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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笔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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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怀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道:“不错……不错……这是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就觉得玉坠和我的感应相当微弱……我甚至不能确定它在什么地方。可是……”秦君怀喃喃地说了一半,突然抬起头来,逼视着絮儿:“你在骗我,我知道你在骗我!老君观的法器早已经被青姑毁坏一空,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收藏玉坠!”
“我没有!”絮儿还想说什么,秦君怀却已作势欲欺上来。
我一惊,生怕她突然出手伤害絮儿,顾天和祁峰比我更快,立时将絮儿护住。
秦君怀惨笑起来:“我以诚相见,如此对你们,你们居然还想骗我!老天竟然对我这么残忍,好,既然如此,也别怪我无情了!”
她一边笑,身形也开始变化,窈窕的身姿又幻化成那个披头散发,剩着一条残腿的独脚姑。
“慢着!”
顾天突然放开絮儿,向前踏去:“你不是想知道玉坠的下落吗?我告诉你。”
“顾天!”我们惊呼起来,祁峰伸手去拉他,却被他一把甩开。顾天猛地撕开胸前破碎的衣物,对秦君怀大声道:“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你来拿啊!”
秦君怀被他说得一愣,顾天狠狠地拍着胸膛:“玉坠被我吞到肚子里去了,你够狠毒的话,你就把我开膛剖肚吧!”
“顾天!”祁峰怒吼起来,死命将他往回拉。顾天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祁峰,朝悬崖边上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絮儿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大声哭起来。
顾天回头看着我们,道:“祁峰,琅琅,我不能连累你们,希望你们能逃出去,祝你们幸福!”他的声音开始哽咽,停了一停,突然又大声道:“絮儿,你好好保重自己,这是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了——我爱你!”
我呆立着,眼泪汹涌而下。絮儿收住了哭泣,怔怔地望着顾天,突然又喊起来:“不!你不能死!”她一步冲向顾天,想把他拉住。
就在那一刻,顾天对愣在一旁的秦君怀大声道:“玉坠在我身上,你要玉坠,就跟我来!”他说完一转身,纵身一跃,坠入万丈深渊。
回过神来的秦君怀只犹豫了一下,便紧跟着顾天飞跃而下,顷刻间没了影踪。我们眼睁睁看着顾天跳下悬崖,竟然来不及阻止,絮儿只跑出一半,一下子扑倒在地,叫着顾天的名字,放声大哭。我呆呆地站着,紧紧将嘴捂住,心脏像被拧成了一股绳,痛得难受至极。祁峰追到悬崖处顾天刚才站过的地方,望着空荡荡的深渊,悲痛地仰天长哭起来
峰顶上回荡着祁峰和絮儿的哭声,我的眼前不断回现着顾天纵身而下的那一瞬间,感动、痛苦、悲伤、愤恨……无数的情感疯狂地撞击着我们的心口。许久,一切才静寂下来,絮儿坐在地上,神情一片空白,连眼神也涣散起来。我走过去,轻轻将她拥住,想出口劝慰,却瞬时又泪如雨下。祁峰仍然背对着我们站在悬崖边,我知道此刻的他比谁都更痛苦,而我却无法为他分担。
正在此时,山崖下陡然浮起一片耀眼的红光,将我们罩在一片浓浓的血红中,连空中的月亮也似乎变成了红色。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我们目瞪口呆,如梦初醒般从失去顾天的痛苦中回过神来,絮儿喃喃道:“玉坠,是玉坠吗!”
