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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疑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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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也参与了战争的部分工作?

结果被匪众给一起歼灭了?

真是难以想象啊,连女人都参与到了打仗的工作中……这场战争可想而知有多惨烈了。

他不愿再去多想这种场面,他是个文人,靠着科举一鸣惊人。但与大多数朝廷中的书呆子略有不同的是,他父亲是个卖弄杂耍的,所以他还算得是略懂武艺的,而且拥有着一点他自称的“侠客情义”。若说到打仗,他的确可以列举出一系列良策,只是他心里很明白,那些也都是些类似赵括在战国时提出的纸上谈兵,实战他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故而,他一直很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太平的年代。

只是,大大小小的反对朝廷的流匪与散侠四处存在,几乎每隔十年,朝廷就要面临一次地方性的乱党战争。而这回,这群小小的匪徒居然能够一直打到接近京城的这个小村庄,也真是不容易了。

战争的最后当然是他们朝廷的一方胜利了。可惜为了保卫京城,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朝廷把所有军力都孤注一掷地投在了这片小小的望乡之村中,除了士兵,还死了那么多无辜的村民。

想到这里,周启南掀开了马车上灰白的帘布。

车驾即将进入望乡村,夕阳泛着红色照亮了村口的石碑。由于村子位于半山腰,人们为了进入方便,早已开拓出了一条进山乃至进村的平地,但路的周围一望无际的是一大片树木。这些树木都很高,足以遮盖了整个地面。若非开辟了这条道路,同时将那些中间的树木全砍了,恐怕进村的人都不能看到阳光的进出。

左边林子的地面上分明还残留着战争的血渍,有些甚至已经开始泛黑,再过几年如果没有什么战事,恐怕人们早就会忘记这里曾经发生过战争,因为那些血斑到了那时将褪变成为黑色的斑点,血腥味也会被山风吹散。年轻人也许会以为这些斑点只是黑色的漆渍或者油污。

而右边的林子则被推搡地乱七八糟,黑色的血渍遍布地上。只是这里堆砌更多的是坟墓,不种树的空地存在着一个又一个的土堆隆起,而且这些土堆全部都插着木牌。木牌上有些是写了字的,有些则是一片空白,部分木牌上还残留着红色的斑点。那些土堆和木牌的方向并非如同一般的村庄墓地般整齐划一,而是胡乱地堆叠在一处。有几个居然是对立地排列着,还有些更是错综地搅和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这墓地原本到底打算埋葬哪个人。

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很显然肯定是因为当时战事紧迫,人们先把尸体堆积一起,等到好不容易朝廷胜利了,人手却显然不够,剩下的官兵和百姓们只能手忙脚乱地随意埋葬了尸体。有些家里的人全死了,村长还没来得及确认,而在场活着的人里没有一个认识他们的,所以木牌上连名字也懒得写了。

——草草埋葬。

四个字在周知州的胸口盘旋,久久不能散去。他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不等于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认知。好歹他也读过不少书籍,是知道民间疾苦的那类官员。而且他一直谨守礼节,这种丧葬的形式在他看来……

——简直是对死人与神明的极大亵渎!

“老爷,您没事吧?我看您瞅着外面很久了。”

说话的是他的书童何青,说是书童,其实年龄也不小了。因为从小父母就雇佣他来陪着周启南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的,年龄上只比他小了五六岁而已。

这么多年来,他身边需要伺候的佣人还是只用他一个。连这次朝廷派他寻访望乡村,他也只带了何青一个,既当车夫,又当随从。何青的脸生得特别长,下巴又是异常的削尖,如果是外人第一次看到恐会觉得这是整个一张奇怪的脸。不过何青为人很好,这点他是清楚的,所以也不怕望乡村里的人了解了以后发愣。

其实来到这里他是可以多带一些人的,只是他认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村子刚刚经历了战争的残酷,百姓已经家破人亡,他再带过去温馨的一家子和那么多随从,是向百姓们炫耀自己是个当官的,和他们这些平民不一样么?

