府的紫竹林里修炼而成的吗?那该是紫色的吧?怎么是青色的?”

玄空突然停住了脚步,我怔愣地撇开头看着他。

“这跟颜色有什么关系?”他的嘴角扯动着,明显有些生硬的感觉。这次换我认为,那种隐瞒而欲言又止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他。

不过我还没胆大到把这个想法马上说出来。〖TXT小说下载:。。〗

见他没有太大兴致要讨论下去,我们也就不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京城渐行渐远……

约莫一个月余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自从告别了紫灵与程凛之后,玄空还陆续收过一些妖怪,只是感觉都没有像对付竹蛇那般的凶险。如今我早已见怪不怪,看到那些因为遇到妖魔而害怕的女子们,仿佛回到久远前的自己年少之时。

由于种种缘由,玄空的名气在京城附近逐渐大了起来。来到此镇后,恰好秦员外有个未出阁的女儿某天开始突然迷恋上了一幅画,人们纷纷认定此为疑难杂症,必与妖鬼作祟有关。于是我们便自行前往,却引发了秦员外家人的一阵热烈欢迎,着实令我们大感意外。

秦员外和夫人坚持认为女儿的这种行为不算是病,如果真要说病,那也充其量只是因为爱慕而引起的相思病,是邻人们关心自家的女儿才会对我们这么说的。

再说那事实,还真个说来话长。原来秦小姐一次带着丫鬟到山里游玩,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公子风度翩翩地站在一个亭子中吟诗,她当即愣住了。

回来之后,她茶饭不思,旋即闭门不见任何人,只让下人在书房门外放些瓜果充饥。待到七日之后,她推门而出,外头的人们都很好奇她这七天里究竟干了些什么。

结果什么也没干,只是……

——作了一幅画。

——作了一幅画?

——是只作了一幅画!

据身边的丫鬟说,画中人分明就是那天小姐在山里遇到的白衣公子。从此,秦小姐就天天对着这幅画沉思,对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了。

——难道这位公子风神特别俊逸?

秦员外夫妇和丫鬟都说了,他们看过画了,丫鬟说画的很像。但那男子也就是比较眉清目秀,谈不上特别出众,他们感到不明之原因即在此。

莫非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未料,玄空在我们都安静的时刻突然来了一句:一切都是孽缘吧。

他的深沉吓到了秦员外他们几个。我连忙以哈哈大笑打了个圆场,要不然还不知道秦员外他们会怎么想呢?好在他们也算是通情达理之人。

后来我们去欣赏了这幅画作,秦小姐几乎将它当成了宝,根本舍不得给我们看,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

从她的神情与态度,我的确不认为她是得了什么痴呆之症,最多只是过于单相思罢了。

她父母曾经四处托人寻找此男子,无奈终是不果,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了,怕惹外人笑话。毕竟自家的是未出阁的闺女,总不能太张狂了吧。

画作上的男人的确是生得一表人才,周围的景物据说和当天所见的近乎完全一致。此刻,他正微微仰头对天吟诗,双眼微眯。丫鬟说秦小姐的画工向来了得,可谓远近闻名、女流才子,所以已经得到了真韵。那么仔细来看,就像秦员外和其他人所认为的一样,画中的这位白衣公子也谈不上特别出类拔萃。

若真要说不同之处,最多就是衣服特别简洁,而且能将白色衣服穿得如此得体的男人,说实话,我见得很少。许多书生也爱穿着白衣,颇似白面书生的英姿,只是那多仅存于少女的想象当中,而我所能见识到过的男子,大多不适合与白衣般配。

我暗猜,还有一层原因是他当时吟的诗比较好,秦小姐才会如此倾慕的。世间为了一时的爱恋魂不守舍之人何其多也,这再正常不过了。

我也以为,是外面的那些人们多虑了。这事儿和那些妖魔鬼怪们压根儿就不沾边!