“不错……不错!是玉坠的光芒!”祁峰说着,突然也激动地喊起来。
老君观正面华延驿而建,一道夺目的红光从顾天跃下的深谷中直射向天空,整个老君山都笼罩在这漫天的血红之中,光线是如此的强烈,令得老君山如白昼般清晰可见。可是这景象又不应该称之为“白昼”,而应该叫“红昼”,月亮在这红光的映照下已经失去了光辉,变成了一个没有生气的红玉盘。
泪迹尚在的我们面面相觑,祁峰道:“这肯定是玉坠发出的红光,可是以前玉坠的红光都是一闪而灭,为什么现在居然这么强烈,而且经久不熄?”他定了定神,回头看了看絮儿,我颤抖着开口道:“一定是……一定是有了什么重大的变故……玉坠的邪气和灵气都是那么强大,能发出这样的红光也不足为奇。”
“那会是什么样的变故?”絮儿道,望着那红光发呆。我搂住她的肩,想了想回答道:“玉坠被顾天吞进腹中,秦君怀和青姑便感觉不到玉坠的存在。此刻玉坠重现,青姑当然也能立刻找到玉坠,她和秦君怀之间必然将发生正面冲突。也许正是她们的力量激发了玉坠本身所带的邪气,所以这红光才会如此强烈。”
“应该是这样。”祁峰转身过来,望着我和絮儿,沉重地道:“顾天已经不在了,他是为了我们才选择跳下悬崖,引开秦君怀。他说过,要我们好好地活下去,尤其是你,絮儿——顾天要你保重自己,我想你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今天说的话。”
絮儿恍惚地看着那万丈深渊,眼泪静静地滴了下来:“是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她狠狠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因为她知道,顾天希望她好好地活下去,她必须选择勇敢和坚强。
祁峰的眼圈也是红红的,他轻轻拍了拍絮儿的肩膀,道:“现在能不能逃出老君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我看这红光不会很快就消失,秦君怀和青姑两个恶鬼要抢夺玉坠,必然顾及不到我们。我们再带点照明的东西,以防万一红光熄灭,趁此机会立即下山。”
我和絮儿用力地一点头,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能逃出老君山的机会了。
“我去找点东西,等我。”祁峰说着,转身进了观内。我慢慢地来到崖边,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峰下的光源处炽烈如火,粘稠如血,几乎无法直视,散射而上的红光映透了森林和天空,更隐隐地流转而动,便似有生命一般。
絮儿上来拉着我的手臂,也望着峰下出神地道:“姐,你说,顾天是不是已经死了?那两个厉鬼把玉坠从他的身体里取出来了对不对?顾天……顾天人那么好,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我不要,不要啊姐……”
我转身抱住她,心酸地道:“絮儿,别想了,顾天已经不在了,他为我们而牺牲了自己,而你的生命就是他的延续。絮儿,不管怎么样,我和你祁峰哥都会保护好你……我们不能让顾天失望,是不是?”
絮儿憔悴地点点头道:“姐,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顾天失望。”站了一会儿,她突然又迷茫地道:“姐,为什么青姑和秦君怀死了以后,就会变成这么恐怖的厉鬼呢?王道长和张师父不也是被害死的吗?他们怎么又没有变成这样?而且,道长和张师父的鬼魂好象没有什么力量,根本就没办法救我们。再者……”她向我望来,身子微微地颤抖着,“欧阳、黄夕、洪晓、应雪……还有顾天……为什么我们没有看见他们的鬼魂?!”
我被她问得寒意陡生:“我不知道,絮儿,不要胡思乱想了。”絮儿哀怨地望着我,眼睛里晶亮亮地又开始闪烁着泪花。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又黯然下来。
“琅琅,絮儿,事不宜迟,我们快走。不能再耽搁了。”祁峰从观里跑出来,手上拿着几支火把,一瓶煤油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个小包裹,估计是食物之类。
我接过他手上的包袱,他又道:“下山的路陡,又是悬崖,你们跟在我后面,小心些。”我和絮儿应着,快步跟在他身后,直往山下而去。
从我们昨晚休息的瀑布处到峰顶这一段路,全都是盘山而上,山势又特别陡峭,路的一边始终是悬崖,需要特别的小心。幸好那漫天的红光强烈无比,虽说究竟比不上白天的阳光,可是要照亮这崎岖的山路,也足够了。我们尽量的加快脚步,一心希望能尽快的出山,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会再发生什么变故,要是再出现变故的话,也许我们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上山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可是下山却耗不了多大的体力,而且需要的时间要少得多,只是不断地在斜面上向下奔走,不多时便让人觉得两腿发软。这样一个小时不到的样子,我们就已经到了瀑布处。