他不是那种官员,他自认这么多年来,他还算是个清廉的官。虽然有时,他也会在官场上为了迎合对方,特别是上方的时候,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马屁也不是不会拍。但关键时刻,他总是认真的,原则性的错误他绝对不会犯。

“无事,看看而已。”周启南将灰色的布帘拉下,一刹那间,看到了村口的石碑上刻着的“望乡”二字,上面竟然爬满了血迹,像根不肯放手的藤蔓在扒着一块风水宝地死命纠缠,简直触目惊心。

将身子完全坐正,完全埋首于车驾中,他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看来外围虽然都是些树木,但他们也发生过激烈的肉搏战,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多血。

可林子里又怎么打仗呢?

还有,这仗怎么打成这样了?

想到这里,周启南终于将疲惫的眼睛沉重地闭上。朝廷正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是望乡村自从那次战事以后,里面的百姓都有些不正常,民间甚至用“邪门”这个词语来形容其恐怖程度,也正因此,来往京城的人们再也不敢从此地经过了。

最终,朝廷才会派他来体察民情的。他是个读书人,从来不信鬼神之说,所以……

——“邪门”这种东西还是免了吧!

反正他马上就可以了解事情的原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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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望乡村 第二章 村如其名(上)

注:本章第三人称视角

夜晚的望乡村,静谧无声。

村里的情况,周启南大致是从原村长的女儿韩姑娘那里了解了。

村长是在战争中幸存了下来,可是村长的妻子却在战中罹难,而村长也在战后仅仅三个月便去世。由于村子处于无人看管的地步,人们就让村长的女儿韩姑娘在村长未被指定之前,临时接替一下村长的工作。

村里有三大姓氏,分别是蒋姓、张姓与韩姓。村里本来有五百多人,历经半年前的战争后竟然锐减到一百八十多人。

真是可怕的事情啊。

周启南望着桌上韩姑娘傍晚时送来的村人名册发呆,说是名册,其实完全是韩家父女自己制作的一本看的比较清楚的册子,不只如此,看完这本册子还可以把村里人的关系都弄清楚。

虽然进入村子的时候已是夕阳高照,但周启南性子急,还是想快点看看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连忙找来管事的韩姑娘问了大概情况,韩姑娘也不嫌麻烦,一一如实相告,还给了周知州名册簿。

一阵冷风吹过令周启南打了个寒颤,才把他从出神中唤醒。桌上放着名册和一个已经僵硬的冷馒头,他根本没有胃口去吃,还是翻翻名册吧。

名册上只有名字,那些死去的人和现在活着的人,他们的名字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翻滚。

——心里越想越冷。

这地方,虽然目前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但确实觉得不太对劲。

已是大半夜,外面本来很安静,却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吭吭”声,难道有人这么晚了没睡,还在折腾什么?

类似有人在砍树木和挖土坑的样子。

——诡异的村子啊!

周启南在心里默念。

算了,不去管他了,还是把眼前的名册看完打紧。

早点把事情做完,早点呈报朝廷。

——也好早点离开这里。

韩见村长(已身故)

张秀凤村长之妻(死于战争)

韩柳儿村长与张秀凤之女

这些他已经知道了,于是接着看下去。

王宝剑副村长(死于战争)

王宝瓶王宝剑之弟(死于战争)

洪氏王宝剑之妻育有一子一女姓名待详

林氏王宝瓶之妻育有一子生于流匪之乱

王三儿宝剑宝瓶之妹十岁夭折

张秋村管事

范氏张秋之妻(已身故)

张全张秋与范氏之子在外谋生

韩素珍张秋后妻

张锦燕张秋与韩素珍之女

……

看的有些厌倦了,周启南都忍不住要打瞌睡了,看情形,林氏的孩子还是个婴儿吧,因为正是生于半年前的战争才对。今天进村后随着韩姑娘到处看了一看,和村里的许多百姓已经打过照面了。当来到河边与韩姑娘说事儿的时候,正好遇到两个在那儿浣衣的女子,韩姑娘说那就是副村长的妻子与弟媳,看来是洪氏和林氏了。如今这家两个男人都死了,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日子一定过得很苦,不如明天去拜访一下王家。

想着,他用毛笔在洪氏和林氏的下方各自轻轻划了一道,留下了两条黑色的墨痕。

用手指捏起额头的肌肤以示清醒,但外面的“吭吭”声却似乎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夹杂了“兹兹”的声音,好像除了挖坑,还有人开始在烧东西了。

——这么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再想想,为什么很小的孩子基本都没有名字呢?有名字的女孩大多是出嫁了,有名字的男孩则大多是长大成年了。估计还是怕麻烦吧,等到年长些再行记录?

