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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爱方休:择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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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

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一个设好的局,我们义无反顾地往下跳,真是悲哀,看得到结局的我们如同飞蛾看到灯火,微弱的温暖,已经令我们沉迷。

“你也不问他骗了你多少?”星君好整以暇地继续问,“没事,反正我也不是太忙,你们可以问问清楚,免得做了冤死鬼,夕颜仙子,你在天界一贯与世无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真没想到这次要缉拿的人是你。”

我握住碧玺的双手,觉得体内的灵息已经都归到原位,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要充盈,想要替他稍稍治疗一下,至少让他不要看起来那么痛苦,他支撑着对我笑,很轻很轻地笑一下,嘴角就会涌出更多的鲜血,触目惊心。

“夕颜,不要浪费你的灵息。”

“其实,在下界时,不是被夺取了灵息,而是你趁着我睡去的时候,将它们都封印起来了,对不对?”

“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

“怕你到了凡间就会与我分开,正如当年我娘亲一样。”他眼眸中的神采已经失去了七八分,看着令人心疼,心疼难抑,“那一年,娘亲答应与我同住天界的,即便她不能活得像神仙一样天长地久,至少在灵丹仙药的滋养下也能够活过几百年的,然而,到了天界才三年,她就选择离开我了。”

这是一段,我从来不知道的故事,或许整个天界都没有其他人知道了,我想听他说完,听他都说出来。

碧玺依然笑着在说,不明白他用怎样的心境来维持笑容:“夕颜,当时娘亲抱着我,伏在我耳边说,她很累,她想回去,但是我和她都知道,我们都回不去了,她一只手紧紧地搂着我,另一只手用匕首插进自己的心口,我看着她一点一点咽气,我听着她的呼吸声停止的,她说碧玺,不要试图用神仙的本事来救我,让我睡着就好,她说的时候,眼睛暗下去,再也看不到我了,她再也不能睁开眼来看着我了。”

我说不出话来,我根本说不出话,生怕一个字符都能令自己失控,唯一能做的是紧紧拥抱住他,他的身体在变冷,他在不由自主地发抖,我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我也笑了,我想我明白他为什么能够笑着,因为心痛到一定的程度,除了笑,根本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了:“碧玺,你真傻,真傻,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答应你不会的。”

站在我们身后的星君,没有说话,尽管我说的是一个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谎言,但是很庆幸他没有开口揭穿我。

“可是,夕颜,我也觉得累了,我想娘亲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像是随时会消散在风里,再抓不住任何的痕迹。

我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声呼喊从身体深处,从嗓子眼中,崩裂而出,撕破开周围的一切。

☆、自欺欺人

星君见我的情况不对劲,赶前一步,握住了碧玺另一边的手:“他还没有死,我的任务只是来缉拿你们,不会下痛手的。”

我狠狠地瞪了星君一眼:“放开他。”

星君无所谓地摊摊手,一点没有要和我争执的意思:“夕颜仙子,我很清楚你的元神是乐器,所以要动手的话,你毫无胜算,你听我一句话,随我回天庭,不至于要撕破脸到最后一步。”

碧玺捏住我手指的力量稍稍大了些,他挣扎着对我说道:“夕颜,不要听他的话,他是在哄你,你先走,他与我交手,虽然我落了下风,但是他也没有讨得什么便宜,他是想拖延时间。”

我看着他,碧玺,你真是傻瓜,我怎么可能放开你的手,独自走掉,天上地下的,如果懂我的人是你,如果懂我的人只有你,放开与你相握的手,我又能去得了哪里,其实我们一直都很清楚,能躲得开几日呢,能逍遥得过几日呢,统共不过是自己在骗自己,你以为我忘记了,我以为你忘记了,一次一次,只是自欺欺人。

对着他摇了摇头,碧玺的眼神变得焦虑:“夕颜,你相信我,他抓不到你的,只要你跑。”

“我相信你的。”我柔柔地对着他笑,不知道还能对着他笑到几时,“你说的话,我一直都相信着,可是我不想跑,一点也不想。”