卷一番外 白虎怪 第九章 白衣公子(下)

第九章 白衣公子(下)

是夜。

光滑的月亮缓缓爬上零散着点点星光的夜空,洒入屋中,映衬出一大片的白色,如同上等的白色绸缎般平整,与眼前因微风而抖动的淡黄床帘一竖一横地平铺在屋中。今晚,我们是在秦府住下了。玄空看了画作之后只是淡然一笑,告诉秦员外这画儿没什么奇异之处。

在场的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好似心中的千斤重担最终卸了下下来。我还看到秦小姐丰满的嘴唇嘟哝着:我本来就说过没什么的。恐怕她也是一时迷恋心起吧,却被外人看成了怪物。这种滋味,愣是谁遇上了,都会觉得不被人理解的。

不经意的一个侧翻身,某个东西掉出了胸口,是紫灵一个月前给我的布偶娃娃,新作的那个,比之余她过去的手工,更能显出主人多年手艺的精进。

虽然那条竹蛇已经死了,但我相信,在她身为紫灵后母的期间,还是尽到了她作母亲的责任。至少,当紫灵再度出现在我面前之时,她是知书达礼的,而且女红比过去还要好了许多。如今竹蛇虽然死了,却仿佛还活着,因为她会成为程凛与紫灵之间一堵无言的铜墙铁壁。我只盼望着他们能够早日穿过这层墙壁,做到真正的情投意合、相敬如宾。

夜色渐渐浓郁,我的眼皮终于在与睡意的斗争之中占据了下风,慢慢地合上了。

当我再度从全然的黑夜中苏醒,床帘仍在随着暗风轻微抖动着。一眨眼的功夫,一个黑影在淡黄的帘子中央倏然乍现。

——谁?

我在心里发问,却没有说出口。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我通晓了一个道理。世人都怕妖魔鬼怪,一传十、十传百。

——到底妖魔是否真如人们所想的那么可怕?

其实没有几个活着的人真正清楚过答案。只是那些无言的恐惧布散在人们的心间,久而久之,变成了世人所共有的学识。而大多数鬼怪也了解人们这种畏惧它们的心情,所以,如果你碰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大声叫喊,只会引来他们更多吓唬你的欲望。

反推之,在坏人与恶人身上,这个推论也一应俱全。

故而,我选择沉默,只是不知道刚才黑暗中的明亮一瞥是否已被对方看穿。

“小乖乖,既然醒了为何不叫呢?”一个雌雄不辨的声音在无声中突兀地响起。我最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番声音。

——莫非,又是妖怪?

天呐,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碰到的妖怪都是些稀奇古怪的?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小乖乖。我想咬死你,然后向那个该死的玄空道长示威。”黑影动了动,煞有介事地伸出两个手掌和五个手指。虽然是在夜晚,由于明亮的月光与浅黄的帘子,它的动作尽收我的眼底。

果然是妖怪啊,因为玄空是道人,他一生所对付的也的确多半是妖怪,能够记恨他的自然也是这种东西。

哼,小瞧我了吧!我偷偷从背后拿出根据玄空的提点画的黄符,捏紧在手中,只待那个东西一出手,就贴上它的腹部。如果能够成功收服了它,还能顺带让玄空也看看我的本事。

只是,当那个怪物撩开黄色帘子,露出那张脸的时候,我惊呆了!

居然是……

——秦小姐!

不是吧,谁能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的来着?

明明白天还好好的一个人……

——现在居然一脸狞笑的出现在我眼前,而且是尽在咫尺的距离。

当时的人们是怎么怀疑的?

对了,大家都怀疑是那幅画有问题,或者是对那个白衣公子的种种神秘之处表示新奇。如今看来……

——却是秦小姐早就中了邪!

而我们都没有看出来,就连玄空也……

不会的,玄空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她说要向玄空示威,也就表明她先前就认识玄空了。那么,玄空过去曾经对付过她,或者至少和她的妖怪朋友亲人对峙过。而现下,玄空今天却什么都没有提。

这……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的眼中莫名的,沾上了滚烫的水花。

——玄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你故意要这样做的?