他随意地往下扫了一眼,终于看到了个小孩没有出嫁也没有长大,而且还是有名字记录在案的了。

蒋大头(死于战争)

冯氏嫁予蒋大头生女蒋心心→文·冇·人·冇·书·冇·屋←

看来还是和家庭有关吧,这家应该是很关心自家姑娘的,所以来向村长报备了。不如再看看这家还有些什么亲戚关系。

蒋冬雪嫁予里镇关姓人家夫婿早逝娘家暂住

原来还有个守寡的女儿呢,可怜呐!

下面还有一个家庭,不过与蒋家没有太大关系了。

陈老七木匠(死于战争)

贾氏陈老七之妻

陈翠花陈老七之女嫁予外乡于氏人家

陈旺福木匠陈老七之子(死于战争)

古氏陈旺福之妻育有一子

陈桂花陈老七之女(已身故)

陈兰花……

纸张泛黄,字迹太黑,桌上的纸笔和馒头都渐渐在眼中变成了黄色的星空。

我是太累了。

他心里这么想。

“咚”地一声,巨大的颤音将靠在椅子上已快睡着的周启南惊醒。

这都做了什么?

不行,还是出去看看吧。

卷二 望乡村 第二章 村如其名(下)

月光下,天空根本没有什么星星。看来明天未必是个好天,如果去拜访洪氏和林氏,记得要带着伞才行。

屋子外面是一块空地,墙边有一处枯井,翻滚的树枝从井中爬出来,夜色下乍一看,仿佛有几只手从井中要探出来似的。周围的景色一扫而过,四下并未见人,难道是有人在上方的林子里?

想着,他沿着石阶往上慢慢走去。

身边经过的树木都包裹着褐色的树干与绿色的叶子,只是到了夜晚的树林,褐色与绿色都早已显现不清,只觉得成了黑糊糊的一片,依依呀呀,仿佛在轻声低诉着什么,又仿佛要向他扑倒。

越往上走,树木越多,月光的纯华完全射不进来。

他不禁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己是朝廷命官——谁敢害他?于是,顺手点了一个火把,照亮着前方的路。

果然,林子中出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火光,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影,看身形像是个女子。

他缓缓朝她走近,“请问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注意到了她正打算放进火里烧掉的东西。

火堆并不大,“兹兹”的火苗声音在半夜时分听起来很是诡异,而在那个女人手里的东西,是一具小小的骨头。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骨头,因为只剩一副骨架,但看样子应该是个人,而且可能还是个婴儿。骨头的有些地方还带着血肉,绛红色的鲜血正顺着持有之人的粗布袖子流进下面的火堆之中。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不自觉严厉起来,作为一个官员看到这种情况是肯定要斥责的。

不过,虽然他怀疑这是副婴儿的尸骸,但如果就此下结论也未免太早了,也许是她在烧小动物的尸体吧。至于这尸体怎么会搞成这样的……

他自己推测,好吧,大概是她太饿了,所以抓了个野味什么的生吞活剥直接吃了。

但是半夜如此胡闹真是太放肆了。

不过更没想到的是,他都这样喊了,那女人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扑通”一声丢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

“喂!”他终于有些怒气了,虽然为官在于“忍辱不惊,喜怒不言”,但看到有百姓这么不理睬自己的,还是很气愤。再走近过去,他才看到火堆旁边的土地还下凹了一块地方,像是打算埋葬什么东西?看来就是她刚才在挖这个坑了?怎么旁边没有铲子呢?

越看越不对劲,怎么看着看着,有点像要准备毁尸灭迹的样子呢?

“你!……”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不知在搞些什么,迟迟不肯转身,还半天不肯言语?简直是不把他这个朝廷命官放在眼里。罢了,毕竟是晚上,况且到现在那女人还在背对着自己,如果是村里的人,许多人还没来得及跟他打过照面呢!

