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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里的魔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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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征看了秦渭一眼,心想:“你师父又不肯说。其实也不用问你师父,我爹爹他就知道这件事,可惜他也不肯说。”

只听朱融继续道:“这件事情,本来是魔门之中一个天大的秘密,后来过了不知多少年,也不知为什么,这个秘密忽然给宗极门知道了。

宗极门和心宗一正一邪……啊,这个,一正一反,向来势不两立,知道这个秘密之后,便决定斩妖除魔,从那以后就开始追杀玄家的人了,好像不将玄家斩尽杀绝就誓不甘休。而玄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然是赶紧躲了起来,宗极门自己找不到玄家,就遍托同道,连同寻找,于是玄家是心魔转世的事情,慢慢地也就在江湖上传开了。”

说到这里朱融指了指秦渭道:“说起来,宗极门那么大的势力,追杀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玄家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也实在是了不起啊!”

秦征听完了这番叙述,问父亲:“阿爹,事情真是这样吗?”

秦渭闭上眼睛,抓住他的手道:“冰儿,别听外间胡说八道,其实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不是什么心魔转世、心圣转世。爹爹只希望你能快快长大,将来寻着一方乐土,娶上一房媳妇,开开心心地过日子,那爹爹心中便无憾了。”

秦征却哪里肯信,心想:“爹爹这几句话言不由衷。他说什么我只是个普通的少年,若我真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宗极门的人怎么会追杀得我们父子这么惨?那个味青罗又怎么会对我这么礼貌?还叫我做什么少主。”

三清殿中静了下来,朱融忖道:“刚才我和孙宗乙交过手,若他们再杀上来时,我就难以置身事外了。”他受挫于孙宗乙后人冷静下来,对自己激于义气贸然出手大为后悔,心想不如劝秦家父子上长白山,这样自己也能免祸,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便道:“左兄,其实你何必这么固执呢?反正现在青羊子都已经死了……”

“朱兄,不要说了!”秦渭摇手道,“我们不可以上长白山的,若是见到了严三畏,冰儿必有不测之祸!”

秦征吓了一跳,朱融也讶道:“左兄何出此语?我看她其意甚诚,不像在说谎话啊。”

秦渭却只是摇头,杨钩道:“师父,人家是心魔传人啊!意思诚不诚哪有那么容易看穿的?”他想起方才和味青罗两眼相对的情景,心中犹有余悸。

朱融骂徒弟道:“你懂什么!”心想,“老左这么执拗,只顾着他儿子,也不替旁人考虑一下,若他顾念什么祖训,不肯上长白山,我可不能陪他在这里等死,得当机立断!”便说道,“但我们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我们去给你们探探宗极门的虚实。”

沈莫怀叫道:“哎哟,那可多危险!”但朱融已经拉着杨钩出去了,走得好快。秦征推开门叫道:“朱伯伯,别去,那太危险了……”但朱融却头也不回,杨钩也是一边走一边说:“别担心,你们等我们的好消息!”

秦征又叫道:“朱伯伯,还是大家先一起商量个万全之策!”

只叫了一句,便听秦渭道:“孩子,回来吧,别管他了。”

秦征说道:“但是……”

“你还不明白吗?”秦渭苦笑道,“他不是真的去探虚实,他……

他是要独善其身了啊。”

秦征怔怔道:“独善其身……”

太乙殿前味青罗忽地咯咯一笑:“所谓独善其身,其实就是逃跑。少主啊,对人心的窥测,你要多往坏处去想才行啊,不然自己会吃亏的。”

原来她虽然闭目养神,对三清殿内几个人的言行举止却是洞若观火。

秦征听得愣住了,小小的心灵忽然对人世多了几分失望。他回到三清殿,看看秦渭,再看看沈莫怀,心情突然阴暗了好多,过了一会儿,忽道:“莫怀……恩,沈公子,不如你也走吧。这件事情其实和你无关,咱们认识也没几天,你……你不必陪我们。”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沈莫怀一听怒道,“你当我沈莫怀是一遇危难就不顾朋友的人,还是你根本就没当我是朋友!”他说得急了,连连咳嗽。

朋友……

这两个字从沈莫怀口中道出,让秦征感到了一丝温暖,又如一阵清风,扫去了他心灵中的阴霾,他生性倔强,很快这股温暖、这阵清风就变作力量,心想:“对,莫怀是朋友,好朋友,我不该这么怀疑他!”看看秦渭,再看看沈莫怀,心想,“爹爹残废了,莫怀又重伤,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保护我,现在得轮到我来保护他们了!”