看着那瀑布,我猛地又想起昨日瀑布上鬼影幢幢的景象,此刻,那水却又清凉透彻,全没了一池血红的样子,心下暗自舒了一口气。祁峰拉着我们到湖边喝了点水,又从包袱里拿出两个空瓶子,把水装满。絮儿道:“怎么老君观里没有水吗?”祁峰道:“应该有的,来不及去找了,反正这里有,又何必花时间去找。走吧。”我们跟他起身,继续往山下行进。
这下山的一路,是我们这几日经历的浓缩,每经过一处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我眼前便浮现出当日种种的惊惧、血腥或者悲伤,于是就忍不住愤怒,悲伤,落泪。洪晓是在这里被害的……这里是独脚姑布下的恐怖的山洞……欧阳从这里一路跟着我们追来……再往前,是神泉井了,陈伯、应雪,都在这里离我们而去。再接着,是欧阳被青姑引走的地方,黄夕遇害的地方……
我们疾奔而过,心里被无数种汹涌的情绪填塞得满满的,一幕幕闪现的回忆鞭策着我们的神经。饥饿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沉重的双腿和眼皮也忘记了,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我在心里大声呼喊着。
絮儿紧紧拉着我的手,步履蹒跚,我回头看着她,她望着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大声道:“姐,我没事!我们能行!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我什么也没说,回过头来,发狠般地忍住了在眼眶里已经转了无数圈的泪水。
不知为什么,一路上玉坠发出的红光时现时灭。第一次熄灭的时候,很让我们手忙脚乱了一阵,可是幸好很快又亮了起来,如此反复了几次,我们也不再担心了,一旦红光熄灭,我们便点燃火把前进,尽量的减少停留、休息的时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路面的坡度渐渐的放缓,林子逐渐稀疏——可是越往前走,我的心却提得越高:几天前的遭遇还历历在目,那“鬼打墙”还在吗?我们会不会再遇上两面都是进山的情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该怎么办?还是只有等死了?
终于,山口的大石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我心口悬着的大石也立即落了地——在红光照耀下,出山的路越过大石,清晰地往前延伸,延伸,那决不是进山的路,独脚姑设下的“鬼打墙”,早已经不在了!
我激动地望向祁峰和絮儿,他们疲惫的脸上也洋溢着希望的光彩。祁峰把手里的东西远远的丢了开去,激动地抱住我道:“快了,我们出山了,我们就快回到华延驿了!”絮儿在一旁喘着气,傻傻地笑着,似乎还不敢相信这能够出山的事实。我推开祁峰,叹了口气道:“还有五里多路,别高兴得太早了。”祁峰点头道:“是,我们这就走!”
灵异笔记正文大结局万劫不复
终于出了老君山,我们的心情自然轻松了不少,连那奇怪诡异的红光,也不再去想究竟是怎么回事,似乎总觉得一出了老君山,回到华延驿,我们就安全了。
走着走着,静寂里突然远远地传来几声嘹亮的鸡鸣,絮儿惊道:“快天亮了?我们竟然走了一整晚?”我道:“可不是?我们进山时,因为走走停停,算起来到老君观,花了两天的时间,这一整晚下来,差不多当一个白天了,何况我们下山可不是走的,是用跑的。”
正说着,祁峰突然大叫起来:“看,华延,我们到了!”
我们抬眼望去,村边的小河已经呈现在眼前,鳞次栉比的房屋也隐约可见。祁峰激动地抓起我和絮儿的手,往华延驿飞奔而去。
红光仍然笼罩着老君山,只是光线到了华延驿,已经比较暗淡了。我心里正想着不知该怎样感谢这救命的红光,突然间,那红光闪了一闪,又熄灭了。
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火把却已经被祁峰丢掉了,我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祁峰哎哟一声,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安慰道:“反正已经到华延了,就这几步路,我们摸黑慢慢走也没有关系。”我低叹了一声,不去理他,牵着絮儿小心地往前走去。
走了没几步,我忽然觉得周围安静得有些奇怪。刚才还听见几声鸡啼,农村人应该起得很早的,可是现在别说人声,连通常乡间处处可闻的虫鸣鸟叫也听不见,真的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只有一些隐隐的微光像雾气似的淡淡笼罩在房屋顶上。
不知是因为这一晚都沐在红光中,视觉有了些问题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那光也像是红色的一样。我心里不禁有些惴惴的,祁峰也道:“怎么快天亮了,还没人起床呢?华延驿的人不是都特别懒吧?”