碧玺,母亲的离世让你心如刀绞,那时候的你,只是你一个人,你都挺过来了,这一次有我陪着你一起,所以,我不会跑的,正如你母亲没有跑一样,她看到自己的结局,早些,晚些没有太大的区别,最要紧的是,我们已经拥有过过程,这个道理,她不敢告诉你,不敢告诉一个自己心爱的孩子。

可是,每个人都会长大,你也终将会得明白的。

“星君,你受伤了对不对?”我镇定自若地问道。

星君也是个坦荡的人,毫无避讳地点点头道:“是,他伤我也不轻,他没有骗你,如果你想跑,这一次可以跑掉。”

“这一次,这一次。”我冲着他笑道,“只是这一次,那么还必然有下一次,如果星君知晓的话,能不能够告诉我,下一次,我该怎么逃避缉拿我的追兵。”

他揉了揉鼻子,跟着我笑起来:“要是我有更好的办法,没准我自己也会逃跑的。”

我明白他的话,非常明白:“所以我不会跑的,碧玺已经重伤,趁他还留着性命,你带我们回去天庭。”

星君侧过头来打量我。不太确定地问:“一点都不想挣扎了?”

“挣扎固然可以,但是很累。”我实话实说道,“但是我想星君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吧,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一定尽力。”星君突然背过身去,假装看不到我们,“我很佩服有勇气的你们,我却没有这样的勇气。”

“碧玺是天帝之子,我希望星君在将我们俩个交给王母后,给天帝捎个话,请他来看一看碧玺,或者说,请他来决断我们最后的归宿,我想这样子的话,对谁都不会太为难。”

☆、在所不惜

星君没有立时回答我,我清楚他的难处,要是一口答应,反而是为了蒙混过关,这样子的他是经过认真考虑后才说出的回答:“夕颜仙子,尽管你很相信我,但是我至多同你说,我只能尽力而为,尽人事罢了,你肯听得见是最好,要是听不进,我也不愿意夸海口来应你的。”

“夕颜,你为何要这样!”碧玺满眼都是对我的不舍,“你明明可以再开心些时间的。”

我用手背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拂过他的发鬓,拂过他的嘴唇:“如果没有你的相陪,我又怎么会开心,既然我们有逃出来的勇气,那么自然也有被抓回去的勇气。”

“是我没有用。”他耷拉着头,闪避开我的目光。

“我们比很多人都厉害的,碧玺。”我全然不顾星君还站在那里,探出双臂,抱住碧玺的脖颈,将他的身体多半拥进怀中,“你记得和我说过的话吗,在森冷的宫殿里,你想暖着我,将自己的所有与我分享,我没有告诉你,听得你那句话以后,我已经心动了,当时我偷偷的想过,和我说过这句话的你,让我心动的你,我会选择留在你身边,无论何时何地。”

我想把身上的灵息补给他,就像是当初他不计后果替我修补是一样的,哪怕我的十分只能补回他的一分,依然在所不惜。

碧玺应该有所察觉,不过按照他这会儿的状态,是没有办法回避开我的,他想甩开我的手都没有气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说话:“夕颜,你耗尽了灵息能够补回多少,你知道这些灵息要多少年才补得回来,星君,星君,你阻止她。”

星君用十分的怜悯看着我们两个人,看着看着,眼角都红了。

“碧玺。”我低声唤他的名字,“你觉得我们还有多少年?”

这句话太残忍,原本我不想说的,却忍不住说出了口,碧玺果然变得安静下来,任由我将灵息从相抵的手指间,硬生生地塞过去。

按照他的修为,只有一个星君,怎么都不能受这么重的伤,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为了修补我的元神缺损消耗过大,短时期内补救不回来,又或者为了救我出天牢时。他与看守动手,用了什么禁忌之术。

他不想说的,我便不会过问,如果变成永远的迷,未尝不是好事情。

终于,碧玺口角边的血迹慢慢凝结,脸色也没有方才那种惨败的灰白色,渐渐恢复到平时的样子,我才收了手的:“星君,该做的事情,已经都做了,请你动手吧。”

星君向后退了一步:“那么就得罪了。”

