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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爱方休:择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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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举妄动

青鸾的身形完全是个未长大的少女,笑容甜美地冲他点点头:“既然是成亲的好日子,就不该多耽搁,让新娘子久等可不好。”

乌金完全放下心的模样:“既然是这般,但是我打扰了大祭司会客的雅兴,时辰差不多,我就先去成礼,这一位如果不嫌弃凡间的水酒,欢迎过来喝一杯同喜。”

青鸾原是嗜酒的,赶着点头道:“好,我与姐姐说完话,就去讨一杯水酒喝。”

乌金转身而去,一步一步离得我们远了,我才想松一口气,身边的青鸾突然自言自语道:“姐姐不肯告诉我碧玺的下落,真让我头疼呢,我不想和姐姐动手的。”

我警惕地侧脸看着她,看着她脸上完全无害的笑颜。

“这位王在凡间应该是很了不起的地位,而且看他和姐姐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今天是王的大喜之日,姐姐心里很期盼着能够顺利礼成的。”青鸾欢喜地拍起手来,“那么就这样办好了。”

话音落,她的身形动,我的速度依然及不上羽族,她口中发出一声清啸,如同是一道青烟,单手稳稳地扣向乌金的肩膀,乌金听到身后传来破风之声,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单手而挡,将青鸾的第一次进攻给隔开了。

“青鸾,他只是个凡人!”我慌乱中大声喝道。

“不简单的凡人呢。”青鸾笑得更开心,“这样子的话,我就不用背负说是以强欺弱了。”手指在半空中随意而抓,长剑已经握在手中,乌金原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又是赤手空空,见一道青芒直奔自己胸口而来,速度奇快,眼见着要躲避不及,血溅当场。

我根本顾不得其他,双手合十,将青鸾的长剑夹住,乌金失声而呼道:“大祭司,你这是要做什么!”

青鸾将手中长剑借力一搅,我像是被那把剑吸住,想再脱身都难,她抬眼看着我道:“姐姐一直都那么心软,其实我不会真的伤他,他不在我此次任务的名单之中,他不过是一个凡人。”

随后,用力将长剑掷向地面,长剑入土而没,我还被牢牢粘在其上,整个人变成倒悬在半空的姿态,看着她将一只手紧紧扣在乌金的咽喉之处。

我口中念了几道法咒,才将双手与长剑分离而开,低头看掌心,没有任何的伤口,她果然只是设计要捉乌金来威胁我,并非要真的伤害我们。

乌金被她牵制着,两个人的身高有些悬殊,看起来极其别扭。

“姐姐是知道我们羽族的利爪,请告诉这位王,不要轻举妄动会比较好。”青鸾侧着头,两根手指始终不离乌金的要害。

“乌金,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我需要静一静才能想出应对之策。

乌金一双眼眸都快要烧起来了,对掐着自己脖子的人置若罔闻,恨声道:“大祭司,你方才是要骗我走,她根本不是来同你叙旧。”

“也有叙旧的成分。”我头痛欲裂,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青鸾还在一边火上浇油:“你别看我下手重,其实我才可怜,问姐姐什么,她都说不知道,我回去不能复命会受责罚的。”

“你先把人放开。”要是条件允许,我真的想冲上去,撬开青鸾的脑袋将她失去的所有记忆都给她塞回去,一丝不差地塞回去。

☆、走不脱

青鸾依然做出小女儿的娇态,一只脚跺了跺:“好姐姐,看在我们以前要好的份上,你就告诉我碧玺的下落,让我回去也好交代。”

乌金听到这里,一时没忍住,张嘴问道:“你要找的人是碧玺?”

“你认识碧玺,那敢情好,你告诉我,他在哪里。”青鸾像是完全忘记两个人还是敌对的姿势,“你告诉我了,我马上就放开你。”

乌金抿着嘴角看我,倔强地否认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不知道的,青鸾,你放开他,有话好好说。”眼前的青鸾不是印象里的那个处事大方的青鸾,她完全不按牌理出手,根本猜不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如果她觉得伤害乌金会让我妥协的话,怕是她立时会对乌金下狠手。

青鸾一脸会信你才怪的神情:“他明明知道,他听到碧玺的名字时候,我就能看出他知道这个人,知道这个人的下落,姐姐是不是看我年纪小,能力弱,所以想骗我。”