迷迷糊糊的水汽在眸子中弥漫开来,对自己的处境突然间失去了关心的力量。竹蛇曾经说过的那些渐被遗忘的话在记忆中清晰起来。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也许有天你会发现,你身边所信任的人根本没一个值得相信。”

可恨的、该死的!

——都是因为我这个噩梦般的生辰吗?

真是讨厌死了!

猩红色的血腥味从头颈渗出来,沿着床帘滑落而下,刺鼻的味道却反而往上直接蔓延,一种灭过头顶的将死之感把我的头脑震得四分五裂。

原来……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一点也不好玩,而且很疼。难怪只要是活着的人都怕死!

其实活着的人是不可能有死去的经历。即使是转世轮回,也早被孟婆汤灌得失去了前世的记忆。既然活着的世人都不清楚怎么死法。那么,为什么人们会对死亡都感到如此恐惧呢?甚至将这种感觉不断传递给了旁人与后人。

因为公平吧,不管是富足的、贫穷的、年老的、强壮的,死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而死的感觉无人经历,却是人的本性能够明白的。

如此的难受,我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皎洁无尘的月光在我的眼瞳里渐渐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

视野所及之处,玄空出现了,他的眸子在细长的眼睛中收紧,愣了好一会儿,看来也是惊讶之情居多。

随后,秦小姐被震飞倒在地上,匍匐着,眼内凶光毕露,伸出舌头对着玄空龇牙咧嘴。

具体的情景,我已不太能看清了。

然而,没有看下去的欲望,我是想要休眠了……

卷一番外 白虎怪 尾声一 怎么了

尾声一 怎么了

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躺在习家后院的草地上,过去我很害怕夜晚,现在却不怕,难道是因为……

——身边有着他?

不知道紫竹林里现在的夜晚是否也是如此?我们现在对着的该是同一片星空吧。

还有,紫灵和程凛现在和好了吗?

确切的说,自从上一次见到紫灵已过了近两年,不知不觉间,我也真成了个二十五的老姑娘。

这次来到习府的时候,习府的少年和习豫老爷先是惊讶,然后脸上就涌现出了接待贵客一如既往的表情,嫣然小姐和夫人倒是非常和乐地接待了我们。小缘说小姐还没有出嫁,而且是铁了心要一直陪伴父母了。絮娘化成习府花园的柳絮消逝之后,嫣然小姐不久就恢复了活泼开朗的性格,你看她如今和我在别的村镇见到她买镜子时的样子,一摸一样的漂亮。但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专心侍奉父母,特别是对母亲敬献孝心,大概是为了缅怀絮娘的离去吧。

火光在宁静的夜晚发出兹兹的声音。

习嫣然撸了下青丝的尾端,笑盈盈地对我说着:“倩倩姐,冷吗?”

哦,她也开始和紫灵一样叫我倩倩姐了呢。三天前刚到习府的时候,我把紫灵的故事告诉了她,还说不几日将要去探望他们。嫣然小姐听了之后满脸的憧憬,仿佛自己就是紫灵一般。

此刻,她本来不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正考究地打量着我身上的单薄的衣服,大概怕我冷吧。可那脸的样子就因此而不太像她了。

“我不冷。”我冲着她笑了下。

小缘还在用火烤着肉,玄空问我要不要来一块,我说不必了,我看他自己也没怎么吃。

两年前被秦小姐袭击后,我痛得晕了过去,醒来时人已到了郊外。玄空告诉我秦小姐本身不是妖物,是被妖物附身才会做出那些举动的。那东西和他十年前有宿怨,这回不知怎么的打听到了我们的行踪。至于画像上的白衣公子和他本人的话,与这件事情没有直接联系,应该只是凑巧让这妖怪钻了空子,借机侵入了秦小姐的身躯。

但从那以后,我的身体就变得很奇怪,老是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感觉好似一阵风也能把自己吹走了。手把手捏着自己的腰肢,明明没有变得纤细呀?