——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那女子终于回过头来。

看到这张面容,他一惊,这不正是洪氏或者林氏么?因为今天进村路过河边的时候,她们两个在河边浣衣,韩姑娘恰好提到过的,至于是她们中的哪个他就分不清楚了。

——那么还算是有点认识了。

他于是走上前去,那女子,不是洪氏或者就是林氏,冲他微微一笑,笑容的意味却有些奇怪。

那种藐视一切的感觉,让他登时产生了想要跑上前去掐断她脖子的冲动。

她怎能藐视他?他是个官啊,而她才是个民啊!

然而,这份思绪没能支撑他多久,就在他真要开始对那女子一番严厉训斥的时候,有人在背后给予了他的脑袋瓜子重重的一击!

周启南活着的最后一刻所看到的,就是那堆红色的火光中若隐若现的已被烧焦的尸骸,还有眼前一个类似铲子的农家用具被扔到黑色的泥土上。

“咣当”落地之音并没有唤醒他,只是令他的睡意添浓。

“老爷……”

应该是何青在找他,声音由远及近。

“别……别过来……”他呢喃着,但已经使不上力气。

远方,他知道,他的母亲和娘子还在等他回去。就连早已出嫁的女儿在他这次出门的时候也特意赶回来叮嘱父亲当心身体。

但他想,他恐怕是回不去了。

感到有人正在拖着他行走,但他还是慢慢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后脑勺的地方太痛了,好累啊!

至此,他的知觉完全跌入了一个无边的黑洞之中,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看来,他真要因为客死异乡而“望乡”了。

卷二 望乡村 第三章 酒馆异闻

与习小姐道别后又走了几天路。

这天路过一处酒馆,正好肚子也需要填些食物,就想进去吃点东西,反正玄空身边还有些盘缠。

我们两人只要了一些很简单的茶水和小食,却听邻桌围着好几个人也在商议前往京城。因为几个大老爷们声音太大,惹得酒馆里其他人纷纷侧目。

店小二把我们的菜端给我们之后,步伐不稳的径自走到那几个大嗓门客人的身边。我以为他是想让他们放低声音,不想他开口说的是这个。

“客官想去京城,而且是打算从望乡村过去?”

“是呀!”

“干你何事?”

果然是一群野蛮人。

这些人大概就是所谓的江湖“侠客”。在我的认知中,江湖无非是一群爱做白日梦的蠢男人天天聚在一起谈什么武侠情义,为了个盟主“宝座”争个你死我活。一直不懂男人为何总喜欢打打杀杀的,看玄空道长的所作所为就好多了!

“各位客官,小的只是想提醒你们,宁可绕道从别处去京城,也别经过前面的望乡村!”说完,他的上下排牙齿都撞到了一起,发出了很响的摩擦声。

那表情似乎很是害怕,姨父家中过去有个被蛇咬过的长工,当眼前再次看到井绳,如同看到了一条蜿蜒爬行的蛇般惊惧。

这个小二的样子看起来很小,顶多也就十六七岁,身体更是瘦弱不堪,但说起话来的样子却已如过去京城名邸和江南名府中所见的弱冠般神气,可能是乡间人早熟。他的喉咙发出声音的时候还有些沙哑,一听便是常年接待客人嗓哑所致。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我,酒馆里的人无一例外倏地全部瞪向我。我可不睬这些!只因我们本就打算经过望乡村去京城的,他这么言之凿凿的不让人去,总得给个合理的理由吧!

那小二本也是个老实人,有些人的长相天生就很老实,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但凡老实人都有个特性,平时他讲话听客一定不多,如今我们这么多外乡人全都认真听他说话,他似乎干劲大增。那细弱的手掌用力猛地一拍桌子,就连先前那些嫌他多管闲事的野蛮人也因为惊吓而全体一震。

“各位客官。”沙哑的声音讲起正经事情来倒也有些意思。于是,我们都凝神聚气,坐我桌对面的玄空也认真地看着他。这店小二却仿佛刻意拖延似的,又清了清嗓子,我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其实,老实人一旦被人宠了,就肉麻得让人受不了,比如这位店小二仁兄。

“去年那次打仗你们应该听说过吧。”他这么说我是想起来了,好像说是匪众几乎攻入京城,对了,当时就说最后朝廷是在望乡山打赢了这场仗。不过匪徒人数也不算太多就是了,要不然单靠一个村子怎么可能驻扎的了?