絮儿皱了皱眉,甩开我的手,一路小跑着地往前奔去,我吓了一跳,叫她回来,她却道:“姐,刚才红光亮着时我看清楚了,这段路我熟悉,刚来华延时跑过好几遍,平坦得很。一直走过去,大概还有一百多米远,往左拐,就是街道了。你看,前面不是有光吗?嗯,就是街口上照出来的,不是很亮,可是已经够我看路的了,快来。”她一面叫着,一面继续往前跑去,我只得拉着祁峰紧紧的跟上。
絮儿很快到了那街口,双臂往上一振,看样子是想欢呼起来,可是手举上去,她的欢呼却没有发出来,眼睛瞪着,张大着嘴巴,定定地对着那街口站着。紧跟着我心中也是一凛——絮儿竟然整个人都罩在一层薄薄的红光里!怎么回事?为什么镇上也有红光出现?
“絮儿!”
黑暗中,我和祁峰同时向她冲过去。絮儿震动了一下,放下了双手,转头望向我们的方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冲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住,心里狂跳不已,絮儿这才颤声道:“姐,你看——”
我缓缓抬起头。什么?会是什么?我们还有什么没看过的?凶恶的厉鬼我们见过了,可怕的死尸我们见过了,还有什么能令我们害怕?就算是死,大概也没有什么恐惧之处了。
可是,在抬眼看清眼前的景象的那一刹那,我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窄窄的街巷里,两面的屋檐下都挂满着红色的灯笼,像挂着一个个摇头晃脑的人头,在风中微微地摇摆,一点一点的烛光在灯笼里闪耀飘忽着,仿佛无数的幽灵般的眼睛在窥视着你。整个巷子全是浓厚的血色,甚至让我觉得空中也漂浮着血腥味似的。
“这……怎么会这样?!”我只觉得嗓子发干,哑着声音道。
絮儿喃喃地道:“鬼才知道!”祁峰回过头来,低声道:“说得对,这可真是‘鬼才知道’。”
我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道:“是不是我们多虑了呢?也许华延有夜晚挂灯笼的习惯……我们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弄得神经好象特别容易过敏。”祁峰道:“也许是吧,不过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我道:“那现在该怎么办?”祁峰望了望天色,东方还半点曙光都没有,沉吟了一下道:“我们试着敲一下这些人家的门,看究竟有没有人在。如果没人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我们就只能继续逃下去。”我点点头,絮儿也“嗯”的一声。
我们小心翼翼地步入小巷,进了巷子我们才发现,无数血红色的灯笼密密匝匝地挂着,一直跟着巷道蜿蜒而去,比我们想像的不知要多多少。走到第一户人家门前,祁峰举起手,犹豫了一下,砰砰地扣起门来。
农家都是木门,扣击的声音在这安静的镇集上听起来格外清脆,可是敲了半天,既没人开门,更没人答腔。祁峰皱了皱眉头,拉起我们转身又去敲对面人家的门,仍然是没有声息。我们往里走了一小段,祁峰再次举起手,重重地往一扇门上扣去。可是这一扣却扣了个空,没等他的手落到门上,木门却吱嘎一声打开了,我们吓得一退,门口出现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翻了翻眼皮,朝我们笑起来——
陈大娘!是陈大娘!
我们惊得几乎连呼吸都忘了,这才看清楚,天啊!巷子里到处挂满了灯笼,我们竟然鬼使神差地敲到了陈大伯家的门!
陈大娘手中也提着个红灯笼,她把灯笼向我们晃了晃,又朝院子内噘了噘嘴,嘿嘿笑着,慢慢地退到一旁去。她一让开,院子内的情形便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小小的院子里,居然站满了人,我定睛看去,一下子失声尖叫起来。
这些人,我们都认识!
顾天、欧阳、黄夕、洪晓、应雪,甚至陈伯,他们都在,都在!
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红灯笼,咧着嘴朝我们笑,灯笼阴惨的红光自下而上映照在他们的面庞上,却让那笑容不知变成了怎样恐怖的画面!欧阳的脸已经不知道破碎成了什么样子,脸颊上支离的大洞里现出森森的白骨,肌肉软软地从破裂处耷拉下来,似乎还滴着鲜血;洪晓歪着脑袋,一手扶在被洞穿的胸口上,似乎还在回忆竹笋插入胸口的那一刹那;应雪的头朝天空仰着,眼睛却瞟向我们,颈上一圈深深的裂口仿佛也正开口在笑;顾天的脖子已经折断了,失去了形状的头垂在心口,却还要扭过来望我们,肚子却一片血肉模糊,像整个被掏空了一样!