更离谱的是,只要我想去哪里,转眼的功夫,我人就飞着到了那边,只用了一杯茶的功夫而已。

我问玄空这究竟是怎么了?玄空回答说是我的轻功又进了一层,将要修炼到家了。

——真的吗?

此刻,我刚才所想的觉得浑身充满谜团的男人正闭目养神,他额前和两鬓的长发还是那般随性地覆盖在脸上,一部分与夜晚深绿色的草地糅合在了一起。

“玄空!”我的声音有些放大,惹得嫣然小姐和小缘顿时抬头怔住了,大概以为我要和他吵架了,其实全然不是。

“有时真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离我不太近,但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皮颤动了一下,可惜没有睁开。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的薄唇慢悠悠地吐出了这句话。

——总有一天,那是什么时候?又该多久呢?

这简直跟没有回答如出一辙嘛!搞什么啊!

“倩倩姐!”嫣然小姐打破了我的心思。我回头看她想要和我说什么,哪知她的视线来回地在玄空和我之间游移了一阵子后,眯起眼睛愉快地笑出了声。

原来只是想对我们两个表示友好吧。

我也只能勉强弯起嘴角,却怎么也无法像过去那般开怀大笑。

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总觉得这一切都不够真实。

仿佛是春日的晨雾,看得见,没有实体,太阳一出来,就不见了。心中犹如揣着只小兔子般,上下其后的忐忑不安。

(以下第三人称视角)

“小缘,倩倩姐和玄空道长都回房了吗?”

“是的,小姐。”

清晨的时候里镇就开始下雨了,明明现下是白天,却因为一场持续不断的阴雨,像是临近了傍晚。天空被染上了一层灰色的烟迹,近在眼前,陷入坍塌。

两个女子的身影在习府颇大的院子里徘徊,身材比较矮小的那个为另一个撑着把大红色的伞。

“小姐,这真的,不打紧吗?”矮小的女子问着身边遑论是穿着还是打扮都很艳丽的姑娘。

被她问话的姑娘叹了口气,低声说:“你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声音可要轻点,别被他们听见了。倩倩姐自己还没发觉呢!”

“我就是觉得奇怪呀!”那丫鬟听出小姐语气中的责备赶忙压低了声音,靠着她家小姐的耳背轻诉。“就算容姑娘不知道,玄空道长也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玄空道长不是说了吗?他有打算的,我们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啊?”

雨水的声音掉在伞面上,渐渐大了起来。

两个女子在雨中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回廊。

环绕了于府大半圈的紫竹林里,于紫灵与夫婿程凛双手合十地站立着。

他们的面前是一座坟墓,墓碑上的字迹十分清晰,看起来比较新,而且也一定是有人经常擦拭的。

“倩倩姐,没想到两年前的见面竟然会成为永别。早知道你会这样离开我的话,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于紫灵说着,忍不住抽噎了起来,连带着人也跪了下来。她身边的丈夫见状也屈起一条腿,半跪了下去,只为了扶住妻子。

“我和程凛现在过得很好,你可以放心了吧。玄空道长拿着你的骨灰来找我们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你是我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啊!听玄空道长说,你其实一直很担心程凛和我处不来。”她说着扭头望了她相公一眼。

程凛会意,抚摸着妻子颤抖的肩膀,说道:“倩倩姐,你就安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紫灵的,忘记过去,只记得紫灵与我两个人的将来。”

风沙沙地掠过紫竹的叶片,仿佛在回应着两人的话。

“天色不早了,紫灵,我们也早点回去吧。老奶娘还在外头等着我们呢。”

“嗯,好吧。”于紫灵最后用手背摩挲了一遍坟墓,转身离去。

——倩倩姐,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吧,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为了你,为了娘,为了爹,为了所有爱护我的人。

旁边的程凛将手贴了上来,她连忙牢牢地握住了它。

——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怎能轻易放弃呢?

于府的那片紫竹林还是像过去那样密集,严严实实的一大片紫色的光芒,遥看仿佛要吞噬整个天空。

注:这不是结局呦!