想到这里竟然举步出门,秦渭惊道:“冰儿,你做什么去?”

秦征道:“不管我是心魔转世也好,是一个普通¨。w。én。 。r。é。n。 。s。h。ū。 。w。ū。¨。少年也好,我都要想办法挡住宗极门。爹爹,莫怀,从今以后,由我来保护你们!”

他是在门口说的这句话,秦渭听了后摇头苦叹,心想你凭什么挡住宗极门啊。沈莫怀却高声叫道:“好兄弟,就得是这气势!”说着又咳出血来。

味青罗也啧啧赞道:“不愧是方祖师的转世!少主,只要你说一句话,味青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征瞄了她一眼说:“我不上长白山你也帮我吗?”

味青罗笑道:“那当然不行啦。”

秦征哼了一声道:“你也不是好人。”俯身看玄光井,正想着,“这里是青羊子的道场,或许他会留下什么宝物、阵法……”却听风铃声响,不久便见朱融、杨钩父子跑了进来。秦征心中一喜,还道两人顾全义气,便听杨钩叫道:“又来了一伙人,这次人更多了,不知是什么来头,这次可真是麻烦了!麻烦了!麻烦大了!”

秦征俯身往玄光井里张望,见这次来的却是苻秦王朝的苻阳、王皮等人,他非但不急不怕,将几条线索在心中一串,反而展颜笑道:“爹爹,莫怀,我有办法了。”

秦渭和沈莫怀同时问:“什么办法?”

秦征不答,却瞪着味青罗问:“你不会故意坏我的事吧?”

味青罗轻笑着:“少主这是什么话,少主若能大发神威独力打退孙宗乙,奴家正好见识见识,怎么敢扯少主的后腿?”

祈命术

苻阳与王皮找到了曾进入青羊谷的徐隆庆后,虽然徐隆庆关于出谷入谷的记忆已被青羊子设法洗去,但王皮的能耐也真不低,竟叫他设法恢复了徐隆庆的部分记忆,当下入秦岭搜寻。因有宗极门的人在关中出现,在这段时间里苻阳又多征调了一百多名士兵随行。

王猛有“诸葛再世”之称,王皮是他儿子,自也得了几成真传。青羊谷外的“四岳盘”既难不倒秦渭,也就难不倒他。数百人拥入谷中,到得山门外面,才被那堵气墙给挡住了。苻阳取出十字斩,激发出十二成功力却也没法击破青羊子布下的这座“上清金鼎”,不由得望山门而唏嘘。

王皮赞道:“青羊子果然了得,光是看他能布下这个倒扣金鼎,便不愧位列玄门五老之一。”

苻阳道:“那你是有办法破这道气墙没有?”

王皮道:“这个……可得好好想想。”

苻阳等不得,便纵声呼道:“大秦东海公苻阳,奉圣旨至此,请青羊真人打开山门接旨!”他的功力不及孙宗乙之深,也不如沈莫怀之纯,但强横霸道,直传上山,震得山谷嗡嗡回响。

过了不久,便见一个少年飞步下山,那少年穿着不甚合身的道袍,看来是个道童,他来到山门边喝道:“哪里来的野人,在这里大呼小叫!”

王皮见了,一举手道:“在下大秦骑都尉王皮,这位是当今东海公苻阳,奉当今天子之命,前来下旨。”取出圣旨来,道,“还请仙童打开山门,容我们进去传旨。”

那道童身材颇高,但脸却嫩,才十四五岁模样,竟不怯场,哼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皮,什么公,总之我师父闭关了,不见人,这山门我也打不开,得是我师兄来才行。”

苻阳生性暴躁,差点就要发作,喝道:“难道青羊子敢不接旨吗?”

王皮忙劝住了他,脸上堆出微笑来,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这位仙童,不知如何称呼?”

那道童想了一下说:“我叫玄鹤。”

王皮一笑,又道:“原来是玄鹤仙童。仙童,我们实是有要事求见青羊真人,请通报一声,若青羊真人在闭关,则请令师兄下山一见。”

那道童犹豫了一会,才说:“好吧,不过你们有什么事情,得先告诉我,免得我师兄问起我没法回答。”

王皮道:“我们二人此来,一来是当今大秦天子要册封真人,高爵重赏,二来也是要请真人下山,给家父诊脉看病。”

那道童奇道:“你父亲病了,那该请医生去,找我师父干什么?”