“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再一次重复话语,“青鸾,在这里动手,四周都是我的结界,你赚不到好处的。”

“可是,我手里有人质的。”青鸾用力点点头,指甲已经变成尖利的形状,刺进了乌金的皮肤,血渍身处,很快与大红色的喜服融合在一起,看不清楚了。

“青鸾,不要逼我。”我能听到自己牙齿磨合发出的声响。

乌金丝毫没有觉得被威胁的意思,一双眼紧紧盯着青鸾,还有微微的好奇,好奇她为何对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有这样的执念,不肯放弃。

“你怕不怕死?“青鸾忽然轻声问道。

乌金还很认真地想了一想,才回道:“要看怎么个死法。”

“脖子上面扎两个窟窿,流血而尽的死法。”青鸾说得言辞凿凿,而且一副准备要即时下手的样子。

两方僵持,谁也不想先退一步。

半空中,尖锐声而起,划破空气,迎面直击青鸾的那只掐住乌金的手,青鸾一脸诧异的神情,下意识地放松了一寸,只有这一寸的光景,已经有人将乌金从她手中,夺过来,两个人一退而退退到我的身边。

那件偷袭之物,此时才落在地上,啪的清脆一下,是朵盛开的花,蕊丝浮动,犹有暗香。

“你,你又是谁!”这一下失去了用来挟制我的尺码,青鸾的脸色大变。

我看着眼前的一红一白,更加恍惚起来,分辨不出此时此刻,此景此人,自己究竟在哪里,眼前人又究竟是谁。

“容姑娘。”白曼君十足的客气,放开了拉扯乌金的手,“我正好路过,不想能够派上一点用处。”

我凝神回望他的脸,那张白三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神情,白曼君是闲淡中带着自信,还有若有似无的妩媚之色,他早已经脱离开白三尸骨留下的那些东西,我不应该再纠结这些的,当下回礼道:“多谢白公子出手救下王,还请白公子好人做到底,送王去包扎伤口,再去前殿行礼。”

白曼君玩味一笑,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然后缓缓摇了摇头道:“容姑娘的话有偏颇,我看就算是我要带王走,他也未必肯走,这样的情形,我们谁都走不脱了。”

☆、醉生梦死

乌金素来对白蔓君不太喜欢,这次倒是有一致对外的默契:“白先生说的很在理,这样的情况,我怎么走,眼睁睁看着你与此人两败俱伤不成。”

我知道这会儿说什么,他们两个都是听不进去的:“青鸾与我是故友,她不过是忘记了些事情,你大婚在即,外头多少宾客,你作为一国之主,想过没有。”

“宾客自有其他人招待,何况时辰都未到,急什么。”乌金的一只手按住伤口,血渍将他的手指浸染透吃一片鲜红,他冷笑道:“故友能够出这样的狠手,便是你还能压制着她,否则,她早就大开杀戒了。”

青鸾既不辩解也不反驳,低头看着自己一双白白嫩嫩的手,嘴角含着笑道:“姐姐若是想要联手他们俩个人一起,我也不会害怕的,不过即便是我败了,后头比我厉害的角色多了,你们挡得了一波还有一波,一辈子就没完没了地消磨下去不成。”

“青鸾,你要是这般想,也太小看我和他们了。”我走到乌金身边,沉声道:“俯下身子,我替你包扎伤口。”

他听话地弯下角度,正好让我够到,青鸾下手确是不轻,两个乌溜溜的洞,怕有半个手指深浅,我将手指按在伤处,口中默念疗伤处,血肉以眼睛可见的速度长出来,渐渐将血洞补充满盈,待我的手移开,他的脖颈处仅仅留下粉色的两片痕迹,仿若是飘落的花瓣正好拂落在那里。

乌金不置信地用手去摸那里:“大祭司真是好本事。”

我勉强笑道:“不过是止血疗伤,治标不治本,失的那些血,可是补不回来的。”

白蔓君忽而一笑道:“容姑娘,你方才说的是这一位与你是故友,只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她才忘记要紧的事儿,是不是这样?”

