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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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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做的,就是回家玩儿拼图游戏。
因为在行伍中受过的一些训练而养成的习惯,虽然我只望了那个镯子几秒钟,但我大致上已记下它的外形特征,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出奇的本领,一个画过速写的人,基本也能完成这一点。
那是一只琥珀镯子。
而我虽然没有画过速写,但从图库里找出一些首饰的图片,截下大约相近的部分拼起来总不算太难,凑得有个大致的样子,又找到相近的质材的玉石图片,再加上我以前做过几年美工的底子,起码的手绘能力还是有的,不用半个小时,我很快地就把这个镯子画好打印出来。
手镯的外形是一个没有闭合的圆圈,五块硕大的血红色的晶体拼嵌在银质镶空雕花的托子上,我一再的回忆刚才见到的玉石的光泽和质感,再同图库里的图片相比较,我大约可以肯定,托子上的晶体,是琥珀。其实,每一块大约都有成年男子两个大拇指宽,两个指节长的红色晶体,定然不是太值钱的货色。按现行市价,应该不超过五千。
弄清这一切之后,我却不开心起来了。我旅居的城市,是南方一个有名的省会城市,这么大的范围里,我哪里知道有多少处卖琥珀的店?又或是多少间这样的手工作坊?我长叹了一声,把打印出来的图样叠好塞进包里,想起答应父亲回去过节,便收拾了一下。
家人许久不见我,饭桌上话总说不完,电视里在播放对一个乐队组合的采访,主唱已在今年六月在日本的一个游戏节目上失足跌倒而逝世,但我仍很关注这支组合,母亲的话,我便胡乱的应着,一餐饭吃完父亲到楼下去下棋了,母亲见我仍心不在焉,一个爆栗敲在我头上,怒道:“问你几时结婚,你怎么和我讲什么公司换血、ITU、Es建立连接?”
母亲的精明,我从小便领教的了,只好坦白把我头痛的事和她说了,谁知她脸色凝重起来,半晌才问我道:“你以前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吗?现在去了外地,生活很苦?”
我不解地道:“这哪跟哪啊?谁知你说我生活苦了?再说就是生活苦和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直接关系?”
母亲听了,脸色缓和些,只是说:“你别胡言乱语,老实和我讲,身边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我愕然的点了点头,谁知一个爆栗又敲在头上,我跳了起来道:“老妈,我正烦着呢!别打了!”
母亲怒道:“久不打,你便变傻了。”说罢径直去了厨房,竟不再理会我了。
我坐下细细寻量,突然明白了,我不知道哪里有卖琥珀,但女人知道,犹其是女孩子。我重重的敲了自己一下,连忙拔了几个电话给可能购买这类东西的友人,很快便记下了十几个店的地址。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只听一个女声道:“老荆,冬至快乐,你的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call你又不回?”

    正文 第五章

古董(5)
我笑道:“我回了家里,头痛着呢。”信号不好,我换了电话打给她,便把这手镯的事和她说,谁知她却高兴起来:“那我要当华生医生!”没等我说话,她又道:“福尔摩斯变了黄种人,华生医生自然也可以变成女的,你回来后给我电话,一定要记住。”我刚想说话,她便已挂了电话。母亲在边上问我,这女孩叫什么名字?我便告诉她,唤作楚方睛。
“看样子,你快要结婚了。”母亲笑道。
我大笑道:“乱讲,这是知已来的。”
母亲笑而不语。
我是SOHO,只要手上的单子不急,便也有空,于是第二天回到我旅居的城市,就把十几个卖琥珀的店子转完,他们都说要见到实物,起码是照片才好说,凭我画出来的东西,很难下结论。时间不觉已到中午,楚方睛下班便火燎火焦的打我电话,约我吃饭,刚到餐厅坐下,我想起也该给那死者的弟弟黄威打个电话了,电话很快就接通,大约他很等钱用,急急的问餐厅的地址便收了线。
黄威应该是一个很TOP的SALES,约了十二点三十分,十二点二十分时,我透过餐厅的玻璃幕墙,便见他在楼下用纸巾抹完自己的皮鞋后,又在楼下不停的看表,到了二十五分,才进了餐厅。