王皮苦笑道:“家父这病,若寻常医生治得好时,也就不需要来劳烦青羊真人了。”

那道童仿佛好奇一般,又问:“你父亲谁啊,这么大架子,还叫皇帝下旨来请我们师父出诊。”

王皮道:“家父姓王,单名讳猛。”

那道童哦了一声:“王猛啊……啊!王猛!你说你父亲是王猛?”

王皮听一个小小道童也知道自己父亲的大名,心中颇为得意。那道童又问:“那你父亲病得很重吗?”王皮眼眶有些湿润:“家父重病垂危,如今只怕只有青羊真人,才有回天之力了。”

那道童说:“那你们等等吧,我去跟我师兄说一声。”

他去了好久也不见人,苻阳又有些不耐烦时,才见那道童回来,身后还多了一个人,也是道士打扮,但比先前那道童大了一二岁,看来就是他的师兄。他见到苻、王二人后道:“原来是长安来的贵客啊,我师弟不懂事,还请勿怪。”

王皮见他言语不似那小道童幼稚,心宽了两分,便将下旨求医的话又说了一遍。那大道童呵呵一笑,道:“王公子不必多言,这件事情,我师父昨日已与我说过了。”

苻阳讶异道:“你师父和你说过?他怎么知道?”

那大道童微微一笑,说:“两位且随我上山,便知端的。”左手竖起两指,右手摆起拂尘,往气墙上一拂,念咒道:“临兵斗者,破!”跟着指着身前处气墙说:“请从此处通过。”

苻阳、王皮试着一走,果然没什么阻碍就进来了,像是这道气墙开了一道小门,进去了七个人后,气墙小门阖上,后面的人便进不来了。

那大道童说:“师父昨天交代了,只容七人上山。”

苻阳、王皮对望一眼,王皮点了点头,苻阳便下令二百多名将士在山下列阵等候,自与王皮一起,随两个道童上山。到了山巅青羊宫外,苻阳一奇:“青羊真人这么大的名头,怎么住这么破的一个小观?”

那小道童嘟嘴道:“有什么办法?没钱呗。”

王皮听了心想:“他要么是在说笑,要么就是故意如此,以显我大秦待薄了他云笈派!”

“师弟不得无礼!”那大道童说:“诸位请等等,我进去通报,千万勿高声喧哗,要紧,要紧!”便将观门推开一线,闪身进去。

就在这时,忽有一道光芒从观中射出,那光芒却是数十颗棋子般的事物,如线冲上,却布列在半空之中,列成北斗形状。

苻阳与王皮不知是何道法,张口诧异,王皮要问那小道童时,见他也呀了一声,看着天上的星光发愣。王皮心想:“这个小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看来那大道童才是关键。”门呀的一声,那大道童已经出来,说:“我师父的北斗祈禳大法已经发动,五感闭绝,不与外通,两位还是先下山吧,七日之后再来。”

苻阳叫道:“这怎么行!我费尽千辛万苦寻找到此,怎能被你一句话就打发下山?”那大道童却无论如何不肯放行,双方争持不下,苻阳就要硬闯。

两个道童也不阻拦,那大道童冷笑说:“你们就进去吧,撞灭了主灯,害了王丞相的性命,那时可别怪我云笈派祈禳无功。”文人小说下载

王皮惊道:“这什么祈禳大法?与我父亲的性命,莫非有什么干系?”

那小道童不屑地嘿了一声,说:“真没见识,连祈禳都不懂。祈禳就是有个人要死了,我师父就布下个北斗祈禳大阵,若是成功便延年益寿。这事我七岁就听说了,你们居然不知道,真是井底之蛙。”

苻阳和王皮面面相觑,那大道童已笑道:“师弟不可放肆。”又对二人说,“实与二位说知,三日之前,我师父夜观天象,因叹息道:‘三台星中,主星幽暗,相辅列曜变色,将有社稷大臣危矣,是必应在王景略身上!天下未安,海内不可失此栋梁。’于是布下北斗大阵,作祈禳法,此法若是成功,便可为王丞相增寿一纪。但作法之时,人在阵中,不得与外人言语,否则其法便破,因此无法接见二位大人,还请见谅。”

苻阳望着王皮,狐疑地问:“世上还有这种延长寿命的神妙道术?”