“嘿嘿……”洪晓突然笑出声来。
“嘿嘿……”应雪也笑起来。
“嘿嘿……”“嘿嘿……”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充满了他们的怪笑。我和祁峰、絮儿呆呆地站着,看着这些曾经的好友们,一步也挪不开去,甚至没有想到要逃!
“你们……你们……”絮儿颤抖着声音,却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祁峰喃喃地念道:“洪晓……顾天……你们都死了?大家都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大声喊起来,眼里满满地含着泪水。
顾天拖着一条腿,摇摇晃晃地走前来两步,嘿嘿笑道:“死了……都死了,我们都在这里等你们来啊。你们来了,我们一起好上路……”
“不!”絮儿毫无意义地摇着头,眼泪夺眶而出:“顾天……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顾天……”
“怎么不啊?你看,死了多好啊,我们就不用怕青姑了,不用怕秦君怀了,嘿嘿。”应雪仰着头,颈间的伤口随着她含混不清的语音一翕一合,脸上却还带着诡异的笑。
欧阳尖声怪气地道:“是啊,不怕了……可是青姑怕红啊,所以我们就挂红灯笼……嘿嘿,你看,你们看,这红线和红灯笼多美啊……红得真好看……你们要不要啊,我把我的送给你……”
“不要!不要!”絮儿抑制不住地大声哭喊起来。“我们是好朋友啊!为什么你们现在连我们也要害?!还有你……顾天!”
顾天耷拉在胸口的头晃了一晃,细着声音道:“没有啊……我们没有要害人啊……嘿嘿,絮儿,你忘了么?忘了我跳下悬崖前和你说的话了吗……我跳下去,跳下去……秦君怀跟来了,后来她就抓烂了我的肚子……肚子,呵呵,把玉坠弄出来了……”
他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半,突然间老君山那边的红光又亮了起来,顾天喜道:“呵呵……看见了么?这就是玉坠的光……玉坠,青姑发现玉坠又出现了,就来和秦君怀抢……她们压制不住玉坠的灵力,都受伤了,哈哈哈哈哈……于是青姑就生气,就杀了镇上所有……所有的人,用这些人来祭那块玉坠……哈哈,你们知道吗?原来我第一次掉下悬崖……有很多尸骨的地方……竟是青姑的老巢……哈哈哈,现在,她们还在抢……还在抢……”
我们怔怔地听完,玉坠果然是因为这两个厉鬼的原因而发出这样强烈的光芒的!絮儿失魂落魄地道:“我们都应该死的,是不是?所以你们会一起回到这里来等我们,是不是?哈哈,我们不愧是好朋友,连黄泉路也要结伴去走!顾天……连你也一样……”
黄夕嘿嘿地咧着嘴,眼睛里透出一种贪婪的光彩:“是啊……嘿嘿,镇上的人全被青姑害死了,可是现在全部都提着灯笼,站在自家的院子里……你们没有看到吧?好多好多红色的灯笼,到处飘啊,飘啊……很漂亮的哦……”
我流着泪道:“为什么我们非死不可?你们这样做,和那些凶残的厉鬼有什么区别!”
我刚说完,天空中突然飘来一个幽幽忽忽的声音:“你们准备好了么……好了么……”我们一惊,顾天我们却一起仰着头尖声而笑:“好了,都好了。”一时间,似乎整个镇子都有声音在回答,在应和。
这满镇的鬼魂,真的都死不瞑目吗?我抬头一望,天空中除了那满天的红光,什么都没有。准备什么?难道他们真的是要让我们死在这里?我一个念头还没完,一股寒意又从脚底一直窜到心口上:空中的红光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浓?明明我们刚进华延时已经变得很淡了啊!这能说明什么?
天空中的红色越来越浓,越来越亮,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玉坠在向我们接近!玉坠在直奔华延而来!也就是说,青姑和秦君怀带着玉坠往华延来了!
我不禁浑身颤抖起来,祁峰和絮儿也都发现了这变故,可是我们能往哪里逃呢?一面是邪恶的凶灵,一面是索命的朋友,没有人能帮我们!
黄夕欧阳他们仍是嗬嗬地笑着。站在一旁角落里的洪晓却突然开口道:“你们走吧,走吧。我们不是等你们的,快走,出了镇子,走得越远越好!”他用力地挥着手,“我们不会拦你们的,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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