“他们认为望乡山虽小,好歹也是座山,易守难攻,所以,官兵们和望乡村里的男人们拼死抵抗十天十夜,援兵却迟迟未到。村中已断粮数日,能吃的都吃光了,实在没法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去年打仗的时候我还不在北方,南方有幸没有遭罹战争。虽然我的人生偶尔也有颠簸的时候,但从未经历食不饱腹的窘境,饥饿二字更不知如何写起。这么想来,和这些望乡村的百姓们比起来,我还算幸运的了。

“许多官兵只能抓老鼠、挖草根当做粮食来吃,村中一片哀号。有个当官的,哎呦,啧啧啧,居然把自己的妾给杀了,还烧成肉汤拿给部下吃。”

“什么!”有人拍桌而起,竟是那几个凶神恶煞说话特别大声“侠客”的其中之一。

连这些凶巴巴的人都听不下去,更何况我们这些善良的小老百姓们?我望着玄空,他竟然面无表情,只是对着店小二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修道之人的想法真是与常人迥异!

“最后援兵赶到击退了匪众,进入望乡村后所见之景真是惨不忍睹。一片血流遍野,尸横满地,那个惨呐!这些场景那些士兵倒是见过的,所以也就只是为自己的同伴悲戚。但真正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呢!各位晓得吗?他们看到那些活下来的士兵人人嘴里含着血渍,一说话嘴里那味儿,牙齿间还泛着血光,想来都吃了人肉。”他说着,牙齿又咯愣了一下,真让人毛骨悚然。

“村里剩下的都是些老年妇女和怀孕的女人还有孩子。其他男人都死了,其他女人也被杀了吃了。我们这边全都传开了!朝廷派了个姓周的知州来过了。”他把头靠近我们,压低嗓音。

只是,那低哑因为太淡而略显恐怖与神秘。“不怕告诉你们吧!”他用手半遮住嘴巴。“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咱儿也得多带个醒不是么?那周大人来的时候,我们掌柜的还接待过他呢,那一看就个仪表不凡,嘿嘿。”

我心里真是无奈,这怎么可以扯那么远呢?

看我们都对这个周大人似乎不怎么热心,他却努力要向我们证明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有道理的:“那个周大人进村后就一直没见他出来过。你们说说看,这邪门不邪门啊?”

有人发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现在是没人再敢去那个村了。前几日有村里的女人到镇上买东西,正好经过我们酒馆歇息。我们掌柜大着胆子问她们派去个当官的怎么了,她们竟然说不知道有这回事,而且一个个脸色惨白,像鬼似的。”

“兄台见过鬼?”说话的是玄空,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很坦然地在听店小二的发言,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吓到他。

“这,呃……倒没有。”明显底气不足。

“好了。”玄空从衣兜里拿出一块碎银,往桌上沉然一放。

托他的福,我们这一路的银两全是靠他“做法事”挣来的,或者是借宿在他过去的老主顾那儿。说实话,除了云少爷那件事情之外,我还没见过真正的妖怪呢。每每做法事,他在那边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诸如此类,而我则在旁边站着。

——结果那些人就会主动付给我们很多碎银,甚至有元宝的。

谁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呢?

真是奥妙啊!

“既然如此,那便是我们修行之人的分内之事了。”他兀自站了起来,我也只能跟着站起。突然发现他比我其实高了整整一个头,而且才发现他背后的头发原来一直是平铺束着的,并不是披散的。

——真对自己的反应迟钝感到悲痛,一路上跟着一个人这么久,居然连他背后的头发样式都不记得。

与此同时,酒馆里的人们也因为我们的动作而纷纷注视着我们这桌的动静。

只见玄空的眼睛又瞪得老大,现在我有些明白了。每当这种时候就是他有灵感的时刻,上次蕙兰与我在吊桥那儿碰到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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