王皮望了望天上那个由星棋光芒布列而成的北斗,叹道:“祈禳之术,我也只是听过传说,还从没见过。据说当年诸葛武侯在五丈原上也曾用此术祈禳增寿,可惜被魏延撞破,因而归天,可没想过青羊真人也有这等夺天地造化之功。”

苻阳却半信半疑,沉吟半晌,道:“都来到这里了,若不见见青羊真人就回去,我们没法向陛下交代。”就一定要进去看看,大小两个道童叫道:“那怎么行!那会坏了阵法的。”

苻阳道:“我只进去看看就走,也不说话,更不会坏了你们的阵法。”

两个道童阻拦不住,大道童只好说:“若只是看看,或许无妨,不过记着,不可说话,行动也要小心,不可带风,若是撞灭了主灯,王丞相就回天乏术了。”

苻阳答应了,小道童才将观门打开了一条缝,大道童带着苻阳与王皮轻轻走入,随即又将大门关上。

这时青羊宫挂满了道家符箓,院子里布列着七七四十九盏明灯,也作北斗形状,围拱着一口白玉老井,井上坐着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道,双目瞑闭,端坐不动。院子左右各有一殿,殿前各坐一人,左边一个童子,右边一个女子,两人都有出尘之姿。那童子瞑目不动,那女子在他们几人进来时睁眼瞧了一下,就垂下眼帘恍若未见了,整座院子香烟缭绕,氛围极其神秘。

苻阳被这神秘气氛所感染,也不敢高声。王皮扯了扯他的衣袖,指了指地上摇晃的灯苗,又指了指外头,暗示他赶紧离开,免得坏了大事。苻阳亦不敢造次,朝阵中老道一拜,静静退出。

到了外头,王皮小声道:“看来是真的了!”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又问那一男一女是谁,那小道童说:“哼,这都不懂!这大阵得有辅弼二星作护卫,一阴一阳,当然得由我大师姐和我二师兄坐镇啦。”

那大道童又喝了他一声说:“小师弟,不可多嘴!”那小道童吐了吐舌头,似感失言,那大道童又请二人赶紧下山。

王皮道:“我们此来本是为请青羊真人出山医治王丞相,不料青羊真人神通广大,竟已未卜先知,且早在作法。之前的唐突冒犯,还请恕罪。我们这就到山下静候,七日之后,再来拜见真人。”

那大道童说:“做这祈禳之法,甚伤元气,功成之后,家师也要闭关静养,恢复元神,恐怕也没法见你们。”

忽然风铃声响,小道童叫道:“哎哟,不好了!不会是宗极门的人又来了!”

王皮奇道:“什么宗极门?”

那大道童作沉吟状,说:“孙宗乙被大师姐打伤了,应该没那么快就复原吧。”

王皮惊道:“孙宗乙?宗极门四大护法之一的孙宗乙?”

“对。”大道童说,“数日之前,他们忽然闯上山来,诸多骚扰,被我大师姐出手逐下山去。若是他们去而复返,那可就糟糕了。”

那小道童愤愤道:“要是平时,我们哪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但现在师父在祈禳,大师姐和二师兄又做了辅弼。大师兄,你说我们俩抵挡得住不?”

那大道童面有难色,恨恨道:“宗极门这帮人也真会挑时候!”

云笈派与南方诸宗不和,宗极门来犯青羊谷,苻阳倒也不觉奇怪,王皮却忽道:“祈禳之术,当世除了青羊真人之外,还有别的人懂没?”

那大道童沉吟片刻,说:“据我师父讲,南方正一宗,与我云笈派同属道门,应该也晓得此术。”

王皮一听冷冷道:“若是这样,只怕是正一宗看到天象有变,南方才故意派人来骚扰的,意图破坏这件大事。”

苻秦乃东晋大敌,若是王猛归天,天下局面将对东晋大大有利。宗极门是大晋的护国武宗,联想到两日前和宗极门七弟子的遭遇战,苻阳和王皮更无怀疑,均想:“我道宗极门怎么忽然在关中出现,原来是为这个!”

苻阳哼了一声,说:“两位仙童请放心,我们这就下山扼守要道,若东晋真敢来犯,我们定要叫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便率领王皮与五个武士下山去了。他们走了以后,那个大道童忽然向小道童伸出了大拇指,赞道:“秦征老弟,你果然了得,年纪小小就这么好的计谋。你要是下山入了千门,我还有饭吃吗?”