他坐下并没有问我出价多少,而是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推到我面前,我揭开盒子,方一打开,那股血色的深红,便已使我手边那杯普罗斯旺出产的八二红酒黯然失色。也许那首饰盒式里洁白衬套的缘故,此刻这只镯子,比起在警察局见到它装在塑料袋里时,是全然不同的,尽管我可以确定,是同一只镯子。
我不是没有见过血珀,但这么大的血珀,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实物,那银质的托子花纹很简洁而朴实,一点也没有喧宾夺主,反至使那血红更显得深遂不可测,高贵得几乎有玉石的风采,而五块血珀又按里面那不知名的节肢动物弯曲的程度和处在的位置拼接在一起,使得一眼望去,几乎使人错以为雕了一条游龙。黄威这时对我道:“先生,您试试把它戴在手上,感觉更加不同。”
我听着便从首饰盒里把它拿了起来,只听耳边有人惊呼道:“好漂亮的镯子!”我抬起头来,却是楚方睛到了,我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在行伍中受训的专业的缘故,很少有人到我身旁而我毫无知觉的,这只镯子,实在太出色了,楚方睛已一把将它夺过,把玩了起来,黄威这时笑道:“先生,你女朋友很衬这只镯子。”
我笑道:“她不是我女朋友。”黄威笑笑,没说什么。我拉开椅子让楚方睛坐下,招手让待应上菜,楚方睛对这只镯子显然很着迷,罗宋汤上来了,她仍在玩赏着。我向黄威问道:“多少钱?”
黄威把汤匙放下,笑道:“一万八,不收支票。”
我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卡片道:“黄先生是做汽车零配件生意的,怎么卖起首饰也很有一手?”
黄威不以为意地笑道:“过奖了,但一个好的房产销售人员,只要他愿意,绝对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一个好的汽车销售人员。”
我笑着点了点头,却不料楚方睛把手镯放进首饰盒里,把盒子合上推到黄威面前,对我道:“老荆,你若钱多得没处花,尽可以过帐给我,这个手镯,也就值个四五千块。”我听了点点头,上午去了许多卖琥珀的地方,我打听过,大约也就这个价,不过就我而言,如果八千上下,冲着那个托子,我倒也会掏钱。我便对黄威道:“给个实价,我付现金。”
黄威笑着摇了摇头,对我道:“先生,这是一分钱也不减的了,我帮您留三天,三天内如想要,按这个价成交。”说着把首饰盒子收进公文包里,起身对我们道:“两位慢用,我先走了。”
楚方睛哼了一声,望着他的背影道:“没见过么差劲的sales,也不向你要一张卡片就走了。”
我笑道:“不,你走眼了,他很聪明。”如果我愿意给他卡片,第一次便给了。并且他如果要了我的卡片,这三天内必定会打电话给我,那就势在必行要减价。如果我要,已打了一次电话给他,自然会再打电话给他。
我抽五十元,递给身边的待应道:“请那位先生回来,告诉我想和他再谈谈。”
黄威重新坐下来,脸上却没有一丝得色,我对他道:“我朋友想再看看镯子,可以吗?”
“当然,悉听尊便。”他依然是那职业化的客套的笑容,礼貌的把首饰盒推到楚方睛面前。
我没有去理会那个首饰盒,只是对他道:“如果我提出去给这个手镯做一个鉴定,想必你不会反对吧?”黄威耸了耸肩,笑了起来,他说:“当然,为什么要反对呢?只要您高兴。”
楚方睛这时把盒子合上,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口道:“如果鉴定出来,这上面嵌的不是血珀,那么鉴定费用就应该由你支持,没问题吧?”
黄威刚想说什么,突然有点尴尬的笑了起来,欠了欠身对我道:“不好意思。”然后低声问了边上的待应,WC的方向。待应帮他拉开椅子,黄威又一次对我们道:“见谅。”便跟着待应走了。
我和楚方睛相视了一眼,不禁笑了起来。
我停下刀叉,向他举杯道:“如何?我朋友的提议……”
黄威很有风度的举起杯子道:“没问题!”我笑着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位长辈的电话,这位老得实在太老的老人,第一句便道:“不许问我近来身体如何!”我不禁笑了起,因为这是我故去的外祖父的一位旧友,他们那一辈的朋友,不是仙去了,就是犯了帕金逊症,所以他觉得,问他身体如何,便等于提醒他活得实在足够长了。我便对他道,只是想去他的店子鉴定一点东西。他满口应允吩咐现在打理古董店的长孙招呼我。
黄威见我挂了电话,便问道:“不好意思,刚听您在电话里提到的这家店子,我记得是做古董生意的,我想,他们通常是不会有兴趣给琥珀、水晶这类东西做鉴定吧?”