我听他话中有话,料得他想到了法子:“白先生若是有好手段,请直接言明。”

“我这边有醉生梦死的美酒,喝下去应该有所帮助。”白蔓君手指在半空中虚张而握,掌心处出现玲珑小巧的酒坛子,一眼望去,笼着柔和的光晕,“不过是一口的量,或许可以一试。”

青鸾看着那坛酒,身子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你们别想给我灌毒药。”她明知道被我设下的结界,没能力打破冲出去,蹭到我身边,扯着我的衣袖,哀求道,“姐姐救我。”

“青鸾,你可信的过我。”我接过白蔓君手中的美酒,还未开封,已经闻到丰腴芬芳的香气。

“我信得过你,但是信不过他。”青鸾的手指头差些指到白蔓君的鼻尖。“

“如果信得过我,青鸾,你喝了这酒,就都明白了。”在酒坛边缘轻轻搓揉,泥封落下,琥珀色的一汪印入眼底,我一个恍惚,仿佛里面藏了太多的东西,属于那些连我自己都快遗忘的细节,渐渐随着涟漪扩散而开,“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想让你我都明白,为何今日今时会站在此处。”

“好,我相信你,我喝。”青鸾是爽利的脾气,一旦决定就不会犹疑。

☆、忘怀

大梦初醒,不知身是客。

青鸾喝下醉生梦死以后,眼中的神采尽数敛下,头一歪,沉沉睡去,我将她安置在柔软的毛毯中,坐在她身边看着熟睡的样子,仿佛是自言自语道:“青鸾,凡人的一辈子其实很短,几十年,我好像已经经历了太多,很累很累呢,前世今生,你都会出现在我身边,你知道嘛,方才看到你的一刹那,我心里有多欢喜,欢喜地不能形容。”

白蔓君跟着我来个席地而坐,仰着脸看乌金,“王也来坐会儿,我这里还有美酒,共酌一杯。”

“要是青鸾不醒过来,芙蕖在外头都要急晕过去了,王,你听我一句,两国联姻是百年大计,为了两国百姓不再受战争之苦,万万不能误了成亲的良辰吉时。”

乌金深深看我一眼:“万一她醒过来,依然顽固不化,要找你动手,大祭司,我不明白,碧玺明明已经不在人世,你为何不肯如实告诉她,将她打发了,为了一条死讯,你宁可与故友翻脸吗。”

我微微沉吟后,轻声道:“如果我告诉王,碧玺并没有离世的话,王是否会明白我的心意。”

乌金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他在确认我这句话没有丝毫欺瞒的成分后,向后退一步道:“既然如此,我想我能够明白你的用意,好,白先生,这里就先交由你帮忙,我将那成亲的礼数都完结了,再回来。”

我将设下的双圈结界尽数收起,乌金走出很远,突然又回头来看我,只是惊鸿一瞥,再没有任何的停留。

“王的心里有你。”白蔓君的声音柔和,如同一阵很轻的风,“他其实不想与芙蕖公主成亲,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我适时将他的话打断:“我看着他自小长大,对于他,对于这个国,我是一种存在,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但未必就是世俗的情爱,你方才不是说还有美酒,拿出来喝一杯。”

“好。”白蔓君手法好看地取出两只翡翠色地酒杯,斟满晶莹剔透的美酒,“容姑娘,请用。”

“醉生梦死真的有你说的效果吗,她怎么迟迟不醒。”我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唇齿留香,“真是好酒。”

“要是我说是因为她喝了以后,想起太多伤心的事情,所以才不愿意醒过的话,你会怎么想。”白蔓君将自己面前的那杯也喝尽,“每一次轮回,每一次重生,将过去的记忆洗去,未必不是件坏事,至少就不会太痛苦。”

“如果留在心里的都是开心的事情呢?”

“素来伤心比开心更能够让人久久不能忘怀。”白蔓君又多喝一杯,“我觉得自己也是个有曾经有故事的人,但是我没有胆子去喝醉生梦死,我怕想起不该想起的,徒生悲伤。”

我看着他,喝着酒,他如果喝了,记忆中会不会融合了白三所有的记忆,每一帧的记忆中是否都有我的影子,视线落下,看到青鸾紧闭的双眸,眼角处是缓缓流淌而下的眼泪,长串而不止,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又像是银河边从指缝间漏下的砂。

“青鸾,你醒了吗?”语调仿若叹息,如果一口酒能够回忆起一切,我对青鸾所做的,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操控