从他的掌心洒出像是蜘蛛丝般的天罗地网,将我与碧玺困在其中,只要稍许一动,蛛丝仿佛是有感应的,渐渐掐紧,包裹出皮肤表层,几乎要生生抠进血肉中去。

“这是诛仙网,千万不要多动,可少受皮肉之苦。”星君好心提醒我们,想一想道,“不如我替你们施了摄魂术,一切等回到天庭再说。”

“有劳星君了。”

随着他将一大片黑色遮眼到我眼前,瞬间失去所有的感官能力,什么都不知道了。

☆、成全

醒过来的时候,我又看到那线光,落在脚边,来来回回不过是兜了一个圈子,回到原点,改变的却是我的心境,如果此时此刻,判我灰飞烟灭,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

只是他们将我和碧玺又特意地拆开了,一分别,不知道几时能够见面。

他在哪里,我又在哪里。

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按照王母的性格,定然不会让他轻易地死去,神仙受伤,只要元神不灭,不过是徒增痛苦,并不会死,我的背靠在墙上想,都不曾问过碧玺,他的元神是什么样子的,我是一支玉箫,他呢。

“夕颜,夕颜。”焦急的声音在喊。

我从抱起的双膝中抬起头,看着青鸾,疲累地笑道:“青鸾,你又来看我。”

“我好不容易才能进来的,说几句话就要走的。”青鸾蹲下身,凑近过来问道,“你真的是和碧玺一起走的?”

“显而易见不是吗。”天庭里只少了我们俩,其中一个还应该是被关在天牢的,难怪我被抓回来以后,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我们将棋子带下界却忘记带它回来,这样也好,羽族都喜好自由,如果我和碧玺都不在了,它再凡间应该更加自在些,“要是以后,你看到棋子,念在都是羽族的份上,要照顾它一些。”

“都这个时候,你还有闲情想棋子,怎么责罚也罚不到那个小家伙头上的。”青鸾恨得直咬牙,“夕颜,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这么傻。”

“我哪里傻了。”我笑吟吟地看着她,“青鸾,你心里怨我吗?”

青鸾没有想到我问得这么直截了当,呆了一呆。

“其实是有怨气的,毕竟是你先认识的他,你为了帮我修补玉箫才巴巴地求到无望天,求到他门口的,谁知道一来二去,反而成全了我和他。”我尽量说得淡淡语气,青鸾是我在天界最要好的姐妹,我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她推了推我道:“你走过去,给我腾点地方。”

“你不是说几句话就要走的。”

“我不想走了,不行吗,你都把话挑明成这样,我不陪着你说几句,岂非显得我很小气。”青鸾学我的样子,席地而坐,双手将膝盖一圈,“做神仙的,不能这样坐地,有失仪态。”

“这里是天牢,不讲究仪态。”

“碧玺不在天牢里。”

“还能被关在哪里?”我一直以为他在离我不远的某处。

青鸾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多方打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或许是个更加隐秘的地方,是你我都不曾听说过的。”

“青鸾,你很喜欢碧玺的对不对,和我一样很喜欢他。”

青鸾的脸慢慢红起来,小声问道:“夕颜,你们在凡间做了夫妻吗?”

“我们在凡间不过是在一个小村庄里面歇歇脚,看看凡人是怎么过日子的,日起日落,明月星辰,这些事物隔得远些来看,真是美。”我想绘声绘色地形容给她听,又觉得找不出更好的词汇,“如果可以,青鸾也该去看一看的。”

☆、姿态

青鸾眼中流露出的羡慕之色,仿佛我的话能够让她想到更多:“夕颜,你说的没有错,我喜欢碧玺的,从刚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喜欢,因为我是在王母身边伺候的人,所以我很明白碧玺的身份,他的地位那般玄妙,按理说他是天帝之子,应该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但是他母亲的身份过于卑微,注定了他一辈子都不能翻身了,王母冷眼看着他呢。”