我点头道:“是的。”
黄威脸上一松,向我举起酒杯,楚方睛恶作剧的笑起来,对他说:“但如果,这家古董店的创始人,在大革命时期他还是当铺学徒时和某人的长辈一起被绑过票、拉过壮丁,又两次都一起成功逃跑,你认为,凭这点交情,叫他们鉴定一下,不会太难吧?”
黄威刚好一口酒喝了进去,听了之后忍俊不禁喷了自己一身,忙对我们告罪又去了洗手间。

    正文 第六章

古董(6)
我抽出一张钞票塞给待应,对他道:“你去瞧瞧那位先生在做什么,不要惊动他,如果他出了洗手间没有直接回来,你冲我摇摇头就行了。”待应很开心的点了点头,我皱眉道:“你快去啊。”
他笑着扯过领口的对讲机,用家乡话说了一通什么,便对我道:“他没去洗手间,在前台借电话用,要不要电话号码?”我笑着摇了摇头。
黄威很快的又回座了,他一坐下来,便正色地道:“先生,本来这位小姐的提议很合理,便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因为我并没有说这是一只血珀手镯,对吗?我只是卖一只手镯给你,如果你要鉴定,我不反对,鉴定了你认为不合意,那就算了,但要我出鉴定费用,便不合理了。”
楚方睛又是恶作剧的笑起来,我笑着对黄威道:“其实,你比我还清楚,你也一定去打听过,在市场上,这个手镯,就算它真的是血珀,顶多也就六千块,如果你告诉别人,这个手镯是你横死的姐姐的遗物,并且它又紧接着出现在另一个死者手上,我想,问津者,更少。”
黄威正色地道:“但您会买,先生,我知道,并且你买得起,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楚方睛接口道:“但他不买却也没什么,你不卖却有大麻烦,我打赌你一周后都卖不出比我们出得更高的价,等你到时四处告贷时,我们正好压你价,这符合经济学的原则。”
黄威有点不可思议地望着楚方睛,不知道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女孩怎么会对他的经济情况如此清楚。其实,琥珀水晶鉴定的费用,并不会太多,就算出证书也不过五十大元,所以黄威第一次去问了回来,才不以为意,但是,去古董店鉴定的费用,差不多就等于我一个月的手机费,一个soho的手机费,说多不是很多,但如果对普通工薪阶层来讲,也不是很少的一笔钱,在都市生活过的人们,大致可以想象得到。而他这么TOP的sales,怕敢负担这笔钱,而要两次借尿遁去打电话问了大约的鉴定费用,说明他的经济情况已远不如他外表的光鲜,起码他基本没有什么可以调用的寸头了。而一个人急着把刚过世的姐姐的遗物拿出来变卖,本身已说明他很急着用钱。
我笑望着他没说什么,他咬了咬牙道:“好吧,一万块,现金,现在给钱,如果以后鉴定出了什么问题,不许说我卖假货,我不保证它是什么。”
我很坚定对他道:“这件东西比较邪,取个好意头,八千八。”
他和我对望了一会,点头道:“好,现金,马上。”
我立马数了给他,楚方睛不停的在桌下踢我的脚,黄威数齐了钱,放入口袋之前,对我道:“先生,不好意思,再重申一次:请记住,我只是卖给您一个手镯,不保证它是什么。如果你不同意这一点,现在你还可以收回你的钱。”
楚方睛又恶作剧地道:“如果鉴定了,手镯不止值这钱呢?”