青鸾睁开眼的瞬间,眼底的哀思像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线,丝丝缠绵:“容颜,我们又见面了。”

“怎么不喊我姐姐了?”明明是眼中有泪,还是保持着笑容。

她轻轻啐了我一口,抬起手去摸自己的眼睛:“我方才哭了呢,容颜,你怎么也哭了。”随即双臂伸展,利落地抖落毛毯,坐了起来,“好香的酒,也请我喝一杯。”

“就倒在我的杯中。”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过是一场梦,,她仿佛长大了好些年数,是因为掩不住的沧桑表情,经历太多的人,想回头捡拾回当初的天真,其实很难。

青鸾双手捧住杯子,一连喝了三杯,喝道最后一口被呛在嗓子眼里,咳得撕心裂肺,咳嗽声没有停下来,手一松开,翡翠的酒杯掉落在地,她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我没有阻拦,白蔓君也只是安静地看着,看着捡起回忆的人,背负住多大的辛苦。

“容颜,夕颜,所有的记忆都胶着在一起,我分不清楚,前世的你,今生的你,我真的分不清楚。”青鸾独自哭了会儿,发泄出情绪后,再慢慢调整回来,“上一次,我是被碧玺错手杀死的吗?”

“是,他使用了盘古大法,你想阻止他的。”

“我没有成功对不对?”

“不知道是因为你的阻拦,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他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他让他师父雪夜重生,他一直以为雪夜是他前世的恋人,而且雪夜身上确实也有夕颜留下的气息。”青鸾已经将思绪都整理地井井有条,“这是怎么回事?”

“雪夜是夕颜的一束头发,王母将她做成人形,先我们一步投下轮回之中。”我还能够记得王母做这一连串动作时的笑容,那种可以任意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讥讽,她早已经算到这一世,所有的根源都是因为她这个蓄意的举动,她操控了我们,而我们却没有办法挣脱。

“夕颜,你原本应该元神尽灭,再也没有任何的存在,但是碧玺为了收拢起你的元神,当着天帝的面,使用了禁忌之术,等到天帝与王母反应过来,已经无法挽回,他与你一并投入六道轮回,宁愿做一对俗世凡人。”青鸾温和地望着我,突然笑起来道,“只是那样的夕颜,那样的碧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做一对凡人。”

“青鸾,让你想起过往的所有,你会不会心有埋怨?”

“我的记忆总是一段一断,天界的时候,苍狐山的时候,殒命后重回天界再塑人身的时候,怕是经历过今日这一杯良辰美酒,才能够统统重新属于我,让我变成完整的青鸾。”她对着我伸出双手来,“容颜,能够再见到你,我也是一样的欢喜。”

“我带你去见碧玺。”时间急,一刻不容缓下。

“难道说碧玺真的没有死,可是盘古大法一开,他明明就回去几十年前,可是他既没有死,也没有落入魔道,天册之中都再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这是为什么?”

“因为有个很厉害的人,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拉回了他,将他从入魔的瞬间拉回,留下他的一魂三魄,留给了我。”我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那个是谁?”

“我的父亲。”

☆、欠情

白蔓君要拦着我不放的意思:“容姑娘方才说过,外头是乌金王的大婚,王稍后就会回来,到时候找不到你,怕是要将整个国家都翻过来才甘心的,这位青鸾姑娘既然已经化敌为友,你们又何苦急在一时,等乌金王回来再一同商议,可否。”

“这事情都是我自己惹下的因,必然要我自己去收拾那些种出来的果,别人帮不了我,也不能帮我。”我明白白蔓君的好意,但他始终只是个局外人,牵扯进来过来就是连累无辜,乌金的身份同样如此,能够携伴而行的人,怕是只有青鸾可以了,只因为由始至终,她都亲眼目睹,她都参与其中,命运的纠结早已经注定,不可能要求她放开手的,“白先生,你是个明白人,如果可以的话,你在宫中请多多照顾他们。”

白蔓君听明白我的话,向后退一步,目光始终看着我不肯放开:“容姑娘,我的修行多半是因你而起。”

“所以,我才不想会因我而落。”

他的手掌在面前平摊而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镯子:“容姑娘,这个是你的东西。”

这是我当日跟着白三的骨灰一起埋葬的东西,再见到时,因为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反而变得坦然了,笑着摇摇头道:“我将那些都放下了,以后,你也都放下,你只是白蔓君,荼蘼花下修炼成人形,你不再是其他任何人的影子,这个镯子应该与你算有缘,你留着它就好。”

“权当是一场念想。”

我与青鸾已经走出很远,还能够听到白蔓君的叹息声,萦绕耳畔。

青鸾侧过脸来看我:“容颜,你欠了多少人。”

“什么多少人?”