“他和我说起过他母亲的事情。”那一刻,碧玺的痛苦再不能在深处隐藏,被他亲手埋葬的东西浮现出来的痛苦,我想替他分担都分担不了。

“可是,他那么与众不同,我觉得碧玺和天界的任何一个神仙都是不一样的,夕颜,你有没有相同的感觉,不是说他特别好或者特别坏,而是他的特立独行深深吸引着我。”青鸾说着说着,将脸侧过来,搁在膝盖处,没有往常那种矫健的英气,变得有些小女儿态,“我明知道去无望天是不对的,被王母知道会非常不开心,但是依然忍不住去找他,看看他,心里也是欢喜的,和他说几句话,回去以后也能够欢欣鼓舞几天,这个秘密仿佛是一颗种子,落在心里,生根发芽,迎风摇曳,再想让它回到原先的土壤中已经是不可能了。”

我没有打断青鸾的话,她也是个寂寞很久的女子,她想说给我听的,不知道在她心头萦绕多久,盘桓不去,她是鼓足了勇气,将自己放低到最末的姿态,才能将心中事都告诉我的。

“夕颜,你刚才问,我有没有埋怨过你,我有,我真的有。”她突然不敢再看我,“王母要将你指亲去北海是我给出的暗示,若非我有意在她老人家面前提起你,她根本不会想到有一个叫做夕颜的仙子,但是后来的发展,不是我能够预测的,我做错了,夕颜,你一直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算计你,我怎么可以这样算计你,到头来,害了你,也害了碧玺。”

我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她像个无措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悔意:“青鸾,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命中注定的,心甘情愿的,我都不会埋怨,不会埋怨任何人。”

她一把抱住了我的腰,青鸾哭了:“夕颜,你为什么要这样好,你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傻瓜仙子。”

我的手还敷在她的发顶:“我知道,你想让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挑下来,碧玺怎么说身上都留有天帝的血,只要天帝知道他的现状,绝对不会不闻不问,然后,把所有的处罚都归于我,也算有个说法。”

她的身体僵硬住,一动都不敢动:“夕颜,你为什么猜到我心里的想法,你明明不会窥心术的。”

“我没有用窥心术,不过是因为我与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很自私,不想看到碧玺被我牵连,从头开始,皆是因为我的劫数而起,既然这是属于我的劫数,那么由我独自来面对,也是应该的。”

“夕颜,不可以,我被舍得你。”青鸾哭得一片呜咽,“我虽然不想看到碧玺死,我也不想看到你死,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折骨

有得必有失的道理,其实我们都懂的,只是不明白什么时候该弯身拾起,什么时候又该彻底地放开,看着青鸾哭成一团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没有哭,因为是自己选择的路,所以不会再哭。

“青鸾,如果可以,你多多打听碧玺被关在哪里,不要让他……不要让他吃太多的苦。”我不能为他做的,或许青鸾可以。

青鸾抽抽搭搭地点着头:“王母还不至于对他用私刑,你也不过是被关在这里。”

我动了动嘴唇,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如果只是和我一样的对待,那又怎么会打听不到他的下落,心里的不安在扩展开来,但是被束手束脚的我,根本不能够做更多。

“行,我再私下多问问,天牢不能久留,我先走了,夕颜。”青鸾站起身来,不舍得多看我一眼,“找到机会再来看你。”

我微微笑着仰视着她道:“出去之前,把眼泪都擦干净,肿的像一双桃子似的。”

“我不在乎。”她又恢复了常态的倔强。

“还有。”我依然微微笑着,“帮我问下,还有多久?”

“什么多久。”她的话才出口,已经恍然明白,忙不迭地安慰我,“你别想这么多,未必是绝路,未必有你想得那样糟糕的。”

不是绝路的,怕是更多煎熬,有时候痛快了结未必是坏事,我目送她离开,她有她的难处,一次又一次地进来天牢,不知是费了多少功夫,多少口舌的,还要冒险被王母察觉,丢了保命的饭碗。

没有让我过多的等待,已经有人来提审我,对我还算客气地施礼:“仙子,时间到了,多有得罪。”

我压根没打算挣扎的,任由铁索将手脚都捆严实,分量真重,走几步都能听到骨头相互磨合发出的喀嚓声,那人还很有耐心地等着我:“仙子,要是走不动,先休息一下,免得伤了元神。”

我摇了摇头,笑道:“不用麻烦了。”话音才落,小脚趾发出清脆的折断声,这么容易就折了。

还是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的意思,随着声音越来越明显,左边小腿的筋骨先断开,整个人站不稳,向前摔落,明明知道没有人会来扶我,落在冰冷的地上时,心里还是很重地痛了一下。