“小姐,你可以取笑我的经济环境。”黄威正色地道:“如您所言,我现在的确很拮据,但请不要取笑我的职业操守。”
我笑着点了点头,把首饰盒打开望了一眼,收入包里,举起杯对他道:“为成交,干杯。”
楚方睛在黄威走后嘟着嘴埋怨我道:“刚才一直在暗示你,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招手让待应上甜点,方对她道:“算了,为人不要太刻薄,我们不要当冤大头就是了,他弄到要变卖刚过世的亲人的遗物,也很可怜,就不要再压他的价了。”
“不是啊!”楚方睛笑道:“我是想说,不如就给他一万块好了。”
原来楚方睛第一眼就觉得那手镯的托子花纹很有韵味,刚才又再仔细把玩了一番,顿时想起仿佛在某本图谱上,北宋年间的首饰花纹,便是这种风格,所以她说:“当然,我也没见过真的北宋年间的古物,但如果万一我猜对了,大约是不止一万块。”
如果不是在西餐厅,我大约是会捧腹大笑的,因为这个年头,连处女膜都可以造假,何况一件首饰的花纹?楚方睛的传呼机响了起来,却是她自己较的闹钟,不觉间已到奇……書∧網了下午二点的上班时候了。
“你错了!”欧阳士秋摇头晃脑的对我如是说。
我向来瞧不起这位大我十来岁、守着祖业没有一点开拓劲头的世兄,是以没有搭理他的话头,只是笑着把茶喝了,老实说,他这里的茶,倒向来不错。物离乡贵,在这个城市,这么好的白叶单枞,怕得有四、五十元一两才能弄得到。
欧阳士秋把小炭炉的火拔拉得旺了些,捧起那首饰盒又端倪了一阵,把它放在桌上,对我点点头,重复道:“你错了。”我苦笑着不知说什么才好,拿起电话call了一下黄威,他很快就复机回来,一听我的声音,他便长叹道:“先生,我早和您讲过,我不担保那是什么,我只是卖一个镯子给你,您也知我等钱急用,现在那有钱还您?”
我笑道:“莫慌,我只是请教你一个问题,绝不是找你退钱。”
我的问题很简单,就是他姐姐生前的职业和收入。黄威听我不是要退钱,语气中大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虽不和家人一起住,但他姐姐在哪个公司当文员,还是清楚的。我挂了电话,对欧阳士秋道:“要不,请世伯出来瞧瞧?”
却不料一向脾气很好的欧阳士秋闻言之下竟怒了起来:“我从十几岁去别人的店里当学徒,到三十岁回来接手这店子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七八万的东西,你都信不过我的眼光?真是岂有此理!”
虽然按欧阳士秋说法,这个琥珀手镯,起码是从南北朝年间流传下来的,这本不奇怪,因为琥珀本身的形成就经历了人类无法想象的漫长。但琥珀的价格向来不高,我记得,某位欧洲的国王,还曾用琥珀搭建一个房子来玩。并且,中国西南地区也向有琥珀出产,李白诗里就提过“鲁酒若虎魄,汶鱼紫锦鳞”。
我没好气对欧阳士秋翻了翻白眼道:“你说值就值?那八万块卖你?”
“卖不卖?只要你不后悔,我现在就给现金你!”欧阳士秋看来是对我的态度忍无可忍了。
我摇头道:“花八万块和我赌个气,你好豪气。这事若让世伯知道了,嘿嘿。”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却是欧阳士秋的父亲,闲不住来自家的几个档口转转,刚好转到这边来了。我一瞧乐了,把那手镯递给他,只见欧阳士秋的脸色很难看,竟有些不敢和他父亲对望,我便把方才的话和老人说了。
老人看了一眼,便对我道:“阿晓,不好意思。”  欧阳士秋低着头喃喃着:“是他自己要卖我八万的,是他自己……”我刚想说没事,却见老人对欧阳士秋叱道:“三代世交的关系,你也想蒙人?赚钱能这么赚吗?你和人家说了起码值三十万的吗?”

    正文 第七章

古董(7)
老人有其他事,很快便走了,欧阳士秋见我脸色不好,忙打趣道:“我刚是逗你玩儿,还能真蒙你不成?便是不怕我老头,我还怕我爷爷的拐棍呢。”说着就转移话题到这个镯子的价值所在了。
这倒也是我感兴趣的地方,欧阳士秋举起那个镯子,让阳光照在上面,却又得意起来,对我道:“我若说你无知,想必你是不服?对了,若要列举某朝某代什么诗人的诗词里写过琥珀的,估计你比我强多了,嘿嘿,但我还是要说,你很无知。”
他仰起脸,用力的挺着胸,指着那琥珀里的节肢动物对我道:“见过没有?见到没有?难道你就没感觉,这很似一条游龙?”我点头道:“这个我晓得的……”
话没说完他便打断我说:“当然,就是你如此无知的人也晓得,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揣着镯子回家,心里总不是太平安,刚好楚方睛打电话来,我便叫她一起来喝酒,楚方睛来了以后,劈头就问:“为什么值三十万?”原来在琥珀与银托的结合面处,按那节肢动物的形状,雕了极小的一团团花纹,按欧阳士秋的说法,极类似于宋代的镂空圆雕技术,而银托花纹却是南北朝的风格,且银托上有一处古朴的篆文押记,欧阳士秋说是当时的扬州作坊标识,也就是说,明明是南北朝的东西,却用了类似于距其几百年后的技术,尽管,和真正的镂空圆雕不尽相同,但已颇具这种工艺雏形,如此工艺的南北朝物品,据欧阳士秋说,是极少见的。
我也曾问,会不会南北朝时做好了这手镯,宋朝再拿出琥珀来弄他说的什么镂空圆雕呢?他当时便说:“你会不会把明代的钗子拿去溶了,然后做成时兴的款式?”