那小道童微笑点头,说:“只盼他们能够帮我们挡住孙宗乙才好。”

原来这大道童就是杨钩,小道童就是秦征,这一夜的种种布置,都是秦征的主意。朱融、杨钩和秦家父子,功力虽然都不高,但行走江湖既久,装神弄鬼却是他们的强项。两人进了院子,朱融已从玄光井中下来,待苻阳、王皮走到山门边,便发动井内机关,开了一道小门,放他们出去。

苻阳一出去马上点兵点将,王皮排开阵法,在山下严阵待敌,苻阳为主将,王皮为军师,两百一十六人排开阵势,马上把山门堵了个严实。

朱融、杨钩见了,都大赞秦征智比甘罗①,秦征也忍不住有些得意,说道:“他们既以为我们是在为王猛祈命,就非死命抵挡宗极门不可。”

味青罗在一旁忽道:“怕就怕这苻阳、王皮,也挡不住孙宗乙。”

这一盆冷水把秦征泼了个黯然无言,秦渭道:“无论如何,总是多了几分胜算。”

①甘罗(生卒年不详),战国时楚国下蔡(今安徽颍上)人,战国时代著名大臣甘茂之孙,从小聪明过人,是著名的少年政治家。小小年纪拜入秦国丞相吕不韦门下,做其才客。后为秦立功,被秦王拜为上卿。

沈莫怀道:“待我运运真气,希望早些恢复过来,就带你们杀出去!”

血战山门——因苻秦兵将堵在山门,宗极门弟子又埋伏在暗处,上清金鼎除了牌坊这一处又没有别的破口,这回真是上天入地也无处可逃,只得静等孙宗乙到来。

接下来一日没什么事情,但山上众人却都难过之极,心情就像刑犯等待判决。

到了第三天黄昏,忽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响彻山谷,吟诵道:“残日已暮,新月如初,何处兵戈胡奴,乱此仙家幽谷……”

山下王皮喝道:“来者何人!”他的声音也极尽昂扬,但却被之前那个清朗之声的回音笼罩住,双方尚未交手,高下已分。山上秦征和沈莫怀对望了一眼,心里浮现的都是同一个名字:“孙宗乙!”

玄光井中,果见孙宗乙宽袍缓带,手按佩剑,竟未带弟子,独自闯山来了。

两百一十六名精兵将重盾排开,后藏戈矛,戈矛之后又藏弓箭,按照六十四卦方位,布成一个气象森严的阵形。此阵共有八门,又有阴阳两枢,王皮坐在阴枢上,身前摆着一张军令案,案上插着八面令旗,令旗上标着乾、坤、离、坎、震、巽、兑、艮八卦符纹;苻阳站在阳枢上,指着孙宗乙喝道:“你可是宗极门孙宗乙,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大秦境内放肆!”

孙宗乙姿态甚是闲暇,就像在散步一般走进了这座由二百一十六名士兵布成的兵甲大阵,哈哈一笑,道:“这是八门金锁阵吗?可惜啊,只得其皮毛,未得神髓,听说王景略病危,唉,自此北国无人矣!”

这话分明是说布阵之人功力不到,听在王皮耳里倍觉难受,听在苻阳耳里却坐实了他的猜测:“岛夷派出宗极门高手,果然是冲着王丞相之事来的。”

王皮哼了一声,拔起一面“震”旗一挥,此阵顿时滚动了起来。孙宗乙却仍是脸含微笑,好像全然不把敌人放在眼里。

秦征等见了都是心里一沉,心想他敢如此托大,定是有必胜的把握,都道:“这回可要糟糕!”

味青罗却咯咯一笑:“少主,你别给这牛鼻子瞒过了。苻阳加上王皮,率领两百一十六名精甲战士布成此阵,任谁来都不能小视的,孙宗乙虽然是当世第一流高手,可这般作态,其实是外松而内紧。少主你注意他的眸子,是否时时刻刻,神光不散?今天他是竭尽全力将心情保持在最放松的状态下,使心神全无破绽可寻,这其实可比两日前率弟子闯谷时谨慎得多了。”

秦征经她这么一点拨,果觉真是如此,微一转念,啊了一声说:“对了!他其实是忌惮你!将你作为真正的大敌!”

旁边几个人都愣了愣,杨钩很奇怪地问他:“你在跟谁说话?”

秦征一愕,看味青罗时,只见她仍然端坐在太乙殿前,闭着双目,哪曾言笑过?不由得晃晃脑袋,心想:“莫非我方才产生幻觉了么?”

却又听味青罗一笑,说:“少主,我只是跟你说话呢,别人听不到。”

味青罗分明未曾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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