如果我要吃些苦头,那么下落不明的碧玺会遭受到什么,我不敢细想,怕是会得越想越心慌,挣扎着要站起身来,一次,两次,身周是冷冷的目光,仿佛隔着透明的墙,而我被那堵墙拒之门外。

还好,这一段路不算太远,痛得汗珠从额角迸出时,我已经看到了王母的脸,依然和蔼慈祥,高高在上,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她的心里其实比谁都通透,比谁都清明,但是她跨不过去的坎,依然也是她自己的心魔。

这般想着,我也能笑了,笑的还比她畅快淋漓,果然王母一见到我的神情,脸色大变。

☆、名字

明知道,这种时候笑是种挑衅,但要是为了顾忌收敛了笑容,那么下一次可以笑的时间在哪里,这个问题只有眼前的人才能够回答我。

“夕颜仙子,看来天牢关了这么久,你都没有丝毫的悔改,真正是……”王母很轻叹了口气,“仙子出了岔子,天帝要责怪我管教无方,可是天界这么大,来来去去的人又这么多,我怎么能够做到面面俱到呢,夕颜,你要是知道,不如你回答我吧。”

“心境有多大,看人就能看得多大,王母心里一定很明白的。”

“大胆!”王母身边自然有替她呵斥我的人,不是青鸾,是不是青鸾又有什么关系呢。

“夕颜,我有点看走眼,几百上千年了,你算是与世无争的人,成天锁在那个小宫殿里,连思凡的念头都不曾生过,我以为你这样的仙子是最好调教,最听话的,没想到,你要么没动静,一动就给我看场大戏,真正是精彩绝伦。”

“算是要给我最后的审判了吗?”我努力扬起脖子,即便不能与她平等而立,我也不愿意被俯视,被轻蔑的俯视,脖颈后面又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声,这次又是哪一根骨头,我分辨不明,只要还能站着,只要还能站着就足以。

“夕颜,我先和你说说,绑在你身上的这一条锁链是什么来头。”王母很明显也听到那一下,她收敛了急态,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是九天之外的玄寒铁,用来绑犯错的仙人最是合适的,所以它还有个名字叫捆仙索,想挣都挣脱不开的,哪怕你仙术再高。”

“我一点都没有想挣脱的意思。”我缓缓告诉她真相,真对不住王母,我这样不吵不闹的样子,一定令她失望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不用急。”王母的手指在椅子一侧轻轻敲了两下,“夕颜,你其实一直很聪明,你的仙术修行又不怎么高深,所以你才能带着这两条锁链走到我面前,身上的骨头应该折损了不少,元神也遭到破坏,然而都不算致命的,但是有个人就不这么好运气了。”

我完全意料到她说这样一大通的话,仅仅是为了做个铺垫,最后一句话出口,整颗心一下子揪起来,失声问道:“碧玺,你把碧玺怎么样了。”

“他的名字不能随便叫的,他没有告诉你吗?”王母避重就轻地问道。

第一次在青鸾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时,青鸾也路出过惊讶的神情,好像知道碧玺的名字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儿,因为他从来不提,我也就忘记得差不多,后来再喊他时,他总是温柔地对着我笑,那样自然而然着。

“他将名字告诉了我,没有说过不能喊的。”

“他起名字的时候,被下过封印,只要有人当着他的面喊他,他的心就会像被撕裂一样的痛楚,当然那种感觉只是感觉,他的心,依然好好的留存在身体里,喊一次,痛一次,所以他不该将名字告诉别人,特别是告诉自己心爱的人。”王母的身子往前微微一倾,“你一定会喊他,碧玺,碧玺,他是冲着你笑的吗,一边那样地痛着,一边笑着。”

☆、情爱

如果言语是看不到的杀人刀,那么王母口中吐出的这一把必然是最厉害的,正中胸口,我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很意外没有看到涌现出来的鲜血淋漓,血在哪里,为什么这样痛,这样痛,都见不到血。

“碧玺真是被你迷昏了头,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劫天牢这样的事情,他做起来都顺理成章,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王母根本没有要放过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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