楚方睛点头笑道:“行家就是行家啊,老荆,你无故多了一笔钱,以后半年吃饭不许再和我提AA!”我苦笑而不语,虽然我不信鬼神,但这个镯子,本身死了四个人,实在不太吉利,老实说,无故而来的钱财,总使人有点后怕。
楚方睛问了我的顾虑,便道:“不对,你虽然只花了一万块,但你同时也支付了风险成本,那就是可能这个镯子是有机玻*璃,连托子都是白铁的,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对不对?所以现在它值三十万,这里面包涵了你的投资眼光和风险成本,并不是飞来横财。”
我摇了摇头,对她道:“让我想一想。
楚方睛一直在我耳边说叶公好龙,说我不是如自己所言,是个唯物主义者……
我苦笑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谁知她却笑道:“你那点腐儒心思,有什么不知的。”说罢从我书架上抽出一本薄薄的《增广贤文》翻开递给我道:“酸丁,你就一酸到底吧。”
我一看,她手指的,却是“宁向直中取,不可曲中求”一句,我笑道:“曲?我这也不算曲吧?”她自己找了个杯子倒茶,边喝边道:“但你自己以为是‘曲’,你最好想清楚,三十万,你最少也得努力一整年,按你现在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起码得三四年。”
她不这么说我,倒也罢了,我听了心里极不受用,立马拔了电话给黄威,约了他出来。
把镯子还给他,又给了他那古董店的地址和电话,他千谢万谢的说卖了镯子定然马上还我那一万块,等他去了,楚方睛拍手笑道:“老荆,不错,虽然我不认同你的作为,但你很不错。”
我笑道:“财去人安乐,走,吃饭去,不要AA,我请就是了。”然后我便给了电话赵悦盛,他听了有些不可置信,只说当时他去问了,说能值五万多,我心想三代世交的欧阳士秋如不是他老父凑巧到了,连他也想蒙我,别说你当警*察的。如此没了线索,赵悦盛也就没了盼头,只是叮嘱我记得一诺千金,有机会必要替他查去。
我自然答应下来,老实说,若有机会,我也想查探下去,因为以黄威在一家小公司当前台文员的姐姐,那怕就是两三万块,她怕也不可能买得起。这令我实在很好奇,所以我打算黄威来还我钱时,再问问他有什么关于镯子的线索。
第二天我便接了一个进销存软件的单子,飞上*海去了,忙了一周才回来,我把包扔在一边,连澡也懒得洗了,就瘫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我拿过电话道:“谁啊?赵悦盛?老大,我刚睡下,你硬要叫我起一听电话干啥?死人还是着火啊?”
谁知他很严肃地说:“死人,黄威死了,死时手上拿着那个手镯。六天前就死了。”
黄威好赌,本来在狐朋狗友的圈子打麻将,平时赢输也不过几餐饭罢了,但终于有一天,他手气实在太黑,把所有钱输光,还写了七天后还清的三万元的欠条给对方。
那天,刚好是他在警*察局里遇见我的前两天。
他的债主到了第七天,去找他收钱时,在他门口见到有个蒙面的小个子正和黄威拉扯着一个首饰盒。他们吓呆了,幸好其中一个练过五六年散*打的还比较冷静,马上打电话报*警,然后,他们一起躲在墙角看着黄威慢慢的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黄威仍能和抢*劫*者争夺着手上的首饰盒子时,警*察就到了。
黄威的血,淌了一地。有血就有伤口,有伤口就有刀。出来抢*劫,而且还是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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