“你明知顾问,你欠了多少人的真心,多少人的实意。”青鸾的神情似笑非笑道,“你留下的情债,你都放下来了,他们必然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我的心不够大,里面始终只能住一个人。”我没有告诉她的那句话是,青鸾,你的心其实也很小,住在你心里的也始终只有一个人,天上人间,其实,你都只是为了追随他的脚步,哪怕他不能够回眸看你,哪怕他的心里只有别人,青鸾,你可曾后悔过吗。

“容颜,你心里怕吗?”青鸾的身形比我矮了许多,她仰视着我,眼睛里写着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都不怕,我又为什么要怕?”

“其实你一直比我勇敢,虽然我们羽族的人天生比别人多三分的勇气,但是和你比的话,我觉得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每次,你都义无反顾,从来不会回绝我。”

青鸾笑起来,笑容甜美可爱:“因为我的心从来不想回绝你,它会带着我,去我真正想要的地方,这一次,我们要去哪里?”

“若雪寺。”我吐出这三个字来,念了一道飞行咒,整个人已经直跃上半空,青鸾更是轻而易举地腾空飞身,跟在我身后,将脚底下的云朵拨开一些,正好看到大红的花轿从宫殿正门进来。

☆、若雪寺

若雪寺是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个地方,像是一个起点,又像是一个终点,我走来,又走去,最后依然是回到这里。

幼年时,在这里与师父相遇,引出后来纠缠一生的故事,师父已经再也看不到了,他不会愿意见我,我的母亲夺走了紫菡姑姑的性命,即便师父原谅我,但是他见我一次,就会想到紫菡姑姑死时的惨状,我不想他那么难过,离开也是好的。

师父的决定没有错,正如豫让与烟红在一起也没有错。

青鸾说,我错过多少真情实意,虽然身不由己,心中总有亏欠,就像是亏欠此刻被我困在若雪寺中的这个人。

“你在若雪寺周围下了多少结界?”青鸾是明眼人,看着诧异不解。

“十二道。”我知道数字出来的时候,会吓青鸾一跳的。

“里面就是装了个洪水猛兽也用不到十二道符咒结界。”青鸾一下子明白过来,“你就是将碧玺藏在里面,所以连天界都搜寻不到他,对不对?”

“那里面的人即是碧玺又不是他,等你见到就会明白的。”我捏个诀,落下云层,寺前的树上依然蹲着那只猫头鹰,一双碧幽幽的眼睛看着我,都不会惊走。

青鸾看到它,自顾着走过去,喉底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显然是羽族间的对话:“你猜它告诉我什么?”

“我听不懂羽族的话。”

“它说它几十年前就见过你,提着一只白色的纸灯笼,那时候有一只好看的鬼在寺院里面等你,而进寺院里住着的那只不是人也不是鬼,所以它更加不敢太接近。”青鸾与它说几句就转身告诉我,“它还说你身上不但有煞气还有血腥气,让我最好离你远些。”

这只老猫头鹰怕是早就已经成精了,见我转身瞪它,展开翅膀就想飞走,我对它倒是没有丝毫的恶意,正如它说的,很多东西,很多场面都被它见证过,证明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青鸾随手一抓,准确无误地将它的爪子握住,它再想飞都飞不动了,只能趴在青鸾手臂上装死:“我带它一起进去行不行?”

我有些不明白青鸾的意思:“为什么要带着它?”

“成精的老猫头鹰,可以看到很多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青鸾侧过头来想一想道,“比如,死气。”

我将结界一道一道挥开,若雪寺仿佛被抽丝剥茧地呈现在眼前,里面住着人问我,为什么每年只能见我一次,因为我陪着万般的小心,每次进出都生怕一丁点儿的气息会得透露而出,让想找到他的人抓住把柄,但是一年的时间,仅仅够我将相思融化开,煎熬到极点。

每次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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