卷一番外 白虎怪 尾声二 难得相会

尾声二 难得相会

注:本章第三人称视角

——一切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

雾气迷蒙的黎明,晨光在天边微露,天空的上半边还是夜晚,下半边却俨然成了白色,远看仿佛在天际挂了一块黑白分明的巨型帘布。

竹特性应属南方,于北方移植,周围景物稀缺,体内所需尽为竹子所取。与其说竹是天生的君子,倒不如说是天生擅长攫取它物生气的一种生灵。

世间万物之色,无非赤黄青蓝黑白紫,惟有紫色最为神秘与尊贵,调制起来不易。

而这里,就隐藏了一大片紫色的竹林,它们拥有着世所罕见的方形轮廓,如果用手去触摸的话,触感和一般的竹子极为不同。

这片紫竹林既是紫竹的缘起,更是所有竹蛇的灵气汇聚之地。竹蛇是一种少见的在竹林中诞生的生灵。天真的人类永远不能认清此地,因为竹蛇们早将此处隐蔽。当人们将视线投入这里的时候,只以为看到了一大块死板的巨石。

此刻步入林子的是一个戴着黄色披风的年轻姑娘,令人惊异的是,她腿上穿的竟然是短裙,乍一看,连膝盖以下的小腿都暴露在了外面。在这个不太开明的时代,哪有姑娘敢如此穿着,除非是风月场的女子。

无奈,她的气质完全不似那类女子,倒有一种天生的高雅气度,令男人望而却步、令女人望尘莫及。风吹过竹林的时候,她抬起看似纤弱的右手臂挡了下眼睛,脚上的步伐却未曾停止。显然这阵风对她的出行根本不能构成影响,或许她的身体并不是看去的那般细弱。

“我来了!”她来到竹林的中心,大叫了一声。

还处于阴暗的雾气中,出现了几个人影。

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穿着件和自己看起来很不相衬的大红袍,正靠着一根较为粗壮的紫竹懒洋洋地微笑着;另一个男人顶着只古怪的蓝冠遮住脸,人倒是坐在紫竹细微的叶子上,看了真让人捏把汗,总感觉像要随时掉下来似的,也不知他是怎么安稳坐在上方的;白衣公子则手持扇子,那背影是风度翩翩,如果被姑娘家看了定会心驰神往。

这几个人的背影无一例外的异常修长。

“小白哥哥!”黄衣姑娘率先看见的却是白衣公子,赶上去想要套近乎。他转了身过来,果然是一本正经的书生样貌,只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会令人怀疑……

——是否某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都说了几回了,不要叫小白哥哥。”他的声音也很动听,有些女孩子气。

“哈哈哈,小白小白,果然够白啊。”红袍男人不屑地撇撇嘴,白衣公子则不满地瞪视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口反驳。

“对了,紫大哥呢?”

“马上就到。”这次回答黄衣姑娘问题的是坐在叶片上的蓝帽怪人,他的声音相较他们算是低沉的。

“大家都到了?”

远处的阴影中,一个男人从中步履悠然地出现。来人是这些人的聚首传召者,要不然,剩下的先前正在有一大没一搭闲聊的三男一女不会突然之间都不噤声了。

那种氛围,有些持重,但隐隐约约中,也有些……

——害怕。

蓝帽人翻身一跃而下,顿时在上层的竹叶中刮起一阵轻微的旋风。而当他站立到地上的时候,自然也是引起了尘土飞扬,那黄衣姑娘赶紧故作夸张地甩起了双手。

“黄儿,还是这么造作呢!”见她如此,红袍男人忍不住再度出言讥讽。

“要你管!”黄衣姑娘龇牙咧嘴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白衣公子走到了新出现的男人面前,只见男人正盯着互相斗嘴的红袍男子与黄衣姑娘,面带微笑,可能觉得甚微有趣。白衣的年轻人小声问道:“怎么样?紫大哥。”

男人一身紫色束身衣十分紧致,不仔细看都快与周围的景色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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